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像只兔子。
还是只15岁,叛逆又难哄的哭包兔。
短暂沉默了片刻,姜陆潮摸摸口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
还没敲出烟,倏然又仰起头,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黯淡天光泄进楼梯口,男人的喉结被光影切割,尖锐得上下滚了滚,脖颈旁那道狰狞的痂痕也跟着蠕动。
算是认栽。
他就是上辈子欠她的。
行算哥错了,以后不说这话了行吧,小花猫?
笑声慢腾腾的,低沉嗓音压得温柔,这声倒像是在哄人的语气。
周念别过脸,敛下唇角上扬,瓮着鼻音平淡应了句,哦,随你便。
补充一句,你才是小花猫。
外头雨势还很大,这时候出去还很危险,见周念身上校服淋了雨湿漉漉的,怕她感冒,姜陆潮便脱了外套丢过去。
黑灰交杂的宽松格子外套,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
脱了外套,姜陆潮身上就只剩一件宽松黑色背心了,周念便推脱说不冷。
下一秒,怀中湿书包就被姜陆潮抽走,外套蒙头盖了下来。
披着吧,哥自愿的。
周念将外套反套在身前,xxxl码的外套,下沿长过她的校服裤沿,几乎可以当围裙穿。她用外套围住发凉的小腿,胳膊抱住膝盖。
知道姜陆潮又在调侃自己,耳廓一烫,眼睫垂得更低了,轻声反驳了一句。
又不是我要你这样的。
哥就乐愿被你使唤,行不?
后面的问句尾音上扬,像是哄人的宠溺语气。
周念没有应声,将下巴埋进了外套里。
姜陆潮瞥她一眼,哼笑着,拎着书包往下挪了一阶台阶,和周念坐到了同一阶台阶上。长腿混不戾一摊,跨了三四阶台阶。
将书包放在大腿上,也不嫌台阶脏,后背就靠了上去。
反正雨这么大也出不去,索性跟周念聊了起来,而且,你没听说过一句话?
周念:什么?
姜陆潮斜眼望过来,唇角挂着闲散笑意,慢悠悠扯了句,母不嫌子丑哥不嫌妹使唤。
哥哥说反了吧?
周念把脸埋在衬衫外套里,嗅着淡淡的薄荷味,轻声提醒他,应该是子不嫌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