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绛能够拥有迷失地界的一套房产的时候,她邀请了她的朋友们一起来别墅里聚会。
大家喝得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桌子上唯三清醒的,疫医,霍尔斯,云踏风。
云踏风还是洋溢着微笑,看得重绛忍俊不禁,忍不住又给她倒了两杯,瞧见云踏风神色难掩高兴地摆手:“……你饶了我。”
霍尔斯就站在一边笑。
疫医倒是没喝酒,点了杯果汁坐在一边,一米九的高个坐在椅子上也比别人高一大截,和一群颠三倒四的醉鬼格格不入,
重绛开始收拾餐桌,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霍尔斯,对方立刻会意,胳膊往疫医身上一肘:“嘿,怪胎,发挥你的绅士素养,帮着小姑娘收拾啊。”
疫医:“……”
他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长长的鸟喙不方便进食,故而用吸管。
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诡异,让重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乌鸦喝水这篇课文,久远的回忆让她开始思考要是疫医的鸟喙伸到玻璃杯里,究竟能够喝到多少果汁。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开始收拾起桌子,把醉鬼扛起打包扔回家,直到把云踏风这个小姑娘安全送到家,两个人才像是得了空闲,站在迷雾森林里,看着灰蒙蒙的天。
“你看起来有话和我说。”疫医站在石子路上,从医药箱里拿出马灯,又从腰侧抽出长长的手杖,暖黄的灯光驱散了大部分的雾气,他伫立在僻静无声的路上,鸟喙向下几分,看着她。这是一个垂眸注视的动作,他在等待她的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重绛有些不太想承认自己的图谋不轨,她也是要脸的人,直接说“我想和你上床”这种事情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她慢慢吞吞地开口:“你知道的,对于我们玩家来说,精神值突破50就可以获得精神具象化的能力。”
疫医颔首。
重绛很认真地抬头看他:“所以,我觉得我们能上床了。”
疫医:“……”
话题跳转的太快,以至于他的思维甚至卡壳了半秒,疫医站在原地许久,冷淡机械的声音透露出难得的卡顿:“……你看起来,很清醒。“
重绛说:“对。我蓄谋已久……虽然这么说显得我实在是很居心不良,但是你知道的,我不太擅长花言巧语。”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他,“所以,我邀请你到我家去……当然你可以拒绝。”
疫医避开话题:“先送你回家。”
重绛忍不住笑起来:“我觉得,你肯定在想待会儿要不要给我做个检查什么的。但是我觉得我很健康,医生。”
疫医说:“你已经两个月没有检查过了。”
重绛叹气:“你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欺负你的。”世界上也是存在检查这种情趣py的,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他实在是正经得有些过头了。
疫医保持着沉默。他偶尔会觉得人类有时候的思维太过跳脱,明明他在和她说每个月都要体检的事情,她却不知道神游天外到哪里去了……总之上一句和下一句完全不搭边,他对这样的聊天时常感到困惑和无所适从。
两个人回到了屋子里。
重绛坐在沙发上,捧着热水,歪头问:“所以,关于上床这件事,你的回复是……?”
疫医拿着热水壶倒水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骨白色的鸟喙微微侧着,鸟骨面具里那漆黑的眼窝里深邃不见底,他看着沙发上专注等待回复的女孩,声音低沉:“一定要在今天?”
“酒壮怂人胆。”重绛坦然看着他,莞尔,“趁着今天氛围不错,所以想把你摁在床上亲。”
“……如果你坚持的话。”疫医机械的声音透露出了妥协的意味,却依旧冷静,“愿你在明天的这个时候也能保持清醒和理智。”
这是同意了。
重绛忍不住叹气:他真的,也太乖了。她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还要好言相劝——
这显得她真的超坏的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疫医扛不住人类的直球攻击,至少在他的生涯里从未有人会如此清晰大胆地表达出对他的欲望,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寂静深邃的夜空中绽放的烟火,新奇,炫目,而又震撼。
他答应了。
重绛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从见疫医的第一面起,就知道他在自己的的xp上。
覆面系,兜帽,怪物,强大而又冷血……这种喜爱唤起的欲望让人心痒痒,她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有能够上床的这一天,她要怎么和他亲密接触。
疫医不会取下自己的兜帽和风衣,那是他的“皮肤”。
哪怕他是从人类社会的瘟疫医生进化成的怪物,他如今也没有人类应有的性器官,所以疫医没有生理需求,性爱对他来说,陌生而茫然。
重绛从一本怪谈书籍上看到过,和怪物做爱的唯一方式……神交。
也就是俗称的,精神交配。
普通人类的精神阈值不足以产生精神实体,精神实体是精神的具象化,怪物拥有精神实体,被放在【域】中。
疫医被摁在了柔软的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米九的个子在床上占据了很大的地盘,重绛庆幸自己十分有远见买了张超大的床,她甚至可以在上面滚七八圈,疫医在上面半坐着有所余裕,她脑子里顷刻出现了许多少儿不宜的东西。
他一点也不毛茸茸,但她就是觉得他像狗狗。真奇怪。
疫医半坐着靠在床头,说不好这个姿势究竟是算靠着还是算躺着,他身下是厚实的棉被——
迷失地界的温度并不高,软和的被子是有必要的。
不需要身体交合的做爱自然也不需要事前的润滑和扩张,但重绛依旧觉得有些紧张,她低头看着疫医那兜帽下漆黑不见底的阴影,凑近几分。
“接下来该怎么做?”
重绛很是好奇,她只是凝聚出了精神实体,然而要怎么用这个来做爱……这就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怪物拥有很高的精神阈值,这意味着他们拥有更优秀的操纵能力,也更容易掌控影响人类的精神,
疫医说:“我会打开‘域’,并允许你的精神实体进入其中,这是精神链接的一种方式。精神在域内会有更加凝实的表现形式……但这样的精神链接需要我们有身体的接触。”他伸出手,十分绅士地放在她的面前,“剩下的交给我,小姐。”
重绛伸出手,新奇地望着他。
十指相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上眼睛。”疫医往常机械冰冷的的声音放慢许多,像是为了指引刻意而为之,“肉体的视界会影响精神的视界,因此闭上眼睛会获得更加良好的视野感受。”
冰凉的触感蒙在脑袋之上,很难说清楚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将脑子冰冻在冷库里,这种寒凉却只仅限于头颅的部分——她的身体依旧是温暖且能够进行感知的,她能感受到他手指的力量。
她“看见”了。
就像是睁开眼睛。
疫医的精神领域纯白一片,一个黑色的影子格格不入地悬浮在空中,这团流动着的如同雾气的东西不断翻涌着,逐渐凝实成斑驳的基础的人形,戴着兜帽,没有鸟喙和五官,垂着头静静立在白茫茫的空间里。
涌动的墨色雾气包裹着心脏的部位,那里有着一颗散发着晶莹光芒,如同黑曜石般清澈透亮的精神核心。
很漂亮,就像是胸腔里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
那么……她呢?
域内是无法发声的。
闭着眼睛,不让肉体的视觉影响域内的视线。
视觉被域占领,嗅觉仍旧能够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他的身体很结实,温度比人类要低一些,手指扣在他指间能够感觉到些许的凉意,她能“看”到精神的域内发生的一切,但她的其余感官,都停留在身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不到自己的精神实体。
重绛贴在疫医脖颈处,凭着直觉仰头亲了亲他略微冰凉的喙,低声:“我的精神实体,是什么样的?”
她的精神实体是什么样的?
疫医看着面前的淡蓝色小鸟,它在空中扑棱着翅膀,围着他飞了几圈,歪着头看他,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是一只蓝色的小鸟。”疫医的声音有些低沉局促,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刺激,从喙上传来的触感温热又轻柔,她作为人类的体温对他来说甚至有些滚烫,他机械的电子音甚至因此而卡顿,“等等。”
小鸟似乎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它站在了黑影的肩膀上,用小脑袋蹭了蹭黑色的影子。
疫医局促不安地挣动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面前的少女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稚童,她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好奇着,谁也不知道她会突然做出什么样惊险的事情。
这太奇怪了。
不该是这样……
重绛认真地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内观察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疫医的精神实体是斑驳的。
并不是颜色的斑驳。凑近看的时候,就能够看见,那些斑驳的地方,实际上是一道道交错的裂痕。
就像是损毁的器具,被割开的肉体再也无法复原,留下撕裂的伤口在身上,丑陋又狰狞。
“……”
“唔?怎么了吗?”
重绛摩挲着他修长的手指,手感并不是人类的肌肤,她握着他的“手”仔细抚摸,感受着他的温度。疫医的衣服和皮肤融为一体,哪怕触摸着是皮革的质感,但这是他的肌肤,不是手套。
疫医别开了头,鸟喙朝向了另一边,声音很轻,也很低:“……没什么。”
怪物的精神体经不住细看,大多恶心又肮脏。就像是他,远远的看着只是一团黑雾,然而近看,就像是被划开的死肉。
怪物躯体的表面永远都不会完美无缺,它坑坑洼洼,斑驳裂隙布满其上,这种足以能被称之为恶心丑陋的东西,他有些害怕她会露出惊慌的神色。
他在害怕她对他的恐惧,那样他或许会暴怒……然后陷入无法自控的情绪之中,失手将她杀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静的疫医是温和而有礼的。曾经的研究人员如此评价,但是在接触到瘟疫相关事件的时候,他显现出不同寻常的焦躁来,易怒,狂热,兴奋,他需要尸体来研究“瘟疫”,他对肃清瘟疫表达出极端的坚持,为此他不惜杀人。
他会杀了她吗?
