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亦回来时,那杯玛格丽特已经空了,同时几个啤酒瓶也空了,严冰面不改色,一手拿着杯白的继续喝。
“酒量不错。”张少亦夸赞道。
“还行,打工时练出来的。”
严冰不容易醉,但容易上脸,脸颊特别红,红晕蔓延至锁骨,犹如白衬衣包裹着个嫩红的美人,看起来诱色可餐。
“不过喝多了伤身,换果汁吧。”张少亦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严冰微醺,拧开桌上的矿泉水瓶灌水,张少亦去厕所时,他看了眼别墅的手机监控,严天垚还没回来,他问:“我爸今天去你那了吗?”
“没有,我们吵架还没和好。”
严冰又问:“他回去上班了吗?”
“辞职了,说身体不舒服。”
记忆中,严天垚每份工作没干满过三个月,这份算久的了。
不在上班又没去张少亦那里,他会去哪呢?严冰的心思又回到了严天垚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少亦叫了份橙汁,“关于度假的事,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在酒精的作用下,严冰眼皮略重,他笑道:“我们去吧。”
就在张少亦犹豫的几秒,严冰就咬定他一定会去。
“就我和你吗?你男朋友没意见?”
“不告诉他,”说着严冰喝起果汁,甜得齁人,“至于我爸,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在乎。”
后半句话戳到了张少亦的痛点,他把事情摊开来说:“我请你喝酒是想感谢你救了我,但不会因为你的表白脚踏两只船,我还喜欢严天垚,不管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只要没有分手我就不会考虑你说的。你别以为无下限地勾引我,就能让我变得和你一样,归根结底,我们不是同类。”
严冰微愣,这番说辞推翻了他对张少亦的看法,他以为有钱人都是纨绔子弟,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刚正不可的。
张少亦继续说:“我承认你长得很好看,但未免过于自信,有时候人的丑和他的脸无关。”
严冰用力咬紧后槽牙,腮帮子鼓鼓的,他拿起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冷声道:“我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说罢,他把酒杯“砰”地扣在桌上,拨通了叶非的电话,“嗯,是我,今晚不用来接我了。”连原因都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起身时,严冰用消毒巾擦了下手,轻道一声多谢款待,随后脚下发飘地离开了卡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少亦继续喝果汁,严冰走后他松了口气——幸亏去卫生间洗了两把冷水脸,刚才差点上套,踏入危险的陷阱。
“去你妈的,装什么装!”严冰骂着坐上后座,对代驾说:“去海虞街。”
回到别墅,严冰打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没有开灯,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在黑暗中等他回来。
午夜两点,带着一身烟味的人影出现了。
严天垚手里夹着烟,摸着门口的灯,一簇橙色的火光在黑暗中闪动,还没摸到电灯开关他就听见从黑暗中传出一个声音:“去哪了?”
严天垚吓了一跳,手抖了下,滚烫的烟灰落在手背上,“啪”一声,餐厅的灯终于亮了,严冰端坐在椅子上,直视着他。
餐厅里都是酒味,随着他的到来多了烟味,烟酒弥漫,两个视线撞到了一起,严天垚条件反射般急忙掐了烟——他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严冰推了推眼镜,翘起二郎腿,等待严天垚的答复。
严天垚低下头,快速往里面走去。严冰迅速堵在他身前,张开双臂,拦在玄关口,他低头往父亲脖子处闻了闻,烟味熏得呛人,如此浓烈的尼古丁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他低声问:“赌瘾又犯了?”
严天垚在麻将馆泡了整整一天,面对儿子的质问,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
“又是这样,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最后一次都他妈是放屁,也就张少亦那个白痴相信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开,我没花你钱。”严天垚推开他,径自往卧室走去。
严冰一个转身,手臂勾住他脖子,把他压倒在地板上。
后背重重着地,摔得生疼,胸口还被一个成年男人压着,严天垚疼得龇牙咧嘴,后背肌肉一阵钝痛,胸口又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严冰一手捏住他脸,透过镜片的双眸闪着寒光:“我倒想看看张少亦能为你花多少钱。”
严天垚扭过脸,避开他目光:“他和你不一样。”
——我们不是同类。
——他和你不一样。
这两句话像两条蛇,互相缠绕着张开血盆大口,往严冰的心上狠狠咬了一口。
室内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
严冰坐在他小腹上,扇得手酸了,他挽起另一只手的袖子,继续往他脸上扇去。
严天垚闷哼着,被扇得脑袋作响,脸肿了,嘴角渗着血,任他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身上的男人太重了,压得他动弹不得,手劲又大得惊人,就靠一只手就桎梏了那双在空中握拳的纤细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一边扇巴掌一边疯了一样骂道:“他比我好!比我有钱!比我专一!那你还住在这儿干嘛?这是我买的房子!你他妈滚去他那!永远别回来!”
严天垚死死咬住嘴唇,嘴里都是血腥味,本来一股直冲胸口的气焰,突然在儿子醉酒的脸上熄灭了,他吸了下鼻子,哽咽道:“这是我家。”
严冰瞬间也红了眼,他深吸一口气,心疼得抽搐,他无力地垂下高举在空中的手,麻木地盯着父亲红肿不堪的脸。
“因为在你小时候时我经常打你,所以你长大了也喜欢这么教训我吗?”严天垚问道,声音冷清。
严冰没有回答,心疼地爱抚父亲的脸,然后撩起他T恤,抚摸渗着薄汗的肌肤,一根根凸起的肋骨清晰可见,他来回抚摸着说:“对,我是在报复你,谁让你当初那么对我。”
“差不多就收手吧,我已经算半个废人了,我俩也算两不相欠了。”
严冰一咬牙,猛地往他肋骨上砸了一拳:“两不相欠?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谁帮你还债的?!谁养你的?!谁他妈每天给你做饭?!你——”说着他用力扯掉他的裤子,撕破内裤,“——他妈打手枪沾了精液的内裤都是我洗的!我操你妈的还有脸说两不相欠!”
“不要!”严天垚再次剧烈挣扎起来,“别碰我那里!!我没求你!是你一厢情愿那么做的!”
“闭嘴!贱货!!”严冰怒吼着一拳把他抡晕了,然后把他扛到卧室,双手举过头顶用链条绑在床上,双脚用锁环高高吊起,固定在天花板上。
严天垚只有头靠在床上,从脖子开始整个人往上倾斜,屁股挂在空中摇摇欲坠。
严冰戴了套,又在肛口贴上口交膜,他用龟头蹭着无法闭合的肛口,想进去又迟疑不决,最后只磨蹭了几下,插入了手指——他无数次幻想和严天垚交合的感觉,可是很多次机会摆在他面前他都错过了,只要性器顶到穴口,一股莫名的恐惧就瞬间袭来,仿佛插入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下的人处于半昏迷状态,意识模糊,颤抖的唇发出痛苦的呻吟。
严冰即时酒劲儿上头也不忘戴套,也没有直接用性器插入交合,最后还是用手代替了,他一边撸一边抠着后穴,没有润滑,四根手指也轻易进去了,随着抽插抠弄,一股股淫水从后穴溢出。他又打开贞操锁,甩着疲软的小鸡,勉强露出了龟头。
在视觉和触感的刺激下,他射了,抽出手时脱肛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来在扩肛后,张少亦干了不少,导致在还没恢复的状态下变得越来越松。
肛口的括约肌就像袋口的皮筋,直肠就像用来装东西的袋身,由于插入的东西太大,加上括约肌松弛,直肠就会顺着抽出的巨物脱离到肛口外面,就像袋子外翻。
“真脏,”严冰抬脚碾压着挂在体外的软肉,“这快骚肉吃了张少亦多少精?”
“啊……啊……”严天垚如半梦半醒,疼得扭曲身体,没法勃起的性器却在吐精。
“真他妈骚,只有被儿子玩才是最爽的,你看你都流精了。”
严冰的脚底都是粘液,随后把如海绵一样柔软的鸡巴踩在脚下,他握紧坚硬的肉棒一下下拍打垂落的直肠,直肠和屁股被打得左右晃荡,在强烈的视觉冲击下,鸡巴硬得布满青筋,不停对着那坨软肉拍打戳弄,最后射时,他极速摘了套,喷溅在鲜红的直肠上。
穴口,红与白互相辉映,淫靡又血腥,那抹白顺着鲜红的直肠流下,滴到了黑色的天鹅绒床单上。
严天垚脸色苍白,眼球在眼皮内不停转动着,却睁不开眼,仿佛已被梦魇吞噬,再也无法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趁着未消的冲劲儿又射了次,直到直肠上沾满了精液,他才塞回体内。
发泄完后,手机响了,是叶非,严冰没接。他落寞地掏出父亲外套口袋里的烟,点了根,抽了口,疯狂咳嗽起来——原来烟这么难抽。
他咳得无法呼吸,烟味像长着勾子的粒子,一颗颗挂在鼻腔里,任他怎么用消毒巾擦都没用,那股味很浓,霸占了胃、食道、口腔……他恶心地吐了。
没有洗澡,严冰就离开了,夏日的夜晚都是虫鸣,他买了酒靠在路边的树干上继续喝。偶尔几个路人从他身边匆匆走过,投来异样的目光。
酒吧里的酒后劲很足,加上现在喝的,严冰烂醉如泥,被潮湿闷热的夏风一吹,胃里的烟味又翻腾上来,终于忍不住,又吐了。
直到吐干净,酒劲过去,已是凌晨四点。
他摸出手机:一百多个未接来电,五十多条短信,都是叶非的。
一个太冷,一个太热——都没有身后那颗支撑了他数小时的树干来得温度适中,他整个后背靠在上面,感受着衬衣下树皮的粗躁感。
太累了,真他妈太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天垚被一声恐怖的呼唤叫醒了,猛地睁眼,看见张少亦一脸惊恐地坐在床边。
“宝贝你没事吧?!是谁干的?告诉我!”
严天垚瞥见床边卸下的铁链,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斑驳的淤青,惨不忍睹,刚想开口,嘴角撕裂般疼痛,一摸脸,肿得不像话。
“到底谁干的?!这简直就是虐待!暴行!我要报警!!”
张少亦激动地拿出手机,被严天垚抢走的,他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不要。”
“你!你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护着他?!”张少亦心疼地抱紧他,“告诉我他是谁!我是你的男人!我也不是好惹的!”
“嘶……疼!”严天垚躲开他,后悔把大门的开锁密码告诉他了。
张少亦急忙松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我自己能处理。”严天垚似乎习惯了,他撑起身体爬起来,后穴里的精液溢出来了,顺着大腿内侧滑落下来,“啊?!”他尴尬又羞愤地叫道。
后面黏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僵硬了,同时张少亦也死死盯着那股滑落的精液,眼中的怒火已烧成一片。
“他是谁?!”张少亦真的生气了,死死握住对方的手腕怒问道,“这是我的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仍然闭口不谈,脸色憔悴地说:“我早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我配不上你。”
“我只想知道他是谁,”张少亦按捺快爆发的怒气,“告诉我。”
严天垚沉默。
“严冰,”张少亦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是他吗?”
一语命中,严天垚慌乱地盯着他,哭肿的眼睛落下大颗的泪,欲言又止。
“严冰!!”张少亦从床上跳起来,他立刻叫来车里的保镖看着严天垚,自己开车一路狂飙,先去了公寓没有发现人,最后直奔公司。
严冰正在公司楼下等电梯,昨晚通宵又是宿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提不起一点劲儿。
突然,脖子后的衣领被猛地一拽,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往后倒去,大厅响起围观者的尖叫,就在倒地的瞬间严冰大喊一声:“保安!”
保安拿着铁棍冲上来,谁知被七八个身高一米八、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蜂拥围住了。
男人们将张少亦和严冰围在一个圈里,旁若无人地站在大厅内,他们是专业打手,也是张少亦的私人保镖。
保镖气势凌人,根本没把那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安放在眼里,保安一看这架势,也知他们的主子非同一般,更不敢轻举妄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方僵持着不敢动手,旁人被保镖都赶走了,大厅被封锁,只有被围在圈里的两个男人打得不可开交。
西服被撕烂了,严冰的眼镜被踩碎了,脸上挨了两拳,嘴里都是血味。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咬牙骂道:“张少亦你他妈疯了!!”
张少亦气得胸肌剧烈起伏着,握紧磨破皮的拳头,“你简直是个无赖!无耻!”
“我怎么你了?嗯?一大早来我公司发疯!”
张少亦揪住他破了的衬衣,沉声问道:“你对你爸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
严冰舔着嘴角的血,看来被发现了,他无所谓地笑,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混账!!”张少亦一记耳光狠狠落在严冰脸上,“你们父子俩把我当猴耍是不是?!一个护着一个!我早看穿你的伎俩了!勾引我再把我甩了,你好把严天垚关起来折磨他!你这个变态!!”
严冰用舌尖顶着腮,疼得深吸口气,故作不屑地问道:“当事人让你来的?”
张少亦一时语塞,握着拳头在发抖。
“当事人让你报警了吗?”严冰见他气得发抖,大笑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求我这么干的?”
张少亦犹如晴天霹雳,气势消了一半,“严天垚不是那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六岁起就和他生活在一起,你俩认识多久?在一起多久?满一年了吗?你凭什么觉得比我更了解他?”
严冰越说越气,想起严天垚被眼前这个男人夺走的第一次,挥起拳头就把他摁在地上往死里打。
两人又抱在一起厮打,张少亦完全被严冰激起了怒气,像两条疯狗一样非得拼出一个你死我活。
两人打得狼狈不堪、目眦尽裂,最后眼看局势快无法控制,保镖硬生生拉开了两人。
“少爷,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张少亦猛地推开保镖,抹着脸上的血。
严冰踉跄着后退,靠在墙上捂着小腹疼得五官扭曲。
张少亦指着他鼻子道:“今后,你们父子俩都离我远点。你,马上从我公寓对面滚出去。”
严冰没说话,这已经不是商量的语气,也不是求他,而是张大少爷的命令。
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人走后,大厅还是没有解封,严冰被揍得浑身疼,张少亦那体魄不是表相,动起真格来,一拳的威力可是相当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没算太丢人,张少亦也被他揍得鼻青脸肿,还揍了两回。
闹出这么大动静,估计各种流言蜚语正传得满天飞,今天没脸出现在公司了,严冰按下电梯按钮,蹒跚地走到车库里。
一拉车门,才发现被锁上了,他的车是指纹锁,只有他和叶非能改权限。他仔细一看,叶非坐在车里,双目无神。
他敲了敲车窗:“开锁。”
叶非木讷地坐在车里,没有任何反应,数秒后他拿起了手机。
严冰的手机响了,他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你搞什么鬼,快开门,我就在这儿有必要打电话吗?”
叶非平静地说:“我刚在大厅里,听见你和张少亦吵架了,我好害怕……”
严冰烦躁不安:“上车说。”
“难道你已经对你父亲……他不愿意是不是?所以你对他该做的都做过了,对吗?”
“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严冰浑身疼,一拳捶在车窗上。
“张少亦也没能如你愿,不上你勾,到头来搞得两败俱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非……”严冰决定来软的,语气放平和了些,“快开门,让我上车。”
叶非继续说:“昨晚,我一直在等你,你却一直没回来。我总在麻痹自己,贪图眼前你施舍的一点温柔,我知道我贱,缠着你不放,我越顺从,你就越觉得天经地义,越不把我当回事。”
“……”严冰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而且很强烈,他哑声道:“叶非,我对你是真心的……我……”
“嗯,我知道,我满足了,你对我动过心,可我要的远不止这些。”
“昨晚是我不好,我道歉,你快开锁,我们上车谈。”严冰控制住怒气,又轻敲几下车窗,勉露出一个苦笑,淤青的脸徒增了数分落魄。
叶非沉默数秒,声音听起来很陌生:“鸿运的公章,商业机密,假账,税务单,以及涉及灰色产业链的证据,都在我手里。”
听见这段话,严冰屏气凝神,双眸的温度陡然降到冰点,“宝贝,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公私分明。”
而叶非的声音比他的目光更冷:“我最后一次问你,我和严天垚你选谁?”
