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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葵水(感情线,嗯,就甜了)(1 / 2)

('在重明山庄,卿容折腾完他,都会歇在外间。然而大光明宫中她显然不准备这么做。回去一眼之间就能看出榻上的被子已经被换了一遍,卿容回头一看,谢渊的耳朵又已经红了。

“你如果介意,收走的被子可以直接丢掉。”卿容又笑了。

“不必,留下我自己洗好了。”谢渊只觉得脸上发热,只好低低道。

“有别人在时还是叫我阿容吧,不然总没个叫法。”

“嗯。”谢渊听了微怔了一下,望着她一会儿,忽然弯起唇角笑了笑。

他已经许久不曾对她笑过。乍然一笑之间,流冰飞散,春水融融。

卿容陡然转过眼,一瞬心口似乎一跳,忽而生出一股陌生的温热。即便避过了他,心中却依然并不安定。

她在这一瞬的怔忪间,倏然意识到她也许比她自己所知道的,更愿意看到谢渊的笑。

她压下心底一瞬的情绪,继续从已经被搬进卧房的行李中翻了翻,拿出岁衡剑递给谢渊,“以后在这里每天佩着剑吧。”

她又自床头的暗格拿出了一柄极轻薄的短刃,解开他的外衫,用一条带扣固定在他的左肩上。

“喏,来拔一下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渊试着一拔,发觉她固定的恰是他一挥手之间,利刃就可出鞘的位置。

“这个送给阿渊。”卿容又仔细调整了一下带扣的位置,像是很满意,“这是我去重明山庄以前的佩刀,很漂亮对不对?”

谢渊拔出那柄短刃,对着光看去,那柄利器刃身薄如细线,刃身纯黑无光,四条血槽并列而刻,入手极轻。

很难以漂亮来形容这柄刀。与其说是漂亮,不如说是凶戾。

“这是纯虹刀?”他的手微微一顿。

“嗯。”卿容点了点头,轻轻把他的手拉得离刀刃远了些,“小心,太锐了。”

纯虹刀本身色黑如墨。但是剖开人体,鲜血喷涌,宛如流虹。在卿容手中时也凶名卓着。

“这个给你也没关系,毕竟没什么人知道这柄刀长什么样。”少女弯着唇笑了,“找个时间教你怎么用。纯虹刀是绝对不能与其他兵器相撞的,甚至不能与骨头相碰。”

“嗯。我会好好学的。”谢渊垂着眼睛以指腹轻轻抚了抚刀身,有点踌躇,“……我……该说谢谢主人么?”

“噗。”卿容是真的被他问愣了,也发现谢渊是真的有些迟疑着现在是不是该唤她主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是阿容送给公子的。”想了一会,她终于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谢谢阿容。”谢渊又笑了。

“我很荣幸能收到这个礼物。”他说。

夜晚入睡的时间很漫长。卿容和谢渊躺在同一条被子里。她伸出手,就能够触摸到身边人微凉的手。

不像是马车中颠簸的睡眠,这样躺在床榻上和他人相距如此之近,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对于谢渊,大概也是一样。她伸手过去攥住他的两根手指。

手指修长,骨节的轮廓在黑暗中很清晰。她认真摸他指腹薄薄的茧,他的手轻轻动了动,拇指收紧,半握住她。

过了许久,身边才响起均匀悠长的呼吸。很轻微,如果不是她因为习武耳力出众,恐怕都会认为身边没有人。谢渊的内功造诣同样很深,现在她放开着蛊虫对他内息的压制,谢渊的气息在睡眠中运行周天,呼吸因此绵长轻缓。

隐约朦胧的微光中,谢渊隽美的侧脸像是一幅剪影画。长而密的眼睫在眼下打落一弯窄窄的阴影,像月牙儿。

让人觉得无端静谧又安宁。

天山的夜风吹拂而入,卿容闭上眼睛,在身边绵长的呼吸声中,竟然也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然而这一觉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一夜睡到天明。不知睡了多久,卿容忽然感觉出身边人的呼吸有些凌乱。

即使在睡梦中,她依然很快惊醒,习惯性地一翻身就要抄刀刺下去。刀已经握在手中,才想起大致是什么情况,扔下刀皱着眉观察谢渊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鼻端隐约有淡淡的血腥气。然而四面安逸,并无来者。她索性推了推谢渊,将他从不适的睡眠中唤醒。

“不舒服吗?”卿容问。

“嗯……”谢渊的眼底带着一丝从令人不安的睡眠中醒来的茫然,微微皱了皱眉,感受自己身体的状况,“无碍,只是有些腹痛。”

在内息能够正常流转的情况下,腹痛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还有……”大概是黑暗掩盖了大部分尴尬,男人的脸微微垂下,有点不知所措地说出口,“好像有东西流出来了……会不会是那时并未清理干净……”

“不是,你好像流血了。”卿容掀开被子,起身点燃烛火,伸手将谢渊抱起来挪开一点。谢渊对血腥气的敏感比她低很多,因此这一点极微薄的血气他没有察觉到。

谢渊雪白的寝衣后,隐约透出薄薄殷红,险些就染到榻上。

两个人同时有些惊住。卿容回想自己下午的所作所为,只觉得没什么大纰漏,即便激烈了一些,但是不至于伤到谢渊。她在这方面一直很谨慎,即便最盛怒冰冷的调教也从不超过谢渊身体的承受能力。

怎么会忽然流血。

“阿渊觉得难受吗?”少女难得有些不安地轻轻抱住他,抚了抚男人铺散在枕上的长发,将脸蛋贴在他发顶,“痛么?还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隽的年轻公子伸手压住腹部,眉头蹙着,脸色有些苍白,颧骨旁却泛起一抹红。随着他对自己身体的感受,那抹淡淡的红潮逐渐扩散到耳尖和脖颈,有些难以启齿地别过头,“不是……不是什么大事。”

“我猜……应该是葵水。”他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出口,眼睫扑簌簌地抖,简直想要从房间里消失。

卿容愣住了。她的身体女性的一面发展的并不够完善,从未来过葵水。在谢渊身边一年多的时间,他也从来没有来过。

他应当是忽然第一次来了葵水。他们的身体都不同常人,并不是不可能。甚至……也许正是因为她总是做他,让他的身体内部出现了些许变化,刺激得来了初潮也说不定。

“别担心。”既然猜出大概是怎么回事,卿容多少放下心,用被子将两个人盖住,伸手一扯床边设的金铃。只是片刻之间,就有两个小侍女跑过来立在卧房门边,有些疑惑,“姑娘叫我们?”

谢渊还没来得及阻止,脸只觉得烧得发烫,又觉得僵硬异常,几乎不知该以怎样的神情面对眼前的一切。

除了卿容,父母与庄中的大夫,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身体的异状。眼下他该如何开口解释这团血迹?

他仍在踌躇,旁边却出人意料地响起卿容的声音,平铺直叙。

“天青,我好像忽然来葵水了。你们平时要用什么物事,要喝什么东西,给我准备些拿进来。”

谢渊一瞬怔然,被子里卿容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手指曲起来又勾了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姑娘终于……”两个小侍女先是有些惊喜地看着卿容,顾忌着谢渊也没说什么,没片刻一个就拿来些做工极精巧的月事带。

“姜糖水就煮着,这一批带子是今年新做了给姑娘备着的。”

又片刻,另一个提了一瓷温壶的姜糖水来。

卿容让她们又退下,抚了抚谢渊的发顶。谢渊脸向里躺着,脸颊绯红,看起来像是害羞得一戳就要爆炸了。

“抱歉,我自己去处理一下……”谢渊撇过眼无法正视卿容的眼光,自己躲到温泉下游。然而隔着薄薄的琉璃屏风,卿容不可避免地看到他的影子抖着手沾湿帕子擦拭,别扭无比地绑月事带,然后换一身新的寝衣。

啊,大概要害羞坏了。

他重新回到榻上时嘴唇仍然是发白的,脸色却因为难堪和羞耻透出一点淡薄的红。不似情欲中那样动人,只是显得有种很清艳的虚弱。

卿容伸手过去摸摸谢渊的手。他的手比平日更冷,指尖冰块一样,唯有掌心有些微暖意。

“很痛吗?”卿容伸手过去,不顾谢渊微弱的阻挡将手放在他小腹上,放轻动作揉了揉。然后起身,将瓷温壶里的热姜糖水倒到一边备着的小碗中,“来,把这个喝掉吧。”

谢渊啜饮着那杯热气腾腾的糖水,眼睫垂落着,片刻就仰起脸将稍微凉了一些的糖水一饮而尽。他明显的喉结随着颈项仰起喝水,分明上下滑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他的线条真的很美。

卿容伸手指抚了抚谢渊分明的喉结,又向下触及他的肩,柔软的两枚小乳尖与有力的腰腹。

分明是男子的身体,然而阴差阳错,却承担了女子方有的痛楚。大概又羞耻又尴尬吧。

“这是第一回么?”

“嗯、刚刚多谢……”谢渊有些无力地倚在靠枕上,蹙着眉。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对于疼痛并不陌生。但是腹中陌生而剧烈的绞痛与沉坠依然让他难以适应。

热烫的姜糖水落入腹中,疼痛像是微微缓和。然而即便内息运转之间,也仍然带来难以忽视的不适。

卿容看着谢渊,感到他的虚弱简直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大概是本身体寒,身体又并非是女子的身体,初潮比其他人更难以承受也是正常的。

她对这个也并不熟悉,只是一挥手用气劲打熄了烛火,在朦胧的月色中把谢渊拥在怀里,手按在他小腹轻轻揉着,化春风温暖的内息缓缓透入他体内。

“嗯……”谢渊的身体本能地在遍体的温暖中放松下来,不自觉偏过头偎在少女温暖柔软的怀中,手指微微蜷起攥着被子。

卿容低下头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将脸贴在他发顶上。即便在马车上,她和谢渊也只是互相靠着而已。这样亲密地拥抱依偎着躺在榻上,对于彼此而言都是第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自己没有内息,现在会痛死的。”感觉到他在两人的内息之中都有些无法克制的颤栗,卿容有点叹气地抱紧他。

“无妨……没有大碍。”谢渊有些急促地抽了口气,挺过了一轮抽痛,有些脱力地倚靠在她怀里。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痛了。谢渊虽然看着是清贵公子的模样,但是多年习武,对于疼痛的忍耐力也极强。如今居然会痛得抽气发抖。不过……大概也与这种痛是发自身体内部的抽绞有关。他对于性事上的疼痛耐受力也并不太高。

“我守着阿渊,你放心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无妨、你也睡……唔……”谢渊还在勉强,被卿容在唇上细致地亲了一口,倏然眼睫一颤,安静下来,失去血色的脸上又淡淡染了一层红晕。

卿容捏了个术法。然而她的术法只来源于幼时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记忆,在谢渊的内息也在流转时效用甚微,他只是微微迷离了一瞬,接着又清醒过来。

卿容:“……”

化春风是能够克制体寒的上功,江湖功法无出其右。长久的暖意流淌,终究发挥了些许效果。卿容感觉谢渊的颤抖渐渐缓和,像是放松一样轻轻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额上有些冷汗。

她伸手擦拭去他的薄汗,“要不要寻人给你瞧一瞧?这么痛,不大寻常。”

“不必。”谢渊几乎没有犹豫便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心疼公子呀。”少女又开始亲他,脸颊轻轻蹭着他温暖柔软的脖颈,带起酥酥麻麻的痒,“不会让人知道是你去了的。”

他终于被她软磨硬泡得受不住,同意了。

那天折腾得一宿睡得都模糊。此后几天虽然稍好了些,却也颇难熬。卿容倒是极为体贴,每日以化春风的内功替谢渊温养,说好要见的人也一概未见,只是自己有时候去寻父亲和妙风。

谢渊的初潮五日即止,卿容又过了两日寻着医堂的一位圣手下山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到大光明宫的空子直接将他绑了,带谢渊过去。蒙眼之下,只能伸手把脉,甚至握住手腕都不允许。

圣手一时间以为中原武林将他掳了,一探脉才镇定下来,“这位……这位公子身上阴阳兼具,初次来潮多少比他人痛苦些,之后就会缓解了。只是周期必然不如女子规律,隔得久也是寻常的。这女体……当是开拓未久,往后也应多照顾上些,以便身体阴阳平衡,方能逐渐成熟。”

“哦,那会变成女子么?”一个清润的少年声音。

“啊,这自然不会,只是也有助于这些时候少些痛苦罢了。”

那少年像是轻笑了一声,“如此甚好。”

她以术法让那大夫昏睡过去,方带着谢渊回大光明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渊的耳珠都红透,一路上抿着嘴唇,被她握着的手都有点颤。

“大夫都说了,要我多开拓阿渊这一处。这几天歇着,都有些懈怠了。”少女有些戏谑地笑起来。

谢渊已经被她脱了亵衣亵裤带到温泉中。少女纤细的手沿着后腰往下探去,先轻轻摸到了有些紧张闭着的后庭。

“这里也不能放松啊。”她笑着叹了一声,手掌在男人臀上轻拍了拍,“阿渊,抬高点好么。”

“是。”谢渊在她调弄的轻拍下颤了颤,温顺地趴在石台上,臀部抬高了些。

柔软的手在穴口按了按,温柔地揉着,慢慢把膏油涂开。

“阿渊放松点。”她说。

下一刻,后身一阵微凉,一个玉管已经插入后庭。应该是被她用手握过,所以温度并不太刺激。

卿容一手握住玉管,一手把谢渊翻过来让他躺在石台上,举高装着浣肠液的袋子。身下的人温顺得不像话。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以压制的方式做谢渊。只是动作和对他的态度都日复一日地温和下来。

谢渊有些蹙着眉,喘息轻而急促地承受着浣肠,微微咬着唇。卿容给他灌了几次,直到干干净净,然后伸手指轻轻揉着那个已经软乎乎的小入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渊后面放这个好吗?”少女纤细的小手中捉着一根表面有着一个个圆润凸起的假阳。很粗大,和他过去可以承受的极限相差无几。

刚刚被开拓时,谢渊的后庭只能吃下两指宽的玉茎,圆圆的青涩入口就被完全撑满,卿容在最初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亲自进入过那处,只是以玉势逗弄着他。后来被耐心地开拓着,大得多的也能承担。

“如果感觉受不了的话,也可以小一点。”卿容安慰地亲了亲谢渊的额头,“我会温柔一些,让阿渊也能接受这种舒服的。”

此前她总是弄得谢渊过于剧烈的爽,以至于让他有点接受困难。谢渊并不习惯真正的放浪,即使承受过调教,这一点也没什么改变。

“小一点好么?”谢渊有些迟疑地试着道。

他不确定她只是说说,还是会真的换一个。

“好。”卿容一口答应,把那根东西收起来,果然换了小一号的,“这个呢?”

