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长大后气质改变,这时再戴眼镜便全然没了从前那股混混头子身残志坚感。
反倒有种斯文败类的错觉。
但周念的这种认知并没有持续很久。
姜陆潮很快放下了二郎腿,两条长腿大剌剌敞开,一手端着电脑,不适似的挪了个姿势。
也注意到周念的走近。
坐得不舒服吗?周念有意套近乎。
嗯,勒到了。
哪里被勒到
只说了一半,周念就在姜陆潮的目光示意中理解了哪里。
她猛地咬住舌头,红着脸扯开话题,你近视吗?以前就有见你戴眼镜。
不太算,有时晚上视力不太好。
姜陆潮的语气很淡,说话时已经收起了电脑,根本没有和周念计较刚才的意思。
周念被他的豁达衬得愈发不好意思。
自己不睡觉,害得人家也跟着加班,这会还毫无怨言的样子。
想说点好话。
周念主动向他走去,拉起姜陆潮空闲的那只手捏了捏,哥哥辛苦了。
她牵着他的手,在光下研磨手背上的脉络,指尖延着血管攀移,直到手腕。
然后猝然被姜陆潮的另一只手抓住,同样温热而有力的掌心。
抬起头,男人一副人赃俱获模样垂着眼觑她,很好摸?
周念直愣愣仰头回问:不能摸?
四手相握,滚烫攀升起来。
周念披着件羽绒服外套,睡衣领口微张,一脸真挚地问他这个问题。
姜陆潮喉结滚动着,眸色十足深邃地盯着周念,眼底翻涌起欲色,在那一瞬间,周念是做好了接吻的准备的。
但他最终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替她拉紧了领口。
不能,会硬。
哪里会周念没有蠢到问出这个问题。
说来也好笑,两人领证的速度飞快,真正接触起来,其实在这日也才到达牵手不脸红的程度当然,一个月前那次接吻不算。
进展如此龟速的原因周念大抵也了解:
姜陆潮说要等她主动,而她又不擅长主动。
-
一晃眼,等周念的生理期过去,圣诞也过了。
一股冷空气袭来,兆海的温度降到了个位数,这样冷的天气周念实在不愿意出门。她窝在家里写歌练琴,姜陆潮偶尔去一趟店里或公司,回来得也很早。
他回来得早,有时会钻研着自己做点晚饭他回来得晚,两人便下楼吃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