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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证,屠夫老婆恢複了一丝神智,袁满以为她不闹了,可没想到她竟然指着瑶瑶,说是王屠夫的,她可以放过他们“偷情”,但孩子必须给她养。
她当时近乎疯癫,袁满死死地抱住瑶瑶,生怕她给抢走。得亏陈大夫及时赶到,给了她一针,把人扎的动不了了,这才安静下来。
陈大夫算是村里有名望的人,她讲述了来龙去脉,村民们信了不少。因为知道袁满的人品,陈大夫还帮忙作保,断定他和王屠夫没半毛钱干系,是一场误会。
也是那天,陈大夫发现了瑶瑶的不对劲儿,屠夫老婆声音都快把房顶掀了,瑶瑶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竟还能安稳的睡觉。
村民们散了,但流言还在,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最后谣言竟变成了他和王屠户偷情被小宝爸爸发现,他们两个联手杀人灭口。
对于这些谣言,袁满开始被气得直哭,他明明没做,那些人却跟亲眼看见一样,那段时间若不是有小宝和瑶瑶在,他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往事如风,一眨眼两年多过去了,屠夫老婆仍旧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要不是时璟提出买肉,他情愿不吃,也不想听那些冷嘲热讽。
屠户老婆眼底都是不耻和厌恶:“滚出去,老娘家的肉就算是喂狗也不卖给你!”
“你开门做生意,我来买东西,你凭什麽不卖给我?”
袁满没理会她的恶语相向,直接掏出一百元,拍在案板上,语气仍旧温温柔柔的,可眼神,已经从温和变得冷漠了。
屠夫老婆被他的眼神变化吓到,想起今早听说的消息,昨夜老光棍爬床不成,小拇指还被面前这个omega用菜刀剁了。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皮囊下,藏着一颗蛇蝎心肠。
想到此,屠夫老婆不禁打了个寒战,眼中厌恶被一些恐惧代替,咽了咽口水:“我、我不收你的髒钱!”
“肉八块一斤,排骨十块,猪蹄二十一对儿。”
袁满没理她,环顾四周看到了明码标价的牌子,念了出来。
她不卖,他就自己动手,估摸着切了一块十的五花肉,放到旁边的秤上,十斤二两。
他拿刀又切下去一块,再一称,正正好好十斤。
拿铁鈎子串上,又拎起旁边早就处理好的猪蹄,连眼神都不愿分给她半个:
“钱放那了,收不收由你,我反正没占你半毛钱便宜。”
说完,学着她把刀大力嵌进了案板里,发出了砰的一声响,拎着肉转身就走,徒留屠夫老婆气的脸色铁青。
——
“爸爸!你怎麽买了那麽大块肉?!”
刚进院子,已经髒成小花猫,正在院子里洗脸的小宝,眼尖地看到了他拎的肉,惊呼一声。
“你干爹让我给你们炖肉吃。”
昏昏欲睡的时璟被小宝的惊叫吵醒,他坐起身,袁满也进来了,猛的看见脸盆那麽大的肉,时璟也惊呆了:“那麽多!钱够吗??”
“我们这东西便宜,一块肉和两个猪蹄才花了一百。”
袁满把猪蹄给他看,时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感叹道:“这物价低了一倍不止!等我老了,我就来这边生活,山清水秀还物价低,妥妥世外桃源!”
说完,他又嘿嘿一笑,“到时候,还住咱家。”
“好。”
说者无心,听者无意,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閑聊在几十年后想起,恍然发觉竟成了真。
但那都是后话,袁满展示完自己的收获,就跑到院子里收拾肉了。
院子里也有一口锅,夏天在屋里做饭太热,所以除了下雨,平常都在外面做饭。
他都计划好了,肉切一半炖了,再切一半用盐腌上,留着过段时间包饺子,剩下的去小宝三叔家换点米面,他家的面袋子和米缸都快见底了。
至于猪蹄,老人们都说以形补形,过两天给时璟炖了吃。
按想好的把肉切成了三份,袁满将在屋里和时璟聊天的小宝喊出来:“小宝,把这块肉给你三婶送过去,借点大米和面粉。”
小宝不是头一回办这事了,所以袁满很放心,简单交代两句就放他走了。
袁满继续忙活,把肉焯水下锅炖上,拿出腌鹹菜的小坛子,先是把盐粒均匀的抹在了肉上,又把肉放进坛子里,一股脑地倒上一袋子盐,才将口封上。
时璟透过窗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底起了一丝涟漪,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情绪,只是觉得那抹单薄的身影,不该担起一个家的重量。
炖肉的香味很快通过四面八方的窗缝门缝钻进来,时璟吸了吸鼻子,真的好香。
连他这个衣食无忧的人都馋了,更何况天天清汤寡水的瑶瑶,本来睡着觉呢,小鼻子动了动,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人没清醒,却顺着肉味爬到了窗台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