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後,午夜,fantisyclub。
小周末的夜里fantisyclub一如往常的热闹。
徐梦予用力推开fantisyclub沉重的前门,迈着大步往里面踏了进来。他穿过舞池里拥挤的人群,迳直往吧台区走了过来,然後一屁股坐上吧台区的一个空位,笑着对站在吧台前的调酒师挤眉弄眼,「paul,好久不见,给我ㄧ杯sexonthebeach。」
坐在徐梦予隔壁的人跟他倒是个相熟的,一见到徐梦予来,手就不安分的往他臀部上掐,嘻皮笑脸的道:「看看这是谁来了?我的小宝贝你怎麽消失这麽久啊?」
徐梦予没好气的拍掉男人搭在他臀部不安分乱掐的手,「干嘛一见面就随便动手动脚?我徐大爷的屁股也是你可以随便乱摸的吗!」
男人显现在脸上的笑意无比轻浮,手不摸他的臀部改搭到他的肩膀上去,故作亲热的搂搂抱抱,「唉唷....以前都不知道摸过几百次了,怎麽现在才在装清纯?现在不流行走清纯路线的小男生啦...」
徐梦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前给你摸不代表现在你也可以摸!我已经名草有主了你知不知道!把你的脏手给我放乾净点!」
眼见徐梦予的眼刀子比什麽都还锐利,男人也只好自讨没趣的放开手,坐在一旁讪讪的陪笑。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之际,站在吧台前的酒保已调好徐梦予所点的酒,一杯色泽艳丽的sexontehbeach杯缘点缀了一片翠绿的柠檬片,就这麽推到徐梦予面前去。徐梦予举杯轻啜了一口,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神情道:「嗯,好喝!果然还是paul调的酒最好喝!」
对徐梦予的赞美,酒保只是露出了淡淡的一丝笑,问道:「那麽喜欢喝的话为什麽这麽久没来店里?总觉得很久没看见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你也知道我现在有稳定男朋友了...我要多花点时间陪他,所以就比较没空来啦...」徐梦予微微皱起眉头抱怨,眼底却荡漾起一丝浓的化不开的甜蜜。
「切,那麽忙的话你乾脆别来好了。」坐在隔壁的男人说话忍不住就酸起来。
徐梦予斜睨他一眼,嘴角忍不住就翘起来,「danny我知道你暗恋我很久了,要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草?我现在虽然不能陪你上床,但偶尔还是可以陪你聊聊心事啊,你也不要吃醋吃的那麽明显呗....」
男人忍无可忍,一股脑从椅上起身,钻进舞池里跟其他男人跳起贴身舞来了,徐梦予忍不住就哈哈大笑。
坐在隔壁碍眼的障碍物被清除了,视野立刻就变的清晰起来,徐梦予视线不小心扫视到左手边不远处坐了一个无比熟悉的男人身影,脸色立刻就往下沉,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干!怎麽这个男人也在!
他比着不远处男人的身影,问吧台的调酒师:「怎麽那个姓吕的也来了?他不是很久都没在这边出现了吗?」
酒保一边调着其他客人点的酒,慢条斯里的回道:「吕先生最近还蛮常来的,每次来就坐上一两个小时。」
望着前方不远处穿着白衬衫男人的熟悉身影,徐梦予眼底掠过一抹凶狠,双手忍不住就摩拳擦掌起来,在心底暗暗策划等会要怎样给男人一顿教训。
一想到日前他学弟被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怜模样,这男人之前逃的不知所踪,现在风头过了,就光明正大的跑来gaybar钓男人?以为做什麽都没有天在看吗?今天遇上我徐梦予算你倒楣,我要代替月亮来惩罚你!
正准备从口袋里抄出手机,呼唤一帮兄弟来赏眼前的男人一顿好打,徐梦予忽然想到:这男人不只身家丰厚,头脑也精明,要是把他没头没脑的盖布袋,搞不好最後变成是自己吃不完兜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不能给男人一顿教训,徐梦予心里是那个恨啊!转念一想文明人就要有文明人的作法,我不海扁你那我狠狠羞辱你总行了吧?我不相信你会无聊到去告我毁谤!
