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客户很难应对,尽管齐盛有帮我挡酒,但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推脱。
以往这种酒局我都是不参加的,作为研发人员,而且只是个普通职员,我并太需要参与这种活动,可是这次的客户很重要,出差的机会也是我自己争取到的,这关乎到我的升职加薪问题,我必须接受人情世故的打磨。
积蓄被骗走,根本连方钦的人影都找不到,我现在看谁都觉得像是方钦,一路上认错了人好几次,连好脾气的齐盛都忍不住问我是否有脸盲症,以至于一路认错十多个人。
“张总是那个有点秃头的,千万不要认错。”齐盛凑了过来,小声的提醒我:“待会儿要喝酒我会帮你拦着的,女孩子可不能喝醉酒哦。”
他践行了自己的承诺,但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充满无奈,我不得不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张总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年轻女孩穿黑丝,作为洽谈人员的职员必须掌握产品研发的细节,而我刚好符合年轻女性与掌握研发工作这两点,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才能摊上这么好的项目,还是和齐盛搭档。
齐盛也喝了不少,但状态比我好上不少,他打车把我送回酒店,扶着我上了楼,自己步行回不远处的住所。
在外人面前还好,一回到酒店,我就开始难过起来,扶着马桶吐了半个多小时,口中焦热渴水,蹲在饮水机面前,一杯接一杯,给自己灌了一肚子凉水。
如果没碰上这些事,或者我自己警惕心强一些,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的为了升职加薪而参加吵闹的酒局,穿着透肉黑丝和包臀裙被一群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而且还要被议论可惜胸太小,简直是屈辱之至。
喝完水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奇怪的衣服,换上千濯给我准给好的睡衣,换上睡衣那一刻我没忍住哭了起来。
一边埋怨为什么张总有那样奇怪的癖好,一边又享受着身为女性带来的便利,明明组里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他们的能力不下于我,可是我居然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取胜。换做是以前的我,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大概是醉昏头了,凌晨三点打电话给千濯,竹筒倒豆子似的哭诉着我的遭遇与困惑,盼望这个毫无社会经验的人为我指点迷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太懂你说的设计研发什么的,不过,既然公司选定你,说明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换做是那些所谓比你更有能力的人,未必就做的成。”
“可我的价值是什么,就是让我穿着黑丝喝醉酒,还被嫌弃胸小吗?”不说还好,一说我更难受,抱着手机,哭得更大声了。
“对方既然能做到这个程度,说明肯定不是肤浅到看个黑丝就决定合作的,说来说去,派你穿着黑丝去,那也只是公司对对方爱好的推论,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对方确实会受到黑丝的影响。”
他的嗓子有些哑,大概是因为凌晨被我吵醒,又听我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连润喉的水都没顾上喝一口。
他没去倒水,接着用沙哑的声音说:“对方有说您胸……”
“啊啊啊不许你说!”
“那好吧,我不说,”他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他有在笑吧,他绝对有在笑!,接着说:“对方对您的体形似乎算不上太满意,而在后来的谈话中,几乎并未将您当做女性看待,也没做任何出格举动,说明是完全认可了您的能力。”
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张总只在我进去时看了我一眼,往后就没再往我身上瞟了。我没把情况说的太具体,千濯居然凭借我抱怨似的只言片语推出了情境,还纠正了我思想上的误区。
“无论公司出于何种考虑派您前往,最终成效如何还是得看您的努力,不过看样子您完成的十分出色,真是太棒了。”
喝完酒脑子不太清醒,我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来滚去,为他安慰我的话而感到真实的喜悦,就连他承认我胸小的事情都没和他计较,而是像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一样嗲嗲的追问他:
“那我这么棒,回去你要给我什么奖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呼吸一窒,沉默了好久才柔声问我:“想吃什么呢,或者……嗯,要我做什么呢。”
他的语气这样温柔,好像把我整个人都环绕在他软绵绵的怀抱里,让我觉得就算自己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给我。不过,我知道星星是庞大而遥远的星体,难以靠近难以触摸,所以并不会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
“我想要抱抱,我好难受,想要千濯姐姐抱抱。”
醉酒时意识清醒,但羞耻心丢掉了一大半,即便是说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也没什么心理负担,我根本不想去想清醒后是什么后果,只想凭借羞耻心薄弱的机会说出自己一直想要在他面前说的话来。
“姐,姐姐吗?”他停了一会儿,接着回答道:“可不可以,不要叫姐姐,虽然我……但是您不是说过,我暂时可以是您的男友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这么叫,姐姐,姐姐,漂亮大姐姐~”
“那……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明月不管不顾叫完姐姐后就没了声响,听筒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千濯把听筒开到最大,手机安安稳稳放在床头,自己也躺下来,一动不动听了半小时呼吸声,最后还是伸手挂断了电话。
现在是凌晨五点,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的晨光透过窗帘钻进来,提醒起床煮粥的闹钟响了起来,他随手关掉,从床上坐起来发呆。
明月的胃不是很好,之前因为没人照顾,早上都是随便凑合,也没怎么养护。九点上班,七点就要起床化妆,搭配衣服,公司离这里远,地铁还可能挤不上,要留一个小时在路上,吃完早饭八点,她换上高跟鞋匆匆离去。
月经也不准,隔好几个月才来一次,而且每次都很痛,那几天总是气鼓鼓的,动不动就要踢他的奶子撒气,撒完气又要哭,一边哭一边骂自己无缘无故对他发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只不过是在脆弱的时期放大对他的埋怨与不满罢了。换做是别人,被侮辱,还因为他被骗走全部积蓄,怕是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也只有她才会什么委屈都忍着,打掉牙齿和血吞。
积压太多情绪在心里,是很痛苦的。她喝醉了酒,头也很疼,不想要虐待折磨他,只想要他抱抱,像是测试得了优的女儿,眨着天真的大眼睛,仰着头,小心翼翼的向狠心又不负责任的妈妈讨要奖励。
都是妈妈太没用所以才会这样,让幼小又乖巧的女儿承担太多责任,承受太多痛苦,变成小心翼翼的模样,是作为母亲最大的失败。
不,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一位母亲,他保护不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成为给钱就能随意肏弄的婊子,向陌生的男人淫荡的掰开泄欲用的肮脏女穴,忍受着侮辱与折磨,像流浪的母狗一样不断的怀孕,而他做这些,仅仅只是为了活着。
曾经有个客人肏完他之后,一边抽着烟,一边嘲弄着看向他,告诉他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肮脏的令人作呕,猪圈里用来配种的母猪都要比他体面不少。
可是他为什么要去死?
比他更该死的难道不是方家的人面禽兽吗,不该是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嫖客吗?
他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因为被变态捡回家当成奴隶教养,因为这幅被他们肏脏的身体又被他们嫌弃了,因为他们把虐待孕腹而致未出世生命消亡的过错全部归咎他的身上,他就要去死吗?
脑袋和手臂都长好的,带血的的肉团,从他松垮变形的穴口产出,施虐者却一脸冷漠,说那只不过是一颗未成形的受精卵。
那从来不是什么欢乐居,而是人间炼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虞城回来后,明月升任副手,与齐盛的交往更为密切,公司内有流言说,明月已经和齐盛有了实质上的进展,去虞城出差的机会也是齐盛帮忙安排的。
明月的座位正对着齐盛,午休时明月和总务部的朋友去员工餐厅吃饭,齐盛留在座位上午休。有两个女员工蹑手蹑脚走进来,看见睡着的齐盛后偷拍了几张,然后分发公司派下的中秋礼盒。
临走时,确认齐盛睡着,绑着高马尾的那个女员工从包里拿出个布了绿景的透明玻璃盒,里面装着个拇指盖儿大的蜘蛛,高马尾把玻璃盒侧边的小圆门打开,往明月的月饼盒里一倒,收回空荡荡的爬宠屋,踩着高跟鞋和另一位女员工一块儿走了。
齐盛本来想把蜘蛛处理掉,看到盒子里无毒性的蜘蛛后又犹豫了。
虞城出差期间,明月和一个叫“乐乐”的男生发过语音,那个男生听声音就没多大年纪,还住在明月家里,靠着女人的钱养活自己,是个好逸恶劳的废物。所以明月拒绝他,就是为了这种软饭男吗?
“诶,这么快就又要到中秋了吗?”
