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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汀警长,我并没有收到您打来的电话,更别说收到您下达的命令了,我向耶克中央的女神像起誓。】
“巴扎队长向来是不屑于撒谎的。”一旁沉默良久的法斯克终于开口,“十分钟前一定发生了些什麽,才造成这次乌龙。”
【十分钟前似乎没什麽特别事发生,要说有的话……就是法斯克你离开后没多久,整个尤英宴会所笼罩的区位都受到了一定的信号干扰,我们怀疑是现场机关牵动破坏太大造成的后遗电场紊乱……】
“没错,就是这个。”
【什麽?】
“信号干扰。几乎每一次案发都会受到信号干扰。”法斯克打了个响指,“我相信维斯汀警长这麽谨慎的人一定保留了通话记录吧。”他看向维斯汀,尽管前一秒维斯汀刚收回了他的警探身份,但探寻真相已经成了刻在他DNA里的本能了。
“你现在已经不是警探了,法斯克。”
“我当然知道。”他站起身来从维斯汀的外套里摸出了手机,速度快得不像话,“所以我现在是以斯帝洛克的身份在与你讲话,雷泽·维斯汀。”
维斯汀皱了下眉,“斯帝洛克怎麽出了你这麽个小扒手?”
“注意措辞啊,雷泽。“法斯克挑眉晃了晃他的手机,随后打开了通话记录的他一愣。
雷泽·维斯汀竟然私下联系过迈瑟·伊森先生,好巧不巧就紧跟在他与所谓巴扎的通话记录下。难道迈瑟·伊森先生也与这件事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他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伊森……
“法斯克,通话录音?”架刑指了指手机屏幕提醒道。
“抱歉,记录有些多,刚找着。”他按下播放键,首先从设备中流出的是维斯汀沉稳的话语,他确实如同先前所说给巴扎下达了命令,但对方直到通话的最后才低低嗯了一声。这就是维斯江认为巴扎应下命令的所在表现吧。
【这不是我的声音!】巴扎忽然出声,事实证明他确实是被冤枉的。
“我相信巴扎队长。”
法斯克将手机抛还给维斯汀。
信号能够被干扰就能够被转移,在听取录音后他的想法更加被证实。这一声短暂低迷的“嗯”,别人或许听不出来是谁,但于他而言,却是熟悉到能在心中绘出有关他的一切。
複古式的宴会废墟之中,那人圣洁得如同光之子,在等待幽静夕阳为他加冕的同时,接下那一通电话并勾起唇应下。
一切是那样的刚好,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又是你。
我最尊敬的对手,X。
我最亲爱的挚友,法洛·亚特诺兰先生。
破茧的情愫
是夜,月的光芒奄奄一息,冷风呼啸,大有降雨的前兆。
“斯帝洛克先生的反应力总是要比他人快一些呢。”法洛话里含着笑意,神情却是莫然,“我猜现在我在联邦的住所已经被包围了吧。你又带了多少人手呢?警探先生。”
法斯克不知如何回话。
是的,法洛猜的不错,维斯汀确实命人包围了亚特诺兰的住宅,此刻他们应当在总署召开大会商讨下一步行动。当然,这一切都是法斯克所无法参与的,他要怎麽跟法洛解释这一切,又要怎麽劝法洛收手?
他不知道。
一向思绪清晰的阿尔法警探在面对X这个未知数时大脑一片空白,即使真正该解释的人不是他。
“你是一个人来的啊……”法洛垂下眼睑,嘴角似乎挂着淡淡的笑,手中的枪仍稳稳指着角落的暗处,“我很好奇警探先生是怎麽知道我的蹤迹的。”
法斯克的眸色深沉,眉头紧锁,目光顺着法洛枪指的方向望去,最终落在房间中第三人身上——迈瑟·伊森被绑在椅上,眼中含着恐惧,嘴被堵上的他只能发出呜呜声响。
“我找到了你留在彩带碎片上的两条线索——出自X之手的四个字——贪婪、邪恶。”法斯克扬起肆意的笑故作轻松,手中指向眼前人不由得握紧的枪却早已出卖了他,“X总是喜欢留下一个关键词,再由关键词展开公布一个故事,有了前例之后其实并不难猜。贪婪指的是南丁格尔收钱酬办尤英宴会,邪恶应该是奢本夫特非人的猎杀癖。迈瑟·伊森与他们二人是一个利益场上的铁三角,迈瑟·伊森利用自己边城管事者的身份,为奢本夫特提供贫民充当猎物,后以权拉无辜者当奢本夫特的替罪羊,其中不乏有更多的利益存在。而今,你还没公布这个故事,那就说明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不全。”
“眼神真好。”
法斯克能听见他鼻间轻哼出的笑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