徐梦予打定主意,从椅上起身,迈开长腿就往男人的方向走。
走到男人面前,见那做作男仍浑然不知的喝着酒,完全不知道危险已步步逼近,那漂亮的侧脸今天是怎麽看怎麽恶心,徐梦予忍不住伸出手指,往男人看似昂贵的衬衫上用力戳了戳,「吕教授,好久不见了!」
男人慢悠悠转过头来,待徐梦予在朦胧的光线里将男人给看清楚,不禁为之一怔。
怎麽也不能说是一张生活得意的人的脸。
向来注重外貌的男人任胡渣蔓延整脸,头发也没有整理过,毫无生气的服贴脸侧。男人似乎瘦了不少,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神黯淡而毫无生气,就像有什麽东西从他身体里被抽乾一样,感觉不到人活着所拥有的那种朝气蓬勃的味道。
奇怪?怎麽狠甩人的人,现在的鬼样子跟他那可怜凄惨小学弟有的比拼?徐梦予心里不住疑惑。
不过不管怎样,都不能阻扰他复仇的决心!徐梦予装模作样的乾咳两声,正要开口,在吧台区待命的酒保冷不防就递了一杯酒过来,对吕悠然笑盈盈的道:「吕先生,这是坐在你後面沙发上,穿蓝色衬衫的先生请你的。」
徐梦予循着酒保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就羡慕的吹起口哨,坐在後方的沙发椅上,穿着蓝衬衫被一群男女簇拥其中的男人容貌俊美,品味也高尚,正和善的对这边挥手致意。
男人今天的样子虽然拉遢点,可还是魅力不减啊....果然漂亮的男人就算再怎麽不修边幅,还是依旧吃香,徐梦予心里忍不住就羡慕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却是完全无视,只冷淡的将酒递还给久保,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有酒喝,请帮我将这杯酒还给先生。」
酒保有些困扰的皱起眉头,随後可惜的叹了口气道:「吕先生,你拒绝这样一个对象真的好可惜呢!这是今天的第三个人了吧?」
吕悠然一手端着酒杯,徐梦予只能看到他侧脸不住流露出的,淡淡的愁怅。
「没什麽好可惜的,我现在真的没心情。」
一种浓的化不开的哀愁在空气里淡淡蔓延开来,竟让徐梦予一时有些恍惚了。
等等!现在不是同情敌人的时候吧?!管他发生了什麽鸟事,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帮学弟报一箭之仇啊!
徐梦予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手就这麽搭上吕悠然的肩膀去,在他耳边轻蔑道:「怎麽才刚把我学弟给甩了,现在就迫不及待的出来钓男人?你那根一天没干人是会死吗?」
吕悠然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悦,他轻轻推掉徐梦予搭在肩上的手,语气仍是维持了一贯的教养与礼貌:「不是,我只是来这边喝东西。」
「喝东西?」徐梦予忍不住挑眉看他,「喝东西哪里不能喝偏要来gaybar喝?醉翁之意明明不在酒你是想骗谁?把我学弟玩玩就丢现在又要出来物色新玩伴了吗?」
吕悠然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後冷冷抛出一句:「随便你怎麽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我今天是想出来寻找新玩伴,你就不会有机会坐在我旁边,因为我早已不在这了。」
哼...这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还真有自信!徐梦予不住在心里冷笑。
徐梦予还在脑海里编撰无数恶毒的话语准备要痛骂眼前的老男人,酒保冷不防的插话:「吕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每次来都喝这麽多,又都点这麽烈的酒,自己的身体要小心照顾啊。」
「嗯,再一杯薄盐马丁尼。」吕悠然淡淡的笑了,「我也没办法,因为一醉...能解千愁啊,老实说我最近失恋了。」
「失恋?像吕先生条件这麽优秀的人也会失恋?」酒保手边开始迅速的动作起来,姿态优雅的将各种酒混合在一起,又在杯缘抹上一圈盐巴,装饰上一片柠檬,才笑着递给了吕悠然,「那赶快去寻找下一个对象不就好了吗?每次先生你坐在这边都有这麽多人约你,你可以从中挑一个去发展,就能赶快忘记你失恋的伤痛不是吗?」
吕悠然将酒杯端在手里,眼神盯着摇晃在杯里澄澈的液体,随後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才回道:「当你终於知道真爱的感觉是什麽,你就不甘心只能再得到陪伴了。」
「有人陪总比没人陪来的强不是吗?要不然一个人孤枕难眠的夜多寂寞?」
