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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的夜里,一栋座落在台北市郊区的百坪豪宅内,吕悠然正待在他女儿的房里,耐着性子哄着他的小女儿。

他的小女儿妮妮今年刚满九岁,正是古灵精怪,活泼好动的年纪。就算漆黑的天际高挂了一轮银白月牙,家里的大人也已关掉她房里的明亮日光灯,改点上一盏光线昏黄的床头小灯,提醒她小朋友该乖乖去睡觉罗!已躺到床上的小公主还是不肯乖乖闭上眼睛,缠着她爸爸要他再帮她念一个故事。

「爸爸…妮妮还要听故事,你再念一个故事给妮妮听嘛…」已躺到床上去的妮妮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明亮大眼,白嫩的小手紧挽着吕悠然的胳膊不放,缠着吕悠然要他再给她念一个故事。

吕悠然向来宠着这个小女儿,虽然已给她念了三个故事,宝贝小女儿仍然是精神奕奕,一点也没有困倦的迹象。

虽然也觉得有些困扰,吕悠然仍是带着一抹父亲慈祥的笑,从女儿床边起身,快步走到房里的书架旁,浏览了一下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丰富藏书,随意抽出了一本。

一翻开书页,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幕绮丽多彩的海洋世界插画,一位人身鱼尾,样貌楚楚可怜的美丽少女正盘踞於礁石旁,正是安徒生童话故事里最着名的悲剧女角-人鱼公主的故事。

「咳…」吕悠然清了清嗓子,正预备开始念第一段:「很久很久以前,在海底的国度里住着一位美丽的人鱼公主…」

连第一段都还没念完,妮妮立刻皱紧眉头,原本天真可爱的神情变的很不高兴,迅速打断了他:「爸爸不要!妮妮不要听这个故事!」

吕悠然一时觉得有些疑惑,仍是轻抚着宝贝小女儿的额头,语调温柔的问她:「为什麽?为什麽不要听人鱼公主的故事?」

「因为…昨天晚上妈妈给妮妮念过了这个故事…」

「喔?」吕悠然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继续聆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说…妈妈就是那个人鱼公主,她把王子从暴风雨里救起来,王子却抛弃她跑去跟公主在一起了,王子欺负妈妈…王子是坏王子,所以妮妮不喜欢听这个故事!」

吕悠然忽然心中一痛。

小孩天真的童言童语,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眼见一向温柔和蔼的父亲脸色忽然变得阴郁,妮妮不禁觉得有些疑惑,怯怯的拉了拉父亲的袖角,「爸爸…爸爸…」

小女儿稚嫩的嗓音一下将吕悠然从迷离的空想中拉回,他立刻收歛起刚才的严肃神色,嘴角重新扬起一抹柔和的笑,眼神慈爱的望向妮妮,「嗯…不喜欢这个故事,那爸爸改帮你念另一个故事好吗?」

重新到书架上选了另一本童话故事,这次选的是皆大欢喜的睡美人故事。吕悠然极富磁性的好听嗓音耐心的为女儿念着故事,随着剧情的缓慢进展,成熟男性低沉的嗓音彷佛是最佳的催眠曲一般,当王子为睡美人深情的落下一吻,妮妮终於闭上眼,纯真的脸庞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坠入了深沉的梦乡。

吕悠然望着小女儿纯真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为女儿体贴的盖好被子,关上了床头灯,随即从床边起身走向门口,轻手带上房门,将他的宝贝女儿留在一室的漆黑与寂静里。

步出女儿的房门口,看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昨夜有答应恋人今晚也要过去陪他,吕悠然加快脚步,迅速往玄关走去。

才刚从玄关的抽屉里拿出钥匙,一道冷淡的熟悉女音立刻从背後传了过来:「老公,你要去哪里?」

吕悠然回头一看,他的美丽妻子林倩正站在他身後,秀丽脸庞早已不复平日的温柔神情,目光森冷的凝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刚才女儿对他说过的话,吕悠然总觉得有些心虚,撇开头不让自己与林倩对视,吞吞吐吐的道:「嗯…去找一个朋友…」

「去找一个朋友?」林倩秀美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冷笑,嘲讽道:「是去找朋友还是去找情人?你不要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

