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花在空调房熏了两天,渐渐枯垂。陈年近乎两天没有下床。陈蓝一筷筷挑着清面。陈年说:
“难吃。”
“还有馒头。”
“更难吃。”
他扭了扭手,陈蓝道:“还疼?”把碗放下来,去揉陈年放在被子外的手。两条腕上两道明显的痕。陈年不想吃那该死的面,任由她握在手里,道:
“把手铐拿走。”
“生气了?”
他憋了憋:“你被拷两天你不生气吗?你……你让我说什么?有你这样的吗?你给我拿走。”
加班的谎言第二天不攻自破。陈蓝别的东西没见来,也没见她去隔壁收拾,大清早在他家门口签收了一个快递。
“可是年年这样待在床上真的很乖。”
她把陈年的手按上脸,甜甜地睡着:“一点也没有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年真想问,平常他反抗过吗?
现在他总算知道了,陈蓝说的把他绑在床上,永生不能下床,真的不是夸张。
他把手抽回来,算了,没抽。用眼睛控诉她:“我明天上班,真的上班,你把这玩意儿收起来,我看着——反正我不想看见它。”
陈蓝真的收了起来,钥匙插在锁孔里,清脆的两声。陈年被迫吃完了那碗面,还有馒头。陈蓝扶他去卫生间洗澡。他浑身的汗味爱味,两腿打战。
“出去,离我远点。”
“年年可以自己洗吗?”
陈年真想揍她。陈蓝眼睛弯弯地笑:“年年这么厉害,肯定早就能自己洗澡啦。”
这身体……真是惨不忍睹。陈年撑着墙,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陈蓝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换了,开窗透气。两天的淫乱结束,冷空气进来。
陈年查看手机,手机上没什么好回的,除了小摇铃。他突然一个激灵,还好陈蓝没查他的手机。赶紧塞到枕头底下,冷冷地看陈蓝干活。
陈蓝把洗过的玩具放回盒子,捏捏床上陈年冰冰的小脸:
“我今晚要离开,年年还想听睡前故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现在几点了?”
“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也不会在。怎么办?我们才相聚多久?”
怎么办?
她怎么问他怎么办?
陈年微侧着头看她:“陈蓝,你什么意思?”陈蓝坐在他的床边,笑容妩媚。
“我真的要离开,我会尽快回来的。回来后我带你去医院。”
哒的轻声,门关上了。一屋寂寞。
陈年呆坐了半晌,那些面,馒头,养胃的东西,突然好像变成了一块块压人的石头。他下床来到桌子前,从抽屉层层叠叠的书的最底下,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拍得真好,是文森特拍的。雪还没有化的时候,一天他出门,刚走到院子的门里,陈蓝站在二楼阳台的栏杆前,面容不清地看着他。
他都无法确定陈蓝是在看他,二人之间隔着一道门,一些距离。不过这些都不算重要的。
相片雪白的背后,右下角画着一只可爱的卡通刺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圆圆的刺,尖尖的刺。
五点多下班,在楼下简单吃了点饭,陈年抱着自己生病的君子兰来到花鸟市场。小摇铃正把一堆花搬进室内。小摇铃热热闹闹的,她的花也热热闹闹的。陈年过去搭把手。
“我去陈年!你把我花咋养的?”
“什么你花你花,这是我的花,我买的。”
小摇铃捧过去:“跟你花都快死了,还在这你的花你的花呢。”
诊断结果是,室温变化太大了,空调房里待太久了,而且,水也浇太多了。
“你天天给自己开空调就开空调,这花过年都一个人待着,温差变化这么大,你就不能让它适应适应吗?
“你搁外面冻得半死,突然给你拉火堆边,你受得了吗?”
陈年被骂了一顿,小摇铃已经关好门,和老板打过招呼下班了。俩人转到旁边的小吃一条街。陈年问:
“花花的事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让老板给我赔两万,老板不肯。现在我要告他管理失格,他要告我讹他。笑死,看我小姑娘好欺负是吗?”
这件事陈年脱不了关系,他手上伤痒,悄悄在袖子里转。
“有什么需要的一定叫我。”
“废话,我家花花是因为你才沦落到去宠物店的,你说我家花花怎么这么倒霉,回回遇到你都倒霉。花花要是怀孕了,你就是孩子的爸爸。”
陈年惊:“花花不是绝育了吗?”
