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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祝福。(1 / 2)

('雪烂光的时候,就是初七,鸽灰色的天空,陈年骑摩托送小摇铃去车站。小摇铃甩手地把头盔摘下来:

“妈的!个逼世界!他妈撞死我得了!”

“你有病啊!”

“你敢信吗!我家狗在宠物店寄养,店老板居然告诉我,我家狗被骑了,哈哈哈……妈的老子要去把那条金毛杀了!”

陈年把面罩抬高:“花花不是在你朋友家吗?”

“她不回家过年啊!

“她改心意了!不留安州了!”

小摇铃火急火燎要回安州杀狗,这事陈年听起来倍感耳熟。高铁站很小,只有一个检票口,陈年无票进去也无人拦。

他给小摇铃买了瓶水:“我等你进站。”

小摇铃精神正常多了:“谢谢,我回去后会给你阳台的花浇水的。”

“我的花现在在客厅里。”顿了顿:“应该我和你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摇铃摆手:“算了吧,你那破烂事。我真没想到——”她笑了。嘲笑。

“你知道你回家,看见你妈,你姐,那一刻,你脸上什么表情吗?”

“什么表情?”

“和我第一次看见你一样:绝望,惨白,被遗弃,想跳江自杀。”

“……那是你的错觉。”

小摇铃摇头,脉动喝出伏特加的气势:“等我找到那条金毛,我要把它的狗鸡巴剁下来,狗爪子……”

陈年心不在焉,没过多久,小摇铃要动身去排队,他抓住小摇铃的行李箱:

“陈——我姐,和文森特,真的很配吗?”

小摇铃莫名其妙:“什么玩意?”

陈年又道:“要是你有两个杯子,形状一模一样,价格一模一样,一个红色的,一个蓝色的,你不觉得它们摆在一起更配吗?”

“我的人生杯具已经够多了,要么买一个,要么把另一个卖了。为什么我要把它们摆一起?我有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森特在路上拍穷冬过来乞食的野狗。陈年避开镜头。其实文森特中文不差,只是某些字音发音不准。他叫陈年:

“年,可以,拍你吗?”

他示意车和人,举起大拇指。陈年看看黄色瘦肉的狗,笑笑:

“我不上镜。”

明天初八,再一天就是开工日。家族聚会的日子迁就工作,从元宵提到初八。到了这一天,陈年一家全部穿戴整齐,去更乡下的老太家过年。陈年家不算大家族,祖上开枝散叶,传到他们这里,聚会也有三四十人。

陈年自告奋勇开了车,老妈和陈蓝坐后座,文森特副驾。一路陈年都希望杀出一辆摩托和他撞车。

落了地,一堆人围上来:“乖乖,这就是德国佬?这德国佬这么大个子?乖乖。你好你好,hello——?我是陈蓝的姐夫,表——姐——夫——”

陈年说:“以后别学你爸,见到洋人就一副鬼脸,知道吗?”

小外甥:“小舅舅,你老婆呢?”

“你舅没老婆,别听你妈她们瞎说。你想吃零食吗?我带你去买。”

陈年逃,逃到百米外的小超市。百米外还是太近了,大家都在念叨,陈怀先家的女儿不得了,要么没动静,要么带回来一外国人。带回来外国人还得了?以后嫁到外国去,她妈妈都享清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外甥拉拉陈年的袖子:“小舅舅,你脸怎么了?小舅舅,你不舒服吗?”

陈年捂着肚子蹲在路边。小外甥蹲下来:

“小舅舅,你想拉屎吗?”

陈年差点笑了,越笑越疼,越疼越要笑:“你小舅舅不想拉屎,你小舅舅蹲会。你也陪你小舅舅蹲会。我们不要回去。”

陈蓝没和他说过为什么带文森特。

她把他剃得干净,荒凉,遍布期待,生机重发,没再来过。

这个人居然和他说以后?

陈年站起来,扶着他可怜的小外甥。小外甥乖乖给他当拐杖。

“小舅舅,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大个子?你不喜欢,那我们就去放火玩吧?我也不喜欢那个大个子。我们去放火吧?”

