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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孕中妾室被夫人摸扔哄睡,颤声叫姐姐(1 / 2)

('阿照最近食欲不振,刚养出来没多久的肉又清减下去,做事情也总是犯困,体力更是不支。婆母只道她是作妖造孽,骂骂咧咧闹了一通,吓得小佩哆哆嗦嗦窝在我怀里,都不敢当着婆母的面去拉阿照的手。

至于陈生,那更是指望不上。新鲜感过了,除了夜里要去阿照房里,发出点儿羞人的动静,白天他可是一点不会管女人间的事儿,阿照都快要给婆母跪下了,他还能安然的坐在一旁扒饭。

“阿照约摸是有了身孕,不若请大夫来瞧一眼。”

有病不给瞧,一听我这样说,他母子二人倒是忙的慌。小佩这孩子看着精明,其实也是个傻的,阿照怀孕她也跟着高兴起来,大夫还没来看呢,就笑眯眯的说恭喜姨娘。

先不说怀孕对阿照开始是否值得欢喜,单就小佩这一门心思粘着阿照的态度,若阿照真有了自己的孩子,指不定要如何对小佩。不过也是,小孩子根本不会想那样多,只是单纯的为喜欢的人喜悦罢了。

陈生请了大夫来,给阿照看过,果然是有了身孕,不日就能生下个大胖小子或是俊俏千金,在大夫说到“千金”的时候,我看见陈生和婆母脸上的笑意敛了敛。

果然,婆母开始追问孩子是男是女。

大夫皱了皱眉,斜了婆母一眼:“这才将怀上,哪能看得出来,好生将养才是正经事。”

等到婆母和陈生欢欢喜喜去送大夫,从头到尾一直沉默不语的阿照才有了动静,不安的抓住了我的手。

“夫人,奴害怕。”

她的声音不算清脆,比之同龄的小姑娘声音较为低沉,且略有些沙哑,大概是使用过度导致。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能够清楚的听见喘息声,啪啪的水声,以及阿照的哭喊声,“不要”和“好疼”,是她最常说的内容。

害怕不该要找夫主倾诉,抓住我的手算是个什么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依陈生的性子,现在满脑子大概都是传宗接代,指望阿照肚子能争气,为他陈家生个儿子出来,至于即将承受十月怀胎与分娩之痛的人害不害怕,他从来都不会关心。

让我想想,阿照说“不要”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他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止息了她的哭喊。

不比大户人家,寻常人家里,妾室不过只是能够随意使用的仆人罢了,若夫家有良心,使妾归为良籍,情况境遇都会好上一些。但陈生显然没这么做,他仍把阿照的卖身契牢牢攥在手里,并不打算给她反抗挣扎的余地。

我在房事之上并不热情,也不会像阿照一样叫出声音,陈生往往不得尽兴,除了前头几月,都是为能怀上孩子草草了事。可我孕宫已损,自然不能得愿,兴致更无,以致两年多未曾同房。

恩师所托,有妆无聘,他不便对我施暴,对着阿照却能任意施为。我扯开阿照的衣领,外衫之下竟是裸肉,少女白嫩的胸脯红红紫紫,许是因夜夜浇灌,又许是因着有孕,她胸前的两团比之几月前大了不少。

“你的肚兜呢?”

外衫褪下就能摸到胸乳,若是汗水湿透外衫,乳头都能隔着衣服透出来,让旁人看了去。不知检点,不守礼乐,我气得有些头疼,百花楼里体面些的姑娘都不会穿成这样。

“奴犯了错,夫主不许奴穿。”

她低着头,仍握着我的手不肯撒开。并非炫耀,并非埋怨,也并非求我为她申正,我听不出她话语中的情绪,只能看到她被我抚摸乳头的动作羞红了耳根。

婆母与陈生回转,我收回了手,帮她拉上衣领,她也放开了我的手。

分明方才还握的紧,甫一撒手,竟有些空落落的,手心儿已经被她捏出汗来,陈生快步走来,抱住阿照咬耳朵,行步带风,凉意席卷被汗浸湿的手心。阿照被陈生抱在怀里,一只手捂住方才被我抚摸过的乳头,羞红着脸,一眼也没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佩被婆母牵着手,抬头看了看陈生怀里的阿照,又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我,最后仰着头和婆母说:“奶奶,姨娘会为我生一个小弟弟,对吗?”

