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最近食欲不振,刚养出来没多久的肉又清减下去,做事情也总是犯困,体力更是不支。婆母只道她是作妖造孽,骂骂咧咧闹了一通,吓得小佩哆哆嗦嗦窝在我怀里,都不敢当着婆母的面去拉阿照的手。
至于陈生,那更是指望不上。新鲜感过了,除了夜里要去阿照房里,发出点儿羞人的动静,白天他可是一点不会管女人间的事儿,阿照都快要给婆母跪下了,他还能安然的坐在一旁扒饭。
“阿照约摸是有了身孕,不若请大夫来瞧一眼。”
有病不给瞧,一听我这样说,他母子二人倒是忙的慌。小佩这孩子看着精明,其实也是个傻的,阿照怀孕她也跟着高兴起来,大夫还没来看呢,就笑眯眯的说恭喜姨娘。
先不说怀孕对阿照开始是否值得欢喜,单就小佩这一门心思粘着阿照的态度,若阿照真有了自己的孩子,指不定要如何对小佩。不过也是,小孩子根本不会想那样多,只是单纯的为喜欢的人喜悦罢了。
陈生请了大夫来,给阿照看过,果然是有了身孕,不日就能生下个大胖小子或是俊俏千金,在大夫说到“千金”的时候,我看见陈生和婆母脸上的笑意敛了敛。
果然,婆母开始追问孩子是男是女。
大夫皱了皱眉,斜了婆母一眼:“这才将怀上,哪能看得出来,好生将养才是正经事。”
等到婆母和陈生欢欢喜喜去送大夫,从头到尾一直沉默不语的阿照才有了动静,不安的抓住了我的手。
“夫人,奴害怕。”
她的声音不算清脆,比之同龄的小姑娘声音较为低沉,且略有些沙哑,大概是使用过度导致。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能够清楚的听见喘息声,啪啪的水声,以及阿照的哭喊声,“不要”和“好疼”,是她最常说的内容。
害怕不该要找夫主倾诉,抓住我的手算是个什么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依陈生的性子,现在满脑子大概都是传宗接代,指望阿照肚子能争气,为他陈家生个儿子出来,至于即将承受十月怀胎与分娩之痛的人害不害怕,他从来都不会关心。
让我想想,阿照说“不要”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他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止息了她的哭喊。
不比大户人家,寻常人家里,妾室不过只是能够随意使用的仆人罢了,若夫家有良心,使妾归为良籍,情况境遇都会好上一些。但陈生显然没这么做,他仍把阿照的卖身契牢牢攥在手里,并不打算给她反抗挣扎的余地。
我在房事之上并不热情,也不会像阿照一样叫出声音,陈生往往不得尽兴,除了前头几月,都是为能怀上孩子草草了事。可我孕宫已损,自然不能得愿,兴致更无,以致两年多未曾同房。
恩师所托,有妆无聘,他不便对我施暴,对着阿照却能任意施为。我扯开阿照的衣领,外衫之下竟是裸肉,少女白嫩的胸脯红红紫紫,许是因夜夜浇灌,又许是因着有孕,她胸前的两团比之几月前大了不少。
“你的肚兜呢?”
外衫褪下就能摸到胸乳,若是汗水湿透外衫,乳头都能隔着衣服透出来,让旁人看了去。不知检点,不守礼乐,我气得有些头疼,百花楼里体面些的姑娘都不会穿成这样。
“奴犯了错,夫主不许奴穿。”
她低着头,仍握着我的手不肯撒开。并非炫耀,并非埋怨,也并非求我为她申正,我听不出她话语中的情绪,只能看到她被我抚摸乳头的动作羞红了耳根。
婆母与陈生回转,我收回了手,帮她拉上衣领,她也放开了我的手。
分明方才还握的紧,甫一撒手,竟有些空落落的,手心儿已经被她捏出汗来,陈生快步走来,抱住阿照咬耳朵,行步带风,凉意席卷被汗浸湿的手心。阿照被陈生抱在怀里,一只手捂住方才被我抚摸过的乳头,羞红着脸,一眼也没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佩被婆母牵着手,抬头看了看陈生怀里的阿照,又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我,最后仰着头和婆母说:“奶奶,姨娘会为我生一个小弟弟,对吗?”
“哎,对,对,我们小佩都这么说了,姨娘肯定会给小佩生个弟弟。”
我不知道小佩这一套奉承的本事是从哪里学的,我记得我可从没教过她这个。我看向阿照,她正好也在看我,被捕捉目光,她收回了视线。
小孩子惯会耳濡目染,这种小聪明,还是不要学的好。我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阿照来之后,小佩开心了不少,连话都变多了。
罢了,总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随她去吧。不过,现下阿照有了自己的孩子,往后如何,我也说不清楚,但大概率看,她与小佩不会再像现在这般亲近,恐怕小佩又要失望了。
我的担心并不多余,随着阿照肚子逐渐大起来,婆母怕小佩冒失出岔子,扰乱阿照养胎,不让小佩总去找阿照。小丫头愁眉苦脸,闷闷不乐。
自己的女儿更亲近妾室,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想到阿照的脸,我竟也升腾起些许莫名的情绪。但放任小佩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在父亲祭日当日带上了小佩,又以一个人看顾不了小佩为由带上阿照同行。
牛车颠簸,小佩精神没多会儿就阖上了眼,窝在阿照怀里,比起我孤零零坐在一旁,竟和她更像是母女。
“您也困了吗,不如靠在奴身上眯一会儿,到了奴会叫您的。”
我谢绝了她的好意。让我靠在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身上,何况她还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我做不出来。
颠簸摇晃,她的肚子也随之震颤不止,我知道那种感受,沉重压迫又颠簸,想必不太好受。为了满足小佩的愿望,劳烦她大着肚子陪我跑这一遭,我心里有些愧疚,在她诧异的目光之中,坐到了她的身旁,然后托着她的脑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该是你靠着我,”我受不了这双瞳孔震颤的眼,手动阖上了她的眼皮,轻声道:“辛苦你了,睡一会儿吧。”
“嗯……”
她又想抓我的手,却发现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扶着小佩,根本腾不出手来。可能她总要抓着别人的手才能安心,看着她这幅模样,我有些心软,从虎口处握住了她的手掌。
与我相触碰时,她的指尖动了动,被我阖上的眼皮也颤了颤。孕育生命本就不易,何况她年纪还这么小,我用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的后腰,使得空荡的后背不至于无所依凭。
腰肢酸软,孕腹沉坠都是常态,虽然她平日里一声不吭,但想必也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为仆为妾,身心俱累,我若是她这般境地,做的不一定能有她好。
“奴被发卖之前,家中曾有一位与您年纪相仿的姐姐。”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她说过去的经历,竖起耳朵,想听听她到底要怎么说。
“没有旁人的时候,奴可以叫您‘姐姐’吗?”