平心而论,是不想的。
但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不想,并不代表不会。
“不要开小差哦。”重绛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他的精神在那一瞬间呈现出溃散的姿态……这种神游天外被精神体表达得淋漓尽致,黑色的雾气像是干冰一样涌动着下坠,在地面上晕开一层雾气般的阴影。
“精神体会随着控制改变形态……就像是刚才那样。”疫医低声解释着,谁也说不清这句话究竟是在转移话题,还是在教她如何更好地玩弄自己,他顿了顿,“当思绪涣散的时候,精神实体也会变得不稳定起来。你可以试着让它朝着你所希望的状态转变。”
漆黑的人影抬起了手,手的前端开始变形,延伸出奇异的形状,交织在半空中,蓝色的小鸟被惊得飞了起来,在空中扑棱着翅膀。
以重绛的视角来看,这个墨色人形的手臂上,长出了拥有茂盛叶片的……树枝。
小鸟似乎觉得周围的环境又安全下来,它挥了挥翅膀,站在了树枝上。
小脑袋歪了歪,它蹦跳着,转身看向了没有面容的兜帽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审视。
人影的兜帽垂得更低了。
“试试看。”疫医的声音低沉着,“让自己的精神体拥有更多的形态。”
“唔……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吗?”
“随心所欲。”
蓝色的小鸟瞬间融化,一团晶莹剔透的果冻状的“生物”出现在了枝头上,纯粹透明的晶核包含在淡蓝色的团子里,散发出柔和而又宁静的光芒。
这是她的精神体。疫医注视着它。干净到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
重绛仍旧看不到自己的形态,她也注意不到疫医的所思所想,但她试着让自己的精神体伸出些什么来。
于是这一团像是史莱姆状的物体,伸出了……细小的触手。
看起来就很像是海月水母,萤蓝色,但是只有细细的触须,努力摇晃着支棱起来,让整个圆润Q弹的团子摇摇摆摆地悬浮在空中,一蹬一蹬地跳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奇诡的幻化,但是依旧让人觉得很可爱。
“感觉怪怪的。”重绛迟疑地描述着,“我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你在思考的……和哪方面有关?”
重绛不由得老脸一红:这要怎么说?她其实有点想要把黑影扑倒,然后玩一些刺激又剧烈的运动?虽然她仍旧没有掌握精神体是如何做爱的,但是这种妄图入侵的想法盘亘在脑袋里挥之不去……可这也不能说出来啊。
她组织了许久的言语,最后下定决心,坦诚告知:“想操你。”
疫医:“……”
心直口快的人类,让他在第一时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疫医的机械电子音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僵直后不得已的妥协和退让的叹息之声。“我知道了。”
重绛:“!”
重绛感到由衷的疑惑……她觉得小狗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你想做的事情。”疫医说,“它会找到它应有的模样配合你的。”
“……唔,那,我试试。”重绛努力思考着,放弃了观察自己精神实体的模样,努力地让自己的思绪变得又黄又暴力。
海月水母敦实圆滚的身材变得虚幻玲珑起来,透明,飘渺,触手从小小的根须变成了细长的触肢,它自发的缠绕上了漆黑的人影,像是捕捉到了自己的猎物。
它开始展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
淡蓝色的触手从斑驳的伤口里涌入内部,疫医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经被它麻痹,它顺着黑色人影斑驳的伤痕入侵那充满雾气的体内,来势汹汹,不容拒绝。
精神的交媾是奇怪的。
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她的精神混在他的精神体中,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但她居然在这一瞬间能“看见”……蓝色的触手,像是插入了柔软的器官之中,将黑色的雾气挤开,有着……分外奇妙的触感。
疫医的身体在刹那间绷得很紧。
他有反应了。
低沉冰冷的机械嗓音发出的喘息就在耳边,两个人分明没有任何狎昵的举动——她只是贴在他颈侧,仅此而已。而他却发出了含混而断续的呻吟,仿佛遭受了难以忍耐的刺激,身体俨然临近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奇怪。
重绛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掌控欲正在萌芽复苏,她凝视着域中的黑色人影,操纵着触手,缓慢的,向着那一块核心涌去。
她有着诡异的直觉:获得了这块核心,她就能彻底掌控他的欲望。
这很可笑,怪物是没有欲望的。
但她就是有着这样的直觉,她的精神体贴在黑影之上,将它完全包裹着,入侵内部的触手像是涌入干涸裂地的水流,无孔不入,朝着那块熠熠生辉的核心奔涌而去。
“等……!”
他的声音好听得让人灵魂都要酥了。
重绛很怀疑在他的声带里放着一个电子元件,辅助他发出这种人声混合着电子音的复杂声色,磁性,低沉,好听。
疫医的声音断续着,沙哑又暧昧。
她有种自己正在欺负木讷狗狗的罪恶感,虽然狗狗什么都没说,但她觉得他什么都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欲拒还迎的呻吟……
明明就很抗拒这样的精神入侵,但是偏偏又没有松开手。
修长的手指依旧握着她的指节没有松开,精神的交汇还在继续,疫医的精神体已经彻底被浅蓝色胶状的物质包裹起来,触手插入的部分像是一柄刀,破开黑色凝实的“躯体”,直逼灼灼发亮的核心。
让一个外人接触到精神核心……很危险吧?
但他没有拒绝呢。
耳畔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她能感觉到的,他的回应。
少女贴在他身上,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剧烈的起伏,两个人的姿势变得微妙无比,他屈膝,她抵在他双腿之间,看起来姿势已经无比趋近于交合,然而两个人没有任何插入对方的能力。
她没有入侵的器官,他没有接纳的洞穴。
然而哪怕是如此,这个姿势也已经足够暧昧到让人血脉偾张。
精神链接只需要一只手来维系,他空余的左手垂在床畔,半坐半躺的姿势靠在床头,看起来有些脱力,仿佛是被插入深处经历过无数次的高潮,而如今他没有了力气,只能虚弱地躺在床头任由她索取,修长的大腿不自主地夹紧了她的腰,任人予取予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将他按在了床头,贴着冰凉的鸟喙凑到兜帽之下,嘴角微弯。
“……简直是让我想要犯罪。”
多么不同寻常的疫医,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姿态呢?明明平日里冷静又理智,怎么会变成这狼狈又淫靡的模样?
严严实实的兜帽下什么都看不清。疫医的喘息声很急促,浑身紧绷地抗拒着精神体的纠缠和交织,又抽空出来应付她的使坏——她明明知道他的鸟喙那样敏感,却还要用手指抚摸,用唇瓣亲吻。
“别……”
“明明很喜欢。”
重绛呼出的气息挥洒在冰凉的鸟喙面具上,她能够清晰感知到身下的人那局促紧绷的姿态,他的声音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就只剩下无法自抑的喘息,像是不想发出这样羞耻的呻吟,但喉咙溢出的闷哼已经是克制过的结果。
他在害羞吗?
他会局促吗?
他可能因为精神的入侵而被迫高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绛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
逮着小狗一顿猛薅。
他乖得让她有点想要蹂躏他了,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人善被人欺,怪善被人骑啊……
重绛忍不住唾弃自己的劣根性,不要因为小狗性格老实巴交一板一眼你就往死里欺负啊!她差点就开始上演岛国爱情片经典语录了,什么“嘴上说着不要心底却很诚实嘛”,什么“你也不想霍尔斯发现堂堂疫医露出这种神色吧”,光是想想脚趾就要扣出一套芭比梦想豪宅了好吗!
她马上开始自我谴责:对小狗好一点啊,混蛋!
但是谴责归谴责,她又很不争气地继续调戏起来。
重绛低头亲亲他,一边反思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大包天,一边忍不住使坏地贴在他的面具上,想要听听他那略有艰涩的呼吸声,她甚至在刹那间想到了数十种调戏的方法,重绛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变坏了。
“我想亲亲你,很过分很过分的那种。”她埋在他兜帽里,闭着眼睛听他喘息,还要故意蹭蹭他,“可以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疫医根本说不出话来,精神实体的纠错带来的刺激让他难以抽出空隙来应对她的央求,他垂在床边的左手动了动,勉强打起精神,从喉咙里发出低喘:“……可以。”
呜呜,好可怜的小狗。
乌乌,好可爱的小狗!
坏心眼的重绛甜蜜地抱着他使劲贴贴,明知道这样会让对方精神紧绷,她还是这么做,不仅贴贴,她还低头亲亲他,不仅亲亲,她甚至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骨白色的鸟喙。
重绛:“!”
疫医的呼吸声甚至断了几秒,躯体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两下,扣住的手掌不自觉用力几分又刻意地放松下来,双腿夹紧她纤细的腰肢,蜷曲几分,低声急喘:“别……”
他真的好温柔。
她见过他杀人的模样,她知道,他的力量,足以单手捏断成年男人的颈椎。
但是她的手只是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紧,仅仅只是几秒钟,他像是怕捏疼她那样松开稍许,握着她,低声央求她不要。
“太喜欢你啦,所以忍不住想要亲一亲嘛。”重绛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喙,像是安抚一般轻轻摩挲着,“还难受吗?还能再来一次很过分的亲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疫医的身体完全僵硬住了。
霍尔斯诚不我欺……重绛默默想着,她是知道小狗的鸟喙很敏感,但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敏感。
“没事没事……那我待会儿再亲。”
当务之急先哄好小狗再说!
