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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隔镜观物,所见无非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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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阿尔芙的事情,甚至您认识伊丝塔是吗!”她急促追问道,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是的。”邓布利多说完这句突兀的沉默了,似乎想起了另一件往事,神色略显黯然,“我对你的经历深表遗憾,孩子。无论你是否回想起来了,哪怕我没有亲眼见证,但那个女孩‘夏洛特’的结局都算不上好。”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西蒙娜的女儿洛娜没有被複活,真正活下来的是人是夏洛特——”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他双手交替于身前,脸上的笑意已然褪去,“——我不仅是知道。”
女孩近乎错愕的眼眸死死瞪着眼前白花花胡子的老人。
一瞬间,她甚至感受到来自这个人、这个全世界最着名的白巫师身上的——压迫感。
在洛娜为其他人编织着陷阱时。
这位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将她编织成一场真正的笑话。
她的脑海中响起自嘲般的嗤笑声,那笑声越来越响。
“我早该想到的……哪有那麽巧的事情。”,
“第二次巫师战争时。唐纳德去世后,作为食死徒家族叛徒的西蒙娜与唐纳德母亲这两个人的能力。怎麽可能毫无察觉地逃出食死徒乃至罗塞蒂的追杀。”,
“所以是你帮助她们逃出了英国、让她们在英国定居下来、在西蒙娜察觉我不是洛娜后安抚她继续抚养我、局势稳定后联合法国魔法部的让将她们赶回英国、在我杀死西蒙娜后为我隐瞒真相谎称是‘魔药事故’。”
“这一切目的都只是为了——让夏洛特活下去?”她的声音沙哑而嘶哑,喉咙像被什麽东西堵塞住般。
这一剎那,她几乎窒息般喘不过气,浑身僵硬冰凉。
然而这番情绪过后,却是难言的愤怒。
愤怒到几乎麻木的心髒,像刀割一般的剧痛蔓延全身。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沿着苍白的面庞滑落,“为什麽?你为什麽要让一个‘怪物’活下去!如果可以我宁可死去——你为什麽不肯放任我去死!”
他看着洛娜·罗塞蒂失控的样子静默不语,眼中流露出一种複杂情感,仿佛是在思考什麽。
半晌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夏洛特,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些……非比寻常的存在。这个世界并不像想象中那麽美好——”
“我不在乎!这跟我有什麽关系?我不需要知道那些肮髒丑陋的秘密,那些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东西。”她低吼道。
“将夏洛特的灵魂碎片以诅咒的方式延续入罗塞蒂血统的人。造就目前局势的,不只是一人之祸。”邓布利多说,“或许你还没有完全回忆起,‘迫使’你活下去的动力何在——如今的夏洛特不是轻易寻死之人。”
洛娜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中,鲜红刺目的血珠渗出。
她闭了闭眼睛。
‘你已经回忆起来了。’
她想起来手臂上刻下的那段话,她已经回忆起来了……吗?这句话只是一句提示,她留给自己的提示。
“我在乎,夏洛特。”他的目光幽邃如夜空般浩瀚,“总需要有人承担责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我不是阿德拉被毁的幸存者,亦不是废墟重建的见证者。我与你的交集或许只是从霍格沃茨开始。”,
“但不可否认的,我是将你从坟墓中拉出来的罪魁祸首之一。你恨我,理所应当。一切结束后,你要杀了我我也能够接受。”
“邓布利多。在你大限将至之时,我会亲自了结你的性命。”
洛娜·罗塞蒂说着,朝正厅内走去,她的脚步坚决,没有一点犹豫。
唯有你,不用言语
昏暗的天色,舒缓的乐曲,柔和的烛火摇曳,温暖明亮,古堡每一处角落都充斥着愉快的氛围。
无论是各个学院的休息室亦或是正厅、礼堂……乃至霍格沃茨的每处,哪都呈现一派祥和的景象。
学生们衣着打扮着五颜六色的各式各样的礼服裙式,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或是三五成行在一块谈笑风生,或是两人挽手一隅地低头耳语。
潘西欣喜于她勇敢地向德拉科表达了自己的邀请,并且得到了他的回应。
她立刻想把这件事给达芙妮与洛娜分享……
只是很可惜,她确实见到了达芙妮,也得到了达芙妮的回应。
但唯独没有找到洛娜。
已经一整天了,从她昨晚离开斯莱特林休息室以后,她便找不到洛娜的蹤影。
“你在看什麽?”德拉科注意到她略显呆滞的神情,忍不住蹙眉询问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