严冰憋着的怒气顷刻间爆发,他一脚踢破了车灯,怒吼道:“你非要这么做吗?!!”
叶非淡定地看着车外的男人对着这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拳脚交加,他得到答案了:“把这些交给你的情敌吧,看他怎么处理,也许他会放过你呢?”
什么?!严冰怒目圆睁地盯着他,冰冷的目光透着杀气。叶非指的“情敌”想必一定是张少亦,他知道这群十恶不赦的商人会用最残忍的手法搞死他,他宁愿交给警方也不愿落在张少亦这样的人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爱你的……”叶非突然情绪失控,抽泣起来,“是你把我逼得走投无路……”
严冰咽下口水,大气不敢喘,鸿运集团倾尽了他所有心血,才有今天这般成绩,如果毁了……他不敢想象。
“叶非!叶非你别冲动!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我发誓!我爱你!!别做傻事,算我求你!”
叶非哭着对他笑,踩下油门,车身急促在严冰身上擦过,呼啸着往车库外使去。
“操!!”严冰快窒息了,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恐惧、惊慌、无措充斥着他。
冷静!冷静!冷静!
严冰默念三遍,飞奔到公司总裁室,他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打算先转移资产,却发现已被捷足先登,所有帐户已冻结。
这样的速度,正也证明了他不该惹张少亦,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罚款、查封、没收资产,接踵而至。
别墅与几处房产均被贴上了封条,公司虽说停业整顿,但股东纷纷撤资,相当于一个皮包公司,可有可无。
兰博基尼在垃圾场里找到了,他没正眼看,只说了句:“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跟着居无定所,一开始在小旅馆里过了半个月,但他又开始赌了,一晚两百的房费都快无力支付。
天没亮,他叫了辆出租车,回到了离开了数十年的棚户区。
那座瓦房没塌,休整休整还能住人。
可当他推开门时,里面断水断电,水泥地上都是塑料瓶和垃圾,再走过昏暗的过道,里面有三间房间,其中两间是用一个大房间隔出来的,剩下一间既是厨房也是餐厅也是厕所。
他把行李箱靠在墙角,毫不嫌弃地躺到满是灰尘的钢丝床上,他闭上眼睛,吸入一口满是灰尘的空气,再深深吐出来。
很真实,这才是属于他的生活。
他在那座奢华的别墅里住了很久,说实话,心里一直很空,他知道那些都不属于他,一切都看严冰心情,给予或收回,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天亮后,他开始打扫卫生,多年的老房子突然有了动静,引来不少邻居。
都是来看热闹的,客套地关心几句,回头窃窃私语,笑谈风水轮流转,这对父子也有今天。
严天垚无所谓,他早看透了棚户区这群人的嘴脸,他和往常一样去集市购买生活用品,买被子时,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狠心买了两套。
也许,他会回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暗笑自己蠢,儿子早不把他当爸了,也比任何人都讨厌这里,他即时饿死街头也不会回到这个满是恶臭味的家。
可他还能去哪呢?鸿运集团的丑闻被炒得沸沸扬扬,一系列灰色产业曝光,严冰没进大牢算是八辈子积的德。
他不是有伴侣吗?严天垚想着,或许他有自己的圈子,会有贵人相助,东山再起。
严天垚想清楚了,他不会再和严冰联系,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即使这小子能力揽狂潮,他也不再眼红,不是他的终不是他的。
他恢复了数十年前的生活,但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样,起得更早,睡得更晚。
上午去找些临时工,下午泡在麻将馆,晚上打着煤油灯去屋后种些菜,减少开支。
下半辈子也就这么过,无喜无忧,一个人也不错,起码不用遭罪。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破烂的大门被敲响了。
时至初冬,严天垚以为是流浪狗,翻了个身没去开门,但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他才抱怨着摸到一件军绿色棉大衣,披在身上起身开门。
“谁?”严天垚没有马上打开,这片区治安很乱,生怕来者不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后的人没有回答,继续敲门。
“滚吧,没钱。”严天垚冷得不耐烦,雨很大,一把破伞无法阻挡密集的雨点,纷纷落在御寒的大衣上。
可是,那人没走,还在敲,敲门声明显低了。
严天垚蹲下随手捡了块石头,边开门边说:“你到底走不……”
门开了,昏暗的路灯下是一张苍白的脸,镜片上都是雨水,白蒙蒙一片,看不清表情,黑色的衣裤融进了这片雨夜。
严天垚愣在原地,原本这个男人一身黑色的装束如黑天鹅般的羽翼,耀眼又张狂,如今布满风尘,像泥沼深处见不到阳光的烂泥。
他本该嘲笑,可他盯着那张脸,仿佛看见了当年被他殴打的那个男孩,委屈又可怜,他急忙踏出一大步为他撑伞。
“外面冷,进来吧。”
严冰哽咽了下,喉结微动,默默跟着瘦小的男人踏进了另一片黑暗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天垚垫起脚为他撑伞,奈何身高差距有些大,即便举高了伞,雨还是飘了两人一身,他又没敢靠近,一把小伞横在两人中间,谁都没用到。
严冰愠怒,一手挡开了伞,大步向前,穿过大门走进里屋。
严天垚快步跟上,进屋后收起伞,拍打着大衣上的雨珠。环顾四周,严冰不在了,他往卧室走去,撩开脏兮兮的布帘,没想到儿子睡到了他小时候的木床上,黑色的湿衣服脱在地上。
严冰背对着他,用被子蒙着头,即使蜷缩着身体一大截小腿还是搁在床外。
这张床是用几块木板勉强拼凑成的,严冰初中时睡已经嫌小了,更别说现在了。有了旧物的对比,严天垚才感慨儿子居然长这么大了。
严天垚没想到他会回来,心里有些暖,儿子还记得有这么个地方为他敞开着,破是破了点,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可见他如此消沉落魄,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明白,现在不比严冰刚毕业那会儿,生意是越来越难做,钱是越来越难赚,想要再把公司开起来,比登天还难。
严天垚轻手轻脚地走到他床边,蹲下时大气都不敢喘,捡起湿衣服后往外走,刚走一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严冰,小声问:“饿吗?”
严天垚等了数秒,见他一动不动也没声,无奈地走了出去。
衣服从里到外湿透了,连内裤都脱了,严天垚抽出长裤上的皮带,盘好放在桌上,然后一起放进盆子里端到卫生间清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很凉,没有洗衣机,洗了半天手通红。面对鸿运倒闭的事实,他的心态比严冰平稳多了,毕竟这些不属于他,他时常来棚户区打麻将,一来确实有瘾,二来是提醒自己这里才是他长大的地方。
这小子倒不嫌弃。严天垚惦记着那床被褥,估计一看就是崭新的,他还特意用消毒水洗了一遍,被子上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散去,严冰这才愿意躺上去。
严天垚的脑子没严冰那么乱,反而回到这里后心平静了很多。
他和张少亦结束了,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这个消息,当他发消息给张少亦询问鸿运的事时,聊天框上跳出的红色感叹号意味着他俩结束了。
他没有纠缠,也没想为什么,这只是早晚的事。
严冰也最讨厌他这点,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如果欺负他,他会反抗,可如果再欺负得厉害一些,他就从了。
向来如此。
严天垚拧干衣服先晾在厕所,希望明天别再下雨了,不然严冰都没衣服穿了。
想到这,他想着要不明天去帮儿子买几身衣服,看他连行李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初,严天垚去餐厅打工是想向严冰证明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不用看他的脸色,身体也能少受些苦,可后来他发现严冰压根不在乎这些,他要的不是一个能自食其力的父亲,而是能做他情人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张少亦,一切都乱套了,幸好一切也结束了。
严天垚不知该怎么矫正严冰对他的感情,不过今天既然他回来了,那就意味着他心里还有这个家,要不把以前没能好好付出的东西给补回来,先让严冰打心底认他这个爸,打心底认清这段亲情。
想起这些,严天垚盯着滴水的黑衬衣发呆,他已经很久没听见严冰喊他爸了。
轻叹一声后,严天垚转身去冰箱,看看还剩些什么,明早好给儿子做顿早饭。
吃了这么多年严冰做的菜,一开始还享受着自以为是的孝顺,没想到每一口都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严天垚忙了一整晚,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严冰回来后他多少有些紧张和无措——扫地、拖地、擦家具……打扫完后才睡到床上。
他俩之间隔着的塑料板因为时间风化了,脆得跟薯片似的,一掰就碎,他干脆换上了布帘,轻轻一撩,看见的还是一动不动的背影。
早上,严天垚煮了白米粥,煎了两个黑漆漆的荷包蛋,然后隔着帘子喊严冰吃早饭。
严冰还是那样,像死了一样,没有回应。
严天垚真担心他是不是昨晚淋雨发烧了,于是赶紧掀起帘子,伸出手去摸严冰的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手还没碰到额头就被抓住了。
“滚。”严冰的声音很轻。
严天垚感受了下儿子掌心的温度,没发烧,他这才收回手,嘱咐道:“早饭在桌上,吃前热一热。我出门找活了,中午回来。”
说完,严天垚走了,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集市最热闹的地方,每天会贴一些临时工的招聘信息,严天垚总会被挤到最后一排,站在他前面的男人都是彪形大汉,靠体力吃饭。
他也挤不过他们,只能等人家看完散伙后,过去在别人捡剩下的活里找口饭吃。
最近,棚户区的热门话题就是这对姓严的父子,严天垚每天出去找做临时工都会招来各种目光。
他似乎早习惯这样了,面对羞辱讥笑,就像面对家常便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偶尔还会对着嘲讽他的人笑,看不出怒气只有麻木。
麻木愚钝又懦弱,只会对着比他弱小的人吼上几句,可正是这层麻木让严天垚能在棚户区无忧无虑地重新开始,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上午没什么好活,严天垚一百块都没赚到,他拐进衣服店又退了出来,这些衣服儿子肯定看不上,别看他平时穿的都是没牌子的黑色衣裤,其实都是高定,买堆廉价的便宜货回去怕又刺激到了严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至今还摸不透严冰的脾气,生怕不经意踩到雷区,严冰生起气来就折磨他身体,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还是什么都别做了,等他从床上起来再说。
严天垚中午买了袋橘子和小菜,回家见太阳出来了,赶紧把黑色衣裤晒出去,发现严冰还瘫着,桌上的早饭也没动。
他叹气,他深知鸿运倒闭对严冰的打击有多大,往日心血付诸东流。
上个月严冰还是严总,住的是别墅,开的是豪车,调戏的是瑞达集团的接班人张少亦,一转眼的工夫,说垮就垮,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换谁都会被击垮。
可总不能一着这么垮着,人总要吃饭,饭都不想吃了,离死也不远了。
严天垚中午炖了排骨汤,把早上的两煎蛋扔进汤里一起煮,刚拿出烟想点,碍于严冰在又收回去了。
布帘上那个身影翻了个身,看来没睡着。
严天垚清了清嗓,语重心长地说:“该起床了,一直这么躺着不吃饭身体也受不了,别把身体搞坏了。公司的事慢慢来吧,你还年轻,总有机会重新开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又翻了个身,没说话。
严天垚没再继续说下去,下午老胡约了他麻将,他草草吃了个橘子就又出门了。现在他不敢赌大的,输了100就停手了,他也没多少钱了,纯粹靠在以前餐厅打工的工资过着。
而张少亦发给他的红包都拿来还债了。
最近手气不怎么样,输了两千,写了欠条就这么放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打麻将时他听老胡说附近一家发廊找洗头工,要男的,兼职,忙就去帮忙,不忙就在家歇着,一个月一千。算是固定收入了。
听起来比洗盘子好多了。
关键是他认识那家发廊的老板娘,他母亲就在这儿干过,是家正儿八经的理发店。
他小时候常去玩,老板娘看着他长大,现在是她女儿在看店。有了这层关系,严天垚顺利成了洗头小工。
老板娘的女儿叫云雅儿,和严天垚年纪差不多,离婚没有孩子,是个脾气爽朗的女人,她看见店里多了个白嫩的帅哥,心情大好,也许能帮她招来不少女客户。
严天垚打完麻将就来理发店面试了,也就随便聊了几句,老板娘就一口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为要过几天才来帮忙,没想到就在他面试完后,客人突然多起来。
云雅儿直接叫他去帮忙。
严天垚呆呆看着她问:“我该怎么办洗?没有培训什么的吗?”
云雅儿大笑,牙龈都露出来了:“你自己不会洗头啊,洗干净就好。”
严天垚也算花钱见过世面的人,虞城的高档理发店都去过,回忆那些美女帮他洗头的步骤,他在心里操练着,心想待会儿也帮小姑娘那么洗。
没想到第一个接手的是个男人,是他认识的,还是他的债主,那两千块就是欠他的。更让他不安的是这个男人就是当初穿着花T恤,输了让他喊老公的。
他只知道男人姓郑,大家都叫他小郑。
小郑躺在洗发椅上等候多时,看见居然是严天垚来帮他洗,诧异又好笑。
严天垚卷起袖子,笑着客套了几句:“好巧,又见面了。”
小郑脸上的惊讶还没退去,急问:“严哥怎么在这洗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做平常人经历了大起大落,都会想方设法挽回面子,会说和老板娘是朋友,无聊来帮忙之类的话。不知是严天垚脸皮太厚还是太麻木,他直接来了这么句:“没钱,刚找的活。”
“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不多。”
“两千块总有吧?”小郑笑着像在暗示什么。
严天垚笑,没说话,冲湿小郑的头发后抹上洗发露,这边抓抓,那边挠挠,最后冲干净。
小郑闭上眼享受,那双手软软的,滑滑的,洗得不轻不重,比那个云雅儿温柔多了,上次给那老娘们儿洗头,差点没给他薅秃了。
抹护发素时,小郑张开眼,盯着上面那张帅脸问:“你儿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一提起严冰,严天垚心里不是滋味,默默摇头。
“听说你儿子特别帅,哈哈哈,估计现在正在招兵买马,急着忙公司的事吧?”
“他的事我不怎么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郑突然握住他手腕:“以后我来洗头就找严哥了,洗得特别舒服——晚上你还来馆子玩吗?我请你吃夜宵。”
“不了,晚上有事。”
小郑笑得淫荡,问:“严哥你不会晚上还有兼职吧?”
这些嘲讽没能激起严天垚内心的半点波澜,他淡笑着说:“种菜。”
“大晚上的还种什么菜?”
“不种我吃什么?”
“菜有什么好吃的,小弟请你吃大香肠。”
再明显不过的性暗示了,严天垚没接话,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多想了,现在确定这个姓郑的百分百喜欢男人。
严天垚心里更不舒服了,他加快速度洗,然后赶紧把小郑送到理发师那去剪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忙里忙外,严天垚一晚上洗了十个头,手上的皮肤发红,又痒又疼。
回到家,严冰还躺着,他没叫他,也没力气做晚饭,午饭都没动。
他热了汤,自己吃了碗饭,然后洗澡躺到床上。
屋里没有空调,不洗还好,一洗牙齿都打颤,厕所冷得像冰窖,严天垚用最快的速度冲洗,生怕捂了一天的热量都给洗没了。
可不洗的话又难受,要怪只能怪严冰让他养成了每天洗澡的习惯。
严天垚回到这里后什么都习惯,唯独洗澡时摸到身下的贞操锁心里就犯堵,那是严冰留下的,通过这把锁,他能赤裸裸地看见严冰对他的渴望。
洗着洗着,室温上来了,都是白色的雾气。
严天垚毫无章法地转动贞操锁,希望能打开,他每天都会在洗澡时试几遍,抱着侥幸心理,可还是没能打开。
不知怎的,也许严冰就在隔壁,也许很久没有发泄了,身体也跟随室温热起来了。
以前有了欲望,撸一下就解决了。现在没法撸,解决起来太麻烦,很多次他都硬生生憋回去了。
可这次特别强烈。他蹲下,后背淋着热水,把手指插入了后穴,几番抽插,隔靴搔痒,顶不到那个能让他高潮的点,家里也没有情趣道具,只能插得更用力。他的手在男人里算小的,三根、四根…整只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破了手指的局限,严天垚终于爽了,自己给自己拳交,想插多深就多深,就是姿势太费力。
在情欲的驱使下,他不禁想起了和张少亦做爱,很舒服,多少对那个男人有点心动。
前戏很温柔,真正插入后又操得很狂野,令他欲罢不能——后穴紧紧吸着肉棒,肠壁被摩擦,前列腺被顶得不停流骚水,最后吸出一泡浓精与后穴里的淫水搅和在一起,“啊……”严天垚没忍住呻吟了一声,贞操锁的锁眼里流出了白白的精水。
但他的手还没停,他还想要更多,可拳头进得更深心越慌,这样的身体还能做严冰的父亲吗?