重绛把注意力放回域中,疫医不由自主地放松些许,他微微偏开头像是要远离这个失控因素,可他身前就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黑影身体里的触手已经很接近那颗核心了。
……
他高潮了。
显而易见的。
精神核心的入侵和占有导致了黑影的溃散,他的思绪无法聚焦,身体的温度陡然升高,一瞬间的精神高潮带动着躯体的剧烈反应,身体的痉挛被控制的很好,但喘息的紊乱无法骗人,结实的腰腹因为剧烈的高潮而紧绷得宛若拉开的弓,他的身体,在痉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奇怪啊……
明明贴合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修长的双腿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的衣服甚至完好无损,极其稳妥地穿在身上,她只是用腹部抵着他的胯间,那里很平,没有阴茎,没有雌穴,甚至能够触摸到衣服的布料,但他的肌肉极其配合地挛缩着,模拟着……
就像是,被她插到高潮了。
他被占有了。彻底的。
一种微妙的情感涌上心头,重绛低头看着他,脑海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怪物的精神核心被打上了烙印,那是独一无二的蓝色小鸟印记,在黑色的晶核上散发出柔和而醒目的光芒。这个精神力近乎封顶的怪物,被一个精神力才突破50,刚凝聚出精神实体的人类……轻而易举标记了。
标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彻底的支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此她刻意掌控他的一切。
这是他放纵的结果。
这是他默许的下场。
疫医沉默地躺在床上,他的思维涣散,但精神力不允许他如此脑袋空空。
“……你喜欢吗?这种感觉。”餍足的少女埋在他的兜帽中,呼吸挥洒在他的面具上,把玩着他用力克制到脱力的指节,“我让你感到舒服了吗?”
她真是个坏蛋。少女想。
疫医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他睡着了。
他的电子音依旧带着冷淡,却又不如往日那般机械冰冷,声线仍然沙哑磁性,他低声,轻轻回应着。
“……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绛回到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床上。
她愣愣地站在空空荡荡的街道,目光四处搜寻着,试图让它和自己记忆里的某处重合,然而在对自己的记忆力拥有绝对自信的情况下,她居然没能在记忆力找到任何与这个场景相匹配的回忆。
她没来过这里。
这是哪?
“欢迎来到堕落街区。”
身旁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重绛悚然,她猛地扭头,对上一个西装狐头人,对方显然对她的猛回头有些惊讶,很是抱歉,“吓着你了吗?我很抱歉,尊敬的顾客。”
“……”重绛退远了两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堕落街区?”
“是的。玩家在未完成指定次数的副本之前是不能离开领域的。”狐头人微笑着回答,“堕落街区为玩家提供了歇脚的地方,您可以在这里得到很好的休息与补给。街区里的任何服务都会收费,且价格决定服务质量。如果您有足够的货币,我想您能够得到很好的休息。”
重绛恍然:他应该是这里的指引NPC。
“这个货币指的是……?”
“您可以在‘松林银行’用积分兑换堕落币,兑换率为1:50。”狐头人指了指带着钟塔的琥珀色建筑,“松林银行同时提供抵押、贷款和拍卖服务,如果您手头紧,可以借贷应急,毕竟堕落街区的夜晚是不允许露宿街头的,血月降临之时,您应该待在屋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所以您建议我兑换多少货币呢?”
“这里建议您兑换70积分。”狐头人微笑着应答,“建议您前往‘松林酒店’进行住宿。如果想要稍好的睡眠和就餐环境,建议您不要吝啬手中的堕落币,当然,有时候小费能帮您获得更加周全的服务。”
“……”
她如今总共的积分就只有100,这狐狸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70。
已知积分是紧俏货,看看这个兑换比例就知道了。再看看系统商城里面的道具,贵得离谱,但胜在好用,与其贪图享乐,不如好好攒积分多买点保命道具,许多人都会这么想。
重绛倒是不这么打算,她决定遵照指引NPC的建议,道:“那麻烦您带我过去松林银行。”
狐头人点了点头,“好的,小姐。”
两个人走进那栋几乎有二十层楼高的灰色建筑,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人竟然还不少,看起来有些熙熙攘攘的。穿着西装的也不止是狐狸,还有兔子、羊等动物,旁边几乎都站着正常的人类。
狐头人将人带到柜台前,在旁边的仪器上摁下一个键:“您好,办理兑换服务。”
重绛觉得新奇:“所以我办理业务的话,算你的业绩?”
狐头人歪了歪头,眼睛笑眯眯的,身后火红色的尾巴晃啊晃:“是的,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口的后面走过来了一只松鼠人,她显然对这位狐狸先生很熟悉:“是劳伦带过来的客人呀。您想要用多少积分兑换堕落币呢?”
“70积分。”
重绛坐在窗台后,很是好奇地看着松鼠女士摁下了旁边相机的快门,然而相机的镜头也没有对着她,这是在拍什么?
“给您办理了一张红松银行的储蓄卡,扣除服务费50币,卡费200堕落币,您的余额还剩下3250堕落币。您的交易已经完成,请确认在离开松林银行之前交易没有错误,一旦出门,概不负责。”松鼠客客气气地将一张印有松塔图案的黑卡递了出来,“祝您在堕落街区休息愉快。”
重绛在机器上刷了一下,看见自己的余额没有错误,点了点头,和劳伦一起出了银行。
“接下来您可以前往商业馆进行购物。”狐头人劳伦站在旁边,微微笑,“需要我陪您吗?”
“……”重绛眨了眨眼,“如果我答应的话,要付出多少堕落币?”
他既然敢问“需要我陪您吗”这句话,这就说明这是安排之外的东西,不难猜出他的新手教程已经结束,再结合那句“街区里任何服务都会收费”,显然劳伦是想要赚这份导游钱。
劳伦笑起来:“您真的很敏锐……当然,价格很实惠,您给150堕落币就好。”
如果说150堕落币算是“很实惠”,说明这个价格,在堕落街区的购买力是比较高的,虽然也不能排除劳伦是故意这么说方便营销,但是重绛也的的确确需要一个本地人来引导一二。
她爽快付钱,随后开始问::“既然150堕落币都算是实惠了,为什么松林银行的手续费需要扣除200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劳伦看她刷完卡,笑容真心实意了几分,又带着狡黠:“这是因为给您办理的是松林集团最高待遇的储蓄卡。无论您以后在哪个休息区落脚,都可以使用松林银行的储蓄卡进行支付。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办理。”
“……”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在办理过程中提出“我不需要这张卡”从而避免掉消耗的200堕落币?
但是她们根本就没有提到可以有这个选项啊!奸商!
重绛默默地捂紧了自己的储蓄卡,她觉得再不注意些自己整个人都要栽进这些动物的坑里去。
劳伦看着她的动作也不觉得尴尬,依旧是微微笑:“不用担心,堕落街区的管理者是不会允许抢劫事件发生的。”
我是因为怕抢劫才捂住它的吗?重绛腹诽,对他露出客气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随后双手插兜,问:“你们这样操作,要是我不同意,说要退卡,怎么办?”这结结实实坑了对方200堕落币呢,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豪气的情况下,肯定有人会肉疼,觉得这卡并不值得。
“您已经走出银行了。”狐狸劳伦眨了眨眼,“您应该在银行里的时候提出异议,一旦走出银行,概不负责。当然,如果您不限要这张卡,您还需要支付100的销卡费以及50的服务费进行销卡操作。”
“……”重绛瞠目,“那如果我揪着你不放,说要你一定赔偿我200堕落币的损失呢?”
“您全然不占理。”狐狸狡黠地眨眨眼,“这样的话,管理者会将您抓起来,您需要缴纳500-2000不等的罚金免除牢狱之灾。”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知道自己被骗了也无处伸冤,因为对方就是会在出了银行的时候才会说出“您其实可以不办卡”这句话,如果玩家冲回去要讨个说法,自己全然不占理不说,若是恼羞成怒,甚至会被抓起来关进监狱。
就算退卡,也只能挽回损失50堕落币。
重绛望着他,幽幽道:“我有理由怀疑,如果我不询问价格,你会主动跟着我去商业馆,一路上帮我答疑解惑,然后在结束的时候要求我支付你的报酬,对吗?”
“您的确聪敏。”劳伦微笑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拆穿了有什么愧疚,只是颔首,“的确如此。但是您的疑问我会全部解答,这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不是么?”
重绛思索半秒,点了点头:“所以你介绍的时候,可不能说一半吞一半,不然我要投诉你服务态度差的哦。”
劳伦脸上的笑缓缓消失,他看着面前的人类女孩,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好的,小姐。”
重绛:……
你在可怜巴巴什么啊?!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要坑我吗?!你这副看起来很失望的嘴脸能不能收起来啊!!!
但是反过来说,她好像威胁成功了?
这说明他的确是可以被投诉的。
狐头人劳伦没有蔫巴太久,很快就热情洋溢地将她迎到了商业馆,“这里是玩家购物的地方。里面有许多商品任您挑选,比如能够保鲜一个月的饭盒,能够让人睡得更香的眼罩……当然,您可以看看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劳伦将她带到了一家手机店前,看得重绛眼皮子一跳。
不是吧阿sir,这种地方能有手机?