“少放火,放火尿炕。”

回到那里,一大家子坐在门口广场。架势像三堂会审,气氛像动物园观宝。陈年被塞了一杯热茶,热水流到喉管,胃,真应该和小外甥去放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间开了三张桌子,陈年不乐意上,或者说,和小辈们一桌也行。陈蓝早早坐下了,文森特就在旁边。女主角光耀门楣,锦衣还乡,陈年往远处摸——

“陈年!一年多没见了!往哪走呢?来来来,搞点白的搞点白的。你那个小女朋友呢?没带?”

真不懂这个表姐夫怎么生出的小外甥。

“我开车来的,不能喝。”

“少来!你洋姐夫不喝,你姐不喝,你还不能喝?老太明年九十八了,多吉利?你看你姐和……”

陈年好歹坐在另一张桌子。

白酒烧胃,但不能停,食物在肚子里化为呕吐物,绝不可以吐。胃像一个小心脏,在跳,在跳。但是还好。陈年自己摸摸自己,没有跳出来,就说明可以继续。

“陈蓝,你这次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蓝蓝姐,你背叛组织,这下完了,我的金牌挡箭牌没了。”

“陈蓝,我们说这些话,他听得懂吗?嘿!这外国佬还挺随和,不错。”

陈蓝。陈蓝。陈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陈蓝。陈蓝。

看一眼我。

看一眼我。

“不行,我真不能喝了,再喝要吐了。我先上个厕所,上个厕所……”

他躺到陈蓝的车里,缩得像一颗心脏。过了一会儿,陈年自己爬起来,觉得真无聊,真有趣。他打了个主意,他自己去给陈蓝敬酒,祝她永结良缘,早生贵子。

这主意真不错,如果他真能做出来的话。

他笑了。

“我说小年,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身体还舒服吗?头晕吗?”

陈年眼神发直:“他们灌我。”

“你表姐夫他们都是酒鬼佬,你和他们喝?”老妈摸摸陈年的头:“想睡觉吗?想睡觉去你姐车里趴会。”

“他们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待会就去骂他们,怎么能灌你呢?现在去你姐车里趴会?”

陈年眨了下眼:“不去。我在这里坐会。”

“行,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坐着,靠着点儿墙啊。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回家了。这傻孩子,上厕所喊我我找人和你一起。”

妈真神经,他又不是小孩子,上厕所还要找人一起吗?

他憋到出发,憋到回家。车是陈蓝开的,文森特坐副驾,回看他的相机。陈年一下车就直奔厕所,陈蓝跟过来,陈年一把掀开她:

“滚开。”

陈蓝过来扶他,关上了厕所门。

“妈去泡蜂蜜了,你喝完去睡会。”

“我要上厕所,你能不能滚?”

“我出去,你上完叫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才关,陈年靠墙打开,指指外面:

“滚,出去。”

他醉醺醺地尿尿,其实醉吗?他躺到床上,老妈说他醉了,要他好好休息,晚饭再叫他。老妈一消失,他马上拖过来垃圾桶,吐。

吐到昏天暗地,耳朵里小刺一样的火苗。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拧开,陈年看着,陈蓝一呆之后,走进来:

“怎么不睡觉?”

空气里弥漫呕吐味。“年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你在哪里看的?医生怎么样?”

年年。

“别叫我年年。”

陈蓝说:“年年。”

这人可真烂,当然,他更烂。陈蓝一坐下来,皱眉担心地看他,他的围墙就贱性勃发地消融了,退后了。陈年抱着自尊,半晌,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你他妈玩我呢?”

陈蓝皱眉。“你和文森特好好的一对,你来找我偷情?和你亲生弟弟偷情,刺激吗?真当我离不开你?不敢告诉妈?”

陈蓝说:“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

陈蓝起来抱住他:“年年,你喝醉了,你现在在哭,你没发现吗?”

“这些话等你酒醒,你会后悔的。”

哭了?

他摸摸脸,真没出息。

陈蓝先抱他,再吻他的眼泪。他能感觉到自己眼泪破裂,落进陈蓝干枯的嘴唇里,湿润了。最后陈蓝吻他的嘴唇。

“我刚刚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样都没关系。”

她继续吻,居然还有点深入的意思。陈年下意识张开嘴,又抽离:

“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那你现在去刷个牙?”