吕悠然垂下眼眸,深邃的眼底潜藏着无数复杂情绪,问道:「你…都知道了?你怎麽会知道?」

林倩只是轻蔑的冷笑一声,「我从毕业之後都没有工作过,你就当我是个无知的家庭主妇是不是?丈夫突然提出离婚,又经常彻夜不归,想也知道是外面有了人!」

「现在都已经是这麽进步的时代了,拨通电话找个可靠的徵信社是只需要五秒钟的事,所以我为什麽会不知道!」

吕悠然伫立在玄关处,垂头沉默不语,脸上的神色似是歉疚,又似无奈。末了他终於抬眼望向林倩,淡淡的开了口:「倩,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还是要和你离婚。」

「只要你愿意答应和我离婚,我可以把我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移给你,包括信义区的两栋房子,我名下鸿海的所有股票,基金,外加银行定存,包含每个月该给你额外的赡养费,我不会让你跟我离婚之後过苦日子,所以请你跟我离婚好吗?」

林倩愤怒的握紧双拳,冷眼看着明明是要抛弃自己,却还佯装诚恳的丈夫,「我要你给我这些东西干嘛?」

吕悠然没有马上回话,面对丈夫的沉默不语,林倩终於压抑不住愤怒,咆啸而出:「你先是砍了我一刀,然後又赶快来给我疗伤上药,你以为我这样就不会痛了吗!」

「倩…对不起…」吕悠然只是歉疚地:「可是,我是个同性恋,你跟个一辈子都不能爱你的男人在一起,真的会觉得幸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不幸福,那也要由我自己来认定。」林倩的嗓音很飘邈,飘忽的好像要融於空气中似的。

吕悠然仍是苦口婆心的劝:「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形同於无性夫妻了,我只喜欢男人,所以这辈子不可能会再碰你,这样的夫妻生活你也要吗?」

林倩的眼底闪过了一丝黯然,仍是勉强扯了扯唇角,做出了一个有些自嘲的笑,「无所谓。」

「反正,我也不打算再生小孩。」

对於林倩的执着吕悠然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这样不管是爱情或是性,什麽该有的都没有的假面夫妻关系,为什麽林倩还坚持要继续呢?

「倩…要知道你现在还年轻漂亮,还可以趁着自己的姿色动人,赶快再找一个好对象,你这样坚持着跟我僵持,等到过了10年20年,美貌不再了才来後悔,你觉得那时还能找到其他人嫁吗?」

「这样不管是性还是爱情都没有的夫妻关系,你这样坚持到底有什麽意义?这样的夫妻关系到底能让你得到什麽?」

林倩目光悠悠的望向他,就像在看着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一个梦想,原本森冷的眼神忽然就柔和了,一个眼神包含了万千情绪,深情,眷恋,又带了些莫名的惆怅,末了她只是淡淡的笑了。

「我想…我可以得到你。」

「我想…我可以得到你。」林倩又低声默念了一次,话音细小到几不可闻,彷佛是自言自语,彷佛是想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林倩的坚持让吕悠然有些烦躁,他不想再与林倩僵持,转过身就想离开,没想到林倩一个箭步冲向前,迅速挡在了大门口,也挡住了吕悠然的去路。

「老公,不准去。」林倩的语调比刚才的柔情添加了些冰冷,也带了些不容违抗的坚定。

吕悠然垂下眼帘,遍布在脸上的神色尽是烦躁与不耐,试着想推开挡在大门口的林倩,「倩,请你让开。」

不管怎麽推,眼前的妻子都是纹风不动,使尽了全身力气想和自己对抗似的,吕悠然再也无法佯装绅士风度,语调带了些怒意道:「倩,我叫你让开!」

面对丈夫的发怒,林倩的态度终於稍微有软化迹象,放软了音调道:「老公,不要去。」

「老公,请你不要去好吗?」

吕悠然望着个头比他略矮,正抬起眼望向自己,脸上带了些惊惧,仍是颤颤的挡在门口的妻子,心里忍不住就痛了。

他其实可以今天先做出让步,可以先耐着性子好好的安抚她,可是,有时候自以为是的温柔往往是一种残忍,他过往随手丢出去的温柔,或许就是让这个女人身陷在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里面,仍是甘之如饴,不可自拔的原因之一。

温柔,有时後往往是一种残忍,而残忍,有时又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温柔也说不一定。

两人在玄关处僵持半晌,吕悠然不管怎麽用力推林倩都不肯让开,末了他垂下手,与妻子僵持在玄关处无言的对视,最後终於淡淡的开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倩,你到底想怎麽样?」

