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禁欲数月猛一动情被满足的脑子糊涂了,忘记摆出往日惯用的柔弱姿态,嘴角忘记微扬,眼睛也忘记充上水雾,一双干涩而迷离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脸。
脸上的水粉早就被泪水打湿坏了妆容,她在他昏睡之时,用帕子沾着马车上到茶水为他擦掉了脸上不均匀的粉,面上是难得轻盈,眼角的细纹和法令纹却再也没了遮掩,冲淡了上妆后刻意掩饰出的柔和。若是她此时摘掉有色眼镜好好的看一看,就会发现这哪里是朵娇娇弱弱的解语花,根本就是个心机深重尖酸刻薄的老男人。
开始见到她时,他自然是喜欢的,一个年轻英武又澄澈如稚童的女孩,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只为来见他,怎么会不让人喜欢,不,也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至少水碧仍是稚童之时,脑子里就已经装满了盼春阁里的各种黄色废料,和干净完全不搭边了。
当然,也不过是喜欢而已。水碧深知自己的恶劣,被逼着为镜王爷献上初夜,他却在那段近乎凌虐的日子里收获了别样的快感,虽然没能救成母亲,可他得到了满屋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还凭着镜王爷的名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追捧。他逐渐沉醉于这般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而他所做,无非叉开大腿摇摇屁股,简单至极。
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也多半是他咎由自取,盼春阁里卖着屁股,却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出手阔绰的嫖客们,不愿意屈身做书童,和成群的妻妾共享一个文不胜他武不禁风的男人,于是顶着这贱籍一过就是三十五年。
送银票撞床檐,皆是他为利用她纯良心性欲图随她离开盼春阁破釜沉舟下的赌注,她没有成婚家庭简单,为人侠义,跟着她离开是他最好的选择,即便不能帮他脱了贱籍,也好过待在阁里,哪天死在男人的胯下都无人过问。她是个好孩子,为了不相干的人都能寻百里送遗物,又何况是心里喜欢的人。
可是她实在太可爱了,比他想的还要更可爱,以至于他一日比一日更加迷恋她。盼春阁里多的是日久生情,也多的是相看两厌,水碧还没经历过这般复杂的心理流程,从前看痴男怨女只觉得吵闹,如今发现自己最吵,恶心的想法止不住的往外冒,偏偏自己还不得不听,躲也躲不过避也避不开,烦人的很。
就像现在,她只不过是在十分正常的脱外衣吹蜡烛而已,他脑子却浮现出莫名其妙的画面和可笑至极的想法。好像洞房花烛夜啊,他们穿着红衣拜了天地,哦,洞房夜好像是不吹蜡烛的。好恶心,他不过是她名下的一名奴侍而已,还是一个失了颜色活不了几年的老男人,居然幻想着能和主人成婚,还是在这张恶心的床上,这个……他失去了少男之身的地方。
光是想一想,就要吐出来了。账中熏香香甜,水碧却忍不住阵阵干呕,鱼跃掏出床下的痰盂给他,拍打着他的后背,可他为了那档子事一整天什么也没吃,水都没喝多少,只能吐出胃里的苦汁。苦涩带血腥气的味道蔓延开来,鱼跃皱着眉按了按他的脉搏,这一皱就没松开,肝气郁结,急火攻心,情况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新燃起蜡烛,看着水碧青白的脸色,鱼跃心里后悔起来,她不该自作主张带他来这个地方的,本意是为他出气,又想着天色暗了他又累的够呛今夜先休息再说,没想到反而惹了祸。
“没事,别走,你抱抱我,抱抱就好了。”
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斟酌片刻,还是决定直接坦白:“我把镜王爷绑了,他私养兵士被圣上软禁在王府,我把他抓到这里,想让你出气。”
“你疯了?!”
水碧本就气急攻心吐了血,听她这么一说,热气直接从心口窜到头顶,她抚着他的背半搂着水碧给他顺气,他推了推她,没能推动,更生气了,浑身无力虚虚靠在她怀里,嘴却是有劲儿的很,皮笑肉不笑:“鱼跃女侠真是好高的本领,好大的胆量啊!连王爷都敢抓,实非我等贱民可比。”
她不说话,只一味给他顺气。水碧性子刚烈,若不死死钳制住他,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傻事,上次回盼春阁见到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水碧,她给他止血包扎的手都在抖。心里很难受,好像有什么在心口堵着一样,鼻子酸眼睛痛,可就是哭不出来,和当初师傅离开时的感觉一样。这样苦痛的感觉,她绝对不想再体会第三次。
“水碧,我错了,你别生气。”倔强小鱼乖乖认错,轻柔拍打着他的后背。
“你……”水碧一口气上不来,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如果她要是有能动的耳朵和尾巴,现在早就耷拉下来了,万般情绪只化作一声轻叹:“我哪里是在生你的气。”
