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宥嘉再次从地铺上醒来。他倒是想从杨同舒床上醒来,可昨晚杨同舒十分坚决不和他同床,最多允许他睡之前的位置。
考虑到杨同舒身体状况,裴宥嘉并未坚持,赖赖巴巴又打一天地铺。
趴床边看了一会杨同舒也醒了。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转过去!”
宥嘉笑笑,乖乖躺回地板。
“什么时候让我看?”瘫了几年,身体上肯定有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宥嘉觉得自己是有心里准备的,奈何杨同舒就是介意。
“不许看!”
“我没看!只是想看。”回味着昨夜,宥嘉抿着唇笑,“想总可以吧。”
杨同舒那边窸窸窣窣穿衣起床的声音,这边裴宥嘉却进入了另一个层次。
“要不我们关灯做一次?好几年都没正经做过了,太忙了,妈的,太亏了!我洗干净趴好,你不点头我绝不回头。怎样?啧~就是馋嘛……天材地宝!我运气真好!呵呵。嗳,你不会还没用过吧?那你比我还亏!”照着记忆中的比了比,“这么粗!啧!妈的,我还行不行~”
杨同舒本来是不想搭理的,听到这也忍不住了:“你闭嘴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宥嘉嘿嘿笑了几声,嘴倒是闭上了,却不时发出几声猥琐的笑。杨同舒又受不了:“不许笑!”
裴宥嘉就捂住嘴,发出“呲呲”的声音,杨同舒扔了几个枕头才算把声音砸灭。
洗漱完毕看裴宥嘉还躺着不动,杨同舒又扔了个枕头:“起来!”
宥嘉叹口气,爬起来嘟囔:“为什么要天亮,天永远不亮就好了。”
杨同舒偏过头:“快去洗漱。”
一整天,两人比昨天更加亲密。对于宥嘉不时的拉拉扯扯,杨同舒也没那么害羞了。
午饭煮了面条,两人吃完,张阿姨收拾厨房洗衣服,宥嘉就推着杨同舒回到书房。
一个坐一个躺,泡一壶茶,翻几页书,偶尔搭两句话。
直到天色渐暗,杨同舒的妈妈要回来,裴宥嘉该走了。
起身给杨同舒杯子添了水,拖着轮椅到沙发边,宥嘉的表情有点严肃:“明天周一,得早点到公司,今天就不在这边住了。”
“我知道你一个人的时候,很难不东想西想。要是能把你揣进口袋贴身收着就好了,那样才安心。”假装做个收藏的动作,跟着叹气道,“明天我晚点过来,给你带徐记的艇仔粥。晚饭你别吃太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身的时候杨同舒拉住他,为难道:“你……再——”
宥嘉叹了口气,抱住杨同舒:“我不想说得那么残酷,但事实是,父母总会先我们而去。为了给他们交代而违背自己的心;为了不失去,而从来不争取。这真的是你真实的想法吗?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不如想想自己的未来。”
“别说你没有,就算只活到70岁,你也还有40年,那是40年的光阴,40个三百六十五天,每天24小时,每小时60分。一万四千天,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三十万小时,不因为你比别人少了什么而缩短,也不会因为你比别人多了什么就增长。你有,我有,大家一样的。”抵住杨同舒额头,“你想要怎样的未来呢。”
周一裴宥嘉似乎很忙,整个白天就发了一张办公室的照片。
杨同舒整理着听众偏好,不时发呆。
事到如今,杨同舒也得承认:他确实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直。他会有压倒对方的冲动,也会在裴宥嘉的抚慰下高潮。在认真地审视过内心之后,杨同舒觉得,相较于对同性恋的排斥,他更害怕的其实是被人看到残缺的身体。
