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什么不收我送你的礼物?”走着走着,布莱斯还是没沉得住气,转头问潘多拉。
潘多拉距离他大概有五步台阶,正忙着低头辨别魔法台阶,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啊?”了一声。
“那几阶都是普通台阶。”布莱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会有人一周多了还没记住魔法台阶,甚至连从礼堂回休息室的路也没记住,“你记不记得休息室的口令?”
“不记得。”潘多拉随口应付,但就差把“才怪”两个字挂在脸上了。
“你骗我上瘾了?”布莱斯没什么好气。
潘多拉点头,赫然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但眼里的笑意又实实在在地把布莱斯刚要燃烧起来的怒火浇灭得干干净净。
“算了,不跟你计较。”他装作大度的样子,十分刻意地挪开目光,又继续说,“你一个迷路的女孩子,对好心给你引路的人应该心存感激。”
“如果真有那么好心,就不会在乎我有没有感恩的心了。”潘多拉反唇相讥。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布莱斯干笑了两声,继而重新严肃起来。就算是宣判死刑,总也要告诉他原因。
“我谁的礼物都没收。”
“那个包裹不是吗?”
潘多拉都快把路西法寄来的那个包裹给忘了,经布莱斯这一提醒,她才后知后觉:“梅林的胡子,我忘记给路西法回信了。”
“他很重要吗?”布莱斯狐疑地问。
“他是我最喜欢的哥哥。”潘多拉不假思索地回答。
“哥哥?”布莱斯还是有些怀疑,但心中的窃喜却丝毫没有因为这点疑虑而削减。
“是啊。”说话间,两人来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准确地说,是墙边,“向我俯首。”
休息室的门打开时,正碰上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成员准备去训练。潘多拉习惯性地退到门侧,让他们先走。
“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从德国回英国的?”望着潘多拉坐到书桌边去铺开信纸,拿起羽毛笔开始写信,布莱斯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