林倩抬起眼,望向对自己全无爱意的丈夫,那俊美如同希腊雕像一般的男人,脸上的神情也如同无温度的蜡像般冰冷,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有温清的丈夫。

虽然,过往的温柔,也全是精心计算好的戏码。

林倩的眼底泛着一抹莫名的惆怅,一咬牙,将在自己心里排演过无数次的台词倾吐而出:「我,可以接受他的存在。」

「什麽?」刹那间,吕悠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倩试着让自己自然的笑了笑,虽然她的嘴角有点僵,「我说,我可以接受和他和平共处,我不要离婚。」

对林倩的发言,吕悠然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俊美脸上的神情很是无奈,「有必要这样委屈求全吗?」

「你又何必要这样做贱自己。」

林倩将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轻轻覆在丈夫那略微冰冷的手掌上,假装没有感觉到丈夫话语里的拒绝,试着为自己濒临破碎的婚姻做出最後一丝转圜:「老公,我可以接受跟那个男孩和平共存,这是我最後的让步。」

「可是,我不需要你的让步。」吕悠然只是再度无情的拒绝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覆在自己手上妻子的手很热,纤长的手指用了点力道握紧他,美丽的脸蛋漾着不自然的笑,眼角,隐约就要泛出泪光,妻子的声音细如蚊呐,又再度软弱的表达了第二次:「老公,请你不要抛弃我。」

吕悠然在心里反覆沉吟,无法绝决的抽掉自己的手,只能任林倩紧紧握着,他所选择的只是逃避,将脸撇一边去,假装没有看到林倩渴求的目光。

此时一秒钟彷佛就像一个世纪那麽长久,心里反覆煎熬,脚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吕悠然迈不开脚步,没法离开这个玄关,将妻子留在这百坪的空荡豪宅内,任她伤心哭泣。

瘁不及防间,手机铃声忽然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吕悠然忽然回神,反射性的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我的宝贝雅之。

一时间,脑袋里好像有什麽绷紧的事物应声断裂,男人迅速在一秒内做出了决定。

「倩,对不起,可是我还是要跟你离婚。」

冷淡的抽掉妻子握紧的手,将挡在门口的妻子轻轻推开,吕悠然转开门把,脚步眼看就要跨了出去,林倩从身後无预警的紧抱上来,纤细的手臂此时却异常有力,吕悠然能感觉到环绕在自己腰部的手臂是拼了命的想箝制他,女人终於哭了出来:「老公,请你不要抛弃我!」

狠下心,自己一定要狠下心,才能结束三个人之间不必要的痛苦。就算心疼的像针一点一点在扎,吕悠然还是用力的扳开妻子紧扣在腰间的手指,让自己的语调尽量冷淡无情:「倩,我一定要跟你离婚,今天离开这里之後我就不会再回来了,往後,我的律师会直接跟你联络,就这样!」

手指被用力扳开了,女人还是不甘心的再度扣紧上来,两人间持续着无言的拉锯,直到吕悠然终於失去了耐心,焦躁大吼:「倩!你不要惹我,我叫你放开你就快点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所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我们的婚姻生活就是已经完蛋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你不要指望我会回心转意!」

女人紧抱在丈夫腰际的手,终於松开了。

吕悠然再度转开门把,脚步预备要跨出去的时候,背後的林倩忽然悠悠问了句:「老公,你为什麽要娶我?」

吕悠然头也不回,只简短而冷淡地:「...为了我自己。」

脚才刚踏出了门口,林倩又用着泫然欲泣的语调,再度的问:「那,既然娶了我,又为什麽现在要抛弃我?」

吕悠然依旧是没有回过头来,林倩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高挑颀长的挺拔背影,丈夫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再次彻底重伤了她:「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随着铁门重重的被关上,丈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妻子,一语不发的伫立於玄关处,神色木然,就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躯壳的洋娃娃。

墙上指针滴答滴答的绕,时间在沉闷的空气里不断流转,林倩也不知道在玄关处站了多久,才恍然回神,嘴角先是默默牵起了一丝笑,再来是发狂似的笑了,「哈...哈!」

对着玄关前的落地明镜,林倩可以清楚看见倒映在镜中的是一个无比丑陋的女人,眼角明明就是在哭,嘴角却又笑的狂放,又哭又笑,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好看的一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女人是谁?林倩不知道。