“您可以买一款。”劳伦笑眯眯的,“它可以简化您的许多操作,您应该对它不陌生。”
重绛看了一眼价格,2000堕落币。
她又看了一眼劳伦。
劳伦很无辜地看着她。
“你建议我买吗?”重绛眨了眨眼,“发自内心的建议。”
“……”劳伦卡壳,“说实在的……嗯,您比较富有的情况下,是可以购买的。它能够节省您许多的时间,也能够简化您的操作步骤,比如说支付和联系,它取代了传统支付的纸币和银行卡,也代替了电话,您购买之后可以直接和系统进行绑定,然后所有的支付操作和联系操作都可以在系统上操作。”
“如果我不买,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您的银行卡有几率被其他玩家偷走,而后您或许会需要支付200堕落币的报酬请管理者为您主持公道。”劳伦脸上是勤勤恳恳的微笑,“至于联系人,您或许只能使用飞鸽传书,一次一封信是5堕落币。”
所以如果不买手机,丢了东西还要花钱请人来追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绛点点头,还是决定买下来,她走进店铺买下手机,道:“说说管理者吧。”
“管理者是堕落街道的治安维护者和秩序守护者,他们会保护堕落街道的每一位居民,会为居民们主持公道。”劳伦微笑着指了指商业馆外面站着的红色巡逻服的狼人,“在这里,穿着红色制服的人是管理者。”
“真的会保护居民吗?”明明在银行被这群人骗了他们根本都不带管的。
“……看在您爽快支付的份上,我还是告诉您吧。”劳伦看着她,微笑,“您是‘游客’,不在‘居民’的范围内哦。”
重绛:……
系统如愿以偿地将手机吸收了进去,唤醒的界面除了背包、积分点、倒计时、以及所在休息区地图之外,还多出来了一个货币余额以及联系人。
她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东西梳理了一遍。
倒计时显示的是她下一次强制进入副本的时间,可以提前进入,也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再进入,目前她所剩余的时间,还有44小时03分钟。
背包里面存放着道具,有【迷失地界钥匙-疫医】、【醒神药】、【疫医套装】、【智者不入爱河】以及【信徒的献祭之刃】。
积分点还剩下50,她上个副本从苏白昭和双马尾手里薅到了100,然后花费了70给疫医买薰衣草制剂,还剩下30。后面副本奖励有100,一共130,刚刚在松林银行兑换了70积分,只剩下50了。
货币余额显示她还有1100堕落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联系人点开,里面倒是已经有一个联系人了,这里面只能看见昵称,这唯一的联系人ID是空白的,对话框点进去之后便能看见一行字。
【…竭诚为您服务。】
重绛:……?
没有对话按钮,也没有任何能够操作的地方,对象也是暧昧不明,谁服务啊,她请问呢,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吗?
重绛被劳伦带着在商城里逛了一圈,最后没什么心动的东西,劳伦也没什么表示,毕竟光是重绛买的手机就已经给他冲了很大的业绩了,其他的零碎小玩意儿不买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重绛大致了解了一下物价,除了劳伦特意带她买的,这里的东西的确很便宜,吃的喝的一般来说不超过5堕落币,其他日常生活用品打包也就15堕落币,看起来在堕落街区,这种知识类的服务费要贵很多。
“每个玩家来这里的时候都会这样吗?”重绛很是好奇,难道新手引导员都是靠着玩家购买来冲业绩的吗?
“不,堕落街区服务的门槛标准是20积分。”劳伦微笑着看向她,“如果您有引导员,系统会自动给您分配一张休息区的地图。如果连20积分都没有,您或许要花上一天的时间来探索街区,如果在血月降临之前没有找到住处,您会被扔进下水道。”
“那为什么有的是兔子,有的是……”
“我们服务的档次不一样,小姐。”劳伦眨了眨眼,“您显然是尊贵的人,而我的专业服务对得起这个水准和价钱。”
“……意思是,聘请你们引导的价位不同?”重绛挑了挑眉,“那我为什么不能聘请更加便宜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贵自然有贵的道理。”劳伦笑起来,“您或许会觉得150堕落币的价格有些不值当。但是小姐,您要知道的是,那些兔子和山羊虽然只需要花费十几个堕落币,但是他们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他们只能给您介绍吃饭和睡觉的地方,而后服务就结束了。简而言之,十几个堕落币支付的是引路的费用。”
“你刚才说的血月是怎么回事?”
“堕落街区禁止无家可归的游荡者进入。”劳伦的神色肃然起来,“对于堕落街区而言,我们是长久居住的居民,您是临时居住的游客,都有资格停留在街道内。而除此之外还有一类,那就是被‘庇护’出来的游荡者,他们生性残暴,喜欢掠夺。为了维护街区的安全,夜晚十二点整,在血月笼罩之时,清剿开始,任何无家可归的人都将无所遁形,而他们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被送入下水道。”
“……庇护?”
“祂的庇护。”
劳伦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游荡者多数是祂的信徒,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出来的,但是毫无疑问,谁都不会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
“你说的出来,是从哪里出来?”
重绛皱起眉头,她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些游荡者跟镇长差不多,难不成是从副本里面跑出来的。
“这就不知道了。”劳伦摇了摇头,“而且您现在最好不要探听这些内容。”他的狐狸脸变得很严肃,“这对您来说是很危险的行为,虽然堕落街区是被保护的休息区,但我们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祂’盯上,所以您最好少接触这些。”
这的确是善意的忠告。重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逛了一圈之后劳伦将重绛送到了松林酒店,房费是出乎意料的便宜。
最低档25元一晚上,最高档100一晚上,比起银行和劳伦的收费来说便宜得让人落泪,重绛仔细看了看,两种价格都自带早餐,听起来实在有些奇怪。
劳伦解释道:“不同的房间隔音效果不同,您极其有可能在半夜会遇到不懂事的客人。而且早餐的丰盛程度是不同的。”他微微笑着看向重绛,“所以您尽量选择价格高一些的房间,正如我所说的,价格决定服务的质量。”
重绛选了100的房间,订了两天,随后看了一圈周围,觉得有些奇怪。
“玩家只能在这里住宿吗?”她看向劳伦,“这里看起来没多少人。”看起来不像是大多数人选择的地方。
“当然不是。”劳伦道,“除了酒店,还有民宿不是么?”他眨了眨眼,“或许只要5堕落币就能够住一个晚上,但是会发生什么,那就不能保证了。”他耸耸肩,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话令人发指,“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脑袋离家出走了也说不定呢?”
重绛:……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幽默啊,狐狸先生。
几乎没有人会在这种地方一掷千金。
玩家几乎都很节俭,特别是察觉到了副本的危险之后,他们对于道具的需求程度远超于吃喝玩乐,因此大街上看到的人多数都是行色匆匆地走着,很少有人会像重绛一样,旁边有引导员一路介绍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劳伦带着她走到了住宿的房间内,看着她坐在沙发上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开口:“那么引导就到此……”
重绛突然想到什么,打断他的话:“如果我付费让你来介绍,但有人旁听白嫖到了怎么办?”
劳伦对这个问题露出了惯有的神秘微笑:“您放心,我们有加密措施,他人是不会知道我们之间的介绍内容的,他们听不见。除非您自己和他们交流,否则他们是不会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的。”
重绛点了点头:“那你们有售后服务吗?比如说我们之间的对话泄露了之类的。”
这么信誓旦旦,万一出岔子了怎么办。
劳伦的脸色有些奇怪,但他还是赔笑:“请您放心,我们有特殊的办法……”
重绛看着他,眨了眨眼,很是好奇:“顾左右而言他,是想掩饰什么?你们没有售后服务?那我万一察觉出来你的情报是假的,或者我觉得你说的不太完整,我只能去投诉你?”
听见投诉劳伦的汗唰的下来了,他客气地笑:“这个……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跟我反馈,还请不要投诉我。”
重绛听完点了点头:“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你给我的信息,到时候在街上找你也不方便,我们加个联系吧。”
劳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绛:“怎么了?”
劳伦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下去了:“这样吧,您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明天来松林酒店下面等您,为您解答,您觉得怎么样?”
她觉得实在是多此一举。
重绛很困惑:“那为什么不能加个联系?如你所说,在系统里直接联系你难道不是更加方便快捷吗?”
劳伦:“……”
在劳伦耳朵耷拉中两个人加上了联系,重绛看着那个空白ID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只狐狸的头像,顺带还有一行数字,睁大了眼睛。
【专属引导员劳伦竭诚为您服务。】
重绛:???
不是,合着这个地方是你的?
她看着劳伦,对方显然是心虚不已,他咳嗽两声,“这个,您没问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绛给气笑了:“嗯,那你现在说。”
显然这副语气是要兴师问罪了,劳伦的尾巴也不晃悠了,耷拉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重绛,小声:“其实玩家在有引导员的情况下支付了对方的报酬,就相当于是买下整个引导员了。成为专属引导员之后,以后不论您在哪个休息区,我都要在那里提前了解好情况,然后负责接待您。”
“……那你为什么不想加联系?”
“因为不加联系就不算是您的专属引导员。”劳伦叹气,“不加联系的话系统默认您不想要他作为您的专属引导员,而您支付的报酬在对话结束之后就会算作小费,就相当于是一次性消费。”
“……”重绛似笑非笑,“所以你现在是被我买下来了?”
