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费伦泽平和地说,“是人类在胡说八道。”
帕瓦蒂那只手没精打采地垂下来,落在了自己身旁。
“无关紧要的伤痛,人类微不足道的意外事故,”费伦泽说,他的蹄子在长满苔藓的地板上发出了嗵嗵声,“和广阔的宇宙相比,这些事跟乱爬的蚂蚁一样无足轻重,不受行星运行的影响。”“特里劳妮教授——”帕瓦蒂开口说,语气既委屈又愤愤不平。“——是人类的一员,”费伦泽简洁地说,“因此被蒙住了双眼,而且被你们人类的缺陷所束缚。”帕瓦蒂显得很生气,她周围的几个人也一样。“西比尔特里劳妮也许能预见未来,这一点我不大清楚,”费伦泽接着说,他在他们前面走来走去时又在甩动尾巴,“但是她的时间几乎都浪费在自吹自擂的废话上了,这种废话被人类称作算命。而我在这里要讲解的是马人客观、公允的见解。我们观察天空,留心那些灾难或变故的重要动向,有时空中会标示出这些动向。也许要用十年时间才能确证我们所看到的。”
费伦泽指向哈利正上方那颗红色的星星。
“在过去的十年里,有种种迹象表明,巫师界的人们只是在度过两场战争之间短暂的和平时期。能带来战争的火星在我们头上明亮地闪耀着,暗示不久以后肯定要重新爆发战斗。至于还有多久,马人也许能通过燃烧几种药草和树叶,通过观察烟雾与火焰,试着预测一下??”
他们居然真的在教室地板上点燃了鼠尾草和香锦葵,费伦泽要求他们观察呛人的烟雾,从中找出某些形状和征象,虽然谁都看不出他描述的那些迹象,可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对他们说,人类向来不怎么擅长做这种事,就连马人都是经过漫长的岁月才拥有了这种能力。最后他还告诉他们,反正有时连马人都会看走眼,所以过于相信这一类事物是很愚蠢的。他和所有人类老师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他优先考虑的好像并不是把自己的学识传授给他们,而是让他们牢牢记住,没有任何事物是万无一失的,即便是马人的学问也不例外。
等课程结束后,她很长时间的看向了费泽伦,甚至费泽伦也把她留下了。
“费拉梅尔,长生之人,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像一团火。”墨缇斯几乎是立刻抬头看向了他,马人的智慧,名不虚传。
“您之前看向了我。 ”墨缇斯这次可以肯定。
“我只是在看火星旁那颗小小的星星。”
墨缇斯看向天空,那颗鲜红的火星身边,一颗小星星微闪,它的光并没有那么强,但是它闪的十分规律。
“有问题去积极探究的,才是费拉梅尔。”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到了门前时,还留下了一句“注意自己的身边吧。”
这段时间里,老师在不断地提醒他们,0.w.Ls考试离得更近了。五年级学生都多多少少承受着压力,汉娜艾博在草药课上突然大哭起来,呜咽着说自己笨得不配考试,现在就想离开学校,结果她第一个收到了庞弗雷夫人的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