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的得意支撑起布莱斯原本下垂的嘴角,于是他十分满意地转身要往外走了。
“布莱斯,你也给我画嘛!”达芙妮叫住了他。
“好。”布莱斯转去再度拿起画笔。
潘多拉和米里森、艾薇她们一起聊着天往礼堂去。
“我以为扎比尼会吻下去。”艾薇打趣潘多拉。
“哦?什么情况?”米里森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天大的八卦,“你们的拍拖要走上正轨了?”
“什么拍拖。”潘多拉哭笑不得,“他对所有人都一样。不是吗?”
“你最好没有为这个不高兴。”米里森试图深挖些独家消息。
“你饶了我吧。”潘多拉苦笑摇头,她不得不承认布莱斯是个很好的朋友,但拍拖……
他那点故作殷勤的伎俩,对她而言实在不够看。她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浮现起路西法的模样,算起来,自己已经快两年没见过他了。
潘多拉这是头一次想,如果自己能去德姆斯特朗就好了。至少,不会有像奇洛那样的家伙。
想到奇洛,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尽管那些细小的伤口早已愈合,被变成空白的记忆也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困扰,但绝不代表她就肯这么轻易地把这一页揭过。
礼堂里随处可见的鬼脸南瓜,烛台也换装成了骷髅的样子,招摇过市的小恶魔们成群结队,偶尔对学生做恶作剧。
在斯莱特林长桌边坐下,节日的热闹氛围还让潘多拉有些不适应。关于热烈狂欢的记忆,她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其他人陆续来到礼堂,随着人数增多,热闹程度呈指数型加深。与此同时,潘多拉心中不安的根也愈发茁壮起来。
她一遍遍调整自己的呼吸,抑制住自己想要咬什么东西的冲动。
梅林,这感觉太糟糕了。
她几度想要从这里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