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两人也在花甲之年,圆圆胎,一脸和气,双日精光外射,也留有三绺白花长须,并无粗犷威猛的容色,显得和蔼可亲。两人长得极为相像,定然是双胞兄弟。
前一人是夺命神枪杨雄堡主,后两人是两位副堡主,长兄草原蛟殷峰,乃弟神弹子殷峦。
三人飘然下马,从容而稳剑门外两名大汉躬身行礼,即闪入两侧垒石之中。
“哈哈!今天是什么风?竟迎来贵宾,杨某迎接来迟,粟老休怪。”杨堡主一进门口即朗声说并抱泉行礼。
金面狂枭站起回礼说道:“呵呵!将近八月了,西北风,刮来我这不速之客。多年不见,堡主买卖可好?”
“托福托福,并不算好。近年塞外蛮人鞑子逐渐南移,四处剽掠,甚不平靖,买卖不好做啦,恐怕尔后七八年之内,可能引起狼烟,年头不好啦!”
“边塞买卖,不做也罢!中原大好江山,金银俯拾即是,在中原创业,不是大好么?”
“边塞重地,大丈夫该求外展,内图不屑为,兄弟绝不在中原夺人饭碗,这几位朋友可否让兄弟引见。”
“哦!老夫先引见诸位相识。这是劣徒古奇,人称毒僵尸。那的劣徒的好友,赤面鸠婆贾如春,这一位姑娘姓王名玉,目下追随老火。”
杨堡主一一行礼,并引介两位副堡主。三人目不斜视,却暗为姑娘叹息不已。
杨堡主心中自有计较,他不将凶魔们往内堡请,已经预留退步,落坐后说道:“栗老玉趾光临敝堡,未知有何见教?”他开门见山问。
金面狂枭有点不悦地说道:“小事一件,也可说是大事。”
“兄弟大为迷惑不解,能明示么?”
“目下武林之事,堡主可曾有过耳闻?”
“兄弟足迹塞外,最南仅至太原府,对中原武林英豪之事,久不通音讯,一无所知。”
“堡主是否言不由衷?”
“兄弟句句言出肺腑,岂敢欺瞒?”
“不管真假,老夫有一事相商,也可说专程促驾。”
“粟老如有差遣,兄弟力所能逮,定不负所望。”
“好说好说,但愿如此。目下天下升平日久,武林中正邪黑白之分益为明显,积不相容,大非江湖之福。”
“其实这也是可悲之事,练武主在强身,次为自卫御侮,如果人人有此一念,不挟技凌人,不用以掠夺,怎会有黑白正邪之争?唉!”杨堡主语利如刀,暗讽老魔。
三老魔心中暗骂,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可恶!登时脸色就有点不对。
金面狂枭冷笑道:“堡主在关外买卖,若大家业,可是得自蝇头小利?”
“一点不假,自问全来自大半生血汗,上不愧于天,下不怍于人,俯仰之间,可质天日。”
“嘿嘿!老夫只好相信你了。”
“哈哈!信与不信,悉从尊便,反正兄弟无愧于心。”
“这么说来,咱们已无法往下谈啦!”
“粟老怎出此言?难道说,诸位此行与兄弟有关么?”
“当然有关。老夫为免武林朋友日趋极端,发下宏愿要消除彼此歧见,结成同盟,定可免除却许多纷扰残杀。”
“这是好事,兄弟佩服得紧。”
“彼此和衷共济,共谋众福,实有必要;相信堡主也有同感。”
“难咦!粟老,兄弟虽有同感,但那是不可能之事。有.不解的冤仇,有私利的冲突,无可化解!无可化解!”
“这事不难,老夫自有万全之策。”
“哦!愿闻高沦。”杨堡主动容相问。
“当今武林中流,以六大门派为首。以六大门派出面,邀请武林有名人物共举盟主,调解双方纠纷,定有所成。”
“那是不可能的。武林中人,生性淡薄名利,却又好勇斗狠,不肯接受羁绊;即使是各派门规不合情理,仍是毅然脱离,不受约束,甚至自立门户;即使推出盟主,又有何用?首先六大门派之间,就无法推诚合作。”
金面狂枭探手入怀,解开一个小包,取出里面的掌大佛道同源金像,置在掌中在杨堡主面前一亮,说道:“堡主可知这金像的来历?”
杨堡主心中一震,但神色丝毫末变,故意一皱眉,想伸手去接。
金面狂枭抽回手,说道:“对不起,就掌上看罢。”他左掌已蓄劲以待。
“这是金菩萨,平常得紧。兄弟不知来历。”杨堡主故意摇摇头装作不识。
金面狂枭包好金像,纳入怀中,说道:“这是佛道同源金像,有此物在,五大佛道门派俯首接受驱策,组成庞大的护盟主力。如有不遵盟主约束之人,立加锄诛。老夫此来,专诚敦请堡主往陕西太白山庄,参与八月中秋日推举盟主的盛会,不知堡主可有心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