男人修长的手指只是优雅的比出二,「人的想法总是会随着时间改变,再来两杯血腥玛莉。」
酒保皱着眉笑了,「吕先生,一下子喝两杯太猛了,到了一个年纪肝要顾啊。」
吕悠然只是偏过头看徐梦予,对他和善的笑了笑,「一杯是请我旁边这位徐小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请你喝点东西,所以你脸也别这麽臭,要不然老是看着你这张臭脸,实在是很妨碍我喝酒的兴致。」
徐梦予这时才注意到男人手上,没有戴着一向是他正字标记的婚戒,不禁好奇的问:「吕教授,你今天怎麽没有戴婚戒?」
吕悠然只是平淡的抛出一句:「老实说我已经离婚了。」
「你说你已经离婚了!?」徐梦予惊讶的瞪大眼,「什麽时候的事?怎麽这麽突然呢?」
吕悠然俊美的脸上只是露出苦涩的一丝笑,回道:「嗯...大概两三个月前吧...」
徐梦予心里暗自思忖,两三个月前,不就是他学弟去了美国的不久後?又看眼前的男人神情苦涩,似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总觉得某种潜藏的东西就要被发掘出来,徐梦予紧接着问:「为什麽忽然就离婚了?」
「为什麽...」吕悠然轻垂眼睫,覆盖在浓密睫毛下的眼眸有着说不出的忧愁,他抿了抿唇,喝口酒,接着缓缓道:「很多事不需要知道为什麽,反正终究是有了结果。」
「你前阵子为什麽躲着我学弟?要分手你也好好的说清楚,你知不知道你弄得雅之有多惨?」
一听见”雅之”这两个字,吕悠然原本平静的神情轻微的动摇起来,微颤着唇,却什麽也没说出口,沉默在俩人之间流淌,过了好一会终於才开口问:「雅之他...他现在过的好吗?」
「你还好意思问他现在过的好不好?」徐梦予讲话忍不住就大声起来,「他现在是还ok啦!人去了美国念书,每天都忙着适应环境,没时间想东想西。你要知道前阵子他根本就是个行屍走肉,每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每天什麽也不做就等着你去找他,你怎能玩弄一个那麽单纯的人?良心是被狗给啃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梦予忿忿不平的道:「要玩不会找个跟你一样是玩咖的人啊?对一个那麽单纯的人下手干嘛!」
面对徐梦予的指责,吕悠然只是平淡的抛出一句话:「我没在玩,我对雅之是认真的。」
「认真?」徐梦予眼神锐利的看向他,「你所谓的认真就是人莫名奇妙的消失不见,让一个真心爱你的人跟疯子一样到处找你,让对方身陷於痛苦之中就是你对他的认真?」
吕悠然终於转过头来看他,「你现在一句句拼命指责我的不是,请问你对我们的感情又了解多少?」
「你不懂...我跟雅之,我们是真的走不下去,真的走不下去了...」
「走不下去你也要说清楚啊!」徐梦予更加的疾言厉色,「一声不吭的消失到底算什麽?根本就是玩玩就跑嘛!」
吕悠然的语调有着浓的化不开的苦涩:「你不懂...雅之是个很执着的人...而我老婆也是个很执着的人,我本身是个对爱无欲无求的人,所以也只有很执着的人,才能够跟我长久。」
「好好的说,雅之不会听的,一定要坚持着跟我继续,而我老婆也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去告他妨碍家庭,雅之还这麽小,就得背负上这麽大的一个污点,对他未来的人生很不好。」
「再加上...他母亲也没有办法认同我们,让他一直背负这样疲惫的爱情太苦了,所以我决定选择结束。」吕悠然神情黯然的道。
「你单方面的选择结束有没有问过对方?」徐梦予皱紧眉头,继续的咄咄逼人,反正今天不把这老男人骂的一蹋糊涂他不痛快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你老婆现在都愿意离婚,如果当初再继续努力撑下去的话,也许就能看到不一样的结果,他父母那边总也有办法克服的不是吗?你单方面选择结束是不是太自私了?还是根本就是玩腻了?」
吕悠然看着眼前的徐梦予神情激昂的模样,淡淡的笑了。
「所以我说你还太年轻,人生的历练不够,才能把一切事情想的那麽美好。」
「如果我不跟雅之彻底分手,我老婆又怎会愿意跟我离婚?如果我跟雅之好好谈分手的话,他也不可能会愿意分手。这段爱情是个打不开的死结,我不放,没有人愿意放,一但我把两边都放开,这个死结就豁然而解,两边的人都不会因为自己的没得到而纠结了。」
徐梦予撇撇嘴,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神情道:「反正就是弄成一团烂泥自己大不了就逃对吧?对两边都不用负到责任啊!既然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当初谁也不要招惹不就好了吗?」