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气他哪张表情透露出怨夫姿态,才叫她犯了浑,敢去招惹不该惹的人。即便是欲图谋反被终生软禁,那也是天家的人,污了天家的颜面,雷霆之怒,不是他们这种平头白丁能够承受的住的。即便她武艺再高强,又怎么抵得过天收。他气自己自怨自艾让她犯了傻要替他出气,更气自己没有能耐护得住她,倘若触犯圣怒,可不是他一条贱命一死就能抵消的。
他抓紧了她的手腕,急的都要哭出来:“我是什么东西,青楼里卖肉的倌,活该被千人骑万人踩的玩意儿,你何苦为我蹚浑水。你真是……”
“墙倒众人推,他失势是必然的。放心吧,如今局面,皆是那位放任的结果,若非如此,我带他出来也不会如此顺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鱼跃有问有答,耐心十足,既没有怪他大呼小叫惊疑不定,也没有嫌他见识浅薄不懂局势,更没有好为人师趁机教导。她不善蜜语甜言,说话又直白,可实在有一颗过于澄澈的心,叫人无论如何也没法怪罪于她,即便是撒娇意味的嗔怪,也是不忍的。
“那么,要出气吗?”她不忘初心锲而不舍:“当初他致你危难毁你清白,如今你不过趁他失势踩两脚,有什么不可以的。”
还有一件事,她没有说。镜王爷欺男霸女民怨已久,百十受屈者家属请联名血书,已送至县衙。上头拿他本就需要契机,如今百位受害者家属血书送上门来,自然没理由拒绝,怕是不久就要收监入牢,按律处置,这等重犯探监自是难上加难,即便打点成功探了监也不能亲自对他做什么。所以,再不赶紧报私怨可就要没机会了。
“……可以吗?”水碧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询问。
“可以,一切有我。我既然做了,就绝不会让你为难。”她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语气里满是自信和少年人特有的傲气,明明是夜里,他却觉得她浑身亮闪闪的,像是太阳在发光。
“那走吧,我不想睡了,我们现在就去,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才不会给你添麻烦,烦请鱼跃告知。”
“别搞死了残了就行,还要交整人的。”
“好。”水碧微笑.jpg此时被捆绑的镜某:感觉后背凉凉的。
害死了他母亲的凶手,强行捅开他处穴的恶棍,给他灌一堆春药让他染上性瘾的混蛋,在他抱着母亲的尸骨无声流泪之时,在他沉沦欲海意乱情迷之时,从未想过还会有这么一天,能让他亲手处置仇人。好纠结啊,要从哪里开始动手呢,呵呵^_^。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鱼跃月事之时,并不喜欢出门,之前四方游荡时每逢月事,她都会找个城镇或是村庄暂时住下来休息几日,若实在寻不到人烟,就干脆窝在附近的山洞里懒懒散散睡上几日,直到精神状态恢复再重新踏上旅程。
谈了恋爱之后情况略有不同,区别在于觉睡得更舒服了,此刻她懒懒倦倦躺在水碧大腿上,听他给自己念时兴的话本,念到香艳之处时,他的声音总会不由自主变小。倒不是有多羞涩,毕竟也是盼春阁倌儿,光接客的经历都有二十年,把他的经历随便挑一晚一五一十写在话本上,和话本的香艳也程度不相上下。
问题在于这些话本还是太无趣了,虽然有贴身丫鬟为当家主母口侍,也有书童红袖添香夜侍少爷,却偏偏没有青楼老倌用水润花穴夹吸侠女手指的,着实令人遗憾。
话本子上没有,他又不可能缠着在鱼跃大侠这么不舒服的时候,硬扭着屁股发骚缠着她要,偏偏她一直贴着他的身体,让他总是忍不住想那些事情。
这几日她异常的可爱,十分喜欢粘在他的身上睡,躺在腿上趴在肚子上埋在胸脯里,乳头咬得红红肿肿湿漉漉,几乎都没有消肿和干燥的时候。水碧叹气,却又无可奈何,他的乳头越来越大,穿着外衣出门很容易凸点,除了自己身体淫贱的主要原因,还有她总是吸着不放的次要原因。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几日总觉得身前一对愈发饱满的胸涨涨的,难受的厉害,只有在被她抱着吮吸乳头的时候才勉强好受一些,可当她的嘴唇离开自己的乳房,难受的胀痛又会涌上来。
这种明显异常的情况应该是要和鱼跃汇报的,可她懒懒倦倦少言少食,他只能拿勺子哄着喂着她吃些好入口的蛋羹肉粥补充体力。她是个好孩子,和她说这些,少不得又要为他操心,又要诊脉又要检查,还得花心思为他配药。
之前她拿自己身体给他试药的事情他可还记得,每天跑出去,浑身都是各种香味儿药味儿,还趁他睡着了往自己身上涂涂抹抹,装看不见可不代表他真的没看见。水碧是什么人,靠察言观色吃饭的主,早就看出她在给人调试新药,只是当时没想到,那费了好大劲儿的新药竟然是送给他的,还特意拿了个鸳鸯戏水的盒子装,生怕他是个傻子看不出来她在求爱。
真的是,可爱的过分了。
“晚上想吃些什么?”他不是很经常叫她的名字,只有在床上看她插他后穴玩的开心了,才会试探着轻声加一句,如果她没有反感,就继续加大音量叫一声。
“什么都吃不下,没有胃口。”她翻了个身,由平躺改为了侧枕,但终归还是躺着枕在水碧只套了件裙子里头什么都没穿的大腿上。
“多少吃一口吧,年轻时觉着怎么折腾都行,可上了年岁,身体出问题可就难受的很。”他把手搓热了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忍不住絮絮叨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碧,还好意思说我。”她把头扭过去装作不看他,实际余光仍然紧紧盯着他的脸,眼睛一眨都不眨。
“不一样的,”他摇了摇头,温声道:“我这副身子,坏了就坏了,又没人心疼,原就剩那些地方还有些用,我要生活,我要应付老鸨。你不一样,你身体坏了,我的心是要跟着一起疼的。”