“万一呢?我说这米线这么辣,你都一脑门汗了,还戴你那条破围巾干什么?还有你手机干嘛呢?响个不停。”
陈年说:“你少管我。”
他回到家里,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手机扔到桌子上,还在亮个不停。陈年高高在上地看了会,决定不理会陈蓝的骚扰。
君子兰放室内怕太热,放室外怕太冷。最后陈年牺牲地决定,不开空调了,把花儿就放在相对温暖的室内。
过了好几天,低垂的花朵依旧没有好转的趋势,倒是手机上红点越累越高,时刻不停地往陈年眼皮子底下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安静的那天,跳的就变成陈年了。
他心神不定地在公司待了一天。毕业后,陈年先是根据本身专业进了一家广告传媒公司,干一年半,回过味来,身体是自己的,钱财是老板的。传媒公司的加班太严重了,他跳槽到一家早八晚五的外贸企业,才算活转过来。
他坐在桌子前胡思乱想,把手机抓起来。
「少给我发消息。」
这样发会不会有点太那个了?
但是就是说有点事去处理一下,这都多久了?一个多礼拜了。他打算把消息撤回,让陈蓝看屁,手机瞬间跳出一条迫不及待的消息。
「7:00a.m.起床,好棒的天气。年年在工作了吗?
「7:40a.m.有一只小鸟在我的窗边。年年在工作什么呢?
「9:50a.m.小鸟走了。年年快下班了吗?
「11:25a.m.午饭。在吃晚饭了吗年年,还是已经吃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5:15p.m.下午好漫长。想你。
「17:02p.m.河边的晚霞好美。想你,晚安。
「0:31a.m.我要睡了。安州的天空快亮了吗?早餐一定要吃,想你。
「7:31a.m.今日无事可做,想起昨天的小鸟。想快快回去。
「12:04p.m.没有找到理由。想你。想你的消息。」
陈年把这段话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洗完澡后,又看了三遍。
「你有病啊。」
「我没病。我好想你。」
神经病。
他决定不理了,陈蓝又发消息过来,骚扰地想和他打电话。陈年把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又看了一遍。陈蓝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要和你打视频了!”
他立刻就想把电话摁掉,陈蓝穿得很清凉,外套都没有。陈年纳闷:“你不冷吗?”
陈蓝想了一秒,犯贱:“看见你就不冷了。”
他就说他应该把电话摁掉。陈蓝说:“别挂,我想看看你。”
她那里是白天,陈年完全不用计算,下午两点。可是德国现在明明是冬季,高纬度的漫长寒冷,陈蓝为什么在室外还要穿短衫?
“年年,你洗过澡了吗?”
“没洗。”
“骗我。你的脸是红的。
“年年,我想看你自慰。”
陈年眼睛瞪大,电话想也不想地“咚”的一声,挂得死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那里还是白天,她大白天在大街上想干什么!
他把手机丢了,手机倒没有亮。过了一会儿,陈年才发现是他把手机扔翻过来了。他冷着脸看陈蓝还有什么好说的。陈蓝发了一张照片:河边的天空,紫色与桃红的杂糅。一段语音:
“稻草人终于找到小黑兔。稻草人说:
‘小黑兔,今晚的天空好美啊。’
小黑兔哼了一声,没有理稻草人,因为小黑兔在生稻草人的气。
稻草人只好说:‘小黑兔,小黑兔,我都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我把我的草全都给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小黑兔。
陈年的指尖痛了一下。
没再理会。
接下来的几天再无联系,陈年和小摇铃一起上宠物店的门,事后小摇铃愤恨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呸!贱货东西,看见你就一副好脸色。”
陈年问:“花花还好吗?我好久都没看见它了。”
他们来到小摇铃的家,比起陈年的一居室,小摇铃的住所只是间隔断房的朝北小房间。她对一切都不在意,东西乱七八糟,天使萨耶摩花花坐在香香的小窝里,看见陈年就嘤咛。
陈年嬉闹了好一阵,笑着说:“走,我请你俩出去吃好的。”
他的心真是被花花嘤化了,陪着小摇铃一起骂那个贱货老板。小摇铃只得了五百的息事宁人,“一切真是狗屎。”她说。
回到家里,手机也安宁地宛若一具死尸。
君子兰在持续地枯萎。
陈年从浴室出来,躺到没有热气的床上。他没有理由找任何人,枯坐在铁架床上和君子兰对望。许久以后,从床的底下拉出那个盒子,放进床头柜抽屉的最下一格。又许久以后,他把盒子拿出来。
完全不知道陈蓝是怎么把那根阳具插进他的身体里的。
他用手试着抚慰,跪坐在床上,阳具只进去了一个头,应当也擦过了他的敏感点。他仰头战栗,手指停在龟头上,耳边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年。”
“年年,手腕不要那么用力,会受伤。”
“年年,你的身体在吸我,好紧。”
“年年,小黑兔,你高潮的时候舌头都在抖。”
为什么我是小黑兔,姐姐,我不能是小白兔吗?我又不黑。
小白兔有很多啊,小黑兔那么特别,小年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
战栗清醒了,陈年把按摩棒扔回床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君子兰无可挽回地走向枯死。陈蓝没有回来。
这两个月的时间,陈年居然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死兰扔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君子兰到底还是被扔掉。
陈年将陈蓝免打扰,其实免不免打扰已经不重要,最后一则睡前故事后,他们再没找过彼此。
时维五月,手机上又开始推送高考消息。
——“小年?”
