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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开,各倚一株巨松,抱胸昂首,撇嘴皱眉,状极傲岸。
恶人屠在前,七人在后,大刺刺摇摆而至,相距五六丈,逸云突然道:“嘿嘿!诸位才来是么?”仍倚在大树上,不怀好意地冷笑。
八个人无名火起,恶人屠一生杀人不眨眼,只有人怕他,那有见过有人胆敢向他叫阵?他怒极反笑,声如枭啼,铜铃眼一翻,厉声叫道:“小子该死!你向太爷说话这般斗胆?你是吃了豹子心,老虎胆。小狗,你是何人?
逸云仍在树下骂道:“狗东西,你吠什么?爷爷好意招呼你,你像只疯狗般不识抬举,真是混蛋!”
如黑叫道:“不是疯狗,是老狗,等会儿敲断他的老狗腿。”
恶人屠气得七窍生烟,蓦地吼道:“杨老四,撕了这两个小杂种。”
身后窜出杨老四,身高八尺,两手特长,显然孔武有力,他一看两小辈豆腐般嫩,真不起眼看,嘴里不屑地嘀咕:“这两个小鸡,要我杨老四费神,呸!倒霉。”嘴在说,大踏步向前。
逸云支上一条腿,若无其事惬意地轻轻摇动,说道:“喝!大个儿,你是捡粪的吧?于嘛手指儿抽搐?”
杨老四正在指上运功,他要执行恶人屠的令谕,撕掉这两个小子,他先奔逸云,狞笑道:“死到临头,让你嘴上占些小便宜不打紧。”声落,双手大张“金雕献瓜”劈面便抓。
“叭”一声响,一旁的如黑突然以惊人的速度,一腿扫中他的肥臀,脚尖一带,点中他的后海底穴。
杨老四“嗯”了一声,向前一栽,逸云猛然抬膝,“格登”一声,杨老四下颁挨了千记重击力,满口牙齿大概剩不到三枚。
逸云上身仍分毫不动,脚尖一推,杨老四乖乖地转身,再加上一端,穴道立解,“叭达”一声,跌了个狗吃屎,满嘴流血,挣扎难起,头面埋在一堆马粪内,苦也!
这不过是瞬间的事,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杨老四倒地,众人才哗然惊叫出声。
迎云和如黑似乎在原地末动分毫,若无其事,逸云一伸舌头,扮了个鬼脸儿,故意惊叫道:“怎么了?杨四爷,你怎么不用手捡?用嘴去舐,啧啧!多脏?那是马粪喱!”
杨四爷穴道一闭一开,挥身发软,那一跌又够重,一张鬼脸恰好覆住马粪,想得到滋味不太好,哪能答话?
恶人屠大吼一声,拔出青芒闪闪钢刀立即飞纵在逸云身前,“力劈华山”就是一刀。
海碗大一株巨松,被斜斜截穿,可是说也非常奇怪。逸云仍倚在半截松干上,右足踏在恶人屠握刀的掌背上,仍是双手抱胸,若无其事地说道:“好啊!你这狗东西砍断我这条古松,没话说,你得赔。”
恶人屠明明看见一刀砍个正着,怎么树断人在?那只有脚踏在手背上,一股奇大吸力将掌背吸在靴底,想抽手却浑身脱力,只惊得他大汗如雨,心胆俱裂。
另一名大汉同时奔扑如黑,长剑“毒蛇吐信”快如电光石火,想将如黑钉在树上。
如黑没有逸云高明,不敢冒险,上身一晃,右手一翻一扣,剑贯树身,那家伙的腕骨已被扣住,他想飞起一脚,脚刚伸一半,全身如被电触,立时软倒,如黑叫道:“跪下!”大汉那能不跪?撒手丢剑伏跪如羊。
“你给我躺!”逸云也叫,脚尖突飞,“卟”一声踢中恶人屠下领。这家伙浑身刀枪不入,就挨不起这一脚尖,飞迟丈余,“叭达”一声跌了个仰面朝天,真躺下了。
要不是逸云足下留情,足尖再进一分,踢中结喉穴,恶人屠必将横尸当地。
如黑叫道:“打啊!”
“拣肉厚皮粗的下手,打啊!”逸云也叫,两人像两个幽灵,快逾电闪抡入人丛,“劈拍”之声不绝于耳。
剩下的五名大汉舞兵刃自卫,乱砍乱刺,渐渐地叫苦连天,冷汗如雨。
恰在这时,一匹健马风驰电掣般而过。
“打啊!笨虫!用‘脱袍让位’,不是可保前胸么?”
“笨虫!你该用‘倒打金钟’,方可保住后臀哩!”
五贼昏头转向,渐渐不支,每挨一掌,直痛得龇牙咧嘴,叫苦连天。
“制住他们,黑弟,我有话问他们。”声落,“锵啷啷”兵刃落地,“咕咚咚”身躯一一栽倒。
逸云一把抓起恶人屠,点上他的麻穴,捆在那锋利如刀的断松干上,拨了两枚松针,在恶人屠脸上轻轻拔动,一面笑嘻嘻地问道:“你的绰号叫恶人屠,想必善于杀人。小太爷有话问你,不要你的命,但你得实话实说,不然我得好好治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