「既然是个gay干吗要跟女人结婚?既然没法给人家一对一认真的恋爱,又何必去招惹像我学弟这种痴情笨蛋?当初两边都不要招惹的话,现在谁也不会受伤害不是吗?」
吕悠然脸上的神情益发黯淡,他摸出口袋里的菸,点燃了一根,随後就默不做声的抽了起来,没再回答徐梦予的话。
面对吕悠然的沉默,徐梦予忍不住又庛牙裂嘴起来:「怎麽,没话可讲了?」
「你就老实承认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烂人,玩玩就跑伤了我学弟的心,又让你老婆为你赔上那麽多年的青春,真有够贱的!」
面对徐梦予一股脑砸下来的痛骂,吕悠然只是露出了一贯淡漠的笑,「也许在你外人的眼光看起来就是如此,我也没法向你解释什麽,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命运的牵引下我遇到了我前妻,我产生了某种强烈想娶她的想法,纵然我是为了某些目的,如果我没有遇到雅之,我不会背弃她的,但我就是遇到了,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要认真,但就是爱上了,爱的不可自拔....」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希望朝圆满的方向走呢?谁又想伤害他人来成全自己?人都只是宇宙里大环境下的渺小存在,冥冥中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造就了今日的因与果。」
吕悠然往烟灰缸里用力捻熄手里已快被抽尽的菸,又点燃了第二根,看向徐梦予真挚的道:「不过,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还是会选择遇上雅之。即使是要我背离我的家庭,即使我知道我们不会有什麽结果,我还是会选择去爱,纵然只是短暂的爱。」
原本神情黯淡的男人淡淡的笑了,那微妙的神情看起来竟莫名的有种幸福感觉,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所谓爱情的甜美并不在於它存在的时间有多久,而在於它在一分一秒中能让人感受幸福的喜悦有多大。有时候短暂几日的火花胜过平淡的相处一生,我想我跟雅之是第一种。」
「我很清楚知道我跟雅之已结束的事实,雅之也不会是我最後的一个恋人,也许未来我还会历经好几段恋爱,但只有雅之,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他,他的笑,他脸上任何一个微妙表情,我日後还会常拿出来仔细回味,在我心里他是我永远的恋人。」
「我想我在雅之心里也是一样的,他会永远记得我曾经对他的好,记得我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记的我笑起来和掉泪的样子,纵然我们没法有结果,也已经达到永恒。」
徐梦予知道吕悠然长得很漂亮,只是他从未觉得男人如此美丽,那带笑的眼眸溢满了爱的喜悦,很奇怪,男人现在明明就不幸福啊。
「没办法在一起了还有什麽快乐可言...」徐梦予不以为然的低声咕哝。
「我知道我们曾彼此真心相爱过,而现在这个人...他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过的很好那就够了,所谓爱不一定要紧紧抓牢在手中。」
吕悠然脸上的神情很平静,「既然我没法给雅之幸福的未来走,所以我的选择就是放开手,让他未来能轻松一点的过,这就是我对他的爱,爱不一定要紧紧抓牢在手中。雅之还年轻,年轻人总是恋爱慾望旺盛,我想他很快能谈上下一场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吕悠然超然一切的洒脱,徐梦予叹口气,还是忍不住碎碎念:「当初两个都不要招惹不就好了吗...唉,欠了别人一堆感情债,真是很造孽喔...」
正在抽菸的男人转过头来看他,唇角上扬起一丝淡漠的笑,在朦胧的光线里看起来格外迷人。
「就是遇上了我也没办法,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
男人妖异的美在朦胧的光线下更显媚惑,那不可思议的美在徐梦予瞳孔里缓缓扩散开来,逐渐沉到了他心里去,一瞬间竟将他的心揪紧起来。
徐梦予忽然有些呼吸困难起来。
一切都是这个漂亮的过分的男人的错,那带着诱惑的美令这对男女心甘情愿为他沉沦,一举一动都被男人所放出的丝线操纵。
试问小木偶皮洛又有什麽资格去跟主人谈在爱情里该尽的权利与义务呢?一但失去了主人操纵丝线的手,小木偶就只是个不能活动的废偶,他也不能活。
可是就这样分分秒秒都受制於人,身不由己却又无法解脱,也许有一天会从那木雕的眼眶里面,流出血红色的泪来吧!