——陈年的眼泪一下下来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房间里有男人是不是,你房间里有男人是不是?你要是谈恋爱了,我,我,我还没高考呢!”
陈蓝哭笑不得,手上垃圾都没扔,哄陈年进来。陈年一开始还不愿意进去,但他这么大个人,哭着在门外实在是丑。
陈蓝抽纸给他擦眼泪水,他边被擦边红眼逡巡房里,很好,没有男人。陈蓝道: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的呀?你过来干什么,家里发生什么了吗?”
陈年不说话。陈蓝只好又道:“谁告诉你我谈恋爱了?过来捉奸啊?”
陈年没脸说话,陈蓝给他喂了点水,他才说:
“没有。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气一泄,觉得好丢人,这下丢人死了。可是心里边还是不自在,鼻音重重地问:
“你朋友圈发的那张照片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那通生硬的解读硬邦邦地说了,陈蓝噗嗤一声:
“你就为这事连夜坐高铁过来啊?朋友圈的照片是我随手发的,发给你的才是我精心挑的。”
“难道我要把发给你的,再发朋友圈一次吗?”
她这么说,陈年哭泣的嘴角就不由主地开始往上翘了。他悄悄打量了一眼陈蓝,觉得姐姐这样职业打扮,好陌生,好漂亮,还有她亮晶晶的眼睛,和轻轻的红。
不能看了。他故意说:“那你迟早肯定也要谈恋爱。”
“那你还不是没高考吗?”
陈蓝按按陈年哭红的鼻子:“姐姐答应你,小年高考前,姐姐都不会和别人谈恋爱,好不好?”
“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
“拉勾。”
“拉勾。”
你说往事多没逻辑?多无聊?
陈年把通知栏所有消息清空,点掉所有软件的红点,仿佛一身轻松地回房收拾东西。
小摇铃已经辞去花店的工作,开启为期一个月的流浪。陈年立起行李箱,准时出发。
“我说你就应该听我的,多休点假,这五一五天假哪够啊?是吧花花?”
花花坐在电三轮上吐舌头,电三轮滚在田间水泥路间。陈年说:“我和你不一样。”
小摇铃切一声,转向开车大姐:“大姐,能让我开会不?我开车老好了。”
大姐惶恐:“那怎么照,那不屌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小摇铃的计划,流浪也是大中小城市边缘地带,陈年一说要来,她立刻弃暗投明,钻进穷乡僻壤处。这地方除了穷,就是生活,根本没什么好玩的。大姐把他们拉去唯一一家可能收留他们的人家。人家狗叫了,主人惊了:
“嘛玩意?来我们这旅游?”
正是一季稻五月移栽的时节,两人每天硬生生夹在队伍里,赤脚下田干活。这活不见得干得多地道,两人在地里晒得是真痛快。秧苗东倒西歪,等着它自己长立起来。小摇铃盖着草帽在桃树下躺觉。小摇铃说:
“好多了。”
“什么好多了?”
“你好多了。”
她枕着花花,舌头弹在上牙膛上,清脆:“我说陈年,你回趟家后劲这么大呢?这都五月了,还半死不活的。”
“我哪里半死不活了?”
小摇铃指着手:“待会我带你上那偷桃子去,看见了吗?就那棵河边的树,不知道熟没熟。”
陈年毛骨悚然:“小摇铃,你手臂上有条蚂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操?哪呢!我操!你妈!”
他俩白天下田,晚上挟狗和村里一众孩子乱跑。小摇铃俨然孩子王。陈年恶气全部奔跑出去,像个活傻逼。一天夜里十二点左右,他睁开眼,拿起手机。
果不其然,手机上一条消息。
他想了想,舍不得删,选了不显示聊天。
等走的那天,主人家笑呵呵地过来送行:“下次再来,下次再来。下次还要什么提前打电话说,我给你们留。”
两人山炮进城地回了安州,陈年推着鼓鼓囊囊的行李箱,还在傻乐。小摇铃牵着花花,抱一个大黑包:
“这袋豇豆我不要,丝瓜我俩一人一半,四季豆都是我的。钱多少?”
