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的手相握,他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不动声色地用了重力。
细如秋毫的微型针毒夹在中指与无名指间,悄无声息地刺入掌下娇嫩的皮肤,如冰入水般迅速消融在肌血之中。
四十小时之后,她会毫无征兆地突发心梗而死去,当前医疗手段不会检测出任何异常。
PhantoVenicide幽针毒杀,是组织专门为这单研发出来的最新型暗杀针药,进入皮肤时几乎比蚊子咬一口的刺蛰感还要轻上数倍,常人根本不能察觉。
考虑到这单的目标或许并不能以常人论之,他还是在握手时冒险用了些力度,毒药制成的毫针刺入时的触感只会被指骨互相碾轧的痛感无形掩下。
“抱歉,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他很快放松了力道,才反应过来似的,笑容的弧度也变得略显歉意,“我的力气一直比普通人的大许多,刚谈成合作有点激动了。”
温尔的笑意浅淡,却并不显得冷漠——如果不直视那双生来就带着冰似的、令人心中泛起寒意的紫蓝色双眸的话。
“当然不会。”她很是宽容地眯起眼,紫眸自带的冰寒意味顿减,脸上没怎么变过的笑容也显得更加友善了。
慢他一步蜷握的手指微一弯曲,耳边就传来骨骼摩擦得不堪重负的细微嘎吱声。
“感谢您的谅解。”他面不改色地同她握完手,收回手时虎口处留下几道因皮肤尚未来得及回弹而微微凹陷的泛红指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自然也看见了白皙肌肤之上明显的红痕,温尔截住他收到一半的手,指腹在泛红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着:“第一次遇见您这样年轻又英俊的大客户,也有些激动了,还望您不要见怪。”
温尔的声音有着一股迷人的魔力,那微微起伏而显得有些抑扬顿挫的声调仿佛一曲正在奏响的提琴,悠扬悦耳,一开口就能让人忘了刚刚几乎捏碎人掌骨的力道,沉醉在这令人腿脚发酥的声线之中。
“我的体质易红,并非您的问题。”他笑容不变,巧劲抽回手,简单解释几句后提出了告辞,“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今天的午餐非常愉快,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只不过下一次就是生死两隔了。
因为毒药延时发作,他必须亲自确认她的尸体无误,不出意外的话,那也将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碰面。
他转身的瞬间脸上微笑消失,热情亲和的假面恢复成平日冷淡无情的模样。
只是这冷淡的神情在他发现房门无法打开的刹那有了一丝破绽。
他半转过身,看见她居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自己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
“温尔,这门……?”他顿觉悚然,表情从回头时就切换成了一丝毫无破绽的惊讶。
她的笑容微微加深,几步走到他身旁,伸出了手:“让我看看……”
他的神经随着她的靠近越发紧张起来,连带着浑身肌肉也微微绷紧,危险的直觉在她伸手时触发到了顶峰——
肾上腺素悄然飙升,青筋突突跳动得更欢,他尽量克制着,维持住原来的呼吸频率,却无法控制身体本能的生理反应,例如心跳和血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悄悄加速的心跳声和扩张血管下加速流动的血液,本该在毫无破绽的冷静外表下不露痕迹。
可……谁让她不是普通人呢。
耳边的砰砰声鲜活而清晰,他皮肤下散发出的血香浓郁得快要溢出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香。太香了!
温尔眼底露出一丝陶醉,一瞬间的速度倏地快到诡异。
她钳住他一只手送到嘴边,尖牙瞬间刺破皮肤血管,香甜的血液源源不断送入口中。
“……”
怎么会?!
他瞳仁骤缩,身体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一是根本来不及,二是……他动不了了。
他是什么时候中招的?而且……她是怎么做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真是人类能有的速度吗?
她刚刚的动作……快到仿佛跳帧一样,从她伸手直接跳到吸血的画面,他甚至没来得及眨眼,手腕就到她嘴下了。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大脑被轰然炸开的疑团冲懵一瞬,腕间刺痛慢一步传了上来。略定了定神,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意识清醒却无法动弹,不是麻醉肌松类药物,还能感觉到肌肉的颤动和收缩,身体细微的生理反应正常,只是人动不了……是温派内部研发的特殊药物?吃喝餐具空气她下在了哪里?又是怎么做到这么精准地算好药物在他体内发作的时间——几乎精确到秒!