陈年望她。陈蓝笑:“你晚上就要回安州了,哭成这样,怎么见人?我带你去洗洗脸。”

她在二楼的浴室,给陈年哄小孩地洗了个全脸。陈年自己刷了牙。陈蓝问:

“新的年年,现在可以亲了吗?”

陈年心情好多了,红着眼睛不说话。陈蓝在他哭软的唇上亲了一下,笑,渐渐变为叹气:

“你晚上就要走了,又要多久才可以见面。”

你和文森特结婚就可以见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说。心里说。

“春节物流太慢了,我买的假阳具一直没到。现在你又要——”

“你脑子里就那档子事吗?”

“本来还有好多事,一看到年年,就只剩下那档子事了。”

“和亲生弟弟偷情?”她咀嚼了阵这句话,“我要是有办法——”说到这里,不说了,双手抱住陈年的腰,热气非常自然地喷撒在陈年的颈项处。

“真想把你一辈子绑在我的床上,永生也别想下床。”

行李放到后备箱里,也只一个箱子。开车的是文森特。陈年更想陈蓝,但是文森特是陈蓝吃饭时举荐的。陈年想:

行,谁知道陈蓝路上可能又怎么弄他呢。

文森特直到陈年检票前,都还在用他的夹生中国话,希望可以为陈年拍照。陈年心说真是有病,嘴上:

“不了吧,我这个人真不上镜,而且我现在脸色也不好,拍出来肯定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吧。”

文森特放弃了,拿出一张打印好的相片:

“请,收下这个。”

陈年随意收下来塞行李箱的外层里。抵达安州东站时,天已漆黑。他头昏得要命,小摇铃根本没给他的花浇水,他简单弄了弄,陷进床里睡觉。

浑浑噩噩地上了节后七天班,期间公寓前台询问过,房屋到期是否续租?陈年又签了一年时间,一天下班回来,隔壁有保洁阿姨上门打扫卫生。

“对呀,这里租出去了,今天签的,今天晚上就搬,让我们加急打扫。”

陈年请她要搭把手就喊他,回到房,洗完澡,去阳台吹吹夜风。隔壁从阳台歪过来笑脸:

“巧啊,年年,我还想弄完了再去找你呢,现在就见面了。”

陈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君子兰在客厅沙发开放,橘红的花朵,一束束火。陈年不可思议:

“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不,不对,你为什么住到了隔壁?你工作呢?你不应该过段时间就回德国?你……”

陈蓝打量着房间,一室一厅,阳台厨房:“我在年年的身上安了监控器,年年干什么我都知道。”

“陈蓝!”

“开玩笑的。”她笑:“你房间的密码没改。”

走到卫生间,轻车熟路地下蹲打开洗手池的柜门,拿出并无包装的牙刷和漱口杯。牙刷正插在漱口杯里。陈年道:

“你要干嘛?”

他脸色非常不自然:“这是旧的。”

“这是旧的,还是我的呀?年年?”陈蓝又把东西放回去,巡视了一遍柜里,拿起台盆上陈年的牙刷:

“时间太急了,我好多东西没买,你热水器有热水吗?”

“你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洗的澡,身上热的,脸也热的,一把夺过陈蓝手里的东西:

“没有,你要洗澡要干嘛回你隔壁去,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抓你。”

陈蓝边被他推,推也推不很厉害,怕摔了她,边可怜说:“我从家开车过来的,三个多小时呢,隔壁现在什么都没有,你真忍心让我在那里过夜吗?”

陈年去看了,明明还有张床垫,他沉脸地转过来:“不许用我的牙刷,我的东西,我拿新的给你,热水有。”

“还有!”他伸一根指:

“不许碰我。”

陈蓝笑脸握住那根指:“得嘞。”

阳台的风挺大,越吹人脸越热。陈年手攥成个小拳头,浴室哗啦哗啦,什么叫引狼入室,不不,狼是他自己请进来的。他回到房间,关阳台门,从衣柜翻出夏天的空调被。这当然不是给陈蓝盖的,他想做个三八线,但随即空调被乱七八糟的扔回衣柜。

陈蓝要抱他,他还能反抗吗?

那要是她还想做别的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可他们之前还闹得那么不愉快。

最起码,最起码——陈年按了下肚子,在床边坐下,最起码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陈蓝伸一只手出来:“年年,你有衣服吗?”