虽然小一号,也并没有小太多,是个有些艰难的粗细。

“……就这个吧。”谢渊垂下眼睛不敢看那个东西,脸颊红了。

“阿渊真好。”卿容盈盈笑着,柔软的唇贴上来,亲在男人唇角,“要放进去了哦。”

她在那支假阳上涂抹了一层纯白的膏油,自己手指上也挖了一些,揉在男人身后微微闭着的入口上,手指慢慢向里压,柔和地突破了最初的屏障。媚红的肠肉柔软地挤压上来,收缩着轻吮她的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暂的扩张后,已经被握得温热的玉石抵上去,仍然算得上粗大的白玉龟头抵着蠕动着的那处,顶开了微粉的肛口,缓缓被吞入进去。

柔软的穴口被撑开,圆圆得紧紧包裹着龟头,穴口周围留下一圈滑腻的润滑膏油。

“嗯……”谢渊的手指不自觉扣着身下的石台边缘,腰有些挺起来。身体后方传来一阵阵酸胀,同时还带着奇异的刺激舒适,麻麻的让他的腰几乎没了力气。

卿容握住那支玉茎,慢慢旋转着插入谢渊体内。时不时又抽出一些,浅浅抽插着,有意磨蹭着敏感的肠壁。少女的一只手伸上去拉住谢渊的手,安抚着他。

那柄玉茎在男人腿间的进出逐渐顺畅,带上了咕叽咕叽的淫靡声音。每一个凸起都碾压刺激着腺体,让他忍不住启唇哼出声。

“阿渊跟着动腰……来,让我插得更深些。”卿容一边抽插着,一边诱导着他,“对,就是这样……跟着我的动作往我手心这边顶,阿渊好乖。”

之前只是在他情动的不自觉时本能地迎合。但是现在她觉得有必要教教阿渊怎么来做爱了。

身下的人微微喘息着,脸颊潮红,眉微微蹙着,偏着脸不看她,“啊、唔……”

他的腰最开始被她带着晃了两下,很快掌握了节奏和技巧,一下下追随着她的动作。那头柔顺的黑发散着,发梢浸没在温暖的泉水中,他的脸容于平日的清冷温雅中透出情欲的丽色,让她不舍得移开眼光。

“这样来,阿渊舒服吗?”她笑了。

“舒服……”谢渊低低应。比任何一次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睁开眼看看我呀。”卿容摸了摸身下人的脸。他依然是阖着眼睛,不看她的身体,“我可已经把阿渊看光了哦。”

“不行的。”谢渊的声音都含着恍惚迷离的意味,轻哑温沉,“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

“我们没有成婚,我不该……”他的话骤然顿住了,本身已经沉浸在情欲中的身体也像是骤然冷下来。

他在说些什么。

他希望她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成婚?”卿容却显然听得真切,含着一点戏谑,“阿渊会愿意和我成婚吗?”

“不会。”谢渊睁开眼睛,只望着她含笑的脸,像是清醒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之前对你做那样的事情?”卿容并未因谢渊表现出的不服从而生气,反而好奇道。

“只要你想要借我把控重明山庄……染指中原,就不会。”谢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如果我非要呢?你会抓住机会再杀我一次吗?”卿容的笑里一点点冷下来,语气平静,“你会的。我看出来了。”

否认已经没有意义,谢渊睁开眼睛望着她,像是艰难。良久闭上眼睛,淡淡道:“是的,我会。如果我知道你已经这样做,我会如上次一样,再一次找到机会杀你。”

“看来之前的一个月并不足以让阿渊记住很多东西。”卿容轻轻笑了,“再来一个月也不见得可以,要不然,我还是杀了你换人吧。换谁来好呢?”

谢渊剧烈地颤了一下。那双眼睛望着她,里面的悲哀那样浓。但是他没有求饶。

“如果你一定要那样做,就做吧。我的弟弟、我的师弟,每一个你觉得有可能撑起重明山庄的人。他们和我一样不会屈服。我只是对不起他们,作为兄长没能一个人承担起这一切。你可以这样做,直到重明山庄从江湖上消失为止。”

“更何况,你虽然武功盖世,却也并非……不死之身。最多不过是代价惨烈,而你也……”

你也必死无疑。

他说最后这句话时,那双眼睛闭上了,并不看着她的脸容。

卿容望着他的眉眼。他说的是真心话,他并不畏惧他们屈服,只是悲伤他们也要遭到和他一样的痛楚。

她从来没有让他真正屈服。他所妥协的一切,只是因为还未及他的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看着他那样悲哀的模样,心底本来就极淡的冷意不知为什么散了个干净。她忽然低下头轻轻吻了吻谢渊蹙起的眉。他骤然颤了一下,抬起眼错愕地望着她。

“算了。阿渊死了,我该去哪里找我的公子呢。”卿容静静望着他,神色柔和下来,“况且他们的长相我也不喜欢。”

“……什么?”谢渊怔然看着她,一瞬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茫然道。

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他不敢相信这就是卿容的回应。

“如果我不要重明山庄,也不想插手中原武林呢,阿渊还想杀我吗?”卿容接着道。

从那双眼睛中她已经读出来了。他说,当然不会。

“不会。”谢渊说。

“那,这样的话阿渊会愿意和我成婚吗?”她继续问。

实在是太跳跃了。谢渊觉得整个人都被她搞乱了,世界一瞬间颠三倒四。

卿容看着谢渊的脸一点点红了。他脸红时先是耳尖红了,接着散到颊边。然后是白皙如玉的脖颈和胸口都浮着浅浅的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明白了。”卿容笑起来。

她一向很明晰自己的欲望。过去她觉得人生太过无趣。她想要谢渊的肉体,想要一扫中原武林。

然而现在她忽然觉得,再这样坚持下去,她很有可能失去未来她真正所想要的。她并不想让自己到了那一天再追悔莫及。她现在还没有那样不可自拔,但也许会的。所以,还是从现在就调整吧。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化的呢。大概是起于很早以前,却直到后来才缓慢意识到。也许从最初仲春雨湿时节的明澈天色下,她看见他站立在槐荫下,襕衫纯白如雪,向着来人微微笑了的那一刻,一切就注定脱离她的掌控。

因为也许在那一刻,她惯来冷淡的心底已有了微微一响。然后不自觉间化为淡淡愧疚,盈满心中。

“当时干嘛要图有趣跑到你家里去做侍女呢。”卿容有些苦恼地叹息。

谢渊怔怔看着她,像有些听不懂她的话,眼底神色复杂。

“现在,让我们把事情做完吧。”卿容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才深深吻上他,含糊道:“反正,你也可以等一会慢慢想。”

“唔……”谢渊被亲得眼睫颤了颤,本能抬手抱住她。触手细腻柔滑,她的身体紧紧和他相贴。她颈下那枚悬着的玉珠压在两人温热的肌肤之间,一点清晰的冰冷,艳丽的红色衬着肌肤,反更挑动情欲。

少女结束了那个吻,然后撑在他上方,乌黑长发散落蹭在他颊边。微微发痒。她的手探向下方重新开始抽插玉茎,“来,阿渊像刚才一样试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配合地晃着腰,两个人的节奏很快一致和谐。卿容握住那只修长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胸脯上,带着他摸了摸,“阿渊这样摸摸试一下?”

“嗯、别这样……”谢渊大概实在禁不住了,急促地喘息着,睁眼祈求地看了她一眼,“我会忍不住乱动你的。”

“没关系呀。”卿容有点戏谑地笑了,“可以动的。”

那只手终于停在她胸前,只是小心翼翼地拢着,另一手被她牵着。卿容见他后面差不多了,慢慢旋转着把假阳推到最深。

“唔……”谢渊挺腰接受着,脚趾蜷紧,直到那支东西只是在穴口外面留着一个小圆环才放松下来。

“唔,这么大的东西阿渊都吃下去了,好棒。”卿容抱着他夸奖了一句,低下头舔上他胸前鼓胀靡红的两枚乳尖,手很快又揉弄到他腿心。前面的阴茎已经直挺挺翘着,被卿容随手揉了两下,颜色浅淡干净的茎身从顶端淌出一股股细细的清液。

他没有戴束缚。

卿容不再安慰那里,转而不轻不重地揉着已经鼓起的艳红花蒂,抵在指腹压扁又夹紧,把那里折磨得愈发肿大,手指在花瓣之间轻柔地挑弄滑动。男人腿心几乎还没有等到她的触碰就已经一片湿滑,只是轻轻一碰就会急促地喘息,手指收紧攥住她的手。

“这样摸很舒服对不对?”卿容贴近他的耳畔呢喃,有点坏心地用了点力一按。

“嗯!呜……”谢渊的腰猛然一挺,一手撑住石台,整个人都挣了起来,侧着脸坐在石台上剧烈地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脖颈绷紧,漂亮的锁骨处凹着积了发上滴下的清澈水珠,脊背挺直,白皙的肩背和胸口肌肤上沾着水滴,眉眼间皆是情潮,眼尾绯红。

“乖,没事的。”卿容把他翻过来压在石台上,起身从榻边拿了个两个躺枕,一个垫在谢渊小腹,一个垫在他肩下免得他的脸直接擦在石台上。又从一边挂着的衣衫上把自己的腰带扯下来将谢渊的双手按在背后捆住手腕,“这个不许扯断哦。”

那样柔软的腰带对于谢渊而言简直是一挥就断。卿容有点愉快地笑起来,从他两腿间探手下去用指尖揉着谢渊的胀大敏感的小小花蒂,让他忍不住晃动着窄窄的腰肢躲闪。他的臀因为那个躺枕高高抬起,几乎身体的每一下晃动都会让阴茎蹭在躺枕上面,顶端被摩擦得发红,清液蹭湿一片布料,黏答答得裹住龟头。

“唔、不要摸了……主人、别揉、别揉了……”谢渊的两手几乎是靠自己的力量背在身后,白皙的手指紧紧扣入掌心,声音轻哑,透出浓浓情欲,“唔……别、别……”

“阿渊想正面来,还是从背面?”她忽然问。

身下的人明显愣了一下,“从正面。”他说。

“好。”卿容伸手把他抱起来,两个人一起面对面站在池水里,然后抱住谢渊的腰,掐了个诀,男人后穴里插着的粗大假阳立刻开始地抽插旋转,茎身的突起一下一下碾过穴道内鼓鼓的腺体,让他白皙的后腰都染上一抹勾魂夺魄的浅红。

身体紧紧相贴,谢渊的脸颊完全红了,长长的睫毛簌簌颤着。他能感到卿容抵在他小腹上。

“睁眼吧,反正抱都抱过了。”卿容笑了,踮起脚轻轻亲在他眼睫上。

那双眼睛终于睁开,湿润朦胧。卿容维持着抱着他的姿势,把谢渊抱上岸湿漉漉地放在石台外的竹榻上,将那双修长匀称的长腿大大张开。如墨的黑发沾湿黏贴在他的肩背,在白玉般的肌肤上蜿蜒成瑰丽魅惑的花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嗯……”男人的后穴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假阳剧烈旋转抽插着,带出噗叽噗叽的水声。粉红的穴口已经被慢慢摩擦成柔媚的红色,原本乳白色的膏油已经融化成半透明状,在穴口被研磨成细腻的白沫。

那个小小的穴口被撑得圆圆的,连褶皱都看不见。大概已经打开到现在的极限了。

谢渊腿心艳红柔软的花穴也完全湿透,一放到竹榻上,晶莹的淫水儿已经顺着大腿淌落到臀下。

“阿渊水好多呀。”卿容伸手沾了一点,在他大腿内侧抹了一下。

“唔、别说……”谢渊无措的偏过脸,阖上眼睛,凌乱地喘息,连脖子和胸口都是微微粉着。他的手被困在身后,完全暴露出脆弱的秘处。卿容托着他的一条长腿,并拢手指打着转揉了两下花蒂,然后终于对准已经湿透的花穴深深插入,拇指则重重重新按在花蒂上。

“啊!啊……”谢渊的身体一紧,腰用力一挺又跌落回榻上,仰起脸,嘴唇柔红,窄而有力的腰本能地摇摆着,眼睛水润迷离地半睁开,低低呻吟出声,“不、别揉了……阿容进来吧……”

卿容怔了怔,心口莫名一跳,为他不自觉间的求欢与称呼。下一秒,她已经愉快地笑起来,一挺身深深埋入谢渊。

“嗯……”谢渊蹙起的眉一瞬松开,神色有些舒畅,眼睛睁开望着她,嘴唇红润,长发散开。他的手臂动了动,像是想做什么。

卿容叹了口气,拉着他的肩将谢渊抬起来些,伸手扯断腰带。

他的手下一刻紧紧揽住她的腰,像是怀着点纵容地压了压,修长匀称的双腿向外分了分,眼尾微红,望着她轻轻叹息般呻吟出声,“来吧。主人……阿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她的眼睛倒映出她的影子。

原来阿渊真正主动是这样的。太美了。她想。真的很美。

少女的一只手抵着他胸前艳红的乳尖揉压逗弄,另一只手则安慰地爱抚着他的前端。她在胸前的手慢慢上移,轻轻摸了摸谢渊的脸颊,身体缓缓起伏着进入他,速度一点点加快,“这样舒服吗?”

