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爸爸,请爱上我 > 32 掩埋的记忆 下【 坦白 哭泣 我爱你 】

32 掩埋的记忆 下【 坦白 哭泣 我爱你 】(1 / 2)

('严冰惊愕失色,说不出话来,严管垚的身体挂在他身上,缓缓下滑。他机械似的往正在涌出血液的地方摸去,有一个硬物插在小腹上,僵硬地低头一看,是把水果刀。

严天垚低着头,浸在汗水里的刘海遮住了双眼,他双手死死抓着严冰捂在他伤口的手,三只手都染上了鲜红的液体。

“你……为什么……”严冰说不出话,声音和沾了血的手都在抖。

急救车呼啸着开进棚户区,响彻天际,车顶旋转的红色灯光照进黑暗的角落,所有人都知道最深处那座低矮的瓦房出事了。

严冰坐在急救车里,神色凝重,染血的手紧握着严天垚的手,对方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安心——起码人还在。

这一次严天垚的举动着实吓到他了。

他为什么会有轻生的想法?他没心没肺、毫无牵挂地活着,怎么忍心离开这个花花世界?更令他震惊的是他居然有自杀的勇气。

当初,严天垚欠了一屁股债,还被严冰弄得无法勃起,不管前面后面,身体没少受罪,这些哪个不比那张照片更摧残人心,衣服都没脱,脸又打了马赛克,严冰实在不理解严天垚这样的人会为了一张这样的照片去自杀。

还是说之前严冰做的一切他都忍着,实在忍无可忍,照片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严冰在刺耳的鸣笛中思来想去,还是没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最后恐慌的目光落在严天垚没有血色的脸上。

推进急救室后,严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发呆,今天本来是美好的一天,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还在思索严天垚为何自虐,想得脑壳疼。现在父子俩的处境已经够惨的了,奈何跌入的底谷仿佛没有尽头,总有更坏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亏那把只是小型水果刀,还插偏了,没有伤到脏器,严天垚不久后就被推了出来。

严冰快步跟着推车,他已经很久没来公立医院了,虽然身上没多少钱,他还是急着问医生:“你们医院有单间病房吗?”

医生匆匆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我不清楚,得去问住院部的人。”

严冰马上调头,赶去住院部办理入住手续,定到了一间单人病房。

他和一位护工把严天垚搬到病床上,严天垚还处在麻醉昏迷中,左手挂着吊针。

单人间也算VIP病房了,但无法和高档的私立医院比,一些日常的洗护用品都没有,严冰又去大采购,吃的用的堆满了病房。

窗外天蒙蒙亮时,严天垚醒了,盯着天花板上刺眼的日光灯,恍如隔世。

看了十秒,目光才聚焦了,虽然昏迷了,但一路上发生的事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直到被注射麻醉后才失去了知觉。

他掀开被子,撩起病服,小腹上贴着白色的纱布,有点渗血,麻醉过了,刀口钻心得疼,这些他都能忍。

严冰趴在床边睡着了,看起来很累,眼镜歪在鼻梁一边。他伸手,小心地帮他摘去眼镜,但轻柔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严冰。

“爸!”严冰猛地竖直腰背,他抓住他还拿着眼镜的手,“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那可是在小腹开了洞,不过严天垚强忍着摇头,声音虚弱:“还好。”

“医生说手术6小时后才能吃东西,”说着严冰望了眼墙上的挂钟,“还剩三个小时,等时间到了我去买粥,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严天垚摇头:“白粥就可以了。”说完抽出了被严冰握紧的手。

严冰又握住:“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没有。”

“别骗我了。”

“我只是一时冲动。”

严冰没再追问:“等你想说时再说吧。”

严天垚低下头,没死成就觉得像胡闹,本来生活就拮据,手术费和住院费……想着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高档水果上,小声说:“水果什么的就不必买了。”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

除了担心钱,严天垚胆怯地瞥了眼严冰,上次发烧在VIP病房,后穴差点被严冰搞废了,他又支支吾吾的说:“怎么又是单间?普通病房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用纸巾擦着眼镜,猜到了他心思:“我以为你会有什么话对我说,单间不用顾虑——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严天垚突然想起那把锁,他现在有伤在身,如果可怜巴巴地求他,他会开锁吗?

“那个……严冰……”

“嗯?”严冰应了声,戴上眼镜。

“能、能把锁打开吗?”严天垚摸了摸胯下,抓着尖硬的贞操锁没放。

本来严冰肯定会讨价还价,如果他说出隐瞒的真相他就开锁,但他隐隐觉得在不知事情轻重的情况下还是别再惹严天垚生气了,再出现什么过激的行为就难办了。

他凑近严天垚,由于刚做完手术不能乱动,他俯身帮他脱了裤子,闪着金属寒光的锁愕然出现在眼前,他边开锁边说:“一二一,顺时针一圈逆时针两圈,再顺时针一圈,记住了?”

“嗯。”

啪一声,锁开了,严冰拿下锁放进包里。小鸡鸡快变得比大腿根的皮肤都要白了,又萎缩了些,龟头缩得很里面,包皮显得有点长,蛋蛋像两颗小巧的玻璃弹珠,挂在软绵绵的根部。

严冰开锁后没有碰到性器,而是帮他穿好了裤子。

被看了下面,羞耻心还是让严天垚脸红了,以前只要开锁,严冰肯定会摸几把,掐Q弹的龟头,捏阴囊里滑动的睾丸,这次居然这么守规矩,连碰都没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眼神示意,看了眼水果盒子:“有胃口吗?”

严天垚摇头。

以严冰对父亲的了解,若要等他开口那是不现实的事,他本来也不是个外向坦诚的人,可再刺激他,又怕他捅自己。

他只能来软的,求他:“爸,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乱说的,你有什么事我是不知道?你的身体……”一切,都是我的,“爸,看着我,告诉我吧,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受。”

严天垚扭头看向他,两人的目光终于碰在一起,“没什么好说的,就像你说的我就是个烂人、贱货,什么都不是。”

严冰倒抽口凉气,心烦意乱地说:“我说的都是气话。”

“不用解释,我确实是那样的人。”

“为什么?”严冰实在不理解,提高的音量中带着即将爆发的怒气,“为什么?!你他妈为什么总喜欢摆烂?从我小时候起就这样,明明我们可以过得更好!你除了这张脸,我他妈都不知道到底喜欢你什么!”

严天垚长叹一声:“是啊,我什么都做不好,连自杀也做不好,我该拿一瓶硫酸泼脸上,毁容了也好,你也不必为对我的感情而烦恼了,就把我丢在那间小房子里过完一辈子吧。”

严冰简直不敢相信他会有这样消极的想法,“你真想这么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样的人只配这么过。”

“什么叫你这样的人?!”严冰气得站起来,他没有耐心等待了,更没心情哄他,“说,告诉我!不然我、我……”他的手伸到被子里,捏住了阴囊,“我不想伤害你,如果睾丸裂了,你连射精的高潮都体验不了了。”

最终,还是动手了,严冰很懊恼,他揉搓着那两颗阴囊:“你他妈再不说,指不定我就在这儿操你。爸,玩了你这么久,你屁眼还没被我操过,想尝尝我鸡巴的味道吗?啊?”

“不要……”严天垚疼得夹紧腿,把严冰的手也牢牢夹住,“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说!为什么那么做?!”严冰只是在威胁他,他解开皮带,作势要拿出性器,其实他根本还没硬,“我已经硬了,再不说的话——”他捏着阴囊的手加重了力道,“——不能勃起了,难道你还想无法射精?”

“啊……”严天垚的大腿在抖,下体的痛感已经超越了伤口的,他大口呼吸着,叫嚣起来:“我、我的第一次不是张少亦!!”

严冰猛地停手了,在对方的喊叫中脑子卡壳——第一次不是张少亦?第一次是他理解的第一次吗?

严天垚哭哭啼啼的:“放手……不要碰那里……”

严冰收回手,眉头紧锁:“什么意思?”

反正这个男人也没把他当爸,身体被他糟蹋成这样,再烂也无所谓了。严天垚舔了下嘴唇咬破的伤口,旧日的伤疤被撕开了:“我不是土生土长在棚户区的,是跟着家人一起搬过来的,那时还有我父亲同行的工友,差不多七八个人。我父亲生前是包头工,因为棚户区要建一座商场所以来了,那座商场造了差不多一年,也是我最不愿想起的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我会去送饭,那天我爸不在,和他工友去吃夜宵了。我、我被他几个朋友留了下来,他们拉着我在工地搭建的简易房里喝酒,我拒绝了,因为一喝就醉,我那时也有老婆了,她正等着我回去。”

“他们还是拉着我不走,发生了些肢体冲突……”严天垚说到这里脸色痛苦,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被子,仿佛在与魔鬼对视,他实在说不下去了,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低声抽泣。

结合他的描述和反应,以及那句“第一次”,不用想就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严冰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所有的记忆被打乱了,他无力又愤怒,坐到床上抱紧严天垚,不知该说什么。

严天垚躲在被子里断断续续地说,声音很闷:“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赌,赌谁射得最快……我疼晕了……但我迷迷糊糊感到他们还在继续。直到天亮我下面已经不成样子了,也站不起来,只能爬到他们的厕所里洗干净……我真的很脏!”

严冰听得心揪在了一起。

“回去后我以为一切结束了,可是不久后,其中一个人来找我,说拍下了我被强暴的照片,如果不给钱就发给棚户区的所有人。我只能答应,他张口就要十万,说给了钱就销毁照片,等商场竣工他们就走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我哪来那么多钱,我只能去赌,那是我第一次进麻将馆,我用仅剩的两万块存款做押注,当天就翻了两倍……我就这么边赌边打零工,陆续给了他们十万,好在那人没有耍我,他当着我面把照片删了,好在他们没再碰我……商场建好后,那群人消失了,真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严冰虽面无表情,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强做镇定,冷声问:“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

说开后,严天垚好受了些,严冰安静地听着,看似没有太大反应,他摇头:“早不记得了,也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被多少人……记得那屋子里有八个人。从那天起,我就很讨厌自己的这张脸。”

严冰收紧臂弯,拉开被子,见他被闷得满脸通红,脸上还都是鼻涕和泪,他用衣袖帮他擦了下——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他走路喜欢低着头;难怪他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难怪他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也正是那家麻将馆救了他,所以那里对他来说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严冰几乎是声嘶力竭:“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严天垚叹气:“我是你爸,这种事怎么开得了口……”

“所以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严冰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用力一拳捶在额头,“从那些人身上你学会了不反抗,对吗?”

严天垚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某处:“嗯,越反抗就越疼,他们就越开心。”

“我、我并不想那么做的!可是你……”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严冰急红了眼,心乱如麻。

“告诉你只会让你觉得我更恶心,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希望?能活着就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没钱就去赌,需要解决生理问题就去嫖,儿子赚钱了愿意花在我身上,我就享受……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领养了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所以在有生之年做了次人。”

“爸……”严冰抱紧他,明明眼睛已经湿润了,却干涩得难受,“爸!严天垚你他妈别这样!”

严天垚泪眼朦胧:“千错万错就不该领养你,你要的我都给不了。”

严冰激动得后背剧烈颤抖着,哽咽地问道:“你后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全都说出来了,严天垚反而逐渐平静下来:“不后悔,我只后悔自己还是做得不够绝,让你喜欢上了我,你怎么这么傻呢?”他抚摸着严冰的头发,从没这么温柔过,“在一个烂人身上浪费感情,还要被人耻笑有这么个没用的爹,任我怎么打你骂你,你都不走,还是回来叫我爸……随便去哪里认个爸,都比待在我身边强——你说你傻不傻?”

严冰无法控制地大哭,狠狠咬住被子,忍着不发出声音,怀里人帮他擦眼泪:“不是爸爸不爱你,是爸爸不敢爱你。”

“别说了!!”严冰吼道,他用力吸了下鼻子,呜咽着重复道,“求求你别说了……”

严天垚自嘲地苦笑:“我的爱廉价又肮脏,谁会要?”

严冰泣不成声,“别说了……”

严天垚突然想起了张少亦,因为之前的经历,所以他知道男人之间的那些事,也更容易接受和男人上床。他知道严冰很在意这段短暂的恋情,他解释起来:“我和张少亦……他很好,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自己不是长着一张惹是生非的脸,我感激他,所以他想要我就给了,我心里很清楚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一直掌握好两人之间的距离。”

严天垚继续帮儿子擦泪:“那不是爱,是感激。”

严冰哭得头昏眼花,急需冷静,他竖起来灌了口矿泉水,随后抱紧严天垚凝视了足足一分钟,最后一字一句地说道:“爸,对、不、起……”

严天垚似是欣慰地嘴角微微上翘,“不嫌我脏吗?”

严冰沉默着摇头,男人的手又摸上他的脸,第一次看见严天垚眼中透露着慈爱,忍不住眼眶里的泪珠又在打转,他捂住他手背,感受着潮湿的手心,忍不住脸颊往那只白皙的手上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叹气,望着这间单人房,“我的伤不严重,明天就出院吧,浪费钱。”

严冰声音嘶哑:“住着,我有钱。”

“你哪来的钱?”