“你的衣服呢?”

“你衣篓里啊。我要真空出来吗?”

她最后穿一件陈年的衬衫和新短裤出来,陈年背过身去,好,事情不会简单了。他赶紧给自己戴围巾,陈蓝散开头发:

“年年,你要干嘛去?”

“你不冷吗?我不在这待了,我去酒店住。”

他让给她,可以了吗?小姑奶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蓝走过来,绕下他的围巾,笑吟吟:“好冷,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真不该沉默,真应该走。可是陈年脚丫儿那么乖,乖乖地跟着陈蓝来到床上。陈蓝脱他的衣服,他喘息都变了:

“你能不能好好睡觉?”

“你上次说刷完牙,就给我亲的,你都没有说话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了?”

而且那个时候,难道陈蓝没亲他吗?

陈蓝看着他笑:“好冷。”贴到陈年身上,不是身体,是嘴唇。她一吻,陈年的眼就恍惚了,变迷离。他还有一点推开的心思,但是嘴唇张开了,好深的纠缠。陈蓝搂住他的肩膀,脖子,停下来痴痴地说:

“受不了。”

“你一离开我就受不了。”

她说得真情流露,可是陈年真不敢信。他离开她受不了吗?为什么连最后一程路都不愿意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和你做。”

“可是我想。好想。想得心脏里长出羽毛。”

她呆了一刻,又笑了,这一笑陈年还没回过神。陈蓝从他铁架床的底下拖出一个盒子。这盒子陈年闻所未闻。陈蓝边拆边道:

“哦?年年的小玩具?”

那俨然是个假阳玩具。

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

“陈蓝,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个东西?你买的那个?你买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这个尺寸……”

“这个尺寸不行!”

他慌慌张张下床,还是去酒店吧,酒店不会有妖精折磨他。陈蓝不管他,自顾自拉开衣柜挑选领带:“红色,蓝色,黑色,黑色……”

“年年,你选哪个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他要选了吗!陈年立刻走过来。陈蓝扯出一根暗红的:“年年,你连裤子都没穿,还是上床吧。”

“你知道我最喜欢这间房的什么吗?”

铁架床。就租这个吧,年年?

为什么?这个厨房好小,客厅和卧室也没有分开。

领带把陈年的双手系在铁架床上。

假阳已然穿戴完毕,陈年腿张开,陈蓝在给他涂抹润滑剂,扩张。他的心在战,不无期待,不无屈辱,于是更期待。

好久。好久没真的看见这样的陈蓝了。

好久。

“你放开我。”

手腕上的发圈缠到头发上,头发拉出来:黑的、黄的、蓝的、绿的、皮筋的、布绳的、丝绸的,一次性的,扎好后头发藏进衬衫、短袖、西服、长裙,丝绸睡衣,最后在这间房的玄关、浴室、沙发、铁架床、阳台、打开的窗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他。

一瞬间毛骨悚然的记忆,伴随陈蓝低低的呼唤:“年年。”干进他躯体的深处。

陈年的喉咙发出窒息的咯咯声,陈蓝吻他的喉结:“乖狗,一会儿就不痛了。”

一会儿,一会儿是多久?好痛,痛痛痛痛痛。那道口子四年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了。可是好爽,心儿都在摇,一颗摇摆的星星。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出去……出去啊!陈蓝,我好疼,我好疼……”

陈蓝抱住他,抱紧他,不由分说地肏干。

“很快就不痛了,很快。”

射无可射。

陈蓝给陈年擦拭泪水,精液。陈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脸颊潮红,眼神木然。哑了的嗓音说:

“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庭里的一点悚然地跳。陈蓝笑容满面,透骨的笑:

“心脏不长羽毛了,长了一只年年,年年好累地说——”

“出去。”

孩子气的笑。陈年仿佛配合她演一出恶作剧。他是真的累了,不然肯定会恶狠狠地骂她。骂到她哭出来,比他刚刚还惨。

“想上厕所吗?我扶你去。”

“想喝水吗?我喂给你。”

“还是想睡觉了?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呀?”

陈年眼皮子合上,眼皮子都红:“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你那,那玩意放我床底下的。”

“你白天上班的时候。”

眼皮子睁开。陈蓝拔出来,纸巾堵住缓缓流液的小口。陈年道:“你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白天就进来过了。”

她的心情可真好:“我的东西都没有扔掉,连我的人都一直呆在这里。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看看呢?”