他已经残了,这是事实。
一开始,他也想过忽略那对自己的影响,还想找回曾经的自己。无论如何也只是少了条腿而已,相比那些失去生命的人,他已经够幸运了。
可是,即使是足够幸运的残障者,依然不是健全人。
没有办法忽略,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是啊,还可以像过去那样干劲十足,可他能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人再对他抱有期望,也没有人指望一个残废参与社会生产。
他已经三十岁,但即使是在家里,房门关得稍久,或是长时间不出现在客厅,母亲还要来叩门确认他是否安好。
活着,是家人对他唯一的期盼。
兀然地,杨同舒就想起了山崖下的那个夜晚。很冷,很痛,周围是各种古怪又不寻常的动静,心里十分害怕,却一动也不能动。
清晰地感觉到死亡在逼近,却又无比渴望活下去。
那个晚上,他的未来就只是一分一秒的时间。每一秒都不必然地衔接着下一秒,每一秒都可能是最后一秒。
距离那天已经很久很久,久到他需要仔细回忆才能想起生命中还曾有过那样一个夜晚。
那个无能为力、听天由命、守着每一秒的呼吸,才能活下去的夜晚。
那个所有未来,只不过是还能喘气,还有意识的下一秒钟的夜晚。
四年过去,他数了一亿两千六百万秒,两百一十万分钟,三万五千小时,一千四百六十天。如果不再出什么意外,他还将会数一万四千天,三十三万小时,两千零一拾六万分钟,也是十二亿秒。
十二亿个一秒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二亿个只有呼吸的一秒钟。
十二亿次轮回,
十二亿次重复,毫无变化。
这是他的未来。
可他“想要怎样的未来”。
他会有怎样的未来。
他能有怎样的未来。
杨同舒也不清楚自己能有什么样的未来,却绝不想要十二亿个那样的一秒钟。
晚上宥嘉到的时候天刚擦黑,对于正常下班就八九点的人来说,已经算很早了。
举举手上餐盒:“倒碗里还是就这么吃?”
“就这么吃。”杨同舒也没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记是本市有名的饭店,艇仔粥一直是他们的招牌菜。盖子一开,香气四溢,杨同舒抽抽鼻子:“真香。”
宥嘉扇着风也闻了闻:“快吃。”
杨同舒吃下一口:“你吃了?”
“嗯,去了安阳,就在那边吃了。”
“安阳?”
“有个项目在那边,去看看。”
“唔,它家味道一直没变过。”杨同舒边吃边问道,“新项目?我们家的钱?”
傻瓜却可爱的问题让宥嘉笑起来,捏捏因为吞咽微鼓的脸颊:“不是。你的养老钱我怎么敢随便用。放心吧,亏不了你。再说,我把自己都押了,最次,你还落个人不是。端茶倒水,需要啥招呼,跑断了腿,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杨同舒低头喝粥,抬头道:“这是打预防针呢,”故意看一眼粥碗,“小恩小惠就说心甘情愿,合着我家大笔资金就换个全职跑腿?”
“呵呵。”几句话功夫,宥嘉已经看出了杨同舒的转变,心情极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作认真地想了想:“嗯,这么一说是有点亏。那敢问公子还想换点什么?我们提供全方位,全时段,全身心的服务,有求必应!”
杨同舒不答,只低头搅弄粥碗,一口不往嘴里送。
裴宥嘉就搬过轮椅转向自己:“你要不想吃了,不如吃点别的?”嘟起嘴巴,“你看这儿红红的,像不像小草莓……尝起来也是甜的,要不要试试?”