“爸,你就别管了。”

严天垚轻轻推开他,除了小时候那会儿,他还从来没见儿子哭过,他颇为新鲜地打量着那张泪脸——原来这么大了,他也会哭。

严冰难为情地一边用被子擦泪一边避开父亲的目光。

严天垚抱住他,下巴搁在他头顶,感慨道:“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出色的儿子。”

严冰抬头盯着他,很想吻他,但还是克制住了,他把手伸进他后背的病服里,爱抚着光滑凸起的蝴蝶骨,修长的睫毛沾着泪珠,忽闪忽闪地:“我爱你,爸,儿子爱爸爸那种;我也爱你,男人爱男人那种。”

后半句令严天垚沉默了,他别过脸,没再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冰掰过严天垚的脸,强迫和他对视:“爸,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知道你还是无法接受和我成为恋人,也知道你讨厌被我碰……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我等你,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给我一次机会。”

严天垚的心又乱了,刚才两人抱头痛哭,有那么一刹那,他还以为找回了那份遗失已久的父子情。

见对方不说话,严冰吐出一口浊气,叹息道:“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会改的。爸,我想吻你,想疯了……”

那张脸迅速靠近,四个唇瓣差点贴在一起,严天垚立刻用手挡住了严冰的嘴,他红着脸语无伦次:“刚、刚才还夸你来着,你别蹬鼻子上脸。”

“爸……”严冰撒娇似的用脸蹭他下巴,“别忘了你儿子也是个男人。”

严天垚使劲推开他,以刀伤推脱道:“别这样,我伤口疼。”

严冰舔着嘴角:“就亲一下,你说亲哪?”

严天垚无奈,如果不答应这小子肯定又会死缠烂打,“额头。”

“嗯。”

严冰闭上眼睛,柔软湿润的唇贴上额头,他忍不住舔了下,咸咸的,汗的味道。

严天垚急着推开他,怕他接着又会提出更无理的要求,没想到严冰亲完就说:“我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我去厕所解决一下。”严冰跳下床,关上了厕所的门。

儿子那根,严天垚不是没见过,吃都吃过了,粗细长短口感,他都了解,他尽量不去想这些,就像锁起当年那段回忆一样,深埋,不去想。

但厕所传来了严冰撸管的声音,衣服摩擦的婆娑声,嘴里发出的闷哼声,他似乎撸得很吃力。

严天垚听着如此暧昧的声音,脸莫名其妙又红了,一直滚烫着,在严冰射时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时脸上的温度随之升到了最高,他掩面,用微凉的手心给自己降温。

严冰撸完出来,擦着额头的汗说:“爸,我射了好多。”

那语气自然得好像在说“爸,我尿完了”一样。

“这种事就不用和我说了。”

“嗯,”严冰看了眼时间,“可以吃饭了,我去买粥。”

严天垚目送他离开,长叹一声,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不得不说确实轻松了不少,可似乎什么都变了,又什么都没变。

父子俩缠成死结的心结松动了,但严冰那份执着的爱意没有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为严冰知道他的过去后会骂他脏,骂他贱,然后把他丢在医院里自生自灭,可事实却相反,他俩的心走得更近了,严冰吻他额头时就这么亲了上去,亲前没有消毒,亲后也没有擦嘴。

严天垚知道儿子确实比一般人爱干净,但从今天发生的事上,他也了解到儿子某种程度上的洁癖不是单纯字面意义上的“脏”,而是精神洁癖。

他越信任、越爱的人就越不在乎脏不脏,哪怕真的脏了,他也会像对待最纯洁的东西那样宠爱着。

怎么办呢?严冰猜对了,严天垚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以前找老婆也只是为了过日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感情。

算了,还是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快八点时,严冰买来了粥,他打开热气腾腾的盖子,问道:“能坐起来吗?”

严天垚吃力地双手撑起来,用力支起上半身,“能,我自己来吧。”

严冰打开床上书桌,把粥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然后又拿出几个小菜:“白粥太淡了,不好下咽。”

“坐上来一起吃吧。”

严冰目测了下这张单人床:“太小了,怕又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收起腿,“坐得下。”

严冰坐到严天垚对面,他给自己买了炒面。

两人很久没有面对面吃饭了,难得氛围是轻松的——不压抑、不诡异,就如平常父子一样,吃着平平淡淡的一顿饭。

可正是在常人眼里唾手可及甚至乏味的平淡,这对父子俩盼了几十年才第一次拥有。

“你的炒面什么味道?”严天垚闻起来比白粥香多了,馋了。

“普通炒面的味道。”

严天垚伸长脖子看着,咽了下口水。

严冰淡笑:“外面卖的太油腻了,等出院了我回家做你吃。”

“就尝一根。”

严冰使坏,夹起一根面条嗦在嘴里,仰头靠近他,“给你,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好气又好笑,没理他,捧起碗喝了口白粥压压馋劲儿。

一周后,严天垚出院了,回到那座瓦房时大吃一惊,还以为走错了。

严冰没有一直陪在医院,第三天严天垚能下床后,他饭点才过来,晚上急着回去,就是为了把这间屋子收拾得像人住的。

屋顶叫人来重新翻新了,补好墙面刷上白漆,黑漆漆的天花板重新吊了顶,也是白色的。

晚上,他点着昏暗的小灯,自己混着水泥铺上奶白色的地砖,贴上白色的墙纸,换上亮堂堂的顶灯,除了新买的床,其他旧家具都被他扔了,买了新的。

重新装修这间小屋时,他脑中一直想起周涛那个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温馨得想哭。他妒嫉,因为没有。

现在,他不再是愤怒和绝望,他告诉自己什么都会有的——爱会有的,家也会有的,那间温馨的小屋也会有的。

严天垚脚下软绵绵的,地砖上是毛绒绒的地毯,屋里很暖和——地方小严冰没买空调,买了取暖器也够用了。

冬天天黑得早,五点已经没了太阳。

严冰搀扶着他坐下,“天冷,我准备了火锅,一起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应了声,看见水池里没洗的菜,打开水龙头去洗,流出来的水是热的,犹如淋在心上,他惊喜地看向严冰,严冰轻道:“怕你长冻疮,接了热水。”

严冰搅拌着火锅汤底,炖了半天的骨头汤。菜和肉都端上了桌,两人默默吃了两个小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相视一笑,继续吃,聊几句天气,道几声情愫,后面的菜园都能闲扯半天。

吃饱喝足,睡觉成了一大问题。

严天垚忐忑地洗澡,连卫生间都翻新了,虽然还是那样简陋,但墙上的瓷砖都亮得发光。

视觉上是舒服了,可心里烦躁不安,一想起严冰在床上等他,他就不自觉的地放慢洗澡的速度。

再洗下去,这个月的水电费要超支了。

严天垚穿好睡衣,缓缓走到床边,严冰买了床上电脑桌,正盘腿坐着研究公司重组的可能性。

床上有两条羽绒被,严天垚为了不打扰到他,小心地铺开被子,睡在靠边的角落。

严天垚躺进被窝时,忍不住又笑了——到处都是暖洋洋的,被窝里早开好了电热毯,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冬天的一丝寒意。

当初,别墅可比这儿舒服多了,但却没能暖到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键盘声持续到了凌晨一点,严天垚的担心多余了。他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眼睛亮得像夜猫子:“还不睡?”

“你睡吧,别管我。”

“我睡不着。”

“给你读一段枕边故事?”

“毛病。”

严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半开玩笑地说:“男人嘛,养老婆累点无所谓。”

严天垚一时语塞,涨红着脸:“我是你爸!”

“行行,我爸。”严冰敷衍道。

以前严天垚从不管严冰,不管是上学还是创业,今晚看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皱着眉头的样子,深深了解到儿子一路走来的不易。

他想了会儿说:“明天我就去干活了,云雅儿那边一个月能赚一千五,加上七七八八的零工,两千能有。不用负担房租,够我俩日常开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摘下眼镜揉着酸涩的眼睛,抬头看向严天垚时的眼神变了,就像老板审视员工那样,严肃地问道:“有外债吗?”

严天垚犹豫,嘟囔着:“不多……我自己还……”

“不多是多少?”

“两、两千多。”

严冰瞟了他一眼,拿出两千现金:“明天去还了。”

“……”

“还了。”严冰再一次强调,语气愈发严厉。他这人就这样,玩起来疯,不是人起来连渣都不如,可严肃起来一板一眼比谁都顶真,要不然也做不了严总。

严天垚收下钱,塞进枕头底下,想着如果去理发店全职,能不能和老板娘谈谈,一个月拿个四五千,尽量减少儿子的负担。

严冰终于盖上电脑,卷起被子躺下了。他往严天垚那边挪了挪,问:“想吗?”

“什么?”严天垚和他四目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爱。”严冰说完脸上露处标志性的坏笑。

严天垚把头缩进被窝,翻身背对他。

严冰隔着被子抱住他,“老实说,想吗?”

“不……”

“如果是女人呢?”

“有、有那么点。”

严冰的手钻进他被窝,在他屁股上狠狠掐了下:“不准想女人。”

严天垚蜷缩起身体,把他的手轰出被窝,被子边儿压得严严实实的。

严冰促笑,道了声晚安,转身睡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杯茶还没凉,严天垚就谈妥了在理发店全职的事。

谈完正事,云雅儿的脑中回响起急救车的鸣笛声,她默默在严天垚身上扫视了遍,问:“你身体还好吗?说白了在我这儿干的是体力活,你年纪摆在这儿,怕你身体吃不消。”

严天垚住院时,请假的理由是胃不好,他淡笑道:“我可以的,店里平时还好,最忙的时候也就逢年过节那么几天。”

“好吧,不过你哪儿不舒服就和我说,要是又累出什么毛病来,我怕你儿子到时找我算账。”

“不会的。”

谈到儿子,严天垚难得不再皱眉,咧着嘴乐呵笑,自从收养严冰以来,可以说这几天是相处最融洽的时刻。

工作日的上午比较悠闲。临近中午时,严天垚迎来了第一位客人——郑浩。他盯着郑浩那头板寸,心想他怎么还来?再剪只能剃光头了。

“严哥!”郑浩洪亮的嗓音在门口响起,他赶紧扑过去抱住严天垚,问:“你怎么啦?听说你住院了!担心死我了!”

住在棚户区,屁点大的事都能传遍大街小巷,更别说是那辆高分贝的120了。

严天垚拉开他手臂:“没事了,老毛病胃不好,”说着他把郑浩拉到了店门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欠你的钱。”

郑浩眨巴眨巴眼,像忘了还有这么回事儿,他收下信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就这么点钱,其实我也不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后我估计没时间去馆子玩了。”

“为啥啊?”

“以前是兼职,现在打算干全天的。”

郑浩点头:“我最近也不怎么下馆子了,老头子越来越多,臭死了。”

严天垚突然想起以前就挺在意的事,他笑着对郑浩说:“以后别再叫我哥了,我比你大那么多,叫叔还差不多。”

郑浩直勾勾盯着他:“可你看起来就像我哥,严、严叔?叔?我可叫不出口!”

“就算叫名字,也别叫我哥。”

郑浩晃荡着捶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慢慢靠近严天垚,最后身体往前一倾,头顶在对方胸口:“我就爱叫你哥,怎么地?”

如果当初没看见郑浩湿了的屁沟,严天垚估计现在早慌了,他愣住了——郑浩比他高,也比他壮,一身花里胡哨的打扮外加寸头,活像一个混黑道收保护费的。在公共场合还喜欢开些猥琐的玩笑,可私下独处时却像变了个人似的,那股邪气收敛了不少。

原来0也有各式各样的0。

严天垚就当自己是长辈,摸摸郑浩的刺头:“随便你叫我什么,去洗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浩笑着点头,拉着严天垚说:“你住院后我都在家自己洗,他们都没你洗得舒服——那个、那个严叔,今儿我想染发。”

“想染什么颜色的?”严天垚暗笑,看着嘴硬,还挺乖的,说叫叔就叫叔了。

“粉红色。”

“啊?”一个粉红色的寸头?画面感太强了。

“这不天太冷了,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春天来,樱花不就是粉红色的嘛,樱花开了,天气就暖和了。”

“挺好。”

严天垚除了洗头,在云雅儿的指导下开始学染发,调好颜色,一层层帮郑浩刷上。

快十二点时,随着一声清脆的门铃声,一个穿着黑大衣的男人进来了,他傲慢地无视所有人,大步上前,把一个袋子放到严天垚手边的工作台上:“午饭。”

“嗯,”严天垚向他抬了抬头,“你吃了吗?”

“吃了。”

“今晚我有事,去趟虞城。晚饭在冰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路上小心。”

严冰语速很快,说完就走了。

短短数秒,云雅儿,郑浩……店里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严冰回来后,很少出门,要出去也直接去虞城,很少在棚户区晃悠。

云雅儿张望着严冰的背影,瞪大眼睛问道:“你儿子啊?”