是啊,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看看呢。

陈年背过去:“我要睡觉了。我明天加班。”

“睡前故事也不听吗?”灯关掉,黑夜。

“我有好多故事,好动人喔。好可爱喔。”

“爱说不说。”陈年声音粗粗的。

陈蓝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亲亲他脸。陈年被抱着,情欲,香气,困倦,陈蓝。陈蓝说:

“有一天小刺猬——小黑兔喝醉了,他找到稻草人的家,哭泣地说:

‘稻草人——!稻草人——!我们不再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伙伴了吗?你为什么要和别人去做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稻草人说:

‘小黑兔,我们当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伙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是小黑兔哭泣不止,指着外面的月亮,这一天月亮很好……”

十七岁的陈年看着手机上的月亮发呆。

姐姐发朋友圈了,好消息。可坏消息,这张朋友圈月亮照的五分钟前,姐姐刚给他发过。而且,两张照片不一样。

后发的多出一个淡薄的影子。短发。圆头。角落里。男的。

男的男的男的……

「姐,你出去玩了吗?」

「部门聚会,不算玩。」

「几个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部门聚会,几个人啊?吃的烤肉,小年想吃吗?」

一个红包。

「和同学去吃?」

三个朋友非常爽朗地明谋要宰陈年一顿。陈年吃到一半,把照片翻出来,两张反复滑动地比较讲解:

“你们还不懂吗?照片A只有一个人的影子,照片B有两个,而且很明显,是个异性。”

“懂什么?陈年,你喜欢这女孩?”

这一下,恍然大悟。陈年闹了个红脸:

“不是。”

他估计想解释,这他姐姐。三个狐朋已经聊开了:

是啊,不对劲啊,这大晚上女孩子怎么和个异性出去?夜下观月,这是有情况啊?而且还发给陈年?不然直接舞上去表白吧?这叫先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表白啊,她是哪个班的?她喜欢你,这还不明显吗?就这么个破照片,值得给你发一张,朋友圈发一张?暗示你呢小子,你再不抓紧动作,她就要和这男的跑了。”

“可怜的陈年,还没开窍,就要失恋了吗?是三班那个地理课代表吗?”

陈年心乱了。抓起自己手机反复看,又不断打开和陈蓝的聊天框。不应该,姐姐大学四年都没有情况——不,不对,可能有过,但是没有发展下去。

现在上班了,才一年,一年——

“听我的,吃个屁烤肉,把这瓶小啤酒灌了,现在,去找她。她肯定喜欢你。你直接和她说你也喜欢她。你喜欢她不?好了,知道了,喝吧。”

陈年稀里糊涂,心乱如麻:“那她要是不愿意见我呢?”

“简单,到时间你一表白完,课代表不同意,我们仨冲上去把你打一顿。她一可怜你,估计就心软答应了。她要不可怜你,你都被打成那个怂样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一瓶啤酒不算多,但是陈年脑子烧,脸上红。他坐在车后座上,心扑通扑通。狗友给他发消息:

「到了吗陈年?店都快关门了,哥几个啥时候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年看看地图:「到了。」

「哪呢?」

「安州。」

他把手机丢了,在陈蓝的门前彳亍,要不是陈蓝出门丢垃圾,他大概能待到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陈蓝,休闲西服,领口微乱,脸色淡淡的红。

“小年?”

陈年的眼泪一下下来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房间里有男人是不是,你房间里有男人是不是?你要是谈恋爱了,我,我,我还没高考呢!”

现在,陈年睁眼在黑暗里。陈蓝轻轻的呼吸声。

故事已经讲完。

小刺猬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橘红花在空调房熏了两天,渐渐枯垂。陈年近乎两天没有下床。陈蓝一筷筷挑着清面。陈年说:

“难吃。”

“还有馒头。”

“更难吃。”

他扭了扭手,陈蓝道:“还疼?”把碗放下来,去揉陈年放在被子外的手。两条腕上两道明显的痕。陈年不想吃那该死的面,任由她握在手里,道:

“把手铐拿走。”

“生气了?”