她所认识的自己,是个有着美丽外表,优秀出身,丈夫俊美温柔多金,拥有人人所称羡一切的天之骄女。

而不是婚姻失败,被丈夫弃若敝屣的一个没用女人。

「老公...我都已经做出让步了,你为什麽还是不要我?」林倩飘忽如鬼魅的嗓音,悠悠回荡在一片空旷的室内里,然而,却无人可回应她,室内如死亡一般的寂静。

随手抹掉自己脸上未乾的泪痕,林倩的眼底泛着一片灰暗的空茫,嘴角却不自觉就笑了,「那...你也不要怨我。」

脚步摇摇晃晃的走到茶几旁的电话,纤长的手指颤抖的拨号,每按下一个键,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就加速鼓动几分,想拨这个电话很久了,也试着拨过了几次,却总在要按下最後一个号码键时停止了。

林倩只是恍恍惚惚地:「老公...是你逼我...是你逼我的...」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虽然已沙哑着嗓子,林倩仍是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常:「您好,请找叶蕙兰女士。」

话筒另一端的人很快就为她找到了她想找的目标,对电话那头简短交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顾电话彼端那人的惊讶诧异,林倩迳自挂了电话。

挂掉了电话後,林倩彷佛游魂一般,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眼神空洞的注视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觉那漆黑的夜幕就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她的灵魂给彻底的吸走了,伫立在屋内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泪水,从眼角难以抑止的泛滥而出,在脸颊汇聚蜿蜒成一条小河,眼眶是热的,心,却冷了。

原来泪水也和伤心一样,没有止境。

那又是谁让自己陷入无止境的伤心与眼泪里?

自己,是自己!是被爱蒙瞎眼,明知道对方的心不可能属於自己,还紧抓着不肯放手的自己!

无论怎样的委曲求全,却终究无法挽回一颗本来就不该属於自己的心。

可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被爱蒙瞎眼的女人,最後选择了玉石俱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星期五的清晨,今日一扫冬季的萧瑟景象,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天空也难得染上了一片纯净的希腊蓝。

万事万物看似皆无比美好,吕悠然却在一大早就心神不宁,眼皮直跳。

焦躁的用指腹按压突跳的眼皮,还是没有什麽帮助,眼皮一下子猛跳左边,下一秒又不听使唤的狂跳右边,吕悠然是个无神论者,向来也不信什麽眼跳之说,索性置之不理,从床上起身进浴室梳洗去了。

迅速在浴室里洗了把脸,年逾三十的男人抬起眼望向悬挂在正前方的镜子,光亮的镜面清楚映照出一个样貌清秀俊朗,气质优雅从容的成熟男子,对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的外表一如往常的无可挑剔之後,男人又迅速步出了浴室。

走到恋人的床头前,将视线往仍陷在熟睡的恋人身上落下,恋人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了光裸的肩,俊秀的脸庞仍有些稚气未脱,显露出青春的那种青涩与甜美来,男孩形状优美的唇瓣微微的颤动着,彷佛在说着什麽梦话似的。

「嗯...悠然,爱你…」

男人脸上露出了一抹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微笑,俯下身,在恋人的俊美的侧脸上落下一吻,在他耳边轻声地:「早安,我的爱。」

今天早晨所感觉到的一切都如此美好,男人相信,这一定是幸福的开端。

如果世界上真有永远的话。

吕悠然三催四请,好不容易将有赖床习惯的李雅之叫起床,赶他进浴室梳洗,自己也随即进了厨房,自动自发的开始做起早餐。

从冰箱里拿出材料,一切准备就绪之後,吕悠然在锅子里倒入了适当的油,他转开瓦斯炉的开关,耐着性子等了半晌,锅子底部仍是没有艳红的火光跳动,男人皱着眉头,重复着转开开关的动作,不停的喃喃自语:「奇怪...昨天晚上明明还好好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李雅之只是慢悠悠的踱步走进厨房,仍是一脸有些困意的慵懒神态,走到吕悠然的身後把他抱紧,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见吕悠然烦躁的摆弄着瓦斯炉的开关,便疑惑的问:「悠然...怎麽了?」

「不知道,瓦斯炉忽然不能用了,雅之,你去拿打火器给我好不好?」

男孩听话的转过身,迅速从厨房的抽屉里取出了打火器,递给了恋人。

一手转开瓦斯炉开关,一手操控打火器,点燃的火花还是没有办法让瓦斯炉顺利起火,吕悠然反覆试了几次後,终於放弃,转过身对恋人歉疚的说:「雅之,不好意思瓦斯炉忽然坏了,今天早上没办法做早餐给你吃,我等会约了房屋仲介要看房子,你自己到楼下早餐店去买早餐可以吗?抱歉喔...」