严天垚:“嗯。”

“都长这么高了?我的天哪,他小时候还来过我店里剪头呢,还奶声奶气喊我云姨——”云雅儿边说边回忆,“——今儿看见了,我都不敢叫他小冰冰了,那老板气派都把我震住了。”

严天垚尴尬地笑,不知怎么接话。

郑浩的圆脑袋也齐刷刷向着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还未消失,两条长腿边风衣随着脚步有规律地摇摆着,光一个背影就把人看得心跳加速。

颜色上完后,云雅儿去吃饭,店里也没什么客人,严天垚坐在郑浩身边等头发上色。

郑浩突然说:“严叔,你儿子好高啊,头顶都快撞到理发店的天花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不矮。”严天垚倒不是无法接受儿子喜欢男人,是无法接受对他有想法。

“我穿鞋刚满180。”

严天垚想着严冰身高:“够了够了,我儿子没那么在意身高。”毕竟他才173,严冰还盯得那么紧。

话音刚落,祸从口出。

郑浩惊讶地盯着严天垚,一头的染发剂看起来有点好笑,他的瞳孔逐渐放大,问道:“你儿子喜欢男的?”

严天垚慌了,赶紧把手指放在唇上:“嘘——秘密,我只告诉你。”

郑浩不好意思的想挠头,被严天垚迅速抓住了:“还在染发呢。”

“啊?!”郑浩回过神来,傻笑道,“难道我也被严叔看出来了?”

“你啊,太明显了。”

“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点头,随后笑问:“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

郑浩明明先看上的是儿子他爸,现在居然反过来被介绍对象,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帅是帅……可看起来很凶啊,我不喜欢这种有压迫感的,我喜欢叔这样的,温温柔柔,白白净净的。”

“我儿子也温柔,也白净。”

郑浩忍不住大笑:“叔!难道你还想撮合我和你儿子啊?”

严天垚叹气:“他也老大不小了,是男是女总得找一个。以前还听他说有伴了,现在公司出事后估计都跑了。他压力也大,一直这么单着也不益于他身心健康。”

如果严冰能找到一个更出色的男人,也许就不会惦记着老爸的屁股了,严天垚是这么想的。

郑浩咂咂嘴:“打一炮可以,谈恋爱的话就算了。”

听他这么说,严天垚心里很不舒服,但没表现出来,好歹严冰也是做过鸿运集团老总的人,难道在这个二流子眼里只配打一炮?

“严叔,”郑浩叉开腿,白色的运动鞋蹭着严天垚的裤脚管,“我都说了喜欢你这样的。”

严天垚挪开脚,冷声道:“我不喜欢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喜欢就慢慢来嘛,不信你问问你儿子,上了过男人的老爷们儿都对女的没兴趣了,女人会的那些我都会。”

严天垚沉默——他哪能不知道这些,就连他都被张少亦干得差点离不开男人的肉棒了,所以每晚和严冰同床共眠他就很不自在,特别是看见晨勃时硬了的那根,后面就会不自觉地收缩出水。

既然郑浩对他儿子没意思,严天垚也不再套近乎了,检查发色后说:“差不多了,我帮你冲了吧。”

郑浩染上粉色后,肤色黑了一个度,说不出的怪异。

严天垚在一边吃午饭,第一口就尝出是严冰做的,他做的番茄炒蛋盖浇饭几乎没有一点甜味,特别酸。

一下午,郑浩耗在理发店里玩手机,今天生意冷清,严天垚五点就回去了。

郑浩死皮懒脸地跟着,非要去严天垚家蹭饭,不管严天垚说什么他都不罢休。

今晚严冰不回来吃饭,郑浩对他来说也算安全,严天垚想了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没想到回家推开门就看见桌上摆着两菜一汤,严冰正在切水果。

两人愣在原地,严冰从容地看了父亲一眼说:“今天下班这么早?这是你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浩的发色很难令人忽视那颗粉色的头颅,不由自主就让人联想起美发行业。

严天垚紧张地解释:“他叫郑浩,以前麻将馆认识的,最近常来店里玩……”

郑浩笑着和他打招呼,看着气场强大的严冰难免有些紧张,嘴皮子打飘了:“你好你好,刚才你给我爸、我……呸!你爸,你爸送饭时,咋俩见过面的。”

严冰轻描淡写地说了声“是嘛”。

严天垚拉开椅子,对严冰说:“我以为你今天会很晚回来,所以打算回来随便做点吃的。抱歉,没告诉你郑浩也会来,如果饭菜不够的话,我现在就去买些熟菜。”

“够了。”严冰说,我吃过了。

“再吃点吧,”严天垚拉开椅子,叫来郑浩,“你也是,坐下来吃吧。”

两人在攀谈间,郑浩已经把这间屋子里里外外看了遍,那张大床怎么看怎么奇怪,床上整整齐齐叠着两条被子,两个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一看就是两个人的。

郑浩坐到椅子上,好奇地问:“你爷俩睡一张床啊?”

这问题让严天垚的筷子僵在碗边,严冰抢先答道:“我晚上不住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儿子这么说,严天垚才松了口气,附和道:“嗯,我一个人住。”

郑浩嬉皮笑脸,盯着严天垚的意图更明显不过了,“严叔,你一个人睡这么大床啊?不冷?”

严天垚皮笑肉不笑:“不冷。”

严冰的眼神透过那副薄薄的镜片,在郑浩身上扫了十来遍,又瞟到严天垚身上,来回看啊看,带刺的眼神看得郑浩赶紧吃了两口,就扭头说改天再来。

家里只剩下父子两人,严天垚站在水槽边洗碗,严冰去洗澡。

严冰洗完澡出来,只穿了条内裤,身上的水也没擦干,他突然紧贴严天垚后背,把他压在水槽上,低声问:“如果我今晚不回来,你打算和郑浩做什么?”

“吃顿便饭而已。”严天垚握紧抹布,家里热,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尾椎那里明显被一个硬物顶着——怎么洗澡还能洗硬了,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严冰抱住他腰,手在裤腰边徘徊,有伸进裤子里的趋势,他直接说:“郑浩看上你了。”

严天垚急忙解释:“他是下面那个……我、我怎么可能和他……”

“你怎么知道他是下面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说了帮郑浩按摩的事,严冰弯腰在他耳边吹热气:“他只要能硬,即使是下面那个也能干你。”

湿热的空气钻进耳朵里,又痒又麻,严天垚的耳垂红得能滴出血来,他试着躲开:“你觉得郑浩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我、我帮你找找……”

“找什么找,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带回来,我没法保证不动你,”严冰说着手向上伸去,停留在小腹的刀疤上,爱抚了会儿往胸口滑去,乳头熟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好软。”

严天垚面红耳赤,双腿打颤地站在水槽前,根本洗不了碗:“不、不要……严冰……放手……”

“舒服吗?”严冰极富技巧性地拨动着两颗长而肥大的乳粒,随后夹在修长的指间往外拉扯。

“唔……”身体很久没被碰,敏感极了,乳头产生的酥酥麻麻的快感,直往小腹涌去,“快放手……我还要洗碗……”

严冰直接拿出郑浩吃过的碗筷扔进垃圾桶,继续玩弄奶子,把两坨乳肉揉到附着上一层薄汗。

严天垚趴在水槽上,夹紧腿,尾椎正在被那个硬物一下下顶撞,后面无法控制地流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要吗?”严冰耳语道,“憋得很难受吧?”

“我、我自己会解决的……”

“那多没意思。”严冰说完直接扯下他裤子,放出自己的肉棒,紧紧贴着他丰满且富有弹性的臀缝,“爸,想它吗?”

严天垚羞得说不出话,又十分慌张,屁股后像被一把枪瞄准着,不敢动弹,他能清晰地感到肉棒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硬得发烫。

后穴里的骚水已经流到大腿根,严冰笑着摸上去,沾了一手:“这么湿还嘴硬?”

那根肉棒来回蹭着臀缝,随时有插入的可能,他慌张地双手捂住屁股:“啊……严冰……别用那里!”

“你说,用哪?”

严天垚转过身,一双眼睛已经蒙上浓浓的雾气,他低头蹲下,肉棒粗壮的影子投在他脸上,他咬唇问:“我们……我们这样算什么?”

严冰没有回答,捏住他下巴:“张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龟头在唇边几番挑逗后,严管垚才张开嘴,一口含住前端,马眼里渗出熟悉的味道,咸湿带着一丝腥味的液体。

这个味道几乎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他只顾贪婪地含住,用舌尖扫过冠状沟,顺着爆起的青筋舔向肉柱,当初帮严冰口交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被逼迫——实在无法抵抗诱惑,主动蹲下了。

严天垚模仿抽插的动作,肉棒在嘴里熟练地被吞吐,口水混着前列腺液从嘴角淌下,他用舌尖把嘴角的液体勾进嘴里,一滴都不想放过。

“爸……”严冰呼吸急促,忍不住抱住他头,开始挺胯扭腰,掌握抽插的主动权。

肉棒直抵喉咙深处,严天垚发出生理性的干呕,喉部痉挛的肌肉收缩颤抖,把肉棒刺激得又涨大了一圈。

严天垚眼角渗泪,鼻子红通通的,口得下巴发酸。肉棒一直保持着深插,在小幅度的律动时,伴随着干呕和抽插的水声听起来刺激又淫荡,龟头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咽喉某块骚肉分泌更多的唾液……

口了近半小时,他将肉棒吐出一大截,拼命吮吸龟头,一手握住根部撸动,抬起湿润通红的脸,颤声问道:“还、还不射吗?”

严冰帮他抹去粘在嘴角的白色粘液,沉声道:“刺激不够,去床上。”

说完,严天垚被抱起靠在了床背上,他双腿弯曲,严冰抬起他腿架在肩膀,唇贴上大腿,再一寸寸往前移,最后咬住了大腿内侧的嫩肉。

严天垚又疼又爽,揪住严冰头发,发出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声。

刚才严冰看他张开腿,光着下半身张嘴吃着肉棒,身体不自觉地上下晃动,胯下戴的贞操锁也随之摆动着,色到不行——此情此景点燃了他体内的欲火,差点烧断了那根紧绷着的弦,幸亏挺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自己没插进去吗?”严冰趴在胯下,下巴搁在他会阴处。

“啊……没有,”会阴处的皮肤被胡渣刺着,“你没刮胡子吗?好、好扎人……”

严冰笑着用下巴蹭了几下,身下的人一阵颤抖,他马上打开贞操锁,轻轻一口就包裹住了整个性器,软绵绵的阴茎和阴囊被锁在湿润的口腔里,在舌头的攻击下无处可逃。

“啊……没、没说会做这些……”严天垚身体早爽得无法自持,可残存的理智仍在作祟,“我、我还没洗澡……”

严冰只顾做自己的,舌尖伸进包皮里,试着把缩在里面的龟头吸出来,手也没闲着,已经在肛口打圈,准备探入早已骚水泛滥的熟穴内。

“啊……要、要射了!”严天垚双腿紧紧夹住了儿子的头,大腿肌肉在颤抖,射进了严冰嘴里。

严冰含着精液吻上穴口,将白色的液体灌入了这个肉洞里,他握紧肉棒根部拍打着湿软的洞口,问:“可以吗?”

严天垚终是退缩了,无法合拢的穴口一张一合着,他一气之下插入三根手指堵住了,红着脸说:“我、我们还是69吧……”

严冰深吸一口气,强硬地甩开他插入的手,低头舔上后穴,后穴很久没用看起来紧致了些,颜色一如既往的粉嫩,他把舌头伸进去,舔着肉壁,果然舔屁眼的刺激仅次于插入,特别是父亲的屁眼,肥大又凸出,色情又淫荡,粉嫩的颜色又带来了些许反差,多了份纯情,撩得严冰快失去了理智。

严天垚再次含住了儿子的鸡巴,期待这次严冰能快点射出来,但是后穴正在被舔,严冰的技巧堪称精湛,舔得他浑身无力,都没法专心口交。

严冰抬头,薄唇微启,与穴口拉出根根银丝,他舔着嘴角回头看了眼严天垚,说:“爸,说些骚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会……”

严冰不再69,调整姿势压在他身上:“鸡巴吃不好,骚话也不会说,屁眼还不给操,你让我怎么射?”

严天垚一脸委屈,一双泪眼盯着对方:“抱、抱歉……我做不好……谁叫我们是父子呢?”

“父子不是更刺激吗?”严冰坏笑,想到一个特邪门的玩法,“站床边。”

“啊?”

“还想不想睡了,快。”

严天垚不明所以地站到床边,严冰下床,脱了他毛衣和他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两人的身高这才差不多了,严冰的肉棒正好摩擦着他柔软的鸡鸡,又戳又顶,被硬邦邦的肉棒磨得直流水。

奶头也被含在嘴里挑逗,严天垚以为就是这样亲亲摸摸,直到严冰射,可哪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两根食指不老实地伸进了他包皮里,正向两边拉扯,洞口越来越大,就像一个小皮囊,深处能看见缩在里面正在吐着淫水的龟头。

“啊!严冰……你、你想干嘛?!”严天垚猛地拽住严冰的手,包皮被扯得生疼。

严冰用力咬了下嘴里的奶头,“操你鸡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硕大的龟头顶入包皮里面,严天垚的包皮就像套子一样裹住了龟头。

严冰往里面一顶,严天垚大叫一声:“啊!!”