他憋了憋:“你被拷两天你不生气吗?你……你让我说什么?有你这样的吗?你给我拿走。”

加班的谎言第二天不攻自破。陈蓝别的东西没见来,也没见她去隔壁收拾,大清早在他家门口签收了一个快递。

“可是年年这样待在床上真的很乖。”

她把陈年的手按上脸,甜甜地睡着:“一点也没有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年真想问,平常他反抗过吗?

现在他总算知道了,陈蓝说的把他绑在床上,永生不能下床,真的不是夸张。

他把手抽回来,算了,没抽。用眼睛控诉她:“我明天上班,真的上班,你把这玩意儿收起来,我看着——反正我不想看见它。”

陈蓝真的收了起来,钥匙插在锁孔里,清脆的两声。陈年被迫吃完了那碗面,还有馒头。陈蓝扶他去卫生间洗澡。他浑身的汗味爱味,两腿打战。

“出去,离我远点。”

“年年可以自己洗吗?”

陈年真想揍她。陈蓝眼睛弯弯地笑:“年年这么厉害,肯定早就能自己洗澡啦。”

这身体……真是惨不忍睹。陈年撑着墙,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陈蓝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换了,开窗透气。两天的淫乱结束,冷空气进来。

陈年查看手机,手机上没什么好回的,除了小摇铃。他突然一个激灵,还好陈蓝没查他的手机。赶紧塞到枕头底下,冷冷地看陈蓝干活。

陈蓝把洗过的玩具放回盒子,捏捏床上陈年冰冰的小脸:

“我今晚要离开,年年还想听睡前故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现在几点了?”

“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也不会在。怎么办?我们才相聚多久?”

怎么办?

她怎么问他怎么办?

陈年微侧着头看她:“陈蓝,你什么意思?”陈蓝坐在他的床边,笑容妩媚。

“我真的要离开,我会尽快回来的。回来后我带你去医院。”

哒的轻声,门关上了。一屋寂寞。

陈年呆坐了半晌,那些面,馒头,养胃的东西,突然好像变成了一块块压人的石头。他下床来到桌子前,从抽屉层层叠叠的书的最底下,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拍得真好,是文森特拍的。雪还没有化的时候,一天他出门,刚走到院子的门里,陈蓝站在二楼阳台的栏杆前,面容不清地看着他。

他都无法确定陈蓝是在看他,二人之间隔着一道门,一些距离。不过这些都不算重要的。

相片雪白的背后,右下角画着一只可爱的卡通刺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圆圆的刺,尖尖的刺。

五点多下班,在楼下简单吃了点饭,陈年抱着自己生病的君子兰来到花鸟市场。小摇铃正把一堆花搬进室内。小摇铃热热闹闹的,她的花也热热闹闹的。陈年过去搭把手。

“我去陈年!你把我花咋养的?”

“什么你花你花,这是我的花,我买的。”

小摇铃捧过去:“跟你花都快死了,还在这你的花你的花呢。”

诊断结果是,室温变化太大了,空调房里待太久了,而且,水也浇太多了。

“你天天给自己开空调就开空调,这花过年都一个人待着,温差变化这么大,你就不能让它适应适应吗?

“你搁外面冻得半死,突然给你拉火堆边,你受得了吗?”

陈年被骂了一顿,小摇铃已经关好门,和老板打过招呼下班了。俩人转到旁边的小吃一条街。陈年问:

“花花的事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让老板给我赔两万,老板不肯。现在我要告他管理失格,他要告我讹他。笑死,看我小姑娘好欺负是吗?”

这件事陈年脱不了关系,他手上伤痒,悄悄在袖子里转。

“有什么需要的一定叫我。”

“废话,我家花花是因为你才沦落到去宠物店的,你说我家花花怎么这么倒霉,回回遇到你都倒霉。花花要是怀孕了,你就是孩子的爸爸。”

陈年惊:“花花不是绝育了吗?”