“什么钱?”
“少装蒜,该多少给多少。哟,蓝蓝姐?蓝蓝姐你——”
陈年笑愣了,看过去,陈蓝抱蹲在他家门口,面色苍白,恍惚的样子。五月早晚也凉,他和小摇铃都还穿着外套,陈蓝一件薄薄的短袖。他下意识想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给她。陈蓝扶着墙自己慢慢站起来,笑着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腿麻了。”
小摇铃过去搀她:“蓝蓝姐,你咋在这呢?你在这你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她边说边去按密码,密码错误,她道:
“陈年,你密码改啦?那你还傻站那干嘛呢?过来开门啊。”
她对陈年家里轻车熟路,陈年去烧热水,小摇铃陪着陈蓝在沙发坐着。陈蓝环视一圈,仿佛刚来这里一样,打量了一会儿两人的行李和花花。
“你们出去玩了?”
“对啊,这不是五一劳动节吗?蓝蓝姐,你吃桃子不,我去给你削。”
走到陈年那,边洗桃边小声:“咋办?你姐咋突然来了?”
陈年有点魂不守舍:“哦,没事,我待会先让你回去。”
这出戏居然还有连续剧。小摇铃称职地扮演起女友角色,连花花都短暂地成了他们共有的狗。陈蓝捧着热水:
“我倒不知道,你们还养了狗。你们是出去给小年庆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呀,”要不说小摇铃反应快呢,“蓝蓝姐,你今晚住我那呗,我就住隔壁小区。“
“你俩不住一起呀?”
“那哪能呀,我多保守。”
陈年把削好的桃垫张纸放陈蓝面前:“不了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带姐去附近酒店,你这几天也累了。”
“行,那姐你就在这坐着,就别送了啊,我先走了。”小摇铃顺驴下坡地跑了。走前看了陈年一眼。
“怎么了?”
小摇铃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没事,再见,生日快乐,再见。”
背后桃肉倏地被咬开的声响。
陈年慢吞吞走进来,桃整个都是青的,也亏得陈蓝能面不改色吃进去。她脸那么白,眼下也青,陈年不由又柔软,想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热水器烧了水,你去洗个澡吧,你房间收拾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年,你密码改了。”
“你隔壁有衣服吗?你回自己那边洗吧。”
“年年,你密码改了。”
“……陈蓝,你有病是不是。”
陈蓝咀嚼嘴里的桃肉,无声地咀嚼,倒有点委屈的样子。陈年心说,你委屈什么?改了密码你就委屈?话却不自主软了:
“你去洗澡,我给你煮点面,你饿吗?我不赶——”
不行,陈蓝必须走。
“吃完你再回你那边。”
陈蓝说:“我坐了一天半的飞机。“
……和我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门口等了你两天两夜。”
又不是我让你等的。
“给你发生日快乐,你也没有回。”
就不回。
她站起来,陈年以为她要干什么,陈蓝就站在那,中间那两个多月的间隔,全在她微垂的眼睛里化解了。陈年有些发愣,想过去抱抱她。陈蓝低低说:
“一起洗。”
“你到底要不要脸啊?”
陈蓝笑了:“不要。”
其实花花不是花花,他才是花花,陈蓝一拉绳子,他立刻就乖乖听话了。陈年真想扇自己,骂脏话,你怎么想的,那两个月不是想通了吗?身体上待在淋浴头下,胡乱抹了几把:
“我洗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巾拽下来就擦身子,陈蓝看着他身体:“别动,年年,你腿上怎么那么多红点?”
陈年:“你别碰我。”
他眼睛不自主碰到陈蓝身上,瞬间弹到天花板。天花板可真好看,陈蓝怎么不看?
“我不碰你,你回来,还没洗干净呢。”
他不想回,可是陈蓝拿下淋浴头冲他,他不得不回去。
陈蓝忽然道:“我辞职了。”
“什么?”
“我从德国辞职了,你别告诉妈。”
“你开玩笑?”视线直视回去。
陈蓝恢复红润的脸浅笑,摇头:”回去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抱歉,让你等我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年道:“你就骗我吧,你是待在德国吗?”
这世上还有他这样的傻子吗?把那张陈蓝随手发的天空照翻来覆去看,德国那天的天气大雪,照片气候温暖不说,街铺的名字也完全不是德文。
“我倒忘了,年年是个小侦探。”
她笑了笑:“不是,我从尼日利亚回来的,怕你们担心,一直没说,一年前就过去了。”
陈蓝示意热水:“好冷,我可以过去吗?”