“可是,我也是会心疼你的。”
狡猾的老男人成功引诱没什么坏心眼的鱼跃说出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勾唇一笑:“那您心疼心疼我,告诉我晚上想吃什么吧。”
又被他绕回来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是这样啰嗦唠叨又爱操心的类型呢。
“想喝奶。”
她刚说完这句话,水碧就主动拉开松垮垮的领口,把早已被她揉透的软乎乎的乳房露出一只,枣核大小的乳头被她的话语激得发硬,连带着乳头内部的褶皱一同凸出来,乳尖红彤彤的,全都是她啃咬出来的痕迹。他伸手点了点床头的茶水,慢生生打着圈儿抹到自己的乳房上,又洒了数滴茶水在乳头上,看起来就像是漏奶了一般。
无需她改变动作,他轻柔地把她往大腿下面挪了挪,弯下盈盈纤腰,保持着近乎折叠的柔软姿势把发育胀大的雄乳乳头送到了她的嘴边。
“呃……”
她总是这样没轻没重,狠狠地咬上他的乳头,时常将他咬的吃痛,红肿破皮的乳头好了又坏,一直都没有空闲的时候。男人产乳的条件还是太苛刻了些,即便是她这样不分日夜地调教他的乳头,他不停地向身体暗示自己是个能哺乳的男人,可除了胸部变得更鼓、乳头愈发肿大、乳晕也渐渐扩大加深以外,根本无济于事。
他还是没能产出奶水,以至于连让她吃些东西都做不到。这样想着,被叼着乳头啃咬吮吸的水碧乳根一阵抽搐,痛得他咬牙皱眉,手指也抓紧了床单,直捏得骨节发白,可他硬生生忍了,连一个字都不肯往外吐,比起被鱼跃啃咬时的吟呻娇呼,他对其他的疼痛实在有些吝于表露。不是她给的疼痛,根本就没有意义。
随着乳根的抽搐感袭来的还有莫大的惊喜,他感觉到几滴液体从乳尖流出,与此同时,鱼跃的口中涌上了一股醇厚而浓郁的、混合着血腥气的奶香,水碧竟然真的被她吸出了奶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坐直了身子,把沉浸在欣喜中的水碧扑倒在床上,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从头到尾,她的嘴都没离开过水碧刚刚流出初乳的那只乳头。乳肉随着姿势的变动拉扯出来,水碧刚产出初乳的乳头兴奋而脆弱,刚被释放的那一瞬快感又很快被新一轮的胀痛填满。只是几滴还不够作为她的晚餐,它奋力地想产出更多乳汁,却又被过细的乳孔堵住了出路。
“鱼跃,再用力一些,狠狠吸我的乳头吧,奶水想要出来,好难受……”
她有求必应,两只手捧着水碧露出来的那只奶子,把它往乳头中间挤压,宽阔的乳房被聚拢起来,显得更鼓了。又是挤又是吸,折腾了好一会儿,把水碧疼得手里的床单都快抓烂,才终于又挤出一阵淅淅沥沥的乳汁。
后穴里的潮涌一阵又一阵,他光顾着想为鱼跃哺乳,便什么都往张开了挤靠,以至于连一直注意夹着的后穴都失了警惕,懈怠放肆,身下的裙子早就被浸透,床单也早已湿的不成样子,才刚换的床单,又要重新洗了。
水碧喘着粗气,拉开衣服露出另一只乳房,想让她不要厚此薄彼,也宠幸宠幸另一只寂寞的肿奶头,可两人如法炮制操作了好一番,直把另一只奶头吸的破了皮,肿成娇艳欲滴的紫葡萄,也没能吸出哪怕一滴奶水来。
“不会只有一边出奶吧,这样好像容易不对称……”她捏着乃子嘀嘀咕咕,直说得水碧心里慌慌。
“呜……不要,不要一大一小,那样就不好看了。”水碧难过,水碧哭哭,以色侍人者,最惧色衰而爱驰,他的头发已经一半黑一半白,若是胸也一边大一边小,又该如何自处。
“水碧,不会的,这只是刚开始,左右两边会有一点差异是正常的。”
她其实并不算很擅长妇科,关于产乳和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从她自己十九岁初潮一无所知就能看出来,但这种时候,身为大夫的她更不可能露怯,这会给本就心神不稳的水碧带来莫大的压力。
她过去接触到的女性病例,大都是治疗不孕不育和需要她接生,其他更隐晦的类似炎症以及发育问题,由于女性大夫的缺乏和男女大防,一般女子都是羞于启齿的,这种羞耻已经持续了几百年,并不是突然出现一个女大夫就能立马消失的。
“是我不够努力吗,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在想着给宝宝产乳了,为什么……”他有点听不进去,呆呆的摸着自己不出奶的那边乳房掉眼泪,抱抱不行,亲亲也不行,怎么哄也哄不好。
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状况,水碧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对她一直都是耐心又温柔的,平时基本上抱一抱就好了,亲亲都用不上,偶尔的阴阳怪气她甚至都来不及觉察到,就被他自己调整好了,所以二人相处可以说是十分和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事期间的鱼跃是昏昏沉沉的头痛,来了兴致把他压住啃啃啃,下身的经血流出,身下的水碧也流着泪。
这也不能怪他,他的两只乳头又红又肿,乳头里的软肉和褶皱被吸的微微外翻,一只出奶的乳头保持着和眼泪同频的速度可怜兮兮滴着乳白色的泪滴,另一只则干涩红肿,他自己用力挤压着不出奶的那一边,却只能是又涨又痛。怕吵到她,所以紧紧咬着牙不哭出声,唯有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往下淌,看的她心里很不好受。