“万一呢?我说这米线这么辣,你都一脑门汗了,还戴你那条破围巾干什么?还有你手机干嘛呢?响个不停。”

陈年说:“你少管我。”

他回到家里,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手机扔到桌子上,还在亮个不停。陈年高高在上地看了会,决定不理会陈蓝的骚扰。

君子兰放室内怕太热,放室外怕太冷。最后陈年牺牲地决定,不开空调了,把花儿就放在相对温暖的室内。

过了好几天,低垂的花朵依旧没有好转的趋势,倒是手机上红点越累越高,时刻不停地往陈年眼皮子底下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安静的那天,跳的就变成陈年了。

他心神不定地在公司待了一天。毕业后,陈年先是根据本身专业进了一家广告传媒公司,干一年半,回过味来,身体是自己的,钱财是老板的。传媒公司的加班太严重了,他跳槽到一家早八晚五的外贸企业,才算活转过来。

他坐在桌子前胡思乱想,把手机抓起来。

「少给我发消息。」

这样发会不会有点太那个了?

但是就是说有点事去处理一下,这都多久了?一个多礼拜了。他打算把消息撤回,让陈蓝看屁,手机瞬间跳出一条迫不及待的消息。

「7:00a.m.起床,好棒的天气。年年在工作了吗?

「7:40a.m.有一只小鸟在我的窗边。年年在工作什么呢?

「9:50a.m.小鸟走了。年年快下班了吗?

「11:25a.m.午饭。在吃晚饭了吗年年,还是已经吃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5:15p.m.下午好漫长。想你。

「17:02p.m.河边的晚霞好美。想你,晚安。

「0:31a.m.我要睡了。安州的天空快亮了吗?早餐一定要吃,想你。

「7:31a.m.今日无事可做,想起昨天的小鸟。想快快回去。

「12:04p.m.没有找到理由。想你。想你的消息。」

陈年把这段话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洗完澡后,又看了三遍。

「你有病啊。」

「我没病。我好想你。」

神经病。

他决定不理了,陈蓝又发消息过来,骚扰地想和他打电话。陈年把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又看了一遍。陈蓝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要和你打视频了!”

他立刻就想把电话摁掉,陈蓝穿得很清凉,外套都没有。陈年纳闷:“你不冷吗?”

陈蓝想了一秒,犯贱:“看见你就不冷了。”

他就说他应该把电话摁掉。陈蓝说:“别挂,我想看看你。”

她那里是白天,陈年完全不用计算,下午两点。可是德国现在明明是冬季,高纬度的漫长寒冷,陈蓝为什么在室外还要穿短衫?

“年年,你洗过澡了吗?”

“没洗。”

“骗我。你的脸是红的。

“年年,我想看你自慰。”

陈年眼睛瞪大,电话想也不想地“咚”的一声,挂得死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那里还是白天,她大白天在大街上想干什么!

他把手机丢了,手机倒没有亮。过了一会儿,陈年才发现是他把手机扔翻过来了。他冷着脸看陈蓝还有什么好说的。陈蓝发了一张照片:河边的天空,紫色与桃红的杂糅。一段语音:

“稻草人终于找到小黑兔。稻草人说:

‘小黑兔,今晚的天空好美啊。’

小黑兔哼了一声,没有理稻草人,因为小黑兔在生稻草人的气。

稻草人只好说:‘小黑兔,小黑兔,我都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我把我的草全都给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小黑兔。

陈年的指尖痛了一下。

没再理会。

接下来的几天再无联系,陈年和小摇铃一起上宠物店的门,事后小摇铃愤恨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呸!贱货东西,看见你就一副好脸色。”

陈年问:“花花还好吗?我好久都没看见它了。”

他们来到小摇铃的家,比起陈年的一居室,小摇铃的住所只是间隔断房的朝北小房间。她对一切都不在意,东西乱七八糟,天使萨耶摩花花坐在香香的小窝里,看见陈年就嘤咛。

陈年嬉闹了好一阵,笑着说:“走,我请你俩出去吃好的。”

他的心真是被花花嘤化了,陪着小摇铃一起骂那个贱货老板。小摇铃只得了五百的息事宁人,“一切真是狗屎。”她说。

回到家里,手机也安宁地宛若一具死尸。

君子兰在持续地枯萎。

陈年从浴室出来,躺到没有热气的床上。他没有理由找任何人,枯坐在铁架床上和君子兰对望。许久以后,从床的底下拉出那个盒子,放进床头柜抽屉的最下一格。又许久以后,他把盒子拿出来。

