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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似若有所思又好似欣慰洛娜的答案般,点了点头。
但洛娜还没有说完——
“试图来瓜分财産的,未必都是真正的幕后推手。都只是些嗅着腐肉味儿而来的秃鹫。”说到这里,洛娜不禁笑了笑,像是在嘲笑什麽似的,“说起来,您看了今日的《预言家日报》了吗?”
贝拉挑眉道:“怎麽了?”
“上面写了一个笑话呢。”洛娜眨眨眼,“‘洛娜·罗塞蒂失蹤’。甚至对外不敢宣称是进了阿兹卡班,是在试图榨取她的价值。他们这群人,又想吃人,又是鬼鬼祟祟,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截下手,真要令我笑死。”
“不过也是这一点,让我更加确信我的论点——因为您的行为,这场风波没有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进行,且不论那些幕后指使者会不会着急?他们的目的究竟是敛财还是处死罗塞蒂?这些我无法得知的信息先搁置一边。”
“但是,魔法部方一定会着急。魔法部高层的目的就是敛财,如今阿兹卡班引发了暴动、多人越狱、洛娜·罗塞蒂‘失蹤’,魔法部从中讨不到一点好处不说,加上之前‘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的事情,必然流失了大量民心。罗塞蒂审议会此事,就像我说的那样,康奈利·福吉没有那个胆子,事态变化已经演化到他无法掌控的地步了。他一定会想着退缩、断臂求全。但魔法部的内应则不会。”
说到这里,洛娜起身掸了掸服饰似有似无的灰尘,“也就是说,如今在魔法部、在‘洛娜·罗塞蒂’失蹤的情况下、在审议会的被审者失蹤的情况下,仍旧坚持强制执行审判罗塞蒂遗産归属的人——”她歪了歪头,嘴唇微扬,“那他就是内应。”
贝拉沉吟半晌,赞许的颔首,“真是……看来,你被劳雷尔教的很好。”
洛娜摇了摇头,“只是恰巧,在这件事上——我很愤怒。我现在还无法得知更多的信息,希望能够从这个内应开始,能够连根拔起,揪出指使者。”
“那你之后想怎麽做?”贝拉问道。
有许多人认为,洛娜不如劳雷尔,她做不到更好,她比不上外祖父那般沉着冷静,她承担不起罗塞蒂家族的担子,她太年轻、太稚嫩、不够成熟、不够狠辣,没有足够的智慧与魄力。
所以才会有人乘虚而入,才会有人肆意妄为、毫无顾忌的觊觎罗塞蒂。
“我不是无情的人。”
“不过……只要是参与者,我不允许他们任何人置身事外。一个都不準给我跑。”
洛娜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逮了个正着
自从贝拉离开以后,偌大的屋子独剩一人。
独自一人能帮助我更好的思考,但也容易叫我胡思乱想。
于是,在贝拉走了之后,我找到了房屋主人的办公室,随手翻阅着些有的没的。
邓布利多教授曾经提起过伊丝塔,霍格沃茨的厄里斯魔镜便是她带回的魔法物品,之后有试着去了解这个人。
遗憾的是关于伊丝塔·阿纳托利的事迹少之又少,她留下的传闻寥寥无几。
甚至于对于她的名字,更出名些的是她的绰号,‘失蹤的考古学者’。
据说她在霍格沃茨毕业后几年里对魔文界有过贡献。
但之后她再无音讯,像是人间蒸发,再也没人见过她,她的故事也因此戛然而止。
“她很好。”,“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贝拉·阿尔芙的话还历历在目。
曾经以为这样的角色与自己毫不相干,却没有想到她就是夏洛特的教母。
那麽夏洛特又是什麽年代的人?我是否从一开始就不该活在这个时代。
时代隔阂的差距感,让内心难免産生疏远感。
从小开始,我就不是个纯粹的人,我似乎很久前就意识到了——我与其他人不同。
经历不同、成长环境不同、理念不同,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于我而言,眼前拥有的一切总是——充满裂缝,缺乏安全,仿佛随时都会幻灭。
就像一层薄冰,稍作触碰则粉碎破灭。
渴望填补这层空白,期待一切的完整,但又惧怕它们的破碎与消逝。
才发觉自己的存在真的是很卑微。
像是城市的一缕尘埃,像是漂浮海洋的礁石,随波逐浪。
旁人羡豔的罗塞蒂继承人,也是衆矢之的的罗塞蒂家族罪人。
是我,也不是我。
要是一切都不存在就好了。
要是有关罗塞蒂的一切都不存在,那我是否会落入这般境地。
这种想法并非没有道理,但又显得愚昧可笑,或者是不负责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