李雅之只是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对吕悠然露出了一个谅解的笑容,「没关系啦...我等会自己到楼下随便吃吃就可以了,其实你也不用每次都那麽辛苦做早餐给我吃,我不想你太累。」

「抱歉喔...真不知瓦斯炉怎麽会忽然坏掉,真是的...」吕悠然嘴里仍是不停絮絮叨叨的抱怨。

「哈...」李雅之将露出一脸歉疚神色的恋人温柔的拥进怀里,「这世上总是很多突如其来的事,瓦斯炉忽然坏掉了,也没什麽,我晚一点请人来修就好了。」

「如果你觉得没法做早餐给我吃很愧疚的话,罚你给我一个吻。」

与年轻的恋人在厨房里深情拥吻,两人又耐不住情慾滚到床上去激战一场,等到强烈的高潮过後,吕悠然疲惫的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快上午十一点了。

「雅之,我跟仲介约好十二点看房子,现在不出门不行了!」

男人急忙从床上起身穿衣,胡乱的套上衬衫裤子,俊逸的脸庞已不复最初晨起的那种清爽感,反而晕染上一片情潮方退的酡红,看看镜子,也不顾发型还有些凌乱,吕悠然迅速拎起放置於地上的公事包,对仍躺在床上的李雅之丢下了一句话,便赶紧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雅之,我出去罗!瓦斯炉坏掉了,那我晚上带你去吃大餐。」

步出公寓後,吕悠然迅速往停在公寓不远处的自家轿车走去,进了车子坐定後,先打开音乐让轻柔的轻音乐流泻车内,男人今天的心情很好,边跟着播放的音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正准备发动车子,忽然间放置在公事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手机按下通话键的瞬间,从话筒另一端传来一个从未听过的女性嗓音,音调低沉,又略带了些苍老,是个上了年纪的女性嗓音。

「您好,请问是吕先生吗?」

吕悠然一手拿着手机,忙不迭的发动车子,让车子缓缓朝前方的道路驶去,「嗯...我就是,请问您哪位?」

「嗯...我...」电话另一端的女人迟疑了一会儿後,再度开口:「不好意思我姓叶,我是李雅之的母亲...」

“李雅之的母亲”这句话在吕悠然耳膜里瞬间扩音放大,他急忙将车子暂停路边,换上了一副恭敬的口吻,礼貌又拘谨的道:「李...李妈妈您好,请问有什麽事要找我吗?」

话筒旁又是静默半晌,才听到李母用着有些僵硬的语调回话:「嗯...吕先生,我知道你跟我儿子...很亲密,今天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聊聊....」

「有空!当然有空!」恋人的母亲主动找上自己,不管有没有空都一定得硬挤出空档来,这可是攸关未来能否得到双方父母认同的重要机会,更何况,有自己母亲认同的前例在先,吕悠然对於李母忽然找上自己,并没有预设太多的不好立场,他现在只想积极的讨好李母。

「李妈妈,那我今天请您吃饭好吗?不晓得您今天几点方便,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鱼翅餐厅,地点在中山北路二段那边,如果您不知道路,我可以去载您过来...」吕悠然简直是有些过度兴奋与激动了,语调高昂的连续吐了一长段话出来,也不给李母插话的空间。

「嗯...」话筒端的叶女士听起来并没有因为吕悠然的积极讨好,而显露出什麽开心的反应来,语气仍是淡淡的,明显想保持些距离的感觉:「不用了,那边我也熟,我可以自己过去,约十二点半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二点半是吕悠然跟房仲约好要看屋的时间,但是爱情当前,其他都要闪一边!男人在话筒旁点头如捣蒜的应允:「可以,当然可以!十二点半我会准时到!」

对李母报完餐厅的住址後,连片刻的闲话家常都没有,李母就急切的挂了电话。

吕悠然挂掉电话後,立刻将轿车调头,开往自己平常偶尔会去的一间高档燕窝行。初次见面,总不能手头空空的去,更何况又是自己恋人的母亲,更是不能失了礼数。

男人急切的想要讨好,踏进燕窝行,请店员介绍了片刻後,便火速包下最昂贵的燕窝四大罐,信用卡一刷,白花花的四万元新台币就这麽给刷掉了。

店员一边耐心包装,一边感叹吕悠然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大手笔,在礼盒上将缎带打结边感叹:「吕先生您这是送谁的啊...真是大方,要是店里每天都有您这麽大方的客人就好了...」

