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裴宥嘉心情都很不错,杨同舒却快神经衰弱了。
晚上要直播,窗子外面站个人还怎么播?他的直播严格说来是有些擦边的,虽然擦得不明显,可跟宝宝们晚安,亲亲,也是要情绪的,裴宥嘉杵在外面,他哪里还有心情。
而裴宥嘉大概是工作很忙,每次都是十点过了才到家。所以通常开播的时候外面没人,但每次直播结束,他又总是在的。
这简直比全程都在更令人紧张,因为会一直猜他来没来,什么时候来。说话声音会不会大,如果大了,他会不会听到。
尽管整个书房都做过隔音处理,杨同舒还是很紧张。
太紧张了。
忍到周五,杨同舒实在忍不了了,提前请好假,表明今天不会直播,然后就坐在窗前等着裴宥嘉。
裴宥嘉出现的时候将近十点半,看到杨同舒既没拉窗帘,也没关窗户。大冬天的,就那么坐在窗前,率先抗议了:“你怎么不关窗子?还穿这么少!”
杨同舒没理会,指了指大门方向。
裴宥嘉立刻会意,绕了半圈从花园进入客厅,杨同舒等着他呢。
“专门等我?”裴宥嘉心情好极了,“发个消息就好,那样等多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同舒表情有点尴尬,确实不用那样等的,只是一时也没想到,但这显然不是他请裴宥嘉上门的关键:“你不能每天晚上都站我窗户外面!”
裴宥嘉脱了外套,给自己倒了水,缓缓落座。端杯子时还用眼神询问杨同舒是否需要,被拒绝也没坚持。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那我站哪?”
“我管你站哪!”裴宥嘉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杨同舒有点烦,声音不自觉大起来,“反正不能站我窗子外面!再有下次我就报警。”
裴宥嘉抖着腿,似乎思考了一下,说:“如果四年前我们就遇见了,是不是就不一样。”
“你觉不觉得,刨除性别和身份,其实我们真的很配诶。你看啊。”宥嘉换个姿势,从放松的葛优瘫变成压迫性的前倾。只可惜杨同舒家沙发很矮,这种压迫实在构不成压力。
“我搞金融你搞建筑,就是文理搭配,我爱社交你有社恐,就是性格互补,我喜欢漂亮脸蛋好听声音,你偏好温柔顺从软萌好捏。啧~真的很配啊!为什么呢?就因为我是男的,你是瘫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势利!大家都坦诚一点。虽然我是男的,你也并非非女不可啊。”
杨同舒眼刀立刻飞了过来。
裴宥嘉不在意地笑笑:“真的!你没你想的那么直。直男不是你那样的,他们不会给任何机会,而你,像个千疮百孔的筛子,让我觉得随时可以过去。只不过,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搓搓脸,认真道,“说真的,如果你家跟我家一样的情况,那我真得好好想一想。我收入不低,巅峰时期养两个人完全没问题,可人都会老,会有干不动的时候,长远考虑负担确实有点重。当然好好规划也不是不能承担。可你家什么条件?如果你好好的,你觉得我敢这么追你吗。差距太大了,我何必自取其辱,你说是不是。”
“你现在怎么解决生理需求?你还有吧?上次问过。”裴宥嘉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飞机杯?活人不——”
“裴宥嘉!”杨同舒厉声打断:“你撒酒疯回家去!”
宥嘉只一笑:“你让我来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耍酒疯的!”杨同舒完全不记得让裴宥嘉进来是干什么的了,只想让这个人立刻滚出去。
裴宥嘉突然从沙发滑到地上,四肢并用朝前爬,爬到杨同舒脚边,就跪坐下来:“同舒,我真喜欢你!特别喜欢,一开始只是被声音吸引,觉得你好看,喜欢听你说话跟你玩,可玩着玩着就变了,它就变了你懂吗?——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能发掘出闪光点,你懂吗?你笑我觉得可爱,你哭我又心疼;你让我亲近,我就特别高兴,你拒绝我了,我也觉得你特别坚强;你吃我烧的菜,那简直是世间最棒的体验,我烧菜你不爱吃,我又觉得你很有个性,不跟着别人人云亦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恋爱嘛,有什么复杂的,合则聚,不合散,聚散两宽,什么时候需要死缠烂打啊。我裴宥嘉,真没这么死不要脸过。都是成年人,对吧,人家不喜欢,那自然有不喜欢的理由,何必深究呢,深究也没意思,对不对?不喜欢就够了,是吧?就是——长相呀,学历啊,地位啊,财产啊,趣味呀,职业呀,阶级啊,成就啊,巴拉巴拉,还有什么?哦,健康!还有健康!都属于不喜欢,不喜欢两个字就可以了,何必说那么多呢……”
喝了酒的裴宥嘉很有话痨的特质,口齿清晰絮絮叨叨,说到后来,还是难免含混。被酒精熏红的双眼也像哭过一样,抬头看杨同舒时,几分痴迷,几分执拗。
“同舒~同舒~你不喜欢我吗?你真的是不喜欢我吗?还是你也不喜欢自己?觉得自己不值得被喜欢。”
仰视真是个好角度。
从这个角度,裴宥嘉第一次看清杨同舒眼眉。睫毛很长,尖尖细细,像长矛一样,根根分明,排列整齐。因为爱低头,平时总是看不到的眼眸,此刻也毫无阻碍。浅棕色的虹膜,漆黑的眼瞳,跟所有人一样,又跟所有人不一样。
很特别,特别的迷人。
裴宥嘉挺直脊背,似乎靠近了一些,伸长脖子,更近了,高高仰起头,想再靠近一点,耳边却听杨同舒的声音说:“是三个字。”
“嗯?”宥嘉眨了眨眼,有点懵,“什么?”