被自己儿子调教成的身体,幻想着另一个男人的肉棒自慰,谁家亲爹会这样?
高潮后,他抽出了手,都是肠液,面色更凝重了。严天垚昨天还想弥补自己作为父亲的过失,今天突然又败下阵来。
这人就是这样,一会儿觉的自己行,一会儿又不行了。
深夜,严天垚听见碗盆相撞的声音,由于太累了,直接忽略了继续睡。第二天起来,发现剩饭剩汤都没了,那碗筷一看就是严冰洗的,特别干净。
他回头看了眼还躺着的严冰,心里松了口气,起码知道饿了。
第三天是周末,没什么活。严天垚看天气好准备晒被子,可严冰自从回来后就像只孵蛋的老母鸡,一步不离窝。洗好的衣裤叠在床头,他都没碰。
中午,外面太阳很暖,严天垚在屋后打理菜园,只听见屋内轰的一声,他还以为是地震了,扔了菜篮就往家里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终于起床了,因为床塌了。
严天垚进门时严冰在洗澡,儿子起床了,有点雀跃又有点害怕,他轻轻敲了敲门问:“也没看见你带厚衣服回来,洗完澡你穿什么?”
“滚。”
严天垚无奈地叹气,去衣橱翻衣服,根本没有适合严冰穿的,他急着去集市找了家卖二手奢侈品的店,看中一件黑色羽绒服,一问价格,心头肉颤了两颤,他见过严冰以前穿过类似的,没想到这么贵。
没多想,他还是买了,不下血本怎么挽回父亲的形象呢?
“我把你衣服放我床上了,洗完赶紧穿上,别凉着了。”
说完,严天垚去收拾那张塌了的小破床,打扫完后眉头揪在了一起——这剩下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买张床?
正愁着,他拿起扫帚哗哗扫地,把木屑扫干净,越扫越烦,想起还有欠款,严天垚摆动扫帚的幅度越来越大,像发泄似的。
不小心扫把甩到了后面的人,他急忙转身,见严冰穿戴整齐站在他身后,那件外套很合身,可想起价钱,他忍不住嘟囔:“你的行李呢?难道都被查收了?连件外套都没有。”
“扔了。”严冰轻描淡写,脸虽然瘦了一圈,也能看出最近发生的事对他的打击,但从他语气来看仿佛他还是严总。
严天垚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发作,只能无奈道:“好歹也是件东西,说扔就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掖了下羽绒服的衣襟,像在闻什么。
严天垚瞪了他一眼:“二手的,不过店家说都拿去洗衣店消毒杀菌了。”
不是贴身穿,严冰没多在意,他还是带东西回来的——电脑和一个钱包。
他清理了下饭桌,当成工作桌,打开电脑查看资料,见严天垚仍杵在他身边,他不耐烦地拿出钱包,取出一叠现金:“去买张床,两米的。”
“地方太小,放不下。”
严冰“啧”了声,也是,这里又不是别墅,只是前前后后加起来三十平米的破瓦房,他这几天虽然一直躺着,其实每天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一来是焦虑,二来是这床实在是又小又硬,比睡棺材板还难受。
实在想好好睡一觉。
严冰犹豫地看了眼严天垚,坚决说到:“买两米的,把你的床搬了。”
“那我睡哪?”
“我睡床头,你睡床尾。”
严天垚心里咯噔一下,往日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又羞又恼,眼神飘忽的说:“不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按下回车键,如往常一样勾起嘴角:“怎么不方便了?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那不得了,快去买。”
一整天,严冰坐在电脑前,严天垚光忙那张床了,买了床,还不得买床垫,买了床垫以前那些枕头被褥都嫌小,又得买新的。
幸亏严冰给的钱够了,他心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着严冰也不至于身无分文。
几个安装工人把两米的大床搬进来,捣鼓了很久,由于太大,差点把门框都拆了。好在塞进了屋里,装好后,严天垚开始铺床,还特意买了条电热毯。
床的事刚搞定,严冰打电脑的手指头冻得发僵,他又甩出一叠钱,“去装台空调。”
严天垚这次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在新床上,帘子掀开了,正好和严冰面对面,地方小了说话都方便了不少,声音再小都能听清楚:“要买你自己出去买,你冷我给你点个炉子,空调废电。”
“点啊。”
严天垚走出大门生炉子,然后加碳,烧着了没烟后搬到严冰脚下,改上铁盖就是个简易暖炉,然后又冲了个热水袋塞在严冰怀里。
严冰一看是套着碎花布袋的热水袋,眉头一皱,严天垚立刻解释:“别的款式卖光了,只有这样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只要暖和干净,严冰也不顾形象了,抱着热水袋键盘敲得噼里啪啦。
严天垚也不知道他还在忙什么,凑过去一看,也看不懂,他问:“你还在忙鸿运的事吗?”
严冰慵懒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语气略带暧昧:“你以为我的人是白给操的?”
严天垚愣住了,听明白了似乎又不明白,那种不舒服、慌张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像长辈一样说道:“别再惹事了。”
“这叫以牙还牙。”
严冰说完盖上电脑,站起来转身打开冰箱,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没想到还会回来,有种穿越到小时候的感觉。
“我来做吧。”严天垚挤开他。
严冰冷眼看他:“你做的什么猪食,狗都不吃。”
严天垚气得说不出话,绕出门外,捣鼓菜园里那两颗蔫了吧唧的小青菜。
天还没黑,吃完饭的严冰又钻进厕所洗澡了,洗完也没睡衣穿,披着薄薄的衬衣上床了。
床上已经开了电热毯,刚钻进去,严冰舒服得毛孔都张开了,温柔干燥柔软,经历了种种后他第一次感觉活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洗了很久,磨磨蹭蹭的,一想到要和严冰睡一张床就慌得没了神。
虽然以前也一起睡过,那些只有严冰想得出来特变态的玩法也都在他身试了遍,可以前是以前,他还是膈应,更不想在这个老祖宗留下的房子里做那种事。
近十二点,严天垚才上床,看严冰睡在了床头,他拿着枕头放在床尾。
严冰还在看手机,好笑地说:“你还真睡床尾?”
“不是你说的吗?”
“你不怕我睡相太差,半夜一脚踹死你?”
“你睡得挺老实的。”
严冰推了推眼镜,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过来。”
严天垚没从他,躺到床尾,盖上了被子。可事实证明,严冰睡觉没那么老实,第二天严天垚发现张不开眼,原来儿子一条腿横在他脸上,皮肤柔嫩又细滑,躺在被窝里顺着腿看去,黑色的内裤包着一坨性器,正处于半勃起状态,晨勃了。
严天垚脸一红,赶紧推开他腿,穿上衣服去集市干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冰冷的空气令严天垚脸上的燥热退去不少,他突然觉的很沮丧,也对自己很失望。为何看见严冰被顶起的内裤身体会有反应?是因为被他玩多了?还是说现在只要看见男人的下体就会有反应?
严天垚叹气,对于灵魂深处的问题他从不深究,费神。
上午一如既往没什么好差事,洗了半天盘子赚了五十块钱,中午他没回家,直接去了理发店帮忙。
自从他来上班后,来理发的女人多了,男人也多了。
严天垚更喜欢帮女人洗,看见门口来了个女的,不管是小妹还是大妈,他都第一个拉住她们,笑道:“美女来剪发吗?我先帮你洗头吧。”
每次和女的在一起他就有说有笑,能放得开些,实在没拉到女顾客,碰到大老爷们,又不得不洗,全程黑着张脸。
休息时,严天垚蹲在理发店门口抽烟,云雅儿手里拿着个饭盒碰了碰他肩:“中午就来帮忙,饭吃了吗?”
严天垚微愣,掐了烟说:“还没来得及吃——给我的?”
“都塞你眼皮底下了,还能给谁。去里面吃吧,我也饿着呢。”
严天垚跟她走进去。理发店里面是云雅儿住的地方,一室三厅,虽看起来朴素简单,但她在棚户区是数一数二的富婆,隔壁那栋楼可都是她家的,每年租金都收到手软。
“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看着她背影,目光自动落在她屁股上,挺大的。他赶紧收回视线,心里闷闷的。在严冰收拾他之前,他只对女人有想法,喜欢了那么久女人,如今却早忘记了女人的滋味。
云雅儿长得不丑,身材前凸后翘,她还特别喜欢穿紧身的衣服,有时理发店空调很热,她干脆一件深V领,一对大奶在胸口晃着,乳沟深不见底,严天垚都不知该往哪看。
谁不喜欢女人呢?她们抱起来那么舒服,可严冰却偏偏……
“来,喝水,”云雅儿见他还没吃,她笑道,“怎么还没动筷子啊?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严天垚不好意思地说:“等你一起。”
“行,那我来了,快吃吧。”
“嗯。”
云雅儿手艺不错,严天垚很久没和女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了,感觉暖洋洋的。直男基因作祟,不免会对面前的女人产生某些遐想。
可他的身体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不敢多想,对女人这样,对男也是。
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个人,对他好就行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雅儿边吃边打量着他,问:“听说你老婆一早就跑了,后来没再找个搭伙过日子的吗?”
“没找,找不到。”
云雅儿笑道:“怎么会呢?长这样都找不到?隔壁满面麻子、一身肥肉的李叔都找了个比他小十岁的女人,现在孩子都两个了。我看你是眼光太高了。”
严天垚傻笑:“没有的事,我眼光不高,主要还有个儿子……”
“你管你儿子干嘛,你儿子也得娶媳妇不是,到时还有你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严天垚吃完最后一口饭,没把云雅儿说的往心里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外面理发师已经在嚷嚷人手不够了。
严天垚急匆匆地过去,小郑笑眯眯地向他招手。
“严哥,我又来了!”
严天垚对他尴尬地笑,转身拉住经过他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美女,洗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妇女捂嘴笑:“哎哟,我家里刚洗完出来的,就来修一下。”
小郑走到他身边:“严哥,我还没洗呢,快帮我洗。”说完麻利地跳到洗头椅上,躺平双手放在胸口。
一边的云雅儿给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赶紧的,别让顾客久等了。
严天垚不情愿地走过去,扒拉着他一头刺猬一样的板寸,胡乱冲了几下后,小郑突然抓住他手,说:“哥,洗完咱就挪地儿了,你可得给我好好按按。”
严天垚一脸懵逼,看向云雅儿,嘴里问着:“按什么?”
云雅儿见他还不熟悉理发店的业务,赶紧过去解释:“天垚啊,小郑是我们这儿的高级会员,卡里充了一万多呢,我们店免费送他十次全身泰式按摩,你在里面的按摩房里做。”
严天垚急了,立刻凑到云雅儿身边耳语道:“我哪会什么泰式按摩!”
“啧,”云雅儿不满地看着他,“捏胳膊捶腿你不会啊?”
再怎么说她是老板,还指望在她店里多赚些钱,严冰也回来了,开销变大了,他这个做爹的只能向生活低头。
按摩房是单间的,给高级会员准备的就是不一样——大液晶屏,熏香,还有茶和果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在云雅儿的吩咐下,拿来做按摩穿的衣服,然后泡茶,等客人更衣。
里面明明有换衣服的小隔间,小郑却耍流氓似的偏偏在严天垚眼皮底下换。他利索地脱掉T恤、牛仔裤,最后连内裤也脱了。
严天垚瞥了他一眼,身材不错,肌肉也有,不过不像张少亦那样发达。
小郑哼着小曲儿穿上薄薄的丝质睡袍,装模作样地拉着两条腰带:“哥,这怎么系啊?”
严天垚拉过带子,打了个死结。
小郑喝了口严天垚泡的茶,独处后眼神更放肆了,就瞅他那两眼珠子就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意淫够了才趴到按摩床上,招呼起来:“哥,你可得上点心,按舒服了我给你小费。”
严天垚搓了搓手,开始按腰,由轻到重。
小郑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重,严天垚的手看起来柔柔软软的,力气倒也不小,每一下都能按到筋骨,又酸又爽。
按到大腿根部时,小郑自动分开腿。严天垚也不知道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该怎么整,干脆握拳捶起来,谁知小郑叫了起来:“疼疼疼!哥——你弄疼我了,怎么下手这么狠?”
严天垚也不觉得自己用力了,“不好意思,那我轻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小郑突然翘起屁股,“这里也给人家按按。”
“啊?”严天垚看他这撅屁股的姿势,老练得很,“屁股怎么按?”
小郑爬起来扭头看他,一脸淫笑:“对准穴位按啊。”
严天垚按上他屁股,心想屁股上哪有什么穴位,他就这边戳戳那边捏捏,小郑哼哼唧唧地直呼舒服。
按着按着,严天垚发现不对劲,陷在小郑屁沟里的丝质面料湿了,这种感觉他最熟悉不过了。
刹那间犹如五雷轰顶,恍然大悟!
小郑原来是下面那个。难怪一进按摩房,他便媚态横生,淫荡又饥渴地看着他。
严天垚悬着的一颗心落地了,脸上的肌肉不再紧绷,他给小郑捶着腿,问到:“你全名叫什么?”
“郑浩。”
“听老胡说你家是做外贸生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听着挺像那么回事,这几年也没赚到什么钱。”
“总比打工的好。”
“还行吧,”郑浩翻了个身,面色潮红,“严哥是想更了解我吗?怎么对我有兴趣了?”
严天垚笑盈盈地看着他:“你今年多大了?”
“23,怎么了?”
“没事,我随便问问。”严天垚心想严冰到年满26了,差三岁,也还行。
只不过,他也不了解严冰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的,反正不能是自己这样的。
按摩得差不多后,郑浩仰躺着,享受按摩太阳穴,他拿出手机看起来,跳出来一条热门话题,他笑着哼了声,赶紧把屏幕对着严天垚:“哥,没想到瑞达老总喜欢玩男人啊!你快看!”
一听瑞达,严天垚便有不好的预感,抬头一看,屏幕上那张照片正是张少亦把他压在餐桌上的画面,他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一眼就能分辨是个男人。
他浑身僵硬,手心冒汗,身边空气似乎凝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两人在严冰的别墅里,只有他俩,这照片是谁拍的?!
郑浩八卦地读出标题:“瑞达接班人深柜被捶,幽会情人惨遭狗仔偷拍。”
严天垚脸色铁青,冷声道:“按摩时间到了。”
“哎?哥——”郑浩晃了晃手机,“还有五分钟呢!”
