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在世间所有爱之下,也在所有爱之上。
那是爱,也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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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的……虔诚……交换……”
难以名状的黑影似乎撕开了一层空气一样的薄膜,不可被人眼所观测的影像穿过脆弱的视网膜,深刻地刻印在他逐渐混乱的脑海中。
“失去……如何……”
足够让人疯狂的呓语回荡在这片低矮简陋的房间里,像一圈圈卷开的波纹。
“……执念……”
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它在很远又很近的地方发声着——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开口。
“那么……成立。”
在一瞬间,眼前的一切都如忽然炸开的镜面般崩碎成无数的碎片,镜面后铺天盖地的血色占据了他狭小的视野。
简陋的窗框,破旧的凳子,褪色的床单,一滴一滴落下的血珠,还有一道等不到打开的摇晃的门。
所有的景象都迅速地被消融在涌动的血幕中。
他渐渐闭上眼。
在陷入恒长的沉睡前,他混沌的意识为他窃取到了一道模糊又清晰的呓语。
“赋予你名,塔纳托斯……”
圣诞节的钟声响起,雪地里凌乱的脚印尽头有人伸出了手,打开了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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