杨同舒头垂下去,再度藏到长矛背后,说:“‘不喜欢’,是三个字。”
“嗯!不可能!”宥嘉伸出手,一根一根掰着数:“不——喜——欢两个呀!你看,不——喜——欢——明明就两个!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同舒语塞。反应过来自己在跟醉鬼争辩,更加不想说话。
裴宥嘉却抓住空档继续指控:“你骗我!你就是在骗我!我搞金融的,敢跟我比数字敏感性?我跟你说,再来两瓶,我都不会数错!”
举着手指一根一根掰:“不——喜——欢——嗯?”低头又掰一遍,再抬头更加坚定了,直接把手伸到杨同舒眼前,“不——喜——欢就两个!就是两个!”
杨同舒躲着快戳脸上的手指,没忍住,笑了出来:“拿开啦!服了你!我要录下来!等你醒了自己听听!呀~拿开!”
“不!我不拿开!就不拿开!”
“啊~裴宥嘉!快住手!我真生气了!”
“又是威胁!我也受够了!我也要生气!我要生气!我怎么生气,哼,怎么生气。”拉着杨同舒的手摇,“快教我,怎么生气。”
第二天两人几乎同时被吸尘器的噪音吵醒。
杨同舒醒来就起了。裴宥嘉却翻个身,把脑袋埋到枕头下面。
低头看着地板上的裴宥嘉,杨同舒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脑袋让门夹了,怎么就让他留了下来。
叹口气去浴室洗漱,出来时阿姨打扫似乎已经结束。没了吸尘器的声音,裴宥嘉睡得更安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杨同舒为难着要不要叫醒裴宥嘉时,一道陌生的手机铃声响了。
看起来睡得很安稳的人闭着眼睛一通乱摸。手碰到柜子腿,立刻红了一片,可他就不睁眼,继续往柜子上摸。摸到就躺下来,依旧闭着眼,对着电话喂了一声,跟着是三个含糊不清的“嗯”。
杨同舒觉得要给裴宥嘉打电话就该选这个点,啥也不问,就“嗯”。
挂上电话半天没动静,杨同舒忍不住出声:“还不起来!”
“嗯。”宥嘉一骨碌坐起,“我以为做梦呢,想多做一会。早知道醒来能看到你,谁还睡啊!”
膝行到杨同舒面前,一脸认真问:“可以有早安吻吗?”
杨同舒脸一红:“快点洗漱!阿姨来了,一会你就说是早上过来的。”
裴宥嘉摇头:“不行。说谎鼻子会变长的,我是好孩子,我得说在你房间过了一夜。”
杨同舒一噎,不耐烦道:“随便你,赶紧走!”
说到走裴宥嘉极为惆怅,叹口气:“可以不走吗?人来了我躲你衣橱里,不让人发现。饭点你随便丢几个馒头就行。我不想走,前脚走,后脚你肯定又不回信息了,不肯见我了,各种拒绝。”顿了顿,“还是难受的。”
杨同舒咬着唇,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你——我——没什么把握,你要不怕浪费时间我也乐得有人陪,只是……暂时——暂时我不想让家人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没说完,裴宥嘉扑了过来,紧紧抱住杨同舒:“我知道!我知道!都随你!都随你!掐我一下!你掐我一下!真的不是在做梦吧……我以为没希望了,真的~同舒~为什么我想哭,明明很高兴的……同舒~”
裴宥嘉扑过来时杨同舒明显躲了一下,没躲掉就开始推人。他不习惯这么紧密地拥抱。成年后,和父母都没有这样亲密过,裴宥嘉突然的靠近只会令他紧张。
当然宥嘉也没抱很久,都没用杨同舒推,立刻退后了。摸摸脑袋:“太兴奋了,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杨同舒有点不自在,整理着衣服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裴宥嘉拉着杨同舒,认真道:“不后悔!不可能后悔!你也不能后悔!我都听到了!”似乎担心听到不足以佐证,扑到床头柜抓起手机,又飞快扑回来,打开录音,兴奋地说:“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以免你以后后悔!”