“怎么了?疼吗?”

“不……不……啊……”这种感觉很奇怪,严冰硬得发烫的龟头顶到了他的龟头,像在被一块肉盾撞击着,瞬间马眼大开,似乎鸡巴也变成了骚穴,在被肉棒层层深入。

“那是爽吗?”

严天垚仅存的理智崩塌了,双臂勾住严冰脖子,呻吟道:“能再操深点吗?”

严冰低头看,将包皮慢慢往肉柱上套,最多只能套入一个龟头的长度,“不行,会弄坏的,就这么操吧,顶得你龟头舒服吗?”

“舒服……再来几下……”

严冰动作很慢,毕竟不是操屁眼,闭眼都能打桩,这一时之间想出来的新玩法更大程度上满足了视觉上的享受,虽然严天垚已经爽得双腿无力,挂在他身上,但他还是幻想着操他屁眼的情景,才有冲上顶峰的快感。

包皮一圈都湿了,套在龟头上涨红了,严冰一手握住交合处,防止脱落,随后轻轻顶弄,严天垚早已射了很多次,像在操一个装满精液的套子,每次插入都会挤出一股股白色的精液,严冰的手滑腻腻的,都快抓不住了。

“快射了,加把劲,叫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这……”严天垚还在犹豫。

“助兴,别多想。”严冰挑逗他,说罢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舌头侵入口腔,蛮横地在嘴里兴风作浪,搅得口水四处乱溢,都来不及咽下去。

严天垚被堵着嘴,断断续续地挤出类似老公的发音:“老、老……公……快射……不行了……”

严冰退出舌头,舔他眼角的泪,“不够。”

“唔……别再、再戏弄我了……”

严冰喘着粗气,再次堵住严天垚的嘴,咬住舌头,在对方细碎的呻吟声中射了出来。

龟头直接滑了出来,包皮口喷涌出一大股父子俩混合在一起的精液,严冰将肉棒贴在他软软的鸡儿上继续吐着薄精,双臂环住他腰防止他瘫下,肉棒在两具抱紧的身体中跳动吐精,最后缓缓软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严天垚推开他去洗澡,屋里安静得可怕。

厕所开门时泄出了白色水汽,严天垚走了出来,冲澡时他懊恼极了,还是没把持住。

严冰技术太好,花样又多,他自己又饥渴得很,干柴烈火,一点就着。没能插入后面,是两人最后的倔强与理智。

严天垚恨不得就睡地毯上,但怕寒气太重,还是躺到了床上,严冰伸手去抱他,他故作镇定,没有推开,但是背对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把脸搁在他肩头,无奈地叹气,失落地问道:“如果我今后只能和你窝在这里,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严天垚被他说得思绪混乱:“父子之间血浓于水,当初你都没不要我这个爸,现在你落难了我怎么可能抛弃你?”

严冰苦笑,父亲说出了那个秘密后,似乎坦诚了不少,话也变多了,他舔着他滑溜溜、散发着肥皂味的肩膀:“如果是站在恋人的角度呢?你会不要我吗?”

严天垚的脸色沉了一分,无奈道:“我什么都没有,你和我在一起图什么?”

“图你这个人。”

“你怎么总是这样,”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身瞪着严冰,“你不想找个更好的伴侣吗?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吗?”

“不想,有你就够了。”

“你这孩子……”

“你是我爸,也是我的伴侣。至于亲生父母,把我生出来就不要我了,我还找他们干嘛?找到了又能如何?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那块玉呢?还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在我皮夹里。”

严天垚叹气:“别扔,留着吧,实在走投无路的话还能换笔钱。”

“不至于,”严冰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掠过,“我再穷也不会让你受苦的。”

严天垚的心情复杂极了,暧昧的感觉里掺和着父子这层关系,就像是韭菜盒子里吃到草莓,咖啡里喝到大蒜,怎么品怎么怪。

日子一天天过去,严天垚继续在理发店上班,平常忙了,都没时间去想赌钱的事,那股瘾没有刻意去压制,就这么烟消云散,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多赚些钱。

如果鸿运还能起来,儿子因为钱的事向他开口,他起码不是身无分文。

中午,严冰照例来送饭,听见正在做头发护理的郑浩在电话沟通生意的事。

严冰对这方面特别敏感,这次他没有急着走,而是耐心等他聊完,挂了电话后上前搭讪:“原来你是做这个的,我之前也做过进出口贸易,有兴趣聊聊吗?”

郑浩警惕地瞟了他一眼:“我不懂,我爸做这行的,他说有一批货被扣在码头进不来,相关部门非说有问题要检查。”

“哪个码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兴。”

严冰稍加思索——如今想凭借一己之力复兴鸿运集团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如改行做外贸,因为之前有过经验,认真干一年少说能赚一百万,如果郑浩这边有人脉和资源,分一杯羹也不错。

他说:“我有个朋友是那片区的负责人,我可以出面帮你去谈谈。”

“真的?!”郑浩对家业根本不感兴趣,每天只喜欢设计T恤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能有人帮他处理这些琐事简直是帮大忙了。

“嗯。”严冰点头,立刻电话联系朋友,通话持续一分钟后,他挂了说:“今晚七点,你跟我一起去。”

“好勒!”郑浩做了个ok的手势。

严天垚全程看着,原来见儿子和其他男人聊得热络,根本没那么开心,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胸口有气,至于那股气是生气还是酸气还是受气,似乎都有那么点儿。

严冰注意到父亲的眼神,凑过去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乖乖等我回家……”说着他没出声,做了个嘴型“老婆”。

严天垚显然看懂了,低着头脸滚烫,拼命搅拌着手里的染发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班后,严天垚坐立不安。

他知道严冰和郑浩为了那批货的事去了虞城,回家后还收到了严冰的短信:一张蛋糕的照片,配字是特意给你买的,是你喜欢的抹茶味。

严天垚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几十遍,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他什么时候回来呢?那批货的事解决了吗?郑浩喜欢男人,严冰也喜欢,一个是0一个是1,年龄又相差无几,这两人要是看对眼了……

这不正好吗?本来就打算把郑浩介绍给严冰,如果两人在一起了,他这个做爹的就不用为儿子对他的感情犯愁了。

可是两人都表示彼此不是自己的菜,应该不会怎样吧。他俩会喝酒吗?虽然不知道严冰是不是酒后乱性的人,可那个粉头小子媚起来可是挺勾人的,要是严冰定力不够……

此刻,严天垚脑子里浮现出严冰赤身裸体把郑浩压在身下疯狂顶腰的画面,那只强有力的手把那粉头死死按在床上,操得郑浩哭花了脸。

停!

严天垚内心大喊一声,迅速站起来去洗澡,他想太多了,以前从没对儿子的事这么上心,现在只是出门帮个小忙他都忍不住胡思乱想。

站在花洒下,严天垚忍不住打开了贞操锁,他涂上沐浴露揉搓着那坨软肉,包皮有点疼,口子比以前大了些,想起前阵子被儿子的龟头伸进去顶射的感觉——好硬、好烫,最后,一直藏在里面除了尿尿根本用不到的龟头被浓稠的精液浇灌,爽得犹如往日能勃起射精时的快感。

光回想,他的马眼里就开始滴水了,像尿一样流出来。

他现在和郑浩在干嘛?谈公事?还是在做舒服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的吻、纤长的手指、腹肌、那根……都在被另一个男人享受着,他在床上炙热又挑逗的目光也落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严天垚掐住了囊蛋,不准自己再乱想,深吸口气后,压住性欲,随后罩了一件儿子的黑衬衣去煮泡面。

衬衣正好盖住他屁股,面料顺着腰线形成一个性感的S,衬衣底部被高高的臀肉顶起,远看像包臀裙。

只可惜这样性感撩人的人夫画面,严冰却不在。

严天垚吃完泡面后差不多八点,然后躺在床上看了会儿电视,等到午夜十二点,严冰还是没有回来。

他有点急了,拨通了严冰的电话,没人接,难道他和郑浩真的在虞城过夜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打了三个电话,严天垚放弃了,显得自己太不正常——严冰这么大人了,遇到一个圈里人夜不归宿不是很正常的嘛,他儿子是上面那个也不会吃亏,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千方百计说服自己,最后心隐隐作痛,他尽量忽视这种感觉,告诉自己这是严冰的选择,他应该像真正的父亲那样爱他,祝福他。

严天垚失眠了,自己给自己洗脑,讲了一夜的大道理,在快天亮时,实在没能抵过倦意,闻着黑衬衣上的香水味睡着了。

他上班迟到了,无精打采地还在等儿子的消息,郑浩也没出现,搞得他更烦躁了——洗头时心不在焉,不小心揪掉了客人几撮头发。

今天该回来了吧?严天垚这么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直到下班,他也没等到严冰,电话已经关机了。他直接去麻将馆找郑浩,人不在,正好老胡在,还知道郑浩的手机号。

没一会儿电话就通了,传出震耳欲聋的蹦迪声,郑浩扯着嗓子兴奋地大喊:“严叔!你居然会打我电话啊!叔叔想我了吗?”

严天垚把手机拿远了些,也只能用喊的:“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啊?你说啥?!”

“去安静点儿的地方!你那太闹了!”

“好!”

一分钟后,电话里不再那么吵了,郑浩抑制不住地亢奋:“我正在X酒吧喝酒,我来接严叔吧,今晚一定要和严叔……”

严天垚打断了他,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如果严冰在的话郑浩不可能说这种话,“严冰呢?和你在一起吗?”

郑浩微愣:“严冰?他昨晚和我解决了货的问题就回去了啊。”

严天垚皱眉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差不多晚上九点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昨晚没回来,现在都联系不到他。”严天垚慌了,情况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啊?不可能吧?!”郑浩眼珠子转了圈,“你儿子不是不和你住一起吗?”

严天垚都懒得解释,直接挂了电话愣在了原地。

脚下有个生锈的可乐罐,他狠狠一脚踩上去——严冰到底去哪了?!

等了一周,严冰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似乎从没存在过。

严天垚每天下班回家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煮泡面,仿佛还能看见那个高大穿着黑衬衣的背影在熟练地颠锅,心里不是滋味。

泡面吃到一半,他都倒了,实在没胃口。

以前,严冰出差前还会和他打声招呼,这次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他实在无法接受。

不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父子吗?那个男人还信誓旦旦地说我爱你,男人爱男人那种……

如果不是身体还残留着那份暧昧的记忆,严天垚真以为严冰是他臆想出来的,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也根本没心思上班,干脆请假回家。

他疯了一样在家里找严冰留下的东西,除了几套衣服只有一个电脑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开电脑包,掉出一本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写满字。他坐到床边耐心翻阅起来,边看他的手边在抖,一直紧皱眉头,眼睛逐渐湿润。

他知道了严冰为何这么对他,也体会到了严冰对他爱恨交加的矛盾,也知道了叶非、周涛……知道了一切。

面对叶非的威胁,最后严冰还是选择了他,严天垚快无法呼吸,貌似是他的存在让儿子变得一无所有。

最后一篇日记写的是严冰偶遇张少亦,在总经理办公室打了起来,时间就在上周。

严天垚思索着日记中这些人与严冰的关系,最后整理了一个小挎包急匆匆地背上,坐上了去虞城的出租车。

从严冰消失的那晚来看,他买了蛋糕还发给他短信,没有任何一点迹象表明他会离开,父子俩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不少,暧昧的感觉也越来越重。

严冰没有离开的理由,突然的消失有很大可能是被绑架了。

可谁会绑架他呢?叶非已经出国,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张少亦了。

肯定是张少亦——严天垚这么想,他被严冰害惨了,如今又回来报复,也许严冰正被他五花大绑关在某个地下室里。

只不过今非昔比,张少亦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人,除非他主动想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去了当初打工的餐厅,被轰了出来,餐厅经理表示老板换人了,警告他别影响顾客用餐。

碰了一鼻子灰,严天垚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发呆,冷风吹过,鼻子通红,他用力吸了下,冻得都快感觉不到鼻子的存在了。

他用手机查阅了关于张少亦的花边新闻,然后动身前往瑞达公司。

意料之中,他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不管废多少口舌,也不给他进去。最后,他坐在了大厅角落,不管坐多少天,他一定要见到张少亦。

他不停给张少亦发好友申请,让他放了严冰,希望张少亦看在往日两人相处过的份上,能网开一面。

张少亦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临近天黑时,严天垚见保安向他走来,以为又要轰他走,他识趣地背好包,打算去大门外等。

没想到保安拉住了他,往正在打开的电梯门抬了抬下巴:“你跟他上去,张总在等你。”

严天垚顺着保安的视线望去,一个身穿黑西服的保镖出现在电梯门口,正望着他。

严天垚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登上电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门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空中花园,全玻璃的屋顶极具未来感,犹如一座正在吸取太阳热能的穹顶,里面暖如煦阳,鸟语花香。