“其实不对称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别人也看不见,我又不介意。”果然不是她的哄人技术高超,而是平时水碧对她的低情商发言忍让良多,这么说完,水碧哭的更厉害了,原本只是滴漏一般滴滴答答,现在成了雨天的房檐,掉的稀里哗啦。
鱼跃思考,鱼跃挠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灵机一动,把嘴凑到了他耳朵,轻声叫了一句:“水碧……哥哥,不会的,我可是神医,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尽管自称神医的鱼跃良心受到了谴责,但这样说竟然真的有用,水碧不哭了,连抽泣都停了,睁着一双泪蒙蒙的眼睛含羞带怯地看着她,然后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红。原本温凉的水碧瞬间变得烫烫的,包括贴着她冰冷小腹的纤腰,舒服得她没忍住往上贴了贴,然后身下人的心跳也像打鼓一样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叫他水碧……,还往他的身上贴,要不是最近身体被她调养得好了许多,水碧就要气血上涌,直接晕倒过去了。比身体的欲望更加可怕的是精神的欲望,他空缺的那些欲望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紧紧把她抱住的那一刻,他庆幸的想,还好他只比她大了十岁,不然可能就听不到这句,而是直接叫水碧大叔了。
岁月催人老,水碧早年把自己养的富贵,才保住了这张脸,没让它沧桑成大叔模样,不然自己顶着一张老脸,她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的吧。
“哥哥?”
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的鱼跃把脸凑到了水碧的面前,试探着又叫了一声,水碧哀吟一声,把滚烫的脸埋进了她的头发里,身体也被他抱的更紧了。挨的这么近,他赤裸的乳头硬邦邦挺立起来,湿漉漉喷出一股奶香味儿的热流,打湿了她整齐的衣衫,浸透到她的乳峰上去了。他的乳汁,湿湿的,热热的。
“哥哥,哥哥,水碧哥哥。”
她玩上瘾了,一声比一声叫的更软更温柔,每叫一声都有一阵湿热从胸口涌来,一股一股喷个不停,把整个房间都染上了香香甜甜的,男人初乳的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镜王爷被收监后,水碧的户籍很快就办了下来,之前的县太爷嘴里那些推脱阻碍都消失了,缴纳相应费用,文书交接处理完成,带水碧签了字,最后盖上官府的大印。就算是成了。拿着轻飘飘的文书,心中仍有不实之感,水碧终于在三十六岁这年恢复了良籍。
“鱼大侠,要顺便合户报备吗?”帮她拿文书的衙役看着二人亲密无间,自以为十分有眼色的问道。
水往低处流轻而易举,人往高处走却是难上加难,给人脱贱籍本就麻烦,若不是真心敬他爱他,要与他结为夫妇,根本没必要附加这么多麻烦的流程,直接养在家里当个玩物就是了。男人有钱就变坏,还省得他得了自由长腿跑了。
“不需要。”鱼跃不悦,她还没准备好和水碧的家,连求婚都没准备,怎么就要合户报备了。但人家也是好心,她也不好说什么,只礼貌回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直亦步亦趋跟着她身后的水碧闻言却是紧了紧手指,隔着宽大的袖口握住了自己的衣角。不想与他成婚才是正常的,她已经帮他脱了贱籍,还要她以身相许,他倒没那么脸大,自以为是要对人家小姑娘恩将仇报,可知道道理是一回事,亲耳听她她拒绝又是一回事了。
若是衙役不问,他们之间就能保留这微妙的平衡,可一旦被点破了,情况就大有不同了。聪明的男人不会过多追问,不会想着去打破这份平衡,闹的个覆水难收的地步。事已至此,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没听到,她不问,他不说,她一问,他惊讶。
出了县衙,坐上租来的马车,水碧主动把鱼跃抱在大腿上,用自己柔软的大屁股当做肉垫,大腿则作为缓冲,以此减轻她的颠簸感。这次没大事做,可没有刻意雇特殊车夫,她忍了又忍,还是只老老实实把头靠在他怀里,脸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衫贴着水碧硬邦邦的乳头。
水碧的奶量并不多,晨起涨奶时被她吸干后,基本上一整天都清清爽爽,当然,前提是她不把脸埋在他的胸里蹭蹭蹭。
“鱼跃……有人。”
他轻声提醒,鱼跃的脸与他的胸保持了安全距离,他却不由自主想起来二人去北苑山庄的那一次,他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发骚,任由鱼跃的手指把他肏得呻吟浪叫。很羞耻,又有点怀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水碧哥哥,不发出声音不就好了。”
自从得知了他的软肋,她时不时就要拿这句话逗他一下,直到满意的看见他又下意识喷了奶,打湿了轻薄的外衣。故意假装到处都找不到手帕,最后等到乳汁变凉,湿漉漉凉飕飕贴在乳头上,她才慢吞吞从他腰间抽出每次都被他放在那处、从无位置改动的手帕,轻轻拉开他的衣领,把手指连带着手帕一起伸进去,隔着衣服一点一点擦拭着他未干的乳头。