严天垚深吸口气,冲出按摩房,往家里跑去。
他踢开大门,发现严冰不在,心急如焚。联系方式又都删了,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他。
严天垚只能干坐着等他回来。他拿出手机搜索张少亦的消息,这张照片早已贴满了各大网站。虽然两人都穿着衣服,也不是特别赤裸的艳照,可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在公众视野下,他快窒息了。
被封锁的记忆像咬破绳索的野兽,正嘶吼着像他冲来。
他厌恶地揪住头发,无法控制地啜泣起来。
深夜,严冰回来了,买了两盒快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脸色煞白,呆坐在椅上,他亮起手机屏幕把那张照片给严冰看:“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冰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淡笑地坐到他对面:“心疼他了?”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严天垚突然怒吼一声,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对严冰吼过,连严冰小时候也没有过——充满了愤怒、怨恨,以及少有的男性血气。
严冰愣住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脸上的笑容逐渐被阴冷代替,沉声问:“你就这么在乎他?”
严天垚狠狠咬住下嘴唇,破了,血填满了干裂的唇纹,抱头痛哭。
严冰的眼神冷若冰霜,心痛得早没了知觉,他把快餐猛地砸进垃圾桶里,尽量保持理智:“告诉我,告诉我你有多喜欢他,好让我死心。”
“我、我不喜欢他……”严天垚泣不成声,“只是好感……”
“那你他妈还哭?!”严冰的脾气无法控制地冲上来,一脚踢翻垃圾桶,恨不得掐住他脖子,掐灭扰得他心烦意乱的哭声。
严天垚尽力克制住哭声,可断断续续的啜泣还是穿过唇齿,像针一样扎进严冰的耳膜。
严冰想掀桌子了,但这是唯一一张吃饭加办公的桌子了,他一气之下只能把踢翻的垃圾桶当足球一样踢飞,垃圾撒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上前揪住严天垚领子,喊道:“去找他啊!跪在他面前求他!说你忘不了他!说爱他!你什么都没错,以他的性格会收留你的!”说着他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重重压在墙上,粗重的呼吸落在严天垚脸上,“现在就滚去找他!他可是张少亦,你儿子没钱了,做他的人多爽,他妈能挨操又有花不完的钱!滚!贱货!”
严天垚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严冰猛地抬手一巴掌扇过去,却在手掌即将碰到脸时刹车了,看着身下的男人哭红的双眼,想起叶非,想起倒闭的公司,一切都在离他而去,包括严天垚,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突然干笑一声,翻过严天垚身体,后背也贴在墙上。他盯着被油烟熏黑的天花板,死气沉沉地说道:“我说真的,你滚吧,去找张少亦,跟着我只会吃苦,我祝福你。”
屋里安静了,只有严天垚吞咽口水的声音,严冰颓废地走到桌前整理电脑包:“不对,应该是我滚,这里是你的地盘。”
严天垚不停深呼吸,他以为自己经历那件事后不会再有大起大落的情绪,没想到忍了数十年,终于在今天爆发了。
“别、别走……”严天垚上前一步,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严冰自嘲地拉上电脑包拉链:“我什么都没了,留着对你也没什么用。”
“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吗?”
严冰梗着脖子,鼻子一酸:“我没家。”
严天垚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心沉到了谷底,“我只想知道照片的事,仅此而已,为什么要闹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沉默,背起电脑包大步向大门走去。
“别走!!”严天垚追上去,“严冰!!”他扑过去抱住他,“求求你!告诉我照片底是谁拍的!”
严冰背对着他,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别墅里有监控,我装的,那张照片是监控截图,我卖给了一家媒体。”
严天垚大失所望,立刻松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是针对张少亦的,和你无关。”
“可是照片上有我!”
严冰猛地转身,捏住他脸怒道:“除了我和张少亦,没人知道是你!!”
严天垚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目光涣散,他麻木地像在自言自语:“因为活着没感到多少快乐,所以死时也不会留恋什么。”
严冰还在细想这话的意思时,只听见“咔嚓”一声,严天垚猛然倒在他身上,一股温热的液体沾湿了衬衣,他一摸,抬手时脸色瞬变,全是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冰惊愕失色,说不出话来,严管垚的身体挂在他身上,缓缓下滑。他机械似的往正在涌出血液的地方摸去,有一个硬物插在小腹上,僵硬地低头一看,是把水果刀。
严天垚低着头,浸在汗水里的刘海遮住了双眼,他双手死死抓着严冰捂在他伤口的手,三只手都染上了鲜红的液体。
“你……为什么……”严冰说不出话,声音和沾了血的手都在抖。
急救车呼啸着开进棚户区,响彻天际,车顶旋转的红色灯光照进黑暗的角落,所有人都知道最深处那座低矮的瓦房出事了。
严冰坐在急救车里,神色凝重,染血的手紧握着严天垚的手,对方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安心——起码人还在。
这一次严天垚的举动着实吓到他了。
他为什么会有轻生的想法?他没心没肺、毫无牵挂地活着,怎么忍心离开这个花花世界?更令他震惊的是他居然有自杀的勇气。
当初,严天垚欠了一屁股债,还被严冰弄得无法勃起,不管前面后面,身体没少受罪,这些哪个不比那张照片更摧残人心,衣服都没脱,脸又打了马赛克,严冰实在不理解严天垚这样的人会为了一张这样的照片去自杀。
还是说之前严冰做的一切他都忍着,实在忍无可忍,照片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严冰在刺耳的鸣笛中思来想去,还是没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最后恐慌的目光落在严天垚没有血色的脸上。
推进急救室后,严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发呆,今天本来是美好的一天,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还在思索严天垚为何自虐,想得脑壳疼。现在父子俩的处境已经够惨的了,奈何跌入的底谷仿佛没有尽头,总有更坏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亏那把只是小型水果刀,还插偏了,没有伤到脏器,严天垚不久后就被推了出来。
严冰快步跟着推车,他已经很久没来公立医院了,虽然身上没多少钱,他还是急着问医生:“你们医院有单间病房吗?”
医生匆匆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我不清楚,得去问住院部的人。”
严冰马上调头,赶去住院部办理入住手续,定到了一间单人病房。
他和一位护工把严天垚搬到病床上,严天垚还处在麻醉昏迷中,左手挂着吊针。
单人间也算VIP病房了,但无法和高档的私立医院比,一些日常的洗护用品都没有,严冰又去大采购,吃的用的堆满了病房。
窗外天蒙蒙亮时,严天垚醒了,盯着天花板上刺眼的日光灯,恍如隔世。
看了十秒,目光才聚焦了,虽然昏迷了,但一路上发生的事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直到被注射麻醉后才失去了知觉。
他掀开被子,撩起病服,小腹上贴着白色的纱布,有点渗血,麻醉过了,刀口钻心得疼,这些他都能忍。
严冰趴在床边睡着了,看起来很累,眼镜歪在鼻梁一边。他伸手,小心地帮他摘去眼镜,但轻柔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严冰。
“爸!”严冰猛地竖直腰背,他抓住他还拿着眼镜的手,“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那可是在小腹开了洞,不过严天垚强忍着摇头,声音虚弱:“还好。”
“医生说手术6小时后才能吃东西,”说着严冰望了眼墙上的挂钟,“还剩三个小时,等时间到了我去买粥,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严天垚摇头:“白粥就可以了。”说完抽出了被严冰握紧的手。
严冰又握住:“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没有。”
“别骗我了。”
“我只是一时冲动。”
严冰没再追问:“等你想说时再说吧。”
严天垚低下头,没死成就觉得像胡闹,本来生活就拮据,手术费和住院费……想着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高档水果上,小声说:“水果什么的就不必买了。”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
除了担心钱,严天垚胆怯地瞥了眼严冰,上次发烧在VIP病房,后穴差点被严冰搞废了,他又支支吾吾的说:“怎么又是单间?普通病房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用纸巾擦着眼镜,猜到了他心思:“我以为你会有什么话对我说,单间不用顾虑——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严天垚突然想起那把锁,他现在有伤在身,如果可怜巴巴地求他,他会开锁吗?
“那个……严冰……”
“嗯?”严冰应了声,戴上眼镜。
“能、能把锁打开吗?”严天垚摸了摸胯下,抓着尖硬的贞操锁没放。
本来严冰肯定会讨价还价,如果他说出隐瞒的真相他就开锁,但他隐隐觉得在不知事情轻重的情况下还是别再惹严天垚生气了,再出现什么过激的行为就难办了。
他凑近严天垚,由于刚做完手术不能乱动,他俯身帮他脱了裤子,闪着金属寒光的锁愕然出现在眼前,他边开锁边说:“一二一,顺时针一圈逆时针两圈,再顺时针一圈,记住了?”
“嗯。”
啪一声,锁开了,严冰拿下锁放进包里。小鸡鸡快变得比大腿根的皮肤都要白了,又萎缩了些,龟头缩得很里面,包皮显得有点长,蛋蛋像两颗小巧的玻璃弹珠,挂在软绵绵的根部。
严冰开锁后没有碰到性器,而是帮他穿好了裤子。
被看了下面,羞耻心还是让严天垚脸红了,以前只要开锁,严冰肯定会摸几把,掐Q弹的龟头,捏阴囊里滑动的睾丸,这次居然这么守规矩,连碰都没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眼神示意,看了眼水果盒子:“有胃口吗?”
严天垚摇头。
以严冰对父亲的了解,若要等他开口那是不现实的事,他本来也不是个外向坦诚的人,可再刺激他,又怕他捅自己。
他只能来软的,求他:“爸,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乱说的,你有什么事我是不知道?你的身体……”一切,都是我的,“爸,看着我,告诉我吧,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受。”
严天垚扭头看向他,两人的目光终于碰在一起,“没什么好说的,就像你说的我就是个烂人、贱货,什么都不是。”
严冰倒抽口凉气,心烦意乱地说:“我说的都是气话。”
“不用解释,我确实是那样的人。”
“为什么?”严冰实在不理解,提高的音量中带着即将爆发的怒气,“为什么?!你他妈为什么总喜欢摆烂?从我小时候起就这样,明明我们可以过得更好!你除了这张脸,我他妈都不知道到底喜欢你什么!”
严天垚长叹一声:“是啊,我什么都做不好,连自杀也做不好,我该拿一瓶硫酸泼脸上,毁容了也好,你也不必为对我的感情而烦恼了,就把我丢在那间小房子里过完一辈子吧。”
严冰简直不敢相信他会有这样消极的想法,“你真想这么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样的人只配这么过。”
“什么叫你这样的人?!”严冰气得站起来,他没有耐心等待了,更没心情哄他,“说,告诉我!不然我、我……”他的手伸到被子里,捏住了阴囊,“我不想伤害你,如果睾丸裂了,你连射精的高潮都体验不了了。”
最终,还是动手了,严冰很懊恼,他揉搓着那两颗阴囊:“你他妈再不说,指不定我就在这儿操你。爸,玩了你这么久,你屁眼还没被我操过,想尝尝我鸡巴的味道吗?啊?”
“不要……”严天垚疼得夹紧腿,把严冰的手也牢牢夹住,“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说!为什么那么做?!”严冰只是在威胁他,他解开皮带,作势要拿出性器,其实他根本还没硬,“我已经硬了,再不说的话——”他捏着阴囊的手加重了力道,“——不能勃起了,难道你还想无法射精?”
“啊……”严天垚的大腿在抖,下体的痛感已经超越了伤口的,他大口呼吸着,叫嚣起来:“我、我的第一次不是张少亦!!”
严冰猛地停手了,在对方的喊叫中脑子卡壳——第一次不是张少亦?第一次是他理解的第一次吗?
严天垚哭哭啼啼的:“放手……不要碰那里……”
严冰收回手,眉头紧锁:“什么意思?”
反正这个男人也没把他当爸,身体被他糟蹋成这样,再烂也无所谓了。严天垚舔了下嘴唇咬破的伤口,旧日的伤疤被撕开了:“我不是土生土长在棚户区的,是跟着家人一起搬过来的,那时还有我父亲同行的工友,差不多七八个人。我父亲生前是包头工,因为棚户区要建一座商场所以来了,那座商场造了差不多一年,也是我最不愿想起的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我会去送饭,那天我爸不在,和他工友去吃夜宵了。我、我被他几个朋友留了下来,他们拉着我在工地搭建的简易房里喝酒,我拒绝了,因为一喝就醉,我那时也有老婆了,她正等着我回去。”
“他们还是拉着我不走,发生了些肢体冲突……”严天垚说到这里脸色痛苦,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被子,仿佛在与魔鬼对视,他实在说不下去了,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低声抽泣。
结合他的描述和反应,以及那句“第一次”,不用想就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严冰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所有的记忆被打乱了,他无力又愤怒,坐到床上抱紧严天垚,不知该说什么。
严天垚躲在被子里断断续续地说,声音很闷:“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赌,赌谁射得最快……我疼晕了……但我迷迷糊糊感到他们还在继续。直到天亮我下面已经不成样子了,也站不起来,只能爬到他们的厕所里洗干净……我真的很脏!”
严冰听得心揪在了一起。
“回去后我以为一切结束了,可是不久后,其中一个人来找我,说拍下了我被强暴的照片,如果不给钱就发给棚户区的所有人。我只能答应,他张口就要十万,说给了钱就销毁照片,等商场竣工他们就走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我哪来那么多钱,我只能去赌,那是我第一次进麻将馆,我用仅剩的两万块存款做押注,当天就翻了两倍……我就这么边赌边打零工,陆续给了他们十万,好在那人没有耍我,他当着我面把照片删了,好在他们没再碰我……商场建好后,那群人消失了,真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严冰虽面无表情,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强做镇定,冷声问:“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
说开后,严天垚好受了些,严冰安静地听着,看似没有太大反应,他摇头:“早不记得了,也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被多少人……记得那屋子里有八个人。从那天起,我就很讨厌自己的这张脸。”
严冰收紧臂弯,拉开被子,见他被闷得满脸通红,脸上还都是鼻涕和泪,他用衣袖帮他擦了下——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他走路喜欢低着头;难怪他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难怪他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也正是那家麻将馆救了他,所以那里对他来说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严冰几乎是声嘶力竭:“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严天垚叹气:“我是你爸,这种事怎么开得了口……”
“所以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严冰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用力一拳捶在额头,“从那些人身上你学会了不反抗,对吗?”
严天垚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某处:“嗯,越反抗就越疼,他们就越开心。”
“我、我并不想那么做的!可是你……”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严冰急红了眼,心乱如麻。
“告诉你只会让你觉得我更恶心,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希望?能活着就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没钱就去赌,需要解决生理问题就去嫖,儿子赚钱了愿意花在我身上,我就享受……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领养了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所以在有生之年做了次人。”
“爸……”严冰抱紧他,明明眼睛已经湿润了,却干涩得难受,“爸!严天垚你他妈别这样!”
严天垚泪眼朦胧:“千错万错就不该领养你,你要的我都给不了。”
严冰激动得后背剧烈颤抖着,哽咽地问道:“你后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全都说出来了,严天垚反而逐渐平静下来:“不后悔,我只后悔自己还是做得不够绝,让你喜欢上了我,你怎么这么傻呢?”他抚摸着严冰的头发,从没这么温柔过,“在一个烂人身上浪费感情,还要被人耻笑有这么个没用的爹,任我怎么打你骂你,你都不走,还是回来叫我爸……随便去哪里认个爸,都比待在我身边强——你说你傻不傻?”
严冰无法控制地大哭,狠狠咬住被子,忍着不发出声音,怀里人帮他擦眼泪:“不是爸爸不爱你,是爸爸不敢爱你。”
“别说了!!”严冰吼道,他用力吸了下鼻子,呜咽着重复道,“求求你别说了……”
严天垚自嘲地苦笑:“我的爱廉价又肮脏,谁会要?”
严冰泣不成声,“别说了……”
严天垚突然想起了张少亦,因为之前的经历,所以他知道男人之间的那些事,也更容易接受和男人上床。他知道严冰很在意这段短暂的恋情,他解释起来:“我和张少亦……他很好,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自己不是长着一张惹是生非的脸,我感激他,所以他想要我就给了,我心里很清楚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一直掌握好两人之间的距离。”
严天垚继续帮儿子擦泪:“那不是爱,是感激。”
严冰哭得头昏眼花,急需冷静,他竖起来灌了口矿泉水,随后抱紧严天垚凝视了足足一分钟,最后一字一句地说道:“爸,对、不、起……”
严天垚似是欣慰地嘴角微微上翘,“不嫌我脏吗?”