一点也不心疼白花花的钞票就这麽飞了,吕悠然笑的一派灿烂,「送给我最重要的人的重要的人,当然不能小气。」

从店员手里拿走礼盒,男人姿态帅气的走出店门,迅速钻进暂停在门口的轿车里,看看表,离十二点半还有40分钟,时间充裕,但他一定要比李母先到才行,这样才能表现出诚意。

男人脸上带着笑,缓缓发动汽车,名贵的BMW轿车一瞬间往道路上疾驶而去,扬起了一阵沙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中午十二点二十分整,吕悠然提早了十分钟抵达餐厅。他站在装潢的古色古香,十分具有中式怀旧气息的鱼翅餐厅门口,尽管胸腔里那颗心脏跳的比什麽都还猛烈,他还是试图让自己的嘴角自然扬起,在脸上挂上如同往常温和的笑,闭上眼轻轻的深呼吸,然後睁开眼,一股作气推开餐厅的大门走了进去。

踏进餐厅入口,笑着跟柜台的服务人员打声招呼,吕悠然尾随着服务人员的脚步往自己预定的第十七桌走去,一走近那靠窗的座位,才发现李雅之的母亲早就到了,正神色不安的四处张望。

一看到俊美男人走近的身影,叶蕙兰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礼貌的点头致意,「吕先生,您好。」

「您好。」吕悠然脸上的笑意比什麽都还灿烂,更衬的那张俊美的脸庞分外耀眼,他拉开椅子优雅的入座,随即将提在手里的名贵燕窝礼盒递给叶蕙兰,「第一次见面,刚才没多少时间准备好的礼物,这是我的一点微薄心意,希望李妈妈您不要嫌弃才好。」

叶蕙兰并没有接过送至眼前的名贵礼盒,只是僵硬的摇了摇头,「不...不用了。」

吕悠然只当她客气,站起身来亲热的握住叶蕙兰的手,就要将礼盒往她的手里塞,「李妈妈不要客气,好的燕窝可以养颜美容滋补身体,这牌子还不错,您可以先吃吃看,觉得不错的话我会继续买来送您...」

手指相触的瞬间,女人彷佛触电似的弹开。

藉由这个居高临下的俯视角度,叶蕙兰脸上明显流露出来的嫌恶神情,在吕悠然眼底一览无疑。

那种像在看什麽脏东西的表情,一瞬间就像把尖锐的利刃,往吕悠然的心脏猛然刺了过去。

试图让自己神色自若的坐下,假装没看到叶蕙兰脸上明显的厌恶神情,吕悠然顺手拿起放置在桌上的目录翻阅,指了指菜单上餐厅着名的招牌菜,笑着对叶蕙兰说:「李妈妈您应该肚子饿了吧...?我来帮您点菜好吗?这一道是餐厅里最着名的招牌鱼翅,里面有多种珍贵食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都还没说完,一道冷淡的话音突地而入:「吕先生,我今天是有正事要跟你谈,不是来找你吃饭的。」

阖上菜单,吕悠然看向坐在对面的叶蕙兰,女人的表情冷若冰霜,他还是尽量以和善的笑容回应,「嗯,李妈妈您要跟我谈什麽呢?」

吕悠然从开车的时候就一直在练习微笑,从刚才踏进餐厅就一直在笑,他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的僵了。

男人很聪明,从女人的一个细微表情就已捕捉到了大概,他笑,只是为了要掩饰自己心慌。

一想到昨夜某个女人对自己儿子声泪俱下的指控,叶蕙兰就不禁蹙紧了眉,眼底的烦恼蓦然加深,李雅之从上高中以来就一直有带女朋友回家给她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那一向懂事明理的儿子,竟然会是同性恋。

「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吧!昨晚有个姓林的女人打给我,说她是你老婆,还说我儿子现在跟你在一起,她说如果我儿子要继续跟你维持关系,她就要告他妨碍家庭!我没有办法接受我儿子跟别人有这种异常的关系,请你马上跟我儿子分手!」

吕悠然试图让自己脸上的表情诚恳,再诚恳,「李妈妈请您不要担心,我跟我的妻子已经分居,目前也已走向离婚的法律途径,我不会让雅之因为这段感情背负上任何的法律责任,所以请您同意我们的交往好吗?」