听到明月的声音,齐盛合上礼盒,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嗯,月饼的话,和家里人一起分享会比较好。”
看到礼盒上写着蛋黄莲蓉馅儿,正要打开尝一个解馋的明月听到这话眨了眨眼,默默把手收了回去:“这样的吗……”
齐盛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捏紧了手中的拳头,冲着明月笑了笑:“是哦,我也想带回去给我妈尝尝。”
我没想到月饼盒里会有那么大的蜘蛛,眼睁睁看着活蹦乱跳的蜘蛛从盒子里爬出来,爬到千濯的手臂上,我吓得蹦了起来,随手扯了一把纸巾,想帮忙捉蜘蛛。
直到我把蜘蛛捉住,包在纸巾里用胶带缠好扔进塑料袋中,他都呆愣愣站在原地,从头到尾没有动过一下。我走过去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才发现他整个人都是僵的,大概是太害怕这种生物,又以为是我的恶作剧,所以不好发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误解的滋味可不怎么好,我捏他手臂时,他下意识往后撤了撤,抱着月饼盒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稳稳的拿出一袋月饼,撕开包装袋咬了下去,一边掉眼泪一边软软的告诉我很好吃。
“不是我……没必要骗你,”我抓耳挠腮的想词儿来解释,说出的话却不尽人意:“有必要骗你吗,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他摇了摇头,低着头无声的落泪,大概真是委屈到了,这回眼泪根本收不住“是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明月,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拿那种东西过来,求求你了……”
我闭上吐不出象牙的嘴,抱着他摸了好久的头他才肯说实话。曾经有一位变态的客人打开了囚室的灯,让他脱掉所有的衣服,把他和几十只无毒的蜘蛛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那位客人告诉他,一个小时后打开笼子,每死一只蜘蛛,他就要挨一鞭子。
成群的蜘蛛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有些钻进他的长发里,有些聚集在敏感的奶子上,有些发了狂一样往下身的穴口钻。肮脏,恶心,而又淫乱。
他杀死了全部的蜘蛛,有的是压死,有的是掐死,还有的是被生生撕扯开来,那位客人十分尽兴,只打了他十鞭作为教训,并在结束后给了方钦一大笔嫖资。
他冷静而完整的说完全过程,眼泪已经流干了,红彤彤的眼眶里仍旧是那双空洞无神的眼,他完全可以拒绝说出这段故事,是我的逼问让他又回想了那场痛苦的经历。
看着这双眼睛,我觉得,明明他就在我身边,却好像又很远。不服输一般,我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用手勾住腰背,把头靠在他柔软的怀抱里。
他有一颗滚烫的跳动着的心,和他的怀抱一样柔软,虽然误解了我,却又轻易原谅了我,像以往一样包容温柔好脾气,擦擦眼泪,问我今晚想要吃什么。
我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对他太过苛刻,以至于他对我有如此深的误解,拿他害怕的动物来故意玩弄他,只为了看他恐惧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倒还好,一回想就不好意思来。我确实对他不算太尊重,喜欢拿脚踢他肥硕的奶子,还当着路人的面隔着衣服咬他的乳头,因为他对我一再忍让,所以我有恃无恐。
靠在他的怀里,他用手指给我整理着我被蹭乱的头发。我的头发细长绒软,很容易打结,梳开时经常会扯到头皮,连我自己都无法保证每次都温柔对待它,而他仿佛有无尽耐心,一点点拆开乱结,我抬头去看,发现他又在无声掉眼泪。
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哭,被蜘蛛吓到,还误以为是我的恶作剧,他一定委屈极了。
被我抓获掉泪,他不停地道歉,抽出纸巾擦干眼泪,然后继续道歉。他为什么这么难过,看得我也难过起来,可是蜘蛛明明不是我放的,我也被吓了一跳,还鼓起勇气把蜘蛛捉住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肯定会被蜘蛛吓到抱头鼠窜的。
“对于我给你的‘惊喜’,你很不满吗?”
他的身子又僵起来,发了一会儿愣,接着轻轻地抱住了我的肩膀,把下巴枕在我头顶上。他的手臂和脑袋都在抖,我被抱住看不见他的脸,十有八九他现在是在无声啜泣。
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干这么坏的事情。
学生时代我是班里的班长,或许是对我有所不满,曾有人在我的文具盒里放了一只活的老鼠,正赶上五一假期放假回家,再回来打开,发现铅笔被啃得只剩一半,木屑,一只腐败的老鼠死状凄厉的躺在里面。从那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再用过封闭不透明的储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