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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投落到窗外,安静到极点,也显得疏离。
“……一点疼而已,我早习惯了。”她低头看了眼染血的手指,“为了什麽啊……为了什麽呢……”
她喃喃低语,似是在询问她,更像是在思考。
半晌,她擡起头来,望进一双琥珀的眼眸中。
“……为了赢。”她说。
谁也没有继续追问。
车厢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脉搏和轻浅的呼吸。
暴食
深夜来临,黑暗笼罩着四周。
这是第六次尝试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细看着少年的表情。
他紧蹙着眉头,脸色只透着古怪,交握的手轻敲着魔杖,像是在紧张一样。
“打开吧。”
他的目光与她彙聚到眼前的柜子上,她伸出手拉开柜门——角落里蜷缩着一只死老鼠,灰扑扑的身体只剩下一只腿。
“有进步。”
相较上次惨不忍睹的一团肉块,这次的结果要好得多,更不用说起初只有一滩鲜血的情形了。
然而,少年心中期待的远不只是如此简单的进步。他焦躁地搓了把头发,烦恼地说道:“但不足以让黑魔王满意!下次用鸽子。”
她冷静地提醒:“用什麽动物不意味着传送柜就会变得有用。”
“我只是想尽快看到成果!不是现在这样在这里浪费时间!”愤怒让他不自觉低吼出声,当他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时又放缓音量,“黑魔王给予我们的期限并不长……我们也没空再拖延……对于他的命令……”
她轻声道,“愤怒只会让你失去判断的能力,解决不了问题的。”
少年的胸膛起伏着,脸颊胀得通红,但他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最终,他无力地闷哼一声,像洩了气一般靠在墙上,“抱歉。洛娜。我不该吼你的。”
“没关系。德拉科。”
随着话音的落下,少女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抚。
良久之后,似乎他的情绪平稳了些许,“洛娜,你觉得我们做得对吗?”
他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忽地擡起头望向她。
“为什麽这麽问?”
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盯住她的双眸,仿佛要从中窥探些什麽东西。
然而,少女始终保持着镇定的神态,清冷的气场不见半分波动,淡定地与他对视。
她的回答显而易见。
“没人说过该怎麽样算是正确。”
洛娜垂首,纤长浓密的睫羽掩盖住了其中的黯然,“我会坚持,因为这对我意义重大。但哪怕我们坚持不下去选择放弃,也没人说过这是错的。”
他愣愣地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两人相顾无言,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好吧。”
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才勉强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也许你说得对。但现在这个时候、至少这件事情上……放弃的结果我们俩都承担不起。我们……继续干活吧。”
“下次用鸽子。”她补充道。
“嗯,用鸽子。”
——
邓布利多不知道去了哪里,哈利甚至怀疑他星期一晚上能不能赶回来给他上课。
但他还是在晚上八点钟準时出现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外面。
邓布利多坐在那里,显得特别疲惫,但是他脸上带着微笑,示意哈利坐下。
冥想盆又一次放在桌上,将星星点点的银色光斑投射在天花板上。
面对哈利对凯蒂的询问,邓布利多显得不胜关心,但他还是尽了校长的责任。
“凡是在凯蒂事故中有嫌疑的人,我都要对其进行深入细致的调查。”邓布利多说,“可是,哈利,我现在关心的是我们的课。”
哈利听了这话感到有点恼火。
不过,他还是选择注视着邓布利多把那些新的记忆倒进冥想盆中,然后用细长的双手端起石盆轻轻转动。
直至他们看完了怀有身孕的梅洛普变卖斯莱特林的挂饰盒,而这件价值连城的物什给她带来的只有十个金加隆而已。
同时哈利亦在邓布利多的记忆中看见了,当时更为年轻的他,作为教授的他带领汤姆·里德尔
“再见,汤姆。我们在霍格沃茨见。”
哈利听见邓布利多这段记忆中他的最后一句。
“我看差不多了。”哈利身边那位满头白发的邓布利多说。
几秒钟后,他们又一次轻飘飘地在黑暗中飞翔着,然后稳稳地落在现实中的办公室里。
“坐下吧。”邓布利多落在哈利身边,说道。
哈利坐了下来,脑子里仍然想着刚才看见的一切。
“是啊,里德尔巴不得相信他是――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与衆不同’的。”邓布利多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