“是的。”
“为什么不想成为我的专属引导员?”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需要真实的理由。”
“因为那样困难程度会直线上升。”劳伦重重叹了口气,“跟着玩家无非两种未来。第一种,玩家在副本里面如鱼得水,一路升级,在您开启副本的同时,我会前往不同的休息区进行进修,在您回来之前,我必须掌握休息区80%的情报,这条路很艰难,但好歹还能走。第二种,玩家在副本内死亡,我们会被驱逐到最开始的地方,也就是堕落街区,直接从最底层最低价格的引导员做起。”
抱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想法,他宁可在堕落街区晃荡一辈子,也不要跟着玩家一路爬塔,然后一招不慎,从高空坠落。
“你有前任。”重绛笃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叫前主人,我至今单身,您不要破坏我的清誉。”劳伦停顿了很久,低声,“他是我能够遇到的走到最高副本的人,我最后前往的休息区是堕落都市,那里的东西很多,势力错综复杂,能够获得的报酬也很丰富……但因为我的错误情报,他死在了副本里。”
“……?”重绛有些茫然,“什么叫你的错误情报?”
“副本预测。”劳伦站得有些累,索性盘腿坐在地毯上,“比如您的下一次副本可能是【榕树村】、【黄金考试周】以及【疾风速递】,我会为您提供一些副本线索,让您更好的通关。但是这些线索是从玩家社区和论坛购买或打听的,我会将它们汇总并报告给您……”他抿了抿嘴,“但是我没有想到人类会欺骗自己的同类。”
所以他死了,死在副本中。
“我觉得你有些因噎废食了。”重绛道。因为前主人死了而不想寻找新的晋升机会,这纯粹是因噎废食了吧?
“诚实的来说,我并不是很看好您。”劳伦叹息,“您看起来太容易轻信于人了。”
“……”重绛噎住,“你的意思是我不该信任你?”
“引导员在工作职责内是不会撒谎的。”劳伦解释道,“正如我所表现的,我会隐瞒许多的信息内容,这并不算撒谎,因为我没有骗您。但您如果不加以甄别和思考,只能是被我骗得一分钱也不剩,甚至可能会有牢狱之灾和性命之忧。而副本的内容会随着难度的增加而越发复杂,我想您……或许会通关得很困难。”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你没脑子,容易死,跟着你没有前途。
重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酸溜溜的:“你嫌弃我。”
劳伦:“……”您也不必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重绛委屈得不行,控诉他:“我那么相信你,你不仅骗我,你还嫌弃我。”
劳伦哑口无言:“……”他看着她说着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时间有些慌,“不是,我……我只是……”
重绛也不说什么“我不听我不听”,她一副伤心极了的模样,看得劳伦心里虚虚的,不免有几分愧疚。
“对不起。”劳伦垂着头,竖起来的耳朵也折下去了,“我的错,请您原谅。”
他不想绑定玩家还有一个最核心的原因——他不想被当作宠物。
人类对于动物的态度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哪怕他们现在已经进化出了不输于人类的智慧,他们依旧将引导员当作任由打骂的畜生。然而规则也确实如此,引导员无法在玩家支付了报酬要求绑定的时候拒绝他们,也无法单方面接触绑定,甚至被投诉态度不端正的时候会处于极端的劣势地位。
引导员这份工作虽然薪资是休息区服务业里面最高的,但也是最累,最卑微的。
重绛还是嘤嘤哭起来,俨然是被伤到了心,整个人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呜咽,好不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劳伦膝行上去,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您别哭了。事实已定,如今我是您的专属引导员,没办法再欺骗隐瞒您半点。”他看着她啜泣的声音小了些,连忙哄道,“我给您赔罪,您现在想叫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重绛声音带着哭腔,“什么都行?”
“当然。”劳伦总算是松了口气,“您想让我做什么?”
“……我要摸你的尾巴。”
“……”这是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半晌也没回过神来,看着眼眶红红但是没点泪意的重绛,知道自己被假哭骗了也无可奈何。深深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把燕尾服后的尾巴递给她,跪坐在地上背对着她,声音低沉又无奈,“您可真是我活祖宗。”
如愿摸到了狐狸尾巴的重绛心满意足地撸着。
劳伦也算是一只大尾巴狐狸了,皮毛蓬松柔顺,光泽艳丽,再加上这一身西装,实在是很有精英范。
可惜就是太老奸巨猾了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堕落街区混了两天之后,重绛还是进入了副本。
劳伦也如他所说的,尽职尽责地给了预测:【榕树村】、【黄金考试周】以及【疾风速递】。并且不辞劳苦地像是期末捞人的老师一样给她划了重点,最后在酒店里语重心长地叮嘱她遇事不要慌,要相信自己。
重绛向来是个乖宝宝,她以超绝的记忆力记下了所有的知识点,随后被系统拉入了副本之中。
周围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
【您已进入怪谈:太平社区】
【副谈背:你生活在太区的五级学,师叮,最小区周出现奇的人,请心……】
【过5。】
重绛:????
且不说这三个副本完全涉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完全是超纲内容。
就单说这个缺斤少两的副本信息……哥们,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写的是什么?程序员加班给加的脑子不清醒了,发通知也颠三倒四的是吧?
她仔细看了一下,以估计加统计的法子大致推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平社区是这个怪谈的地点。“我”是生活在太平社区的五年级小朋友,老师叮嘱,最近小区周围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人,请小心。
这个“过5”是什么意思?是副本人数,副本要求,还是副本时间……?
她暂且推测不出来。
她完这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眼前的白茫茫散去,周围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得像是要过年。她此时此刻坐在教室里,桌椅板凳很矮,显然是小学生才会用的配套桌椅。讲台上站着一位老师,正在发放一本手册。
重绛的桌上还没发到,她翻了翻自己的桌子,本子上的笔迹很稚嫩,写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鸡爪子写的,快要散架了,但是还是勉强能够辨认出这个作业本的主人名字叫张林月。
张林月。
拿起来看了一眼,只见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小学生行为规范手册》
重绛心里难免咯噔:……这是遇到规则怪谈了?
规则怪谈类型的副本是她最不擅长的,重绛虽然是个游戏重度依赖患者,但是显然她对于这种兼顾恐怖和推理的文字游戏,向来是有些爱答不理的,她虽然记忆力超群,但这也不代表着她逻辑推理就很好啊。
“这是学校新发下来的《小学生行为规范手册》,大家要记住,并且遵守,听见了吗?”老师在台上举起这个本子,对着台下的小学生们说着,显然她的话语没有被重视,台下依旧热闹非凡,老师也不生气,只是强调,“如果不遵守,就会被退学,所以大家一定要牢牢记住,不要违反规则!”
重绛翻开这本硬皮册子,看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学生行为规范手册》一共有五条内容:
1你是五年级的小学生,遇到长辈要问好,这是小学生该有的礼仪,请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并保持礼貌。
2在学校里要与同学和睦相处,同学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能拒绝。
3穿着蓝色衣服的老师是正常的,穿着红色衣服的老师是危险的,如果你看见穿着红色衣服的老师,不要理睬,并立刻离开红衣老师的所在区域,并向门卫室内的人报告。
4学校门卫是八十三岁的张爷爷,不是四十岁的刘叔叔,不要记错。
5爸爸妈妈会在放学之后来接你回家;没有爸爸妈妈接的同学请乘坐校车回家,不要在学校逗留,以免让家长担心。请放心,校车非常安全。
……
看起来没什么冲突的内容。
重绛微微皱眉。
所以她暂时也无法判断这到底是真假规则还是全真的,但是里面写的内容,着实是让重绛有些心慌慌。
劳伦没说还会有这种副本啊!她叹息一声,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看着台上的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毛衣,看起来是安全的。她拍了拍手:“同学们在外面排好队,爸爸妈妈来接的站左边,坐校车的站右边。”
重绛懵逼:她有爸爸妈妈来接吗?
不知道,先站在有的这一列吧。
校车一听就感觉不是什么好去处,车辆上的怪谈内容实在是太多了,如非必须,她是不愿意上车的。
所以,她还是先看看有没有人来接她这个小朋友,没有再选择坐校车吧。
和一群小豆丁熙熙攘攘地站在校门口,家长们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见小朋友们出来,自然是挥挥手叫过去,一时间校门口热闹得就像是菜市场,全都是一家三口幸福离开的温馨场景。
……
很奇怪啊。
真的都是父母一起来接孩子诶。
一般的小学生不都是单个家长接送吗?更甚者有如重绛的老母亲,她直接把女儿丢在学校里叫她自己放学回家,对重绛小朋友的接送要求视若无睹——家就隔学校两百米远,送个毛线。
重绛的目光在家长群里扫了一圈,不由得很是迷茫,她观察了很久,几乎没有家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要坐校车回去了。
“月月。”一个男声从头顶传了过来,重绛仰头看过去,只看见一个长得非常帅气的青年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旁边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孩,“爸爸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爸爸、妈妈?”
重绛赶紧打招呼,她可没忘记《小学生行为规范手册》里面说的,要懂礼貌,遇到长辈要打招呼,爸爸妈妈自然也在长辈之列。
“嗯,我们来接月月回家啦。”
她定睛看着两个人。
重绛几乎要把眼睛抠出来:这对所谓的“爹妈”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啊?!
这也太年轻了,这副本整成这样,合理吗?
还没等她仔细辨认,系统声音冷酷响起:【检测到心动值超过50,是否选择其作为恋爱对象?】
重绛:……???
她震撼地看着提问窗口,再看看两边一左一右围着自己的男女,瞳孔地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系统的选择范围是面前的男女。
你搁这跟你爹妈谈恋爱呢?!