他乖乖闭着嘴,没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这个马车是出行时随便租的,没做什么准备,既没有全面清洁马车内的车帘装饰凳子,也没铺上软乎乎的厚垫子,她可不想要在这里把水碧白玉一样的身子扒光,让脏兮兮的靠垫磨破他的后背。所以她也就是欺负了水碧这么一下,就匆匆拉上了衣领,重新把头枕在了他的胸口。
“我们回家再说。”看着水碧明显失落的眼神,饶是她这种对读表情不太擅长的人,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安,及时安抚道。
“……好。”
“哈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胆啊,让老叔都忍不住回忆起初恋来了。”
“……”
“……”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车夫大叔突如其来的闲谈,打破了黏糊潮湿的氛围,大概是真怕小情侣在他车上顺势搞起来了。这车他还要继续拉客的,要是真的好得一塌糊涂,下一单可还怎么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碧表示理解,率先出声缓解尴尬:“大哥看着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何必把自己称呼老了。”
“啊哈哈,小年轻还挺会说话,怪不得小姑娘这样喜欢。老叔今年四十有二,得和你们爹妈差不多大吧。”
水碧今日带了兜帽,遮住了花白的头发,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要陪鱼跃去官府,脸上更是仔仔细细打了粉,每一处细纹都被严严实实盖住。他本就保养得宜,又被她养好了身体,吃的好睡得香,眼下青黑渐渐消失,只需要遮住花白的头发,就能起码看着年轻十岁。他是她的人,他的容貌自然就是她的颜面,为了她的颜面,他也该仔细梳洗一番的。
鱼跃虽是江湖人,但并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听着二人一来一回,枕在水碧胸口沉默不语,水碧还真没说错,车夫的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奈何车夫死活不肯信,还以为水碧是在说恭维话。这都是考点,要考的,好好看好好学,将来也许用得上。说实话,她和水碧学了许多说话技巧,连他的表情都学了个七七八八,这些可派上了大用场,她能明显感觉到近来与人交往顺利许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曾因交流之事与人闹了许多误会,近几年才好了许多,只因她的武艺越来越高,实在交流不了,打一架就好沟通多了,就像刚来盼春阁那回一样。
她不是生来就比别人会打架,只不过她肯想肯做,又十分好学。做乞丐时学打架最凶的孩子的技巧,唱戏时学一板一眼的学师傅的身法,现在遇到了人精水碧,又下意识要学他的高情商。师傅说她是个省心的报恩徒弟,经常拉着她在别人面前炫耀,她不明白,她只是做好了份内的事情而已。
“什么叫初恋?”在二人聊的火热时,好学宝宝鱼跃插嘴询问,这个词语,她看过的书上没有,水碧给她读的话本子上也没有。
“初恋吗,就是年少时春心萌动,第一个喜欢的人啦,你们这么年轻,初恋应该就是对方吧,哈哈。”
“嗯,他是我的初恋。”
那年他为星月,她如蝇蚊,星月无需投眸,便叫凡人失色,偏偏他准确落入她怀中的那颗白面大馒头,以及落怀后肆意爽朗的笑。她明白,那时的他不过是他生命中再不起眼的过客,来不及在他心中留下任何涟漪,但对她来说,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即便只是镜花水月,也早已烙印心中,不可磨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十年前后的相见,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故人再会罢了。无需缅怀不必忧愁,她向来不看过去不问明日,只追今朝。镜花水月终是过往,如今星月入怀,又有什么可哀叹追忆。
“什么初恋?二十年前你只有六岁!我可干不出这样的混蛋事。”心事重重的水碧好不容易挨到回到了家,急匆匆把她抱上了床,一边拉开宽松衣领袒露乳房,一边问她方才在马车上的胡言乱语。
“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初恋的话,那就没错,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特别喜欢。”鱼跃思考片刻,打了个超级大直球。
最终水碧花了一个时辰为她疏通了喜欢与喜欢之间的不同,以及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但是话又说回来她从小就没人教导,分不清也是正常的,这并不怪她,他会负责填补她所有欠缺的常识以及情感,当然不包括一个孩童的自己都分不清是感激还是倾慕的爱。
水碧记得当年那个孩子吗?当然是不记得的,那时她在他的眼里和其他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或许当时看她在乞丐堆被打得鼻青脸肿,心念一动,欣赏也好怜悯也罢,就对她多丢了几个馒头,但也仅此而已。真正把她从乞丐堆里带出来的,是她的师傅,也是为她取了这个好名字的人。
“我从出生起就一直待在宣阳城,还没出去过。鱼跃愿意带我去看看师傅吗?”