面对徐梦予的沉默让吕悠然有些疑惑,脸上带着一抹笑问他:「怎麽?在想什麽?」
「没...」徐梦予仍是有些发怔,僵了半晌才回道:「我只是觉得,也许太过分美丽真的是一种错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吕悠然淡淡的笑了,啜饮了一口酒又问:「徐小弟,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徐梦予忍不住扬起一边眉毛,斜眼看他,「怎麽?想把我?」
原本沉静饮酒的男人忍不住失笑出来,「你会不会想太多?不要这样草木皆兵好不好?你以为每个跟你讲话的男人都想跟你进一步发展吗?」
被吕悠然这样不咸不淡的讥讽,徐梦予自己也觉得有些窘,沉下一张脸回道:「当然有!像我这麽优质的男人怎麽可能没人想要!你少看不起我!」
吕悠然摀着嘴笑了,「以前跟你上床的时候都没发现你这麽伶牙俐齿,雅之虽然情绪化一点,可比你温驯多了。」
徐梦予忍不住低声嘀咕:「就是人善被人欺,太温驯,才会被你拐被你骗,要是我绝对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出来!」
吕悠然不想跟徐梦予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转了个话锋问:「你们的感情好吗?」
「那当然!」徐梦予骄傲的挺起胸膛,「我们的感情非常好!」
「是吗?那以後你们有什麽长远的打算吗?你们能结婚吗?你能把他带回家给你的父母看吗?」吕悠然冷不防的问。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徐梦予为之一愣,过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回道:「这...还没想到这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吕悠然显现在脸上的笑意神秘莫测,「好好享受眼前的美好吧...要知道世事,都是很难预料的。」
徐梦予忽然觉得有点不爽,直率的回道:「干嘛?你在唱衰我?」
「不是。」吕悠然只是轻轻摇头,「我只是觉得爱情,或许就像绽放在夜里的昙花,要把握时机去欣赏他的美好,因为可能到了隔日清晨,就会凋谢。」
吕悠然从皮夹里抽出了数张千元大钞放在桌上,对酒保客气的道:「这是今晚的酒钱,剩下的不用找了,当小费。」
酒保收下酒钱,又笑着问道:「吕先生你这样就走了?不外带一个人?」
「不了。」
吕悠然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徐梦予只看见吕悠然高挑的身影越走越远,男人穿过舞池里拥挤的人群,独自一人步出了俱乐部,破例的没有带人出场。
徐梦予不知怎麽的,忽然觉得有点凄凉。
吕悠然走後,徐梦予不知怎麽总觉得心里有点闷,随便点了几杯酒喝也喝的不是滋味,跟在场熟识的人打打闹闹也觉得玩不起来,他後来索性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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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飞机上经历了两天一夜枯燥漫长的长途飞行,李雅之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直到意识朦胧之际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轻微摇晃,空姐温柔甜美的嗓音传进耳里,才知道下飞机的时候到了,便赶紧拎着自己的手提行李下机,踏上纽约这块全然陌生的土地。
在机场大厅领了自己的三大箱行李,与久别重逢的姐姐来个热情拥抱,李雅之环顾四周,心情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只见各国人士在大厅内川流不息,金发高鼻的英国绅士迎面而来,打扮入时的日籍女子从身旁擦身而过,纽约,他终於来到纽约这个陌生的国度了!
就这麽狼狈的逃离了自己故乡,也逃离了那个让他魂萦梦系,却又肝肠寸断的漂亮男人。
别你於天涯,从此两相忘。
先让自己的身体给离开了,心,总有一天也能离开吧?
一种道不出滋味的心酸感忽然从胸口侵袭而来,明明应该要觉得庆幸,却又莫名的有点失落。
比起沉溺在一段已失去的爱情里不愿醒来,原来强迫自己离开,也并不会比较快乐。
爱,也痛;不爱,也痛...
总有一天,伤口终究会瘉合吧....总有一天男人鲜明的影像会如同褪色的老照片般,从自己脑海里被完全抹去,李雅之觉得自己只是需要时间,需要让自己沉淀的时间。
不断反覆在心里自我安慰,李雅之抬起头看向前方,那本该七彩灿烂的异国世界,却全幻化成一片黯淡的灰。
李雅之搬进了他姊在纽约所租的公寓里,先将自己的生活初步安顿好之後,立刻向当地的语言学校报名,开始学习英文。他的英文底子本来就不错,再加上学习奋发,很快就从语言学校结业,转申请进当地的一所大学就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纽约生活了一阵子,李雅之本来就是个开放外向的性格,很快就在当地的华人圈里认识了一堆朋友。
人在异乡,午夜梦回时总不免寂寞,异国的风光再美也不是自己家乡,黑头发黄皮肤的黄种人再怎样说的一口流利英语,有时也难免与白种人格格不入。有些时候,真的很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
李雅之想,他该交个女朋友了,他也是个身心健全的正常男生,不管是生理或是心理上他都需要人陪,就算某种无以名状的旧伤偶尔会刺的他心里发疼,他是该展开下一段恋情了。
李雅之的外貌帅气挺拔,个性又阳光大方,正是最讨年轻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很快就有几个女孩子轮番示好。他先与其中几个觉得不错的女孩陆续约过会之後,马上就和一个当地华侨打得火热。
女孩的外貌算是端的上台面,人也开朗大方,相处起来很愉快。李雅之觉得这样就很好了,他现在想要的,只是轻松愉快的陪伴关系,他不想再为爱情受累了。
刻骨铭心的恋爱,一生只要有一次就好,谈太多只是让自己遍体麟伤。
李雅之算是个尊重女性的标准绅士,并没有太快提出肉体关系的需求,两个人直到交往的三个月後才初次拥有彼此。第一次相拥而眠醒来的清晨里,李雅之睁开了惺忪睡眼,恋人并没有小鸟依人的窝在他怀里,他看到女孩裸露的身体站在床头,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正要套上。
这样的清晨,好像少了些什麽啊...