严冰沉默着摇头,男人的手又摸上他的脸,第一次看见严天垚眼中透露着慈爱,忍不住眼眶里的泪珠又在打转,他捂住他手背,感受着潮湿的手心,忍不住脸颊往那只白皙的手上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叹气,望着这间单人房,“我的伤不严重,明天就出院吧,浪费钱。”
严冰声音嘶哑:“住着,我有钱。”
“你哪来的钱?”
“爸,你就别管了。”
严天垚轻轻推开他,除了小时候那会儿,他还从来没见儿子哭过,他颇为新鲜地打量着那张泪脸——原来这么大了,他也会哭。
严冰难为情地一边用被子擦泪一边避开父亲的目光。
严天垚抱住他,下巴搁在他头顶,感慨道:“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出色的儿子。”
严冰抬头盯着他,很想吻他,但还是克制住了,他把手伸进他后背的病服里,爱抚着光滑凸起的蝴蝶骨,修长的睫毛沾着泪珠,忽闪忽闪地:“我爱你,爸,儿子爱爸爸那种;我也爱你,男人爱男人那种。”
后半句令严天垚沉默了,他别过脸,没再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冰掰过严天垚的脸,强迫和他对视:“爸,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知道你还是无法接受和我成为恋人,也知道你讨厌被我碰……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我等你,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给我一次机会。”
严天垚的心又乱了,刚才两人抱头痛哭,有那么一刹那,他还以为找回了那份遗失已久的父子情。
见对方不说话,严冰吐出一口浊气,叹息道:“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会改的。爸,我想吻你,想疯了……”
那张脸迅速靠近,四个唇瓣差点贴在一起,严天垚立刻用手挡住了严冰的嘴,他红着脸语无伦次:“刚、刚才还夸你来着,你别蹬鼻子上脸。”
“爸……”严冰撒娇似的用脸蹭他下巴,“别忘了你儿子也是个男人。”
严天垚使劲推开他,以刀伤推脱道:“别这样,我伤口疼。”
严冰舔着嘴角:“就亲一下,你说亲哪?”
严天垚无奈,如果不答应这小子肯定又会死缠烂打,“额头。”
“嗯。”
严冰闭上眼睛,柔软湿润的唇贴上额头,他忍不住舔了下,咸咸的,汗的味道。
严天垚急着推开他,怕他接着又会提出更无理的要求,没想到严冰亲完就说:“我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我去厕所解决一下。”严冰跳下床,关上了厕所的门。
儿子那根,严天垚不是没见过,吃都吃过了,粗细长短口感,他都了解,他尽量不去想这些,就像锁起当年那段回忆一样,深埋,不去想。
但厕所传来了严冰撸管的声音,衣服摩擦的婆娑声,嘴里发出的闷哼声,他似乎撸得很吃力。
严天垚听着如此暧昧的声音,脸莫名其妙又红了,一直滚烫着,在严冰射时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时脸上的温度随之升到了最高,他掩面,用微凉的手心给自己降温。
严冰撸完出来,擦着额头的汗说:“爸,我射了好多。”
那语气自然得好像在说“爸,我尿完了”一样。
“这种事就不用和我说了。”
“嗯,”严冰看了眼时间,“可以吃饭了,我去买粥。”
严天垚目送他离开,长叹一声,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不得不说确实轻松了不少,可似乎什么都变了,又什么都没变。
父子俩缠成死结的心结松动了,但严冰那份执着的爱意没有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为严冰知道他的过去后会骂他脏,骂他贱,然后把他丢在医院里自生自灭,可事实却相反,他俩的心走得更近了,严冰吻他额头时就这么亲了上去,亲前没有消毒,亲后也没有擦嘴。
严天垚知道儿子确实比一般人爱干净,但从今天发生的事上,他也了解到儿子某种程度上的洁癖不是单纯字面意义上的“脏”,而是精神洁癖。
他越信任、越爱的人就越不在乎脏不脏,哪怕真的脏了,他也会像对待最纯洁的东西那样宠爱着。
怎么办呢?严冰猜对了,严天垚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以前找老婆也只是为了过日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感情。
算了,还是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快八点时,严冰买来了粥,他打开热气腾腾的盖子,问道:“能坐起来吗?”
严天垚吃力地双手撑起来,用力支起上半身,“能,我自己来吧。”
严冰打开床上书桌,把粥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然后又拿出几个小菜:“白粥太淡了,不好下咽。”
“坐上来一起吃吧。”
严冰目测了下这张单人床:“太小了,怕又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收起腿,“坐得下。”
严冰坐到严天垚对面,他给自己买了炒面。
两人很久没有面对面吃饭了,难得氛围是轻松的——不压抑、不诡异,就如平常父子一样,吃着平平淡淡的一顿饭。
可正是在常人眼里唾手可及甚至乏味的平淡,这对父子俩盼了几十年才第一次拥有。
“你的炒面什么味道?”严天垚闻起来比白粥香多了,馋了。
“普通炒面的味道。”
严天垚伸长脖子看着,咽了下口水。
严冰淡笑:“外面卖的太油腻了,等出院了我回家做你吃。”
“就尝一根。”
严冰使坏,夹起一根面条嗦在嘴里,仰头靠近他,“给你,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好气又好笑,没理他,捧起碗喝了口白粥压压馋劲儿。
一周后,严天垚出院了,回到那座瓦房时大吃一惊,还以为走错了。
严冰没有一直陪在医院,第三天严天垚能下床后,他饭点才过来,晚上急着回去,就是为了把这间屋子收拾得像人住的。
屋顶叫人来重新翻新了,补好墙面刷上白漆,黑漆漆的天花板重新吊了顶,也是白色的。
晚上,他点着昏暗的小灯,自己混着水泥铺上奶白色的地砖,贴上白色的墙纸,换上亮堂堂的顶灯,除了新买的床,其他旧家具都被他扔了,买了新的。
重新装修这间小屋时,他脑中一直想起周涛那个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温馨得想哭。他妒嫉,因为没有。
现在,他不再是愤怒和绝望,他告诉自己什么都会有的——爱会有的,家也会有的,那间温馨的小屋也会有的。
严天垚脚下软绵绵的,地砖上是毛绒绒的地毯,屋里很暖和——地方小严冰没买空调,买了取暖器也够用了。
冬天天黑得早,五点已经没了太阳。
严冰搀扶着他坐下,“天冷,我准备了火锅,一起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应了声,看见水池里没洗的菜,打开水龙头去洗,流出来的水是热的,犹如淋在心上,他惊喜地看向严冰,严冰轻道:“怕你长冻疮,接了热水。”
严冰搅拌着火锅汤底,炖了半天的骨头汤。菜和肉都端上了桌,两人默默吃了两个小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相视一笑,继续吃,聊几句天气,道几声情愫,后面的菜园都能闲扯半天。
吃饱喝足,睡觉成了一大问题。
严天垚忐忑地洗澡,连卫生间都翻新了,虽然还是那样简陋,但墙上的瓷砖都亮得发光。
视觉上是舒服了,可心里烦躁不安,一想起严冰在床上等他,他就不自觉的地放慢洗澡的速度。
再洗下去,这个月的水电费要超支了。
严天垚穿好睡衣,缓缓走到床边,严冰买了床上电脑桌,正盘腿坐着研究公司重组的可能性。
床上有两条羽绒被,严天垚为了不打扰到他,小心地铺开被子,睡在靠边的角落。
严天垚躺进被窝时,忍不住又笑了——到处都是暖洋洋的,被窝里早开好了电热毯,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冬天的一丝寒意。
当初,别墅可比这儿舒服多了,但却没能暖到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键盘声持续到了凌晨一点,严天垚的担心多余了。他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眼睛亮得像夜猫子:“还不睡?”
“你睡吧,别管我。”
“我睡不着。”
“给你读一段枕边故事?”
“毛病。”
严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半开玩笑地说:“男人嘛,养老婆累点无所谓。”
严天垚一时语塞,涨红着脸:“我是你爸!”
“行行,我爸。”严冰敷衍道。
以前严天垚从不管严冰,不管是上学还是创业,今晚看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皱着眉头的样子,深深了解到儿子一路走来的不易。
他想了会儿说:“明天我就去干活了,云雅儿那边一个月能赚一千五,加上七七八八的零工,两千能有。不用负担房租,够我俩日常开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摘下眼镜揉着酸涩的眼睛,抬头看向严天垚时的眼神变了,就像老板审视员工那样,严肃地问道:“有外债吗?”
严天垚犹豫,嘟囔着:“不多……我自己还……”
“不多是多少?”
“两、两千多。”
严冰瞟了他一眼,拿出两千现金:“明天去还了。”
“……”
“还了。”严冰再一次强调,语气愈发严厉。他这人就这样,玩起来疯,不是人起来连渣都不如,可严肃起来一板一眼比谁都顶真,要不然也做不了严总。
严天垚收下钱,塞进枕头底下,想着如果去理发店全职,能不能和老板娘谈谈,一个月拿个四五千,尽量减少儿子的负担。
严冰终于盖上电脑,卷起被子躺下了。他往严天垚那边挪了挪,问:“想吗?”
“什么?”严天垚和他四目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爱。”严冰说完脸上露处标志性的坏笑。
严天垚把头缩进被窝,翻身背对他。
严冰隔着被子抱住他,“老实说,想吗?”
“不……”
“如果是女人呢?”
“有、有那么点。”
严冰的手钻进他被窝,在他屁股上狠狠掐了下:“不准想女人。”
严天垚蜷缩起身体,把他的手轰出被窝,被子边儿压得严严实实的。
严冰促笑,道了声晚安,转身睡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杯茶还没凉,严天垚就谈妥了在理发店全职的事。
谈完正事,云雅儿的脑中回响起急救车的鸣笛声,她默默在严天垚身上扫视了遍,问:“你身体还好吗?说白了在我这儿干的是体力活,你年纪摆在这儿,怕你身体吃不消。”
严天垚住院时,请假的理由是胃不好,他淡笑道:“我可以的,店里平时还好,最忙的时候也就逢年过节那么几天。”
“好吧,不过你哪儿不舒服就和我说,要是又累出什么毛病来,我怕你儿子到时找我算账。”
“不会的。”
谈到儿子,严天垚难得不再皱眉,咧着嘴乐呵笑,自从收养严冰以来,可以说这几天是相处最融洽的时刻。
工作日的上午比较悠闲。临近中午时,严天垚迎来了第一位客人——郑浩。他盯着郑浩那头板寸,心想他怎么还来?再剪只能剃光头了。
“严哥!”郑浩洪亮的嗓音在门口响起,他赶紧扑过去抱住严天垚,问:“你怎么啦?听说你住院了!担心死我了!”
住在棚户区,屁点大的事都能传遍大街小巷,更别说是那辆高分贝的120了。
严天垚拉开他手臂:“没事了,老毛病胃不好,”说着他把郑浩拉到了店门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欠你的钱。”
郑浩眨巴眨巴眼,像忘了还有这么回事儿,他收下信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就这么点钱,其实我也不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后我估计没时间去馆子玩了。”
“为啥啊?”
“以前是兼职,现在打算干全天的。”
郑浩点头:“我最近也不怎么下馆子了,老头子越来越多,臭死了。”
严天垚突然想起以前就挺在意的事,他笑着对郑浩说:“以后别再叫我哥了,我比你大那么多,叫叔还差不多。”
郑浩直勾勾盯着他:“可你看起来就像我哥,严、严叔?叔?我可叫不出口!”
“就算叫名字,也别叫我哥。”
郑浩晃荡着捶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慢慢靠近严天垚,最后身体往前一倾,头顶在对方胸口:“我就爱叫你哥,怎么地?”
如果当初没看见郑浩湿了的屁沟,严天垚估计现在早慌了,他愣住了——郑浩比他高,也比他壮,一身花里胡哨的打扮外加寸头,活像一个混黑道收保护费的。在公共场合还喜欢开些猥琐的玩笑,可私下独处时却像变了个人似的,那股邪气收敛了不少。
原来0也有各式各样的0。
严天垚就当自己是长辈,摸摸郑浩的刺头:“随便你叫我什么,去洗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浩笑着点头,拉着严天垚说:“你住院后我都在家自己洗,他们都没你洗得舒服——那个、那个严叔,今儿我想染发。”
“想染什么颜色的?”严天垚暗笑,看着嘴硬,还挺乖的,说叫叔就叫叔了。
“粉红色。”
“啊?”一个粉红色的寸头?画面感太强了。
“这不天太冷了,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春天来,樱花不就是粉红色的嘛,樱花开了,天气就暖和了。”
“挺好。”
严天垚除了洗头,在云雅儿的指导下开始学染发,调好颜色,一层层帮郑浩刷上。
快十二点时,随着一声清脆的门铃声,一个穿着黑大衣的男人进来了,他傲慢地无视所有人,大步上前,把一个袋子放到严天垚手边的工作台上:“午饭。”
“嗯,”严天垚向他抬了抬头,“你吃了吗?”
“吃了。”
“今晚我有事,去趟虞城。晚饭在冰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路上小心。”
严冰语速很快,说完就走了。
短短数秒,云雅儿,郑浩……店里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严冰回来后,很少出门,要出去也直接去虞城,很少在棚户区晃悠。
云雅儿张望着严冰的背影,瞪大眼睛问道:“你儿子啊?”
严天垚:“嗯。”
“都长这么高了?我的天哪,他小时候还来过我店里剪头呢,还奶声奶气喊我云姨——”云雅儿边说边回忆,“——今儿看见了,我都不敢叫他小冰冰了,那老板气派都把我震住了。”
严天垚尴尬地笑,不知怎么接话。
郑浩的圆脑袋也齐刷刷向着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还未消失,两条长腿边风衣随着脚步有规律地摇摆着,光一个背影就把人看得心跳加速。
颜色上完后,云雅儿去吃饭,店里也没什么客人,严天垚坐在郑浩身边等头发上色。
郑浩突然说:“严叔,你儿子好高啊,头顶都快撞到理发店的天花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不矮。”严天垚倒不是无法接受儿子喜欢男人,是无法接受对他有想法。
“我穿鞋刚满180。”
严天垚想着严冰身高:“够了够了,我儿子没那么在意身高。”毕竟他才173,严冰还盯得那么紧。
话音刚落,祸从口出。
郑浩惊讶地盯着严天垚,一头的染发剂看起来有点好笑,他的瞳孔逐渐放大,问道:“你儿子喜欢男的?”
严天垚慌了,赶紧把手指放在唇上:“嘘——秘密,我只告诉你。”
郑浩不好意思的想挠头,被严天垚迅速抓住了:“还在染发呢。”
“啊?!”郑浩回过神来,傻笑道,“难道我也被严叔看出来了?”
“你啊,太明显了。”
“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点头,随后笑问:“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
郑浩明明先看上的是儿子他爸,现在居然反过来被介绍对象,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帅是帅……可看起来很凶啊,我不喜欢这种有压迫感的,我喜欢叔这样的,温温柔柔,白白净净的。”
“我儿子也温柔,也白净。”
郑浩忍不住大笑:“叔!难道你还想撮合我和你儿子啊?”
严天垚叹气:“他也老大不小了,是男是女总得找一个。以前还听他说有伴了,现在公司出事后估计都跑了。他压力也大,一直这么单着也不益于他身心健康。”
如果严冰能找到一个更出色的男人,也许就不会惦记着老爸的屁股了,严天垚是这么想的。
郑浩咂咂嘴:“打一炮可以,谈恋爱的话就算了。”
听他这么说,严天垚心里很不舒服,但没表现出来,好歹严冰也是做过鸿运集团老总的人,难道在这个二流子眼里只配打一炮?