“好不要脸。”杨同舒脸红红地推开了。
“要什么脸,有你就够了。”说着,就在杨同舒唇上亲了一下……二下,三下……
裴宥嘉是良师,杨同舒也算益友,唇舌交流很快发展成身体互动。就在宥嘉摸到裤腰带,打算探手进入时,被杨同舒一把拽了出来。
“别!到房间去。”
杨同舒动情时不自觉压低的嗓音,还有那压不住的急切,让裴宥嘉腰一软,忍不住抱着求:“同舒~同舒~再说两句,我爱死你说话了,这样贴着胸口说,我好喜欢,同舒,你简直是完美的。我要死了!你不能再这么蛊惑我了,我真的快死了。”
直白的表述令杨同舒脑袋一热,凑到宥嘉耳边,喉头滑动:“真的?让我看看你怎么死。”
专业选手的蓄意蛊惑实在难以形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音高,并不比平时更加低沉;说声调,也几乎是平铺直叙;讲声线,杨同舒压根就不擅长改变声线,此时更不可能突然开窍。
所谓专业,专业在对语境、情绪的把控上,所谓蛊惑,则依赖内容和裴宥嘉特殊的粉丝身份。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杨同舒对于亲密关系,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害羞、回避、不知所措,完全概括了他所有的反应。
这样的人,上一秒还压抑害羞,下一秒却用嘴贴耳的方式,平铺直叙的口吻——要人“死”——“死”在他的注目下——“死”在有他参与的亲密行为中——。
这里面的逃避与直面、羞怯与果断、温柔与残忍,种种几乎互斥的情感,毫无过度,杂糅复合,牵引起裴宥嘉情绪的过山车……
外人看来疯疯癫癫不知所云,身处其中却觉得——太刺激了……
刺激到裴宥嘉埋在杨同舒怀中用力拱了几下,滑下去了。
埋,埋得很深。
滑,滑得很慢。
杨同舒是坐轮椅的,轮椅比一般椅子要大,于是裴宥嘉滑到裆部就卡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裤子在已然启动的东西上蹭了蹭,宥嘉叹气:“你是魔鬼吗。你这个魔鬼,坏人!我不跟你玩了!再也不跟你玩了。你自己玩吧。我回家了。”
杨同舒被蹭得舒服,也没细想对方的话,按着宥嘉脑袋压了压,心不在焉道:“现在?”
“嗯,”宥嘉抬起头,“不现在等什么,我TM都射了。”
“啊?”
这家伙该不是有病吧,物理意义上的,要看男科那种。
隔着裤子给杨同舒大腿来了一口,宥嘉有些冤枉:“你害的!都你!就你!以后不许你说话!尤其不许贴着耳朵说!都怪你……就你……唔……正常有一小时的,根本不会这样……都是你的错……呜呜~”
“这也能怪我?是你要我说的。”杨同舒皱眉,手在裴宥嘉发丝中摩挲,十分不舍。
“我让你说话,又没让你那样说话。”
“哪样说话……不是……说话……”杨同舒心思就没在对话上,拉着宥嘉就往裆部放。
裴宥嘉邪笑,揉了两下,杨同舒呼吸就急起来,喘息中夹着极轻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宥嘉舔舔唇,又捏两下站起来:“我走了。”
杨同舒飞快拉住:“别!别走。”
“上一天班了,我不想睡地板。”
杨同舒咬牙点头:“那你睡床。”
“你家床和我家床有什么差别,我干嘛跑你家睡床……”
小心思被戳破,杨同舒有点不高兴,拽了拽裴宥嘉。
裴宥嘉弯腰在杨同舒脸上亲亲:“生什么气,不如想想……洗干净,香喷喷,躺下来,伸手就摸到了……然后放一起,压一块……你靠着我,我蹭着你……紧点儿……”手伸到杨同舒眼前捏个圈圈滑动着,“……这样……多舒服……”
杨同舒喉头滑动,猛然一个吞咽。渴望是很渴望了,又不想这么急,这么快,最关键,还是不想被人看。
裴宥嘉再加把火:“或者……你想放进来……里面……”在对方耳廓舔了一圈,伸进耳窝轻戳,最后吮着耳垂裹弄,声音粘滞含混,“乖的……软——”
不等他说完,杨同舒突然手一张,抱紧裴宥嘉往下腹压,压两下忍不住解裤带,呢喃着宥嘉的名字,按着脑袋要他张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宥嘉当然是拒绝的。
开玩笑,再努努力就能相拥而眠了,必须把持住。为了眼前的欢愉失去即将成真的美梦,他裴宥嘉才不干那么傻的事。
但——拒绝不彻底,等于彻底不拒绝。
迷幻魔音在召唤、神奇巨根在眼前——香.甜.可.口.