“哈啊、啊……”谢渊揽着她的手无意识地加力,脸向后仰起,暴露出脆弱的喉结,乌黑柔顺的长发垂在竹榻上,像一道小小的瀑布。

卿容轻轻叼上他的喉结,在唇边以舌尖舔弄着,带得他情不自禁地扭头低喘着躲避,身下寻着上次找到的敏感点猛烈地撞过去,感受到谢渊柔软紧窒的穴道剧烈地收缩着紧紧缠裹住她,软肉层层叠叠包上来热情地吸吮,却偏要恶劣地继续问他。

“阿渊告诉我,这样舒服吗?”

他仍紧咬着唇压抑体内巨浪般的快感,无暇开口,于是少女又顶了两下。谢渊被她逼得眼尾都渐渐红了,抬起一只手臂挡住眼睛,声音断续,“唔、舒、舒服……慢点、别……哈啊……”

“好呀。”她一口答应。

她的公子还是太天真了。慢有慢的方式呀。

她开始放缓了速度,每一下都准准地研磨上他最敏感的一处,手心抚弄着他热胀的前端,在微红的龟头上来回摩挲。灼热的肉棒在他腿间进出,本已丰沛的水泽被撞击得溅开,声音淫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卿容能感觉到谢渊湿得更加厉害。他的小穴紧紧裹着她,火热的穴肉有力地吸吮着,柔软的褶皱张开包裹着她挤压。她顶到他的敏感处,前后都会剧烈地挛缩一下,再被她噗嗤一下深深插入,肏干出他柔软甜腻的声声低吟。

他的黑发被薄薄汗水沾湿在额上,蜿蜒旖丽的美,形状漂亮的薄唇微微张着。那样看去清冷不动情的样貌被完全打破,长而密的眼睫颤抖着,眼底水润,眼尾浅浅透着红。

“嗯、不要……”她插入得越来越用力,谢渊忽然有些抵触地扭腰想要躲开她,手却无措地反而将她抱紧,眉头蹙起,“停下、不、不、我想……”

他的穴道剧烈地痉挛着,穴肉有力地收缩,给卿容也带来极致的快感,忍不住更紧更深地埋入他。她知道他在抗拒什么,抚着他的脸颊,用力又插了两下。

“阿渊放松身体,别怕,是你要潮吹了。”

“唔……”谢渊陡然抱紧她,整个人都从倾斜着的靠背上挣了起来,额头死死抵着她的肩窝,整个人都在发抖,牙关死死咬着。

他柔软的穴道剧烈痉挛着死死夹住她的坚硬,卿容也忍不住轻轻喘了几声,一手按上他的肩胛将谢渊抱紧,在他收紧的身体里进出,另一只手则快速地套弄他前身的硬挺,指尖爱抚他的前端,用指甲抠挖他顶端的小孔。他身后的玉茎也被操纵着狠狠抵上圆润隆起的敏感处。

“啊……”谢渊的唇中吐出一声几乎是气音的呻吟,脊背紧绷着发抖,幅度越来越大,下一秒手陡然松开。

他射了出来,一股股白浊喷溅在卿容小腹上,腿心红艳的花穴猛烈收缩着喷出大股的淫水,又被同时射出的卿容堵在穴道内。从两人的结合处溢出一股又一股粘稠清亮的暖液,沾湿谢渊的大腿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卿容用帕子擦净他腿间的黏腻,两个人又在温泉中泡了一阵子,才重新上榻,换好寝衣躺在柔软干燥的被子中。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朦胧的灯火下,谢渊忽然轻声道。

“当然。”卿容笑了,“本来这些就是我无聊想拿来玩玩罢了。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了。”

她一向直面自己的欲望。现在她更想得到的是谢渊。

“不过,我对阿渊做了那些事,阿渊怎么还能容忍我呢?”她像是微微叹息着问。

“……”谢渊沉默了许久。久到卿容觉得这个问题大概得不到结果,谢渊方很轻很轻地道:“我不知道。只是我对你……没有办法狠下心。”

他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着,喉结滚动了两下,不再出一言。

卿容望着他,忽然回想起她翻脸的那一夜。他听到她说要嫁给他,并未像赶走移珠那样赶走她。

他说,与那无关。

而不是她怎么可能嫁给他。他的脸颊红了。

那些握着她手习字的朦胧烛光,那些看着她吃桂花糕,自己只尝几口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时候,他大概就是喜欢她的。

她现在只是对谢渊日渐温柔下来,一点点发觉自己似是喜欢他。

但是这些已经足够压过对重明山庄的掌控了。她想,她也许会越来越喜欢他的。

而她也想确认,当年的谢渊到底是如何想的?

“阿渊,我想问你一件事。”她说。

“当时我说,嫁给你就好了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又是长久的寂静。谢渊的声音隔了一阵响起,轻而哑。

“我在想,你是认真的么?重明山庄本身就不大看重身份,不过如果你想要,也可以寻一户合适的人家将你过继给他们,给你好的出身。”谢渊的声音渐渐轻下去,“然后就没有了。因为……我只来得及想到这里。”

然后,从隐秘的欢喜到猝然的噩梦。卿容也知道。

即便她觉得自己大概还没有那样喜欢他,她的心底仍有淡淡的抽痛与悔意。

谢渊静静闭着眼睛,像是因为回忆感到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办法原谅你,可是也无法拒绝你。”隔了须臾,他忽然很轻地道。

即便承受了那样糟糕的事,当她重新弯下眼睛唤他公子时,他依然悲哀地发现,那颗已经遍体鳞伤的心仍在隐隐跳动着。

他对她的回忆始于那一年的孟春。他去母亲处取一本古籍。

那一天天色像是透明,青得温润,青得透明,得像是能吸入人去。春风浩荡地吹过身畔,天地的空气清澈澄明,初初起了这一年的飞絮。纯白的,飘飞在空中。

天地寰宇,如此明亮,又如此透彻。

他沿着雨后的石径走着。穿过浅绿深红的小道。在朦胧和霭的春日中,那些有香气的,无香气的,有颜色的,无颜色的都落入眼底。

就在这时,他远远的望见一个人。

是一个年少的女子。她着了一身鹅黄色的襦裙,发如男子一般绾起,以一支木簪簪起。她似是左右瞧了瞧,并未注意到初初转过拐角的他,如画的眉目间露出一个狡黠明亮的笑意,踮起脚偷摘枝上的梨花。

她的衣袖滑落,露出纤细洁白的手臂,雪白的梨花摇落在她发上肩上。然而她的手方握住枝条,另一面已经有脚步声。她于是遗憾地收回手,弯着眼睛很乖模样地笑着,正要离去,回头间却注意到他这个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旁观者。

于是她有些诧异地飞快瞧了他一眼,竖起手指比了一个轻声的姿势“嘘”了一声,然后轻轻笑着,带着点类似孩子做了坏事被捉住的懊恼快步转过身走远了。

她的脚步那样轻盈,像是下一刻就会跑起来,却始终真切地走在温润的天色间。直到慢慢从重叠的花影间,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在那个湿润的清晨,看着她随着母亲走来时,他不知缘何有了些怔忡的欢喜,于是在他还没有察觉之时,他已然情不自禁的,微微的笑了。

现在想来,他能够远远察觉的脚步声,作为一个侍女的卿容同样远远听见了。这样的她,怎么会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呢。

卿容望着谢渊的脸。他的眉眼间忽然有些怀念的怔忡,然后又慢慢黯淡下来,被浅浅的悲伤取替。

于是她忽然对伤害了他这件事,第一次产生一种很真切的后悔。

“以后不要叫主人了。”她说,“只叫阿容好了。”

他的眼睛闭着,眼尾却一点点红起来,又有清澈透明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谢渊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双眼,像是无法面对这一刻。

“不哭了。”卿容难得有些笨拙地试图安慰他,却并无效果。最终她只好轻轻抱住谢渊亲掉他的泪水,然后等待他缓缓平静下来。

“我最初并未做错过什么……”他忽然低低开口,“我……”

他有些艰涩地无法说出后半句话。

我最初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阿渊没做错,是我太坏了,处心积虑地做了这些事。”卿容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肩背,“不是你的错。是我想要掌控你,才那样对待你。”

静默的烛火中,他许久方低低道:“没事,都过去了。”

是了。他一直这样宽容。当她只伤害了他时,他甘愿以这样柔和的一句淡去自己过往承受的痛楚。

她想,她又更喜欢他一些了。

更喜欢,也更心软。

这种感觉对于她而言是模糊而陌生的。于是她甘愿细细品味这样陌生的酸楚与其中的欢欣。

“阿渊还有力气吗?”她忽然道,“有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谢渊不明所以,却本能地感到她要带他去的地方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有。”

“那好,换个衣服吧。”卿容说。

她戴着面具,也给他戴了一个,拉着他在沿途的灯火中快步行着,越来越快,直到直接以轻功飞奔在长长的山道上。道路越来越崎岖,也越来越狭窄,卿容的速度却没怎么变化。也幸好谢渊仍能轻松跟上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暗中,她拉着他像是奔过了一个山谷。而视野豁然开朗的一瞬,他几乎有些失语。

漆黑的寒夜中并无灯火。眼前骤然出现一片阔大的冰湖,延伸向远远的高山。冰湖的大半都被层叠的雪松林包围着,在夜风下松涛隐隐,远处群立的雪山在月夜下映出深沉威严的暗影。

而天空澄明,星斗浩瀚。

天幕低垂,甚至于让他觉得那些璀璨的星子就要压落在头顶。

湖心的遥远处,奇异地发着温柔莹润的微光。如天上月落入湖底。

“恭迎少使。”两侧的黑暗中,有看不清人数的人低声道。

“你已经见过我爹爹了,今天带你也见一下我阿娘吧。”卿容轻轻笑了,“她如果活着,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她和爹爹不一样。”

少女拉着他走上冰面。冰面坚实,垂下头时能看到封冻的冰面下有无数气泡,浮在透明的冰中。

在看到那处微光时,谢渊一瞬了然。

那是四颗硕大的夜明珠。分别嵌在湖面一处的四角。卿容握着他的手慢慢走入亮光的四角,垂头,“阿娘,我来看你了。”她说。

如多年前一样,冰下沉眠的人纯白纹金的宽衣如云雾一样散开在冰中,长发在透明的坚冰中逸散如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动态被封冻为寂静。那张苍白美丽的脸上凝固着最后的微笑,双眼闭合,并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双手虚抱于胸前。

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八九岁。

当年的拜月教圣女澄琅。

“我阿爹和阿娘的故事很美,可惜,结局却惨烈。”卿容淡淡道。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一次又一次讲到他与母亲的初会。苗疆盂兰盆节那一日,漂浮在莲灯上的万千烛火沿着墨色的长河缓缓流去。他在烛光重重中受命刺出一剑,却只惊起圣女面上覆着的轻纱。

圣女用通玄的术力定住他,然后一手轻巧地撩起纯白如雪的面纱,她柔润的红唇向上弯起,有些诧异地笑了。

“哎呀,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学人家杀人了吗。”她自己分明也是十七岁的少女,却那样对那时候十四岁的小杀手说。然后那只素白纤细的手落下来摸了摸他的头顶,在他怀里塞了一盏祈福的莲灯,将他放走了。

年少的圣女并不知道她无意的一个微笑,一句轻语给小小的杀手心底留下了怎样刻骨铭心的回忆,让他在少年,青年与之后的日日夜夜中,思之想之,念念不忘。

她死在二十八岁,女儿年仅四岁的那一年。

而直到如今,那些与拜月教中惊去飞鸟的护花铃相似的铜铃依然鸣响,水面上的莲灯仍在浮动,流转出生者经久不散的思念与悲哀。

卿容跪在冰面上,隔着厚重的冰面望着母亲已经永远凝固在二十八岁的美丽容颜。曾经俊美孤冷的父亲眉眼间已经初初现了岁月的变化,唯有死者能够逃离时光的牵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跟着阿娘在蜀中长大。”她说。这是她第一次向谢渊说起她的幼时。

她跟着阿娘在蜀中长大。绿树红花,孩子的院后种着绿竹,堂前栽着枇杷。雨打窗下的芭蕉,一声一声又一声。她坐在阿娘的怀中看雨,阿娘的手柔软温暖,雨珠在那双白皙柔软的手指间变幻成小兔子,小狗,小猫,跳到孩子小小的手心。

春暮树上的枇杷挂了黄果,阿娘会举起她摘树上的枇杷果。黄色的,鲜嫩的。孩子身上的裙子也是黄色的。鹅黄明亮,头发扎成两个小团团。

“不见到阿娘,总是会忘记我原来也经历过那样的日子。”卿容像是呢喃一样,低低叹息。

她身后的人弯下腰,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以作无言的安慰。

“让我阿娘也见见你吧。”卿容低低叹息着,忽然抬手从自己颈上摘下她一直戴着的那枚玉珠,站起身,“阿渊,低头。”

只是一低头的瞬间,她已经将那枚珠子佩在他颈间,手滑过他颊侧,仍带着触摸冰面留下的寒冷。

他白皙温暖的肌肤与那粒冰冷的、玉白含红的圆珠相衬,清而丽的美。

“如果有一日我再做出什么事,看到这个便会收手的。”少女轻轻笑了笑,“阿渊要保存好。”

在冰冷的寒夜中与夜明珠温润的光华中,她伸出手按低他,再一次深深地、深深地吻上年轻剑客柔软的唇。

而他微怔之间,带着唇齿间缱绻缠绵的温热,宽容而温柔地垂下眼,回应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日一早卿容就被父亲唤走了。在回来时,意料之外地看见妙风和谢渊正站在廊上像是谈天。

她轻飘飘掠去,他们却都有了默契似的停下话来。

卿容轻飘飘地点了几下足尖,已经飞絮一样落到近前牵住谢渊的手,向妙风笑道:“阿爹又找你了,刚刚接到信,楼兰又有动静了,是以使团的名义。”

“是日圣女叛乱那件事?”