“……嗯。”她垂下了眼,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水碧抚摸着她的脑袋,把胸脯挺了挺,和往常一样给她吸奶。听她的讲述,那是改变了她命运的人,也是个很有个性的仗义侠士,或许就是这样的好人,才能教出鱼跃这样的好孩子。十年都没回去看过一次,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不愿面对,但其实又怎么可能不想念呢。既然如此,就让他帮她一把吧。
一纸婚书不过废纸一张鉴定为口是心非,其实真得到了高兴的能抱起鱼跃原地转三圈然后气喘吁吁趴在床上傻乎乎笑,他们可是即将一起见过长辈的关系,这其中的含金量不可估量,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躺在古色古香的花梨木拔步床上,看着窗外打理细致冬日仍有绿意错落的中式庭院,刘钿徽仍觉有几分不实之感。
很难想象,几个月前她还待在钢筋水泥丛林中每天927,结果晕倒在会议室里,送进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高的惊人,大大小小的针剂打了不少,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月才出院,尽管如此,由于确诊免疫系统病,后续仍需要终身服药治疗。
这无疑是个塌天的坏消息,出院交了医药费拿了药,刘钿徽心如死灰。父亲那边根本不会过问她的死活,母亲自离婚后也从未有与她过联系,住院时她因肌肉受损无法自主行动,也是请的护工,期间只有同在一个城市工作的大学室友张乐怡来看过她一次,乐怡工作也很忙,抽了空来看一眼,聊了几句就匆匆赶回公司了。
之前她一直在拼命追赶,逼着卷自己,毕业就进了大厂,三年就干到主管位置,一直想要休息却没时间,现在生了这样的病,反而能够有时间停下来静静。没有想太多,她辞去了工作,想要去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租间房子修养一段时间。
正当钿徽挑选修养地的时候,多年不曾联系的姐姐顺风加急寄来了房产证和房产赠与协议,甚至还体贴的帮她付了税费,并附带了一张十分简短的信:妹妹,听说你病得很严重,我即将和未婚妻前往国外领证,大概此生不会再回来,就不来看你了,这套房产以及里面的东西留给你,往后不用再操心生活,它们会照顾好你的。
姐姐的房产正好在山清水秀的僻静之处,寄来的证件和手续也很全,她这边去做公证,很快就成功办理了过户。刘钿徽忙于工作,对生活之事并不过多关注,基本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两个行李箱就装下了全部,只是因为她还没有买车,高铁转火车再转大巴最后又坐了三轮车,才到达姐姐的房产,哦不,现在是她的房产了。
虽然地方偏僻了些,但房子确实很不错,青瓦白墙高门大院,是典型的徽派建筑,从包里掏出钥匙,费力推开厚重宽敞的双扇仿木镀漆不锈钢大门,入目即是带风雨凉亭的一进小院,水榭绿植错落排布,此时正值冬季,假山处的红梅衔着一缕晨光,垂着饱满的骨朵含苞待放。
费力把自己的行李箱从门外搬进来,钿徽默默关上了大门。这里远离其他住宅区,可眼前的小院实在是有些……张扬,雅致和韵味是需要真金白银撑腰的,这方宅院就有一种看不到钱,但是钱又都摆在那里的感觉,如果不说这是,她还以为自己到了江南水乡景区的封建府邸旧址。
穿过九曲回折的风雨连廊,路过一进拐角的厨房,来到了二进的住宅区,青石板围就的小溪从入户的假山鱼池一直通到内院,厅房旁的小拱桥旁边摆着石桌石凳,奇怪的是,明明有矮树在顶,却没有落叶泥尘,青石板路也是,没有任何落叶的痕迹,干净的像是今早刚打扫的。
可能是姐姐和未婚妻刚离开不久?刘钿徽没有多想,把行李箱搬上台阶,用钥匙打开了厅房木质打底玻璃封善的大门,暖黄色的灯光打开,厅房摆着一套木质桌椅,站在厅房之中,正好能将整个二进小院的风光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厅房配有左右耳房,左边是一间书房,右边则是一间琴室,这些笔墨纸砚以及乐器配备看起来都不太现代,难道姐姐学的是书法中国画还有民乐之类的吗?
从厅房步入内侧,有两间装修风格十分简易且布置相似,不,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同的客房,一间公共卫生间,还有正中间最大也最具现代感的家庭影院。琴房以及书房实在是与刘钿徽本人的爱好大相径庭,但配备星空顶全遮光效果以及超大幕布以及KTV功能的家庭影院,在她看来简直是实用至极。
厅房两侧是东西厢房,东西厢房各有三间房间,她暂时没什么精力一一去看,只粗粗扫了一眼。厢房入户门较之厅堂隐私性稍高一点,是不透光的木纹理门,皆连风雨连廊,若逢雨雪,雨滴顺连廊檐间淅沥嘀嗒,从大门一路走到房间,能够做到鞋底滴水不沾。连廊拐角之处还顺势做了两个凉亭,可以坐下赏雨品茶,风雅至极。
可惜她现在拖着行李箱一路走过来,呼吸都带喘,只想赶紧找到合适的房间安置好自己。从一楼的电梯上去,她拖着行李箱成功到达了二楼,上电梯时扫了一眼,除了她能够看见的二楼,电梯还有-1层,大概是地下车库吧,毕竟院子里园林造景排布得这么满,也没有能停车的地方。
