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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闻身停步,老花子眯着独眼,大嘴一咧,说:“不错,早,来了好一会啦,”“不必再走了,花子爷。”
“呵呵!不走亦无不可,老兄,管饭么?”
“不仅管板,还管酒菜呢!”大汉叉着腰干说。
“哈哈!成,老花子吃定啦,”
“恐怕你吃不完。得……”
“嘻嘻!吃不完兜着走,瞧,我这讨米袋可盛乾坤,多多益善。”
“跟我来!”大汉说完转身走向废墟。
老花子大踏步跟上,一面说:“只消有酒有肉,枉死城冤鬼狱老花子也得走走。”
山海之王不明所以,一声不吭在后跟着走。
西北官道远处,一点蓝影和一星灰影,正向这儿飘来,相距已是不远。
老花于向后招手,山海之王踏前走了个并排儿,老花于突用传音入密之术说:“准备动手,有人要咱们的晦气了。”
“什么人?”山海之王也用传音人密之术问。
“可能是摄魂魔君太叔权的党羽。”
“凭什么他找我们?”
“花子帮与他们水火不相容,他以为老花子定然帮助武当派,碍他的事。”
“我可以动手么?”
“这些就是江湖巨寇,诛一个少一个祸害。”
“他们没在我面前杀人放火,我不杀他们,废了算啦!”
“好办法。其实江湖中巨奸大恶,杀不胜杀。”
走了半里地,越过两座杂树野林,废墟中虽有些小土丘一般的断垣残壁,已看不见城镇的痕迹了。这座代表南朝宋军思家心理的小城,随着历史淹没在连天衰草之中,埋葬了南朝的荒淫无耻,但它永远消灭不了历史的污迹。
在一个小丘之后,荒草坪中围坐着七个狰狞丑恶的人。中间是一个三只腿的破方桌,上面搁着三个骷髅头,插着一把光亮奋目的匕首,匕首旁是一块一尺见方的野猪肉,连皮带毛血淋淋地触目惊心。
七个人眯着阴森森毫无表情的山羊眼,抚着颔下刺猬般的花白乱须,目迎大踏步而来的老花子和山海之王。
两大汉让在一旁,伸手虚引说:“请,那儿。”
老花子脸色略变,但随即神态一舒,在七人身边丈余站住,仰天哈哈狂笑,笑完说道:“哈哈,幸盛会幸会。呵呵?老独眼真赶上了。”
近边的四个丑恶怪人,突然原式不动,飘滑向两侧,让出一面,好俊的挪移大法,山海之王心中一动,暗说:“这几个怪物,功力皆已臻化境,看来今天将有极为惨厉的搏斗,我得放手一拼了。”
老花子突然地坐下,山海之王也在他肩下坐了。
四周寂静如死,空气似乎也凝结了。山海之王环顾七人三匝,心说:“这些家伙只有一分像人,全是鬼怪罗!”
独眼狂乞足迹遍天下,对武林典故极为渊博,见了这七个人,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不住在暗叫:“完了,这几个凶煞出现江湖,浩劫至矣:我埋骨此地事小,连带着小老弟曝骨荒丘,我罪孽深重哪!”
他定下神,用传音入密之术向山海之王说:“老弟,请记住,动手之时,请以全力脱身离开。日后有缘见到我那师弟亡命花子,告诉他我已丧身蓝图思乡城,死在南方七煞之手,叫他主持花子帮大局。”
山海之王冷哼一身,也用传音入密之术说:“老丈,你把山海之王看成何许人?如果换了别人对我说这种话,我抽他两记耳光。”
“好,算我废话。”
“南荒七煞是啥玩意?”
“乃是南荒最凶狠的田头,早年与南荒八魔肆虐南疆,入神共愤。五十余年前,龙吟尊者深入不毛,追踪八魔失去踪迹,八魔也未见出现江湖。这七煞比八魔更凶狠,曾在中原出现两次,闹得不可开交,幸而他们出现为时极短,不然中原武林已非今日的面目了。别看他们胡子花白,其实皆有上百年纪。他们的功力,比八魔高得多,今日咱们身入危境,恐伯……”“生有时死有地,不必恐怕。唔!小丘左侧密林,有人隐入,象是一个,也像是两人;如果是两人,另一个的功力,不在我之下。”
“我老了,你比我行,我听不出已有人隐入林中。”
他俩在用传音入密之术交谈,七个恶煞目不转瞬地向他俩盯视,不言不动,那不带表情的山羊眼令人望之心悸,寒气从脊梁柱上冒。
这时,七煞皆略一侧首,向左侧林中轻瞥一眼,随又转回原状,仍是那阴阳怪气的神态,不言不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