“行啊。”只是个称呼而已,想叫就叫呗,这有什么难的。
“姐……姐姐,”她磕磕巴巴叫完,小心翼翼往我怀里靠了过来,这会儿才敢把身上的重量完全压上来,她颤着声,闭着眼睛,又叫了一声:“姐姐。”
她大概是想家了,把我当成了家中的姐姐。与我年纪相仿,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姐姐现在应该也已嫁为人妇。而在此之前,她想必已度过好几个飘零无依的年头,一路辗转流离,才被陈生买回,有了类似家的居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奴籍未消的妾室,她拼命想要融入到这个家中来,甚至不惜策反小佩来讨好身为正妻的我。左右我与陈生也不剩什么夫妻情分,而且她留下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她不伤害小佩,由着她便是。
至于陈生,这两年他背着我出去找的相好可不少,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我睁只眼闭只眼,他还当我被蒙在鼓里。开始时只是晚归,找各种理由搪塞,后来干脆留宿不归,竟是连由头都懒得编了。
陈生书生粉面,文质彬彬,又惯会体贴温柔做派,若非如此,父亲也不会将我托付于他。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世事难料,怎知背弃,空留悲戚。
“小生心悦小姐已久,此生唯爱小姐一人,定不负恩师所托。”洞房花烛时,他这样和我说道。
看着此时躺在阿照怀里的小佩,柔软的孕腹抵着身体,脑袋则靠在阿照逐渐饱满充盈的胸部,而我费力的把阿照因有孕而粗壮不少的腰揽住,她小心翼翼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皮已不再颤动,看来是睡着了。
父亲逝后,陈生未曾陪我来看一次,都是我一人独往,甚至小佩来也是头回。生前颇多敬重,而今只字不提,还总在这几天找由头出去,一两次我信他是真有事情,一连四年都是如此,我再信他才是有鬼了。
反倒是一向挑剔计较的婆母,在这时候尤为开明,提前几天为我准备好要用的东西,还让我捎上自家酿的青梅酒,用小坛装好,一同带过去。
“先生就爱喝咱家这酒,每年都要送上一坛,今年也该是这样。”
我知人死如灯灭,又妄泉下能有知。父亲病时我担心他身体,怕他病迟迟不好,不肯让他碰酒,撒手人寰,竟到末了也没尝到滋味,若早知如此,我定不会拦他。
如今再给他带酒,不论带多少坛,又有什么用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久未归,稍稍收拾一下落尘遍布的屋子,又恐阿照孕期困倦,顺便把柜中的被子也拿出来清洗晾晒。即便挺着个大肚子,阿照也清闲不住,我只是起了个头,活计就被她接了手。
“天快暗了,路上不安全,姐……姐姐早去早回,这里一切有我。”
一声“姐姐”,她叫的磕磕巴巴,还在叫完后小心翼翼抬眼看我的反应。看她这模样,若是我但凡拉了脸,她肯定就改口回之前的称呼了。我答应她可以叫,就不会生气。
阿照虽然年纪小,却格外踏实稳重,做事也靠得住,何况小佩也听她的话,她带着小佩,我也能够放心。没再耽误,我点了点头,拿了东西上山去了。
因为要清洗打扫,阿照把袖子卷起来,露出半截嫩白的手臂,漂亮又纤细的手臂,可惜手腕处有着一圈难看的淤青。小佩拉着她的手问是怎么回事,她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摸小佩的脑袋。
再往前走,我听不见她们讲话的内容,回头去看,看见阿照站在门扉处,正盯着我走的方向,一手牵着小佩,一手扶着后腰。
小佩看见我回头,冲我挥舞着手臂,小丫头抬头和阿照说了些什么,然后,阿照抬起手臂,学着小佩的模样,拘谨而生滞的挥动了两下。
“娘—亲—,早点回来呀—”
胡闹的小丫头片子,我又不是出什么远门,最多两个时辰就回,还拉着阿照也陪她一起闹。转念一想,阿照好像也没多大年纪,我十四五岁的时候,还在为了一盒胭脂和爹爹赌气。
与我同龄的阿香拿了盒胭脂与我炫耀,说我整日素面朝天忒得难看,我就闹着也要一盒。我还没怎么闹,爹爹就给我买了,迫不及待涂了半张脸,结果把他笑的直不起腰来,连连叹道真是个活宝。
后来我才知道,阿香的胭脂是邻村的阿牛送的,是人家的订婚礼物,她哪儿是和我炫耀胭脂,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女儿姿态,迫不及待传达喜讯罢了。
每年都要和爹爹说些近日之事,然今年无甚可说,总不好说陈生落了夫子的面子,背了曾经的誓言,买回来个怯懦乖巧的妾室,来给他陈家延续香火。守礼乐的夫子定然无法理解陈生,夫子一生不忘其妻,唯一夙愿未了,是再回江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日之事无甚可说,那便说些往日旧话。十八年往事难以诉尽,再抬眼已是残阳将落,天地换色,耳边竟是小儿呜咽之声。
怀里扑过来一个温热的小东西,是满脸泪痕的小佩,抽泣不止委屈巴巴。
“娘亲,天都快黑了,娘亲还不回来,”小佩抹了抹眼泪,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外面,危险,小佩担心娘亲……”
或许是我平日太过严厉,这孩子少有和我亲近,更别提像这样扑到我的怀里来撒娇,反倒是与阿照亲密无间,我以为有阿照陪着她,她该会高兴才对。
心里又酸又甜,又是道歉又是安慰,哄了她几句,纠结她的事情解决了,小丫头就不哭了。还说她也要和外公说话,从出生起但现在,她还没来看过外公。
“娘亲,姨娘可以来吗,她一个人在那边等着我们。”
我当然知道她来了,不然小佩一个人也找不来这里。
“出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阿照从树丛后面费力钻过来,她大着肚子行走不易,又带着哭啼啼的小佩找上山来,现下额发都湿透了,贴在脸上。她的肤色白皙,而脸热的红通通的,一副被折腾过后的模样,瞧着难看极了。
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现在模样难看,不敢近前来,只怯生生的站在那儿。
父亲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若仍在世,知晓阿照身世,想必也能谅解一二,只不过若父亲在世,陈生也不敢明目张胆将妾室娶进门来,这个假设本身就是一道自相矛盾的无解之题。
“娘亲,是我一定要来找娘亲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小佩拉了拉我的衣角,试图为阿照的冒犯之举开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着肚子的阿照腹中怀着陈家的骨血,阿照找到这里来,定然是问过村里人。过不了两天,陈生纳妾的丑事就要传遍万山镇,即便我父无过失,也会怪在他的头上。