杨同舒赧然地推开:“好了,去洗漱。”
那和蔼的态度,温柔的语气,让裴宥嘉的嘴角立刻咧到了耳朵根,更舍不得分开。趴在杨同舒身上磨蹭:“就去。你早上想吃什么?”
“阿姨弄好了,应该是包子稀饭吧。快去洗漱。”
“肉包子还是糖的?我平常也吃外面,就周末自己弄,煮点粉啊面啊,配上卤牛肉或者鸡蛋,味道很不错。”
“你真自己下厨?”杨同舒有点不可思议。
“再真没有了!”裴宥嘉一脸正经,“你吃过的嘛,没几年练得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人嘴短,杨同舒不想说自己没吃出几年的手艺来,草草点头:“我以为你这样的人不会亲自下厨。”
“嘿嘿,爱好!喜欢嘛,总有时间的。”说到这个又委屈起来,“你不知道之前我多累,早上通勤就2小时,白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晚上还得一个多小时到家。唉,爱好果然是最好的内驱力!其实想想也挺贱的哈,就窗户外面看个亮,连影子都看不到,怎么就这么迷呢?嗯?同舒~你说为什么我会这么迷?是不是因为叔叔阿姨把你生得太好了?你看你这眼睛,真漂亮,你看我我就晕乎乎的。上辈子你指定是个蛇妖,专门吸人魂魄,吸多了老天就要罚你,罚你当个普通人,可我是高僧,我这个高僧又不念经又不做法,我就专门勘破画皮,我就勘破了你是个妖怪,是个吸人精魂的妖怪,只不过被罚了,不能吸别人了,只能吸我了,我法力高,我不怕你吸……我想让你吸~同舒~同舒~可以亲你吗?我想亲亲你~”
随着话题不断深入,裴宥嘉不知何时趴到了杨同舒身上。贴着脸,贴着身,意图贴上唇,贴上心。
杨同舒是没有处理此类状况经验的,完全地被裴宥嘉带着走。夸他就脸红,戏谑也脸红,再被贴脸索吻,那更是红得不能再红。
紧紧抓着轮椅坐垫,躲又无处躲,藏也藏不住,双眼微合全然一副等待被吻的样子。
有一瞬间,裴宥嘉真想不顾一切吻上去。可还是有顾忌,即使这样贴着了,也会担心杨同舒扭头又闹脾气。好不容易有了眼前的亲昵,他实在不想破坏。
在杨同舒胸口蹭来蹭去,急切地邀请:“同舒~同舒~你低头~你低一下头~抱抱我~我就在你怀里,你抱抱我~亲亲我~好不好?我想你~”
杨同舒胸膛起伏,呼吸极重,也一副激动样子。手却紧抓着坐垫没有一点动静,
看上去像是过度惊吓以至完全不能反应了。
作为健康的成年男性,恋爱可以没谈过,欲望却肯定不算什么陌生的东西。之所以会吓到,实在是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甚至在他仅有一次的恋爱经历里,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以杨同舒的经验,欲望一直是有点麻烦的东西,需要周期性的解决,当然解决完确实能消停一段时间,但终究是麻烦。
属于大脑不渴望,身体却需要的。有点像吃饭,饿了就要吃,但吃又很麻烦,因为必须打断工作进程,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进食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食色性也。饿了吃东西,攒多了放出去,虽麻烦但简单。
完全没想到,这种简单、规律、可控的事情,有一天居然会失控。
杨同舒甚至不敢把手松开,必须牢牢抓紧座椅,一旦松手,他怕自己会像野兽一样推倒裴宥嘉。至于推倒之后做什么,他已经不能想了。
裴宥嘉蹭了一会,见杨同舒只是急喘,再没更进一步的反应,脑内斗争一番,终究理智战胜了情感。
总归人是自己的了,小不忍乱大谋,来日方长!
扭了两下,赖赖巴巴从对方身上爬起来,不满道:“真狠心!怎么也算你的人了,亲一下都不肯!”
扭捏着站起,似乎要去洗漱,突然身子一矮,在杨同舒脸上印了一吻:“这是吻面礼!我给你的第一个吻面礼!不可以不接受!”