还有,她的牙齿……她吸血?
那一闪而过的尖牙上的反光极似眼花的错觉,可他绝不会看错,更何况刺进自己血管的长度和触感是那么清晰!那对会弹出伸长的尖牙,绝对不是正常人会有的,她总不会、总不能是……吸血鬼?!
吸血鬼三个字在脑中浮现的一瞬间,他觉得有种盖顶的荒谬感扑面而来,身体的快速失血令他头脑有些发晕。
这世上怎么可能真有吸血鬼?还是温派的、等等,Vampactovre?Vampire?
温派克特瓦……血盟?吸血鬼?
不,这太荒谬了……这个世界不是唯物的吗?
他脑中飞快闪过无数道思绪,可现实中不过几秒功夫,也就只够她喝上几大口血而已。
温尔克制地收回尖牙,微凉的唇瓣还印在他的腕口肌肤上并未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吮掉溢出的鲜血,舌尖舔舐两个血洞。
伤口飞快愈合,等她唇瓣撤离之时,他腕口的一片皮肤被压得微红,本该是血洞的地方也只剩些乌青的瘀色。
温尔喉中发出一声低低的满足的喟叹,她转头看他的神情,“看上去真是冷静呢……可你的身体似乎出卖了你,凯文先生的脉搏跳得好快啊……”
笑容更深,她语调悠然随意:“或者说,赫门的王牌杀手……K先生?”
她每说一句,他的心跳便漏跳一拍,直到最后图穷匕见,他脸上伪装的温雅笑意终于寸寸消失。
竟然早就暴露了,他的眼底浮现出一片冰冷的警惕。
“我并没有对你禁言,你可以说话的。”
K的脑中转过数道思绪,他张了张口,谨慎地问出一个最疑惑的问题:“你……不是人?”
温尔差点以为他在骂人,然后没忍住噗嗤一笑,点头赞同道:“我也认为我应该不能继续被算在普通‘人类’的范畴里了。”
K沉默了,听这话她以前是人类?吸血鬼这种传说生物是真的存在?赫门也算是顶尖的情报机构了,竟然对此没有一点察觉吗……
“你觉得我像什么?”温尔突然发问,眼中若隐若现闪过一抹兴味,“像不像你们后世编撰出的一种传说生物?”
K暂且忽略她话中暗含的年龄信息,抓住最主要的问题:“这世上…真的有血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族?”温尔疑惑地看他一眼,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拍拍身边的空位,“站着累,还是坐下来说吧。”
药效过了?他还动不……K脑中的念头还没成形,就发现他的腿自己动了。
“……”
很好,或许他要再怀疑一下世上是否有听话水的存在了——不迷乱精神,而是直接控制身体的那种。
他的思绪在漫游,脚步不停地来到她身边坐下。
“现在让我们继续吧~刚说到哪儿来着……对了,血族。”她身体倾斜过去,将脸凑到他眼前,“血族听上去像是有个族群,那么,你有见过和我一样的情况吗?”
她的眸色似乎有一闪而过的深红,凑近了才发现,那双眼瞳竟有些诡谲瑰奇,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类的眼睛。诡异幽深的瞳孔外紫辉氤氲,深紫色神经纤维在钴蓝晶底上形成一圈芒形星轨,似一片呈逆时针旋转的星云漩涡,瑰丽而神秘。
“……没有。”
那深邃星空般的眼底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魔力,多看上几眼就会被不知不觉吸进那片深邃诡谲的星云漩涡,他愣了一会才陡然回神,目光微移瞥向别处。
“我也没有。”温尔耸肩摊摊手,“很大可能我是一个特例。”
K沉默了几秒,“您的意思是,你是这个唯物世界上唯一特例的……神奇存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恕我冒昧,控制我身体的,究竟是药物,还是——”他眼眸微睁,定定地盯着她,话音戛然而止。
五秒后,她撤去限制,他延迟的字眼也终于接上:“——您?”
K闭了闭眼,终于死了心。
“怎么这副表情?”她摸了摸他头上的黑发,笑意盈盈,“觉得自己死定了?”
……那倒也不是。
K只是在想自己的任务,他很确定毒药已经进入她的体内,可能否有效就不是那么确定了。
“那就是在想我会不会死了?”