卿容点点头,“嗯,我来处理吧。你们记得给我收尾。”

见妙风回身去远了,卿容方认真地看着谢渊。

“在和妙风聊天?”

“嗯。”他低头望着她,却忽然想到她身上密如蛛网的疤痕与刚刚妙风提到的一切,于是眼光有些不自觉的恍惚。

“怎么了,刚刚就感觉你不开心,是不是妙风告诉你我之前的事了?”卿容反笑了,“没关系的呀,我逃出来以前已经将妙水大卸八块扔在池底了。都过去了。”

那一年她才十四岁。他想。十四岁其实还只是个小姑娘。

“不要太心软了。”卿容见无法安慰他,于是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瞬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她吻着谢渊的耳廓,低低呢喃,“反正……我又不痛的。”

“我们今天下山转一转吧。”她干脆转移了话题。

“好。”谢渊道。

如今已经初夏,雪山的融水汇集成清澈的河流自高山上泄下,又在山脚绵延的草甸上铺展开来。卿容同谢渊乘在一匹马上。他修长的手执着缰绳,卿容只是在寻方向时随手拉一下。

这样亲昵的姿态,她几乎能听见身后人的心跳。沉稳平缓。

“我十四岁那年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天气。”

“回到大光明宫?”

“嗯。我那时候其实找了很久。因为在那之前我根本没有来过大光明宫。”她一下子有点笑了,伸手揪了一支野花在手指间把玩,“其实被妙水带走以后,我一直在等人找到我,带我回家找爹爹。”

说到这里卿容回身将那根野花别在马鞍上,声音终于一顿,继续说道:“可惜,我等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却始终没人能找到我。”

说到这里,那个始终淡然冷漠,甚至微微带着一点戏谑的声音中,终于也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忧伤。谢离心中不知为何也轻轻一颤,抿了抿唇,脑海里却是一个小姑娘日复一日地等待,日复一日地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纤细的手轻轻握住旁边那只修长的手,像是安慰地扣住他的手指,“所以一直到最后我功力突破,暗算了妙水把她大卸八块,才回到了大光明宫。”

四围寂静。只有长草中隐约的虫鸣。飞虫停落马鬃,天气和霭,碧草青天。

她身后的人久久没有说话。许久许久,他抬起手,轻轻拥抱了她。

“这样久,一定很累吧。”他说。

一个完全出乎她意料的评价。然而,卿容却点了头,“嗯……有些累。”

不是悲伤,不是绝望,只是日日坚持一个遥远希望带来的疲惫。

温暖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侧脸,又亲了亲耳尖。卿容的心被这个吻亲得呼地软了一下,鞭梢一卷自从一处山石间揪了一朵明黄的海罂粟,反过身把花插在谢渊的衣襟上,“这个花和公子好配。”

谢渊有点意外地看了那朵明亮的花一眼,居然接受了,略微调了调位置,确保她不会在动作间蹭到那朵花。

他的耳朵又淡淡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卿容引着马慢慢行,午间也只是用了带来的干粮,直到明月已出天山方到了一处山谷。远山上雪水融化的飞瀑自山顶奔流倾泻而出,一道亮银色的丝带样的绵延到脚下,在月色下粼光点点。

山谷中有一片营帐,燃着火光。

“大光明宫三圣女中,日圣女乌玛此前叛乱被杀,楼兰派遣二王子来同我们交涉的。乌玛是她们的公主。”卿容笑了,“今晚给你看看我杀人的方法。”

“据说楼兰王借大光明宫叛出的天缺老人培养了一批死士。”谢渊有些皱眉地望着她,“你就想要一个人杀进去?”

“没关系的,阿渊,你在旁边看着就好,我给你看我怎么杀人。”少女明媚地笑了,在脸上扣了一张面具。

然后她跃下马,径直越过守卫冲入重重营帐之中。这样肆意的闯入,从紧靠中央大帐的阴影中飞快地开始有纯黑衣裳的影子涌过来。

那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卿容杀人。

那双纤细的手抽出长剑骤然一甩,像是扔掉一个累赘一样将一人钉穿在帐上。然后腰间倏然之间拔出一柄刀。比纯虹略宽而长,同样极薄。只是惊鸿一瞥,随之便隐入手中。

卿容的手握着那柄刀,身形像一道影子。刀身沿着对手的脖颈右侧像是不用力一般划入。从动作来看,几乎像是她轻抚着对手的脖颈。然而在她抽身时,鲜血几乎是喷射而出,溅在月下苍冷的白墙上。

接着她回过身,左手握着一柄造型奇异的三菱椎,一掌将那柄椎钉入来人的左太阳穴,一扭后拔出,刺入另一人的耳后绞一下后带出,右肘向下朝后重砸在第三人锁骨之间。

她动手很有规律。短刃划血脉,椎刺耳后、太阳、眼窝等。更少用到的肘和膝则是重击腹部与胸部骨骼脆弱、贴近脏器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冰冷惨白的月色下,她的身影快得几乎难以捕捉。浑厚的内息只是大大增强她的速度与轻盈,她甚至不屑于用掌力震开敌手。

在每一个来者面前,她都只停留微不足道的一瞬间,给出必杀的一击,以便于尽力维持以一敌一的状态。

她以人的尸体挡下了远处的箭雨,带着淡淡恼意看了那边一眼。

“不要让其他人出来。”卿容以内力喝道,“您的死士如果都拦不住我的话,其他人来了无非是死。您想我先去把他们解决掉?”

大帐中沉默了片刻,响起几声尖锐的哨声。外围的兵士果然退去了,其他随行人员更是龟缩在帐中。

她没有给对手聚集成团的时间,几乎是涌出一个就杀死一个,密集的杀手很快被她打散。卿容穿花蝴蝶一样徘徊在人群中,可惜动作是简捷狠厉的,未有太多美感。

那几乎是一场屠杀。满场是凄迷的鲜血,从被割开的动脉中飞溅到数尺高,豁开的洞口中缓缓淌出红白的脑浆与鲜血。

他明白了她曾经为什么说长剑过于累赘。即便在脖颈处戴了护甲,那柄短小的利刃也能够寻到硬甲连接处的缝隙滑入。

那柄刀薄到甚至无法进行绞动,也几乎并不刺入人体,只是划开皮肤、割断血管。

“快速、简捷、凌厉。”卿容曾对他说,“这是杀人的好办法。再结合内力,没有人能够挡住。相比起这种方法,其他的还是太慢了。”

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明白她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并不害怕受伤。谢渊眼睁睁看着终于有一个人寻到机会,打算向她后背刺出一刀时,卿容居然仍只是专注于面前的对象,一锥避开肋骨刺进那人胸口一绞,对于背后只是一闪身避开了心肺要害,以肩迎上去。

那一剑终究没有落在她身上。铮然一声剑鸣,她回头时谢渊已经拦在她身后,格下了那一剑。

他的下一剑已经刺入一个死士胸口,快速抽出横过下一个人的脖颈。

“啊,你也会杀人。”卿容在百忙之中有点惊讶。

那张好看清冷的脸被血溅上,让她觉得有点可惜。

“我处理得了,快回去吧。”

“没有必要。”谢渊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很沉静,“分明有两个人,何必逞强让自己受伤。”

场中的惨叫声已经消失了。她甚至没有给他人带着王子出逃的时间,几乎就是围着王帐展开屠杀。直到所有死士都已经了无声息。

外围的营帐中居住着随从人员,眼下安静如死。王帐中同样安静如死。只有一地死尸,鲜血尚且在涌动。

卿容站在月光下,从头到脚都是鲜血。血从她发梢上滑落,面具早已经松脱下来,那张白皙的脸上同样溅着血滴,干在脸上,皮肤于是有微微绷紧的感觉。

从鬓边,浓红的血像是汗水一样流下。纤细的少女抬手解开短刀和尖锥柄上缠着的布条,手指穿过柄尾的圆环,将它们挑在指尖绕着圈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液体从那两柄凶刃上飞落。

她回过头,看见谢渊也变成了一个血人。他虽然来得迟,但起码也解决了三分之一还多的人。再高明优雅的剑术到了这时候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纤尘不染。血喷涌出来,终究还是脏的。

“二王子,假的终究是假的,天缺老人造不出第二个大光明宫。还请如期到山中一叙吧。具体的事,尊座会与您详谈的。”

她隔着营帐,远远地笑,又用话语扎了一刀,“您真明智,没有将死士全带来。不然,说不定要全军覆没了呢。”

“还好骑的是我的马,否则一身血的,马都要惊了。”卿容说完那句话就不再停留,有点烦恼地牵着谢渊的手,堂而皇之地走出一片寂静的营帐,“这样骑马,马都要弄脏了,我们走一会好不好?”

“好。”谢渊收剑回鞘,“就这样远远的说一声就可以么?”

“嗯,他不敢不去的。你看这些人吓得一声都不敢吭。”卿容笑嘻嘻的,“我们往上游去吧,这里的水等一下都会被血弄脏的。”

月色清澈,水光清澈。沿着河流向上走了许久,卿容方把马栓了坐在河畔,向谢渊招招手,和他坐在河畔。水深及腰,冰寒清澈,月光下能看见水中光洁圆润的卵石。

“你体寒,怕不怕冰水?”卿容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怕内寒,这样的外寒当然无妨。”谢渊有些失笑。

“那坐在这块石头上吧。”卿容挑了块在及膝深水处的石头让谢渊坐好,自己先洗好脸免得被血沾得看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少女解开他的长发,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碗舀起水淋在他发上,看清澈的水洗去他长发上沾着的污血。

“……不必,我自己也可以。”谢渊有些不习惯地想接过她手中的小碗。

“公子乖嘛。”卿容低下脸在他耳畔轻轻笑,“我看得清楚呀。一会你再来给我弄头发好不好?”

谢渊果然乖乖坐着不动了。少女纤细的手指自他发间穿过,耐心地洗沾上的血痕,然后捧着他的脸很认真地用指腹擦去他额间的血印,一点点往下洗,手指很轻柔地抚过他的唇。

下一秒,有些心痒地轻轻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月色下也看不出脸红与否,但卿容很快感觉到她捧在手心的脸蛋一点点热起来。谢渊有点局促地闭上眼睛,乖乖仰着脸任她耐心地洗来洗去。

血迹早就洗干净了。只是她看他这样又乖又安静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却有点紧张地簌簌颤着,呼吸放得很轻,就觉得不舍得松手,又趁机在他眉心和鼻尖亲了几下。

啊。手心里的脸更烫了。

“还没好吗?”谢渊终于等不及了。他看破了她的心思,忍了一阵,却发觉卿容还没有松手的意思,终于出言。

“好了。”少女低低笑出声,舀着水淋到他颈上。水冰冷清澈,他的肌肤在水中玉一样白。

谢渊伸手接过那个小碗。卿容这次没有拦着他,任他拿着那个木碗舀水淋在她长发上。卿容也坐在石头上,长发垂落水中。从乌黑的发丝间,渐渐散出氤氲的血雾,又被流水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张精致美丽的脸扬起来,她赤脚踩在清水间,忽然握住谢渊的另一只手放在唇边在他指尖吻了一下,那双眼睛瞟着给她冲洗长发的人,眼下的小痣殷红如血,唇角含着笑意。

是一种介于清澈与妩媚之间的美。

天高地广,星斗满空。在这片清澈透明的星空下,茫茫天地与延伸的纯黑天幕间却像是只剩下他与她两人。

那一瞬,他像是可以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她的长发差不多已经洗干净,卿容回身掬着水淋在谢渊肩颈上,慢慢解他的衣衫。

“……在这里不好。”谢渊迟疑了一瞬,伸手握住她的手。

“不是。”卿容噗嗤笑出声,“只是洗一洗身上的血好换衣服呀。我早知道今天肯定会搞一身了,所以带了衣服。幸好当时顺手也给你拿了。”