他被带到一座敞开式的榻榻米前。张少亦正躺着看pad,低矮的木桌上放着橙汁,他手轻轻一挥,保镖离开了。

严天垚站在榻榻米外,低着头,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无比——他的笑,温柔,爱抚,以及在床上缠绵的夜晚,都如虚无缥缈的青烟,被风一吹,就散了。

张少亦没看他,放下pad,坐起来说:“严冰不在我这儿。”

严天垚愣住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搅得他不得安宁,他急道:“我知道严冰消失前和你打架了。”

张少亦起身走到他面前,两人差了数个台阶,严天垚不得不抬头仰望他。他指了指右脸:“这里被他打了一拳,他后背被我踹了一脚,然后我俩停战了。他真的不在我这儿。”

“我……”严天垚一双染泪的桃花眼盯着他,咬着唇,气息混乱,“我、我不信……”

“真的。“张少亦见他含泪的媚态,心软了,想伸手帮他擦泪,却被躲开了。

严天垚用手背抹了下眼角,“可是……”

“天垚,我骗过你吗?就算你和严冰把我耍得团团转,我有对你怎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我……”严天垚欲言又止,无奈地长叹一声,“打扰了,我这就走。”

突然,张少亦拉住了他,“我帮你找。”

严天垚呆呆看着他,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交易,他避开对方目光:“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张少亦点头:“我懂,记住我帮的是你,不是严冰,我仍然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严天垚感动得快哭了,很想扑到他怀里,但碍于之前两人的关系,他只是握紧拳头说了句谢谢。

张少亦拉着他坐进榻榻米,为他倒了杯橙汁。严天垚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和他这样坐着心平气和地聊天。如果严冰有他一半好脾气,也许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遭。

“很久没见了。”

“嗯……”严天垚如坐针毡,被对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一点都没变,”张少亦浅笑,“还是看得我……”

严天垚急忙打断他:“严冰……你知道严冰还有没有得罪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做事太冲动了,看似把我害得很惨,可任何事物都是一把双刃剑。因为我是张少亦,所以那张照片会牵扯出很多东西,他得罪的可不是单单我一个人。”

严天垚不理解:“可那张照片里只有我和你。”

“话是这么说——”张少亦把Pad给他,“——你看看这些。”

屏幕上是一个八卦网,帖子首页是严冰曝光的那张照片,往下翻,出现了很多其他照片,人脸均被打上了马赛克,但都是两个男人的亲密照。

以张少亦为中心,整个Gay圈里有分量的人物都被扒了出来,小到作坊老板,大到企业老总。没被扒到是本事,被扒到了也看本事——认命或洗白。

一时之间就连很多男明星都关闭了个人网站,以求自保。

张少亦在一边说:“你要知道,就算一个普通人出柜,压力都很大,更别说有头有脸的人了。这张照片已经引发了恐怖的蝴蝶效应,更是被某些处心积虑的人用来对付其他集团。大多集团老总或是他们的儿子,都会娶门当户对的女人,如果突然被爆出是个同性恋,他老婆会怎想?家族争斗是件很恐怖的事。”

严天垚压根没想这么深,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

张少亦喝了口橙汁,继续说:“我以前一个朋友是深柜,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CEO,他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和老婆感情还不错,在别人看来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他被卷入了这次风波,有人爆料他包养男明星,家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正在协议离婚,而他的老婆是他最大的股东。这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这样看来,你说严冰这张照片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说到这,张少亦无奈地笑:“幸亏我没有成婚,事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少亦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严天垚的认知范畴,虽然他也体验过有钱人的生活,但从未真正融入过这个圈子——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严天垚慌得脸上没了血色:“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严冰他……他不会已经被……”

“别慌,你先把严冰最近去过的地方告诉我,我先派人去查查。”

“嗯。”

严天垚认真回想,都告诉了张少亦。张少亦在pad上一个个记下,叙述完后,两人的脸都在微微发热。

严天垚脱下了外套:“这里暖气好足,我都出汗了。”

张少亦本来就穿着T恤,他笑着拿起橙汁:“这是果酒。”

“是酒吗?没喝出来。”严天垚诧异道,摸了摸白里透红的脸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张少亦也笑,盯着这张曾经被他压在身下干哭的脸,松垮的运动裤里一柱擎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色完全暗下去后,空中花园亮起了盏盏灯火,隐晦的光,像萤火虫般在花丛间闪烁。

榻榻米内的灯光倒是特别明亮,严天垚见时间不早了,起身告别,喝了好几杯果酒,虽说度数不高,但也醉醺醺的,脚下发飘。

张少亦挽留他:“不早了,留在这过夜吧。”

严天垚只是处于微醺状态,还没醉,他清醒地摇头:“不合适。”

“不做什么,只是我还有些事想问你——我分手从没分得这么不清不楚。”

严天垚余光瞥见了他的裤裆,顶得老高。张少亦的这根他也熟悉,即使隔着裤子都能脑补是副怎样的景象。

他很清楚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张少亦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也不再掩饰,反而大方地叉开腿坐着,轻道:“别理它。”

严天垚眼神飘忽:“那你快问吧。”

“严冰对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是你自愿的吗?我知道你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父子关系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和他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情侣吗?”

严天垚如鲠在喉:“不、不是。”

“只是单纯追求被凌辱的快感吗?”

严天垚有苦说不出,又不想把责任都推给严冰,“我和他是一场误会,那是最后一次。”

张少亦沉默数秒,又问:“做过了吗?”

“没有!”严天垚急于澄清。

可张少亦明明记得很清楚从他后穴流到大腿上的精液,“天垚,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吗?”

严天垚涨红着脸:“从没、没进去过……那些是被灌进去的……”

“真的?那仍然是你第一个也是唯一个男人?”

严天垚思来想去:“算……也不算……”

张少亦叹气:“我不在意别人的过去,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时是我喜欢的样子就好,但我总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时心不在焉,心里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为难道:“抱歉。”

张少亦靠近他:“你现在住哪?”

“棚户区。”

“还住得惯吗?”

严天垚沉默,仰望眼前这幅独具异国情调的景色,宛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就在几百公里外的棚户区断壁残垣,乌烟瘴气。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个大字能形容的。

他眯起眼睛,眺望着穹顶:“今天的星星好亮啊。”他已经很久没看见银河了,对璀璨星辰的记忆只留在童年。

张少亦也痴痴地望着:“那是人工的,其实是装在玻璃屋顶上的可控灯,这座花园是我16岁生日时父亲送给我的礼物。”

严天垚不禁想起严冰的16岁,学习打工就这么两件事,起早贪黑,即使周末寒暑假也在偷偷打工,人家孩子只要专心上学,他却还有两座大山压着他——学费和生活费。

此时此刻,喝了些酒,内心暗流涌动,情绪泛滥。为什么终于能和严冰好好在一起时,他却失踪了?仔细感受,他摸过的肌肤仿佛在酒精的作用下隐隐发烫。

严天垚无法控制地掩面哭泣,那颗心如经历了数十年的颠沛流离,终于能够安憩于一个温馨的怀抱,是严冰救了他,至少没有在进坞抵站时被摧毁。

可随着严冰的消失,怀抱也消失了,他像一艘飘在海上的破船,正被一个个巨浪打得支离破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人要坚强,他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如愿以偿,他纵情而无所顾忌地烂了几十年,终于想重新开始好好生活时,命运又给了他一次重击——严冰不在了,如今管他是父子还是恋人,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能安全回来,即使回来后心不在他身上,他也认了。

张少亦见他情绪激动,想抱他,但手臂却隔空停在他肩部,搂着空气,他低头尝试捕捉对方的视线,“可以吗?让我抱着你。”

严天垚躺进了他怀里,哽咽道:“我从没这么担心过他。”

“明天我就安排人手去找他,别哭了。“

“嗯,”严天垚擦着泪离开了男人的怀抱,“我回去了,我怕他回来要是看见我不在也会担心。”

张少亦拉住他手:“我送你。”

“不麻烦张总了。”

“严冰如果回来的话,他肯定会call你的。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这个点出租车不好约,今天外面很冷,我担心你又会发烧——我差点忘了,我们还没吃晚饭,这个点应该算是宵夜了。”

见他还在犹豫,张少亦又说:“你在我这儿的话,严冰一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盛情难却,严天垚点头了:“那我睡哪?”

张少亦在pad上操作了下,保镖来了,他说:“你跟他去,他会帮你安排妥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还以为今晚张少亦会想尽办法和他上床,现在看来真的是单纯的留宿而已。

当他坐在台阶上穿鞋子时,张少亦帮他披上外套,这个男人真是少见的柔情。

突然,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系好鞋带的严天垚抬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眉眼和张少亦有几分相似,扎着一个马尾辫,前面微卷的长发挡在脸颊,穿得很普通甚至有些寒酸,像一位落魄的艺术家。

严天垚明显感到男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以及对他身份的猜测。

“哥。”男人开口了,声音非常低沉。

张少亦应了声,轻拍严天垚的背:“快去吧。”

严天垚低头,跟着保镖离开。

张少亦盘腿坐回榻榻米,瞥了男人一眼,声音瞬间变冷了:“找我有什么事?”

“爸找你呢,他老人家又在发脾气了。”

张少亦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他不是说让我滚出张家吗?以后瑞达集团的所有事务都交给你处理。”

“他说的是气话,哥,跟我回去吧,和他老人家认个错,咱爸只需要一个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做错什么了吗?难道我还需要为我的性取向道歉?”

“哥……”

张少亦给自己满上果酒,淡淡道:“不去。”

男人是张少亦的弟弟,名叫张少天,刚回国瑞达集团就出事了,他的哥哥还被迫出柜,最近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张少天坐到他对面,略尴尬地问道:“刚才那个男人……”

“前男友。”张少亦脱口而出。

张少天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哥,他老人家不是为了你的性取向生气,而是你一直瞒着他,如果尽早说出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张少天默默点头,突然声音放轻了很多,怕被别人听见似的,他指了指桌底下:“他就在楼下!车里!”

张少亦脸色瞬变,坐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你还和前任约会……”

“闭嘴,不是约会。”

张少天嘴角上翘,笑起来有些憨:“刚才那个男人就是照片里那个吗?身材看起来挺像的。”

张少亦不吭声。

两人静默数分钟后,张少天手机响了,一惊一乍地把手机给老哥看:“他老人家!”

张少亦慌张地快速扫了眼那个号码,喝完最后一杯果酒,奈何从小被灌输了根深蒂固的百善孝为先的思想,只能脸色铁青地回去负荆请罪。

严天垚被安排在榻榻米里面的一套公寓内。透过落地窗能清楚地看见兄弟俩严肃地面对面坐着,气氛凝重,差不多半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张少亦刚走,他发送的好友请求通过了,马上收到一条短信:吃的马上会有人送来,在严冰回来前你可以住我这,好歹有个照应。

严天垚实在找不到张少亦还对他这么好的理由,还是说他对任何一个有过关系的男人都这样?

这个问题没有纠结很久,他又拨打了严冰的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近凌晨,严天垚才睡着,睡眠质量很差,睡睡醒醒,直到天亮才进入了深度睡眠。

中午,他在睡意朦胧中闻到了沁人心肺的橘香,睁开眼差点一声“严冰”脱口而出,却看见另一个男人坐在床边。

“醒了?”张少亦问道。

严天垚急忙坐起来,套上枕边的毛衣,“早、早……”

张少亦指了下放在床头柜上的餐盘:“早餐。”

“嗯,谢谢。”严天垚受宠若惊,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段恋情。

张少亦拿出几张路边监控拍的照片,铺在床上,指着其中一张说:“你看,在严冰失踪那晚,他上了这辆车,我马上派人查了这辆车,结果是辆套牌的,不过从照片上可以看出严冰不是被逼上车的,他和司机攀谈了会儿,主动打开车门上去了。”

严天垚看见照片里那个熟悉的男人,俯身靠在车窗前,像在交谈什么,手里拿着一个纸袋,纸袋上印着蛋糕的图案,肯定是他特意买的抹茶蛋糕。

“没法跟踪这辆车吗?”严天垚反复对比这几张照片,“车最后停哪了?”

“拐进了一条小街,车被遗弃了,我的人去现场看了,发现了……”张少亦说到这没再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现了什么?”严天垚瞪大眼睛看着他,心跳加速。

张少亦拿起脚边一个纸盒,“你自己看吧。”

严天垚急忙打开,里面是严冰的眼镜,镜片上沾着血渍,还有一个被压烂的蛋糕盒。

“这……”严天垚脑中一片空白,随之轰地一声炸开了,“他被绑架了!!我要报警!!”

