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王爷被收监后,水碧的户籍很快就办了下来,之前的县太爷嘴里那些推脱阻碍都消失了,缴纳相应费用,文书交接处理完成,带水碧签了字,最后盖上官府的大印。就算是成了。拿着轻飘飘的文书,心中仍有不实之感,水碧终于在三十六岁这年恢复了良籍。
“鱼大侠,要顺便合户报备吗?”帮她拿文书的衙役看着二人亲密无间,自以为十分有眼色的问道。
水往低处流轻而易举,人往高处走却是难上加难,给人脱贱籍本就麻烦,若不是真心敬他爱他,要与他结为夫妇,根本没必要附加这么多麻烦的流程,直接养在家里当个玩物就是了。男人有钱就变坏,还省得他得了自由长腿跑了。
“不需要。”鱼跃不悦,她还没准备好和水碧的家,连求婚都没准备,怎么就要合户报备了。但人家也是好心,她也不好说什么,只礼貌回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直亦步亦趋跟着她身后的水碧闻言却是紧了紧手指,隔着宽大的袖口握住了自己的衣角。不想与他成婚才是正常的,她已经帮他脱了贱籍,还要她以身相许,他倒没那么脸大,自以为是要对人家小姑娘恩将仇报,可知道道理是一回事,亲耳听她她拒绝又是一回事了。
若是衙役不问,他们之间就能保留这微妙的平衡,可一旦被点破了,情况就大有不同了。聪明的男人不会过多追问,不会想着去打破这份平衡,闹的个覆水难收的地步。事已至此,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没听到,她不问,他不说,她一问,他惊讶。
出了县衙,坐上租来的马车,水碧主动把鱼跃抱在大腿上,用自己柔软的大屁股当做肉垫,大腿则作为缓冲,以此减轻她的颠簸感。这次没大事做,可没有刻意雇特殊车夫,她忍了又忍,还是只老老实实把头靠在他怀里,脸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衫贴着水碧硬邦邦的乳头。
水碧的奶量并不多,晨起涨奶时被她吸干后,基本上一整天都清清爽爽,当然,前提是她不把脸埋在他的胸里蹭蹭蹭。
“鱼跃……有人。”
他轻声提醒,鱼跃的脸与他的胸保持了安全距离,他却不由自主想起来二人去北苑山庄的那一次,他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发骚,任由鱼跃的手指把他肏得呻吟浪叫。很羞耻,又有点怀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水碧哥哥,不发出声音不就好了。”
自从得知了他的软肋,她时不时就要拿这句话逗他一下,直到满意的看见他又下意识喷了奶,打湿了轻薄的外衣。故意假装到处都找不到手帕,最后等到乳汁变凉,湿漉漉凉飕飕贴在乳头上,她才慢吞吞从他腰间抽出每次都被他放在那处、从无位置改动的手帕,轻轻拉开他的衣领,把手指连带着手帕一起伸进去,隔着衣服一点一点擦拭着他未干的乳头。
他乖乖闭着嘴,没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这个马车是出行时随便租的,没做什么准备,既没有全面清洁马车内的车帘装饰凳子,也没铺上软乎乎的厚垫子,她可不想要在这里把水碧白玉一样的身子扒光,让脏兮兮的靠垫磨破他的后背。所以她也就是欺负了水碧这么一下,就匆匆拉上了衣领,重新把头枕在了他的胸口。
“我们回家再说。”看着水碧明显失落的眼神,饶是她这种对读表情不太擅长的人,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安,及时安抚道。
“……好。”
“哈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胆啊,让老叔都忍不住回忆起初恋来了。”
“……”
“……”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车夫大叔突如其来的闲谈,打破了黏糊潮湿的氛围,大概是真怕小情侣在他车上顺势搞起来了。这车他还要继续拉客的,要是真的好得一塌糊涂,下一单可还怎么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碧表示理解,率先出声缓解尴尬:“大哥看着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何必把自己称呼老了。”