……
总之,一辈子没干过傻事的裴宥嘉只能安慰自己:男人嘛,反正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地铺上,裴宥嘉不死心做最后的挣扎:“我又不粘你,就让我睡上来嘛,明天还上班呢,忍心让我睡地上。”
杨同舒睡得工工整整,眼都不睁:“那你回家睡。”
宥嘉不忿,又不舍得走,手在床上划来划去,隔着被子拉杨同舒的手,玩一会困意来袭,咕哝几声:坏蛋。还是倒回去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累但开心的日子没过两天,杨爸爸出院了。
裴宥嘉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连接带送,跑上跑下。杨父单位来帮忙的同事都插不上手,几度怀疑是杨家的哪位亲戚。
因为具体关系不太好解释,杨父就默认了同事的怀疑。
结果就是临出院了,医生护士才看到杨母以外的杨家人,可得训几句。
护士姐姐是暗戳戳的指责,医生就直说再忙老人住院也要回来啊,一个年轻人不来,真有啥事,连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话里话外是把裴宥嘉当老两口儿子了。
杨母觉得不好意思,帮忙解释了两句。
偏裴宥嘉本人一副知错就改的乖样子,一句也不辩解。大家觉得杨母是帮孩子,更不可信了。
又忙碌又误会,热热闹闹到家。
汽车拐进杨家门前那条小路,宥嘉一眼就看到了杨同舒,笑道:“同舒在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母吃惊道:“啊!哪?诶?哦!真的啊!”也笑着跟杨父说,“儿子担心你。”
杨父笑着点头。
下车宥嘉想先让杨同舒回屋。外面虽然有太阳,还是不如室内暖和。
谁知没快过杨母,被一句“小裴帮一下你叔叔,我送小舒先进屋。”给支使走了。
到了杨父那边,也就帮忙下个车。因为病情不算严重,治疗又及时,杨父没有十分明显的后遗症,可以自己走进去。
进了屋,杨母一直对杨同舒嘘寒问暖,仿佛刚出院的是杨同舒,而不是杨父。甚至倒了热茶递到手上,要他喝了去去寒。
杨父客厅坐了一会,就回屋歇着。病了一场,体力还没有恢复。
裴宥嘉提出该走了,杨母留他晚饭。
虽然杨家几年没招待过客人,但今天医院里发生的尴尬事,难免让她生出几分歉疚。再说儿子一直在客厅,并没有避开,似乎也是种好的态度。
对于杨同舒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杨母是除他本人外感受最深的人。可杨同舒是相当独立的人,以至于做父母的虽然看见了,却实在无从帮起。甚至提都不能提,任何关于改变的话题,最终都会落回到现实意义上杨同舒不能行走的问题上。而这个问题,近一年来,在杨家已经成为禁忌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杨同舒态度有了变化,杨母当然乐见其成。不要说裴宥嘉这样亲切又能干的年轻人,就算是露着胳膊,涂着纹身的青年人,杨母说不定也会请他留下。
杨母态度诚恳,裴宥嘉也不是坚决要走,没怎么推拒就留下了。
杨母既要去厨房交代张阿姨添菜,还要上楼关心杨父病体,更关键,也是希望儿子多和外界接触,干干脆脆就把客厅让给两个年轻人。生怕打搅,过来过去眼神都不瞟一下。
一点也不担心儿子会被吃干抹净。
杨同舒被吃干抹净了吗?
当然没有。
开放空间,裴宥嘉确实是要脸的。
拽了拽杨同舒衣角,宥嘉轻轻唤了一声。
客厅里只两人在,也不知道避谁,如此小声。
“嗯。”杨同舒居然也应得小小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鬼祟,又有点可爱。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避着老师、同学偷偷恋爱。
宥嘉又拽了一下:“像不像罗密欧与朱丽叶?”
杨同舒一愣继而一笑,恢复正常音量:“一点都不像。”
“哪里不像,明明很像。”
“哪都不像!”