“哎,对,对,我们小佩都这么说了,姨娘肯定会给小佩生个弟弟。”

我不知道小佩这一套奉承的本事是从哪里学的,我记得我可从没教过她这个。我看向阿照,她正好也在看我,被捕捉目光,她收回了视线。

小孩子惯会耳濡目染,这种小聪明,还是不要学的好。我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阿照来之后,小佩开心了不少,连话都变多了。

罢了,总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随她去吧。不过,现下阿照有了自己的孩子,往后如何,我也说不清楚,但大概率看,她与小佩不会再像现在这般亲近,恐怕小佩又要失望了。

我的担心并不多余,随着阿照肚子逐渐大起来,婆母怕小佩冒失出岔子,扰乱阿照养胎,不让小佩总去找阿照。小丫头愁眉苦脸,闷闷不乐。

自己的女儿更亲近妾室,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想到阿照的脸,我竟也升腾起些许莫名的情绪。但放任小佩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在父亲祭日当日带上了小佩,又以一个人看顾不了小佩为由带上阿照同行。

牛车颠簸,小佩精神没多会儿就阖上了眼,窝在阿照怀里,比起我孤零零坐在一旁,竟和她更像是母女。

“您也困了吗,不如靠在奴身上眯一会儿,到了奴会叫您的。”

我谢绝了她的好意。让我靠在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身上,何况她还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我做不出来。

颠簸摇晃,她的肚子也随之震颤不止,我知道那种感受,沉重压迫又颠簸,想必不太好受。为了满足小佩的愿望,劳烦她大着肚子陪我跑这一遭,我心里有些愧疚,在她诧异的目光之中,坐到了她的身旁,然后托着她的脑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该是你靠着我,”我受不了这双瞳孔震颤的眼,手动阖上了她的眼皮,轻声道:“辛苦你了,睡一会儿吧。”

“嗯……”

她又想抓我的手,却发现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扶着小佩,根本腾不出手来。可能她总要抓着别人的手才能安心,看着她这幅模样,我有些心软,从虎口处握住了她的手掌。

与我相触碰时,她的指尖动了动,被我阖上的眼皮也颤了颤。孕育生命本就不易,何况她年纪还这么小,我用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的后腰,使得空荡的后背不至于无所依凭。

腰肢酸软,孕腹沉坠都是常态,虽然她平日里一声不吭,但想必也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为仆为妾,身心俱累,我若是她这般境地,做的不一定能有她好。

“奴被发卖之前,家中曾有一位与您年纪相仿的姐姐。”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她说过去的经历,竖起耳朵,想听听她到底要怎么说。

“没有旁人的时候,奴可以叫您‘姐姐’吗?”

“行啊。”只是个称呼而已,想叫就叫呗,这有什么难的。

“姐……姐姐,”她磕磕巴巴叫完,小心翼翼往我怀里靠了过来,这会儿才敢把身上的重量完全压上来,她颤着声,闭着眼睛,又叫了一声:“姐姐。”

她大概是想家了,把我当成了家中的姐姐。与我年纪相仿,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姐姐现在应该也已嫁为人妇。而在此之前,她想必已度过好几个飘零无依的年头,一路辗转流离,才被陈生买回,有了类似家的居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奴籍未消的妾室,她拼命想要融入到这个家中来,甚至不惜策反小佩来讨好身为正妻的我。左右我与陈生也不剩什么夫妻情分,而且她留下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她不伤害小佩,由着她便是。

至于陈生,这两年他背着我出去找的相好可不少,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我睁只眼闭只眼,他还当我被蒙在鼓里。开始时只是晚归,找各种理由搪塞,后来干脆留宿不归,竟是连由头都懒得编了。

陈生书生粉面,文质彬彬,又惯会体贴温柔做派,若非如此,父亲也不会将我托付于他。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世事难料,怎知背弃,空留悲戚。

“小生心悦小姐已久,此生唯爱小姐一人,定不负恩师所托。”洞房花烛时,他这样和我说道。

看着此时躺在阿照怀里的小佩,柔软的孕腹抵着身体,脑袋则靠在阿照逐渐饱满充盈的胸部,而我费力的把阿照因有孕而粗壮不少的腰揽住,她小心翼翼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皮已不再颤动,看来是睡着了。

