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傅希琛……”
她软糯的嗓,如同妖娆海姬,滋长了他的欲念。
手指不自觉用力,将她的手腕捏紧,并拢,只差一根丝带。
他咬紧下颌,呼吸急促。
要怎么控制,才能不伤害她。
手骨僵直,强大的自控力,迫使他松手,迅速闭眼,屏息。
不敢看她,不能再闻她的味道。
太上瘾,他会疯的。
她的手指勾了勾他的手腕内侧,指尖温暖,潮湿,还沾着他发泄后的黏腻,“傅希琛,别害怕。”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剂的香味,劣质的柠檬香,昏暗的吊灯,隐约的光。
可她连这份唯一的光也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留在他身边,哪怕永坠黑暗。
下颌被捏紧,脖颈抬高,她的头被迫向上仰着。
来不及疼痛,口腔中弥漫着他的气味,烟草混着柠檬,苦涩中的酸甜,肆无忌惮的蔓延,浸染牙根,舌尖勾缠,共赴沉沦。
她的身体向后倾,肩膀完全张开,乳房在他的手心聚拢,粉嫩的奶头挺立,硬了便会被他含进嘴里,弄得更硬更湿。
到底是舍不得绑住她的手。
所以她还能抱他。
垫脚去吻他的眼睛,只有在这个时候,那双淡漠的眸,才是热的。
他额前的碎发扎到眉心,有些痒,她笑着窝进他的颈侧,“傅希琛,我也忍不住。”
察觉到他大掌捏紧她的腿根,柔软的肌肤凹陷下去,手指轻勾内裤边缘,鹅黄的布料在他的指尖变得十分脆弱。
指节隔着内裤浅浅的戳弄,不及肉刃解痒,又被卫生棉阻隔,到底饮鸩止渴。
池月放松身体,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有羽毛在搔刮,敏感穿透皮肤,渴望涌入更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这时候,如果他就这么插进来,自己也是没办法拒绝的。
九点半。
顾秀君的第二个电话。
池月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接,今晚估计回不了家。
瘫软在他的怀里,池月摁下接听键,“妈妈,我有些迷路。”
顾秀君还是温和,只是这次口气稍微着急,“你现在在哪?”
“在……”池月咬唇,厕所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在展会门口。”
衣角摩擦,窸窣的响动,傅希琛替正替她扣扣子,她乖巧的伸手,将手机换了个边。
“嗯?”顾秀君疑惑,“我和你爸爸也在展会,我们怎么没看见你。”
“32B,”池月解释,“我在西门32B出口。”
平海的地铁四通八达,同一个地铁口,线路不同,出口也不尽同,好在指示牌清晰,不至于让外来人员迷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池月来的时候,特意留意了出口线路。
不曾想,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抱着这样的心思了。
顾秀君又问:“你是一个人?”
这个问题,池月犹豫了两秒,她开口,“不是,我和同学一起。”
顾秀君道:“好,先别说了。我和你爸爸在门口等你。”
电话挂断,傅希琛带她去洗手。
水流冰凉,却冲刷不掉她指尖的温度,脸颊也是烫得。
方才两人空间,她不觉得什么,现在回到外面,人潮汹涌,她反而胆怯,脚底发软,偏还不让他扶,“我妈妈就在门口,你、你别靠我这么近。”
是做了坏事后的心虚。
离出口还剩只差个转弯,她顿住脚步,犹豫,“那个……傅希琛,你也要跟我一起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希琛跟着停下。
“嗯……”池月绞尽脑汁,想不出合适的话,“那个、就是……我还没准备好……”
不管怎么开口,都别扭。
“阿月——”
就在这时,背后的一声叫喊,打断两人的对话。
池月回头,发现是许苒,还有一群学生,有的手上提着琴盒,应该是音乐社的活动。
“傅希琛?”许苒走近,惊讶的瞪大双眼,“你们这是……”
不远处,顾秀君自然也听到了刚才那声叫唤,她和池关胜也朝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池月叹气,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只是想和傅希琛约个会,竟然碰到这么多熟悉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好在,顾秀君是个开明的家长,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对着池月说:“那你跟同学们好好玩,爸爸妈妈就不打扰你们了。”
池关胜也跟着交代两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后携顾秀君离去。
音乐社成员有二十来人,男女都有,其中有个身材高挑,穿水蓝色连衣裙的女孩,从开始目光就一直盯着傅希琛。
许苒寒暄,“阿月,傅希琛,你们也是来看展的吗?”
身在展会,这句话未免多余。
果然,未等回应,她很快又是下一句,“我们音乐社表演刚结束,正准备找个地方庆祝,要一起吗?”
这种事情,傅希琛没兴趣,但也不会刻意拒绝。
举手之劳的忙,做或者不做,他的分寸感拿捏得很好,孤僻算不上,难以接近倒是真的。
于是选择权落到池月身上。
“我们还有别的事。”池月略带歉意,“老班给的读书报告,下周一交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苒点头,表示理解。
池月拉着傅希琛离开。
走远了些,她回头,还能看见那个高挑的女孩,目光朝着这边。
莫名的,池月不喜欢苏楠楠眼神,太有侵略性,势在必得的决心,仿佛她和傅希琛,是同类人。
离了会展,又摆脱那些同学。
两人顿时没了去的地方。
池月提议,“……那我们现在,去你家?”