到时人们会怎么猜测,定是蔡夫子的女儿有不端不足之处,否则身为学生的陈生为何会纳妾?夫子一生品行端方,却败在教女无方,因我不懂调养毁了身子,就使陈生纳妾传宗,实则为亡父蒙羞。
这事儿迟早要传开,阿照身为妾室,卖身契都握在陈生手上,要她忍痛受罪,要她孕子生女,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知道自己闯了祸,却根本不知道闯了什么祸的小佩受不了这般低压沉沉,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即便聪慧早熟心眼儿颇多,也万不能懂这其中复杂牵连,只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脸色不好,语气也有些重,阿照呆愣愣站在一旁,原本红润的俏脸吓得煞白。
从山下到这里,有段路荆棘密布,我手里有工具,过来都费了好大力气,更别说是阿照一个带着小孩儿的孕妇。小佩身上好好的,阿照脸上却多了划痕,肚腹处的衣物也被划破,露出一小块嫩白的皮肤。
看我盯着破开的地方看,阿照低下头,捂住了衣服的破口,落日隐匿,余晖未尽,她向着光站立,我清楚的看见她手背上也有好几道划伤的血痕。
“过来。”
她抬起头来看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顶着孕腹慢吞吞走过来,停在了我的面前,软绵绵叫了声:“夫人。”
我将新的香柱点燃,递到她的手里“既然来了,便上柱香再走吧。”
她双手接下,顶着孕腹,艰难的跪下来,挪动身子岔开大腿,弯下腰将香柱续上,又费力俯身磕了三个响头。磕头之后半天也没动静,近前去看,她挪动着不便的身子,大概是觉得委屈,已是泪眼朦胧。
我没有拉她起身,而是陪她一同跪下来,小佩懵懵懂懂,止了哭声,也随之跪在我们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知之域当心怀敬畏,我听过的志怪故事不少,其中有些是讲不敬鬼神受到反噬。阿照顶着孕腹跑到山上来,又是在天将暗之时,若真遇到什么或是冲撞什么,恐要受些折腾。
这事儿玄乎其玄,谁也说不准,单就是我幼时就遇到过一件。那时村长儿子虎子顽劣,跑到村头被封的枯井旁投石子,第二天就病殃殃不省人事。
请了道士来看,道士直接指明问那井是否有问题,村长支支吾吾说了,原来是多年前那枯井之中淹死过一个小女孩,后来就封了井,并且家里大人也一直不让我们靠近那井。
做了场法事超度亡魂,又让村长按着虎子磕了好几个头,睡了一大觉醒来,第二天病就好了,生龙活虎,跟没事人一样。
我亲眼见证了这场闹事,自此后念念于心。所以,今天这香阿照必须要上,头也必须要磕,还得她自己来,不能有分毫疏忽。
待香柱燃尽,我将小佩抱在怀里,又伸手去拉地上的阿照。她的眼泪已经干透,瞧见我向她伸手,乖乖的把手递了过来,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蒲团和篮子,扶着我的手艰难站定。
我给她找了根棍子,让她提着篮子在前面走,我抱着小佩跟在后面,她时不时要叫我一声,一边喘气一边和我说话,确保我没跟丢。
“夫人,您害怕吗,要不奴走后面吧。”
“不用。”更应该被担心的是大着肚子的她才对吧。
“小佩怎么不说话,是睡着了吗?”
“嗯。”
“夫人,您对奴真好。”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好了,”我好像还把她欺负哭了吧。除非她就喜欢被欺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应该觉得陈生更好才对,我补了一句:“夫主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夫人,自然是夫人,夫人哪里都好。”
我撇了撇嘴,没再搭理她。嘴可真是甜,难怪陈生夜夜都要上她那儿去,想必和陈生也说了不少好话,勾的他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夫人,您生气了吗?”
“没有,就是累了。”
“那回去之后,奴烧水给夫人泡脚。”
“你不累吗?”
“夫人,您真好。奴不累,奴之前在家里,也是要干很多活儿的,现在只是,怀孕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再过两月她就要临盆生产,忍着剧痛产下胎儿后,还得哺乳育儿,夜夜难寐,忙得不可开交。她本就是陈生买回来传宗接代的工具,若十月怀胎生出的是个女儿,恐怕还得再接着孕育。
可她坚信着会好起来,我不能浇灭她的希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衣而眠,凑合着睡了一夜,本想一大早就回去,却赶上大雨,将我三人困在木屋,进退两难。
正愁家中一穷二白,空空荡荡,邻家寡居的张姨就送了些米菜来,想着昨日村里人大概已见过阿照,我也没避讳,直接让阿照领着小佩随我出来迎客。
张姨见到小佩阿照,却是愣了半晌:“这是……”
“是陈生的妾室。”
张姨看了看阿照的肚子,先是惊疑,后是轻叹,对着阿照问道:“肚子这般大,几个月了,怕是快要生了吧?”
阿照看了我一眼,见我并无异色,才软声回了张姨:“是,已八月有余。”
阿照自觉不便,以烧汤待客为由,往厨房去了。阿照一走,小佩也要跟,阿照管她不住,只好随由她去。
张姨素来与我亲近,我头次月事惊惧无知,还是张姨教导该如何处理。我身为后辈,未及拜访张姨,竟让长辈先来探看,属实惭愧。
张姨贴切,听我这般说,浑不在意,反笑骂我见外。瞅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张姨贴过来,小声道:“陈生怎的这般没谱,将这般嫩的丫头娶到家里来了,当初连喜宴都办不起,夫子的女儿还不满足,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们陈家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知如何作答,只任由张姨抓着我的手,与我回忆起少年事来,说着说着,竟落下泪来。这般往事回首,说的我也鼻头酸涩,但嫁为人妇,苦乐自知,哭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生生将眼泪咽下去,拿出手帕帮张姨擦泪。
“幸在阿照这孩子心性是好的,身世又可怜,温柔乖顺,连小佩都喜欢得不行。”
“阿意,你是傻的,总替旁人想,陈家老老小小,谁又来为你想,她可怜,你就不可怜?我看啊,他这妾室八成也不是个好东西,你的女儿她也招惹,怕是想着取而代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姨说道愤处,情绪激动起来,声调也提高了不少,抬头却见阿照端着水壶站在门外,小佩跟在她身后,跑过来扑到来抱住我的大腿,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瞧着为我难过的张姨,然后揪了揪张姨的衣角,抬头看她:
“姨奶,不要哭哦,娘亲说,爱哭的小孩都会变成小花猫的。”