“没用的,警察能查到的未必有我多,我请的是着名的私家侦探,案发现场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连他都束手无策。”

严天垚激动地爬起来,牢牢抓住他手臂,“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我就这么个儿子!!我、我……”

后面的话被抽泣声代替,张少亦面色凝重地抱住他,虽然他和严冰有过节,但在这个求同存异,兼容并蓄的时代,任何人都不会轻易致对方于死地。

严冰应该还活着。

但这些人为何用这么隐秘的方式劫持严冰?而且还做得滴水不漏,看来这些人不但来者不善还非同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月后,还是没有关于严冰的任何消息,严天垚过得浑浑噩噩,他只回过一次棚户区,只住了一晚,便再也没勇气继续了。

这间屋子从里到外都是严冰的痕迹——两米长的大床、柔软的地毯、雪白的墙壁……都是出自严冰之手。半夜,在某个梦醒时分他猛地张开眼,另一边床是空的,心也空了,他坐起来狠狠揪着胸口的T恤,发出心痛到极致却哭不出来又发泄不了的抽气,仿佛心跳即将停止。

经历了这一晚后,他回到了张少亦那里,白天他拿着监控照片去现场找蛛丝马迹,严冰去过的码头和车被遗弃的小巷,他几乎天天都去。

晚上他便坐在顶层的空中花园里发呆,告诉自己今天虽然没有严冰的消息,也许明天就有了呢?

就这么盼着,一天天过去了,他每天看见的是张少亦,茫然不知所措的他会想如果再也找不到严冰,也许会选择和张少亦重新开始吧。

张少亦知道他心情不好,整天闷闷不乐的,便在花园装了个露天影院,晚上陪他喝酒看电影。

“说真的,”张少亦放下酒杯,“我对你还有感觉,你呢?”

严天垚答非所问:“我现在只想快点找到严冰。”

“我已经尽力帮你找了,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张少亦说完默默盯着他,视线犹如一根有粘度的蛛丝,与对方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粘连,紧接着这根丝线绷得越来越紧,也把两人拉得越来越近,回过神时,两人已近在咫尺,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张少亦微微侧头,唇不由自主地贴在另一片唇上,严天垚毫无防备,眼神慌乱,就在对方探出舌尖扫过他唇瓣时,身后想起一声“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少亦如触电般弹开,一脸怒气地望向身后的人。

“打扰了。”张少天的脸上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他搬来一张躺椅,坐到了两人中间,“别误会,我把你俩隔开是怕要是他老人家突然出现看见了不好。”

“那真是谢谢你了。”张少亦黑着脸说。

严天垚慌乱地喝酒,没敢在俩兄弟之间插话。

张少天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严天垚,撞到对方小心翼翼又害羞的眼神,他笑着把额头的刘海往后捋:“你好,第二次见面了。”

“你好。”严天垚的声音很轻。

“你的声音真好听。”

“哪里……过奖了。”

严天垚之前虽然抽烟,但嗓音清澈透亮,特别是叫床时从齿缝里挤出的压抑的喘息,能把一个个1给听硬了。

严冰爱他的呻吟,张少亦也爱。

张少天没有一丝尴尬,很自来熟地问道:“你和我哥复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没想到他会问这一出,背部往后仰,视线穿过身边的男人落在张少亦脸上,没料到张少亦也在看他,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碰了下,被张少天晃动的脑袋搅断了,他说:“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你放心,我不喜欢男人,长得再好看都没兴趣,我是没女人活不了那种,最喜欢那种欧美身材的……”

张少亦一脚踩在他弟弟的黑布鞋上:“你话太多了。”

张少天笑嘻嘻地看着严天垚,指着自己:“我哥说我话太多了,你觉得多吗?”见严天垚尴尬地摇头,他扭头对他哥说:“你男朋友不觉得多——你俩在一起多久了?”又见严天垚尴尬地浅笑,他又问他哥:“我说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两人都不说话,张少天看着大屏幕上的电影,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话音刚落,他又没忍住看向张少亦,倔强地非得刨根问底,“哎我说哥,你俩到底在一起多久了?”

“你烦不烦!”张少亦在他弟弟面前,显然耐心少了很多,脾气也变大了。

俗话说,长兄如父,张少亦多少被他弟弟当成了二爹。他们的父亲张峰易为人严厉,不苟言笑,两兄弟从小就不怎么敢在他面前放肆,也鲜有交流。

而张少天从小倾诉欲望就特别强烈,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要和张少亦说,他不仅嘴碎还对继承家业这种事毫无兴趣,他酷爱艺术与神学,被命令回国时还在巴黎偷偷筹备个人画展,不过说好听点是画展,说难听点是自掏腰包求别人赏脸来瞅一眼。

“你觉得我烦不烦?”张少天又问严天垚。

严天垚终于没憋住,笑了出来。

“哥,他笑了,”张少天得意的炫耀,“所以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你男朋友开心吗?难怪,看来在一起没多久。”

张少亦拉住严天垚的手,手指在太阳穴处打圈:“我弟这里不太好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一被张少天听见,他拉长着脸解释:“俗话说,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接下去张少天非要演示念一段《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在“嫂子”面前好好露一手。

严天垚尬笑,张少亦扶额,不难看出瑞达集团的创始人张峰易已经放弃二子了,要不是张少亦出了事,他也不会把他召唤回国,打算就这么让他在国外自生自灭。

所以继承瑞达集团的重任就落在张少亦肩上,可他偏偏又被爆出喜欢男人,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严天垚被念得脑壳疼,余光偷看一眼张少亦,张少亦神情自若地看电影,他这才恍然大悟这张总的好脾气原来是被他弟弟练出来的。

这一晚难得心情没那么沉重,但当他一个人躺到床上时,又被严冰占据了整个大脑。

太难熬了。

翌日清晨,张少亦匆匆推开了门,严天垚因为昨晚失眠还在睡梦中。在梦中,他梦见脸和身体被严冰爱抚着,在极富技巧性的挑逗下,下体湿成一片。

“天垚?天垚?!”

在一声声呼唤中,他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呓语道:“想要,难受……”

“天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又一声提高音量的呼唤中,他终于清醒了,抱住他的男人不是严冰,因为严冰从来不会这么称呼他。张开眼他对上张少亦的脸,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他急忙说了声“抱歉”,然后又道了声“早安”。

张少亦松开臂弯:“我现在要动身去香港参加一个拍卖会,你在这儿很安全,只有我和弟还有负责你日常的保镖知道,我离开后,如果有什么事就找那个保镖。”

严天垚还没清醒,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问道:“拍卖会?什么拍卖会?”

这是张少亦的父亲安排他做的一件事,看起来还挺急的,平常张峰易喜欢收藏古董,这次看中一块玉,但由于张少亦爆出了丑闻,近期不便抛头露面插手公司的事,所以他老人家事务繁忙抽不出身去香港,这样的事只能交给大儿子去办了。

张少亦突然想起严天垚似乎也爱古董,因为之前为他买过一块玉,他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爸看中一块玉,你不也喜欢这些古董吗?正好出去散散心。”

“玉?”严天垚难免会想起严冰那块,“什么样的?”

张少亦翻出手机图片:“这样的。”

严天垚见后大吃一惊:“这不就是严冰的吗?”

“怎么说?”张少亦不解地看着他,当初他只负责出钱,没仔细看过那块玉。

“领养严冰时,他脖子里挂着一块玉,就是这样的。那时候……我、我沉迷赌博,把玉卖了去还债,后来多亏了你……帮我赎了回来,最后我把它还给了严冰。”

张少亦一听当初送给恋人的礼物,到头来是严冰的东西,脸上瞬间露出不悦的神色,但事情早已过去,他也不是那种爱翻旧账的人,他只能轻叹一声:“你可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严冰那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片上的玉看似很普通,四四方方,比大拇指的指甲盖大一些,通体白润细腻,只有中间有一丝炊烟袅袅般的青色。

起拍价为两百万。

细看图片下标志的文字,其实这块玉价值不菲,属于楼兰漠玉,它是未经雕琢,浑然天成的宝石,据说距离现在已有很长的历史,原属于某契丹贵族拥有,被称其古董也毫不夸张。

严天垚看了好几遍,百分百确定道:“一定是严冰的。”

张少亦心里很不爽,就这么块小破玉,竟然被张家买了两次——他父亲嘱咐不管多少钱一定要拿下。

可他被蒙在鼓里的是,如果这次竞拍成功,张家可是第三次买这块玉了。

他突然有种当了次冤大头的感觉,强压下胸口那股怒气,问:“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说不定能找到有关严冰的线索,如果……”

话还没说完,严天垚以最快地速度穿好了衣服,拉着张少亦:“走吧,马上就去。”

张少亦见他还是对严冰的事那么上心,消失的怒气又萦绕在心间,他不管三七二十地拉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你可以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出席拍卖会。”

此刻,终于有了严冰消息,严天垚不管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张少亦孙子,他都一口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少亦这才笑了,说:“我给你准备了一套西服,到时在飞机上换吧。”

严天垚点头,跟着张少亦出门,在众多保镖的陪同下登上了一架私人飞机。

机舱内非常豪华,犹如一套高级公寓,从吧台到床,应有尽有。

“来,试试西装合身吗?”张少亦把他带到私密的更衣室里,一手掀开了T恤,一手放在皮带扣上。

“我自己来就好。”

“我来——”张少亦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强硬,“——天垚,”暧昧地叫了声后,他先解开了皮带扣,“你到底对我还有没有感觉?这几天我每次看见你,下面都会有反应。”

严天垚束手无策,紧紧攥着裤子,含糊不清地说:“等我儿子回来了再说,我现在只想见到他。”

“要是他再也回不来了呢?”张少亦猛地揪住裤腰边,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身上拽,“放手。”

“啊!不要……裤子要被你撕坏了!”

张少亦突然吻住他唇,强有力的手劲一把握住他的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另一手解开皮带,外裤连同内裤一起扯下,他迫不及待地用掌心包裹住那枚贞操锁,柔声道:“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要!”严天垚挣扎起来,“放开我……少亦,求你了……”

嘶啦一声,张少亦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不给我碰吗?那你碰我的。”说罢握住那双手压在早已高高翘起的肉棒上。

两人挤在狭小的更衣室里,衣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一个隐忍,一个低沉,偶尔伴随着接吻的口水声。

严天垚再度摸到这根肉棒时,还是被尺寸震惊到了,虽然以前还放入过体内,可每次看见还是会惊叹。他面红耳赤地想撒手,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死死包裹着,带着他缓缓撸动。

手上传来的温度和硬度都非同寻常,特别是龟头,简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怒张的马眼滴着液体,狰狞地像一条正在寻找欲望入口的野蟒。

“啊……好粗……”

“喜欢吗?宝贝,”张少亦亲吻他额头,“不管有没有找到严冰,和我重新开始吧,我想你,它也想你。”

严天垚湿了,理智和欲望做着疯狂的斗争,他的脸贴着张少亦坚实的胸肌,深吸一口这个男人身上浓郁的橙子味香水,垂下的眼角像迷路的小狗:“我、我配不上你,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

“没有可是。”张少亦舔湿手指,往臀缝间探去。

突然,飞机遭遇气流颠簸了一下,两人都没站稳,重重摔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亏张少亦紧紧抱着他,做了严天垚的肉垫,那根肉棒还是坚挺着,压在他肚子上。

更衣室外响起了敲门声:“哥,你在吗?你男朋友不见了,难道和你在一起?”

张少亦听见这个声音就软了,惊讶地低声问:“他怎么也在?”

“我怎么知道。”严天垚推开他,急忙站起来穿上西服。

门外的男人仿佛听见了那个提问,他笑道:“这不我闲着也闲着,和保镖一起帮你把行李搬上来,累得我躺在里面的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都上天了——喂,哥,你在里面吗?在吗?在不在?”

“在!”张少亦朝门口吼了声,烦躁地起身整理西服,当他抬头时,严天垚也已经穿上了浅灰色西服,大小正好,由于肤色白皙再配上一张俊美的脸,看起来多了份性感的儒雅,加上刚才还未消去的激情化成了两抹双颊上的红晕,张少亦吐出一口浊气,憋死了。

“哥,开门,李师傅给我们准备了早餐。”

张少亦“砰”地摔开门,没好气地瞪了眼张少天,严天垚紧跟着他出来。

张少天往黑乎乎的更衣室内看了眼,里面灼热的空气还未消散,混合着两人的体味,他急忙关上了——哎,又不小心打扰他俩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约三小时后,飞机落地,一辆加长版宾利把两人接到了拍卖会现场——张少天窝在飞机上睡着了。

现场很低调,在一家高级酒店的宴会厅内,场地虽大,但被隔成了一个小间,布局略显局促。

过了三道门卡,严天垚才和张少亦坐在了中间位置,入座率大概三分之二,在场的人非富即贵。

当主持人到来后,还有最后一排座位是空着的,大约五分钟后,几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西服的男人缓缓走进来,前面几个交头接耳,长相不凡,虽然面带笑容,但谈吐间透着常人无法接近的气场,最后一个男人戴着墨镜,与前面几个保持一段距离,仿佛刻意疏远,又像无法融入其中。

严天垚看他们一个个从身边走过,突然他发现戴墨镜的男人模样眼熟极了,定睛一看,那个男人也愣愣看着他,没摘下墨镜都能感到他的惊讶。

他不就是严冰吗?!

