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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用魔杖尖挑开赫敏散乱披在肩上的头发。
“你到底在计划着什麽?”赫敏质问道,“告诉我,你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麽?”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她松开握着魔杖的手,轻描淡写的说,“你有资格‘胁迫’我回答吗?”
如今,她是胜利者。
更是主导者,美丽而又危险。
赫敏控制住心底翻涌的情感,“我只是希望……”
她的话戛然而止,冰冷指尖一寸寸顺着她的下巴滑过她肌肤的轮廓,轻轻覆住她的唇瓣,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看到对方垂下了那双清冷的眸子,眼角和眉梢间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那只是一瞬间的飘忽,转瞬即逝,她又回到了阴冷的状态。
“但我不需要。”她的手指轻拂过赫敏的嘴唇,随即剥离这短暂的亲昵。
仿佛怕沾染上对方的温热,或是传递出自己的冰冷。
她后退了一些距离,用魔杖尖指向她的鼻尖,“你总是说你想帮助我、你可以帮助我。但你又能做些什麽呢?你叩心自问,你会甘愿背离朋友和家人吗?你会甘愿成为食死徒吗?你会甘愿被人所利用吗?你会甘愿去杀人吗?赫敏。”
赫敏抿紧双唇,当她看见那双眼睛的剎那,所有的愤恨都变成无力。
她……无法否认。
她欣赏够了她眼中的挣扎和恐慌,缓缓地说道:“别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能改变多少?你又能为之付出什麽代价?当那一刻来临,如果你什麽都没有做到,你还能拥有什麽呢?”
她注视着洛娜的眼睛,眸子中的颜色深邃而冰冷,她看到了洛娜。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还有你。”赫敏说道,“那时,我还能拥有你。”
她的表情依然冷漠而麻木,唯独那双死沉如潭的灰蓝眼睛漾起一丝涟漪,闪烁複杂的情愫,纠结、犹豫、徘徊,最终都化作一抹抹不掉的……痛苦。
“……算了吧。一点也不值得。”
脚下的束缚感渐渐松弛,被威胁的感觉也烟消云散,那只蝰蛇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洛娜收起了魔杖,没有再回答,也没有做出承诺。
只是转身离开,没有留恋。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幽暗的巷弄尽头,连她的香水味也彻底消散在夜风里。
蕩然无存。
为了赢
“I called it…I called it…I called it……the moonsea……”
她独自坐在空旷的座位上,特快列车发出汽笛声,缓缓驶离,她目送着窗外逐渐后退的景色,低吟着悠扬的曲调。
目光投向窗边,熟悉的身影走进车厢。
“嘿,洛娜。潘西和德拉科他们坐一起了,你不介意我坐过来吧。”
她摇了摇头,示意达芙妮可以坐在旁边。
“那就好。”达芙妮松了口气,将随身行李箱推至一旁,“老实说,我刚刚以为你在生闷气。”
她淡淡地否定,“只是在思考。”
达芙妮耸耸肩,“你总是冷漠的样子,你应该多笑笑,你知道的,其实你笑起来更好看……哦,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总之。嗯,你明白我的意思。”
达芙妮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解释了半天后只能叹了口气,说出了她许久前就想说的实话:“呃,好吧,我是想说……你把自己太过紧绷了。你又不是个善于倾诉感受的人,你可以不要把自己困在心里。”
她勉强地扬起嘴角,笑容显得有些勉强,但并不明显,“谢谢。”
达芙妮眨了眨眼睛,没有说什麽,只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是个好朋友,达芙妮。”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不是你的好朋友了?”车厢外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达芙妮转头望向车门处。
“我以为你要去和德拉科黏在一起。”达芙妮揶揄道。
“或许……只是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而且今天心情不好的人不止他一个。”说完,潘西随性地坐到她身边,偏过头询问,“对吧,洛娜。”
“我没有生闷气。”她语气有些乏力,“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比如什麽?”潘西兴致盎然地问道。
“一些…无聊的事情而已。”她微眯双眸,视线停留在窗外,似乎透过这扇玻璃在追寻着什麽。
潘西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在潘西眼中那只是一如既往的景色。
“我不是在看景。”她收回视线,淡淡地重複道。
“那你在看什麽?”潘西疑惑地挑眉。
“见识一下吧。”她的语速略快,几近机械,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