我一脸黑线,我说的哪里是会变成小花猫,而是说她哭的像是只小花猫。到底是年纪太小,听不懂这些弯弯绕,只学了个大概,净给我闹笑话。
闹了个大乌龙,张姨被小佩逗乐,阿照还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瞧见我冲她招手,才小心翼翼走过来,费力弯下腰帮张姨和我倒水。
张姨也不是什么坏人,她只是瞧着我长大,亦亲亦友,为我不平。接过阿照倒的水,她把旁边的椅子挪出来,让大着肚子的阿照也一同坐下。
阿照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听着我和张姨唠嗑,时不时帮着添些水,要么便是招呼着无聊到开始乱跑的小佩,小孩子的仿佛精力是无限的,阿照的耐心亦然。我想,若是阿照自个儿的孩子生下来,按照陈生的标准,该是位比我合格的母亲。
门外雨声依旧,阿照用张姨送来的米菜做了午饭,我留张姨同食,推却两番,留了下来。平时吃饭时我都没注意,今天因为张姨在,我刻意观察了阿照。
她帮着所有人盛好米饭,先招呼小佩吃,小佩这丫头在我面前不敢嘚瑟,欺负好脾气的阿照倒是有一手,吃饭前要盛一整碗,吃到半碗就说什么也不肯吃了,结果只能是阿照收底。
“陈佩,自己吃完。”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小佩的饭量我清楚,中午不吃够,下午又要闹着要吃东西,我自然不许她耍这种小心眼,结果到头来还是要缠着阿照给她做。这种事发生过好几回了,阿照为小佩偷偷开火,结果被婆母责骂,有次甚至还被婆母用鸡毛掸子抽打。
这些时候自然不会让小佩看到,她看不到,以为无所谓,不懂得他人的苦处,害得阿照一次次被责骂。我和阿照说过,但她认为她该让着小佩,即便是这般顽劣行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哭要闹,小佩眼巴巴盯着阿照,阿照受不了,张姨也说随她去。自小佩出生,陈生从来不管,婆母也是溺爱孩子的性子,所谓为人处世,如若我不教她,便真是没人能管了。
小佩眼泪巴巴吃完了,看着委屈得紧。我攥紧了手指,面上不为所动,盯着她吃完了自己的剩饭。
饭后又聊了会儿,阿照收拾碗筷,送走张姨,我把不服气的小佩拎出来教训:
“不可以欺负姨娘,人家性格温柔,更该得到疼爱,可不是为了让人欺负的。”
也不知她这看碟下菜的坏毛病哪里来的,端的气人。训斥完小佩,我抬眼,看见阿照正盯着我看,眼里带着笑意,与我目光相接,眼中笑意绽开,她本就是个没人胚子,此刻眉眼温润,更显艳丽非凡,连我一个女人见了,都有些抹不开眼。
阿照没见得有多会照顾小孩,但胜在有耐心脾气好。夜至,我帮小佩洗完澡,小丫头就迫不及待想窜进阿照怀里,我斥责小佩不懂事,而阿照则轻声解释说她“还没洗过澡,身上脏”,还摸着小佩脑袋告诉她不要惹娘亲生气。
小佩乖乖回到我身边,一同在床上等阿照回来。等到阿照洗完澡,却是出了问题,我和小佩都脱掉了外衣,只着里衣卧榻,可她仍穿着被划破的粗布外衣,不安的站在床前。
“时辰不早了,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小佩等不及先睡了,怕吵醒小丫头,我轻声唤阿照。
阿照脸色苍白,看来是刚沐完发,微润的长发披散,约摸是太累了,她呼吸粗重,胸前高低起伏,难以擦干的细密发丝垂落胸前,浸透了单薄的粗布外衣,透出胸前两点红实。
我抬手拉她衣领,她托着后腰,岔开大腿,艰难低身。粗糙磨人的布料之下,竟是布满红痕的光裸肌肤。
这种场景,我记得数月前也曾看过一次,许是陈生夜夜把玩,加之孕期影响,那时她的胸部不如现在饱满莹润,由一手握住仍有空缺,到如今抓捏正满。平时隔着衣服看不出来,上手抚摸才知,她已不再是那个身材贫瘠的小姑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往床里侧挪挪,给她让出空间来,示意她坐下。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轻轻摇了摇头,去山上找我时沾了草屑,虽然已经打落,但仍有绿色的草汁遗留。
“怎么又不穿肚兜,这里都磨红了。”我用指尖点了点她胸前红实,把小小的乳头戳进粉色乳晕之中。
上次她说是因为自己犯了错被夫主责罚,那这次呢,我可不知道比兔子还乖的阿照能犯什么天大的错,值得受如此羞耻之折磨。
她那处敏感异常,只是被轻戳了一下,就下意识后撤,若不是我拉了她一把,她可能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别怕,”我试图安抚她,尊重她的意愿,帮她拢起衣领,然后从床头包袱里拿出备用的衣物,想了想,还是把肚兜收了回去,只给了她里衣:“先穿我的吧。”
她外衣下面就是裸肉,可床只有一张,被子也只有一条,总不好让她脱光了来和我睡。虽然同为女子,但这样总是不好的,何况还有小佩在,她是陈生的妾室,可不是我的妾室。
“既然害怕,我就不碰你了,先去把衣服换上吧。”
她抬起了脸,主动拉开衣领,褪去磨人的粗布外衣,将身体上半部分完全展露在我眼前。两团香乳玲珑倩丽,红实带露娇艳欲滴,高挺的孕腹瓷白嫩胀,像是颗光洁无瑕的大珍珠,挂在少女的腰间。
可惜的是,在这两团娇俏玉玲珑之上,遍布欢爱凌虐过后的红痕,连那颗饱满莹润的大珍珠都未能幸免,夹杂着青紫的淤痕。
“夫人,”她双手抓住了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将我的手掌捧在手心里,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小佩,她放低了声响:“将奴带回来那天,夫主就告诉奴,奴是淫贱的仆妾,不许穿里衣,否则就把奴卖到窑子里去,做最下等的奴妓。”
我不知陈生竟如此人面兽心,用这种下作手段威胁阿照。为防着凉,我从她手心里抽回手,让她张开双手,帮她穿上了我的里衣。她身量与我差不多,唯独孕腹高挺,撑得系带的素色里衣开了叉,露出嫩白的肚皮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不要,奴腰身粗壮,会将衣服撑坏。”她手足无措,只知任我摆弄,低头看见自己的肚皮露出来,羞得脸都红了。
这件里衣本就贴身,我把系带调到最松,才勉强遮住她的肚腹,但这样一来上衣就短了,腹底仍未被完全遮盖。毕竟是贴身穿的里衣,布料轻薄,透出了大珍珠上凹陷的肚脐,以及胸前两点红实,约摸是被刺激,红实硬立着,仿佛在诱人品酌。
阿照肚腹高挺,难以弯腰。我吹熄烛火,摸索着帮她换裤子,而她配合着伸腿站立,听话的很。换好裤子,怕她半夜会掉下去,小佩在最里,阿照睡中间,而我自己则睡在最外侧。
三人同盖一被,略微有些拥挤,何况又是和阿照贴着,我的大腿和她的挨在一起,她确实是长了些肉,靠着软软的,我把腿放上去她也不怪我,还从被子里偷偷捏我的手。妾室香甜软糯,莫说是陈生这个色鬼,连我都忍不住要喜欢起来。
约摸是调理不当,她的肚腹冰凉,手指也冰的厉害,竟是疼得闷哼起来,掀开本就系得送垮垮的里衣,我搓热手帮她揉着孕腹。之前我怀小佩,陈生成日不着家,难受时也会自己给自己揉,手法已是相当娴熟,没多会儿就揉得阿照哼哼唧唧。
“现在舒服点儿了吗?”