她的话将他的思绪扯回,K惊觉于她的敏锐,却不动声色地否认了:“不,我在想,或许我现在正处于一场催眠当中,所有一切不现实的东西,是催眠导致……”
他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没有错过一丝她脸上的神色变化。很可惜,她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对劲的神色,毫无破绽。
“催眠?”她挑了挑眉,“是个合理的推测,那么请把我接下来的话也当作催眠吧。K先生,你我都不会死,并且你已经准备抛弃赫门,投入温派的怀抱了!”
K沉默:“……”好的,排除催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他疯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哦等等,他的任务是不是彻底失败了?
K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该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就等着我自投罗网然后……挖人?”
“Bingo~”
她食指与中指擦出一声响亮的咔嗒声,温雅的笑容弧度再次加深,同他发出热情的邀请:“K先生要来吗?”
“谢谢,但不必了。”
“K先生拒绝得很……熟练,确定不再考虑一下吗?”她的瞳仁变得幽深,“您是否清楚拒绝的后果呢?”
“悉听尊便,胜者有随意处置败者的权利。”K面上一片漠然,“您尽可行使您的权利,但我不会背叛赫门。”
“为什么不呢?赫门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的忠诚?你身上的毒和心脏里的微型炸弹我能解决,钱和权我也都有,其他的……”她的手触上他的脸颊,拇指指腹在他唇上摩挲着,“赫门还有什么能给你的?说说看,我都能给得起,并且比赫门给的更多。”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温尔笑容无比诚恳,极为不要脸地诱哄道,“温派可是很人性化的组织哟~”
赫门的杀手绝不会背叛组织,这是从小几乎刻在骨子里的信条。
有人抛出橄榄枝时,K一般不会理会,如果会,那么他会不假思索给出否定的回答,但即使给他深思熟虑的时间,他的答案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如果有,那也只是权衡时局之后的机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K的生活里充斥着鲜血与死亡,一个接一个的任务填满他的日常,偶尔有闲暇假期他不是在探索享受就是在放空大脑,从来不去思考人生的意义价值之类令人徒增烦恼的问题。
在长期高压的杀手生涯中,他的欲望很低,满足的阈值也很低,只要能安静地呆着,什么都不做也是十分愉悦轻松的。
至于赫门,从小在这里长大,接受严苛残酷的训练,日复一日的洗脑将赫门熔铸成类似信仰一样的存在,为赫门做事早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就像呼吸喝水那样自然地融进了他的人生。
K从来没有想过叛出赫门,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赫门叛逃成员中有人想要自由,他们厌倦了无休止的杀人任务,渴望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有人迷恋与外界产生的各种羁绊,不愿再回到组织做一个无知无觉的杀人工具,他们也声称想要真正地活,为自己而活;还有人越往上走野心越大,他们非常乐意于接收到其他组织抛出的橄榄枝,想要通过“跳槽”来实现“阶级跨越”。
在赫门,杀手的级别越高,任务越危险,能享受的权力金钱也越多,3S级杀手在少有的休假时期几乎和人人所艳羡的那些顶级富豪没有两样。可一旦从美梦回归日常,他们永远是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出任务的杀手,永远朝不保夕。有人受够了随时处于有今天没明天的风险中,越享受到权和钱的滋味,就越不甘愿永远只是做别人手下的一条狗。
据K所知,叛逃的成员几乎没有一个真正逃脱,死在他手上的就有不少,上面那些也都是这些人临终嘶吼的遗言概要。
他们说他不理解,永远不会懂,说他根本不是人,只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诅咒他不得好死等等。
其实他大概能理解一些,偶尔心脏也似乎会有所触动,可也仅仅如此。他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不追求什么意义价值,没有太大的野心和欲望,对于有今朝没明夕的日子也习惯良好,他似乎没有叛逃的理由和动力。
“没什么。”他想了很久,给出了这样的回答,“我也没什么想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温尔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看着他那副倦漠的脸,看进那双似乎无欲无求的眼睛,从里面看见了一片荒芜,还有一丝隐藏极深、或许本人都尚未意识到的厌倦和惫懒。
没有特别负面的情绪,可也没有任何正面的情绪。
唔,他似乎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刻意忽视了啊。
只是……不去想,就不会在意、不会痛苦了吗?