“……”谢渊一下红了脸,偏过头去有些不自然地轻轻咳了一声。

他的衣衫被解开,卿容忽然毫无预兆地坐在他膝上,脸颊贴在谢渊的颈下。

“很少见到那么多死人吧?”她贴着他温暖的肌肤,低声道。

“嗯。是不怎么多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不想让你杀人的。”卿容直起身子亲了亲他的下巴,手牵住他的手,“只是想给你看看热闹而已。这种事情不适合你。”

即便是她在恶意地欺凌他时,她也觉得谢渊的手上是不怎么应该沾血的。他在她心中很干净。纯白的鹤飞入青天那样透彻,那样高雅,那样澄明。

她对他的凌辱中,怀着一个已经毁损灵魂对纯白无暇的向往,也藏着想要摧毁那种独特美好的恶意。她从深沉的淤泥中仰望他,却又要将自己摆在绝对的高位上占有他。

幸好,她并未将他真的毁掉。

“剑毕竟这是一件兵器,本身便是应当沾血的。”谢渊低声道。

“不觉得脏了手吗?”少女偎在他怀里,声音轻轻的。

“楼兰这一支死士作恶不少,我从前就杀过一些。”谢渊垂下眼睛,“怎么会觉得脏了手。”

“唉。果然是君子会说的话。”卿容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幸好爹爹这些年一直忙着和拜月教纠缠,在中原看大概就是狗咬狗。不然犯了你的忌讳,恐怕要打上大光明宫了。”

澄琅死在拜月教大祭司手中,陆笙十余年来三次大举进攻拜月教,和中原的摩擦相较过去大为减少。

“我以后每一次弄成这样,你都会愿意像现在这样抱着我吗?”她忽然问。

“如果你没有乱杀人的话,会的。”谢渊垂眼端详着她,手指温柔地擦过她颊边一抹残存的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语气很平静,并不因为她淋漓的一身血而变化。

“那,我以后搞得干净一点好了。”卿容沉默了一瞬,忽地笑起来,伸手紧紧抱住他。那双眼睛干净透彻,映着谢渊的影子。

清澈的月光下,他的长发垂落,眉眼清美,眼睛漆黑如墨,眼光清澈如水。

卿容抬眼看着面前的人,有点被他的美貌所迷惑,半天弯起眼睛笑了,脸继续贴在他颈侧,“阿渊真好看,又温柔,像个小神仙。”

小神仙低头愕然地看了她一眼,耳朵慢慢红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准乱夸。”

“我想要小神仙亲亲我。”卿容捏着她给他的那枚玉珠,轻轻在他白皙的脖颈上滑动,“要亲嘴巴的那种。”

“……”谢渊顿了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垂眼在少女红润的唇上轻柔地吻了吻。

“阿渊真好啊。”又一次得到了纵容,卿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靠在他怀里,纤细的小腿晃来晃去。

无关性事。她发觉只是那样抱着他,感到他的体温心跳,将脸颊紧紧贴在他温暖白皙的肌肤上,已经让她觉得有种奇妙的满足。

像是过去他把桂花糕让给她吃那样滋味甜美的满足,却又深而又深。

彻底洗完换好衣服,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卿容想起楼兰二王子度日奢华,每日要换新被褥,干脆折返回去抢了一套,就铺在绒绒草地上拉着谢渊蜷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软,完全感觉不到硌人。二王子可真会享受。

“你知道北斗七星在哪里吗?”卿容在被子里靠着谢渊的肩,忽然问。

“从那一颗——瑶光开始斜着向上。”谢渊以手指划出一个勺子,“到天枢为止的七颗星,勺子形状……对,从我们方向要斜着看。”

“这样。我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呢。”卿容伸出手指沿着他划出的轮廓描摹一遍,“勺子柄向南?”

“现在是初夏,因此是偏南的。等秋日便会西指,四季轮转。”

“阿渊懂得真多。”卿容歪着头看夜空中那个巨大的勺子。星斗浩瀚,人因此渺小如微尘,“那边那个呢?”

“那是始影星。传说女子夏至夜对这颗星星祭拜,能够得好颜色。旁边那颗是琯朗星,男子冬至祭拜,可得好智慧。”谢渊的声音很清晰地响在她耳畔,温沉轻哑。

“是这样啊。”卿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她问。

“古书上有记载。”谢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际上不是的。是父亲抱着年幼的他在膝上一颗一颗指过去。是师兄弟们幼时练剑累了,盘膝坐在地上比较谁记得多。

但是他看了看她,将她不曾拥有的一切一带而过。

她又嘀嘀咕咕地问了一会,纤细的手臂抱住谢渊,声音慢慢低下去。

“四方上下曰宇……”谢渊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渐轻。他偏过头,看见卿容已经窝在他肩边睡着了。

她睡着了的模样很安静,睫毛垂着,红润的唇微微抿着,脸颊的软肉因为侧着脸睡嘟起小小的一堆。她把额头抵在他肩上,睡成了一团。

她最开始总要等到他睡着了才能入睡。这几天下来,竟然已经能先于他睡着了。

谢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几乎裹到卿容的后脑勺,让她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儿,然后侧身半抱住她,将下颌轻轻抵住她的额头,感到她轻柔的呼吸落在他颈间。

有微微痒意。

夜深露重,天地空茫。他们都心血来潮,竟然能就这样在阔大天地间以天地为穹庐,如此安宁度过此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日暮他们就返程回了大光明宫。楼兰二王子和他们几乎是前后脚到,只隔了一夜时间。

卿容把事情一股脑地推到妙风和自家的老父亲身上,每天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反而是妙风有时候处理完教中事务会来小院子坐一坐。

谢渊已经发觉当初卿容说妙风是哥哥,确实不是在诓他。妙风像哥哥一样关怀着卿容,也像兄长一样管着她。

于是在晚饭后暮色渐深的黄昏时间,烛光初上,常常是谢渊与妙风在下棋,卿容懒懒地偎在谢渊身边旁观。她看着看着,见到他像是占据上风便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微温的颈后,欢喜地轻轻蹭一蹭。

他身上总有那股淡而凉的香气,山庄宿雨洗过的苍竹一样。轻缈却温柔。

谢渊最初仍想阻拦她,几次之后发现并无效果,只好在她贴上来时伸出手将她抱进他怀里安安稳稳地坐着,有些歉意地向妙风一笑。

除了向她,他很少对别人直接表示他的羞涩。卿容却能看出他白皙的耳尖微微透红,像春日初绽的桃花,温软得动人。

他们最初还是客客气气的“妙风使,请”,“谢公子,请”。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妙风”和“谨行”。

“你和妙风关系变好了。”卿容总结了一下这些天的事情,轻轻牵住谢渊的手,挠了挠他的掌心,故意亲昵地唤他的字,“谨行?谨行……”

她从前从不这么叫,偏要学妙风,却唤出千丝万缕的情丝牵绊,千般旖旎,万般温柔。朦胧的烛光中,纤细的少女坐在谢渊膝上,攀住他的脖颈,仰起脸亲吻身边人柔软的唇。

她很轻,这样的时候也很软,温暖柔软得像一朵云拥在怀中。

“你觉得妙风怎么样?”她又亲了亲他,忽然若有所思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问得突然,谢渊微微一怔,蹙眉思索片刻,最终给出了一个卿容没有想到的答复:“妙风……是个绝对忠心于教王的人。”

“嗯?我还以为你会说他是个好人之类的……”卿容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看来阿渊看得还是很清楚的,是我担心得多余了。”

“你不信任妙风?”谢渊略有些诧异。

“当然不是。妙风绝不可能对我本人不利,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卿容懒懒地伸手去挑烛火的灯芯,看着光影明灭,笑容淡下去,“但是对你而言就不一定了。爹爹说要对你动手,即便他认可你,也绝对不会犹豫的。”

“他正面虽然不敌你,但是趁你没有防备突然偷袭你,你少说也会受重伤。”卿容轻轻叹了口气,“所以对于公子而言,还要留点心。”

“我知道。妙风他……奈何不了我。”

卿容看着谢渊从容平静的模样,忽然意识到她好像太低估他了。

大约是因为谢渊在她面前总是显得脆弱的缘故,让她常常忘了他本身的武功也很强。

他看妙风分明很清晰,可是当时却错看了她。大约是因为他毕竟心动,于是便看不分明了。而她则借此机会,钻了这样的空子。

“你希望我和他关系好?”谢渊忽然垂眸道。

“当然。”少女低低笑了,眼光深深,“妙风会是下一位教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两个关系好,对未来中原武林和大光明宫长久安定有帮助呀。”

谢渊放在她发上的手轻顿了一下,“阿容想要有这种和谐的关系?”

他不知道他在隐约期待什么。

卿容窝在他怀里,觉出了谢渊身体不自觉的紧绷,忍不住暗笑了一声,直接说出了他有些怕听到,却也期待听见的答案。

“因为我喜欢阿渊呀。”卿容抬眼看眼前人清隽雅致的眉目,他的眉眼在烛光中温暖清美如画。

少女朱红的唇贴近他白玉一般的耳珠,字字轻声细语,“因为我喜欢阿渊。不是容淮喜欢公子,是陆卿容喜欢谢渊。”

“所以……”她故意拖长声音,听她的公子心跳骤然的加快,“所以,大光明宫与中原的和谐对我来说,很重要。”

谢渊像是僵住了。

卿容将手贴在他胸前,却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从耳朵开始,他的脸渐渐热起来,然后是脖颈和胸口,一层薄粉。

然后卿容眼睁睁看着谢渊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停了片刻,忽然又低下头把脸埋在她肩上,声音闷闷的。

“……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怎么能这样。比她想象的还要可爱。

卿容反过来抱着又埋在她怀中的谢渊,笑眯眯地顺着他的长发,“真的呀。”

她的阿渊一直清雅端正,几乎都没有露出过这种样子。

“不要骗我。”他紧紧拥抱着怀里的人,在心如擂鼓之间忽然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轻哑颤抖,“这一次请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也是一个人,我……也会难过的。”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叹息。

“不骗你。”卿容的心抽了一下,蹭了蹭他,“是真的。”

她有多么喜欢他呢?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但她想,大概也不会有人让她更喜欢了。

“阿渊,我想要你。”少女偏过脸亲他的额头。

这几天回来之后,一直都只是亲一亲抱一抱。但是现在,她忽然忍不住了。

“好。”谢渊的眼睫颤了颤,几乎恍惚着被她牵到了温泉边。

宽大的衣衫被解开挂在一边,少女纤细的手指抚了抚男人已经泛着红潮的脸,“阿渊放松,自己把腿张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性事上,她依然支配着他。

“嗯……”清隽漂亮的人仰躺在宽大平整的石台上,微微喘息着大大张开双腿,伸手抱住膝弯,将最脆弱的秘处暴露在少女眼下。

“很好。”卿容伸手轻轻握住谢渊的性器,上下滑动着爱抚,手指熟练地摩挲着他顶端下方的敏感,很快让那里抬起头。

他的身体很漂亮,修长有力,肌肤白皙。连性器都生的笔直漂亮,颜色偏浅。卿容让谢渊完全硬起来,然后低下身亲了亲他的唇,手指意有所指地逗弄着他身下,“这里锁起来好吗?我想和阿渊一起射呀……”

他的阴茎在她手指间被肆意挑逗,顶端一颤,吐出几缕透明的水液。

谢渊的脸更红。明明在说些见不得人的话,内容也是强硬的,怎么就能这样软软地,含着撒娇地说?

“别……”他低低说。

“哦。”卿容竟然真的并未强迫他,只是表情有点失落。

“……算了,锁起来吧。”谢渊看着她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了,轻轻伸手摸了摸卿容的脸。

“公子真好!”卿容一下笑了,从手里变戏法一样掏出了锁阳环和尿道棒,小心地替他戴上。

她知道谢渊一定会答应的。她的阿渊心太软了,所以总被她坏心眼地欺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渊的双腿温顺地张开,有些隐忍地蹙着眉,任自己的欲望在她手中被束缚,忍不住有些茫然地绷着身子,哑哑哼出声:“啊……”

卿容安慰地亲他的唇。她喜欢看谢渊隐忍又动情的表情。有种玷污她的小神仙的感觉,迫着清冷温柔的人坠入欲望的渊薮,看他克制却忍不住沉迷,真是又罪恶又刺激。

她把玉管握得温热,涂了膏油,缓慢温柔地插入他的体内。谢渊闷闷哼了一声,手指收紧攥着石台的边缘,蹙着眉。

卿容把动作放轻给他灌了两次。第二次出来的已经都是清水了。卿容换了只药囊上去,慢慢将液体注入谢渊体内。

“不是情药,是缓解体寒的药物。”卿容轻轻地抚着他的侧脸,缓解他的紧张,“对你有好处的。”

“……”谢渊仰起脸半阖着眼睛静静承受着,还是有点无奈,“怎么还专门配这样的药,这样的用法、唔!嗯……”

卿容使坏地轻轻挤了一下药囊,打断了他的话。“没事的,没人知道是我要的,也不知道是用在你身上。”

白皙平坦的小腹渐渐鼓起一个柔软的弧度。卿容把最后一点药液都注入进去,手轻轻抚了抚谢渊鼓起的小腹,“夹紧哦。”

然后,她把一个葫芦形的肛塞旋转着深深推入谢渊的后穴。男人唔地哼出声,身体颤了颤,“阿容……”

卿容轻轻松松把他抱起来,裹进宽巾里擦干放在榻上,在他身下又铺了一张单子。榻上的人乌黑如墨的长发湿润地贴着白皙如玉的清冷脸庞,微微仰着脸,喘息急促,小腹异样地隆起,性器也高高翘着。一层薄红自他的耳尖蔓延。向下散到脸颊,然后脖颈与胸口都泛起淡淡粉意,肌肤上滚落发梢跌落的清澈水珠。