父亲逝后,陈生未曾陪我来看一次,都是我一人独往,甚至小佩来也是头回。生前颇多敬重,而今只字不提,还总在这几天找由头出去,一两次我信他是真有事情,一连四年都是如此,我再信他才是有鬼了。

反倒是一向挑剔计较的婆母,在这时候尤为开明,提前几天为我准备好要用的东西,还让我捎上自家酿的青梅酒,用小坛装好,一同带过去。

“先生就爱喝咱家这酒,每年都要送上一坛,今年也该是这样。”

我知人死如灯灭,又妄泉下能有知。父亲病时我担心他身体,怕他病迟迟不好,不肯让他碰酒,撒手人寰,竟到末了也没尝到滋味,若早知如此,我定不会拦他。

如今再给他带酒,不论带多少坛,又有什么用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久未归,稍稍收拾一下落尘遍布的屋子,又恐阿照孕期困倦,顺便把柜中的被子也拿出来清洗晾晒。即便挺着个大肚子,阿照也清闲不住,我只是起了个头,活计就被她接了手。

“天快暗了,路上不安全,姐……姐姐早去早回,这里一切有我。”

一声“姐姐”,她叫的磕磕巴巴,还在叫完后小心翼翼抬眼看我的反应。看她这模样,若是我但凡拉了脸,她肯定就改口回之前的称呼了。我答应她可以叫,就不会生气。

阿照虽然年纪小,却格外踏实稳重,做事也靠得住,何况小佩也听她的话,她带着小佩,我也能够放心。没再耽误,我点了点头,拿了东西上山去了。

因为要清洗打扫,阿照把袖子卷起来,露出半截嫩白的手臂,漂亮又纤细的手臂,可惜手腕处有着一圈难看的淤青。小佩拉着她的手问是怎么回事,她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摸小佩的脑袋。

再往前走,我听不见她们讲话的内容,回头去看,看见阿照站在门扉处,正盯着我走的方向,一手牵着小佩,一手扶着后腰。

小佩看见我回头,冲我挥舞着手臂,小丫头抬头和阿照说了些什么,然后,阿照抬起手臂,学着小佩的模样,拘谨而生滞的挥动了两下。

“娘—亲—,早点回来呀—”

胡闹的小丫头片子,我又不是出什么远门,最多两个时辰就回,还拉着阿照也陪她一起闹。转念一想,阿照好像也没多大年纪,我十四五岁的时候,还在为了一盒胭脂和爹爹赌气。

与我同龄的阿香拿了盒胭脂与我炫耀,说我整日素面朝天忒得难看,我就闹着也要一盒。我还没怎么闹,爹爹就给我买了,迫不及待涂了半张脸,结果把他笑的直不起腰来,连连叹道真是个活宝。

后来我才知道,阿香的胭脂是邻村的阿牛送的,是人家的订婚礼物,她哪儿是和我炫耀胭脂,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女儿姿态,迫不及待传达喜讯罢了。

每年都要和爹爹说些近日之事,然今年无甚可说,总不好说陈生落了夫子的面子,背了曾经的誓言,买回来个怯懦乖巧的妾室,来给他陈家延续香火。守礼乐的夫子定然无法理解陈生,夫子一生不忘其妻,唯一夙愿未了,是再回江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日之事无甚可说,那便说些往日旧话。十八年往事难以诉尽,再抬眼已是残阳将落,天地换色,耳边竟是小儿呜咽之声。

怀里扑过来一个温热的小东西,是满脸泪痕的小佩,抽泣不止委屈巴巴。

“娘亲,天都快黑了,娘亲还不回来,”小佩抹了抹眼泪,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外面,危险,小佩担心娘亲……”

或许是我平日太过严厉,这孩子少有和我亲近,更别提像这样扑到我的怀里来撒娇,反倒是与阿照亲密无间,我以为有阿照陪着她,她该会高兴才对。

心里又酸又甜,又是道歉又是安慰,哄了她几句,纠结她的事情解决了,小丫头就不哭了。还说她也要和外公说话,从出生起但现在,她还没来看过外公。

“娘亲,姨娘可以来吗,她一个人在那边等着我们。”