杨同舒原本松懈下来的手陡然用力,再度抓紧垫子。
如果裴宥嘉没有因为心虚吻完立刻走掉,那他一定会注意到杨同舒关节发白的双手。那因为用力,因为克制,而变惨白的,想要抱住对方的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既然留下来了,裴宥嘉当然想赖过一个整天。
事实上他确实在杨家呆到了下午,可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因为裴宥嘉的电话压根没停,一个接一个,两人只能在电话与电话的间隙前言不搭后语地聊几句。
裴宥嘉讲电话时,杨同舒就在一边上网。宥嘉说话的同时也拉着杨同舒的手,捏一捏,抓一抓,或者十指交扣握一握。
一开始杨同舒不愿意,可裴宥嘉的手雪白雪白,还暖暖软软,因为手小而握不住自己的整个手掌,只能半幅半幅勾勾牵牵。让人分不清是自己被他握着还是自己握住了他。反正抽不回来,就懒理会,只用右手刷着网页。
从新闻看到笑话,从科技看到插花,实在看无可看,玩起了蜘蛛纸牌。
裴宥嘉心里痒痒,知道自己是被纵容、被宠爱的,愈加有恃无恐。不时将杨同舒的手放到嘴边亲吻,往往这时候抬头,总能看到杨同舒泛红的脸颊,非常的可爱。
最后裴宥嘉手机完全没电,不得不回家,才被杨同舒劝着走了。
再等一会杨母也要回来了。张阿姨虽然不会多嘴,被母亲撞见了也很难解释。
宥嘉舍不得走,却不得不走。手拉手地黏了好一会,提出要杨同舒去他家。
杨同舒当然不可能同意,拉拉扯扯最后在宥嘉脸上回了个吻面礼才算把人送走。
刚把人送出门,回到书房又看到裴宥嘉在窗子外面冲他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同舒心里好笑,脸上也笑着,到窗边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在杨同舒的目送下,裴宥嘉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关上窗子杨同舒轻叹口气。想起昨晚也是在这里,他主动让裴宥嘉进来,希望的还是对方不要再来。谁能想到24小时不到,两人关系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也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至少,目前,就这样吧。
正想着,电话响了,又是“裴宥嘉”。
“我充上电了,先给你打一个,免得一会又有电话。你妈回来了吗?时间还早,不然我到你家充吧。”
杨同舒心里一紧:“还是算了。大半天的。张姐那边也不好说。”
“跟她说什么,你交朋友还用问她?”
杨同舒岔开道:“你今天也不回去吗?就是,你公司那边。”
“不回!”宥嘉语气里透着喜气,“我不打算回去住了,除非带你一起。”
杨同舒只觉背上寒毛起立,定定心神,才说:“我明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杨同舒刚起个头,宥嘉立刻打断了。
“我不接受!我还在想要不要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就在医院不用回来呢。你爸下周就出院,他回家还得休息一段时间吧,到时候怎么见面都是麻烦事。当然这不需要你操心,但你能不能别扯后腿?你知道每次离开你家我都心惊胆战吗。每次一走就变卦,一走就变卦,没有心脏病也架不住你几回吓呀!您老高抬贵手,我就想平平安安的和你过完这辈子,你再吓我我就死给你看了!”
“乱说什么。”想起几个月前,杨同舒也不太好意思,“我是说明天早上我们可以到湖边坐坐。”
“嗯?”裴宥嘉可不相信这人会主动约自己,狐疑道,“你刚才真的是想说这个?”
杨同舒搓搓鼻子,有点赧然,语气却十分肯定:“当然。”
裴宥嘉冷笑,用全然不信的口吻说:“姑且信你!”顿一下又说,“你妈回来就是炒几个菜吧,晚上我来陪你。不许拒绝!”
半天没等到杨同舒反应,宥嘉难过道:“你这样我太没安全感了。我觉得有必要跟你24小时不分开,直到你不再反悔为止。我现在就过来!你妈回来我就在你房里不出来。”
“不行!”听到裴宥嘉要过来,杨同舒慌忙开口。
“我……你给我点时间,太快了,我接受不了,你让我再想想。”
“半年了!还想什么啊?半年够一般情侣吵架和好十几回了,我们才刚刚确定关系。”宥嘉烦躁地走来走去,“我也不想逼你,可你这样我真的很没安全感。有些东西不是聊天能聊出来的,你得允许我们相处。我在电话里说一千遍爱你你信吗?刚才也就牵个手而已,还需要我说爱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对方又是半天没反应,宥嘉跑到阳台点了支烟,狠吸一口道:“我现在有点事,7点钟!在家等我。五个小时!你想什么都行,底线是——不可以想分手。”叹口气,“你真的——啧——心不是肉做的吗?早上还那么高兴的,这才多久?我真是——”
挂掉电话后的整五个小时,如裴宥嘉料想的一样,杨同舒真就只想了一件事——分手。
不应该和男的谈恋爱;
自己也不算正常人;
父母那边也交代不过去。
那么,只能分手。
至于底线?
什么底线?
谁的底线?
裴宥嘉的底线关他杨同舒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宥嘉再次出现在杨家,是将近8点。
“多给你一小时,有没有其他答案?”宥嘉不抱希望的问。
六个小时,杨同舒想没想明白他不清楚,自己倒是想明白了。
就是磨呗!
