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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既能反馈人们快乐,也能反馈痛苦和悲伤的源泉。
梦境并非仅仅是情感的一段流露,更可能是某种载体,或者某种形式上人性一面的投射。
所谓的‘梦境’实际上是一个完整而庞大的体系,具备一定逻辑的系统。
然而,这个系统并非完美无缺。
因此,在梦境中,人们无法认清辨别现实,也无法辨认自我。
就好比在梦中,你被打了一拳。
在现实中,你可以感受到那股沖击,甚至因此惊醒。
然而当你醒来后,你会发现那些疼痛并不是真正的疼痛。
那麽,在你看不到的另一个维度里,是否有另一个你被打了一拳,遭受了剧烈的沖击呢?
或者说在梦中,你只是经历了那种疼痛的模拟?
然而,答案却是模糊不清的,至少在那个时代是如此。
而在梦魇教派的信条解释中,则存在着一位全知全能的女士。
她被尊称为‘梦魇女士’或‘梦魇之母’,没有确切的名字。
她被视为梦的主宰、黑夜的幽灵,创造梦境的造物主。
在另一个维度,她创造一个又一个虚幻的世界,将一些迷失的灵魂渡入其中。
也就是某些人不会做梦的缘由。
他们认为要想真正‘做梦’,则需要更多的‘内在之眼’。也就是所谓的‘灵视’。
而所谓的魔女,被他们认为是将梦中设想的力量成功带入现实的人。
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剽窃梦魇之母全知全能的人。
然而,这是一群愚昧而疯狂的信徒的臆想。
但这也是他们所坚信的信念。
然而这只是表面上的解释而已。
真正的原因远比他们所口头宣称的更加恐怖。
接下来,你将目睹的是一场真正可怕的献祭。
那个真正可怕的女人,在幕后操控着一切,将你和更多的人当作提线木偶。
她是真名是艾琳娜·英格索尔。
你并非唯一一个例外。
她到底有多可怕?历史上又有多少个像你一样,被她逐渐冠以‘梦魇之母代行人’的名号,变成怪物最终献祭的女孩?
然而只有你,因为爱的诅咒,得到了複生的机会。
只有你,需要再次经历痛苦的一生。
如今,你时常思考,如果当初你没有被艾琳娜所蛊惑,你会有怎样的改变?
是否能找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未来?
是否能有一天,你也配得上真正地活着?
或许,并非如此。
一切已经被命运所注定。
致爱于你Ⅵ
四处奔走的生活,没能让你比同龄人更成熟稳重。
夏洛特仍然稚嫩。
阿德拉的生活不易,但大多数的时候,你都能在麦乐迪的身旁过得很开心。
你在想,麦乐迪或许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不,是第二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的位置还是属于胡拉的。
直至那一天,麦乐迪的祖母莎莉娜太太提起了那个‘啓示梦引’会选出被选召者——
那时,你只是提出来这个问题,却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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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啓示梦引到底是什麽?”你疑惑地问道。
“福音书里有记载,是决定被选召者的梦境。我们的女士会在每个新月日的夜晚,在梦境中给予一位选召者‘啓示’,让他成为自己在人间的代行人……”她顿了一下,“据说是……新来的那位传教士阿文克莱尔大人就是一位祂的被选召者。”
“阿文克莱尔?好熟悉的名字诶。”你眨了眨眼睛,努力思考着,“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麦乐迪笑着轻轻抚摸了一下你的额头,“笨蛋。别想了,快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我叫上杰夫,我们一起去玩。”
“嗯。”你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向莎莉娜太太鞠躬,才朝着门外走去,“明天见啦。”
麦乐迪摆摆手,目送你离开。
心绪不宁,千万个思绪在你的脑海中翻腾,仿佛无数细小的涟漪蕩起了心湖。
你将手中的羽毛笔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无法下笔。
那一天,艾琳娜的言辞犹如滴水穿石般持久地侵蚀着意志。
人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更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审判,让你感到无法反驳。
在他们眼中,除了对你的厌恶和愤怒,还有着赤裸裸的鄙夷。
而艾琳娜与衆不同,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敌意和讥讽,只有温柔。
她的笑容如同初次相见时那般,眼眸深邃而悠远,包容着柔情。
只是那样的柔情不是对待那些敌视你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