“啊哈哈,小年轻还挺会说话,怪不得小姑娘这样喜欢。老叔今年四十有二,得和你们爹妈差不多大吧。”
水碧今日带了兜帽,遮住了花白的头发,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要陪鱼跃去官府,脸上更是仔仔细细打了粉,每一处细纹都被严严实实盖住。他本就保养得宜,又被她养好了身体,吃的好睡得香,眼下青黑渐渐消失,只需要遮住花白的头发,就能起码看着年轻十岁。他是她的人,他的容貌自然就是她的颜面,为了她的颜面,他也该仔细梳洗一番的。
鱼跃虽是江湖人,但并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听着二人一来一回,枕在水碧胸口沉默不语,水碧还真没说错,车夫的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奈何车夫死活不肯信,还以为水碧是在说恭维话。这都是考点,要考的,好好看好好学,将来也许用得上。说实话,她和水碧学了许多说话技巧,连他的表情都学了个七七八八,这些可派上了大用场,她能明显感觉到近来与人交往顺利许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曾因交流之事与人闹了许多误会,近几年才好了许多,只因她的武艺越来越高,实在交流不了,打一架就好沟通多了,就像刚来盼春阁那回一样。
她不是生来就比别人会打架,只不过她肯想肯做,又十分好学。做乞丐时学打架最凶的孩子的技巧,唱戏时学一板一眼的学师傅的身法,现在遇到了人精水碧,又下意识要学他的高情商。师傅说她是个省心的报恩徒弟,经常拉着她在别人面前炫耀,她不明白,她只是做好了份内的事情而已。
“什么叫初恋?”在二人聊的火热时,好学宝宝鱼跃插嘴询问,这个词语,她看过的书上没有,水碧给她读的话本子上也没有。
“初恋吗,就是年少时春心萌动,第一个喜欢的人啦,你们这么年轻,初恋应该就是对方吧,哈哈。”
“嗯,他是我的初恋。”
那年他为星月,她如蝇蚊,星月无需投眸,便叫凡人失色,偏偏他准确落入她怀中的那颗白面大馒头,以及落怀后肆意爽朗的笑。她明白,那时的他不过是他生命中再不起眼的过客,来不及在他心中留下任何涟漪,但对她来说,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即便只是镜花水月,也早已烙印心中,不可磨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十年前后的相见,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故人再会罢了。无需缅怀不必忧愁,她向来不看过去不问明日,只追今朝。镜花水月终是过往,如今星月入怀,又有什么可哀叹追忆。
“什么初恋?二十年前你只有六岁!我可干不出这样的混蛋事。”心事重重的水碧好不容易挨到回到了家,急匆匆把她抱上了床,一边拉开宽松衣领袒露乳房,一边问她方才在马车上的胡言乱语。
“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初恋的话,那就没错,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特别喜欢。”鱼跃思考片刻,打了个超级大直球。
最终水碧花了一个时辰为她疏通了喜欢与喜欢之间的不同,以及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但是话又说回来她从小就没人教导,分不清也是正常的,这并不怪她,他会负责填补她所有欠缺的常识以及情感,当然不包括一个孩童的自己都分不清是感激还是倾慕的爱。
水碧记得当年那个孩子吗?当然是不记得的,那时她在他的眼里和其他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或许当时看她在乞丐堆被打得鼻青脸肿,心念一动,欣赏也好怜悯也罢,就对她多丢了几个馒头,但也仅此而已。真正把她从乞丐堆里带出来的,是她的师傅,也是为她取了这个好名字的人。
“我从出生起就一直待在宣阳城,还没出去过。鱼跃愿意带我去看看师傅吗?”