看着唯二的可选项在自己所谓的“爹妈”身上,重绛莫名有种穿越到岛国AV拍摄现场的荒谬感,她默默地闭上嘴巴,审视着面前的男女。
【选择时间:00:2:10】
【超时未选择,已主动选择‘…泽’作为恋爱对象,获得[并肩作战][漆]素质加成。】
【已发放每日恋爱惊喜盒子,获得洁胶。】
【已获得‘…泽’的道具:真戒】
“…泽”的称号锁定的是这个男人。
重绛看了看自己的面板,又看了看牵着自己手的这位男士,简直震撼得无以复加——
五年级小学生跟她爹谈恋爱,乱伦还炼铜,你妈的。当个人吧。
重绛小朋友浑浑噩噩跟着自己“爹妈”上了车,在系统里查看多出来的道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系统抽风,给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粗略的显示也看不出来哪个所谓的“洁胶”是什么,这种乱码的东西在重绛眼里,完全不亚于玩岛国游戏,遇到语言不匹配的时候看见满屏“锟斤拷”的茫然和震撼。
好在系统还算给力,详情页面的信息是完整的。
【清洁胶囊:内含2板共12粒清洁胶囊,每粒清除20污染值。使用方式:吞服。】
她沉默地关掉页面:清洁胶囊你系统提示就给个“洁胶”,哥们,在这跟她玩选词填空呢?
清洁胶囊给的还算有用,毕竟污染值这个东西在规则怪谈里面很常见,污染认知的衡量标准,污染值越高,认知扭曲得越厉害。
那想必这个副本里面肯定会有些让人San值狂掉,类似精神污染的东西了。
重绛继续看,根据自己的天赋,恋爱对象是会赠送自己身上价值最高的物品作为恋爱礼物给她,这位“爹”给的道具,系统也是毫不含糊地省略了关键字,给了个“真戒”令人全然摸不着头脑。
【真实之戒:戴上它,你会看见最真实的世界。佩戴此戒指可以免除精神污染。】
重绛:……???“真戒”?
而且这个道具……她不由得看了自家爹一眼,他坐在驾驶位上,丰神俊朗的面容上面毫无波澜,看起来不是主动送过来的。
不该吧?他几乎和自己没有半点交流……这也不像是送给自己的样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系统直接把东西薅过来了?
直接强行偷窃对方道具???
重绛茫然。
前面坐着的两个人不知为何毫无夫妻氛围,车内陷入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静之中,衬得车内氛围更加窒息了。
这两个人是玩家。
但是绑定了恋爱系统之后,对方一点表示也没有,这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第一个副本的时候疫医表现出来的模样,显然对方是知道自己绑定了什么东西的,同时也知道自己被索取了什么,如今他表现的,可不像是知情人啊。
知情了指不定怒得更快了。
重绛:有此天赋,我一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个天赋是真的强盗不讲理,她觉得,任谁得知自己被绑定,都会炸毛的。
而且说起来也很委屈,这个恋爱天赋真不是她想要的……
不对,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上个副本能和疫医如胶似漆,相隔距离不能超过10米,不会这个副本也要这么干吧?!
她一个五年级小学生,要和自己的“爹”如胶似漆吗?!
重绛登时汗如雨下。
她连忙打开自己的系统,看着上面的框框呆滞住了。
【超时未选择,已主动选择‘…泽’作为恋爱对象,获得[并肩作战][漆]素质加成。】
……“漆”?
【漆:相距不能超过-米。】
……“-米”?
重绛大为震撼。
什么煞笔文本内容,系统你怎么了,你是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缩在车后面抱着自己的小书包,可怜,无助,但能吐槽。
重绛看向了坐在车驾驶位的男人,以及还在旁边思索的女人。
二人不语,只是一味的开车。
她好害怕,这系统乱码的,难不成是被病毒入侵了?难道这俩人是伪人,是污染,是诡异,已经开始混乱她的认知,导致自己连系统的通知都看不齐全了?
这,这不对吧。
如果真的是认知被污染,为什么点开详细信息之后,它显示的又是完全的呢?
她坐在车子后座里,还没等想清楚,就听见副驾驶上坐着的女孩压低声音道:“看来这次规则怪谈是双人本。”
爹地:“双人怪谈也算多人怪谈。”
重绛:“……”她不是人?她不是人?!
但是她没敢说话,目前的情况太诡异了,就连系统都在发疯的情况下,她最好不要贸然开口,因此重绛哪怕很想和这俩人交流,却也按捺住了,只是坐在后座上乖巧地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面的两个人似有若无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她,六目相对,随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移开了视线,颇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幸福之家’,我曾经在论坛上看见过这个怪谈的讨论,很奇怪,这个怪谈的通过率不足1%。他们根据剧情猜测这个怪谈的核心人物是女儿,但是究竟怎么过关……毫无头绪。”
幸福之家……?
重绛瞳孔地震。
不是“太平社区”?
难道这是分阵营的副本吗?她自己有自己的阵营任务,这俩人有这俩人的阵营任务。
但是系统那个乱码的程度,“过5”是什么意思她都解释不出来,这两个人却好像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仿佛只差关键信息就能速通。
而且,论坛是什么?
她似乎没从劳伦的介绍里听到过这个东西,难道在休息区的时候玩家是可以上论坛的吗?
男人打着方向盘,微微蹙眉,“规则里对女儿的描述很多。而且我在意的是‘女儿没有朋友,也不会把朋友带回家’和‘女儿不会撒谎’这两条,已经冲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绛心惊肉跳:什么意思,她是NPC?
还好刚才没胡乱开口,不然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前面的人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路无话。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车子缓缓驶入小区地下车库,路过保安亭的时候,车窗被人敲了敲,重绛看着穿着制服的保安微微弯腰,重绛乖巧地叫了句“保安叔叔好”,收获了保安和蔼可亲的笑容,随后他对着这对夫妻叮嘱。
“最近社区里出现很多可疑人员,请注意安全。如果您有线索,请及时汇报给我们,谢谢配合。”
男人点了点头,随后保安放行,地下车库里面倒是很空旷,和寻常的车库没什么不同。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一家人乘坐电梯上楼的时候。
这对男女一左一右,两只手牵着中间的重绛,俨然拍合家欢的架势。重绛还没来得及吐槽这个姿势对小朋友是多么的不友好,旁边的女孩在电梯关门的一瞬间突然开口:“南泽,不对劲。”
重绛:……哦?所以她“爹”的名字,叫南泽?
重绛想起来系统显示的“…泽”,暗自吐槽果然这厮在抽风。
不知为何,两个人又同时看了一眼她,这一眼看得重绛有些毛骨悚然。二人看她双目茫然地抬头,南泽已经迅速闭上了眼睛,松开牵着她的手,转而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绛仍然不明所以,只是被捂着嘴,讷讷的看着电梯在4楼缓缓停下。
不知为何,电梯骤然安静下来。
哐啷一声响,老旧电梯打开了门,外面一片漆黑,唯有电梯的灯落在地上,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好安静。
电梯门就这样敞开着,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外面涌入,顺着脚踝攀爬而上,重绛身体僵硬着身体,被捂着嘴也不敢低头看,只能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莫名的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吱呀一声,缓缓关上了。
电梯轿厢上升的声音迟钝刺耳地响起。
南泽的声音缓缓道:“能请您帮忙按一下14楼吗?谢谢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绛:??!
她不敢置信地听着身后人泰然自若的说着,小眼神瞅向两个人,这才惊觉他们眼睛都是闭着的。
为什么要闭眼睛?电梯里有不能看的东西?
重绛:……要死。
她甚至连电梯的规则都没有找到!