李雅之忽然不加思索的,吐出一句话:「jessica,我肚子好饿喔,你可以做早餐给我吃吗?」
李雅之只见女孩修长的手臂反转到背後,扣上了内衣扣子,她轻拨秀发,转过身来抛给他一个无比清新亮丽的笑,「为什麽我要做早餐给你吃?jason你怎麽把台湾的那一套大男人主义带到纽约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吃不是吗?」
李雅之一时语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大男人主义吗?他认为他一向是相当尊重女性的。这只是一个习惯,一个有人在他生活里无形中帮他潜移默化,不知不觉养成的一个习惯。
他习惯每天早上睁眼眼,鼻腔里自然会漂进咖啡香,有个人总是醒的比他早,只要一起身走到餐桌旁,桌上就会摆满了丰盛早餐,那人的眼里总带着笑意,自己吃的少却总催促着他多吃一点。
曾几何时,他任性,情绪化,脾气也不小,是谁总是概括承受,总皱着眉一脸困扰的神情,却在他几句道歉的话语後就笑着原谅了他。
生命中几百个发光发亮的日子在一瞬间飘然而逝,男人已成了埋藏在记忆深处残缺了一角的老照片,而他,也不再是那个被宠坏的孩子了。
能宠着他的人已经不在。
女孩钻进了怀里面来,脸上带着一抹笑,甜甜的撒娇:「jason...别再赖床了你快起来啦,等会带我去逛街,上次在gap看到一件裙子很好看耶...」
李雅之温柔的摸摸恋人的头,迅速起身进浴室梳洗。
他忽然领悟到自己不能再当个小孩了,他现在必须得当个给女人肩膀依靠的大男人,所有的任性,依赖,小脾气都得收起来,他该让自己变得成熟,成熟到让人觉得足以依靠。
曾经有个人,像他的恋人又像他的朋友,像他的朋友又像他的家人,他可以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展露自己,而那人也会毫无保留的包容自己,两人就像契合在一起的茶杯与茶杯盖,他不需要调整自己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盖上去,就会刚刚好适合,浑然天成的完美无缺。
再怎麽完美的典型,也已成了不可追回的过去,就像亚特兰斯提原本璀璨绽放的新文明,刹那间倾颓在风中,一眨眼只成了踩在脚下的滚滚黄沙,又有谁知道它过去曾经那麽美好?
男孩想着自己要看眼前,眼角却隐隐泛着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的这段恋情并没有维持的很长久,不过才相处了短短四个月,女孩子骄蛮的本性就立刻显露出来,两人三天两头大吵,李雅之不堪其扰,火速提了分手,跟女孩子断的一乾二净,连个普通朋友也不给做。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度怎麽可以降的这麽低,很容易就觉得厌烦。回想起过往他也曾义无反顾的爱过一个人,让自己的心在火里来,水里去,分秒煎熬,却是片刻难舍。
那段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过来的,自己的忍耐度怎麽可以变的那麽大,就像深度没有止尽的汪洋大海,怎麽也探测不到底线。
也许这就是喜欢跟爱的分别,人穷其一生可能喜欢过许多的人,甚至同时喜欢上两三个人,却可能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
男孩用力的摇摇头,不,他宁可只喜欢也不要再爱,他再也不要去爱了。
因为爱的负担太沉重,太容易令人受伤。
感情一旦迈入了空窗期,每天多了一堆无处打发的时间,人变的很容易胡思乱想。
男人会到梦里来袭击他。
当意识陷入了混沌之际,只要睁开眼,一个瘦高的身影就站在眼前,男人嘴角上扬的弧度如同以往迷人,纤细的手臂轻勾到脖颈上来,贴附在唇上的两片唇瓣柔软火热。
飘散在梦里的是男人惯用的香奈儿男香。
梦境会变的无止尽淫靡奔放,不过片刻两人已一丝不挂赤裸裸的交缠,就像两头发情的兽,在混沌的天地间发了狂的交媾,直到把彼此都掏空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景一幕幕如幻灯片快速变换,忽然间男人手持一把利刃,笑的如魔鬼般美艳妖娆,利刃毫不犹疑的往自己胸口狂戳猛刺,一瞬间鲜血淋漓,在心窝处绽放成一朵血红色的花。
男孩却丝毫没有反抗,只强忍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伸出颤抖的手探进胸口将心脏血淋淋的给挖出来,双手小心翼翼捧着自己的心,捧到男人面前,就像个虔诚的殉教者。
我把我的心,我的生命,我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你,请你再重新回头爱我好吗....