“嗯……夫人,您真好,不会嫌奴吵,不会抽打奴的……乳房,还愿意帮奴揉肚子。要是,奴是您的妾室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
我敲了她一个脑瓜崩,她揉了揉被敲的地方,然后握紧了我的手说:“不疼。”
张姨的担心不无道理,可这样软绵绵的阿照,究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是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醒来的,醒来时我已经从床边沿挪到了床中央,被角被小心掖得严严实实,被子里空空的,阿照和小佩都已经起床了。自从做了陈家妇,操持家事照顾女儿,加之婆母成日絮叨,许久没这样懒散了,竟然比小孩子醒的还要晚。
从这里到陈家村有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还需租坐村里人的牛车,雨下的这样大,敞篷的牛车根本无法通行,看来只能带着妾室女儿再蹉跎一日。带着小佩也就罢了,坏就坏在还带着大着肚子的阿照,耽误这么多天,回去少不得要被婆母埋怨。
孝道为天,往日习惯了倒也还好,今日竟莫名生出几分烦躁来,反正怎么都要被训斥,不如要这雨下的再大再久些,让我多过几天安生日子,省得再回陈家对着那母子二人受气。背信弃义的陈生,欺我无父受孤,竟偷拿了我的嫁妆钱买了个小妾,难怪他非要生个儿子出来,眼见我爹只有我这么个独女,留下的钱全都贴补了他陈家,也是怕他陈家的锅碗瓢盆针头线脑跟着小佩赔做他人罢!
正坐在床上烦躁着,穿戴整齐的小佩就轻轻推门进来了,看我一醒来就板着张脸怨气冲天,并没有退却或是害怕,而且直接扑过来,嗲声嗲气叫我:“娘亲,姨娘已经做好饭了。”
看着这张酷似我幼时模样的小脸,实在生不起气来,得亏小佩长得和陈生一点儿也不像,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否对着亲生女儿的脸也生出几分怨气。我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自觉放软了语调:“小佩吃过了吗?”
“吃过了,姨娘喂我吃的。”她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我瞧。
这孩子惯会察言观色,看见大人有不对劲的苗头,就插科打诨撒娇卖痴,会做人的很。对这么小的孩子来说,这不一定是件好事,孩子应该无忧无虑,即便傻里傻气也好,可却不该有这么多玲珑剔透的小心思。这不怪她,生活在那样随时可能会爆发争吵和暴力的家里,她被迫长成了这幅惹人心疼的模样。
“不要总是欺负姨娘,她大着肚子不方便,我们应该……”
“应该多体谅,我知道,我早就会自己吃饭啦,是姨娘自己非要喂我的。”小佩叉着腰打断了我的话,因为被我冤枉了,有些气鼓鼓的。
看见小佩叉腰的动作,我的头又是一痛,看来婆母又带她出去和村里有嫌隙的婆娘干架了,小佩把婆母的动作学了个十成十,大概也学了些污言秽语,只是怕被我骂所以没在我面前说过。这样下去,小佩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实在不敢细想。
轻轻揪了揪小佩鼓起的腮帮子,我准备起床,她也不叉腰了,殷勤地帮我拿外衣。婆母自然不可能教她这些,若说不是阿照教的,我万万不信。阿照到底有什么法术,能让一向懒散滑头的小佩这样乖巧懂事,轻声推门而入,还主动帮我拿衣服,要不是够不到,估计待会儿还要帮我穿上。
我跟着小佩走到厨房时,阿照还等在那里,挺着大肚子帮我盛了锅里热着的杂粮粥,步履艰难地端过来,见我喝了两三口,才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浮在上层的稀粥,扶着后腰坐在了我的对面,拘谨地抿了一小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不先吃?”我想了又想,还是问出了口。
“夫人,还没吃过,奴想等着夫人一起。”
因为旁边有清醒状态的小佩在,不符合“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这个前提条件,所以她还是恭恭敬敬地叫我“夫人”。
“你怀着孕,多吃些,不够我们再去找村里人买。今天也回不去了,雨下得这样大。”
我看着门外的雨幕,阿照和小佩也跟着我一起往外看,三个人就这样傻傻的盯着房檐下的雨线看了很久,等我发现她们两个都在学我时,粥已经凉到了随时可以入口的合适温度。阿照给我的粥配了勺子,无恼人杂活可干自然有闲情雅致,一勺一勺慢慢往嘴里送,这还是我在家时常用的那一柄金鱼瓷勺,当年我爹从县城里带回来的,村里其他孩子都没有,还被羡慕了很久。
“要是能一直在这里,就好了。”阿照不专心吃饭,只顾直直看着雨幕发呆,蓦地,发出了这么一句极轻的呢喃。
“我们两个女人,我身体不好你还大着肚子,要如何生活,吃饭都要成问题。”我本来是可以装作没听到的,可不知怎么,我就是想要回答她,大概是是在不忍心看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得不到回应吧。
她看了过来,目光灼灼,语气急切:“奴吃得不多,即便是大着肚子,也不影响干活,夫人,奴会赚钱给您的。”
我自然没把她的话当真,但看她好不容易有了点精神,比在陈家那副呆滞模样要好得多,又不忍心叫她太失望,隔着小小的四角饭桌,伸长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却忘记我们坐的是对面,伸出手去只够到了她的脸。到底是年轻,阿照的脸滑滑的弹弹的,即便怀孕折腾去她大半精气,也还是比我这怨妇的脸要水润许多。
阿照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佩,欲言又止,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把脸伸了过来让我能贴着摸。可怜的妾室,在孩子面前都无法保有最后一丝体面,只能闭着眼睛掩耳盗铃,任由恶劣的夫人对她肆意施为。既如此,不作为一番实在可惜了,我捏了捏阿照弹弹润润的小脸,离开时指尖还残存着滑嫩嫩的触感,不输她那一对发育成熟了的丰满孕乳。
还好小佩还在旁边,不然我真不知会对妾室做出些什么虎狼之事,陈生偷拿我的嫁妆钱买来的妾室,如今肚子都这么大了,被他百般折腾要到腻烦,可我这个出钱的人却还没尝过她的味道。一个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美貌妾室,整天对着自己欲语还休面带桃红,还总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我相信绝对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这样心性不坚,这样的情况,很难不想扒开她的衣领,钻进妾室丰满的乳房里拱上一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她真指望我能从混账的夫主陈生身边带走她不成,不然为何这般忠诚于我。我与陈生妻夫缘分已尽,和离书早已备好,只等手续齐全,阿照的到来也不过是加快了离婚速度而已。多亏了阿照有孕之事分散陈家人注意力,我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和离需要的证据和当初的嫁妆单子准备好,已经花掉的那些钱无法追回,但剩下的东西,我自然是全都要拿回来的。