反正杨同舒就那德行了,不能接受就放弃,不想放弃就接受,然后跟他磨。最后磨不过自己,那就赢了,鲜花美人抱回家;没磨赢,中途放弃了,那就啥不用想了。
杨同舒维持着千年不动的低头造型,摇了摇说:“我们不合适。”
“哪不合适?”宥嘉语气散散的,似乎也不太上心。
杨同舒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可能说服不了裴宥嘉。
坚定一下信念,开口道:“哪都不合适。”
宥嘉呼出口气,指指杨同舒左手:“早上我还牵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同舒飞快把手背到身后。
宥嘉又一指对方膝头:“那里我也趴过。”
杨同舒侧了侧腿,因为藏不住,动作没很大。
宥嘉皱皱眉,隐约感觉哪里不对,一时又没想起来。
起身蹲到轮椅旁,抬头盯着杨同舒说:“再说一遍‘不合适’。”
杨同舒立刻偏开了头,仿佛他才是受了委屈无处申冤的小媳妇。
裴宥嘉摩挲着对方衣角:“同舒~你让我不要逼你,可是你看,我不逼你你会把自己逼成什么样。我可以不逼你,那你能不能主动跟以前的朋友打一通电话?不多,就一通,随便谁,随便说什么,哪怕就一句‘你好’我也心甘了,至少证明你不是不能和别人联系,只是不想跟我联系。”
“我不需要任何证明。”
这话说得,杨同舒自己都听出了心虚。
裴宥嘉也不戳穿,只笑一笑,然后头一歪,趴到杨同舒腿上,斜眼看他道:“要不,你再说说我们哪里不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裴宥嘉动作,杨同舒肉眼可见的紧绷起来。其实从裴宥嘉靠近他就开始紧张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书房两人单独相处后,每次裴宥嘉接近都会令他不自觉紧张。杨同舒不想深究这种紧张的根源,只简单理解为害怕。
一种弱势者对强势者本能的怕。
好比此刻如果裴宥嘉要攻击他,他根本无力反抗。那么对方的靠近,当然会令自己紧张,毫无疑问的紧张。
裴宥嘉也发现了对方的紧张,但他不会像杨同舒那样执着于区分紧张和害怕所谓的差别,只理所当然地利用了这种紧张。
宥嘉咬着唇笑:“嘴巴硬得很,身体嘛……——倒诚实。”
眼见杨同舒又跟前几次一样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僵硬木讷,毫无反应,裴宥嘉就忍不住想笑:“你说,要是我保持这个姿势到天亮,你是不是得在这把椅子上挨过整晚?呵~傻不傻~”
裴宥嘉扭了扭,不满道:“啧~这姿势好难受!别说天亮,两分钟我也坚持不住。”站起来时身子一歪,往杨同舒怀中倒去:“嗳~嘶~腿麻了~哎呀~”
杨同舒立刻张手接住,却不敢让对方贴到自己身上。要抱住,又不能贴住,那动作,别提多别扭了。
裴宥嘉嚷嚷着不好意思,一边却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地往杨同舒身上靠。
半晌,抬头看着杨同舒红透的脸,一本正经说:“你勃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亏杨同舒腿脚不便,不然非得当场抠个地洞出来钻进去。但是既然不能把自己藏起来,只能采取另一种更常见的方案——推开裴宥嘉。
如果不能解决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思路是对的,只可惜杨同舒对自己的能力估算不足。
裴宥嘉凭借紧抓轮椅扶手,虽被推得摇摇晃晃,却始终没被推开。
摇摇晃晃中还嬉皮笑脸:“比我大呢~嗳~你别推啊,我再摸摸,指不定没我的久呢~啧~别推嘛!”腾不开手,便曲起膝盖往杨同舒身上压去。
压了几下杨同舒忽然失去力道,既不再推宥嘉,也不说话。低着头,垂着脸,完全看不到表情。
宥嘉邪笑着,分开杨同舒双腿。
“同舒~”宥嘉把手放上裆部。
……
杨同舒仰起头,抬高,抬高,直到后脑碰到轮椅靠背,再不能后仰,才睁眼。迷茫地望着天花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不长,杨同舒汗透全身,却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
倒是裴宥嘉,喘得仿佛他被手淫一般,不时发出声音。
“草~真大~”
“~包不住了~”
“……我不会为你口交的~这不行~我还没这么做过~”
“同舒~”
“~同舒~”
“你想不想~”
“……说句话~你想我会做的~会的”
“真他妈大~累死了~同舒~我手都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嗯~舒~”
“嗯~哪里?痛不痛~”
“同舒……”
“同舒~我难受,我也拿出来好不好,我好难受~”
……
“同舒~啊~同舒~嗯~我想射了~我想射~你还多久~还要多久~我想一起~我们一起~”
……
“~同舒~”
“同舒~我们很合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裴宥嘉再次从地铺上醒来。他倒是想从杨同舒床上醒来,可昨晚杨同舒十分坚决不和他同床,最多允许他睡之前的位置。
考虑到杨同舒身体状况,裴宥嘉并未坚持,赖赖巴巴又打一天地铺。
趴床边看了一会杨同舒也醒了。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转过去!”
宥嘉笑笑,乖乖躺回地板。
“什么时候让我看?”瘫了几年,身体上肯定有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宥嘉觉得自己是有心里准备的,奈何杨同舒就是介意。
“不许看!”