“严!严……”严天垚想站起来,被张少亦拉住了。

“稍安勿躁。”张少亦小声道。

严冰站在两人位置前停了数秒,随后跟随大部队坐到最后一排。

“他一定是严冰!”严天垚低声说,抽离手,不停地回头看。

张少亦神情复杂,他当然也看出那个男人是严冰,但是他周围这些黑衣人混迹商圈的都知道,他们是九龙仓特雇的保镖,西服口袋上有一枚盘旋飞龙的金色勋章,但严冰的西服上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么和九龙仓的人混在一起?张少亦心想。

众所周知,九龙仓是香港的第一大财团,业务包括地产、酒店、传媒……各行各业几乎都会掺一脚,遍布全球,财大气粗,黑白两道通吃,企业已发展一百多年,在商圈里是横着走的老大。

绑架他的如果是这些人,就算张少亦他爸出面都不可能要回人了。

带着混乱的思绪,拍卖会开始了。一开始是些字画和瓷器,楼兰漠玉排在最后,严天垚耐着性子等,握紧的拳头里都是汗——严冰就坐在后面,他就在那里!

他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把一切都告诉他!

展台上那块玉被推了出来,放在一个精致的木雕盒中,主持人拿着话筒对着大屏幕上的照片道:“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是七号展品,楼兰漠玉,起拍价为一百万。”

话音刚落,已经有人飙价:“一百五十万。”

张少亦立刻举牌:“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

“三百万。”

价格节节高升,仿佛在这里钱已不是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竞拍价涨到接近九百万时,出价没再那么热火朝天,主持人开始喊价:“九百万一次!九百万两次!”

“一千万。”张少亦举起了牌子,他不在乎价格,反正他老子掏钱,只要带回去就可以了。

众人纷纷向他投去不同的目光,一千万算是虚高了,甚至买亏了。来这里拍卖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按照历年古董的增值速度来看,这无疑是个亏本买卖。

主持人兴奋地高喊:“一千万一次!一千两次!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一千万——三次!”

桌上“砰”一声,一锤定音。

就在这时,严冰突然站起来了,他摘下墨镜大声说道:“不卖!”

所有人用诧异的眼神盯着他,底下窃窃私语。

主持人尴尬地说道:“这位是楼兰漠玉的前主人……”

张少亦不甘示弱地站起来,脸上全然没有找到严冰的欣喜,反而脸色沉重,他面对他说道:“笑话,哪有东西进了拍卖行反悔的。”

“我不是反悔,只是唯独不卖你。”

“你!”张少亦没想到一碰面就犯冲,这是他出事以来父亲唯一安排他做的事,如果连这件小事都办不好,那他还有什么脸在张家混,他指着严冰鼻子,目光凶狠:“我警告你严冰,你别他妈一出来就找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急匆匆地想往严冰身边走去,被张少亦重重抓住手腕,强硬的眼神扫过他脸,明显是站在男友的立场阻止他。

严天垚吃痛一声,皱眉想甩开他手,张少亦态度温和了许多:“别去,待在我身边。”

严冰冷冷看着他俩,对张少亦沉声道:“放开他。”

张少亦反而变本加厉,示威似的与严天垚十指相扣,并一起伸进他西裤口袋里。

“放手……”严天垚为难地看了眼张少亦,对方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而严冰的目光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落在他身上,再不放手的话肯定会被他误会,“少亦,放手啊!”

严冰见他仍然抓着严天垚的手不放,他立刻黑着脸对身边的保镖说:“清场。”

参加拍卖会的人群匆匆离开,进来了另一批人马——张少亦的保镖。

严天垚站在两人中间,用力掐了下张少亦的虎口,终于挣脱了那只手,飞速奔向严冰怀抱。

谁知,他被严冰猛地推开,摔倒在地,这一推仿佛把他的心甩出了身体,落在地上,碎成一滩肉泥。他看着那个眉头微皱、高高在上的男人,脑中一片空白。

他以为这几个月的疯狂思念会化成一个热烈的拥抱,他以为严冰会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可好不容易相见后,严冰仿佛换了个人,丝毫感受不到半点情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一次见面,严冰紧挨着他,眼神宠溺地做着“老婆“的嘴型,如今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严天垚的心一阵阵抽痛,难道只有他那么想他,也只有他每天在煎熬中度过?

“严、严冰……”严天垚坐在地上死死盯着他,试图叫他的名字唤起他对自己的那份感情,亲情也好,爱情也罢,总得有些东西。

严冰面无表情,严天垚对他来说仿佛是一个碍事的无名小卒,他正视着张少亦,冷声道:“我再说一遍,不卖。”

张少亦急忙扶起严天垚,严天垚恼怒地推开他,他不信这是他认识的严冰,他奋力爬起来再次奔向严冰,却被他身边的保镖挡住去路,一拳打趴在地上。

“操!天垚!!”张少亦扶起他,气得咬牙切齿,脱了西装就往对方保镖身上一脚踢去,两班人马立刻进入一场混战。

严天垚茫然地靠在墙边,舔着嘴角的血,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来,很真实,不是梦。

没法抱他,接近不了他。

见他被打也无动于衷,只有他把那些话、那些事太当回事儿了吗?

也是,严冰已经说了很多次爱他,他说他十六岁开始就不再把他当爸,而是当作一个男人,这也意味着爱太久了,爱累了,也腻了。

严天垚回想他看过的严冰写的日记,又想起自己这个被糟蹋过的身体,他麻木地站直了身体,低垂的脸上,瞳孔里尽是幽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该奢望太多东西,不管是对严冰还是任何一个人,做好随时被抛弃的准备,始终记得自己是什么货色,他最近越线了,居然把自己当人看,居然还幻想得到另一个人的爱。

严天垚哭不出来,揉着干涩的眼睛,对身边激烈的打斗声充耳不闻。

他又像以前一样,胆怯地缩在角落,他只想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地方——棚户区,那里没有希望,所以也从来不会失望。

“严冰!我去你妈的!!”

撕打的人群中传出张少亦的咆哮,他勒住严冰的脖子,想以此威胁对方保镖停手,不料严冰抄起身边的凳子就往他身上砸去,保镖也打成一片,拍卖现场一片狼籍。

“住手。”

门口突然想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音量不高,语气也极其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严冰的保镖立刻停手,一个个站到男人身边,并点头鞠躬,严冰睨视他一眼,也放下了拳头。

张少亦整理着西服,望向门口,疑惑地叫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秦安?”

秦安,九龙仓唯一的继承人,曾经和张少亦在酒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安身材比严冰稍矮些,一身白色西服,眼角上吊,一双名副其实的狐狸眼,满是狡黠,他微笑着走向张少亦:“三年没见,张大少爷还记得我?荣幸至极。”

“当、当然。”张少亦还没搞清楚状况,一头雾水,这些看似毫无干系的人怎么都扯到了一起,究其原因是在那块玉身上吗?

“头疼……”秦安看着这片狼籍——断了脚的椅子,翻掉的桌子、地上的血渍……他无奈地双手抱在胸前,一手摸着脸颊,“都是你惹的祸吧?”茶色的眼珠转向严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严冰没正眼看他:“家父的嘱咐,与我无关。”

“是吗?他嘱咐你什么了?”

“玉不卖张家。”

“还有这事?”

严冰没再理他,放下皱巴巴的袖子,目光落在最角落的严天垚身上,他马上又收回,不忍再看第二眼。

秦安脸上的笑容从没消失过,人称笑面狐狸,他挠着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自言自语:“那老头子到底在想什么?”说完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着电话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傍晚,暮色降临。

张、秦两家人都到齐了,两队人坐在酒店内的行政客厅里,室内鸦雀无声,一个个神情肃穆,仿佛两个帝国即将签约某项重大协议。

严天垚在室外,身边陪着一个保镖,他低头呆坐着,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一盏水晶吊灯下,九龙仓三代掌门人秦岳松和瑞达集团白手起家的张峰易四目相对。

一根烟的时间,两人目光才有了交流,张峰易不动声色地沉吟道:“都过去的事了,您怎么还没放下?”

“您不也惦记着吗?”秦岳松道,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头戴一顶礼帽,打扮酷似民国时代的老爷。

两人身边的儿子们也都不知所云,等着老一辈人揭晓谜底。不过,张少亦知道肯定不是一件小事,不然他父亲也不会马不停蹄就赶来。

两人在对视中,纷纷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说来说去,一切的导火索还是那张照片,它像一个地雷,炸得新人旧事满天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少亦说过,这张照片的受害者不计其数,影响远远超过曝光者——严冰的预期,且逐渐失控。幸亏这个话题在网络上已被各方势力压下去,但余震不断,想要完全平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秦安也是其中一位受害者,还与张少亦有直接关系。

他是双性恋,已结婚,就在妻子刚怀孕时,被爆出了一张照片:他与张少亦坐在一家高级餐厅内用餐,手里拿着一枚鲜红的樱桃放在张少亦唇边,而张少亦笑着用一只手挡住了。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两人只是开玩笑呢?不过,照片被居心叵测的人调整参数后,那块本就半透不透的白色桌布下,能清楚地看见秦安的大腿搁在张少亦腿上。

这个问题就严重了。

秦安的妻子为此闹得不可开交,不但打掉了孩子还提出离婚。

九龙仓当然不会放过这件照片风波的罪魁祸首,可当严冰的身份暴露在秦岳松眼皮底下时,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严冰和他的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一切还得从那个女人说起。

说来也巧,严冰的生母也姓严,叫严妍,出生一般,但从小美到大,十八岁那年更是获得了选美冠军,一夜之间众多富豪追捧,都盼着把她娶回家供着。

那时,张峰易还是个毛头小子,事业刚起步,他和严妍是大学同学,在严妍成名前两人就开始交往,他俩结婚生子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是随着严妍人气越来越火,张峰易越来越不安,他耗尽所有存款买了那块玉送给严妍,好稳住她的心,严妍也没有背叛他,两人发誓要厮守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两人没想到的是,过了金钱、欲望、诱惑这几关,最后却栽在了张峰易父母手里,他的家人为他安排了一位富商的女儿,能助他事业一臂之力。

况且,他的家人还认为选美冠军这样的称号招蜂引蝶,根本不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家人以死相逼,张峰易百般无奈,放弃了严妍,最后和富商的女儿成婚了。

严妍心痛欲绝,就在这时,她遇到一位贵人牵线,认识了秦岳松,奈何红颜薄命,那时秦岳松已订婚,还是家族联姻,她只能做小三,可以说她最风华正茂的那几年都给了秦岳松,秦岳松也难过美人关,几乎每天背着未婚妻与她见面,一见面就是做一天。

直到严妍怀上严冰,才东窗事发,她想爬上九龙仓第一夫人的位置,却惨遭正室暗算,而那时秦岳松包养情人的事被曝光,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理会严妍。

严妍沦落到在一家地下医院生产,由于八十年代医疗条件有限,死于难产,死前她含泪看了眼这个刚出生的婴儿,亲手把那块玉挂在他脖子上,死前她才明白自己爱的人始终是张峰易。

孩子刚出生不久,就被秦岳松的正室安排人手送进了福利院,正室对所有人宣告母子都已不在了。

人去茶凉,此事才算了结了。

所以,当张峰易看见这块玉后,一口老气差点没提上来,化成灰他都认得,他一定要把它赎回来。

秦岳松通过调查严冰后,本来的疑虑也都打消了,这正是他和严妍当年的孩子,他心中一直愧对严妍,念在往日的情分,他命令秦安把严冰带回九龙仓,好歹也是秦家的血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突然多了个兄弟,秦安自然不愿意了,于是他用最粗暴的手段绑架了严冰,恨不得半路把他扔进海里喂鱼。

冗长的沉默,够两个老头子把身前关于严妍的事都回忆一遍。

秦安坐不住了,他抬手看了眼表,不合时宜地开口了:“爸,到底还谈不谈?我还有事。”

谁知就这么句话彻底惹怒了沉浸在悲伤往事中的秦岳松,他一掌拍在桌上,指着张少亦怒吼道:“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秦安一双本就上吊的狐狸眼又挑高了些,凝视张少亦,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爱过。”

张峰易也猛然盯着大儿子,不可思议地问道:“有没有这回事?!”

严冰嘴角上翘,观战真的太爽了,特别是看张少亦低人一等的样子。

张少亦欲言又止,又被老子吼了声:“说!!”他才低垂眉眼道:“没有,朋友而已。”

秦安疑惑地“嗯”了声,双手抱在胸口:“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追了你半年,你看不上我,所以我去结婚了。”

“我、我那时有男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安“啧”了声:“对啊,所以我放手了。“

两位老人家都不知说什么了,盼着传宗接代的儿子都去搞基了。

秦岳松脱去帽子,站起来大喊道:“这里谁还喜欢男人的,都给我站出来!”