她的公子,实在太过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是喜欢这样掌控着谢渊的身体,听他在她引导下的轻喘与低吟。阿渊的前后都被封好,只剩下中间的花穴了。

“如果是真的受不了想要停的话,把脖子上的珠子晃一晃。”卿容抱着谢渊的腰,认真叮嘱他,“光喊停我是不会停的哦。”

毕竟谢渊太害羞了,呻吟里就会不要不要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停下来。

“嗯,知道了。”谢渊望着她,弯起唇笑了一下。

他能感到她态度的变化。这件事让他高兴。

“阿渊把腿张开。”卿容的手揉捏着男人胸前的乳尖,看着那里迅速鼓起,透出靡艳的红。

男人修长的双腿温顺地分开,卿容伸手向下包住那朵脆弱的花儿,手指熟练地逗弄,用拇指压着花蒂放肆地揉搓,其他四指随意夹弄摩擦着湿软小巧的花瓣。

“阿渊已经湿了呀。”少女愉悦地用指尖在两瓣软嫩的花瓣间滑动,看着他小小的花瓣被摩擦成柔媚肉欲的微红,沾着淫水儿亮晶晶的。

她忽然伸出手指拉开那两瓣还有些羞涩地合拢的花瓣,白皙的手指探进去往开撑了撑,直接暴露出藏着的紧窄穴口。

“嗯……”谢渊挺起身子低低呻吟了一声,嫩红的穴口惊慌地一下一下张缩着,紧窄的小口被毫无准备的暴露刺激得挛缩一下,咕地在卿容的视线下淌出一股清澈的淫水儿,湿哒哒流到两瓣花唇之间。

“阿渊好敏感。”卿容有点戏谑道,勾着手指从他穴口挑起细细的透亮银丝儿,淫靡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看……”谢渊别开脸抿着唇,耳朵烧红了,呼吸轻而急。

卿容存心把动作放得很缓,轻柔地触碰他,让他绷紧身体紧张地等待她的动作,因为专注而格外敏感的身体让每一下手指的落下都有牵动全身的酥麻。

她换了个姿势,把谢渊半扶起来让他靠在她身上,右手捞起他的膝弯,左手则轻车熟路地从他身后探下去托住他已经湿滑柔软的秘处。

“嗯……啊、不……”谢渊有点无力地侧过脸偎在她肩头,能看见他酡红的脸颊与红红的耳尖。睫毛低垂着,大概是不敢看自己完全被打开的身体。

卿容用两指捏着他鼓鼓透红的小花蒂,揉搓着不肯放,几乎轻轻拧着转了个圈。

“啊、哈啊!嗯……”谢渊的身体痉挛着绷紧,两条长腿剧烈地一夹,脚尖绷紧,柔软的花穴抽搐着吐出一股清澈粘滑的热液,淋在少女掌心,“别……不要……”

“阿渊又流水儿了,是很喜欢吗?”卿容故意戏谑地逗弄他,托紧他将那股柔润的液体全部按紧在谢渊的秘处,就着湿滑的淫水儿手掌剧烈地摩擦着谢渊的腿心。

“不、哈啊……不……别这样……”谢渊绷紧身体,敏感脆弱的一处受到这样直接的刺激,快感像惊电一样穿过全身,那双修长的腿本能地并拢,又被卿容拉着膝弯分开,窄窄的腰在她怀里不住晃着想躲开,“嗯、不要……”

他终于意识到唯一摆脱困境的方式,有些无助地伸手抓住她作乱的手,握着她的食指和中指,闭上眼睛声音小得要听不清,“阿容、唔……插进来吧……”

“好呀,阿容听公子的。”纤细的少女低低笑了一声,知道他已经羞得要受不住了,并拢手指就着他丰沛的水液轻柔地一插到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湿润柔软的地方。谢渊的身体绷着紧紧夹住入侵的两根手指。

卿容放缓了速度,很轻柔地进出着他。有几天没有做,又没有在里面放东西,她有点担心弄疼谢渊。

她大部分时候和他做,前戏一般都很长,直到谢渊已经忍耐不住,身体完全做好准备才进入他。

入口箍着她的手指,紧紧的,手指只要一动就敏感地抽搐着轻吮。只有两根手指就这么紧,直接进去一定会疼。

卿容慢慢抽插着那处紧窄的穴道,指腹轻柔地摩擦着他内壁的褶皱。只是这样,怀里的人就绷紧身子战栗着,穴道收紧,紧紧压住她的手指吮吸。

“啊……”谢渊抓紧她托着他腿的手,有些无力地低吟出声。他的呻吟声从来不大,低哑轻柔,含着克制不住的轻喘,响在耳畔却格外清晰动人,让她听得心里痒痒的。

想要阿渊叫出声。

她故意用指腹有意无意刮过他的敏感,引得谢渊的身体时不时轻轻抽搐一下,他白皙如玉一样的足因为双腿被捞起来,无依无靠地悬在空中,足弓绷紧,一颤一颤。

“舒服吗?”少女的唇轻轻吮咬着他的耳垂,抽出功夫认真地问,“要不要深一点?”

“嗯……”谢渊喘息着握住她捞着自己腿的手,微微有点失神,“舒服的。这样就、很舒服……”

其实都是舒服的。除了他们关系最恶劣的时候,她总是可以把他拉入欲望的深渊。只是有的过于激烈的快感他有些适应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处最初还有些紧缩的窄小入口随着耐心的逗弄慢慢柔软的张开,卿容入了三指又开拓了一会儿,直到谢渊已经不自觉难耐地轻哼着蹙着眉,有些挺起腰去追逐她的手指,想要更深一些。

她把谢渊抱起来让他正对着她,帮他跪坐下来,哄他,“阿渊自己来好不好?”

“嗯。”谢渊咬了咬唇,有点无措地垂下眼睛,白皙修长的手指探到身下轻轻拨开已经湿滑的柔软花唇,试探着对准地方,然后缓缓纳入她。

“疼吗?”卿容揽住他的背,向下滑落到他的腰,爱不释手地摸了两把。肌肤滑润,但是紧致有力。

“不疼。只是有点胀……”谢渊低低喘了一声,有点无措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迟疑道:“真的不会漏出来么?”

“当然不会。”卿容噗嗤笑出声,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阿渊来动一动吧?”

“嗯……”谢渊微微仰起脸,脖颈紧绷,腰部用力,修长漂亮的身体弓一般绷紧扬起。

上一次这样还是在马车上,卿容就发觉他这样做的很好。现在没有借力,她本来想让谢渊压着她的肩膀来,但是他给的力度很小,更像是温柔的轻抚。

他不想压到她,就只能靠自己的腰腹力量。这个姿势本身就进得深入,容易顶到敏感处,谢离这样绷着身子,穴道收缩得更紧,湿软紧窒地收缩着吞吐着卿容的分身,只能让他受到的刺激更大。

何况他肚子里还装着药液,用不上什么力。

卿容看谢渊做了两下就已经腿软了,黑澈的眼睛迷离恍惚,脸颊绯红,脊背上少见地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还在固执的坚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我来吧。”卿容想了想,还是先让谢渊排空了腹中的药液,然后让他躺在榻上,抬起他的腿深深埋入他。

“唔……”卿容直接顶到了深处,柔软湿润的花穴骤然被彻底填饱,穴口紧紧箍着她收缩着,谢渊几乎是满足地本能哼出声。

卿容开始快速地抽插着他,深深浅浅地肏干身下已经完全打开的身体。身下人平日清冷淡漠的眉眼间已经全是情欲的丽色,眼尾绯红,张开唇剧烈地喘息,“啊……嗯、嗯……”

还是那样轻哑的呻吟,竟然也能如此令人心动渴求。

她的唇在他的锁骨上轻咬舔舐,在那里皙白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柔红的吻痕,层叠如桃花在肌肤上盛开。最后,凑在他颀长温暖的颈侧吮吻着落下一个小而清晰的精致红印。谢渊失措地绷起身子轻喘一声,黑澈的眼里恍惚湿润,像含着水光。

过去她顾忌着旁人,从来不会在他的脖颈上留下痕迹。可是现在却忍不住想要亲出吻痕,像给他盖上小小的印章。她真的好喜欢他啊。

谢渊有时候羞涩得想要抿着唇不出声,有点隐忍地皱着眉,往往被卿容两下就顶得失声呻吟出来,鼻间哼出甜腻情热的低喘。两人身体相接之处不断挤出湿润晶亮的水液,顺着谢渊的大腿根淌到榻上。谢渊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双腿不自觉紧紧夹拢少女纤细的腰,挺起腰迎合她的动作。

阿渊越来越进入状态了。卿容满足地享受谢渊身体紧致温暖的包裹,感到他柔软的穴肉抽搐着吮吸她的身体,忽然起了坏心,伸手下去环住他的腰,将谢渊整个人抱起来。

“唔!”谢渊的身体一下子凌空,本能伸手握住少女的肩,“阿容,放下我……”

“不要。”卿容感觉他的腿忍不住紧紧夹住她的腰,整个人依赖无助地靠在她身上,愉悦地就着这个姿势将怀里的人抵在墙上,托着他的臀嘬吮他红鼓的乳尖,更快更深地进入他。

“唔、别、太深了……”谢渊仰起脸紧紧抵着墙,喘息剧烈,腿间埋入的硬挺已经顶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让他的小腹都在跟着痉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端忽然触到一个小小的口。卿容好奇地加力撞过去,怀里的人陡然痉挛着哽了一下,肩背绷紧,柔软的穴道用力绞紧夹住她,喷出一股水儿。

“这里……”卿容找到门径,一下又一下撞过去,谢渊剧烈地哽咽着,双腿却更紧地盘住她。身体被抵在墙上双腿凌空,让他本能地抱她更紧,体内过于深入的一处却被趁机重重顶撞着泛起酸痛,同时又有一股奇异的闷闷快感,几乎逼得他软了腰带着泣音推她的肩,“停、我受不了了……”

他没有晃珠子。

卿容抬起脸吻上他的下颌,重重挺腰往柔软的穴中一进。那个已经从紧闭被撞得微微开启的小口被彻底撞开,抽搐着包裹着她的顶端一下下小嘴儿一样嘬吸。靡红的花穴软肉紧紧挛缩,挤出一股又一股淫水儿顺着两人的腿间流下。

卿容被绞得差点绷不住,抱紧他快速在紧致的穴中抽插着,用肉棒准确有力地研磨他穴道中的敏感,又向里顶入那张小嘴儿。

“……”谢渊一瞬挺起身子,已经说不出话,喉间哽咽了两下,眼角被撞出生理性的泪珠,顺着绯红的眼尾滑落,扣在她肩上的手本能地用力攥出了红印,又恍然猛醒地松开她死死握拳。

下腹酥麻又沉闷的快感让整个小腹都向下压紧,双腿紧压着她的腰,似想推拒,又像挽留。硬起的茎身涨得通红,被夹在两人小腹间摩擦,却得不到释放。他在她怀里被快感支配,像是一滩水一样融化。

到达高潮的前一刻,卿容骤然放开谢渊分身上的束缚,温柔抚慰着他受了委屈的身子,让他和她一起释放出来。

“嗯、阿容……”谢渊在剧烈的快感下绷紧腰挺起身体,搭在卿容肩上的手用力压紧她,将赤裸纤细的少女拥在怀中,彼此紧紧贴着,剧烈地喘息,“阿容……”

卿容窝在他怀里,继续埋在他体内享受谢渊高潮余韵带来的抽搐,半晌缓缓退出来,亲着谢渊白皙如玉的脖颈,吮掉他眼角的泪痕。

把公子弄哭了......在床上还是第一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舒服,对吧。”

“嗯。”谢渊侧脸贴在卿容发上,有些疲乏又放松地抱着她。

过去虽然也算是舒适的,但毕竟有心结在。现在更加水乳交融,确实……确实有让他有些说不出口的舒服。

“但你总故意使坏。”谢渊又平静了一会,终于回想起中间的过程,有点谴责地看着她。

卿容看着谢渊反而要憋着笑才能保持认真,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湿润柔和,没有半点攻击力。

“我怎么使坏了?”