“我没看!只是想看。”回味着昨夜,宥嘉抿着唇笑,“想总可以吧。”
杨同舒那边窸窸窣窣穿衣起床的声音,这边裴宥嘉却进入了另一个层次。
“要不我们关灯做一次?好几年都没正经做过了,太忙了,妈的,太亏了!我洗干净趴好,你不点头我绝不回头。怎样?啧~就是馋嘛……天材地宝!我运气真好!呵呵。嗳,你不会还没用过吧?那你比我还亏!”照着记忆中的比了比,“这么粗!啧!妈的,我还行不行~”
杨同舒本来是不想搭理的,听到这也忍不住了:“你闭嘴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宥嘉嘿嘿笑了几声,嘴倒是闭上了,却不时发出几声猥琐的笑。杨同舒又受不了:“不许笑!”
裴宥嘉就捂住嘴,发出“呲呲”的声音,杨同舒扔了几个枕头才算把声音砸灭。
洗漱完毕看裴宥嘉还躺着不动,杨同舒又扔了个枕头:“起来!”
宥嘉叹口气,爬起来嘟囔:“为什么要天亮,天永远不亮就好了。”
杨同舒偏过头:“快去洗漱。”
一整天,两人比昨天更加亲密。对于宥嘉不时的拉拉扯扯,杨同舒也没那么害羞了。
午饭煮了面条,两人吃完,张阿姨收拾厨房洗衣服,宥嘉就推着杨同舒回到书房。
一个坐一个躺,泡一壶茶,翻几页书,偶尔搭两句话。
直到天色渐暗,杨同舒的妈妈要回来,裴宥嘉该走了。
起身给杨同舒杯子添了水,拖着轮椅到沙发边,宥嘉的表情有点严肃:“明天周一,得早点到公司,今天就不在这边住了。”
“我知道你一个人的时候,很难不东想西想。要是能把你揣进口袋贴身收着就好了,那样才安心。”假装做个收藏的动作,跟着叹气道,“明天我晚点过来,给你带徐记的艇仔粥。晚饭你别吃太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身的时候杨同舒拉住他,为难道:“你……再——”
宥嘉叹了口气,抱住杨同舒:“我不想说得那么残酷,但事实是,父母总会先我们而去。为了给他们交代而违背自己的心;为了不失去,而从来不争取。这真的是你真实的想法吗?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不如想想自己的未来。”
“别说你没有,就算只活到70岁,你也还有40年,那是40年的光阴,40个三百六十五天,每天24小时,每小时60分。一万四千天,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三十万小时,不因为你比别人少了什么而缩短,也不会因为你比别人多了什么就增长。你有,我有,大家一样的。”抵住杨同舒额头,“你想要怎样的未来呢。”
周一裴宥嘉似乎很忙,整个白天就发了一张办公室的照片。
杨同舒整理着听众偏好,不时发呆。
事到如今,杨同舒也得承认:他确实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直。他会有压倒对方的冲动,也会在裴宥嘉的抚慰下高潮。在认真地审视过内心之后,杨同舒觉得,相较于对同性恋的排斥,他更害怕的其实是被人看到残缺的身体。
他已经残了,这是事实。
一开始,他也想过忽略那对自己的影响,还想找回曾经的自己。无论如何也只是少了条腿而已,相比那些失去生命的人,他已经够幸运了。
可是,即使是足够幸运的残障者,依然不是健全人。
没有办法忽略,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是啊,还可以像过去那样干劲十足,可他能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人再对他抱有期望,也没有人指望一个残废参与社会生产。
他已经三十岁,但即使是在家里,房门关得稍久,或是长时间不出现在客厅,母亲还要来叩门确认他是否安好。
活着,是家人对他唯一的期盼。
兀然地,杨同舒就想起了山崖下的那个夜晚。很冷,很痛,周围是各种古怪又不寻常的动静,心里十分害怕,却一动也不能动。
清晰地感觉到死亡在逼近,却又无比渴望活下去。
那个晚上,他的未来就只是一分一秒的时间。每一秒都不必然地衔接着下一秒,每一秒都可能是最后一秒。
距离那天已经很久很久,久到他需要仔细回忆才能想起生命中还曾有过那样一个夜晚。
那个无能为力、听天由命、守着每一秒的呼吸,才能活下去的夜晚。
那个所有未来,只不过是还能喘气,还有意识的下一秒钟的夜晚。
四年过去,他数了一亿两千六百万秒,两百一十万分钟,三万五千小时,一千四百六十天。如果不再出什么意外,他还将会数一万四千天,三十三万小时,两千零一拾六万分钟,也是十二亿秒。
十二亿个一秒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二亿个只有呼吸的一秒钟。
十二亿次轮回,
十二亿次重复,毫无变化。
这是他的未来。
可他“想要怎样的未来”。
他会有怎样的未来。
他能有怎样的未来。
杨同舒也不清楚自己能有什么样的未来,却绝不想要十二亿个那样的一秒钟。
晚上宥嘉到的时候天刚擦黑,对于正常下班就八九点的人来说,已经算很早了。
举举手上餐盒:“倒碗里还是就这么吃?”