「我没有办法同意!请你马上跟我儿子分手,我儿子明明就是个正常人啊!你不要来害我的小孩好吗!」

面对李母的强烈反弹,吕悠然仍是不死心,「可是李妈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雅之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他,我保证不会让我的前妻去告他,请你答应我们的交往好吗?」

「我没法同意,如果我儿子坚持要跟你在一起的话,我就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蕙兰叹了口气,道:「吕先生我倒想问你,明明就是个同性恋,为什麽要跟一个女人结婚呢?误了人家一辈子的前途,还有你应该要去找跟你一样爱男人的人才对啊,为什麽要来招惹我们家雅之呢?」

吕悠然此时已经没有在笑了,脸上的神情木然,过了半晌才回话:「我就是喜欢上了,我有什麽办法。」

「我喜欢雅之,雅之也喜欢我,那为什麽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眼前漂亮男人脸上不住流露出的黯然,让叶蕙兰不禁有些心软,叹了口气又回:「因为,你没法给我儿子幸福。」

幸福?我没法给雅之幸福?我爱他他也爱我,两个相爱的人长相厮守,不就是所谓的幸福吗?吕悠然在心里不住苦涩的想。

不过他没再回话,只是一手撑着下颚,眼神悠悠的望向远方,叶蕙兰等会要说什麽他都猜的到,他只是坐在这边消耗着时间,等叶蕙兰把她想讲的话说完。

就像死刑犯在等待法官的判决。

「吕先生,不管你跟我儿子是不是真心交往,我们家雅之才二十岁而已,他还小,什麽都不懂,不懂得爱什麽样的人,对他的未来才是最好。我在跟我丈夫结婚之前,我也跟其他人交往过啊...可是我之所以选择现在的先生,那是因为我觉得他是最适合我,最能为我的未来带来幸福的人,而你,没办法为雅之的未来带来幸福。」

「什麽都要看的那麽清楚,算计的那麽深的话,那还算是喜欢吗...」吕悠然垂头低声自语,彷佛是说给自己听似的。

「什麽?」叶蕙兰没听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抿了抿唇,抬起眼看向叶蕙兰,随後,笑笑的问:「李妈妈您的不同意交往,是因为我现在有老婆了,还是因为我是个男人?」

叶蕙兰连一秒的思考都没有,迅速回覆了他:「因为,你是个男人!」

吕悠然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玩弄桌上的餐巾,他没法把自己的思绪定焦,他太聪明了,知道现在不管说什麽,都没有用。

他还是可悲的做着最後的挣扎:「那如果...我跟雅之坚持要在一起的话,您会怎麽样?」

「不管你太太到底会不会告我儿子妨碍家庭,我就是没办法接受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如果你们坚持要在一起,我一定会跟我儿子断绝母子关系!」

「男人跟男人,根本就不正常,简直恶心的要命!」

一瞬间,吕悠然呼吸一窒,觉得简直像有人用力掐紧他的脖子似的,让他快不能呼吸。

这样的痛楚也牵连到胸口上来,心脏一抽一抽的发着疼,疼的有种想掉泪的冲动。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末了吕悠然勉强牵动了唇角,对叶蕙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嗯,我懂了,我会跟雅之分手。」

叶蕙兰连正眼也不看他一下,只冷淡地:「谢谢你的明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最後还是请你收下我的礼盒,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

「嗯。」简直连多说一个字都会浪费力气似的,叶蕙兰心不在焉的轻应一声回话。

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吕悠然迅速从椅子上起身,拎起自己的公事包就往门口走,他忽然又想到什麽,折返回来,对才刚从椅子上起身的叶蕙兰鞠了个躬。

「你...你干什麽?」对吕悠然突如其来的举动,叶蕙兰有些不解,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问。

吕悠然维持着鞠躬的姿势,稍微扬起头来,映入叶蕙兰眼底的是一个发自内心的诚恳笑脸。

「我想谢谢你,谢谢你生下了雅之,谢谢你让我跟他相遇,让我懂得什麽是爱人,什麽是被爱。因为有你才有雅之,有了雅之,我才懂得什麽是爱,所以我想谢谢你。」

两人的距离有点远,所以叶蕙兰觉得自己或许是看错了,她看到男人眼底,似乎有着晶莹的泪。

吕悠然又迅速的垂下头去,「最後,对於没能跟李妈妈成为一家人,我真的深感遗憾。」

男人说完这句话後,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走出餐厅门口後,吕悠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怎麽回到车上,那一段时间的印象完全是空白。他模糊的记忆里只依稀记得自己失神撞上了好几个人,一路上频频道歉,就这样恍惚的走回了车上。