“……”谢渊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她一定是撞到他的宫口了……还一副无辜样子。

“哎……公子真可爱。”卿容看他平时没太多表情的脸难得露出些纠结无助的神色,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把脸埋在他肩窝整个人笑得一抖一抖。

“你……”谢渊拿她没有半点办法,最终只好妥协地轻轻抚着卿容的背,温柔地叹了口气,“好吧。”

卿容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好成这个样子。

当初她怎么会忍心伤害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重新泡了泡温泉,清理干净身体换上寝衣。卿容懒懒地窝在谢渊身边,手指缠着他的一缕黑发。

“明天我再带你去见见阿爹吧。”她若有所思。

“嗯,好啊。”谢渊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这些天卿容都只是自己去找教王。

只是还有点不适应……大光明宫虽然近年来和中原往来不多,但是毕竟长久顶着魔教的名头,他过去听说教王时常常是以对立态度来看待的。

现在忽然就变得奇怪了。

“不,还是我先去一趟,然后带你去。”卿容想了想,自榻前扳动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机关,房间的地砖忽然顶起厚厚的一块,冒出一个金属盒子。

卿容把机关归位,又在那个盒子上按了半天,自平日穿的衣服中取了把钥匙一拧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朴素的黄铜戒指。

谢渊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的操作,看见卿容牵起他的手比划了几下,将戒指套在他左手的拇指上。

大小刚好。那个黄铜戒指上刻着繁复的文字,却认不出是何方语言,密密麻麻。

“这个戒指是天干令,上面刻着的文字是大光明宫的十律,戴着它,如果我不发话,天干十卫都会服从你的命令。我们一路上来时,就是天干卫在沿途接应。”

天干卫凶名在外,核心由十支组成,在中原扎根多年,行迹隐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干十卫竟然归卿容掌控,也难怪她敢于孤身涉入中原。

她看出他想拒绝,轻轻摸了摸他的手,“阿渊拿着吧,我给你是有原因的。”

“当年你最初所想的,不止于你从前同我说的那些吧。”谢渊攥紧手指,感受到那枚戒指冰冷的压迫,忽然低声道。

她亲身前往重明山庄,手下所掌握的也是扎根中原的十天干,再想想她原本的想法。他大概只是她图谋中的一点罢了。

甚至是顺便的一点。

“嗯……”卿容并不掩饰,“我不到十六岁就已经到中原了,原来当然是有些想法的。后来偶然听说你的身体和我的有点相似,就干脆到重明山庄了。毕竟你们基本也算是中原武林的中心,接触人和事都多。当然也顺便图谋了你一下。”

她想了想补充道:“你的事我是从一个给你幼时把过脉的医者的后人那里听说的,他加入了天干卫,不过已经因为处事不力被杀了,这件事应该只透露给我过。”

她是怕他担心自己的事泄露出去。谢渊从对于过往那些让人震惊的追忆中抽离,胸中重新有淡淡暖意。

“你在重明山庄的一年多,也一直和天干十卫保持着联系么?”

“当然,方法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和他们的联系除非我死,否则无论是否有消息要传递,每七天都至少一次。即便当时那一个月和如今我在大光明宫也是一样的。”

卿容轻轻笑了,含了一点思索,神情很淡,“哎……要是我当时不图什么好玩在你身边当侍女,就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样的话,妙风坐镇西域,她则深入中原,也是很好的。只是生活无趣了些,无趣得很。

卿容感到身边的人身体微微绷紧着,叹了口气翻过身抚他的长发,声音软下来,“……怎么,是我吓到公子了吗?”

“……只是有一点后怕。”谢渊垂眸将她拥住,感到她的体温,她的心跳,于是觉得方才那个有一瞬身上透出冷漠的人淡淡散去了,剩下的又是那个在星空下睡成一团的阿容。

“你不像是对这些感兴趣的人,此前为什么要这么做?”

卿容认真思索了片刻,“因为我喜欢江南。”

谈不上多么热爱,但是在贫乏无趣的生命中,略微的喜爱就足以让她认真了。

“但是现在我更喜欢阿渊,所以那些就不要了。反正要和不要,都只是玩一玩罢了。”

没有她的推动,天干十卫也长久在中原。她只是调用了他们而已,现在不想要了,让他们继续原来的轨迹就是了。

谢渊抱着她的手臂忽然收紧了。

“那我呢。”他忽然低声问。

如果她有了更加想要追逐的目标,他是否也会一样被弃之不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她轻轻易易地抛弃了自己几年的图谋和计划。

“别担心,阿渊不一样的。”卿容一瞬明了了他的担忧。她纤细的手指勾了勾,从他寝衣中勾出了那枚精致的玉珠。

“这是我阿娘最重要的遗物。”她将那枚珠子贴紧谢渊的胸口,“我把它给你了。它从前守护着我,现在守护着你。看到它我就会想起阿娘,想起她一定……一定不会允许我,那样去伤害你。”

谢渊紧抱着她,因此卿容能清晰地察觉,一瞬之间,他的心如擂鼓。

“你怎么这样。”他像是无措又难过地呢喃了一声,紧紧抱住她。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她正是如此。

怎么这样。

“我会保护阿渊的。”卿容轻轻笑了一声,窝进谢渊的怀里,“以后不要担心了。”

她会保护他。因为那些在世人看来重要的东西她并不看重,因此可以走得更深,更远。

她过去几乎没有想到过要保护什么东西,保护什么人。但是她现在却想保护她的谢渊。保护她温柔又宽容的公子,让他在漫长的岁月最终有如最初一样,洁白纯净的魂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然而第二天,还未等卿容去见父亲,陆笙却已经遣人来叫她。

“囡囡,有一件事我要问你。”重重帘幕随风摇晃,春水微微起了波澜。看起来依旧孤冷清俊的教王静静望着小女儿。

时光如此之迅捷,只是一晃眼之间,他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从那个枇杷树下牙牙学语,张着手要他摘枇杷的孩子,长大成了纤细美丽的少女。

她的眉眼与母亲如此相似,终于印证了她的名字。陆卿容,卿之容颜,如今于斯重现。

她如此年少,如此美丽。那颗红痣殷殷,一如妻子的当年。重叠的烛火之间面纱飘起,眼如春水,让他看到世上至美。

他曾经失去过她,这个他唯一的,最为珍爱的孩子,却有那样坎坷不堪的命运。因此他对她想要的,从不会有半点迟疑。

他的小女儿啊。

“你对谢家的那孩子......是上心了吧。”陆笙撑着额头看了女儿半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盏小巧精致的铜莲灯,低低叹了口气。

“啊?嗯......”卿容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笑了,“嗯。爹爹怎么知道了,是妙风告诉你的吗?”

“你天天钻在人家怀里,像什么样子。”陆笙有些无奈地斥了一句。况且即便妙风不提及,他也能看出女儿提及谢渊时态度的变化。

大约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每一次提及他时,眉梢眼角明亮的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一个人,确是藏不住的。

“你最初告诉我你想要他的时候,我就查过他。”陆笙平静道,“谢家的孩子和你不是一类人。这个人外柔内刚,不是你能真正拿捏住的。你如果再想借他控制重明山庄,染指中原,他终有一日会和你反目。”

这个人唯有毁掉与珍惜两种选择,想要以他控制中原武林,从来是无稽之谈。因为他只要还是他自己,便不会屈服。而他若已经昏昏沉沉,自然也无法接任重明山庄。那时候女儿拒绝了他,他想,等她碰壁之后最初还是会走向第一个选择,得到他的身体,然后另行图谋中原。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选择第二个。

“我知道。”卿容抿了抿唇,良久释然地笑了,“反正当时我也说了,中原于我只是玩玩而已。这些年也有了不少成果,就这样吧。”

“你认真如此?”陆笙的神色也郑重了。

“我认真如此,并非玩笑。”卿容的声音很轻,“阿爹,你不知道呀……谢渊他真的好。”

“此前我只道你是玩一玩,当然也不管你。现在你既然真心待他,便不能再由着性子欺负他,更不能随意情变。”陆笙默然了片刻,淡淡道。

“好比你阿娘和我,当年便是……恩深爱重,情投意合。”他似是叹息地望着女儿,眼底一瞬不自觉有顷刻即逝的落寞。

陆笙自己本就是天下正邪皆知的痴情种子,并不希望女儿真是一个放纵之人,只是奈何卿容并不是那样好教诲的,他听闻卿容和谢渊的事也只好想要控制住谢渊,免得他伤到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如果他们两情相悦,他亦希望他的女儿能如当年他与妻子一般与爱人心意相通,长厢厮守。

“带他来见见我吧。”陆笙握着那盏莲灯,“你们的事,总有一日重明山庄也会知情。我要再好好想想此事。”

卿容点了点头,带着笑一路回了院子,告诉了谢渊这件事便开始打扮她的公子。

今晨刚刚沐浴过,她直接给他换了一身玄青的鹤氅,能衬出里衣纯白色的窄窄边缘。然后仔细绾起他的发,戴上白玉的芙蓉冠,簪上桐木簪。

他的眉眼清美隽秀,温雅淡泊,连唇色也浅淡。唯有动情之时,嘴唇却是柔红。

越看越喜欢。

谢渊有些赧然地看着她不加掩饰地盯着自己看,抬手轻轻遮住她明亮的双眼,有些哑声,“……并无什么好看的。”

“是吗?”卿容把他的手拉下来些,露出一双含笑的眼,唇啾地一口亲在他掌心。

那只玉雕一样冰凉的手掌在她手中微微一颤,慢慢热起来。

他的脸也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用饭,不许这样亲我。”谢渊有些不自然地从她手里把手抽回去,想了想还是叮嘱。

“公子不喜欢就不亲。”卿容居然一口答应,只是谢渊下一秒便知道了缘由。

卿容借吃饭不能亲他为理由,轻轻重重亲了他好些下,从脸颊嘴唇鼻尖到脖颈都被亲了个遍。

“阿容……”谢渊颊上烧红着,有些苦恼地看着仿佛无事发生的始作俑者,“你怎么都不脸红的。”

他莫名有些不甘,忽然伸手拥住卿容,唇轻轻吻在少女唇角。然后向她颈侧一吻,最后缱绻地含住她的耳垂吮了吮。

“……公子?”卿容意外地看着他,难得呆了片刻,颊上竟真有些薄薄的红。很浅,但毕竟是有的。

谢渊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难得有些畅然地笑了,“原来也是会脸红的。”

他很少有这样的神情,也很少这样主动。卿容心里一动,弯着眼睛笑了笑,拉住谢渊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按,“阿渊可别总这样……”

她拉着那只手细细感受了一下衣衫之下的硬起,笑得意味深长,“因为我可不只会脸红。”

“……”谢渊简直不知拿她怎么办好,被烫了一下似的收回手,偏过脸不再看她,耳尖红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啧。卿容闲闲地坐在一边,小腿荡来荡去。阿渊还是太害羞了。哎……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多少次了。

谢渊起身到桌前拿了本书看着,她就靠在榻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她在过去并无什么爱好。除了练功和处理事务,剩下的时间常常发呆。

在大光明宫的岁月,她常常看着雪山之上终年不化的冰雪在日辉下闪烁微光,看飞瀑如雪白的匹练奔流而下。耳畔铜铃轻响,岁月于一呼一吸之间过去。

她的世界像是寂静的。大光明宫之中,有爱她的父亲,关怀她的兄长。但是他们并不能教给她一个普通人该如何生活。他们毕竟不擅长,大光明宫也并非一个适合的地方。

后来她来到江南,在四通八达的街巷之中感到熟悉的安宁。雨雾弥漫,雨打竹梢,绵延出寂静的沙沙轻响。杀死一个人,他的血混着雨水,流经夜中在月色下反着微光的青石阶。

在这里,她有着细心经营出的清白身份,慢慢修补自己因为长久的扭曲生涯造就的不完整。她慢慢学会了如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说笑,学会如何生活。

但她不明白许多事背后的意义。为什么弹琴会快乐?为什么绣出香囊赠与他人时女子会羞赧?

正如她不明白,当年石洞之中,她被逼着站在一边,一次又一次冷眼旁观妙水与不同的赤裸的身体纠缠。她亲吻他们,也折磨他们。他们时而快活,时而痛苦。那些人有时哀求,有时又渴望。她拿着玉石插入他们的身体中,承受之人最初哀鸣着,调子却渐渐婉转,高低起伏。

妙水说,这是无上乐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

她的身体与旁人是不同的。随着年纪渐长,渐渐也会意识到自己的欲望。她听说重明山庄谢家的长公子和她似乎是一样的。

出于好奇,出于隐秘的贪婪,她以侍女的身份来到了重明山庄。然后,一切顺利得太过意外。她就那样在孟春清整的绿意中,望见含笑的他。

生活自此忽然被填满。给他绾头发,收拾房间,然后与山庄中的人来来往往。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闲暇的,充满了桂花糕,荔枝冰和他给她写出的字帖。蝉鸣声声,绿荫长昼。细碎的阳光穿过一槛一槛的竹屏,落在他肩头与发上,令她在朦胧中感到分明的美好。

他的生活与她迥异。但是因着她虚无的身份,她得以窥到他生活的一角。

烹茶为什么有趣?为什么她插出的海棠花不漂亮?生辰为什么要吃长寿面?这些事在他一字一句的解释中,都慢慢变得生动。如黑白的画卷因为点染了颜色,骤然变得分明。

而他的手覆上她的手时,她像是无师自通地理解了过去妙水所做的事。

她想要得到他。与最初含着无所谓的恶意占有不同,她贪求他身体的温度,他的低吟,他蹙起的眉与潮红的脸颊。

是的。确是无上乐事。

她向他微笑时,虚情假意与真情,各占几分?也许这个问题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模糊而散佚了答案。只是她尚未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容在想什么?”谢渊看着书,总觉得有道目光落在他身上,终于忍不住问道。

“想阿渊真好啊。”卿容被他拉出过往的回忆,眨眨眼睛。

谢渊的手微微一顿,佯作无事地别过脸去,不再应她。只是耳尖微微透出一抹红。

中午果然如卿容所料,陆笙遣人让她过去吃饭,带着谢渊一起。

“紧张吗?”卿容牵住谢渊修长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将他颈上的玉珠扯出来悬在衣衫外,打量了一番。

“有一点。”谢渊垂眸望了望她。

“是因为见我爹爹还是因为见教王?”卿容故意揪着问题不放。

他们已经走到了曲折的回廊上。谢渊任她牵着手,停顿了一下,方道:“是因为见你爹爹。”