“啧!”宥嘉不争辩了,继续鬼祟:“一会窗子别关。”
杨同舒摇头:“今天算了。”
宥嘉立刻放脸:“那我亏了!昨天明明答应要帮我弄的。”
“弄什么弄!”杨同舒头低下去,半天,才小声说,“我爸妈在家。”
裴宥嘉长长叹口气:“以后呢?以后可都在家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色一整,正色道:“你搬出来吧。”
“怎么可能!”杨同舒立刻拒绝,“我妈不会同意。”
裴宥嘉一笑:“我也是好多年没听到过这种说法了。”
“别拿你妈当借口了。”顿了顿,“要么搬出来,要么,我就会想办法进来。事情总要解决,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解决我,回到过去。”
叹口气:“我做我能做的努力,也愿意等你到地老天荒,可我也想看到希望。”
晚餐结束裴宥嘉就告辞了。
杨同舒是聪明人,话不需要说太透,他自己想明白比什么都重要,而如果他不能想明白……
继续磨呗!
早晚给他磨成绣花针!
说到磨……宥嘉舔了舔唇,有些意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
回想起喉咙深处被填满的感觉,本能蠕动了一下。
回过神来宥嘉拍了自己一巴掌,又有点好笑。
真有点青春期的模样,时刻想发情,时刻可以发情……
草!
大概是欲求不满太久。
而直播结束的杨同舒则久不能寐。
裴宥嘉的意思很明白。他要对等的付出,平等的性爱,要回应,要得到……简而言之,他要公平。
从一开始,杨同舒就知道接受裴宥嘉代表必须改变。甚至他也是因为“必须改变”才接受的裴宥嘉,可这太快了。
搬出去是不可能的,他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独居。而且独居就意味着再没有理由拒绝做到最后一步,也意味着两人完全赤裸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同舒摸了摸腿,又飞快缩回。
现在不行!
他还没准备好!还需要一点时间。
只要再给他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
两周过去,杨父恢复得不错,跟单位商量好返岗时间。杨母劝他多休息一阵也不听,家里基本上就没啥好脸色了。
裴宥嘉这两周似乎也很忙,电话短信没断过,就是看不到人,当然也是不好见。
这天上午,裴宥嘉打来电话,说下午会到杨家来。
杨同舒先推辞,见劝不动,又问他什么说辞。
裴宥嘉只说到了就知道,还叮嘱不用提前跟他父母说。
结果就是宥嘉到杨家的时候杨同舒还在午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午休这个词是没什么特别的,正常人也不能产生什么联想。架不住裴宥嘉实在旷得太久,忍不住浮想联翩。
没一会,杨同舒从房间出来,看不出刚起床的样子。
简单打过招呼,裴宥嘉说要拿书。之前就和杨家父母说过帮杨同舒借书的事,这会去拿书也很正常,谁也没疑心。
杨同舒领路,裴宥嘉推轮椅,堂而皇之当着父母亲的面关上书房门。
门一关,裴宥嘉就吻了下来,亲吻不够,又开始剥杨同舒衣服。
杨同舒百忙中抽空提醒:“……窗帘……”
“没关系……你爸妈不在那边……~让我摸摸~想死我了~你妈说你在午休,我就想进来~亲你~吻你~同舒~我好想你”
杨同舒只催促:“去拉窗帘!”
裴宥嘉着实急,却也没办法。使出浑身解数对方都不上钩,死活就不离开轮椅,亲密时刻也不例外。
一个坐,一个站,想要亲密一些就不合适了。一直弯腰很不舒服,跪下才是最合适的高度。虽然心理上觉得矮了一头,但毕竟杨同舒情况特殊,裴宥嘉再不低头,等一千年也不会有进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跪得次数多也习惯了,甚至会幻想是求婚的场景,还有点小陶醉。
所以此刻单膝跪着的裴宥嘉十分顺畅地拱进杨同舒怀里:“不~要亲亲~”
捧着宥嘉脸蛋亲亲:“乖~快去~回来让你~”
裴宥嘉呼吸一塞,被对方的提议激起本能,喉头滑动。
立刻起身拉窗帘,回来时顺手脱了裤子,只穿短裤埋进杨同舒腿间。
杨同舒却又推他:“门没锁!”