可南泽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整个电梯里面就只有三个人,南泽到底在跟谁说话?!难不成真的……
她下意识看向了电梯的按键板。
14楼的按键的光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在重绛的注视下,那个磨损的按键仿佛真的有人按了一下,亮起了橙黄色的灯光。
然而还不够,那个东西似乎发了邪,在重绛愕然的目光中,按键板瞬间亮起一片橙黄的灯,从5楼到44楼的按键全部在刹那间点亮,颜色橙得刺目,甚至隐隐有几分血色沾惹在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呼吸几乎要停住了。
重绛是真的害怕。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恐惧类的游戏,不是直接跳脸,而是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细思极恐的东西。
但是她如今的境况,已是别无选择。
感觉到一阵寒意的靠近,重绛僵硬地用眼珠乱看,试图侦察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冷。
这种冷很玄妙,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进入了电梯里,离得很近。
但她看不见。
她无法感知到“那个东西”是什么。
她只知道,现在很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不见就代表着不知道危险何时来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道会以何种方式死去。
未知,才是恐惧的最大来源。
重绛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身后的南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害怕,将她往怀里摁了摁。
这个动作让重绛略感安心,微末的安慰,聊胜于无。
充当她妈妈的那个女孩牵着她的另一只手,她体温很高,摸起来阳气很足的样子,让重绛定了定神:至少,这是人类的温度。
这让冷汗频频的重绛勉强镇定下来,她紧紧贴着两个人,在不知道要不要闭眼的情况下,她只能期盼这一场折磨早点结束。仰头看着电梯的上升楼层从5开始加速,像是坐火箭那样在短短1秒内数字乱码到了44层,紧接着跳动到444层,数字的跳动在后面不断叠加,伴随着电梯轻微的“嗑哒”声,重绛整个人被汗水浸湿,她不敢闭眼,只能祈祷这电梯别发癫把他们都摔死在这里。
她看着按键板上的灯光亮起又熄灭,明明无人操作,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所有带着4的数字键都在闪动着,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别上去了!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电梯的数字开始急速下滑,失重的感觉让人心弦紧绷,颠簸的程度越发剧烈,在重绛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被电梯害成冤魂的时候,电梯哐啷一声,猛地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到达了某个目的地。
万籁俱寂中,在“叮”的一声轻响过后,电梯门“哐”地打开。
同样的场景。
外面仍旧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黑暗中有什么。
但她感知到了,有东西在黑暗里,注视着这个电梯。
顷刻涌进来的寒意,让她冷得发颤。
她不敢乱动,只能仰着头,看向那个似乎已经损坏的,红蓝色块斑驳的显示屏。
【444楼】
三个4叠在一起,仿佛是44楼,又仿佛是444楼。
重绛紧紧盯着外面漆黑不见底的空间,在恐惧中攥紧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乘客终于离开,电梯缓缓门合上。
电梯继续下降。
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动弹。
身后的两个人就像是雕塑,连呼吸声都已经停止。
【44楼】
电梯果然在这里停下,重绛心肝儿都在发颤,她不敢闭眼,她不知道规则的情况下最好不要乱动,这是她总结出来的经验。
更何况她不是逃避的人。小时候去医院扎针,越是害怕扎进去,她眼睛瞪得越大,越是恐惧,她越是不敢闭着眼睛,在没有规则要求闭眼的情况下,哪怕是快死了,她也得睁眼好好看看自己是怎么死掉的。
重绛紧紧盯着打开的电梯门,看着电梯反射出的光线,精神高度集中。
她既期待自己观察到异常,又害怕自己直面那些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年级的小孩此时此刻浑身紧绷着,尽量忍着让自己不要抖如筛糠。
门外依旧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看不见。
“叮,叮,叮。”
“电梯已超重…叮…电梯已已超重…重、已重…“
播报尖锐又刺耳,磕磕绊绊,像是坏掉了。
电梯里什么都没有,他们依旧站在自己身后,不知道有没有变形,不知道有没有变异,她不敢闭眼,更不敢回头。
重绛大气不敢喘息,她眼睛干涩得厉害,紧紧地盯着电梯里。
她确定,这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超载的播报依旧刺耳,扎得神经发疼。
度秒如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壳的机械电子播报,刺耳的警报,寒冷的雾气,黑色楼梯间。
她紧紧贴着两个人,要不是他们身上还有温度,重绛觉得自己的坟墓可能就要修在这个电梯里了。
她忍不住从系统里取出带着疫医挂件的钥匙,用空余的左手紧紧攥着疫医挂件,迫切地期望自己能从这个小小的金属挂件里面获得某些类似于勇气的能量。
没事的。
电梯里没人。
不过是自己吓自己。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希望自己能催眠成功。眼睛却很诚实地牢牢盯着那块显示屏,看它混乱地扭曲着,仿佛出现了某种显示错误,又像是被什么奇怪的磁场干扰,无法告知人们正确的停顿楼层。
电梯里没有人说话,就连呼吸声也轻得几乎不可闻。
在过了不知多久,电梯警报终于停下。
门合上的一瞬间,重绛几乎快要虚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关了……
应该。
谢天谢地,电梯终于到达了14楼。在打开的一瞬间,门外的灯就已经亮起来了,明亮,温暖,看起来十分亮堂,重绛从未觉得一盏老旧居民楼的灯光如此和蔼可亲过,但今天她竟然觉得它散发出了太阳般耀眼感人的光。
电梯门外没有什么动静,看起来十分安全。
重绛等了两秒,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步,牵着两个人的手动了动,南泽捂着她嘴巴的手终于放了下来,低声对着旁边的女孩说:“云珏,可以睁开眼睛了。”
重绛:……
根本不管我死活,是吗?
旁边的云珏立刻睁开眼睛,三个人携手跨出电梯的那一秒,浑身回暖,像是一瞬间从停尸间回到了阳光底下。这俩人显然知道屋子的位置,重绛被他们牵着手往前走,才发现家里就在走廊的最深处,需要穿过十几米狭长黑暗的走廊,才能走到屋门口。
脚步声震亮了声控开关,这样的老式居民楼有灯光已经是谢天谢地,重绛看着两人迅速开门,三个人逃难似的回到屋内,看到有氛围的家中摆设的那一刻,紧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重绛蹲在地上,手里依旧紧紧抓着疫医挂件,她整个人还在发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害怕。
这比她和疫医在迷失地界里的时候还要害怕。
南泽和云珏显然是玩家,哪怕是高玩,也并不强大,比起疫医的强大和可靠,他们甚至显得尤为弱势和渺小。
南泽看着地上蹲着的女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后退了一步。
“规则有问题。”云珏微微眯眼,压低声音分析,“‘当女儿无助的时候,是危险的,请尽快远离’和‘当女儿害怕的时候,是安全的,请尽快安抚’。这两条内容的前置词是无助和害怕,她这样,是无助还是害怕?”
无助你大坝!
重绛愤怒得想回头咬死这两人,奈何她如今手脚发软,愣是站不起来。只能攥紧手心里的疫医挂件,让疼痛激起些微的斗志,深深地呼吸几口气,竭力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松弛几分。
妈的把自己当作危险指示剂了是吧?!真是要死啊!
“这两条规则或许都是正确的。”南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声道,“只是我们不清楚它指的是什么。”
语毕他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身前的张林月小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小的姑娘被抱着的时候面无表情,嘴巴却是紧紧闭着,甚至嘴角勾起用力的笑,整个表情扭曲又割裂,反倒十分瘆人。
南泽抿紧了唇,不动声色地戒备了起来。
重绛情绪快要崩溃了。
你妈的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去你妈的,畜生。
她好想哇哇大哭,但是毕竟这具身子里的灵魂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而成年人,是不能嚎啕大哭的。
云珏看着,背在背后的手攥紧许久,发现这个女儿只是面色扭曲,并没有什么动静之后微微放松了些,不由自主揉了揉眉心:规则怪谈里的NPC就这个样,从脸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但还是得处处小心。
毕竟,“她”可是诡异啊。
“如果我们弄清楚了女儿的情绪,至少可以确定这个‘危险’和‘安全’指的是她还是环境。”云珏道,她深深叹了口气,“在电梯里确实是遇到了危险,也的确如规则所说,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女儿是可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信你麻痹啊!
重绛想要怒骂,这种被推出去当替死鬼的行为真是无耻之尤。
但她真的好委屈,分明她比两个人都要弱势害怕,却还要被他们拿来当危险指示器,完全不考虑她的死活。这种感觉就像是去鬼屋被人当作前排,明明不想,却还是要冲在最前面,替人承受最直观的恐惧。
本来就害怕,还被这俩货给推出去挡灾!
两个人看她实在是抖得厉害,好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把她抱到了儿童房里,连安抚都没有直接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重绛:……
你俩是真畜生啊!
重绛缩在床上,气得直抹眼泪。
屋里没开灯,只有几缕光线从门口照了进来,屋子里很昏暗,黑黑的。原本重绛一边掉眼泪一边听外面的动静,然而莫名其妙的,客厅南泽和云珏说话的声音消失不见,重绛慌得一骨碌爬起来,却突然发现床边赫然多了一个黑影。
她脸上还挂着眼泪,呆呆地看着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怕。”他说。
重绛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小声哭起来:“医生!哇,我好想你……”
小小的童声听起来委屈得不行,埋在他身前蹭啊蹭,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蹭出来那样用力。
疫医看着她哭得伤心,低垂着头,握着她的手,把她攥紧到有些痉挛的手打开,看见她手心被挂件刺出来的血迹,低低的叹了口气,“受伤了。”
“我…我没事。”重绛觉得有些丢脸,别开头,小声辩解,“在电梯里,太害怕了。”她随后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但是,医生你怎么来了?”她很是不解,随后看向被放在一边的钥匙和疫医挂件,“是因为那个挂件吗?”
“嗯。”疫医从药箱里拿来碘酒和棉签,“你掉到交错裂缝里,系统很着急,唯一有联系的是我,所以他们让我过来了解情况。”
“……”重绛脑袋蒙蒙的,“什么?”
“系统的任务除了基础信息基本上是残缺的乱码。这是因为体系不兼容产生的故障。”疫医解释道,低沉的电子音依旧平静,“我们的副本类型里并不包括规则怪谈,简而言之,你现在夹在我们副本和规则怪谈世界交错的裂缝中。”
重绛呆住:“……裂缝?”
“你现在的身份处于玩家和NPC之间。需要遵守一定的规则,但是大部分的规则免疫。”疫医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不用担心那些存在,在怪谈结束之前,我会保护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那句“我会保护你”让她的心情松弛许多,她忸怩地坐在床上,又忍不住有点小高兴,默默擦掉眼泪,乖巧点头:“好~”
或许是她的尾音太过稚嫩,听起来像极了撒娇,让疫医动作微顿,随后像是什么都没听见那样用指尖摩挲了一下已经复原的伤口,声音低沉。
重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惊奇:“哇!不痛了耶!医生你好厉害!”
疫医看着这个不足一米二的小豆丁被哄得高兴,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她抱在自己怀里蹭啊蹭,终究是把她待到门边,低声:“门口有人。”
门口有人……?
谁?