我当然知道她来了,不然小佩一个人也找不来这里。

“出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阿照从树丛后面费力钻过来,她大着肚子行走不易,又带着哭啼啼的小佩找上山来,现下额发都湿透了,贴在脸上。她的肤色白皙,而脸热的红通通的,一副被折腾过后的模样,瞧着难看极了。

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现在模样难看,不敢近前来,只怯生生的站在那儿。

父亲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若仍在世,知晓阿照身世,想必也能谅解一二,只不过若父亲在世,陈生也不敢明目张胆将妾室娶进门来,这个假设本身就是一道自相矛盾的无解之题。

“娘亲,是我一定要来找娘亲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小佩拉了拉我的衣角,试图为阿照的冒犯之举开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着肚子的阿照腹中怀着陈家的骨血,阿照找到这里来,定然是问过村里人。过不了两天,陈生纳妾的丑事就要传遍万山镇,即便我父无过失,也会怪在他的头上。

到时人们会怎么猜测,定是蔡夫子的女儿有不端不足之处,否则身为学生的陈生为何会纳妾?夫子一生品行端方,却败在教女无方,因我不懂调养毁了身子,就使陈生纳妾传宗,实则为亡父蒙羞。

这事儿迟早要传开,阿照身为妾室,卖身契都握在陈生手上,要她忍痛受罪,要她孕子生女,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知道自己闯了祸,却根本不知道闯了什么祸的小佩受不了这般低压沉沉,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即便聪慧早熟心眼儿颇多,也万不能懂这其中复杂牵连,只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脸色不好,语气也有些重,阿照呆愣愣站在一旁,原本红润的俏脸吓得煞白。

从山下到这里,有段路荆棘密布,我手里有工具,过来都费了好大力气,更别说是阿照一个带着小孩儿的孕妇。小佩身上好好的,阿照脸上却多了划痕,肚腹处的衣物也被划破,露出一小块嫩白的皮肤。

看我盯着破开的地方看,阿照低下头,捂住了衣服的破口,落日隐匿,余晖未尽,她向着光站立,我清楚的看见她手背上也有好几道划伤的血痕。

“过来。”

她抬起头来看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顶着孕腹慢吞吞走过来,停在了我的面前,软绵绵叫了声:“夫人。”

我将新的香柱点燃,递到她的手里“既然来了,便上柱香再走吧。”

她双手接下,顶着孕腹,艰难的跪下来,挪动身子岔开大腿,弯下腰将香柱续上,又费力俯身磕了三个响头。磕头之后半天也没动静,近前去看,她挪动着不便的身子,大概是觉得委屈,已是泪眼朦胧。

我没有拉她起身,而是陪她一同跪下来,小佩懵懵懂懂,止了哭声,也随之跪在我们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知之域当心怀敬畏,我听过的志怪故事不少,其中有些是讲不敬鬼神受到反噬。阿照顶着孕腹跑到山上来,又是在天将暗之时,若真遇到什么或是冲撞什么,恐要受些折腾。

这事儿玄乎其玄,谁也说不准,单就是我幼时就遇到过一件。那时村长儿子虎子顽劣,跑到村头被封的枯井旁投石子,第二天就病殃殃不省人事。

请了道士来看,道士直接指明问那井是否有问题,村长支支吾吾说了,原来是多年前那枯井之中淹死过一个小女孩,后来就封了井,并且家里大人也一直不让我们靠近那井。

做了场法事超度亡魂,又让村长按着虎子磕了好几个头,睡了一大觉醒来,第二天病就好了,生龙活虎,跟没事人一样。

我亲眼见证了这场闹事,自此后念念于心。所以,今天这香阿照必须要上,头也必须要磕,还得她自己来,不能有分毫疏忽。

待香柱燃尽,我将小佩抱在怀里,又伸手去拉地上的阿照。她的眼泪已经干透,瞧见我向她伸手,乖乖的把手递了过来,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蒲团和篮子,扶着我的手艰难站定。

我给她找了根棍子,让她提着篮子在前面走,我抱着小佩跟在后面,她时不时要叫我一声,一边喘气一边和我说话,确保我没跟丢。

“夫人,您害怕吗,要不奴走后面吧。”

“不用。”更应该被担心的是大着肚子的她才对吧。

“小佩怎么不说话,是睡着了吗?”