至于阿照……很麻烦,既然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还是不要招惹为妙。空口承诺,平白给人希望,若做不到,岂不是要叫人失望。
“阿照,”我收回了手,摇头道:“说什么傻话呢。”
她好像仍然不死心,咽了口唾沫,接着表忠心:“奴的肚子不影响的,可以干重活,奴也不需要坐月子,生了孩子奴就去赚钱,夫人,奴想跟着您。”
跟着我做什么,可是阿照,我想要的大概和你想的不同,不止是扒开衣领揉揉奶头而已,还想做更多别的事情,像陈生夜晚时那样对你,听你哭着对我说不要。夜夜听夫君与妾室的墙角,我心里嫉恨的不是妾室阿照,而是与我妻夫情缘早断的陈生,他倒是那样好的运气,能有这样温顺可人的美人作陪,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每每听得气血上涌,开始以为是气的,后来帮阿照揉了奶子,才发现是恼的。
所以,阿照就算跟着我,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差事,这个可怜的孩子,她的忠心实在是表错人了。
我实在愧听她叫我一声“姐姐”,因为我根本不是拿她当妹妹怜爱,而是存了别的心思。也许最开始确实是,可昨晚做的梦让我幡然醒悟,怜爱和同为女人的共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竟让我在梦中与她紧紧痴缠,春宵美梦一度,才误了时辰,导致我今早起的这样晚。
无知无觉的妾室见我半天不吱声,默默红了眼圈,什么也没说,三两口喝了碗里温凉的稀粥,连同我的碗一起收了去,一只手撑着椅子缓缓起身,沉默着从水桶里舀了水,安静的清洗起碗勺来。
她是个再好不过的乖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尊敬的夫人在梦里对她做了多过分的事,还挺着大肚子趁雨歇的功夫从井边挑了水,又早早的煮了粥喂了小佩,还刻意饿着肚子等着我起床再一起吃饭。而我都做了什么,我在梦里把她……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愧疚感涌上,我不敢再面对她,趁阿照洗碗的功夫拉着小佩回了房,找出锁在柜子里的笔墨纸砚,连写了好几遍清心咒。自从嫁为人妇,四年不曾提笔了,初写有些生疏,写到第四遍,手指才逐渐适应,笔下的字有了样子,心情也终于宁静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意书抄完了六遍清心咒,大雨未歇,阿照也一直待在厨房没有过来,小佩见母亲拿笔,生怕被提溜过去念书,躲得远远的,一个人坐在外厅玩意书儿时的玩具。这些木雕还是当年夫子亲手给意书雕刻的,都被收的好好的,斯人已逝,死物却长存,转眼间又传到了下一代手中。
确认自己已经心无旁骛,意书收了纸笔,打算去叫阿照回房来。厨房和正厅隔着一道连廊,前天她们只用心打扫了卧室和厅房,厨房只简单擦洗了灶台厨具,其他地方都没有怎么清理过,灶台堆的柴火还是去年她为父扫墓拾来的,灰尘遍布还腐朽了一些……总之,目前家里的厨房并不是能长久待人的地方。
再加上连着下了三天雨,温度降了不少,阿照还怀着孕,又只穿着粗布单衣,这孩子是个傻的,万般委屈从未言说,每每见了自己都是笑脸相迎,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阿照是陈生的妾室,由于天生的敌对关系,二人往日并无过多交集,话都说不上几句,若非看小佩想念漂亮姨娘日渐消沉,她此次也万不会带阿照同行。
她向来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三番两次插手阿照的事情,即便再不愿承认,恻隐之心四字也不可避免从她头上冒了出来。想来也是,头一次见到那孩子就不觉得讨厌,回想起来,当日的细节全不记得,只记得阿照一双美目流转,怯生生看向她,端的是我见犹怜。
莫非自古红颜多磨难,命途坎坷,又遇人不淑,碰上陈生这么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把好生生的女孩折腾成这样,一年时间不到,阿照整个人都变了副样子。她的个子长高了许多,身上有了肉,因怀孕而暴涨的丰满乳房,愈发圆润饱满的肥臀,走起路来也下意识扭动,再没了当初的羞涩清纯,除了一张脸还带着几分稚嫩,整个人已经完完全全是成熟妇人模样。
两个月后,曾经的少女如今的熟妇阿照即将诞下胎儿,成为一名真正的母亲。毋庸置疑,阿照一定会是个很好的母亲,从阿照照顾小佩时的耐心程度就可见一斑,成为阿照的孩子,或许要比做自己的孩子幸运得多。
意书抬了抬裙角,避开大雨冲出的水洼。她自幼就没有母亲,也不晓得要如何去做一个好母亲,婆母见她生的是女儿就不怎么过问,一切只能靠着她自己一点点摸索。她痛过,哭过,迷茫过,失望过,但如今彻底绝望,不过短短四年时间,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见不得阿照也受同样的苦,不忍心见她一个人孤立无援,所以尽管甚少交流,却相互扶持,一连数月,早成默契。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默契,让阿照对她如此信任依赖,也许就是因为阿照的依赖和处处顺服,似乎无论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谅,才让她做了这等不堪之梦:
她把柔软温顺的妾室压在身下,一口含住了艳红肿胀的阴蒂,而妾室也温柔舔舐着她的阴唇,用灵巧的小舌一点点顶开阴唇的保护,探入了她两年未有情事的花穴。当她意识到自己和妾室做了些什么,非但不知悔改,还如法炮制,学着妾室的动作把舌头莽撞地探入阿照的穴口,惹得妾室媚叫连连,直呼姐姐不要……
从厅房到厨房,短短的一截路,因着梦里的旖旎温存缠绕心头,意书好像走了整整一个世纪,放下裙摆,推开厨房门的那一刹那,她直接呆立在了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廉耻的妾室,她坐在灶台边的小凳上,袒胸露乳地挤弄着自己丰满的乳房,把乳白色奶水挤到了方才燃尽的草木灰中。如果光是这样,倒也算不上不知廉耻,只是一个被涨奶折磨的母亲趁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闲时光,排出乳房里多余的奶水而已,可她她她……
不知羞耻的妾室,她的嘴里还叼着额外的东西,是方才夫人吃粥用过的勺子,勺柄上还沾着一粒高粱米,但凡用水冲洗过,光滑的瓷勺柄上都不会留下饭粒,除非妾室刚才阳奉阴违,根本就没有清洗夫人吃过的勺子!还把没洗的勺子含在嘴里红着脸给自己挤奶!