“就这么吃。”杨同舒也没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记是本市有名的饭店,艇仔粥一直是他们的招牌菜。盖子一开,香气四溢,杨同舒抽抽鼻子:“真香。”
宥嘉扇着风也闻了闻:“快吃。”
杨同舒吃下一口:“你吃了?”
“嗯,去了安阳,就在那边吃了。”
“安阳?”
“有个项目在那边,去看看。”
“唔,它家味道一直没变过。”杨同舒边吃边问道,“新项目?我们家的钱?”
傻瓜却可爱的问题让宥嘉笑起来,捏捏因为吞咽微鼓的脸颊:“不是。你的养老钱我怎么敢随便用。放心吧,亏不了你。再说,我把自己都押了,最次,你还落个人不是。端茶倒水,需要啥招呼,跑断了腿,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杨同舒低头喝粥,抬头道:“这是打预防针呢,”故意看一眼粥碗,“小恩小惠就说心甘情愿,合着我家大笔资金就换个全职跑腿?”
“呵呵。”几句话功夫,宥嘉已经看出了杨同舒的转变,心情极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作认真地想了想:“嗯,这么一说是有点亏。那敢问公子还想换点什么?我们提供全方位,全时段,全身心的服务,有求必应!”
杨同舒不答,只低头搅弄粥碗,一口不往嘴里送。
裴宥嘉就搬过轮椅转向自己:“你要不想吃了,不如吃点别的?”嘟起嘴巴,“你看这儿红红的,像不像小草莓……尝起来也是甜的,要不要试试?”
“好不要脸。”杨同舒脸红红地推开了。
“要什么脸,有你就够了。”说着,就在杨同舒唇上亲了一下……二下,三下……
裴宥嘉是良师,杨同舒也算益友,唇舌交流很快发展成身体互动。就在宥嘉摸到裤腰带,打算探手进入时,被杨同舒一把拽了出来。
“别!到房间去。”
杨同舒动情时不自觉压低的嗓音,还有那压不住的急切,让裴宥嘉腰一软,忍不住抱着求:“同舒~同舒~再说两句,我爱死你说话了,这样贴着胸口说,我好喜欢,同舒,你简直是完美的。我要死了!你不能再这么蛊惑我了,我真的快死了。”
直白的表述令杨同舒脑袋一热,凑到宥嘉耳边,喉头滑动:“真的?让我看看你怎么死。”
专业选手的蓄意蛊惑实在难以形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音高,并不比平时更加低沉;说声调,也几乎是平铺直叙;讲声线,杨同舒压根就不擅长改变声线,此时更不可能突然开窍。
所谓专业,专业在对语境、情绪的把控上,所谓蛊惑,则依赖内容和裴宥嘉特殊的粉丝身份。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杨同舒对于亲密关系,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害羞、回避、不知所措,完全概括了他所有的反应。
这样的人,上一秒还压抑害羞,下一秒却用嘴贴耳的方式,平铺直叙的口吻——要人“死”——“死”在他的注目下——“死”在有他参与的亲密行为中——。
这里面的逃避与直面、羞怯与果断、温柔与残忍,种种几乎互斥的情感,毫无过度,杂糅复合,牵引起裴宥嘉情绪的过山车……
外人看来疯疯癫癫不知所云,身处其中却觉得——太刺激了……
刺激到裴宥嘉埋在杨同舒怀中用力拱了几下,滑下去了。
埋,埋得很深。
滑,滑得很慢。
杨同舒是坐轮椅的,轮椅比一般椅子要大,于是裴宥嘉滑到裆部就卡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裤子在已然启动的东西上蹭了蹭,宥嘉叹气:“你是魔鬼吗。你这个魔鬼,坏人!我不跟你玩了!再也不跟你玩了。你自己玩吧。我回家了。”
杨同舒被蹭得舒服,也没细想对方的话,按着宥嘉脑袋压了压,心不在焉道:“现在?”
“嗯,”宥嘉抬起头,“不现在等什么,我TM都射了。”
“啊?”