“严叔,”郑浩叉开腿,白色的运动鞋蹭着严天垚的裤脚管,“我都说了喜欢你这样的。”
严天垚挪开脚,冷声道:“我不喜欢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喜欢就慢慢来嘛,不信你问问你儿子,上了过男人的老爷们儿都对女的没兴趣了,女人会的那些我都会。”
严天垚沉默——他哪能不知道这些,就连他都被张少亦干得差点离不开男人的肉棒了,所以每晚和严冰同床共眠他就很不自在,特别是看见晨勃时硬了的那根,后面就会不自觉地收缩出水。
既然郑浩对他儿子没意思,严天垚也不再套近乎了,检查发色后说:“差不多了,我帮你冲了吧。”
郑浩染上粉色后,肤色黑了一个度,说不出的怪异。
严天垚在一边吃午饭,第一口就尝出是严冰做的,他做的番茄炒蛋盖浇饭几乎没有一点甜味,特别酸。
一下午,郑浩耗在理发店里玩手机,今天生意冷清,严天垚五点就回去了。
郑浩死皮懒脸地跟着,非要去严天垚家蹭饭,不管严天垚说什么他都不罢休。
今晚严冰不回来吃饭,郑浩对他来说也算安全,严天垚想了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没想到回家推开门就看见桌上摆着两菜一汤,严冰正在切水果。
两人愣在原地,严冰从容地看了父亲一眼说:“今天下班这么早?这是你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浩的发色很难令人忽视那颗粉色的头颅,不由自主就让人联想起美发行业。
严天垚紧张地解释:“他叫郑浩,以前麻将馆认识的,最近常来店里玩……”
郑浩笑着和他打招呼,看着气场强大的严冰难免有些紧张,嘴皮子打飘了:“你好你好,刚才你给我爸、我……呸!你爸,你爸送饭时,咋俩见过面的。”
严冰轻描淡写地说了声“是嘛”。
严天垚拉开椅子,对严冰说:“我以为你今天会很晚回来,所以打算回来随便做点吃的。抱歉,没告诉你郑浩也会来,如果饭菜不够的话,我现在就去买些熟菜。”
“够了。”严冰说,我吃过了。
“再吃点吧,”严天垚拉开椅子,叫来郑浩,“你也是,坐下来吃吧。”
两人在攀谈间,郑浩已经把这间屋子里里外外看了遍,那张大床怎么看怎么奇怪,床上整整齐齐叠着两条被子,两个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一看就是两个人的。
郑浩坐到椅子上,好奇地问:“你爷俩睡一张床啊?”
这问题让严天垚的筷子僵在碗边,严冰抢先答道:“我晚上不住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儿子这么说,严天垚才松了口气,附和道:“嗯,我一个人住。”
郑浩嬉皮笑脸,盯着严天垚的意图更明显不过了,“严叔,你一个人睡这么大床啊?不冷?”
严天垚皮笑肉不笑:“不冷。”
严冰的眼神透过那副薄薄的镜片,在郑浩身上扫了十来遍,又瞟到严天垚身上,来回看啊看,带刺的眼神看得郑浩赶紧吃了两口,就扭头说改天再来。
家里只剩下父子两人,严天垚站在水槽边洗碗,严冰去洗澡。
严冰洗完澡出来,只穿了条内裤,身上的水也没擦干,他突然紧贴严天垚后背,把他压在水槽上,低声问:“如果我今晚不回来,你打算和郑浩做什么?”
“吃顿便饭而已。”严天垚握紧抹布,家里热,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尾椎那里明显被一个硬物顶着——怎么洗澡还能洗硬了,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严冰抱住他腰,手在裤腰边徘徊,有伸进裤子里的趋势,他直接说:“郑浩看上你了。”
严天垚急忙解释:“他是下面那个……我、我怎么可能和他……”
“你怎么知道他是下面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说了帮郑浩按摩的事,严冰弯腰在他耳边吹热气:“他只要能硬,即使是下面那个也能干你。”
湿热的空气钻进耳朵里,又痒又麻,严天垚的耳垂红得能滴出血来,他试着躲开:“你觉得郑浩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我、我帮你找找……”
“找什么找,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带回来,我没法保证不动你,”严冰说着手向上伸去,停留在小腹的刀疤上,爱抚了会儿往胸口滑去,乳头熟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好软。”
严天垚面红耳赤,双腿打颤地站在水槽前,根本洗不了碗:“不、不要……严冰……放手……”
“舒服吗?”严冰极富技巧性地拨动着两颗长而肥大的乳粒,随后夹在修长的指间往外拉扯。
“唔……”身体很久没被碰,敏感极了,乳头产生的酥酥麻麻的快感,直往小腹涌去,“快放手……我还要洗碗……”
严冰直接拿出郑浩吃过的碗筷扔进垃圾桶,继续玩弄奶子,把两坨乳肉揉到附着上一层薄汗。
严天垚趴在水槽上,夹紧腿,尾椎正在被那个硬物一下下顶撞,后面无法控制地流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要吗?”严冰耳语道,“憋得很难受吧?”
“我、我自己会解决的……”
“那多没意思。”严冰说完直接扯下他裤子,放出自己的肉棒,紧紧贴着他丰满且富有弹性的臀缝,“爸,想它吗?”
严天垚羞得说不出话,又十分慌张,屁股后像被一把枪瞄准着,不敢动弹,他能清晰地感到肉棒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硬得发烫。
后穴里的骚水已经流到大腿根,严冰笑着摸上去,沾了一手:“这么湿还嘴硬?”
那根肉棒来回蹭着臀缝,随时有插入的可能,他慌张地双手捂住屁股:“啊……严冰……别用那里!”
“你说,用哪?”
严天垚转过身,一双眼睛已经蒙上浓浓的雾气,他低头蹲下,肉棒粗壮的影子投在他脸上,他咬唇问:“我们……我们这样算什么?”
严冰没有回答,捏住他下巴:“张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龟头在唇边几番挑逗后,严管垚才张开嘴,一口含住前端,马眼里渗出熟悉的味道,咸湿带着一丝腥味的液体。
这个味道几乎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他只顾贪婪地含住,用舌尖扫过冠状沟,顺着爆起的青筋舔向肉柱,当初帮严冰口交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被逼迫——实在无法抵抗诱惑,主动蹲下了。
严天垚模仿抽插的动作,肉棒在嘴里熟练地被吞吐,口水混着前列腺液从嘴角淌下,他用舌尖把嘴角的液体勾进嘴里,一滴都不想放过。
“爸……”严冰呼吸急促,忍不住抱住他头,开始挺胯扭腰,掌握抽插的主动权。
肉棒直抵喉咙深处,严天垚发出生理性的干呕,喉部痉挛的肌肉收缩颤抖,把肉棒刺激得又涨大了一圈。
严天垚眼角渗泪,鼻子红通通的,口得下巴发酸。肉棒一直保持着深插,在小幅度的律动时,伴随着干呕和抽插的水声听起来刺激又淫荡,龟头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咽喉某块骚肉分泌更多的唾液……
口了近半小时,他将肉棒吐出一大截,拼命吮吸龟头,一手握住根部撸动,抬起湿润通红的脸,颤声问道:“还、还不射吗?”
严冰帮他抹去粘在嘴角的白色粘液,沉声道:“刺激不够,去床上。”
说完,严天垚被抱起靠在了床背上,他双腿弯曲,严冰抬起他腿架在肩膀,唇贴上大腿,再一寸寸往前移,最后咬住了大腿内侧的嫩肉。
严天垚又疼又爽,揪住严冰头发,发出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声。
刚才严冰看他张开腿,光着下半身张嘴吃着肉棒,身体不自觉地上下晃动,胯下戴的贞操锁也随之摆动着,色到不行——此情此景点燃了他体内的欲火,差点烧断了那根紧绷着的弦,幸亏挺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自己没插进去吗?”严冰趴在胯下,下巴搁在他会阴处。
“啊……没有,”会阴处的皮肤被胡渣刺着,“你没刮胡子吗?好、好扎人……”
严冰笑着用下巴蹭了几下,身下的人一阵颤抖,他马上打开贞操锁,轻轻一口就包裹住了整个性器,软绵绵的阴茎和阴囊被锁在湿润的口腔里,在舌头的攻击下无处可逃。
“啊……没、没说会做这些……”严天垚身体早爽得无法自持,可残存的理智仍在作祟,“我、我还没洗澡……”
严冰只顾做自己的,舌尖伸进包皮里,试着把缩在里面的龟头吸出来,手也没闲着,已经在肛口打圈,准备探入早已骚水泛滥的熟穴内。
“啊……要、要射了!”严天垚双腿紧紧夹住了儿子的头,大腿肌肉在颤抖,射进了严冰嘴里。
严冰含着精液吻上穴口,将白色的液体灌入了这个肉洞里,他握紧肉棒根部拍打着湿软的洞口,问:“可以吗?”
严天垚终是退缩了,无法合拢的穴口一张一合着,他一气之下插入三根手指堵住了,红着脸说:“我、我们还是69吧……”
严冰深吸一口气,强硬地甩开他插入的手,低头舔上后穴,后穴很久没用看起来紧致了些,颜色一如既往的粉嫩,他把舌头伸进去,舔着肉壁,果然舔屁眼的刺激仅次于插入,特别是父亲的屁眼,肥大又凸出,色情又淫荡,粉嫩的颜色又带来了些许反差,多了份纯情,撩得严冰快失去了理智。
严天垚再次含住了儿子的鸡巴,期待这次严冰能快点射出来,但是后穴正在被舔,严冰的技巧堪称精湛,舔得他浑身无力,都没法专心口交。
严冰抬头,薄唇微启,与穴口拉出根根银丝,他舔着嘴角回头看了眼严天垚,说:“爸,说些骚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会……”
严冰不再69,调整姿势压在他身上:“鸡巴吃不好,骚话也不会说,屁眼还不给操,你让我怎么射?”
严天垚一脸委屈,一双泪眼盯着对方:“抱、抱歉……我做不好……谁叫我们是父子呢?”
“父子不是更刺激吗?”严冰坏笑,想到一个特邪门的玩法,“站床边。”
“啊?”
“还想不想睡了,快。”
严天垚不明所以地站到床边,严冰下床,脱了他毛衣和他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两人的身高这才差不多了,严冰的肉棒正好摩擦着他柔软的鸡鸡,又戳又顶,被硬邦邦的肉棒磨得直流水。
奶头也被含在嘴里挑逗,严天垚以为就是这样亲亲摸摸,直到严冰射,可哪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两根食指不老实地伸进了他包皮里,正向两边拉扯,洞口越来越大,就像一个小皮囊,深处能看见缩在里面正在吐着淫水的龟头。
“啊!严冰……你、你想干嘛?!”严天垚猛地拽住严冰的手,包皮被扯得生疼。
严冰用力咬了下嘴里的奶头,“操你鸡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硕大的龟头顶入包皮里面,严天垚的包皮就像套子一样裹住了龟头。
严冰往里面一顶,严天垚大叫一声:“啊!!”
“怎么了?疼吗?”
“不……不……啊……”这种感觉很奇怪,严冰硬得发烫的龟头顶到了他的龟头,像在被一块肉盾撞击着,瞬间马眼大开,似乎鸡巴也变成了骚穴,在被肉棒层层深入。
“那是爽吗?”
严天垚仅存的理智崩塌了,双臂勾住严冰脖子,呻吟道:“能再操深点吗?”
严冰低头看,将包皮慢慢往肉柱上套,最多只能套入一个龟头的长度,“不行,会弄坏的,就这么操吧,顶得你龟头舒服吗?”
“舒服……再来几下……”
严冰动作很慢,毕竟不是操屁眼,闭眼都能打桩,这一时之间想出来的新玩法更大程度上满足了视觉上的享受,虽然严天垚已经爽得双腿无力,挂在他身上,但他还是幻想着操他屁眼的情景,才有冲上顶峰的快感。
包皮一圈都湿了,套在龟头上涨红了,严冰一手握住交合处,防止脱落,随后轻轻顶弄,严天垚早已射了很多次,像在操一个装满精液的套子,每次插入都会挤出一股股白色的精液,严冰的手滑腻腻的,都快抓不住了。
“快射了,加把劲,叫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这……”严天垚还在犹豫。
“助兴,别多想。”严冰挑逗他,说罢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舌头侵入口腔,蛮横地在嘴里兴风作浪,搅得口水四处乱溢,都来不及咽下去。
严天垚被堵着嘴,断断续续地挤出类似老公的发音:“老、老……公……快射……不行了……”
严冰退出舌头,舔他眼角的泪,“不够。”
“唔……别再、再戏弄我了……”
严冰喘着粗气,再次堵住严天垚的嘴,咬住舌头,在对方细碎的呻吟声中射了出来。
龟头直接滑了出来,包皮口喷涌出一大股父子俩混合在一起的精液,严冰将肉棒贴在他软软的鸡儿上继续吐着薄精,双臂环住他腰防止他瘫下,肉棒在两具抱紧的身体中跳动吐精,最后缓缓软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严天垚推开他去洗澡,屋里安静得可怕。
厕所开门时泄出了白色水汽,严天垚走了出来,冲澡时他懊恼极了,还是没把持住。
严冰技术太好,花样又多,他自己又饥渴得很,干柴烈火,一点就着。没能插入后面,是两人最后的倔强与理智。
严天垚恨不得就睡地毯上,但怕寒气太重,还是躺到了床上,严冰伸手去抱他,他故作镇定,没有推开,但是背对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把脸搁在他肩头,无奈地叹气,失落地问道:“如果我今后只能和你窝在这里,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严天垚被他说得思绪混乱:“父子之间血浓于水,当初你都没不要我这个爸,现在你落难了我怎么可能抛弃你?”
严冰苦笑,父亲说出了那个秘密后,似乎坦诚了不少,话也变多了,他舔着他滑溜溜、散发着肥皂味的肩膀:“如果是站在恋人的角度呢?你会不要我吗?”
严天垚的脸色沉了一分,无奈道:“我什么都没有,你和我在一起图什么?”
“图你这个人。”
“你怎么总是这样,”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身瞪着严冰,“你不想找个更好的伴侣吗?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吗?”
“不想,有你就够了。”
“你这孩子……”
“你是我爸,也是我的伴侣。至于亲生父母,把我生出来就不要我了,我还找他们干嘛?找到了又能如何?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那块玉呢?还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在我皮夹里。”
严天垚叹气:“别扔,留着吧,实在走投无路的话还能换笔钱。”
“不至于,”严冰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掠过,“我再穷也不会让你受苦的。”
严天垚的心情复杂极了,暧昧的感觉里掺和着父子这层关系,就像是韭菜盒子里吃到草莓,咖啡里喝到大蒜,怎么品怎么怪。
日子一天天过去,严天垚继续在理发店上班,平常忙了,都没时间去想赌钱的事,那股瘾没有刻意去压制,就这么烟消云散,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多赚些钱。
如果鸿运还能起来,儿子因为钱的事向他开口,他起码不是身无分文。
中午,严冰照例来送饭,听见正在做头发护理的郑浩在电话沟通生意的事。
严冰对这方面特别敏感,这次他没有急着走,而是耐心等他聊完,挂了电话后上前搭讪:“原来你是做这个的,我之前也做过进出口贸易,有兴趣聊聊吗?”