秦安伸着懒腰,大摇大摆地站起来,张少亦只能舍命陪君子。

秦安还不忘损一把这位曾经拒绝过他的男人,他指着自己说:“爸,喜欢男人也分很多种的,我不但喜欢男人,女人也喜欢,不像某人不是男人就硬不了。”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张少亦笑,不再做声。

张少亦从没这么慌过,可谓是公开处刑。

张峰易见仇家对自家儿子落进下石,急忙护着:“我家少亦的事我最清楚,不必外人来指指点点。”

秦岳松叹气,想起还未出生的孙子就这么没了,又想起当年严妍的事,感叹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他回头看了眼严冰,对张峰易说:“当年我对不起严妍,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娶了她,也没我什么事了。”

张峰易沉默,自觉理亏。

“玉你拿去,就当我们两家有个了断,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峰易问道:“不是说玉已经陪葬了吗?哪来的?”

“严冰。”秦岳松示意他站起来。

严冰站起来,目光平视张家所有人,这张脸张少亦看得都快条件反射要吐了,可他父亲却突然老泪纵横,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严冰。

看见这张脸,张峰易就明白了一切——严妍的孩子没死,这一天他才知道这个真相。

虽然不是自己骨肉,可张峰易怎么看严冰怎么喜欢,简直就是男版严妍,那眼眸那鼻子那嘴,和当年那个大美人如出一辙。

严冰虽然喜欢老男人吧,但不喜欢这么老的,也不喜欢这种企业家类型,更受不了是张少亦他爸,他轻拍张峰易后背:“叔、叔叔……您还好吗?”说完他充满杀气地盯着张少亦——赶紧过来把你老子拖走啊!

张少亦不知怎么,心领神会,过去搀扶他爸,安慰道:“爸,回座位上吧。”

秦岳松想起已逝的故人,满腹惆怅,他警告秦安:“既然你喜欢女人,以后就别再碰男人了,要是再死不悔改,严冰今后就是九龙仓的继承人,他也正好在适婚年龄,要是他在我身边的话,我孙子都有了。”

严冰回到香港后,秦岳松已经和他提起过相亲的事,他当时也懵,打算装直男,静观其变。他看见严天垚时的诧异程度不比被绑架那晚轻,他用尽所有意志克制自己,克制自己不去抱他——一堆保镖看着,只能忍。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严天垚和张少亦在一起?还一副亲密如初的样子,他怒了,即使看见严天垚被打也没有插手的欲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机被秦安砸了,他本来打算安排好拍卖会的事后,偷偷出去买手机联系严天垚。可没想到只要他一不在,严天垚就犯贱去找其他男人,他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对着张少亦张开腿,美其名曰是感激,那他感激过他吗?!

严冰气得牙痒痒,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太阳穴爆起根根青筋。

秦安看向严冰,问:“你喜欢男人吗?”

严冰不吭声,生怕被张少亦戳穿。巧的是就在他犹豫该怎么回答时,张少亦由于压力太大,满头是汗,和他爸打了声招呼后就去了卫生间,严冰才坦荡荡地说:“不喜欢。”

两位老人家听后都欣慰地点头,向严冰投去夸赞的目光,仿佛在说到底是严妍的儿子啊!

两家人谈合后,玉归张峰易,怀揣着各自心事离开了。

严天垚坐在门口,坐得腿都麻了,他看见严冰从大门出来时,赶紧站起来轻道一声:“严冰。”

严冰回他一眼,扬长而去。

去往机场的路上,张家坐的这辆车上氛围尤其凝重,因为张少亦身边坐着失魂落魄、红着眼的严天垚,而严天垚前面是张峰易。

至于张少天,他压根就没下飞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峰易开口道:“王师傅,安排另一架飞机送这位先生回去。”

“爸,我送他回去。”

张峰易狠狠瞪了他一眼,吼道:“给我断了!”

张少亦沉默。

严天垚脑子里还是严冰,他知道他在哪了,也在车里听张少亦说了严冰的真实身份。

这下,更没希望了。

严天垚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生活,当初他还挺希望严冰能回到亲生父母那里,可现在他走后怅然若失。

连张少亦他都高攀不起,更别说现在的严冰,严冰找到了真正的父亲,不像他是个废物,秦老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严冰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而不是和他窝在这个只有三十平米的鸟窝里。

也算了了两桩心事,一是找到严冰了,二是严冰找到家了。

晚上,严天垚郁郁寡欢,躺在大床上看电视,这么大的床睡着心慌,他默默爬到床下,睡在了床与墙壁的夹缝里,勉强能容下一个人,很挤却安心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上了一个月班,张少亦还是会联系他,说要过来看他,他都婉拒了,实在没那个心情。

他再也不想碰男人了,害怕。

周末晚上,严天垚打理完菜园后去麻将馆放松放松,一不小心没收住,玩到了深夜。

他边走边抽烟,到家门口时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再抬头望去,瓦房里的灯亮着。

只有严冰有钥匙!他回来了?!怎么可能?!

严天垚掐了烟,慌张地伫立在原地,数秒后,他才慢慢靠近。走进屋里,严冰还是穿着一身黑,坐在床上整理电脑包。

严天垚小心翼翼地走向衣柜,把洗干净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衬衣放到床边。

“你翻我东西了?”严冰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把日记本塞进电脑包里。

严天垚安抚自己慌乱的心:“你失踪那晚我很担心,急着想知道你去哪了,所以翻了你东西,我不是有意的。”

严冰不冷不热的“嗯”了声,瞥见那几件黑衬衣,沉着脸道:“这些扔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好好的,扔了多可惜。”

“那你穿吧。”

严天垚不是没穿过,这几件黑衬衣面料很舒服,有时下雨天睡衣没干,洗完澡后,他偶尔会当睡衣穿,那种感觉就像被严冰抱着,他的心抽痛了下,说:“太大了,我穿不了。”

“随你怎么处理。”严冰挎起电脑包,往门口走去。

就在他和严天垚擦肩而过时,严天垚的内心深处毫无征兆地响起一声雷鸣:别走!!

他扑过去抱住了他,脸贴着后背,说出了心里那句话:“别走。”

严冰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指紧紧缠着电脑包的肩带:“既然你已经看过我的日记,也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当我真正爱一个人时,我眼里容不得有半点沙子。”

“我知道!”严天垚拼命解释,他知道严冰肯定在气拍卖会的事,“那天!就是我们在香港遇见那天,我和张少亦没有复合。他说想和我重新开始,可我拒绝了!我一直想着你的事,我不喜欢他!之所以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当初我以为是他把你绑架了,我去找他,求他把你放了!我事后才知道不是他干的。后来,我在他那里得知了那块玉的消息……所以我才急着和他去香港的,我是为了找你啊!”

“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拒绝他?”

“我、我说了不喜欢他……”严天垚深吸衬衣上的香水味,是他熟悉的味道,严冰离开前的每个夜晚,他就是在这股馥郁的香气中安然入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也不喜欢我吗?反正不喜欢也能上床,这有什么。”严冰试图推开他,往前走。

严天垚抱得更紧了,“不是那样的!严冰!我喜欢……喜欢……”

严冰转身,目光直勾勾盯着他:“你喜欢什么?”

“你、你啊……”严天垚低着头,脸颊滚烫,他连自己都惊叹为何会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

严冰挑眉坏笑:“再说一遍。”

“没有了……”严天垚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撞在心房,快砸到肋骨了。

严冰不满道:“父子之间,彼此尊重喜欢不是常态吗?”

严天垚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气抬头注视着严冰,支支吾吾地说:“不是那种喜欢,是男人喜欢男人那种。”

严冰脸色变了,呼吸随之沉重。

严天垚见他神色不对劲,立刻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当初那个严冰,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他就是一只傲立在湖畔的黑天鹅,只可远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简直像个白痴!

严天垚急得心揪在了一起,泪湿了眼眶,他又在痴心妄想了,他急忙松手,强忍着泪,笑道:“见你回来,我太高兴了,我、我胡说八道呢!好歹我也做过你爸,以后你还能想到我的话,逢年过节给我发条短什么的我就满足了,我这儿地方破,也没什么给你带去的,我去后院给你摘些菜吧……”

严天垚从他身边走过,低头抹泪,就在即将跨出门槛时,手臂被猛地拽住后拉,他被严冰压在门框上。

豆大的泪从他眼眶里滑落,他痴痴盯着严冰,从没觉得他这么好看,仿佛连看都不配看,他又像往常一样匆匆低下头。

严冰抬起他脸,伸出舌头舔干净他眼角的泪,苦笑道:“老男人,还装什么装?”话音刚落,严天垚缩在他怀里哭成一个泪人。

门被严冰一脚踢上,他抱起严天垚重重压在床上。

严冰纷乱细碎的吻落在睫毛、脸颊、鼻子、唇……他接受了父亲的道歉,更没料到他会说出男人喜欢男人那种话,压抑已久的情欲顷刻被点燃。

严天垚从没这么主动过,双臂牢牢缠住严冰的脖子,腿盘在他腰间,他仰头疯狂锁吻,嘴里一直低吟着:“别走、别走……别再离开我……”

严冰咬住他喉结,很用力,身下的男人疼得叫不出声,他舔着颈部血红的牙印,压低声音道:“让我干你,男人操男人那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天垚急迫地解开了严冰的皮带,拉开拉链,性器被黑色的内裤裹得紧紧的,勃起的形状清晰可见,他隔着内裤用手蹭了几下,感受了一番硬度后褪去裤腰边,毛发与性器全都露了出来。严冰的毛发属于少的,绵密微卷的阴毛附在小腹深处,被缠在指尖轻轻拉扯。

严冰正埋在他浅浅的乳沟内舔舐,胸口两颗乳粒,一颗被捻磨着,另一颗已被舔硬,粉色的乳尖高高挺立着,沾染上一层湿亮的口水。

严冰抓住他玩阴毛的手,在他耳边低语道:“别玩那里,握住它。”

磁性的声音带着湿润的呼吸钻进严天垚的耳膜里,耳孔痒痒的,他立刻歪头想把耳朵贴着肩膀蹭蹭,却被严冰咬住了耳坠,吮吸几下后沿着耳廓舔去,舌尖钻进了耳朵里。

舔舐的口水声被无限放大,严天垚扭着头赶紧躲开钻进耳洞里的舌头,喘道:“没有套……”

严冰抓着肉棒根部:“无套内射。”说完身体上移,柱身贴在严天垚脸上。

严天垚一手捂着肉棒用脸蹭着,龟头掠过鼻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伸出舌头舔着根部的毛发,舔了几下紧绷的囊蛋,然后顺着肉柱往上舔去,舌尖在冠状沟徘徊几下后,一口含住了肉粉色的龟头,几番吞吐律动后,嘬几下马眼再深含。

严冰的呼吸不受控制地粗重起来,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舔得很认真,他眯着眼睛,双颊通红,一手撑着他小腹一手握着肉棒在嘴边挑逗,龟头被他舔得亮晶晶的,都是口水。

“爸……”严冰的声音变得嘶哑,“转过去,趴着。”

“啊?”严天垚才口了不到五分钟,神色略慌张地抬头看向他,“要、要进去了吗?!”

“忍不住了。”严冰把他翻过身,整个人趴在他后背上,脸一直紧贴着对方的肩膀,与他耳鬓厮磨着,任何细小的呻吟都不想错过。他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揉搓着丰满臀肉,一边问:“我还没碰你那里,告诉我,湿了吗?”

严天垚的屁股翘得老高,臀瓣往严冰手里送,迎合着扭动,他双唇微启舔着严冰的唇:“湿了……好湿……”

手指探入蜜穴,在褶皱处打圈,上面已经沾了一层粘液,他轻轻用指腹拍打着穴口,发出淫荡的水声。

“别用手了,直接进去。”严天垚一脸情欲地哀求道。

严冰有些犹豫,戴套都没进去过,生怕就这么光溜溜地插入刺激太大,秒射就完了。他吸着天垚的舌头,安抚道:“别急,慢慢来。”

严天垚羞耻地“嗯”,突然觉得自己一副欲求不满的瘙样,像个发情期的动物,他反手勾住严冰的脖子问:“你、你喜欢在床上什么样的?骚点的还是……”

严冰边湿吻边说:“骚点的,放得开的。”

严天垚吸着他舌头,不停回应他的吻:“我怕你嫌我太松……”

“再松我都喜欢。”

龟头代替了手指,在穴口打圈,又硬又烫,能明显感到肛口在蠕动,在一张一合地乞求进入。

“快进来……”严天垚被挑逗得欲火焚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称呼呢?”严冰咬着他耳廓低语,“让谁进来?”

严天垚脱口而出喊出了对方的名字:“严冰。”

“啊!不要出去!”猝不及防地抽出令严天垚急得夹紧了小穴,下面的小嘴只尝到一丝甜头就没了,欲火烧得更旺了。

那根肉棒在使坏,小小的马眼对着张开的肉洞浅浅亲着,马眼上都是淫水,终于半个龟头缓缓没入穴口时,听见“严冰”两个字就极速退了出去。

最新小说: 人彘的舞蹈【完整版】 男孩和保险套 少年的变装日记 养父(BDSM) 评分F(哨向) 榜前训子 M公司档案库 一堆短篇 这个提瓦特很奇怪 站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