男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极为忧伤,他俯下身在男孩唇上落下温柔一吻,随後原本火热的躯体逐渐变得冰凉,鲜明的形象也化为了一阵萤光,缓缓飘散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男人消失不见了,彷佛他从来没有来过。
混沌的天地刮起了一场暴风雪。
从太阳穴传来的阵阵剧痛逼的男孩睁开眼来,一睁开眼,只见澄黄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悄悄的透进来,屋内的摆设一如既往整齐简单,他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没有暴风雪,没有男人,什麽奇怪的事情都没有。
现在所能感受到的唯有自己。
还有,从眼眶处逐渐泛滥开来的,热烫烫的,不知为何而来的泪。
为什麽还是忘不了?
他以为要忘掉一个人并不难,只要分别的时间长了,距离拉开了,回忆就会逐渐褪色,更何况两人现在已隔了一个太平洋这麽远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是隔了一个太平洋这麽远的距离,毕竟地球是个会自转的圆形球体,也许只要吕悠然在台湾随便的呼出一口气,这口气就会远渡重洋来到李雅之的身边,吸进他的肺里,再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骇去,在他体内深处往返盘旋,永远不散。
思念如影随形如鬼魅,反覆纠缠不休。
李雅之又开始火速寻觅下一个女朋友,他很怕自己有太多空出来的时间,让自己无止尽的胡思乱想。
为了恋爱而恋爱,在他以前看来是一件很没感觉的事,但他现在似乎渐渐能了解了。
那种身不由己的苦。
因为寂寞令人慌,思念让人狂。
李雅之在美国的第二年,他姐因为完成学业,先行返台了。李雅之也即将从大学毕业,家里打来问他何时回台的电话是天天响,李雅之自己却有别的想法。
他自从来了美国就不曾回过台湾,每逢寒暑假,过年期间其他留学生早买好了机票返乡过节,他却老是一个人待在纽约,不管他姐怎麽劝,家里人怎麽骂,他就是不肯回台湾。
保持一点安全距离也好,他怕一踏到熟悉的土地上,心里那块旧伤口又会被再度撕扯开来,血淋淋的发疼。
他恰巧有脚板方面的毛病,可以免除兵役,这让他找到一个能够堂而皇之待在纽约工作的理由,就跟自己家里人说台湾毕业生的起薪低,他在美国念书又花了很多钱,所以毕业後想在纽约先工作一阵子,多赚点钱,回台湾的事情等以後再说吧!
他在美国念书时舍弃自己本来所念的数学,改念出路较好的会计,一毕业他就立刻广发履历,到各大知名的会计事务所应徵。他虽为一介黄种人,却凭着面试时流利的口条表现与自信的态度,再加上在校的成绩也不错,顺利得到了面试官的青睐,进入一间知名会计师事务所上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工作一路顺遂,情事却不怎麽顺利,後来又陆续换了几个女朋友,交往的时间都不长。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温柔体贴了,女孩子却总是嫌他没有心,纷纷的把他甩掉。
心?心是什麽东西?他也不过就是偶尔跟女孩子说话时会恍神了点,偶尔态度不耐烦了点,偶尔会想自己一个人不想让对方一直黏,这样也要说他没有心?
为什麽恋爱不能简单又方便点,非得一定要把对方分秒占据,片刻难舍这样才是恋爱吗?