“……嗯。”她垂下了眼,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水碧抚摸着她的脑袋,把胸脯挺了挺,和往常一样给她吸奶。听她的讲述,那是改变了她命运的人,也是个很有个性的仗义侠士,或许就是这样的好人,才能教出鱼跃这样的好孩子。十年都没回去看过一次,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不愿面对,但其实又怎么可能不想念呢。既然如此,就让他帮她一把吧。
一纸婚书不过废纸一张鉴定为口是心非,其实真得到了高兴的能抱起鱼跃原地转三圈然后气喘吁吁趴在床上傻乎乎笑,他们可是即将一起见过长辈的关系,这其中的含金量不可估量,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躺在古色古香的花梨木拔步床上,看着窗外打理细致冬日仍有绿意错落的中式庭院,刘钿徽仍觉有几分不实之感。
很难想象,几个月前她还待在钢筋水泥丛林中每天927,结果晕倒在会议室里,送进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高的惊人,大大小小的针剂打了不少,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月才出院,尽管如此,由于确诊免疫系统病,后续仍需要终身服药治疗。
这无疑是个塌天的坏消息,出院交了医药费拿了药,刘钿徽心如死灰。父亲那边根本不会过问她的死活,母亲自离婚后也从未有与她过联系,住院时她因肌肉受损无法自主行动,也是请的护工,期间只有同在一个城市工作的大学室友张乐怡来看过她一次,乐怡工作也很忙,抽了空来看一眼,聊了几句就匆匆赶回公司了。
之前她一直在拼命追赶,逼着卷自己,毕业就进了大厂,三年就干到主管位置,一直想要休息却没时间,现在生了这样的病,反而能够有时间停下来静静。没有想太多,她辞去了工作,想要去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租间房子修养一段时间。
正当钿徽挑选修养地的时候,多年不曾联系的姐姐顺风加急寄来了房产证和房产赠与协议,甚至还体贴的帮她付了税费,并附带了一张十分简短的信:妹妹,听说你病得很严重,我即将和未婚妻前往国外领证,大概此生不会再回来,就不来看你了,这套房产以及里面的东西留给你,往后不用再操心生活,它们会照顾好你的。
姐姐的房产正好在山清水秀的僻静之处,寄来的证件和手续也很全,她这边去做公证,很快就成功办理了过户。刘钿徽忙于工作,对生活之事并不过多关注,基本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两个行李箱就装下了全部,只是因为她还没有买车,高铁转火车再转大巴最后又坐了三轮车,才到达姐姐的房产,哦不,现在是她的房产了。
虽然地方偏僻了些,但房子确实很不错,青瓦白墙高门大院,是典型的徽派建筑,从包里掏出钥匙,费力推开厚重宽敞的双扇仿木镀漆不锈钢大门,入目即是带风雨凉亭的一进小院,水榭绿植错落排布,此时正值冬季,假山处的红梅衔着一缕晨光,垂着饱满的骨朵含苞待放。
费力把自己的行李箱从门外搬进来,钿徽默默关上了大门。这里远离其他住宅区,可眼前的小院实在是有些……张扬,雅致和韵味是需要真金白银撑腰的,这方宅院就有一种看不到钱,但是钱又都摆在那里的感觉,如果不说这是,她还以为自己到了江南水乡景区的封建府邸旧址。
穿过九曲回折的风雨连廊,路过一进拐角的厨房,来到了二进的住宅区,青石板围就的小溪从入户的假山鱼池一直通到内院,厅房旁的小拱桥旁边摆着石桌石凳,奇怪的是,明明有矮树在顶,却没有落叶泥尘,青石板路也是,没有任何落叶的痕迹,干净的像是今早刚打扫的。
可能是姐姐和未婚妻刚离开不久?刘钿徽没有多想,把行李箱搬上台阶,用钥匙打开了厅房木质打底玻璃封善的大门,暖黄色的灯光打开,厅房摆着一套木质桌椅,站在厅房之中,正好能将整个二进小院的风光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厅房配有左右耳房,左边是一间书房,右边则是一间琴室,这些笔墨纸砚以及乐器配备看起来都不太现代,难道姐姐学的是书法中国画还有民乐之类的吗?
从厅房步入内侧,有两间装修风格十分简易且布置相似,不,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同的客房,一间公共卫生间,还有正中间最大也最具现代感的家庭影院。琴房以及书房实在是与刘钿徽本人的爱好大相径庭,但配备星空顶全遮光效果以及超大幕布以及KTV功能的家庭影院,在她看来简直是实用至极。
厅房两侧是东西厢房,东西厢房各有三间房间,她暂时没什么精力一一去看,只粗粗扫了一眼。厢房入户门较之厅堂隐私性稍高一点,是不透光的木纹理门,皆连风雨连廊,若逢雨雪,雨滴顺连廊檐间淅沥嘀嗒,从大门一路走到房间,能够做到鞋底滴水不沾。连廊拐角之处还顺势做了两个凉亭,可以坐下赏雨品茶,风雅至极。
可惜她现在拖着行李箱一路走过来,呼吸都带喘,只想赶紧找到合适的房间安置好自己。从一楼的电梯上去,她拖着行李箱成功到达了二楼,上电梯时扫了一眼,除了她能够看见的二楼,电梯还有-1层,大概是地下车库吧,毕竟院子里园林造景排布得这么满,也没有能停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