这是他们本来的计划。
傅希琛说:“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尽管在脑海中无数次的想象过,傅希琛的家到底是什么样的,真正进去的时候,还是会紧张。
室内落眼之处都是黑白灰的组合,仿佛置身巨大的素描画,空气中还能闻见铅笔芯的味道,奶白色的沙发,灰色的座椅,黑色长桌,因为太过简洁,线条明显到僵硬。
原木地板,脚踏上去,没有半分实感。
非常有艺术气息的设计,像是商场橱柜里展示出工艺品,有购买欲,令人向往,但没有烟火气。
池月环顾四周,好奇,“你一个人住?”
“和妈妈,但是她很少回来。”他将背包放在鞋柜上,弯腰,从里面找了双拖鞋,摆到她面前,问,“想吃什么?”
如果说刚才池月还存着很多疑问,在听到“吃”这个字的时候,那些都统统不见了,况且还是在亲眼见了那么多丰盛的食物之后。
从蛋糕甜点到西餐牛排,再到火锅的配料,一应俱全。
傅希琛打开冰箱,又问了遍:“吃什么?”
少女的目光直溜溜的盯着琳琅满目的食物,难以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灶台上咕噜咕噜煮着食物,傅希琛拉开窗帘,室内似乎亮了些,池月靠在沙发上,闻着香气,眉头拧成结,“我不喜欢吃胡萝卜。”
傅希琛说:“嗯。”
池月疑惑:“那你为什么还煮?”
傅希琛拉着她,带进自己的怀里,凑过去亲她的眼睛,少女浓密纤长的睫毛扑闪,勾着他的唇瓣有些痒。
火锅的时间是四十五秒,蛋糕的时间是叁十七秒,牛排的时间是叁十秒。
唯独胡萝卜,只有一秒。
他是个自私的人,不希望别的东西占据她的视线和喜好,如果有,就毁灭。
池月侧过脸闹他,“说话呀。”
沉默片刻,他说:“胡萝卜有利于健康。”
不介意哄她,哪怕是最拙劣的理由,编织残酷梦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遑论道德,他是个恶劣至极的人,从开始,向她展示的就是深渊,又哄骗她,慢慢靠近,再沦陷。
“好,如果你喜欢胡萝卜,”她的嗓带着春雨濡湿后的温润,含笑,“那我也喜欢。”
在他怀里窝着,背脊贴着他的胸膛,空气有些热,见茶几上摆着几本书,池月伸手去拿,黑色的封面,书页折在其中的一页。
她坐在傅希琛的怀里,轻声念出上面的标题,“《爱欲与文明》,马尔库塞。”不理解,她问,“傅希琛,这讲的是什么?”
傅希琛瞥了眼她手中的书,薄唇微动,又停顿,然后蹙眉。
这一连串的表情逗笑了池月,很少见他这么为难,“看来是本很复杂的书。”她得出结论,“就连傅学霸都搞不定。”
池月翻了翻简介,除却句式冗杂,大抵是翻译的缘故,但内容理解起来并不难。
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各类制度被建构,规则秩序被遵守,然而,高效有序的生活,付出昂贵代价是个体的不自由和对生命本能、及爱欲的压抑。
所以……
池月看到简介的最后一句话,“反抗现代西方文明,首先必须消除对人的本性的压抑,解放爱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枯燥的哲学理论,经不住她想了解更多的傅希琛,池月放下手中的书,又翻了茶几上的几本,“傅希琛,你平时看的都是这些吗?”
傅希琛拿走她手上的书,换上芒果蛋糕,“也不是。”他解释,“家里有,就看了。”
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文明发展到今天,人类的各种行为都可以被矫饰,论证,然后强化。
他是个有逻辑的偏执狂,从不做没道理的事。
“噢,”池月咬了口色泽鲜美的芒果,味蕾瞬间被酸甜浸占,香味弥漫口腔,又蒙着微涩,甜而不腻,一时间竟忘了要说的话,“这个好吃。”
傅希琛垂眸,见怀中的少女,红唇微阖,含着小半块黄色的芒果,贝齿沾着白色的奶油,软舌翻卷,勾扫过唇瓣后,吞咽。
他很少能够分辨细微的彩色。
她的唇瓣是红色的,像雨后玫瑰花,湿润的芬芳;芒果是金黄的,涂了层蜂蜜,触感松软;纯白的奶油,香味多过甜味,吃过后,定会腻得黏在牙根。
世间万物,但凡沾染了她的,都沾着生命力。
池月还未来得及咽下最后一口蛋糕,唇瓣突然被含住,狂风暴雨式的吻,步步掠夺,勾得她的舌尖发麻,味蕾刚尝到的甜味很快被苦涩代替,她皱起眉头,一旦有反抗的心思,他的唇舌便逼得更紧,双手也被摁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哗啦,书本散落满地,她的手,除了环住他的脖子,没有别的出去。
最后,读书报告,还是池月写的。
准确来说,应该是池月口述,傅希琛抄写。
理由是,高一的学生懂个屁的《爱欲与文明》,还不如她《傲慢与偏见》。
几句话删删改改,池月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