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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拉面罩,如黑忙止住他道:“哥,目下我们不宜现出庐山真面目,我们可在暗中助方夫人行事,双方任何人不知我们在旁,方便多多。”
逸云沉思有顷,点头同意,说道,“伯母请恕小侄无礼,目前仍不便以真面目示见,这是小侄义弟如黑,在坟场之时,已可看出他的功力,乃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英才。”
如黑上前行礼,晶亮的大眼在天魔地煞两夫人的丑脸上流转,顽皮地眨了两眼,似在暗笑。
这一阵,根本没有地煞夫人说话的机会,乘向如黑还礼之便,讶问逸云道:“贤侄是华家弟妹公子么?老身几疑做梦哩!”
“家母返回大理月余,生下小侄,家父母每想起伯父母救命大恩,念念不忘,思念殷切……”“令尊堂一向可好?”
“托福,目下甚为朗剑”
“令尊堂那时身手虽矫捷,但不熟技击,想不到贤侄竟然技绝天人,老身大为不解,真是英雄出少年!芸儿大你约有半月,老身高攀,你能视她如姐姐么?”
逸云向如烟一躬到地,轻声说道:“芸姐,小弟对江湖一切,均甚陌生,尚请多多关切。”
如烟大方地深深一福,说道,“芝弟人中之龙,愚姐一切仰仗庇荫。”
如黑大眼一眨,上前一揖笑道,“如黑也见过大姐姐,也请多多关照。”
如烟冲他一笑,神情似谜,回了一福,说道:“只要愚姐能力所及,在所不辞,虽则功力不如二弟。”
如黑一触她那神秘的目光,不由一怔,他心中有鬼,乖乖地退下了。
接着地煞夫人将巫山怪姥和如霞七女一一引见了,逸云一一见礼毕,方郑重地询问绿衣剑客方逸君遇难的经过。
地煞夫人请两人坐下,方将十八年前‘自云贵途中直至百花谷经过,概要地说了,母女不胜悲伤。
逸云静静地听完,虎目怒睁,沉声道:“伯母,请恕小侄狂妄,不必和他们勾心斗角了,于脆堂而皇之公然叫阵,有小侄在,他们别想活命,血债血偿;十八年,太晚啦!他们活得太久了点。”
“不成,这些恶贼之间,互通声气,一有风吹草动,往天涯海角一躲,我们往哪儿去找?还是不着痕迹较为妥当,免得打草掠蛇。”
逸云沉想片刻,说道:“伯母所说甚是,今后伯母尽可如计行事,小侄在旁暗中相机行事,辰州事了,即行北上,一方面小侄一事中岳,一方面送黑弟返熊耳,顺道出秦岭,直捣太白山庄。”
如黑不悦地说道:“你不必管苹,太白山庄我不能去?”
“谢谢你,黑弟。”
逸云又对地煞夫人道:“辰州独脚天尊之事,请伯母放手不管,让小侄好好收拾他。”
“贤侄,且让我们看他受报。”
“定然依伯母的交待而行,真巧!小侄的仇家竟与伯母相同,似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地煞夫人恢问道:“怎么?贤侄你也与他们……”“要不是伯母时才说出,小侄也不知其中之故,家师在十八年中,并末将十八年前百花谷之事说出,经此对照,家师之腿中毒而残,定然是毒蝎三娘那老乞婆所为;听江湖上传说,只有那鬼婆有至毒的化血神砂。”
“哦!不知令师是谁?能见告么?”
“就是在百花谷救伯母和珠姨出险的四海狂客。”
众女齐声惊呼,如黑却一蹦而起,一把抓住他,急问道,“你……你是二……四海狂客的传人?他老人家呢?”
“咦!你认得我师父?”逸云讶然问。
“闻名已久,他老人家与我家大有渊源,正在找他呢!”
“师父被化血神砂所伤,双腿已残,目下安居舍下,命我到扫云山庄拜望三叔父,所以我—听你家住熊耳,就是想借重贤弟你呢2”“咦!从没有见你使过‘流光遁影’轻功绝学嘛!”
“师父仇人满江湖,平时不许我使用他老人家的绝学,怕我年轻不更事招来大敌。其实我有时也偶或一用,只不用全力施展而已。而且我的所学,并不限于师父所授。”
如黑笑问道:“看样子,你还有不少绝艺哩!”
“有是有,可惜你根基不够,内力不足,无法教你,那‘如幻步’乃是皮毛之学,所以你一学就会,别的可不成。”
地煞夫人凄然接口道:“姜老前辈为了我姐妹之事,竟然落了残废,真是苍天闭上了明眼,报应之事,实属渺茫,岂不令我痛心疾首?”
“伯母,果报之事,不可等闲视之,家师临危之际,恰逢家父,岂不是明证么?夜已深,小侄告退,请放胆行事,小侄就在近旁相护,告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