意书的脑子简直要炸开了,她后知后觉关上了厨房门,房间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不知悔改的妾室直愣愣盯着门口的意书,口里的勺子依旧含得紧紧的,手中握着的肥大奶头喷的奶更多了,尽数埋到草木灰里,激起一阵细小的灰尘,来不及扬起,就被奶汁压了下去,混合成了深色的湿泥。
“阿……阿照?”她有些不确定阿照的意图,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红着脸挤奶的妾室小心翼翼地把勺子吐出来,十分珍惜地把湿漉漉的瓷勺夹到了胸前深深的乳沟之中,安置好珍贵的金鱼勺子,才抬起头来看已然被眼前这幅场景吓得目瞪口呆的夫人。夫人总是一副严肃冷静的当家主母模样,鲜少露出这般鲜活生动的表情,阿照不舍得闭眼,只稍稍眯起眼笑着看她。
被夫人发现了用她十分珍视勺子做这样肮的事情,以后的日子会如何,夫人会怎么看她,又会如何对她,阿照不敢往下想,她只知道,绝对不可以弄坏夫人的勺子,所以把它放在了最安全最柔软的地方,两胸之间的部位夹的很紧,一定不会掉下去,不会因此坏掉。至于本来就已经坏掉了的自己,又有什么所谓,反正不过是一条不雌不雄的家犬罢了。
“夫人,需要奴做什么吗?”她的语气再平常不过,似乎没有任何被抓包的羞耻和愧疚,但她两胸之间夹着没洗就直接含在嘴里的勺子,让意书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
“阿照,为什么要咬我的勺子?”意书一步步逼近,不顾灶台的灰尘和裙摆的体面,弯下腰去,用拇指和食指勾住了阿照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看着自己的脸。
看来夫人是不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自己了,阿照眨了下眼,修长的睫毛扑朔,盈出两汪泪眼来:“夫人,奴从未有过自己的勺子,心中羡慕,才做下如此错事,乳房……涨的厉害,奶水出不来,只有这样才能出来,夫人,就饶了奴这一回吧。”
阿照的哭腔听得人心里痒痒的,意书捏下巴的动作紧了紧,捏得犯了错的妾室微微发颤起来,偏偏她柔顺地捧起两团丰盈的奶肉,把还在冒奶的乳头捏住,噙着泪抬头冲意书微笑:“夫人,奴把骚奶头堵住了,不让它再流奶,夫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阿照在陈家过得到底是怎样的日子,意书除了夜半偶尔听到的动静和求饶声,具体如何不得而知,然而看到阿照两乳仍努力夹着勺子,熟练的跪倒在她的脚边,趴下身子打算舔她的鞋面时,她触电般后退两步,心中有了计较,却见阿照膝行跟上,不再有多余动作,只是柔顺地跪趴在她鞋尖前的地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勺子而已,”她把阿照扶了起来,轻拍着阿照的后背,前胸紧贴着妾室漏奶的胸乳,抵着两乳间硬质的瓷勺,什么责怪质问通通都抛到了脑后,只余怜惜:“虽然是我从小用到大的勺子,但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夫人,需要奴做什么吗?”
阿照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为什么她会认为自己一定需要她做些什么呢?
“只是勺子而已,不需要你做什么。况且,我喜欢的是男人,变成男人,你难道也能做的了吗?”
“可以吗?”阿照的眼睛亮了起来,可惜因为背对的关系,意书并没有看到,她只能听到阿照迟疑的语气。
“当然不可以了,你是女孩子啊,我也是,所以,阿照……”
对于意书后面的循循善诱,阿照一概没听清,满脑子都是变成男人之后就可以赘给夫人过上幸福生活的幻想,既然如此,那她,不对,他以后就要想办法做一个男人了。他甚至比男人还多了一层优势,就是他可以生孩子,无论是女孩还是男孩,或者想要一个和他一样的双儿,只要夫人喜欢,他都可以为她生,反正只要是自己养大,是谁的种根本无所谓,比如,他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借种怀上的。
陈生在两年前就失去了生育能力,没有了生育能力,又死守着男人的面子隐瞒妻子和母亲,买来了人微言轻的妾室成日折磨,找来许多男人让他们和阿照做,最终借种成功,怀上了这个孩子。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男人让他怀了孕,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摊开大腿露出双穴被男人们肏弄着,为陈生赚取嫖资,连怀孕了都不例外,只是为了孩子的健康,少了灌药的环节,但接客还是需要的。为了延迟他的使用时限,不那么快昏迷过去,陈生每晚都会给他灌上春药,久而久之,他的身体就变成现在的淫荡模样,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只有成为男人才有和夫人在一起的可能,这是她说出口了的。会说出口的话,即便是玩笑话,也是带了发言人的主观想法的,这代表夫人并不完全抗拒和讨厌他,甚至还可能想过会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即便只是一瞬间,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怎么会听不出她在故意刁难,想要他知难而退,可他不甘心、不情愿,亦不想就此认命。被父母区别对待宛若家奴,卖给人牙子一路颠沛流离,在失去了生育能力的陈生手里备受折磨,倘若夫人从未对他另眼相待,冷冰冰宛若明月高挂从未垂照,便也不会心生妄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这怨不得夫人,只怨他不知廉耻,痴念早生。初见之时,她一身素衣不施粉黛,长身玉立亭亭如竹,只是那么不咸不淡看了陈生身后的他一眼,就让他心跳没由来的漏了半拍。
陈生总嫌夫人寡淡无趣,说她板着一张脸不知体贴,可阿照不这么觉得,她待婆母如亲母,视妾室如亲妹,读书人念诗经,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书读百遍,却不解其中意,而夫人似乎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
她美好得就像冬日的雪花,纯洁的白,一视同仁地盖住世间的红橙蓝绿黑黄灰,落在身上冷冰冰,融化之时却温柔遣倦,一起待的久了,还会让人身体发热。像他被姐姐脱光衣服扔进雪堆里那一日,开始冰凉,后来滚烫,热化一滩雪水,而雪始终如常,不曾言语,更不曾责怪,只用冰冷的躯体温柔把他包裹。
他想和她在一起,即便只是和她抱着贴着,瘙痒难耐的身体似乎得到了缓解,也只有咬着她的勺子,奶水才肯喷射而出,缓解涨奶的痛楚。这幅淫贱肮脏的身体和他一样,都很喜欢夫人,喜欢她,所以无论怎样都可以。
“嗯,奴也是女孩子,所以,姐姐,抱紧一些吧,奴好想你。”秦心从未把他当成妹妹看待,冷嘲热讽非打即骂,他的姐姐只有夫人一个人,但是他不介意用秦心当幌子,营造姐妹情深的谎言,以此获得夫人的怜惜。
阿照闭上了眼睛,试探着虚虚回抱住意书的腰,果不其然,心软的夫人听到他提到姐姐,以为他想念家人,把他抱的更紧了。长着细小肉根的妾室柔软的肥大乳房紧紧挤着夫人的玲珑玉乳,自己挤怎么挤也出不来的奶水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股一股往外喷,把两人的胸口都喷的湿湿的。
“姐姐……夫人,对不起,是奴不好,奴会帮您清洗干净。”妾室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眼眶里却没有泪。