表面上好像是这样,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他的淡漠之下,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无所谓。
这副心态似乎更像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这个人正日复一日行尸走肉一样做着重复的、并不喜欢却必须做的事,并且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他甚至没有发觉自己对于这种生活的厌烦。
“那么,”温尔问道,“你喜欢在赫门的生活吗?”
她的语气有一种预设答案的笃定,出乎意料的,K并没有质驳她的这份笃定,“您应当明白,喜欢与否并不足以决定忠诚与背叛的抉择。”
“可你似乎也并不在乎什么利益,”温尔笑了,“别告诉我,你真把赫门当成所谓的……‘家和信仰’?”
K有些沉默,或许是和正常的不太一样,但赫门对于成长于此的他们来说,的确是一种类似于“家”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信仰,他从来不去思考,也没有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样啊……”温尔看出他的意志,遗憾地叹口气,又似乎还有些兴奋,“不做下属,就只是俘虏了……”
K不自控地略倾头颅,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肌肤下滚烫的血液流淌不息,青筋样的血管急促地律动着,配上他此刻邀请般的献祭姿态,竟显出一股别样的蛊惑。
温尔拥住他,低头,尖牙毫无阻滞地穿破肌肤,扎进不断跳动的青筋之中。
好香,实在太香了。
温尔眸中的紫色越发深邃了,她不再克制,急促地咕咚连饮几大口,若非血液正在持续流进口中,恐怕连味都没尝到就已经下了肚。
K一度怀疑自己会被吸成人干,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眼前的黑点迅速弥散扩张,周遭的景象和声音剥离般逐渐失真……
咚、咚、咚、咚!
他只听见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与脉搏,然后失去了所有意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K再次恢复意识,是在一间实验室还是手术室一样的纯白房间。
他的上身赤裸,手脚脖颈俱被牢牢铐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
“赫门3S级杀手的刺青徽标?花样挺漂亮,但我不喜欢我的人身上有别人的记号。”
K左胸口处有一块圆币大小的刺青*,是赫门杀手的身份标识,刺青平时并不显露出来,用特殊药剂浸泡才会显色。刺青的药水成分特殊,受刑时疼痛达到一定程度,刺青部位也会受到刺激显形产生烧灼感。
赫门杀手活过16岁会进行刺青仪式,由赫门专门的刺青医师实施,等级越高刺青越复杂,并且刺入越深。
3S级刺青针能正好刺穿心包到达心脏表皮,所以沾的药水不仅整层皮肤都会有,心脏表面也有浅浅一层刺青。
她拿起弯刀,将胸口那块肉分毫不差地尽数剜出。
胸口的疼痛清晰尖锐,他额头与鼻尖冒出些冷汗。
“给你打过麻醉,但你的身体抗药性太高了。”温尔将带着刺青的胸口肉放在托盘上,控制吸引器将多余的血液吸干净。
心脏烧起一阵灼烫,K闭上眼睛,呼吸还算平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稍微忍耐一下了。”
温尔的手极稳,并不亚于任何一位顶尖的外科医生。
她缓慢平稳地将他胸腔打开,电锯劈开胸骨,暴露出心包与其间跳动的心脏。
“别动。”
K仰着头,下颌线绷得死紧,冷汗一滴滴从额角汇聚而下。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瑟缩,只是温尔的控制让他无法作出任何动作。
她换了柄薄如蝉翼的手术电刀,精准迅速地削去那片薄肉。压抑的喘息声里浸满痛苦,她并未在意,手术针刺进心脏寻找微型炸弹,同时控制周边空气给予炸弹压力包裹防止压感消失引爆炸弹,小心切断引线后慢慢剥离并取出炸弹。
整个过程他一声未吭,只在痛极时低吟痛哼几声,可若不是她控制着,恐怕他克制不住身体剧烈疼痛下的反应。
手术针反复在心脏刺戳时他已经受不了地闷喘出声,她的手法并不算专业,却控制极为精准,并未触及半点其他地方。
温尔割开手心,缓缓握住他的心脏,渐弱的心跳声随着伤口的迅速愈合慢慢又强劲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脏割裂的剧痛飞快消失,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的血……
“很神奇,是不是?”
温尔的声音低低地响起,K并不确定她在对谁说话,生剖胸膛的疼痛令他意识有些发飘,被攥住的心脏同样带来濒死的闷窒感。
品够了贴在手下搏动的心跳,她终于松开手,为他合拢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