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开了车门,吕悠然迅速钻进车子里面,待他坐定後忽然觉得浑身燥热,外头明明是萧瑟严寒的冬季景象,他却反常的将车内的空调开至最冷,冷气孔呼出的冷风让车内的气温在一瞬间为之冻结。

他不知该怎麽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某种千军万马般不停奔腾的情绪在自己胸口上绕,却怎麽也找不到出口。他焦躁,他忿恨,他想狠狠的捶打车窗,破坏些什麽来发泄,可是,他还是没有这麽做。

他只是紧紧的咬住下唇,直到某种激烈的痛感从唇边传来,腥甜的气味弥漫口腔,他才恍然回神,伸出手触碰了自己的唇,发觉手指上沾染的全是血迹。

男人终於回过神来,迅速抽了一张放置在车上的面纸擦去唇边血迹,关掉车内过冷的空调,摇下车窗,从口袋里摸出惯抽的菸,点燃一根菸默默抽了起来。

灰白的烟圈在自己眼前不断扩散,却还是没有办法模糊一个个从自己车前走过的身影,吕悠然看着,看着许多的男女牵着手,从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看着许多的家庭牵着手,大人小孩的脸上尽是满足神情。

就是这麽简单平凡的,世俗的幸福,他却怎麽也得不到。

幸福是建筑在空中的楼阁,他奋力的向上攀飞,以为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能构到手了,最後却还是被打落下来,跌到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他该去怪谁?是怪自己负了她一生的妻子,还是怪不够开明的李母?还是怪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生成了一个同性恋?

「什麽是乾净...又什麽是正常呢...」吕悠然失神似的反覆喃喃自语,「因为我喜欢男人,所以我就是不乾净不正常吗?」

「是我自己愿意这样的吗?是我天生喜欢自己是这样性向的吗?为什麽要问我,明明就是个同性恋,却还是跟一个女人结了婚?如果不是在世俗的认定里这样才是正常的话,我会委屈自己这样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反常的大笑起来,引来了走过他车前行人的注目与窃窃私语,他却怎麽也压抑不下来,笑到後来,笑到连眼泪都掉出来了。

男人随手抹掉眼角残留的泪痕,然後,无力的趴伏在方向盘上,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怎麽做,这个一直以来步步为营的人生,已经完全被打乱了。

对恋人所承诺过的永远,再也无法实现。

时间在密闭的空间里不断流逝,吕悠然只是一直维持着趴伏在方向盘上的姿势,动也不动,他不知道车子发动後他要去哪里?他没法再回到李雅之的公寓去,可是他也不想回到有妻子在的家,他只是一直待在车上发怔,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唤回了他的思绪。

吕悠然拿起手机,迅速按下了通话键:「您好,我吕悠然。」

「吕教授吗?」话筒另一端传来的是他任教的大学校长秘书,sindy的声音:”「不好意思,校长说有急事要请你来学校一趟,请吕教授现在过来可以吗?」

「急事?」吕悠然有些疑惑,「那为什麽不打给我呢?」

「校长说想找你亲自谈。」sindy的回答很简短。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掉了电话後,吕悠然迅速发动汽车,朝学校的方向疾驶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学校的停车场停好轿车,吕悠然迈着沉稳的步伐朝校长室走去,不管他的私生活发生了什麽事,他毕竟还是一个大学教授,一个有着社会地位的三十岁成年男子。他走到校长室的门口,尽量让自己脸上保持平时一贯优雅从容的神情,然後礼貌的敲了门。

「校长您好,我吕悠然。」

一道沉稳的成年男子嗓音立即从门内传来:「你好,请进。」

吕悠然轻推房门,走了进去,然後顺手带上房门,卢校长正站在他那张黑色檀花木办公桌前,脸色严肃,不见平时的和蔼神情。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卢校长平时是个慈眉善目的好好先生,吕悠然从未见过他眉头深锁,今日忽然找他过来,脸上的神情也不对劲,有种细微的直觉在男人心里发酵,他还是礼貌的开了口:「卢校长您好,请问今天忽然找我过来,有什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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