她猜的果然没错,主卧就在二楼阳光最充足窗户最大还带超大阳台的那一间,一切物品家居都配备完善,房间也干净整洁犹如今早刚打扫过,甚至床单为还带着阳光的气息,像是刚换过,只需要她把自己带的洗漱用品摆上去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舟车劳顿令她本就不堪的身体精疲力竭,从包里掏出矿泉水喝了药,钿徽顺势脱了外衣和鞋子躺在了软乎乎香喷喷的被子里。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先休息好才最重要。
钿徽醒来之时,她带来的那些行李已经被分门别类整齐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被替换成了附带温水和加热杯垫的带盖陶瓷杯,睡前随手丢在桌上的空药盒也被丢进了垃圾桶里。这不应该,即便她生病后精神状态差了许多,也不至于松懈到有人在她面前干了这么多事还毫无察觉的地步。
“是谁?”她只是惊慌错愕了一瞬,就很快冷静了下来,试图召出行事之人。对方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反而可以称得上是尽心照顾,姐姐的信上没有说清楚,或许这所宅院里还有常住或是固定时间上门的清洁人员。
人生就是这么起起伏伏,处处充满了未知与惊喜,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步会踩到糖果还是狗屎,就像刘钿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姐姐信里的能照顾她生活的“它”指的竟然是……一位身穿女仆装的巨乳大姐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水碧公子,妈妈请您去一趟。”
来人是鸨母身边的丫头春兰,听到这个称呼,水碧有些许恍惚,到底是跟了贵人水涨船高,往日里春兰仗着鸨母宠爱趾高气昂,何时用过这样毕恭毕敬的态度。
“我知道了,你去外面等着吧。”
水碧隔着衣袖按住了春兰要帮忙为他更衣的手腕,待她出去关上门,才从薄被里露出半截赤裸裸白生生的身子,勾起挂架上的外衣随意往身上一披,想了想又扯下了挂架上的腰带,仔仔细细把外衣拢了,紧紧遮住鱼跃最喜欢的部位,只露出个脖子,才满意用腰带系了外衣。
阁里的衣物轻薄易脱取,像他这样年老色衰的公子除了肉体更是没几分吸引力,没人会愿意关注一个老倌儿的灵魂,会点他的客人,都是想爽一爽而已。这幅身体自然是谁都能看得,至于丫头小厮,更是百无禁忌,来见鱼跃的那天他的身子就是春兰和另外的一个丫头萤兰帮着洗刷的。
他并不喜欢这种不必要的暴露,既然如今有了贵客庇护,自然尽量避免在外人面前袒胸露乳,他的胸膛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贵客用嘴对他烙下的爱的印记,他不是很想分享给别人看。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喜不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一回事,他早就通透了。
“水碧啊,如今萤兰命悬一线,你便发发善心,和你房里那位说说,让她出手救救我的萤兰吧。”鸨母今年起码也有六十岁,就这么在水碧面前哭的老泪纵横,床上的萤兰面无血色,有进气无出气,怕是没几天好活了。
鸨母狠了一辈子,训诫了多少被卖入阁中的良家妇女,这个笙歌艳舞的盼春阁里也不知装了多少具无辜女子的魂灵。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老女人,她少年时也是受害者,到了中年成为加害者,到了老年竟然母性大发,从水边捡回来一对双胎,把她们当做亲生女儿抚养长大,每日带在身边,不必和其他姑娘公子一样接客。这两个孩子,就是春兰和萤兰。
萤兰身体在某一日急转直下,药石无医,城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鸨母无奈之际,想起了水碧的那位贵客。那位毕竟是为县太爷母亲诊治过的大夫,医术定然了得,可这样的大夫心高气傲,死活不愿接青楼的单。她如今住在水碧那儿,听说二人处的如同新婚夫妻一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正是浓情蜜意之时,那么水碧的话她或许能听进去两句。
“当初水杏的情况……你也明白,都是没有办法,就算你怨恨妈妈,妈妈都认了,可萤兰她,她还是个孩子,妈妈求你,救救萤兰吧。”
萤兰今年十六岁,确实还是个孩子。水碧冷哼,唇角的嘲讽根本压不下去:“妈妈忘了,你们费尽心机把我送上镜王爷的床时,我也才十六岁。”
“水碧啊,实在是,我去求了贵人,可她说了她不给青楼之人看病,我才想你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未免太高看我了,我是个什么东西,也不过是青楼的倌儿罢了,凭什么觉得贵人就会听我的。她才是大夫,治不治是她的事情,把我叫到这里算什么意思,趁贵人不在,为我设鸿门宴,好话不听就来硬的?”
言毕,一头撞在了床檐上,当即撞出了个血窟窿,额角淌着鲜血坐在地上,指着门外站着的四个跃跃欲试的壮汉哈哈大笑:“大不了我便陪着萤兰上路,尸体是没法威胁人的,同样的招数你们还想再用一遍吗?恶心,肮脏,痴心妄想!”