完全不知道陈蓝是怎么把那根阳具插进他的身体里的。

他用手试着抚慰,跪坐在床上,阳具只进去了一个头,应当也擦过了他的敏感点。他仰头战栗,手指停在龟头上,耳边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年。”

“年年,手腕不要那么用力,会受伤。”

“年年,你的身体在吸我,好紧。”

“年年,小黑兔,你高潮的时候舌头都在抖。”

为什么我是小黑兔,姐姐,我不能是小白兔吗?我又不黑。

小白兔有很多啊,小黑兔那么特别,小年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

战栗清醒了,陈年把按摩棒扔回床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君子兰无可挽回地走向枯死。陈蓝没有回来。

这两个月的时间,陈年居然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死兰扔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君子兰到底还是被扔掉。

陈年将陈蓝免打扰,其实免不免打扰已经不重要,最后一则睡前故事后,他们再没找过彼此。

时维五月,手机上又开始推送高考消息。

——“小年?”

——陈年的眼泪一下下来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房间里有男人是不是,你房间里有男人是不是?你要是谈恋爱了,我,我,我还没高考呢!”

陈蓝哭笑不得,手上垃圾都没扔,哄陈年进来。陈年一开始还不愿意进去,但他这么大个人,哭着在门外实在是丑。

陈蓝抽纸给他擦眼泪水,他边被擦边红眼逡巡房里,很好,没有男人。陈蓝道: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的呀?你过来干什么,家里发生什么了吗?”

陈年不说话。陈蓝只好又道:“谁告诉你我谈恋爱了?过来捉奸啊?”

陈年没脸说话,陈蓝给他喂了点水,他才说:

“没有。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气一泄,觉得好丢人,这下丢人死了。可是心里边还是不自在,鼻音重重地问:

“你朋友圈发的那张照片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那通生硬的解读硬邦邦地说了,陈蓝噗嗤一声:

“你就为这事连夜坐高铁过来啊?朋友圈的照片是我随手发的,发给你的才是我精心挑的。”

“难道我要把发给你的,再发朋友圈一次吗?”

她这么说,陈年哭泣的嘴角就不由主地开始往上翘了。他悄悄打量了一眼陈蓝,觉得姐姐这样职业打扮,好陌生,好漂亮,还有她亮晶晶的眼睛,和轻轻的红。

不能看了。他故意说:“那你迟早肯定也要谈恋爱。”

“那你还不是没高考吗?”

陈蓝按按陈年哭红的鼻子:“姐姐答应你,小年高考前,姐姐都不会和别人谈恋爱,好不好?”

“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

“拉勾。”

“拉勾。”

你说往事多没逻辑?多无聊?

陈年把通知栏所有消息清空,点掉所有软件的红点,仿佛一身轻松地回房收拾东西。

小摇铃已经辞去花店的工作,开启为期一个月的流浪。陈年立起行李箱,准时出发。

“我说你就应该听我的,多休点假,这五一五天假哪够啊?是吧花花?”

花花坐在电三轮上吐舌头,电三轮滚在田间水泥路间。陈年说:“我和你不一样。”

小摇铃切一声,转向开车大姐:“大姐,能让我开会不?我开车老好了。”

大姐惶恐:“那怎么照,那不屌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小摇铃的计划,流浪也是大中小城市边缘地带,陈年一说要来,她立刻弃暗投明,钻进穷乡僻壤处。这地方除了穷,就是生活,根本没什么好玩的。大姐把他们拉去唯一一家可能收留他们的人家。人家狗叫了,主人惊了:

“嘛玩意?来我们这旅游?”

正是一季稻五月移栽的时节,两人每天硬生生夹在队伍里,赤脚下田干活。这活不见得干得多地道,两人在地里晒得是真痛快。秧苗东倒西歪,等着它自己长立起来。小摇铃盖着草帽在桃树下躺觉。小摇铃说:

“好多了。”

“什么好多了?”

“你好多了。”

她枕着花花,舌头弹在上牙膛上,清脆:“我说陈年,你回趟家后劲这么大呢?这都五月了,还半死不活的。”

“我哪里半死不活了?”

小摇铃指着手:“待会我带你上那偷桃子去,看见了吗?就那棵河边的树,不知道熟没熟。”

陈年毛骨悚然:“小摇铃,你手臂上有条蚂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操?哪呢!我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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