教王的身份诚然迫人,却并不足以让他紧张。如果没有卿容的影响,他即便不敌,抽身而去也全无问题。更何况和他交手,教王也未见得能够全身而退。

但是见她的爹爹……若是换一个场景,大约是寻常人家女婿见岳丈的模样。总是有些不自觉的紧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将来你爹娘如果知道我们的事怎么办?”卿容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们恐怕还不如我爹能接受。”

“没事的。”谢渊忽然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长发,“我会想办法。”

尽管可能会困难很多倍。但是卿容在保护他,而他也会尽他所能,保护着卿容。

他并非不明白她所作所为的用意。在他人面前也毫不避讳地与他亲昵,让妙风和他初初有不错的关系,将玉珠戴在衣衫外,给他天干令。

她在无声地告诉父亲,她对于他的重视。告诉他她对于她的喜欢,并非玩笑。

他们一路进了偏堂的门。妙风也不在,出乎意料,教王选用的是一张不算太大的圆桌,几乎就是家常用饭的模样。

教王坐在一侧有些出神地凝望着窗外盈盈的池水,天山仲夏的风吹动半垂的竹帘,光影隐约。他对侧摆着两张椅子,是挨着的。

卿容轻轻捏了捏谢渊的手,眉眼弯弯。

爹爹同意了。

卿容和谢渊的武功造诣都很深,两人走路脚步均轻而无声,教王又正有些怔忡,几乎是他们二人到了门口才回过神抬眼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儿穿着一身浅青色衣裙,长发绾起,依然只是以木簪簪着。一边的男子如今方第一次见到真容,倒不是上次那样红着脸被抱着来了。

即使对女儿的心悦之人怀着点莫名其妙的敌意,他也不得不承认,谢家的长子确然风仪隽雅,温润清美。他的手握着女儿的手,手指上一点黄铜的光是……

陆笙眯了眯眼,觉得有些头晕。

他眼花了吗?那分明是天干令,他这个女儿啊。

“爹爹,我们来了。”卿容颇为愉快地出言。

“囡囡,你……”陆笙正想说她两句,一抬眼间却又看见谢渊颈上坠着一点晃眼的白。白润的玉石中一点殷红,衬着暗色的鹤氅格外分明,是世上罕有。

浮水珠。

他的女儿紧紧牵着谢渊的手,见他不语,偏头看了看谢渊,像是认真打量他,又忍不住快速伸出手给他压了压衣领。

谢渊垂了眸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像是示意她不要乱动,耳朵红了些,眼底却是温柔的。

卿容把眼光从谢渊身上挪开,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地看着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很少流露出这种神色。早上虽然瞧着随意,当真把人领来,毕竟是忐忑又希望得到认可的。

陆笙忽然恍惚了一瞬。当年那双柔软的手将这枚玉珠挂在他颈间,含着的是不是也是那样认真的眼光,连他衣衫的褶皱都看入眼中?

那枚玉珠流连在圣女颈间,到了他身上,又在女儿出生时被两人珍而重之地挂在女儿的脖子上。如今,又有了新的主人。

谢渊见教王注视着自己,却并不出言,犹豫一瞬躬身深深一礼,温声道:“晚辈谢渊,字谨行,余杭郡临安人氏,见过教王。”

“来,坐下吧。”陆笙终于只是深深叹息一声,示意他们坐在他对面。

“无论武林规矩还是如今这层关系,我都可充作你的长辈,叫你谨行不算过分罢。”陆笙随手示意旁边立着的侍者开始布菜,“此前见面多有失礼,还望你不要见怪。”

卿容想自家爹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一偏头果然瞧见谢渊有些尴尬地红了耳尖,“尊座不必如此,不过误会而已,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就好。”陆笙当然不会相信这句虚言,但多少要客气客气再引入主题,“你们两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大概。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自不会做棒打鸳鸯的无理之人。”

“那就好,爹爹真好。”卿容笑嘻嘻地插嘴。

“我在和他说话,你不要插嘴。”陆笙难得地瞪了女儿一眼,继续看着谢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渊认真复行了个礼:“多谢尊座。”

“到了这个地步,还叫什么尊座。”陆笙不满道。

“多谢……陆伯父。”谢渊迟疑了一下,改了口。这样称呼教王,总有些不习惯的感觉。从过往的对立到如今的……长辈。

桌上的菜不算过于冗杂,清新雅致,甚至有道龙井虾仁,显然是照顾了谢渊的口味。

谢渊怔忡了一瞬,终于真切地意识到,在面对女儿的事时,即便是大光明宫的教王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

一餐饭间,陆笙不过是聊了些家常,临走时却忽然想了想,“囡囡,你们二人先去一趟药师谷看看之前你的旧伤,然后直接回临安吧。”

“嗯?”卿容有些不解地望着父亲,“不是说我等天缺老人到了再走么?”

天缺老人当年叛出大光明宫,得到了楼兰王的庇护,陆笙也并未过于追索。但是此前他派死士夺了卿容遣天干十二卫送往大光明宫的奇花“燃灯”送给日圣女乌玛以助她叛乱,险些毒到陆笙。

卿容大怒之下,前些日子才亲自动手,还准备等天缺老人被押送到大光明宫再算总账。只是如今天缺老人还没到,父亲倒让她先走了。

“三日前我收到谢鹤尧来信,想要联合大光明宫铲除拜月教。我也恰有此意,已经回信答应。如今五明子齐在教中,各个堂主也将回来。待你们回到临安,这件事也多半商量得有眉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渊感到他手心的那只手一瞬收紧了。

“好。”她说。

拜月教这些年屡犯中原,又与陆笙有血仇。但是依仗苗疆地利与术法蛊术,中原与大光明宫都始终不能奈何拜月教。如今陆笙筹谋多年,中原武林也终于忍无可忍,只是她没有想到如此突然。

直到当日下午启程去药师谷的马车上,卿容仍有些怔怔的。

谢渊察觉了她情绪的低落,垂下眸子望着她,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轻轻顺着少女柔软的黑发。卿容将脸贴在他微暖的锁骨窝,伸手抱住他的腰。

“阿容,这次拜月教一事,我会和你一起去。”

“真的么?”卿容怔了一下,撑起身亲了亲他柔软的唇,手指描摹着他喉结的轮廓,她清澈的眼睛深深望着他,良久很轻地弯起唇笑了,“不要。”

“阿渊应当坐镇重明山庄。苗疆很远啊。”

很远,也很危险。

“易位而处,阿容也会去的。所以不必劝我了。”谢渊只是笑了笑,声音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你比我最初想象的坚强很多。”卿容依偎着他,忽然淡淡叹息。

没有平时的戏谑与逗弄,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来自过往岁月的惆怅与倦意。

她最初以为让他屈服时,他能够谋划着想要杀了她。她以为用那些手段已经能够磨平他的反抗,他也确实如她所想的那样温顺服从。

可是他的心依旧不曾妥协。

他是宽容的,也是顺服的,柔软的。可以那样温顺地任她摆布。可是当她曾想要强硬地折服他时,却发现这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他有着自己难以损毁的坚持,如对重明山庄,如这次他要和她同去苗疆。

幸而她以爱他,找到了唯一真正折服他的方法。

“那就一起去吧。”卿容将脸贴在他白皙温暖的颈下,缱绻又缠绵地轻轻蹭了蹭。

她的唇吻上他的颈侧,看他清冷镇定的眉眼一瞬有些柔软的茫然,脸颊攀上一抹红,“我会保护你的。你……也会保护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前往位于乌里雅苏台的药师谷,路上便有七八日的功夫。药师谷谷口设有迷阵,卿容到了大约早早就通传过,马车才远远来,已经有人在谷口等着。

卿容拉着谢渊下了马车,随着那名使女入了谷。江湖之上,要入药师谷千难万难,求见谷主叶存青更是不易,眼下卿容倒像颇是熟稔。

药师谷中气候不同于谷外,进谷不过百步,已能见到谷中雾气蒸腾,奇花异草四布,宛然如春。

“这里我住了两年,后来十四岁又来了多半年,很熟的。”卿容牵着谢渊的手,跟着使女往里渐走渐深,终于远远见到一角方亭。

亭中的人见到她远远来了,站起身慢慢走来,慈爱地笑了,“小容又来了?这一年多不见,又高了些啊。”

“奶奶,我早就不长个子了。”卿容有点无奈地笑了。

满头银丝如雪的老人伸手握住少女柔软的手,拍了两下,“是奶奶糊涂了,我们小容都十九了,总像是还小呢。这是你提到的谢少庄主吧?”

“晚辈重明山庄谢渊,字谨行,见过谷主。”谢渊躬身一礼。

他确实没想到卿容和谷主之间是这样一个相处的方式。实在是……有些意外。

“小容的眼光真不错。”普通老奶奶一样的谷主也握住谢渊的手拍了拍,“哎呀,谨行一看就是个好孩子,来,快进来坐。”

谢渊和卿容被谷主领到亭子里坐下,桌上满满的点心。谢渊粗略一扫,发觉竟然都是卿容爱吃的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谨行今年多大了?”叶存青慢悠悠问。

“二十三岁。”谢渊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经受第二轮盘问,好在他向来衣冠齐整。

卿容笑笑地托着腮看着他,在桌下以脚尖悄悄勾他的小腿,脚背在他腿侧轻柔地摩挲。

果然,阿渊又脸红了,皱着眉毫无威慑力地瞥了她一眼。

“大几岁好呀,懂得疼人。”老奶奶笑眯眯地,“小容是我亲手救回来,照顾了两年的,真是费尽心血才养好了,跟我的亲孙女没什么差别。你就跟着小容叫我奶奶吧。”

“嗯。”谢渊少见的有些局促,垂了眼有些脸红地改口,“奶奶好。”

啊,是个害羞的孩子。老奶奶叶存青以打量未来孙女婿的眼光打量谢渊,只觉得颇为满意。谢家这位大公子在江湖上名声很好,一见果然也是清雅俊美,和小容十分般配。

当年被年轻的教王裹在长裘中以内息昼夜不停地续着命,在父亲怀里窝成小小一团的小姑娘现在长得这么大了。

小容是她花了最多心血的病人,她一生醉心医术,并无伴侣子女,老来寂寞时却恰有这么个小病号,又冰雕雪砌的惹人怜爱,于是慢慢地也就疼爱异常。

后来她失踪多年,回来还带着一身暗伤,又被送到药师谷中,瞧着变了个人似的。呆了多半年,暗伤好了些,也有些生动的气息了才又回大光明宫。之后每隔半年一年就会来看她,如今这次回来瞧着眉眼是最活泛的。

果然爱情还是一味良药啊。并不醉心爱情的谷主笑眯眯地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两个预备什么时候成婚啊?”

“咳!”谢渊喝着茶差点呛住,长长的眼睫一颤,红意自耳尖向下一路染上白皙的脖颈,勉强镇定着,“......奶奶,我们尚未说定此事。”

啊。公子都要变成粉色的了。

“奶奶,我们将来再定这件事,您先给阿渊看一看他的体寒吧。“卿容终于解救了红着脸的公子。

“来,谨行把手伸出来。”叶存青眯了眯眼,凝神搭了会脉,伸手按了按谢渊腹部,“嗯,你们两个倒是有缘。谨行的初潮是来了不久吧?”

“嗯。”谢渊僵硬了一下,放松身体以便于叶存青看诊,“十七八日前方结束的。”

卿容看着谢渊认真地坐在那里看诊,虽然很自若地描述自己的身体情况,耳尖毕竟红了。于是伸手握住他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痛得不轻吧?”

“起初两日最痛,后续好些。”

“身体过寒,旁的没什么大问题,再调理调理体寒还能怀宝宝呢。”老奶奶安慰地拍了拍谢渊的手,“你们两个如今不用介怀怀孕一事,再过个一年半载可要小心着些。”

“你们在这里也能住几日,我给谨行开上方子,调一调他体寒这毛病,以后月事也不会那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怀宝宝三个字出口起,谢渊的脸颊立刻飞快地红透了。卿容看他明明已经害羞得受不了却不能失礼地离开,还要抿着唇强作镇定撑着向谷主点头道谢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

她心里软软的,忽然凑上去在他颊侧轻轻亲了一口。

“!”谢渊侧眸看着她,张了张口,最后却只有些无奈地转过脸向叶存青笑了笑,“……让谷主见笑了。”

“哎呀……年轻人真是好,甜甜蜜蜜的。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了卧房,还住在冬苑,一路劳累下来,快去吧。”

那一处房间就是当年卿容养病时住的。谢渊望着那个房间片刻,忽然笑了笑,“我曾经陪我父亲到过药师谷,他前去为友人求药,我因此在这里留了数日。好像……我那时候曾经见过你。”

其实,早在妙风从前向他提到她幼时在药师谷住过时,他便想起来这件事了。

那时候已入二月,药师谷前一日晚间仍落了一场大雪。第二日一早,他踏着一地松软的新雪前去东暖阁寻谷主的使女,恰经过冬苑。

白雪积在檐下,旁边一扇掀起窗板的窗后挂着的厚帘子被小心翼翼掀开,他看见一根白嫩的手指悄悄戳破了窗纸,挖出一个圆圆的小洞。

是个孩子的手指,他有些觉得好奇又有趣,于是不自觉停了脚步看那孩子想要做什么。

小孩子悄悄将那个小洞挖大了到能容下两三根手指进出,忽然那根手指缩回去,接着一只眼睛出现在小洞前面。

大大的,明亮的眼睛,眼下一枚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殷红小痣。她看见了他,小小声喊:“哥哥!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在叫自己,“嗯。你是谁家孩子,为什么要把窗户纸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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