一阵兵荒马乱,哭的,叫的,骂的,到底是脑袋在流血,水碧耳朵里嗡嗡直响,一时之间失去知觉,昏沉沉合上眼。朦胧间,好像又看见了母亲,水杏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半开玩笑地和他说:“水碧,早知道你会这样,为了我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我还不如早点死了,尸体是威胁不了任何人的。”
整整二十年了,他从没梦见过水杏,可今天又见到了,大概是他也要走了吧。传说人在快要死的时候,逝去的亲人就会来带他一起离开,若是孤魂野鬼,便只能由鬼使带去阴曹地府。真好,他并不是孤魂野鬼,有母亲来带他一起离开。
“水碧,我还指望看到你娶媳妇呢,不对,被媳妇娶,哎呀这不重要。你怎么还寡着,不准跟过来,赶紧给老娘滚回去。”水杏仍旧是她生前的那副模样,丰满莹润,红光满面,戳着水碧的脑袋略带嫌弃的指指点点。
“……”水碧想张口,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和她一样发出声音,于是只好闭嘴沉默。天下的母父都是一般操心,他们都带着相同的任务,人生大事不了结,便是罪大恶极。
“回去吧,我在地府的积分快满了,马上就能投胎转世当江浙沪独生女了,算了,你个老古董也不懂什么叫江浙沪,总之就是千金大小姐,有吃有喝有房有车,过得肯定比你好,你就别瞎操心了。”
水碧:“……”无法开口,也接不上话
“总之看到我大儿子终于有了归宿,老妈就能放心投胎了,快回去吧,再不醒过来,你的小鱼儿都要急哭了。”虽然水碧姿色平平远不如他老娘,但多亏她培养的好,她大儿子虽然又刚愎自用又爱瞎操心又意气用事,但比外面那些臭男人肯定是强多了,自信女人最美丽,我杏一美就是一辈子。
水杏用力推他一把,把他推到了来时的方向,自己则消失在了虚空之中,无影又无踪,大概就是像她说的那样,去当有吃有喝有房有车的江浙沪独生女了吧。走吧,走吧,此生风月无边,红颜早逝,既有来生,愿她一路光明璀璨,从此她是明珠她是珍宝,再不背骂名,无奈似海菜花,漂浮本无罪,缘何念做水性杨花。
水碧,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为了你心爱的人,也万不能再这样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再做傻事,可就没有妈妈把你一把推回去了[握拳]。
刚愎自用爱瞎操心意气用事的水碧脑袋被包的严严实实,醒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求贵人,救萤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恨老鸨和镜王爷,恨那些畏惧强权沆瀣一气不肯给水杏医治的大夫,可他并不恨萤兰。就像老鸨说的,她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和眼高于顶的姐姐春兰不同,萤兰是个沉默寡言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大人的恩怨,不该牵扯到无辜的孩子。他的意气用事,差点害死了自己,也差点害死了萤兰。
他知道,鱼跃从不在意病人的身份地位,不肯为萤兰医治,想必是听了他之前和她说的与老鸨有恩怨,如果他真的一头碰死了,那她大概率真的不会再为萤兰医治了。直肠子的江湖人,她的心思很好猜,比那些脑子里弯弯绕像打了结的文人要好很多。
“嗯。”
她点点头,提着药箱离开了,去了有一会儿才回来,见他还坐着,扶着他让他躺下:“有人给她下毒,我开了药,死不了。”
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显然脸色比寻常时更冷了几分,她还气恼着,又不知自己到底在气恼什么,总之不好对着昨天还在寻死觅活头上还有窟窿昏睡了一整天的水碧发脾气。
他小心翼翼勾住她的小拇指,轻声道:“鱼跃,我渴。”
鱼跃刚治了老鸨的命根子萤兰,现在自然是一呼必应,吩咐了一声,小丫头很快送了热水来,放在桌上,又识趣地退了出去。
她把热水吹冷,一勺一勺喂给了床上的水碧。意气用事的劲儿过了,痛觉便恢复了,即便鱼跃给他加了舒缓疼痛的药物,他的头还是疼得厉害,一阵一阵像要炸开了一般,几乎是要他咬着牙强忍着痛意。不过这到底是他自己作的,也不敢撒娇卖痴喊痛,还得顾念着鱼跃愈发阴沉的脸色,想着怎样能让她开心一些。
“是我不好……”
“抱歉,不该不在……”
两人齐齐开口,又同时缄口,最后还是水碧用力勾住了她的小指,花白的头发散落半床,半老徐郎强忍痛意,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来:“怎么能怪你呢?又没有人按着我,我是自己拿脑袋往上撞的呀。”
她会怎么看他呢?觉得他年纪这么大了,头发都白了一半,和她待在一起就像父女一般,还在耍小孩脾气,一哭二闹三上吊,玩这种无聊的戏码。在那一刻,他真的想过,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她就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只带走他的钱,不用考虑带上他这个拖油瓶,继续自由自在闯荡江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当他看到她时,又舍不得了。舍不得放开手,舍不得毫不试探毫不勾引,舍不得让她就这么走了,连他的一根头发都不带走。
“你伤在头部,切忌胡思乱想。这里待不得了,等你伤好些,我们就租个房子搬出去住。”
“出台比包月贵呢,不太划算。”
“我已经为你赎身了,只是户籍那边有点麻烦,你暂时还没办法恢复良籍。”
恢复?多陌生的词汇,他从出生起就是贱籍,何谈恢复呢。
“这样就好,能做贵人的奴侍,奴心满意足了。”
他言辞恳切不似做假,伸出手来包住了她的手掌,在包住她手掌的那一刻,心底升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到底是个男人,他的手还是比她的大了一圈,能把她完全包裹住,就像把她完全容纳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充当她的保护伞,这种感觉,很满足,很幸福。只是这样而已就已经足够,他不需要在她这里得到更多的东西了。
“对了,老鸨死了。”她的声音冰冷无温度,仿佛在说一件极为稀松平常之事。
水碧:“?”
“我和她说,我的规矩,一命换一命,她死,萤兰活。所以在我救了萤兰后,她就去死了。”
恶贯满盈的老鸨曾经也是个可怜女人,在残害了无数个同她一样可怜又无奈的女人男人之后,为了心爱的养女,选择了赴死。那么,在她联合镜王爷毒害水杏、以此威胁水碧向镜王爷献身之时,是否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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