他也曾有过这样的一个对象,可是事实证明这样的恋爱太沉重,他现在想要的只是轻松愉快的陪伴关系。
不过,後来又过了好一阵子,在他感情空窗期时让他遇上了一个对象,这个对象很像他以前交往过的一个女朋友小蓝。
这个女孩子也是一个人孤身到美国来念书的,念完了就在当地工作,个性和那些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华侨女孩子很不一样,有台湾女孩特有的温顺。
两人交往的很顺利,不过其中大部分来自与女孩子的包容与体谅,感情就这样顺利走了一年多,李雅之二十三岁了,在美国有一个很稳定的工作与收入,也完全融入了纽约这种快步调的生活。
他虽然还年轻,不过他想,他该结婚了。
他觉得一直换女朋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还要再重新适应对方的个性,这个女孩子很乖巧,工作也不错,两人也处得来,那就尽快定下来好了,毕竟条件适合的人不是那麽容易找。
求婚当天,他预订了一间即为高档的餐厅,选了一个靠窗视野佳的位置,西装革履,穿着的即为正式,准备要向女孩求婚。
悠扬的轻音乐流泻在室内,女孩正专注的享用餐盘内的沙拉,李雅之冷不防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的颜色是优雅的TIFFANY蓝,上面系着一个浅蓝的蝴蝶结缎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IFFANY蓝,每个女孩所梦想的颜色。
盒子被轻轻的放置於桌面上,放在距离女孩子不远的地方,很快就吸引了女孩的注意。
女孩停下了用餐的动作,抬眼看他,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喜悦,「Jason...你现在的意思是...」
「我想,我们也应该定下来了。」李雅之很轻松的吐出这句话,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跳并没有加快,呼吸也一如往常平稳,就像对女孩说,嗯,晚餐吃义大利面好吗?就是这麽简单平常的一句话。
好奇怪,这不是他第一次对人求婚,犹记得上一次对人求婚时,他连拿着戒指的手指都会颤抖,心跳猛烈的彷佛要跳出胸腔,当那人对他说我愿意的时候,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兴奋的要逆流了。
可能因为是第二次,先前已经有经验了,所以比较不会紧张,李雅之想。
「要不要先打开看看?」李雅之笑着示意女孩子打开盒子。
女孩子解着缎带的手指不住的颤抖,终於盒子被打开了,里面还放置着一个浅蓝色绒布盒子,盒子里藏着每个女人一生盼望的承诺与梦想。
「再打开看看?」
纤长指尖轻轻的打开盒子,藏在里头的钻石戒指散发出炫目的光芒,女孩的眼眶立刻泛泪了。
「jason...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开心....」女孩子的声音哽咽着:「我没有想到你会跟我求婚,可能因为有时候我会不知道你对这段感情的想法,不过这就代表你愿意在我的身边停驻,这辈子...你都不会去看其他人了...我真的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说:「戴起来我看好不好看。」
女孩乖顺的将戒指套向象徵婚姻的无名指,耀眼的钻石一瞬间在手指上闪闪发亮,李雅之竟有一时的恍惚。
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去看其他人了,而那个人是你吗?我只是觉得年纪到了,彼此条件又适合,如此而已。
他也曾有过一个没有法律效力的婚礼,地点是在自家,搭配如此寒伧场景的是一对廉价的纯银戒指,可是他为他套上戒指的那个人,却是当时真心想要过一辈子的对象,不论贫穷富贵,不论生老病死,都是他这一辈子想共渡一生的对象。
当时的感动现在却怎麽也找不到。
李雅之的眼里有失落。
也许最爱的人,都注定无法共渡一生,能共渡一生的都注定不是最爱的人。
女孩看向眼前的恋人,男孩的眼睛里有恍惚,她出了声提醒他:「jason...你有句话还没对我说喔...」
李雅之的飘忽神智才一时被拉回,笑着问:「喔?说什麽?」
女孩的表情很腼腆,带了点纯真的羞涩,「就是求婚时男生对女生说的话啊...干嘛还一直问我。」语毕还害羞的垂下头。
喔?这麽在意形式?李雅之在心里腹诽着,俊美的脸上仍是笑的温和,说:「jennifer,你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才说到一半,窗户外一对行人缓缓的走过去,一个身穿白衬衫牛仔裤的修长男子搂着另一名男子,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另一边街角走去。
那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脑袋像有什麽东西用力的砸下来,轰地炸开了。
李雅之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在求婚,他用力的推开椅子,跑出餐厅,往那渐行渐远的修长背影追去。
「悠然!」李雅之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男人并没有理他,完全没有回过头来,仍自顾自的与另一名男子谈笑风生,李雅之简直要气炸了。
他终於追上了那名男子,用力将对方的肩膀给扳过来,「悠然!你为什麽不理我!」
转过来的却不是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只是有一丝丝相像。
面对李雅之的失礼,对方开始用英文骂骂咧咧,这个男人甚至连中文都不会讲。
李雅之开始用英文频频道歉,说因为他跟自己的朋友太相像了,一时误认才导致有失礼的举动出现,请男人见谅,这名男子才稍稍消气,搂着另一个男子往对边的街角走去了。
李雅之心里却有掩不住的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有点相像,却不是那个人。可是都已经事隔多年了,自己还在盼望些什麽呢?就算再见到了男人又怎样?
只是心头那点残余的灰烬不知怎麽很容易就被燃起来。
落寞的走回餐厅,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见坐在对面恋人黯淡的脸色,才忽然想起自己正在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