“嗯。”

“夫人,您对奴真好。”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好了,”我好像还把她欺负哭了吧。除非她就喜欢被欺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应该觉得陈生更好才对,我补了一句:“夫主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夫人,自然是夫人,夫人哪里都好。”

我撇了撇嘴,没再搭理她。嘴可真是甜,难怪陈生夜夜都要上她那儿去,想必和陈生也说了不少好话,勾的他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夫人,您生气了吗?”

“没有,就是累了。”

“那回去之后,奴烧水给夫人泡脚。”

“你不累吗?”

“夫人,您真好。奴不累,奴之前在家里,也是要干很多活儿的,现在只是,怀孕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再过两月她就要临盆生产,忍着剧痛产下胎儿后,还得哺乳育儿,夜夜难寐,忙得不可开交。她本就是陈生买回来传宗接代的工具,若十月怀胎生出的是个女儿,恐怕还得再接着孕育。

可她坚信着会好起来,我不能浇灭她的希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衣而眠,凑合着睡了一夜,本想一大早就回去,却赶上大雨,将我三人困在木屋,进退两难。

正愁家中一穷二白,空空荡荡,邻家寡居的张姨就送了些米菜来,想着昨日村里人大概已见过阿照,我也没避讳,直接让阿照领着小佩随我出来迎客。

张姨见到小佩阿照,却是愣了半晌:“这是……”

“是陈生的妾室。”

张姨看了看阿照的肚子,先是惊疑,后是轻叹,对着阿照问道:“肚子这般大,几个月了,怕是快要生了吧?”

阿照看了我一眼,见我并无异色,才软声回了张姨:“是,已八月有余。”

阿照自觉不便,以烧汤待客为由,往厨房去了。阿照一走,小佩也要跟,阿照管她不住,只好随由她去。

张姨素来与我亲近,我头次月事惊惧无知,还是张姨教导该如何处理。我身为后辈,未及拜访张姨,竟让长辈先来探看,属实惭愧。

张姨贴切,听我这般说,浑不在意,反笑骂我见外。瞅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张姨贴过来,小声道:“陈生怎的这般没谱,将这般嫩的丫头娶到家里来了,当初连喜宴都办不起,夫子的女儿还不满足,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们陈家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知如何作答,只任由张姨抓着我的手,与我回忆起少年事来,说着说着,竟落下泪来。这般往事回首,说的我也鼻头酸涩,但嫁为人妇,苦乐自知,哭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生生将眼泪咽下去,拿出手帕帮张姨擦泪。

“幸在阿照这孩子心性是好的,身世又可怜,温柔乖顺,连小佩都喜欢得不行。”

“阿意,你是傻的,总替旁人想,陈家老老小小,谁又来为你想,她可怜,你就不可怜?我看啊,他这妾室八成也不是个好东西,你的女儿她也招惹,怕是想着取而代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姨说道愤处,情绪激动起来,声调也提高了不少,抬头却见阿照端着水壶站在门外,小佩跟在她身后,跑过来扑到来抱住我的大腿,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瞧着为我难过的张姨,然后揪了揪张姨的衣角,抬头看她:

“姨奶,不要哭哦,娘亲说,爱哭的小孩都会变成小花猫的。”

我一脸黑线,我说的哪里是会变成小花猫,而是说她哭的像是只小花猫。到底是年纪太小,听不懂这些弯弯绕,只学了个大概,净给我闹笑话。

闹了个大乌龙,张姨被小佩逗乐,阿照还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瞧见我冲她招手,才小心翼翼走过来,费力弯下腰帮张姨和我倒水。

张姨也不是什么坏人,她只是瞧着我长大,亦亲亦友,为我不平。接过阿照倒的水,她把旁边的椅子挪出来,让大着肚子的阿照也一同坐下。

阿照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听着我和张姨唠嗑,时不时帮着添些水,要么便是招呼着无聊到开始乱跑的小佩,小孩子的仿佛精力是无限的,阿照的耐心亦然。我想,若是阿照自个儿的孩子生下来,按照陈生的标准,该是位比我合格的母亲。

门外雨声依旧,阿照用张姨送来的米菜做了午饭,我留张姨同食,推却两番,留了下来。平时吃饭时我都没注意,今天因为张姨在,我刻意观察了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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