这家伙该不是有病吧,物理意义上的,要看男科那种。
隔着裤子给杨同舒大腿来了一口,宥嘉有些冤枉:“你害的!都你!就你!以后不许你说话!尤其不许贴着耳朵说!都怪你……就你……唔……正常有一小时的,根本不会这样……都是你的错……呜呜~”
“这也能怪我?是你要我说的。”杨同舒皱眉,手在裴宥嘉发丝中摩挲,十分不舍。
“我让你说话,又没让你那样说话。”
“哪样说话……不是……说话……”杨同舒心思就没在对话上,拉着宥嘉就往裆部放。
裴宥嘉邪笑,揉了两下,杨同舒呼吸就急起来,喘息中夹着极轻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宥嘉舔舔唇,又捏两下站起来:“我走了。”
杨同舒飞快拉住:“别!别走。”
“上一天班了,我不想睡地板。”
杨同舒咬牙点头:“那你睡床。”
“你家床和我家床有什么差别,我干嘛跑你家睡床……”
小心思被戳破,杨同舒有点不高兴,拽了拽裴宥嘉。
裴宥嘉弯腰在杨同舒脸上亲亲:“生什么气,不如想想……洗干净,香喷喷,躺下来,伸手就摸到了……然后放一起,压一块……你靠着我,我蹭着你……紧点儿……”手伸到杨同舒眼前捏个圈圈滑动着,“……这样……多舒服……”
杨同舒喉头滑动,猛然一个吞咽。渴望是很渴望了,又不想这么急,这么快,最关键,还是不想被人看。
裴宥嘉再加把火:“或者……你想放进来……里面……”在对方耳廓舔了一圈,伸进耳窝轻戳,最后吮着耳垂裹弄,声音粘滞含混,“乖的……软——”
不等他说完,杨同舒突然手一张,抱紧裴宥嘉往下腹压,压两下忍不住解裤带,呢喃着宥嘉的名字,按着脑袋要他张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宥嘉当然是拒绝的。
开玩笑,再努努力就能相拥而眠了,必须把持住。为了眼前的欢愉失去即将成真的美梦,他裴宥嘉才不干那么傻的事。
但——拒绝不彻底,等于彻底不拒绝。
迷幻魔音在召唤、神奇巨根在眼前——香.甜.可.口.
……
总之,一辈子没干过傻事的裴宥嘉只能安慰自己:男人嘛,反正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地铺上,裴宥嘉不死心做最后的挣扎:“我又不粘你,就让我睡上来嘛,明天还上班呢,忍心让我睡地上。”
杨同舒睡得工工整整,眼都不睁:“那你回家睡。”
宥嘉不忿,又不舍得走,手在床上划来划去,隔着被子拉杨同舒的手,玩一会困意来袭,咕哝几声:坏蛋。还是倒回去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累但开心的日子没过两天,杨爸爸出院了。
裴宥嘉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连接带送,跑上跑下。杨父单位来帮忙的同事都插不上手,几度怀疑是杨家的哪位亲戚。
因为具体关系不太好解释,杨父就默认了同事的怀疑。
结果就是临出院了,医生护士才看到杨母以外的杨家人,可得训几句。
护士姐姐是暗戳戳的指责,医生就直说再忙老人住院也要回来啊,一个年轻人不来,真有啥事,连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话里话外是把裴宥嘉当老两口儿子了。
杨母觉得不好意思,帮忙解释了两句。
偏裴宥嘉本人一副知错就改的乖样子,一句也不辩解。大家觉得杨母是帮孩子,更不可信了。
又忙碌又误会,热热闹闹到家。
汽车拐进杨家门前那条小路,宥嘉一眼就看到了杨同舒,笑道:“同舒在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母吃惊道:“啊!哪?诶?哦!真的啊!”也笑着跟杨父说,“儿子担心你。”
杨父笑着点头。
下车宥嘉想先让杨同舒回屋。外面虽然有太阳,还是不如室内暖和。
谁知没快过杨母,被一句“小裴帮一下你叔叔,我送小舒先进屋。”给支使走了。
到了杨父那边,也就帮忙下个车。因为病情不算严重,治疗又及时,杨父没有十分明显的后遗症,可以自己走进去。
进了屋,杨母一直对杨同舒嘘寒问暖,仿佛刚出院的是杨同舒,而不是杨父。甚至倒了热茶递到手上,要他喝了去去寒。
杨父客厅坐了一会,就回屋歇着。病了一场,体力还没有恢复。
裴宥嘉提出该走了,杨母留他晚饭。
虽然杨家几年没招待过客人,但今天医院里发生的尴尬事,难免让她生出几分歉疚。再说儿子一直在客厅,并没有避开,似乎也是种好的态度。
对于杨同舒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杨母是除他本人外感受最深的人。可杨同舒是相当独立的人,以至于做父母的虽然看见了,却实在无从帮起。甚至提都不能提,任何关于改变的话题,最终都会落回到现实意义上杨同舒不能行走的问题上。而这个问题,近一年来,在杨家已经成为禁忌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杨同舒态度有了变化,杨母当然乐见其成。不要说裴宥嘉这样亲切又能干的年轻人,就算是露着胳膊,涂着纹身的青年人,杨母说不定也会请他留下。
杨母态度诚恳,裴宥嘉也不是坚决要走,没怎么推拒就留下了。
杨母既要去厨房交代张阿姨添菜,还要上楼关心杨父病体,更关键,也是希望儿子多和外界接触,干干脆脆就把客厅让给两个年轻人。生怕打搅,过来过去眼神都不瞟一下。
一点也不担心儿子会被吃干抹净。
杨同舒被吃干抹净了吗?
当然没有。
开放空间,裴宥嘉确实是要脸的。
拽了拽杨同舒衣角,宥嘉轻轻唤了一声。
客厅里只两人在,也不知道避谁,如此小声。
“嗯。”杨同舒居然也应得小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