她一来,陈年就让。陈年迷惑不解:“你跑去非洲?你跑去非洲干什么?”都去非洲了,怎么不带回个黑佬,你看妈让不让你俩进门。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先不要说了。年年……”
她的声息都背后过来,陈年已然要跑,陈蓝将挤了沐浴露的手抹上他的后背,边抹边道:“你和小摇铃去哪玩了,怎么咬这么多蚊子包?”
陈年不出声。陈蓝的手抹着抹着,抹到腿间,一说:“毛毛。”一说:“硬了。”
“怎么这么容易就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年喘了一声,扶住墙,情态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陈蓝贴了上来,调情地在他耳边呢喃,唇就在他耳肉边上,似吻非吻。
“年年,我好想你。”
“你是想我……还是想,唔,操我?”
“都想。”
她两只手把控那柔弱的点,陈年弓下腰,手在湿墙上滑。“现在我知道在门外等人,等那么久,是什么滋味了。”
“年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做的吗?”她声音中有迷乱。
“把我绑起来吧,我不会再离开了。”
“生日快乐,年年。”
陈年在下跪时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姐姐玩得好变态啊。十八岁的陈年想。
他被绑在雪白床单上,可怜的鸭子坐,双手由麻绳缚在背后,眼上眼罩。未经人事的小陈年不由再次感叹:
姐姐好变态呀。
他在等姐姐的大驾光临。可是姐姐迟迟没来。心跳的同时,他不由胆怯,心虚。他对这种事毫无经验,他既充满自信,期待,又像一只刚刚破壳的小乌龟,只敢伸出一只小兽的爪子。
简单来说,他在害怕。
害怕不能让姐姐满意,害怕——
这一夜之后的所有。
他忐忑地待在那,房间已经无声响,过了很久,一只手才慢慢落到他醉红的脸颊上。他当然没喝酒。谁也没喝酒。
“年年。”
手慢慢落到他的一切:他的唇、喉结、锁骨、乳头、腰腹,在腰腹那打转。陈年有些受不了,小腹紧张地蠕动:“姐……”
两人接吻,陈蓝骑坐在他身上,他感觉那是一根羽毛,羽毛在吮吸他的舌头,一切轻盈得不真实。胯间的阴茎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兆头。
他还不知道一个男人到底怎么和一个女人做爱。
陈蓝先帮助他射精一次,用手。时间短暂到他脸红。陈蓝沾上那点精液:
“没事,好可爱。”
“年年高潮时好可爱。”
陈年的心咚咚跳,那姐姐应该把他放开了吧?他一直都看不见,还是姐姐想自己来?
他的脸红到不可思议。
直到陈蓝沾上精液的手探上他的后庭,一根指节摩挲后进去。
“姐!不,不是……”他的脑袋一团乱麻,可绳子缚着,无处可逃。
“爱是,是这么做的吗?”
“是的,年年,我们是这么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摘下他的眼罩,干他。
陈年去卫生间抹了把脸。
组长组织聚会,提前半个小时下班。组里十来个人欢呼万岁,陈年脸色有点不太自然,自顾自在工位上坐下来。
“陈年,你不走吗?”
“哦,我晚上有点事,和组长说过了,不去了。”
另一边的同事走过来:“诶——走呗,一起呗。你不去,新来的两个实习生也不去,小新也不去,我们几个人多没意思。”
那不还有十个人吗。
“真有事,去不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哥。”
回到公寓,陈年揉了把脸,密码还没按,门主动打开,陈蓝在里面:
“年年!”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把密码告诉我,我就走。”
都快两个礼拜了,陈蓝没离开过这间屋子。要不是陈年不动粗,早把她扔大街上去了。
“我说你不会做饭,点外卖,能别把外卖倒盘子里吗?倒完还得我洗。”
陈蓝给他夹藕片,笑吟吟:“这个好吃。”
他收拾完,陈蓝在沙发木几前席地而坐,木几已成为她的领地,连同阳台的那两平半空间——
她在那里支了张桌子,做一些陈年不知道的工作。
中文、德文、电脑,还有陈年完全不认识的文字。
——右手上扎一条粉绸带。
陈年把地上的一端捡起来,拉拉。
“怎么了?”陈蓝抬头。
“没什么。”他又把带子扔了,去书桌前打饥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会陈蓝放笔回来,粉色的带子由掌心送到陈年面前:“想和我玩吗,年年?”
“不想,我在打游戏。”
没过五分钟,陈年的小人被影魔撅死了。陈蓝说:
“现在可以和我玩了吗?
“我知道一个特别有趣的习俗,在尼日利亚,你知道他们怎么打招呼吗?”
陈年手柄没扔:“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