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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掌一扣一托,将他扔上车座,猛一推车座横木。马车向前一冲,两匹马荡起碎土,向西飞驰。
他清醉了一些,引吭狂歌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红颜白骨成灰土,万古深情似烟云,似烟云。哈哈哈……”车厢中,左首妞儿叹道:“他变了,神色大异往昔,定然受到了刺激,不再那么可亲了。”
右首美娇娘心事重重地说道:“但他灵智仍在。会不会是因为宫主挟持了他的芸姐姐,而引致他的变态呢?”
“不是的,不然他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赶快一步,设法禀知宫主,她们恐怕已到了潼关了。”
“虹弟弟,快些啊!”
“好姐姐,快到观音驿了,我这就加上两鞭。”
走不过三五里,逸云只感到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终于一下子栽倒在路旁的深沟里,昏昏沉沉人事不省,沉静的睡去。
他不该放走那五名恶贼,像是纵虎归闪,他走后不久,整条关洛道上沸沸扬扬,“神剑伽蓝”出现关洛的消息;向四而八方传播,武林像掀起了一个小型旋风。
以太白山庄为中心的贱人,讯息传得最快,官道上出现了巡回的暗桩,也出现了搜捕他的贼众。
十余匹骏马绝尘而过,没发现沟中的逸云。
三批贼人往来搜索,用轻功飞掠,也没找到逸云。
红日西沉,暮色四起,夜风萧萧,倦鸟归林,夜来了。
暮色中,八名劲装大汉由东往西搜,在官道两侧大踏步而行。其中一个说:“怪事!那小子难道会飞不成?他醉得昏天倒地,能往哪儿逃?”
另一个说:“那小子功力超人,在大珠台粟老前辈也无奈彼何,咱们要遇上了,可得摇千万小心。”
又一个接口道:“哼!我就不信邪,就算他在娘胎里开始练,也只有十来年火候,你们为何把他说成天神下凡一般厉害?大灭咱们的威风啊!”
先前那大汉冷笑道:“信不信由你。”
最先那人突然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鼻子猛掀,突然说:“慢慢儿,这附近有油臭。”
“唔!不错,咱们搜搜附近试试。”
所有八名大汉四面一分,有一个刚掠过土沟,突然落地转身,向沟中一看,叫道:“咦!沟中有人。”
他向下一蹲,探手沟中抓住逸云背上的包裹,向上一提,觉得十分沉重,运劲向路中一摔,叫道:“真是人,酒臭触鼻。是他,神剑伽蓝。”
他这一摔,可把逸云摔醒了。这家伙刚纵近,戟指点向逸云玄玑大穴,要想先制住他再说。
指触肤瞬间,逸云刚一伸懒腰,指尖儿点在穴道上端半寸,把逸云点得更清醒了。
大汉确是了得,指一落空脚也就踢出,猛踢逸云肋下章门穴,出脚甚为狠辣。
“砰”一声穴道未被踢中,逸云被踢得滚出丈外。
另一大汉见机不可失,便宜是捡定了,也一挫熊腰,一腿贴地飞扫逸云肩膊。
“叭”一声扫个正着,逸云被踢得转了一道半唬“噗”一声,另一名大汉也刚好赶上,一脚踢中逸云右胯骨,他连翻三次身。
他虽然清醒,可是却感到真力已失,眼花头重无法立即坐起。而这一瞬间,贼人已把他当作皮球踢,只踢得他连想的机会也没有。
但这几脚踢得不轻,滋味可不太好,挨揍的味道,比揍人人不相同。他被忘我闪人掴了四耳光,正一肚子冤气无处发泄,再加上贼人的这几脚,可把他久蕴的无名孽火引爆出来啦!
“铮”一声金铁错鸣,有一个贼人的剑出鞘,大声呼叫道:“让开,我先卸下他一条狗腿,不怕他会飞走。”
“给你!”另一个人叫,一脚踢中逸云的琵琶骨,将他踢向那位掣剑人身前。
“小子,你也有今天!”大汉凶狠的叫,一剑拂向逸云的右膝关节,又狠又准。
“叭”一声,剑飞出五文外,接着黑影在地上站起,巨大的手掌扣在丢了剑那位大汉的天灵盖上,另一只手扣住肩膀,只一拉,脑袋和肩膀分了家。
逸云毙死一贼,转身虎吼,双手一分,抓住另两名大汉的肩膀。
大汉功力也是了得,手肘猛地撞出,“噗噗”两声,全撞在逸云的肋下筋骨末梢。要是换了旁人,这两下子狠着足以要人老命,可是撞在逸云身上,却像撞在钢板上,肘骨立时与皮肉成了稀烂。
在两大汉惨叫声中,逸云抓住两赋向外一抡,“噗噗”两声又按倒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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