裴宥嘉不耐烦,又知道对方固执,啧了一声,耐着性子够着把手一扭,回身更急迫地拉开拉链。
跳出来的家伙让宥嘉咧嘴一笑:“啧,还不是一样,以为多能忍。”
衔住顶端嘬一口:“想我不。”
杨同舒两颊红透,像是散发香气的蛋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宥嘉嘴一张,直视着对方吞入。
杨同舒避开了宥嘉视线,手指插进发间。
进出几回,宥嘉抬起头,喘道:“……套呢?哪……”
看着水光艳红的龟头,忍不住再次含入,咕一声将东西咽进更深。
“唔~嗯~”
通常这个时候杨同舒都是不出声的,此刻哼哈两声,也不知是回应裴宥嘉还是当真舒爽上头。
裴宥嘉也没听懂,挣了挣却没挣开。杨同舒手在他后脑勺上压着,紧紧压着。
因为这样压着比宥嘉自己主动吞入得更多,就也不挣扎了。
喉咙有点痒,头有点晕,咽喉深处像呕吐像反刍般蠕动着。
不难受,也不舒服,只是很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同舒也爽了。
爽中带一点点痛,是牙齿剐蹭的。痛里还有更多爽,是看到裴宥嘉嘴角撕裂带来的。
又爽又痛,又痛又爽。
忍不住伸手,用一种珍重又诡异的姿态,紧紧抱住裴宥嘉。
珍重不难理解,爱人嘛,还跪在地上给自己口交,要是连珍视的态度都没有,就过于滑稽了。
诡异哪里来?
是姿势。
两人一坐一跪,跪的还在做服务,正常拥抱肯定做不到,所以杨同舒抱住的只是裴宥嘉的头。
也就是说,裴宥嘉含住杨同舒阴茎的同时,脑袋在对方怀中。
杨同舒弯腰,但抱住的只是裴宥嘉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说确实是个色情场景,可当真色不起来,不但色不起来,还十分地诡异。
正常人都知道,人类的颈椎是很脆弱的,弯的角度或姿态不对,很有可能瞬间折断,人,当然也死了。
杨同舒当然没有置裴宥嘉于死地的想法,他的动作是轻柔的,神态是爱怜的,任谁看到都不会怀疑他确实爱恋裴宥嘉。可他愈抱愈紧的行为,又实打实的能要裴宥嘉的命。
幸好那样诡异的时间很短。
宥嘉脑袋后仰,阴茎脱出咽喉。快感打断的同时,杨同舒就停止了下压,轻抚宥嘉后背,躬起身体让出更多空间,按着宥嘉再次吞入。
整个过程快捷自然,裴宥嘉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有那么一瞬曾身处险境,只沉迷在晕眩的快感中。
直到杨同舒说:“宥嘉……裴宥嘉~要射了~我想射~”
“~嗯~”宥嘉口角艳红,眼神迷离,“~等等~才多久~”
此前为数不多的几次亲密基本都是裴宥嘉告饶,杨同舒才结束。他那家伙不光粗长,还格外持久,久到宥嘉担心真刀实枪的时候自己招架不住。这么短时间就结束还是第一回。
“嗯~你嘴都破了~”亲吻着宥嘉嘴角,杨同舒咽下唾沫,抓起宥嘉手放上自己阴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宥嘉笑,继续卖力引逗长物:“真TM大……”
“~嗯~哼~”
宥嘉撅嘴啜吻顶端,手上动作加快,抱怨道:“你倒是舒服,我怎么办,嗯?我怎么办?”
杨同舒此刻哪能管他怎么办,压抑的粗喘从咬不紧的牙关、鼻缝中挤出,憋红的俊脸蒸腾着热气,最后,都随一声闷哼,释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