郑浩警惕地瞟了他一眼:“我不懂,我爸做这行的,他说有一批货被扣在码头进不来,相关部门非说有问题要检查。”
“哪个码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兴。”
严冰稍加思索——如今想凭借一己之力复兴鸿运集团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如改行做外贸,因为之前有过经验,认真干一年少说能赚一百万,如果郑浩这边有人脉和资源,分一杯羹也不错。
他说:“我有个朋友是那片区的负责人,我可以出面帮你去谈谈。”
“真的?!”郑浩对家业根本不感兴趣,每天只喜欢设计T恤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能有人帮他处理这些琐事简直是帮大忙了。
“嗯。”严冰点头,立刻电话联系朋友,通话持续一分钟后,他挂了说:“今晚七点,你跟我一起去。”
“好勒!”郑浩做了个ok的手势。
严天垚全程看着,原来见儿子和其他男人聊得热络,根本没那么开心,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胸口有气,至于那股气是生气还是酸气还是受气,似乎都有那么点儿。
严冰注意到父亲的眼神,凑过去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乖乖等我回家……”说着他没出声,做了个嘴型“老婆”。
严天垚显然看懂了,低着头脸滚烫,拼命搅拌着手里的染发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班后,严天垚坐立不安。
他知道严冰和郑浩为了那批货的事去了虞城,回家后还收到了严冰的短信:一张蛋糕的照片,配字是特意给你买的,是你喜欢的抹茶味。
严天垚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几十遍,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他什么时候回来呢?那批货的事解决了吗?郑浩喜欢男人,严冰也喜欢,一个是0一个是1,年龄又相差无几,这两人要是看对眼了……
这不正好吗?本来就打算把郑浩介绍给严冰,如果两人在一起了,他这个做爹的就不用为儿子对他的感情犯愁了。
可是两人都表示彼此不是自己的菜,应该不会怎样吧。他俩会喝酒吗?虽然不知道严冰是不是酒后乱性的人,可那个粉头小子媚起来可是挺勾人的,要是严冰定力不够……
此刻,严天垚脑子里浮现出严冰赤身裸体把郑浩压在身下疯狂顶腰的画面,那只强有力的手把那粉头死死按在床上,操得郑浩哭花了脸。
停!
严天垚内心大喊一声,迅速站起来去洗澡,他想太多了,以前从没对儿子的事这么上心,现在只是出门帮个小忙他都忍不住胡思乱想。
站在花洒下,严天垚忍不住打开了贞操锁,他涂上沐浴露揉搓着那坨软肉,包皮有点疼,口子比以前大了些,想起前阵子被儿子的龟头伸进去顶射的感觉——好硬、好烫,最后,一直藏在里面除了尿尿根本用不到的龟头被浓稠的精液浇灌,爽得犹如往日能勃起射精时的快感。
光回想,他的马眼里就开始滴水了,像尿一样流出来。
他现在和郑浩在干嘛?谈公事?还是在做舒服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冰的吻、纤长的手指、腹肌、那根……都在被另一个男人享受着,他在床上炙热又挑逗的目光也落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严天垚掐住了囊蛋,不准自己再乱想,深吸口气后,压住性欲,随后罩了一件儿子的黑衬衣去煮泡面。
衬衣正好盖住他屁股,面料顺着腰线形成一个性感的S,衬衣底部被高高的臀肉顶起,远看像包臀裙。
只可惜这样性感撩人的人夫画面,严冰却不在。
严天垚吃完泡面后差不多八点,然后躺在床上看了会儿电视,等到午夜十二点,严冰还是没有回来。
他有点急了,拨通了严冰的电话,没人接,难道他和郑浩真的在虞城过夜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打了三个电话,严天垚放弃了,显得自己太不正常——严冰这么大人了,遇到一个圈里人夜不归宿不是很正常的嘛,他儿子是上面那个也不会吃亏,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千方百计说服自己,最后心隐隐作痛,他尽量忽视这种感觉,告诉自己这是严冰的选择,他应该像真正的父亲那样爱他,祝福他。
严天垚失眠了,自己给自己洗脑,讲了一夜的大道理,在快天亮时,实在没能抵过倦意,闻着黑衬衣上的香水味睡着了。
他上班迟到了,无精打采地还在等儿子的消息,郑浩也没出现,搞得他更烦躁了——洗头时心不在焉,不小心揪掉了客人几撮头发。
今天该回来了吧?严天垚这么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直到下班,他也没等到严冰,电话已经关机了。他直接去麻将馆找郑浩,人不在,正好老胡在,还知道郑浩的手机号。
没一会儿电话就通了,传出震耳欲聋的蹦迪声,郑浩扯着嗓子兴奋地大喊:“严叔!你居然会打我电话啊!叔叔想我了吗?”
严天垚把手机拿远了些,也只能用喊的:“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啊?你说啥?!”
“去安静点儿的地方!你那太闹了!”
“好!”
一分钟后,电话里不再那么吵了,郑浩抑制不住地亢奋:“我正在X酒吧喝酒,我来接严叔吧,今晚一定要和严叔……”
严天垚打断了他,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如果严冰在的话郑浩不可能说这种话,“严冰呢?和你在一起吗?”
郑浩微愣:“严冰?他昨晚和我解决了货的问题就回去了啊。”
严天垚皱眉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差不多晚上九点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昨晚没回来,现在都联系不到他。”严天垚慌了,情况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啊?不可能吧?!”郑浩眼珠子转了圈,“你儿子不是不和你住一起吗?”
严天垚都懒得解释,直接挂了电话愣在了原地。
脚下有个生锈的可乐罐,他狠狠一脚踩上去——严冰到底去哪了?!
等了一周,严冰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似乎从没存在过。
严天垚每天下班回家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煮泡面,仿佛还能看见那个高大穿着黑衬衣的背影在熟练地颠锅,心里不是滋味。
泡面吃到一半,他都倒了,实在没胃口。
以前,严冰出差前还会和他打声招呼,这次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他实在无法接受。
不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父子吗?那个男人还信誓旦旦地说我爱你,男人爱男人那种……
如果不是身体还残留着那份暧昧的记忆,严天垚真以为严冰是他臆想出来的,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也根本没心思上班,干脆请假回家。
他疯了一样在家里找严冰留下的东西,除了几套衣服只有一个电脑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开电脑包,掉出一本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写满字。他坐到床边耐心翻阅起来,边看他的手边在抖,一直紧皱眉头,眼睛逐渐湿润。
他知道了严冰为何这么对他,也体会到了严冰对他爱恨交加的矛盾,也知道了叶非、周涛……知道了一切。
面对叶非的威胁,最后严冰还是选择了他,严天垚快无法呼吸,貌似是他的存在让儿子变得一无所有。
最后一篇日记写的是严冰偶遇张少亦,在总经理办公室打了起来,时间就在上周。
严天垚思索着日记中这些人与严冰的关系,最后整理了一个小挎包急匆匆地背上,坐上了去虞城的出租车。
从严冰消失的那晚来看,他买了蛋糕还发给他短信,没有任何一点迹象表明他会离开,父子俩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不少,暧昧的感觉也越来越重。
严冰没有离开的理由,突然的消失有很大可能是被绑架了。
可谁会绑架他呢?叶非已经出国,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张少亦了。
肯定是张少亦——严天垚这么想,他被严冰害惨了,如今又回来报复,也许严冰正被他五花大绑关在某个地下室里。
只不过今非昔比,张少亦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人,除非他主动想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去了当初打工的餐厅,被轰了出来,餐厅经理表示老板换人了,警告他别影响顾客用餐。
碰了一鼻子灰,严天垚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发呆,冷风吹过,鼻子通红,他用力吸了下,冻得都快感觉不到鼻子的存在了。
他用手机查阅了关于张少亦的花边新闻,然后动身前往瑞达公司。
意料之中,他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不管废多少口舌,也不给他进去。最后,他坐在了大厅角落,不管坐多少天,他一定要见到张少亦。
他不停给张少亦发好友申请,让他放了严冰,希望张少亦看在往日两人相处过的份上,能网开一面。
张少亦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临近天黑时,严天垚见保安向他走来,以为又要轰他走,他识趣地背好包,打算去大门外等。
没想到保安拉住了他,往正在打开的电梯门抬了抬下巴:“你跟他上去,张总在等你。”
严天垚顺着保安的视线望去,一个身穿黑西服的保镖出现在电梯门口,正望着他。
严天垚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登上电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门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空中花园,全玻璃的屋顶极具未来感,犹如一座正在吸取太阳热能的穹顶,里面暖如煦阳,鸟语花香。
他被带到一座敞开式的榻榻米前。张少亦正躺着看pad,低矮的木桌上放着橙汁,他手轻轻一挥,保镖离开了。
严天垚站在榻榻米外,低着头,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无比——他的笑,温柔,爱抚,以及在床上缠绵的夜晚,都如虚无缥缈的青烟,被风一吹,就散了。
张少亦没看他,放下pad,坐起来说:“严冰不在我这儿。”
严天垚愣住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搅得他不得安宁,他急道:“我知道严冰消失前和你打架了。”
张少亦起身走到他面前,两人差了数个台阶,严天垚不得不抬头仰望他。他指了指右脸:“这里被他打了一拳,他后背被我踹了一脚,然后我俩停战了。他真的不在我这儿。”
“我……”严天垚一双染泪的桃花眼盯着他,咬着唇,气息混乱,“我、我不信……”
“真的。“张少亦见他含泪的媚态,心软了,想伸手帮他擦泪,却被躲开了。
严天垚用手背抹了下眼角,“可是……”
“天垚,我骗过你吗?就算你和严冰把我耍得团团转,我有对你怎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我……”严天垚欲言又止,无奈地长叹一声,“打扰了,我这就走。”
突然,张少亦拉住了他,“我帮你找。”
严天垚呆呆看着他,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交易,他避开对方目光:“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张少亦点头:“我懂,记住我帮的是你,不是严冰,我仍然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严天垚感动得快哭了,很想扑到他怀里,但碍于之前两人的关系,他只是握紧拳头说了句谢谢。
张少亦拉着他坐进榻榻米,为他倒了杯橙汁。严天垚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和他这样坐着心平气和地聊天。如果严冰有他一半好脾气,也许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遭。
“很久没见了。”
“嗯……”严天垚如坐针毡,被对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一点都没变,”张少亦浅笑,“还是看得我……”
严天垚急忙打断他:“严冰……你知道严冰还有没有得罪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做事太冲动了,看似把我害得很惨,可任何事物都是一把双刃剑。因为我是张少亦,所以那张照片会牵扯出很多东西,他得罪的可不是单单我一个人。”
严天垚不理解:“可那张照片里只有我和你。”
“话是这么说——”张少亦把Pad给他,“——你看看这些。”
屏幕上是一个八卦网,帖子首页是严冰曝光的那张照片,往下翻,出现了很多其他照片,人脸均被打上了马赛克,但都是两个男人的亲密照。
以张少亦为中心,整个Gay圈里有分量的人物都被扒了出来,小到作坊老板,大到企业老总。没被扒到是本事,被扒到了也看本事——认命或洗白。
一时之间就连很多男明星都关闭了个人网站,以求自保。
张少亦在一边说:“你要知道,就算一个普通人出柜,压力都很大,更别说有头有脸的人了。这张照片已经引发了恐怖的蝴蝶效应,更是被某些处心积虑的人用来对付其他集团。大多集团老总或是他们的儿子,都会娶门当户对的女人,如果突然被爆出是个同性恋,他老婆会怎想?家族争斗是件很恐怖的事。”
严天垚压根没想这么深,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
张少亦喝了口橙汁,继续说:“我以前一个朋友是深柜,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CEO,他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和老婆感情还不错,在别人看来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他被卷入了这次风波,有人爆料他包养男明星,家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正在协议离婚,而他的老婆是他最大的股东。这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这样看来,你说严冰这张照片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说到这,张少亦无奈地笑:“幸亏我没有成婚,事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少亦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严天垚的认知范畴,虽然他也体验过有钱人的生活,但从未真正融入过这个圈子——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严天垚慌得脸上没了血色:“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严冰他……他不会已经被……”
“别慌,你先把严冰最近去过的地方告诉我,我先派人去查查。”
“嗯。”
严天垚认真回想,都告诉了张少亦。张少亦在pad上一个个记下,叙述完后,两人的脸都在微微发热。
严天垚脱下了外套:“这里暖气好足,我都出汗了。”
张少亦本来就穿着T恤,他笑着拿起橙汁:“这是果酒。”
“是酒吗?没喝出来。”严天垚诧异道,摸了摸白里透红的脸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张少亦也笑,盯着这张曾经被他压在身下干哭的脸,松垮的运动裤里一柱擎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色完全暗下去后,空中花园亮起了盏盏灯火,隐晦的光,像萤火虫般在花丛间闪烁。
榻榻米内的灯光倒是特别明亮,严天垚见时间不早了,起身告别,喝了好几杯果酒,虽说度数不高,但也醉醺醺的,脚下发飘。
张少亦挽留他:“不早了,留在这过夜吧。”
严天垚只是处于微醺状态,还没醉,他清醒地摇头:“不合适。”
“不做什么,只是我还有些事想问你——我分手从没分得这么不清不楚。”
严天垚余光瞥见了他的裤裆,顶得老高。张少亦的这根他也熟悉,即使隔着裤子都能脑补是副怎样的景象。
他很清楚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张少亦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也不再掩饰,反而大方地叉开腿坐着,轻道:“别理它。”
严天垚眼神飘忽:“那你快问吧。”
“严冰对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是你自愿的吗?我知道你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父子关系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和他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情侣吗?”
严天垚如鲠在喉:“不、不是。”
“只是单纯追求被凌辱的快感吗?”
严天垚有苦说不出,又不想把责任都推给严冰,“我和他是一场误会,那是最后一次。”
张少亦沉默数秒,又问:“做过了吗?”
“没有!”严天垚急于澄清。
可张少亦明明记得很清楚从他后穴流到大腿上的精液,“天垚,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吗?”
严天垚涨红着脸:“从没、没进去过……那些是被灌进去的……”
“真的?那仍然是你第一个也是唯一个男人?”
严天垚思来想去:“算……也不算……”
张少亦叹气:“我不在意别人的过去,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时是我喜欢的样子就好,但我总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时心不在焉,心里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为难道:“抱歉。”
张少亦靠近他:“你现在住哪?”
“棚户区。”
“还住得惯吗?”
严天垚沉默,仰望眼前这幅独具异国情调的景色,宛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就在几百公里外的棚户区断壁残垣,乌烟瘴气。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个大字能形容的。
他眯起眼睛,眺望着穹顶:“今天的星星好亮啊。”他已经很久没看见银河了,对璀璨星辰的记忆只留在童年。
张少亦也痴痴地望着:“那是人工的,其实是装在玻璃屋顶上的可控灯,这座花园是我16岁生日时父亲送给我的礼物。”
严天垚不禁想起严冰的16岁,学习打工就这么两件事,起早贪黑,即使周末寒暑假也在偷偷打工,人家孩子只要专心上学,他却还有两座大山压着他——学费和生活费。
此时此刻,喝了些酒,内心暗流涌动,情绪泛滥。为什么终于能和严冰好好在一起时,他却失踪了?仔细感受,他摸过的肌肤仿佛在酒精的作用下隐隐发烫。
严天垚无法控制地掩面哭泣,那颗心如经历了数十年的颠沛流离,终于能够安憩于一个温馨的怀抱,是严冰救了他,至少没有在进坞抵站时被摧毁。
可随着严冰的消失,怀抱也消失了,他像一艘飘在海上的破船,正被一个个巨浪打得支离破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人要坚强,他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如愿以偿,他纵情而无所顾忌地烂了几十年,终于想重新开始好好生活时,命运又给了他一次重击——严冰不在了,如今管他是父子还是恋人,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能安全回来,即使回来后心不在他身上,他也认了。
张少亦见他情绪激动,想抱他,但手臂却隔空停在他肩部,搂着空气,他低头尝试捕捉对方的视线,“可以吗?让我抱着你。”
严天垚躺进了他怀里,哽咽道:“我从没这么担心过他。”
“明天我就安排人手去找他,别哭了。“
“嗯,”严天垚擦着泪离开了男人的怀抱,“我回去了,我怕他回来要是看见我不在也会担心。”
张少亦拉住他手:“我送你。”
“不麻烦张总了。”
“严冰如果回来的话,他肯定会call你的。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这个点出租车不好约,今天外面很冷,我担心你又会发烧——我差点忘了,我们还没吃晚饭,这个点应该算是宵夜了。”
见他还在犹豫,张少亦又说:“你在我这儿的话,严冰一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盛情难却,严天垚点头了:“那我睡哪?”
