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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奖励”,奖励他今晚陪我看了一部他曾经看过的片,还装出害怕的样子讨我欢心。我顺从了他的所有动作以及他的吻,他想要的地点,想要的特别的位置,想要的反应。通通都给他。只不过……他什么时候能放过我可怜的耳朵?很快,我已经完全坐不住了,开始打颤,我嘴里骂着沈一亭,甚至不由自主带上一点哭腔。这种声音反而刺激了他。一边的助听器因为剧烈运动而没有挂牢,沈一亭就把它摘了轻轻放到桌子上。有时候沈一亭也真搞笑,这种氛围,这种幅度,这种姿势下,还能有耐心把我的助听器安置在某个地方。他收回手的瞬间,动作就好似开了超级加倍,开始狂飙。我让他稍微等一下,停一下,别这样。他也一个字不听,甚至开始邪恶地在我耳边说起未完的恐怖片剧情。而我却一个字听不进去,戴着的那只助听器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也失去原有的效用,所有声音在我耳边变得模糊,一边完全听不到,一边还能听到一点——那种糟糕的、来自自身的喘息,扭捏到极致的闷哼,等等。我咬住沈一亭的肩膀。这样勉强还能制止声音的蔓延。…………“……最后是反派赢了,”沈一亭贴着我的耳朵,呼吸冲撞在皮肤上,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还能正常地说话,“没想到吧?其中那个男反派早就成功调换身体了,他的任务打从一开始就是欺骗女主,把女主的灵魂和他的爱人交换,再互换一具身体。他也完全成功了,连观众都被耍得团团转……”“嗯……最后一个镜头才是最厉害的地方,把先前的伏笔揭露出来了,两个老家伙躺在救护车上面面相觑,是挺搞笑的。”……什么?我无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沈一亭一眼。太过分了,这家伙。“好吧,我是骗你的,”沈一亭贴着我的嘴角,亲了亲,“不是高开低走,啊、没关系。回头让你补上,我再陪你看一次结局……”沈一亭的那张椅子大概率要换了。在这个地方开始之前,就已经向他列举出所有不好的结果,但他不管不顾,所以最后我被放在椅子上时,也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反正脏的也是他自己的椅子。洗完澡,全身上下是清爽了。我看到沈一亭蹲在软椅前清理污渍,忍不住走过去调侃他:“这么累呢?花钱再换一张新的得了,又没多贵。”“这倒是不用,”沈一亭抬眼,唇角一勾,“反正以后也要换新工作室了。”“啊?”我没料到会是这种回答,“什么时候?”“不知道,一年或者两年之后?”沈一亭收起抹布,站起身,无所谓地说,“这里位置其实比较偏,如果以后有意向发展其他业务,做原创音乐,或者专业的音乐制作服务之类的,还是需要换个稍微大一点的地方,还有设备也需要升级......不过这些暂时都是设想,得慢慢准备。”“哇哦,”认真思考时的沈一亭帅呆了,我愣怔一秒后,眼里迸射出闪亮的光芒,嘴上却半认真半开玩笑问,“那你还缺不缺人?”“当然缺啊,”沈一亭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什么都没开始,一切都是零,现在估计就我一个吧,我还没跟别人提过这件事,因为我也说不准。”“哼哼,这么说,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了?”我眉毛都要飞起来了,“那你到时候如果需要合作伙伴,也要第一个考虑我——前提是那个时候我还对你的工作室感兴趣。”“如果不感兴趣了呢?”“那就不去了呗。”“行,知道了。”沈一亭绕过我的时候,十分自然地将手掌往我头顶一按,然后潇洒离去。“摸狗似的。”我皱起眉头,捂住自己的头。不过吐槽归吐槽,沈一亭从很早之前就爱对我动手动脚,我早都习惯了,自然不会产生太大的反应。我跟在沈一亭身后去到客厅,发现他直往阳台走去。阳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小躺椅,沈一亭靠在其中一把上,拍了拍另一把,示意我坐过来。我躺了上去,身子还是感觉不太利索,但一点点的难受在我抬头看到月亮时,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计。这个位置真好,正巧能看到月亮完整的轮廓,边缘的白光像模糊的爪子往夜空逸散。盯着天空大约一分钟,我感觉到困,突然开口问沈一亭,这个点是不是该去睡觉了。沈一亭和我一样,看都没看时间,就说,还早呢。“很多时候,我都自己躺在这里,看黑色的天空时心里会很平静。当时在gay吧天台上,是有点喝醉了,和朋友在聊天,”沈一亭放缓了声音,放低了音调,“后来准备走了,一转头,发现你也在那里,只不过你没在看天,你在看城市中的车流。不过那有什么区别吗,没有吧,你好像印在夜幕中的黑色剪影,一动不动。我觉得你也和我一样。”别人事后一根烟,快乐似神仙。沈一亭事后一段话,感动你我他。不过这完全没感动到我。我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们哪会一样。“但是我还没觉得多久,他们就冲过去了,结果吧,你一开口,嘿,还真......”沈一亭卡壳一瞬,很快调整好表情,仿若要给我竖起大拇指,“不一样。”这才对了。“是嘛,那当然了,”我终于能够接话,“反差啊,这叫反差。人都喜欢反差。”沈一亭没有反驳,他说:“我也喜欢。”“嗯呢。”我的眼皮子开始打架,越打越疯狂,只能随便吐几个字敷衍了事。沈一亭沉默半天,最后作此评价:“你在床上也很有反差感。”“......你喜欢?”“喜欢。”“......”“所以说啊,到底有谁会不喜欢你?”“陆、陆......”“他?严格来说,应该不算吧。他要是讨厌你,也是因为我,不是因为你本身。不是,你管他干嘛?你应该完全不会在意他怎么想的吧。这一点也不重要。”“......”“喂,怎么不说话......睡着了?”“......”“居然这么困吗。好吧,怪我。”“......”“是我太喜欢你了。”第二天,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眨了不下十次才勉强清醒。耳边一如既往地寂静,没有风声,没有鸟叫声,也没有自己的呼吸声。全新的一天,从静音开始。我的手自然而然往旁边探去,隔着布料摸到热乎乎的身体——沈一亭依旧在睡,长而微卷的睫毛在闭眼时看得更清晰完整,我伸手碰了碰他的嘴唇,柔软Q弹。我站起身沉默地伸了个懒腰,在茶几上的一个像是临时用纸折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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