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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应该相信自己的信息来源出现了差错,被钻了漏洞。
但反复确认的事实真相却不能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自己。
这是一张彻头彻尾的假芯片,他也不是一个人造人。
司言的身份是假的,故事是假的,但人是真的。
他并非原生人造人,而是后天被植入芯片,再加上激素改造成为的人造人。
他去年三月他在黑市做了一笔交易。
一场非法手术和一个假冒人造人身份,花光他的积蓄。
之后他混迹在黑市的各个风月场所,某天“偶遇”了陆家,被陆家从黑市花费高价赎买,送到我的床上。
那会正是我头一回在黑市放出消息要找寻司炎的替代品。
看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遇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为什么?
怎么会有人放弃人类的身份而甘愿去做一个下等的人造人,以我的思维方式恐怕永远不能猜透这个问题。
当然大约是这件事情对我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后来收到了管家“篡改”过的芯片资料后我也毫不惊讶了。因为知道了真正背叛我的人,就可以顺藤摸瓜查清楚他背后的势力。但知道了司言费尽心思甚至不惜自降身份成为人造人而来到我身边这件事,让我一时百感交集,却想不出缘由。
我想起来他写在我手心上的那行字。
如果他和司炎相识,那么或许有这样一种可能,是司炎真的已经去世,所以让他来找我,代替司炎填补我内心的空缺。那么他又去黑市做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去找他。
只是在我付出行动之前,我先接到了关于他的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他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又鉴于他最近的生活状况并不好,而且身上旧伤新伤混合,导致身体很虚弱,暂时还未能预知醒来的时间。
医生方面给出的建议是,直接送走销毁。
因为再造一个人造人的价格远比修复一个濒死人造人的价格来得低。
我在投射的屏幕上查看医生发来的电子病历卡,只觉得触目惊心。
他的旧伤在头部,是某种非正规医院手术的痕迹,但这次手术不仅直接在他头部留下不可逆转的神经损伤,还间接导致了他的失语。虽然暂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医院在进一步观察之后仍然建议我放弃,毕竟一个残破的、不会言语的人造人,并不算是合格的玩具。
但我不同意。
我还指望等他醒过来之后,问清楚他和司炎的关系。
他被从冰冷幽暗的囚室转移到医院灌满营养剂的舱室里,只是情况一直不见好。
我从愤怒到期待再转为失落,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零几天。
我没有再听到司炎的任何消息,也没有得到司言好转的消息。这点时间显得无比漫长而令人难过。在雷厉风行地揪出了管家背后参与的季家势力之后我松下来一口气,却被巨大的懊悔和自责占据。
我调查他在黑市的行踪,虽然不全面,但大概能还原出他去黑市的目的:不是出卖我的消息,而是出卖季家的消息。
管家在篡改的芯片资料离把自己和司言有联系的部分删除这一点,虽然可以佐证两人确实有联系,但就之后的种种也说明了两人并未达成一致协议。至少司言并不愿意出卖我的消息。
我一直反复地想:如果我能,多信任他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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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看见我出现,就无声地落泪。
我不忍心刺激他,却又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司炎和司言,孰轻孰重,其实,我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所以我还是问出口了。
我问他:“你认识司炎?”
他点头,忽然笑起来。
我遏制住内心剧烈的情绪波动,又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
我继续问他:“他在哪里?他过得......怎么样?”
他抬起手来,那只手苍白,青筋被衬托得更渗人。
他的手没抬起来多高,就停在胸膛的位置,食指之间点了一下心脏的位置。
他做着口型,他说:“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他在开我的玩笑,我像被耗子捉弄的猫咪,有些炸毛。
他明明知道我想问的是司炎,不是司言。
我的手掌攥成拳状。
我说:“不是问你,不是问这个司言。”
他抿着唇,看起来有些痛苦,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把光屏投射在他面前,我希望他写出来。
“傅暮芸。”
我再三确认这个芸字是确实有个草字头而不是不小心在云上多划到了一点。
然后被震惊了。
他写了我的名字,我六岁之前的名字。六岁后我改成了傅暮云这个偏向中性的名字,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曾经还用过傅暮芸这个名字。
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我已逝的父母和当年的仆人,就是司家的小公子、我最好的玩伴、我的青梅竹马、我的白月光——司炎。
我的脑子一时像老旧播放器那样卡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司炎就是司言。
我再看向司言,他还在有些吃力地在投屏上写字。
他的左手写字很慢,歪歪斜斜的,实在称不上美观。
“你的平静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喜欢?”
“这样的白月光,你也喜欢吗?”
我沉默了。
那两个问号像尖锐的弯钩扎进我的心口,痛得麻木。
我一直坚信司家的消失是因为到了更好的地方去,我也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司炎过得很好,只是不想见我。
我对司炎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他十八我十六那年,他穿着手工定制的西服,拉着我的手带我逃离迷乱虚伪的酒宴,陪我在无人发现的花园角落里数星星。
那天晚上月明星稀的,星星其实没一会就能数完,但我们一直在那里待到后半夜,后来我把他推到在草坪上,红着脸告诉他我所有的秘密。
我的性癖,我一直羞于告人的秘密,全盘托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稍微惊讶了一下,却没有批评纠正我的想法,不像那些讨厌的长辈那样。
他说:“如果是你想对我这么做,我愿意。”
那个晚上他的眼睛里盈满星空和我的样子,我怦然心动。
我那时候一直想,等我到了十八岁,一定要让父亲给我们订婚。
可惜没等到他再次出现。
我今年二十八岁,未婚。
我找到他了。
可是面对分别多年,已经大变样的彼此,这份迟到的感情,还有没有说出口的可能。
我沉默了。
或许我实在无法接受堕落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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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了。
除了一束忘忧草,什么也没留。
我默许了他的离开,在那天长久的沉默之后。
我一开始从没想到矫情的去查询花语,于是大费周章把这束花的来历查了个底朝天。从哪个培养基地辗转到花卉市场再到个体花店,最终被什么人购买。
当然确实是白费力气,毕竟这只是普通的、被随意选中购买的一束花。
他或许只想表达花语的意思:忘掉忧愁、忘掉爱情。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