重绛的神经紧绷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拧开门,幽幽的目光落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俩人身上。
重绛:……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南泽和云珏,他们站在门口,显然是看了有一会儿了。
重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像是没看见什么一般,微笑着询问她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同学欺负,上课知识点有没有听懂,虽然问得非常生硬,一副根本不擅长搭讪却非要套近乎的模样,听得重绛真的槽多无口。
她无语,都看见了还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真当人瞎子呢?
她看了一眼疫医,抿了抿唇,把疫医拉过来,介绍:“爸爸妈妈,这是我的朋友,医生。”
的确是朋友。
云珏:“……”
南泽:“……”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没有说话,只是隐晦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空荡荡的屋子,又低头看着仰着头仿佛就等着他们开口打招呼的女儿,气氛一时之间竟然僵持在了原地。
……
【当女儿说她的朋友在家里的时候,请保持沉默,女儿没有医生朋友,也不会把朋友带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神色阴冷且严肃的“女儿”,他们无法把女儿的话当成“我的车库里有一条喷火龙”这样轻松愉悦的笑话,毕竟如果那条【女儿不会撒谎】的规则是真的,那么现在房间里就真的可能存在一个诡异,就站在面前盯着他们。
然而如果这个规则是错的,女儿在撒谎的话……
那么【当女儿说她的朋友在家里的时候,请保持沉默,女儿没有医生朋友,也不会把朋友带回家】这一条规则就是对的。
女儿撒谎,她没有医生朋友,也不会把医生朋友带回家。
重绛看着两个人,目光幽幽,似乎对两个人的沉默很不满意:“为什么不和我的朋友打招呼,是不欢迎我的朋友吗?”
怎么一句话都不带说的?人家给你介绍朋友你好歹给点反应吧?这不是把对方架在火上烤吗?
气氛愈发诡异了。
南泽和云珏对视一眼,他闭眼一秒,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微笑着维持脸上友好的表情:“怎么可能!我们非常欢迎月月的朋友!”随后他对着黑漆漆的房间里道,“欢迎来我们家做客,你和月月先到客厅里一起玩一会儿怎么样?”
重绛:……?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南泽对着空无一人的卧室热情,转头看向已经走出来的疫医,目光困惑又茫然:他们看不见疫医吗?
云珏盯着面前女儿的视线看向空空如也的走廊,微微眯了眯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泽没事。
南泽违反了“请保持沉默”的规则,但是现在一点事都没有,所以【女儿没有医生朋友】这条规则是假的?
众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南泽转头看了眼似乎真的天真无邪的女孩,目光审视;重绛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好奇地仰头看着疫医;云珏戒备地盯着空空如也的地方。似乎真的看见了什么;疫医在旁边漠然旁观,一米九的高个子离天花板也不过差了几公分的距离。
氛围又凝固住了。
好容易冷场啊。
重绛觉得自己和这对狗男女真是八字不合,她暗搓搓打定主意,下次选择恋爱对象一定不要选这种狗比类型的,净推小孩子出去挡刀,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投胎到这种家庭里面。
虽然一般人的原则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们俩的做法能够理解,但是这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重绛只能说,她没有暗戳戳报复这两人已经是算以德报怨,心胸宽广了。
好无聊。
“我们出去玩吧?”重绛仰头看着疫医,“我想去荡秋千哦。”
重绛说完觉得很不对劲,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真的有些奇奇怪怪的——不仅情绪很容易激动崩溃,就连说话也有些幼态了,像是完美和这身子融合了一样,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就是五年级的小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
但是这样说其实也没错,因为《小学生行为规范手册》上面规定了,时刻牢记自己是五年级的小学生。
疫医没什么意见,两个玩家自然也不可能有意见,毕竟在这俩的眼中,这个堪称诡异的小女孩想去哪里玩都是她的自由,他们还得探索家里的情况,自然不可能跟着一起出去。
疫医等着重绛换好鞋,两个人走出门的时候重绛才猛回神:操!
她出门干嘛啊?!这外面黑灯瞎火的,还有个发神经的电梯,她、她怎么就走出来了?!
重绛回头,看着灯光下一米九高的疫医,心里安定许多,挨近了几分。
疫医从医药箱里面拿出熟悉的黑色手杖和精致的马灯,牵着她的手,重绛五年级小学生的身高比起一米九的疫医来说简直像是一朵小蘑菇,她得把手抬起来一点才能牵着他的手,看起来牵个手都费老劲了。
但是不得不说……牵着手,心里安定好多呢。
她和疫医走到了电梯口,在头顶的灯熄灭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席卷而来的寒意。
黑暗笼罩。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疫医把挂着马灯的手杖递给重绛,这根比小豆丁还高的棍子让她差点拿不住,只能把它架在肩膀上扛着,看起来还挺滑稽。她仰头看着疫医转了个方向,鸟嘴面具里那空洞的眼窝似乎凝视着什么,那骨白冰冷的鸟喙上逐渐沾惹上暗红色的斑驳血迹,她尚未来得及看见些什么,疫医已经抬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咔哒。”
轻轻的脆响,竟然如同乐章般美妙悦耳。
头顶的灯闪烁了两下,恢复正常,疫医从她手里接过手杖,旁若无人地进了电梯。
重绛好奇的看向地板上的虚无。
她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能感觉到,那里躺了个东西……嗯,还没完全死透的。
恐怖的氛围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抬头看着电梯,不知为何,它变得尤其正常,老老实实从14楼下到了一楼,来到了重绛从未来过的地方。
南泽和云珏接她是从地下车库回家的,因此她也没有怎么看过这个小区,小区的建设确实有些老旧了,不仅仅是装修风格的问题……她看见那脱落斑驳的大楼墙皮,竟然隐隐有种这房子快要倒塌的不详之感。
疫医带着她走到了小区自带的儿童区,这里有正好适合小孩身高的滑梯和秋千。
重绛高高兴兴坐在秋千上,看着疫医一米九的大长腿站在旁边,他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屈尊纡贵地坐在了小小的秋千上。
……不伦不类的。
重绛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他:“医生,你为什么可以过来?”明明她记得他说他是副本守门人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疫医道:“镇长死了,祂的碎片被摧毁,副本轮回结束了。”
重绛恍然:“所以你现在自由啦?可以陪我玩啦?”
疫医的电子音很低沉:“是的,小朋友。”
重绛认真纠正他:“我才不是小朋友!我是大人了!”语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双目望天,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咳嗽一声,“不说这个,言归正传……你说过,这个副本其实不属于我们系统的副本类型,那么我这是相当于出差?”
“嗯。”疫医没有否定这个结论,“这是个裂缝,而且,很危险。”
“……危险不危险的倒是其次。”重绛很苦恼,“就是太吓人了。”她强调,“说起来我真的很讨厌这种看不见的东西,捉摸不透,我又不知道它的攻击手段,只能感觉到森森冷冷的,这种感觉太差劲了。”
“你可以称之为‘诡异’。”他说,“它们擅长的恰好是精神攻击。”
“所以很烦嘛。”重绛揉了揉脸颊,似乎想起了什么,从道具栏拿出那把杀死镇长掉落的【信徒的献祭之刃】,“这个东西,系统说插在祭品上可以献祭给‘祂’,看起来有些邪性,需要销毁它吗?”
“可以更换供奉对象。”疫医言简意赅,“拧开刀柄的尾端,将供奉对象的信物塞进去,插在祭品上,视作献祭。”
重绛闻言拧开雕工精美得好似艺术品的刀柄,这柄匕首沉甸甸的,完全看不出里面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空间。古铜色的空间里暗藏着一个小拇指宽的甬道,重绛拍了拍,一小段干瘪的东西掉落在手心,她好奇地捻起来。
【儿瘪的带:祂碎,不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绛:……?
“婴儿干瘪的脐带,是他碎片的化身,不祥之物。”似乎知道她在困惑什么,身旁的疫医开口,声音依旧淡淡的,他看她嫌恶地丢在地上,叹了口气,将它捡起来,放在自己的行医箱里,“乱扔会污染怪谈世界的。”
“对不起。”重绛小朋友老老实实低头认错,满脸不喜欢,气鼓鼓的,“但它也太恶心了嘛,就像我同桌小强挂在脸上的鼻涕。”
“……”疫医沉默地看着她。
重绛小朋友如今是真的小朋友了,如此生动形象的比喻让疫医登时也觉得自己的行医箱被濡染,他默不作声地将那个东西往箱子角落里塞了塞,随后看着重绛小朋友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医生~我以后都能用钥匙召唤你嘛?”她兴奋地看着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竖起短短的手指,“就像凹凸曼变身一样,‘咻’的一下出现在我眼前。”
“……”疫医凝视着面前这个仿佛真的是五年级小朋友的小姑娘,沉默地点了点头,“嗯。”
“哇!”重绛小朋友惊喜地哇出了声,她起身扑到他的怀里,毫不吝啬地赞美,“医生你怎么这么厉害呀!你对我好好哦!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了!你就像是……”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半晌,终于眼睛一亮,“嗯,你就像是蔺相如一样厉害!”
疫医:“……”这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重绛很高兴地解释:“你看,蔺相如连秦王都不怕,但是因为守护国家,所以愿意容忍廉颇!医生你也一样嘛,你是蔺相如,我是廉颇,你不计前嫌帮助人类,我们共同抵御‘祂’嘛!”
哪里来的前嫌,为什么把他比作蔺相如,又是为什么又要自比廉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疫医沉默着看着自娱自乐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