“阿照不哭,姐姐不怪你。”
她揉了揉他的头发,淫荡的妾室又喷出一大股奶汁来,在这狭小阴暗的灶台前,春色靡靡,乳香四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爹是万山镇学堂聘来的夫子,自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我娘,是我爹靠着学生束修养家糊口,拉扯我长大。虽然日子并不宽裕,但比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也勉强算得上体面。
变故发生在我爹病重之后,一场大病,要了这位体弱夫子的性命。我爹病前和我说,下月便辞了夫子的职,带我到扬州去看我娘,哪曾想人死灯灭,竟是什么都不剩下,只空添悔恨。
那年我刚满十八,是该嫁人的年纪,我春心晚动,未曾做怀春少女,便嫁做人妇。对方曾是我爹的学生,陈家村人,稍长我两岁,是我爹临死前为我定下的婚事,说是瞧着陈生本分,当能托付终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患苦悲戚颇多无奈,又与谁人言。亡父教导,知礼义识廉耻,即便对陈生无甚感情,我仍努力尽到妻子本分。
往后四年,我起早贪黑,操持家务,忍受婆母娘的挑剔,四年无子,只得一女,又因产后调养不当,再难有孕。
生了个女儿,陈家母子兴致缺缺,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他们不爱,自有我来疼爱。我样貌寡淡,不喜粉黛,多次为陈生诟病,不愿女儿如我一般“不似女儿家”,我为长女取名单字“佩”,愿她如珠玉般灵秀动人。
陈生家贫,未开办婚宴,更无彩礼媒聘,反倒是亡父家产随我携来。夫妻之间,不必计较良多,我未曾有怨。
婚后陈生混乱难堪,男人本性,我也未曾计较。到如今,竟是与我商量也不曾,直接买来个娇滴滴的小丫头,说要纳为妾室,为陈家开枝散叶。
我自认尽到妻子本分,可陈生却不能使我如愿。我爹读了一辈子儒家学典,教导我如何为子女,如何为妻子,如何为母亲,可他从没教导过我,如何为我自己。
陈生纳妾之时于我好言相劝,我听来只觉可笑,我嫁与他,便是依附他生存,为他做了多少都是理所应当,受了多少委屈也是咎由自取,这便该是身为女子的命数。
我该怨恨那个小丫头,可我怨恨不起来。
她看着十四五岁,消瘦非常,个子倒是和我一般高,看人时怯怯懦懦,自称为“妾”,称我则为“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丫头是陈生从牙婆那里买来,先前也没个正经名字,由着陈生给取了个“照”字。分明是个丫头片子,取个这样的名儿,我虽心存疑虑,却也懒得多言,阿照便阿照,左右只是个名号,谁乐得管她。
妾室阿照身子单薄,手脚倒勤快,平日里还会帮忙照顾小佩,给我省了不少麻烦。比起挑剔的婆母和于我眼中已面目可憎的陈生,还是将养圆润愈发可人的妾室更加顺眼。
看得顺眼了,自然不再冷眼相对,何况小佩也喜欢她,总拉着妾室的手软软糯糯叫“姨娘”,每当这时候,妾室就会停下手头的伙计,蹲下身来摸小佩的脑袋。
看得出来,阿照很喜欢小孩子,也很讨小孩子喜欢,她也来了陈家不过数月,比起我这个总板着脸的娘亲,小佩好像更愿意亲近她。这让我大受打击,婆母和陈生偏爱阿照也就罢了,连小佩都这样,看来要不了多久,这个家就彻底没我的位置了。
阿照来前,我和陈生约摸有两年多未同房,我还道他是不行了,原来只是对我不行。现下他正与阿照行鱼水之欢,动静大的很,就在隔壁房间也不注意些,小佩都快被吵醒了。
话虽如此,我可没有羡慕的意思,反倒是有点心疼身子骨单薄的阿照。和陈生行房简直像在受刑,他做那事时只顾自己,从不管旁人乐不乐意,高不高兴,还总逼着说满意。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半点逞量,简直自信的过分。
果不其然,第二天阿照又是没能及时起床,天都大亮了,她才叉着腿虚着步走出来。
婆母脸色铁青,依我对她的了解,定然是怪阿照狐媚子一般勾住了陈生,而且耽误了许多活计,虽然这活儿我也做得,并且已经做好了,但婆母仍是要训斥赖床的阿照。
“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这个点才起床,是要我这一把老骨头去挑水来吗?”
往日也有这种情况,我一般沉默不语,反正火没烧到我身上,我坐等看戏就行,但早已被收买的小叛徒陈佩不停地摇着我的胳膊,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希望我能给阿照求情。
我撇了撇嘴,扭过头去不看小叛徒。这算什么,陈生爽完就走了,水明明是我去挑的,到现在肩膀还疼呢。凭什么还要我给她求情,她是陈生的妾室,又不是我的妾室,轮得到我说话吗。
发现我指望不上,陈佩决定自己上,凑过去窝在婆母的怀里,求着奶奶带她去玩。到底是唯一的孙女,说话还是管用的,婆母歇了教训的心思,带着陈佩出门了,临走前还恶狠狠的提醒阿照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婆母和小佩走后,这破屋里就剩下我和阿照两个人。挑完一缸水我现在肩膀疼得厉害,又和她没什么话可讲,决定不搭理她,自己回房休息。
“夫人,是您挑的水吗?”
这不是废话吗,不是我还能是谁?前头两月陈生还食髓知味,知道心疼她,太阳打西边出来,连挑了两个月的水,今天早上原形毕露了,自己爽完丢下小可人走了,任由她承受婆母的责骂。
一开始他对我不也是如此,承诺亡父会一辈子待我好,先前也确实好了那么一段时间,等到我开始依赖他,再露出本相,冷漠无情满不在乎,甚至有时还会动手,吃准了我离不开他,就算为了小佩,也甘愿忍气吞声。
处于对立立场,还策反了小佩,我却一直对阿照怨恨不起来。我看得出她不是坏人,而且,现在满面桃红的阿照,不正是过去的我吗。
罢了,她也难做得很,寻常女子哪个又甘愿做妾,无非是落入困境被牙婆倒卖,大概率还是被自己的亲人卖掉的,和她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我尽量语气平静的问答了她:“是我。”
她好像吃了一惊,看向小佩离开的方向,接着转头看向我,浅浅的笑了一下“夫人勿要操劳,往后这种事交由妾身便好。”
我移开了视线。她这张脸确实生得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愈发楚楚动人,平心而论,我输得并不丢人,我若是男人,并且有的选,肯定也会选这样善解人意的可人,而不是一个成日板着脸的怨妇。
“阿照。”我头一回叫她的名字,并不拗口的两个字,却纠结的差点咬到舌头,她把视线移过来,一双清瞳温柔似水,二目含笑光彩照人,看得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实在怪不得小佩,这孩子天生就爱往好看的人身边凑,更何况这人还如此好亲近,一时抵抗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她这样看着,我甚至忘记了最开始想要说什么,只好临时起意胡诌了一句:“我看你疼得厉害,我那边有伤药,待会儿拿给你,那处也是能涂的。”
她看起来惊讶极了,点头致谢,未再多言。
回身过来复又寻思,方觉有些失礼,可她颠沛流离无人教导,婆母不会说,陈生更是不懂,即便懂了也不会在乎。我家中并无女性长辈,跟着父亲长大,也是自己受了苦才知道要如何养护爱惜自身,可惜孕宫已损,无力回天。
坐在床前,我一一与她讲明,从头至尾,她面红耳赤,神色怯怯,一副放不开的模样。其实我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但身为老师不能怯场,我摸了摸她的胸,又带着她的手摸了摸我的,然后硬着头皮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