张少亦在pad上操作了下,保镖来了,他说:“你跟他去,他会帮你安排妥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还以为今晚张少亦会想尽办法和他上床,现在看来真的是单纯的留宿而已。
当他坐在台阶上穿鞋子时,张少亦帮他披上外套,这个男人真是少见的柔情。
突然,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系好鞋带的严天垚抬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眉眼和张少亦有几分相似,扎着一个马尾辫,前面微卷的长发挡在脸颊,穿得很普通甚至有些寒酸,像一位落魄的艺术家。
严天垚明显感到男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以及对他身份的猜测。
“哥。”男人开口了,声音非常低沉。
张少亦应了声,轻拍严天垚的背:“快去吧。”
严天垚低头,跟着保镖离开。
张少亦盘腿坐回榻榻米,瞥了男人一眼,声音瞬间变冷了:“找我有什么事?”
“爸找你呢,他老人家又在发脾气了。”
张少亦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他不是说让我滚出张家吗?以后瑞达集团的所有事务都交给你处理。”
“他说的是气话,哥,跟我回去吧,和他老人家认个错,咱爸只需要一个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做错什么了吗?难道我还需要为我的性取向道歉?”
“哥……”
张少亦给自己满上果酒,淡淡道:“不去。”
男人是张少亦的弟弟,名叫张少天,刚回国瑞达集团就出事了,他的哥哥还被迫出柜,最近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张少天坐到他对面,略尴尬地问道:“刚才那个男人……”
“前男友。”张少亦脱口而出。
张少天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哥,他老人家不是为了你的性取向生气,而是你一直瞒着他,如果尽早说出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张少天默默点头,突然声音放轻了很多,怕被别人听见似的,他指了指桌底下:“他就在楼下!车里!”
张少亦脸色瞬变,坐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你还和前任约会……”
“闭嘴,不是约会。”
张少天嘴角上翘,笑起来有些憨:“刚才那个男人就是照片里那个吗?身材看起来挺像的。”
张少亦不吭声。
两人静默数分钟后,张少天手机响了,一惊一乍地把手机给老哥看:“他老人家!”
张少亦慌张地快速扫了眼那个号码,喝完最后一杯果酒,奈何从小被灌输了根深蒂固的百善孝为先的思想,只能脸色铁青地回去负荆请罪。
严天垚被安排在榻榻米里面的一套公寓内。透过落地窗能清楚地看见兄弟俩严肃地面对面坐着,气氛凝重,差不多半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张少亦刚走,他发送的好友请求通过了,马上收到一条短信:吃的马上会有人送来,在严冰回来前你可以住我这,好歹有个照应。
严天垚实在找不到张少亦还对他这么好的理由,还是说他对任何一个有过关系的男人都这样?
这个问题没有纠结很久,他又拨打了严冰的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近凌晨,严天垚才睡着,睡眠质量很差,睡睡醒醒,直到天亮才进入了深度睡眠。
中午,他在睡意朦胧中闻到了沁人心肺的橘香,睁开眼差点一声“严冰”脱口而出,却看见另一个男人坐在床边。
“醒了?”张少亦问道。
严天垚急忙坐起来,套上枕边的毛衣,“早、早……”
张少亦指了下放在床头柜上的餐盘:“早餐。”
“嗯,谢谢。”严天垚受宠若惊,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段恋情。
张少亦拿出几张路边监控拍的照片,铺在床上,指着其中一张说:“你看,在严冰失踪那晚,他上了这辆车,我马上派人查了这辆车,结果是辆套牌的,不过从照片上可以看出严冰不是被逼上车的,他和司机攀谈了会儿,主动打开车门上去了。”
严天垚看见照片里那个熟悉的男人,俯身靠在车窗前,像在交谈什么,手里拿着一个纸袋,纸袋上印着蛋糕的图案,肯定是他特意买的抹茶蛋糕。
“没法跟踪这辆车吗?”严天垚反复对比这几张照片,“车最后停哪了?”
“拐进了一条小街,车被遗弃了,我的人去现场看了,发现了……”张少亦说到这没再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现了什么?”严天垚瞪大眼睛看着他,心跳加速。
张少亦拿起脚边一个纸盒,“你自己看吧。”
严天垚急忙打开,里面是严冰的眼镜,镜片上沾着血渍,还有一个被压烂的蛋糕盒。
“这……”严天垚脑中一片空白,随之轰地一声炸开了,“他被绑架了!!我要报警!!”
“没用的,警察能查到的未必有我多,我请的是着名的私家侦探,案发现场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连他都束手无策。”
严天垚激动地爬起来,牢牢抓住他手臂,“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我就这么个儿子!!我、我……”
后面的话被抽泣声代替,张少亦面色凝重地抱住他,虽然他和严冰有过节,但在这个求同存异,兼容并蓄的时代,任何人都不会轻易致对方于死地。
严冰应该还活着。
但这些人为何用这么隐秘的方式劫持严冰?而且还做得滴水不漏,看来这些人不但来者不善还非同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月后,还是没有关于严冰的任何消息,严天垚过得浑浑噩噩,他只回过一次棚户区,只住了一晚,便再也没勇气继续了。
这间屋子从里到外都是严冰的痕迹——两米长的大床、柔软的地毯、雪白的墙壁……都是出自严冰之手。半夜,在某个梦醒时分他猛地张开眼,另一边床是空的,心也空了,他坐起来狠狠揪着胸口的T恤,发出心痛到极致却哭不出来又发泄不了的抽气,仿佛心跳即将停止。
经历了这一晚后,他回到了张少亦那里,白天他拿着监控照片去现场找蛛丝马迹,严冰去过的码头和车被遗弃的小巷,他几乎天天都去。
晚上他便坐在顶层的空中花园里发呆,告诉自己今天虽然没有严冰的消息,也许明天就有了呢?
就这么盼着,一天天过去了,他每天看见的是张少亦,茫然不知所措的他会想如果再也找不到严冰,也许会选择和张少亦重新开始吧。
张少亦知道他心情不好,整天闷闷不乐的,便在花园装了个露天影院,晚上陪他喝酒看电影。
“说真的,”张少亦放下酒杯,“我对你还有感觉,你呢?”
严天垚答非所问:“我现在只想快点找到严冰。”
“我已经尽力帮你找了,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张少亦说完默默盯着他,视线犹如一根有粘度的蛛丝,与对方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粘连,紧接着这根丝线绷得越来越紧,也把两人拉得越来越近,回过神时,两人已近在咫尺,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张少亦微微侧头,唇不由自主地贴在另一片唇上,严天垚毫无防备,眼神慌乱,就在对方探出舌尖扫过他唇瓣时,身后想起一声“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少亦如触电般弹开,一脸怒气地望向身后的人。
“打扰了。”张少天的脸上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他搬来一张躺椅,坐到了两人中间,“别误会,我把你俩隔开是怕要是他老人家突然出现看见了不好。”
“那真是谢谢你了。”张少亦黑着脸说。
严天垚慌乱地喝酒,没敢在俩兄弟之间插话。
张少天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严天垚,撞到对方小心翼翼又害羞的眼神,他笑着把额头的刘海往后捋:“你好,第二次见面了。”
“你好。”严天垚的声音很轻。
“你的声音真好听。”
“哪里……过奖了。”
严天垚之前虽然抽烟,但嗓音清澈透亮,特别是叫床时从齿缝里挤出的压抑的喘息,能把一个个1给听硬了。
严冰爱他的呻吟,张少亦也爱。
张少天没有一丝尴尬,很自来熟地问道:“你和我哥复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天垚没想到他会问这一出,背部往后仰,视线穿过身边的男人落在张少亦脸上,没料到张少亦也在看他,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碰了下,被张少天晃动的脑袋搅断了,他说:“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你放心,我不喜欢男人,长得再好看都没兴趣,我是没女人活不了那种,最喜欢那种欧美身材的……”
张少亦一脚踩在他弟弟的黑布鞋上:“你话太多了。”
张少天笑嘻嘻地看着严天垚,指着自己:“我哥说我话太多了,你觉得多吗?”见严天垚尴尬地摇头,他扭头对他哥说:“你男朋友不觉得多——你俩在一起多久了?”又见严天垚尴尬地浅笑,他又问他哥:“我说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两人都不说话,张少天看着大屏幕上的电影,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话音刚落,他又没忍住看向张少亦,倔强地非得刨根问底,“哎我说哥,你俩到底在一起多久了?”
“你烦不烦!”张少亦在他弟弟面前,显然耐心少了很多,脾气也变大了。
俗话说,长兄如父,张少亦多少被他弟弟当成了二爹。他们的父亲张峰易为人严厉,不苟言笑,两兄弟从小就不怎么敢在他面前放肆,也鲜有交流。
而张少天从小倾诉欲望就特别强烈,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要和张少亦说,他不仅嘴碎还对继承家业这种事毫无兴趣,他酷爱艺术与神学,被命令回国时还在巴黎偷偷筹备个人画展,不过说好听点是画展,说难听点是自掏腰包求别人赏脸来瞅一眼。
“你觉得我烦不烦?”张少天又问严天垚。
严天垚终于没憋住,笑了出来。
“哥,他笑了,”张少天得意的炫耀,“所以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你男朋友开心吗?难怪,看来在一起没多久。”
张少亦拉住严天垚的手,手指在太阳穴处打圈:“我弟这里不太好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一被张少天听见,他拉长着脸解释:“俗话说,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接下去张少天非要演示念一段《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在“嫂子”面前好好露一手。
严天垚尬笑,张少亦扶额,不难看出瑞达集团的创始人张峰易已经放弃二子了,要不是张少亦出了事,他也不会把他召唤回国,打算就这么让他在国外自生自灭。
所以继承瑞达集团的重任就落在张少亦肩上,可他偏偏又被爆出喜欢男人,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严天垚被念得脑壳疼,余光偷看一眼张少亦,张少亦神情自若地看电影,他这才恍然大悟这张总的好脾气原来是被他弟弟练出来的。
这一晚难得心情没那么沉重,但当他一个人躺到床上时,又被严冰占据了整个大脑。
太难熬了。
翌日清晨,张少亦匆匆推开了门,严天垚因为昨晚失眠还在睡梦中。在梦中,他梦见脸和身体被严冰爱抚着,在极富技巧性的挑逗下,下体湿成一片。
“天垚?天垚?!”
在一声声呼唤中,他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呓语道:“想要,难受……”
“天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又一声提高音量的呼唤中,他终于清醒了,抱住他的男人不是严冰,因为严冰从来不会这么称呼他。张开眼他对上张少亦的脸,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他急忙说了声“抱歉”,然后又道了声“早安”。
张少亦松开臂弯:“我现在要动身去香港参加一个拍卖会,你在这儿很安全,只有我和弟还有负责你日常的保镖知道,我离开后,如果有什么事就找那个保镖。”
严天垚还没清醒,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问道:“拍卖会?什么拍卖会?”
这是张少亦的父亲安排他做的一件事,看起来还挺急的,平常张峰易喜欢收藏古董,这次看中一块玉,但由于张少亦爆出了丑闻,近期不便抛头露面插手公司的事,所以他老人家事务繁忙抽不出身去香港,这样的事只能交给大儿子去办了。
张少亦突然想起严天垚似乎也爱古董,因为之前为他买过一块玉,他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爸看中一块玉,你不也喜欢这些古董吗?正好出去散散心。”
“玉?”严天垚难免会想起严冰那块,“什么样的?”
张少亦翻出手机图片:“这样的。”
严天垚见后大吃一惊:“这不就是严冰的吗?”
“怎么说?”张少亦不解地看着他,当初他只负责出钱,没仔细看过那块玉。
“领养严冰时,他脖子里挂着一块玉,就是这样的。那时候……我、我沉迷赌博,把玉卖了去还债,后来多亏了你……帮我赎了回来,最后我把它还给了严冰。”
张少亦一听当初送给恋人的礼物,到头来是严冰的东西,脸上瞬间露出不悦的神色,但事情早已过去,他也不是那种爱翻旧账的人,他只能轻叹一声:“你可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严冰那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片上的玉看似很普通,四四方方,比大拇指的指甲盖大一些,通体白润细腻,只有中间有一丝炊烟袅袅般的青色。
起拍价为两百万。
细看图片下标志的文字,其实这块玉价值不菲,属于楼兰漠玉,它是未经雕琢,浑然天成的宝石,据说距离现在已有很长的历史,原属于某契丹贵族拥有,被称其古董也毫不夸张。
严天垚看了好几遍,百分百确定道:“一定是严冰的。”
张少亦心里很不爽,就这么块小破玉,竟然被张家买了两次——他父亲嘱咐不管多少钱一定要拿下。
可他被蒙在鼓里的是,如果这次竞拍成功,张家可是第三次买这块玉了。
他突然有种当了次冤大头的感觉,强压下胸口那股怒气,问:“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说不定能找到有关严冰的线索,如果……”
话还没说完,严天垚以最快地速度穿好了衣服,拉着张少亦:“走吧,马上就去。”
张少亦见他还是对严冰的事那么上心,消失的怒气又萦绕在心间,他不管三七二十地拉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你可以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出席拍卖会。”
此刻,终于有了严冰消息,严天垚不管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张少亦孙子,他都一口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少亦这才笑了,说:“我给你准备了一套西服,到时在飞机上换吧。”
严天垚点头,跟着张少亦出门,在众多保镖的陪同下登上了一架私人飞机。
机舱内非常豪华,犹如一套高级公寓,从吧台到床,应有尽有。
“来,试试西装合身吗?”张少亦把他带到私密的更衣室里,一手掀开了T恤,一手放在皮带扣上。
“我自己来就好。”
“我来——”张少亦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强硬,“——天垚,”暧昧地叫了声后,他先解开了皮带扣,“你到底对我还有没有感觉?这几天我每次看见你,下面都会有反应。”
严天垚束手无策,紧紧攥着裤子,含糊不清地说:“等我儿子回来了再说,我现在只想见到他。”
“要是他再也回不来了呢?”张少亦猛地揪住裤腰边,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身上拽,“放手。”
“啊!不要……裤子要被你撕坏了!”
张少亦突然吻住他唇,强有力的手劲一把握住他的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另一手解开皮带,外裤连同内裤一起扯下,他迫不及待地用掌心包裹住那枚贞操锁,柔声道:“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要!”严天垚挣扎起来,“放开我……少亦,求你了……”
嘶啦一声,张少亦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不给我碰吗?那你碰我的。”说罢握住那双手压在早已高高翘起的肉棒上。
两人挤在狭小的更衣室里,衣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一个隐忍,一个低沉,偶尔伴随着接吻的口水声。
严天垚再度摸到这根肉棒时,还是被尺寸震惊到了,虽然以前还放入过体内,可每次看见还是会惊叹。他面红耳赤地想撒手,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死死包裹着,带着他缓缓撸动。
手上传来的温度和硬度都非同寻常,特别是龟头,简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怒张的马眼滴着液体,狰狞地像一条正在寻找欲望入口的野蟒。
“啊……好粗……”
“喜欢吗?宝贝,”张少亦亲吻他额头,“不管有没有找到严冰,和我重新开始吧,我想你,它也想你。”
严天垚湿了,理智和欲望做着疯狂的斗争,他的脸贴着张少亦坚实的胸肌,深吸一口这个男人身上浓郁的橙子味香水,垂下的眼角像迷路的小狗:“我、我配不上你,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