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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法斯克摇了摇头跟了上去,“该庆幸的是我,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有缘分了,你说呢?忧郁钢琴家?”
法洛的眼底不易察觉地浮上了笑意。
这个人怎麽像白癡一样?
他微不可察地点了头,平静开口附和道:“确实有一点呢,不羁提琴手。”
“哈哈哈哈哈……”法斯克强捂着嘴,但愣是没憋住,大声笑了出来。他还以为法洛不会理他的。半晌,他平稳住心情,“这是个不错的组合,要找个机会表演麽?”
“忧郁钢琴家主业是心理咨询师,腾不出时间呢。”
“豁!洛——原来你不是冰块啊?”法斯克与法洛并肩走着,像个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孩子,碧眸中放着光。
法洛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淡淡开口,“近墨者黑。”
法斯克一愣,好似在哪听过,继而笑起来顺手揽过法洛的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洛竟然效仿他的话术!
他微微俯下头,低声询问他,“喂洛,我记得——近墨者黑好像是贬义词吧?”
法洛伸手隔开他的脸,挣得一下脱离他揽肩的手,拉开一段距离远远走在跟前,理了理自己被扯歪的衣襟后,只抛下一句——“是的,是贬义词。”
“嗯?贬义词也不错,我并不介意。”
“这个方向,你要去餐饮处麽?我们可以一起。
“喂……洛,你怎麽又变得这麽无情?”
“……”
到底为什麽会有人像大型犬科动物一样缠人?
法洛在心里想。
旅馆餐饮处的门外站了两名警察,不少人被拦在了门外,奥尔德就是其中一个。
“少爷,您怎麽……”奥尔德的目光在法洛身旁顿住,一时哽了声。
又是斯帝洛克这个碰瓷的黄鼠狼。
“啊,你走太久了,我来看看。出什麽事了?”
奥尔德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清楚,他只是想过来帮少爷取个餐,结果到时就被拦住了。 “里面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个小贵族,已经清场锁定嫌疑人了,拦住不相关的宾客暂时是办案需要。”法斯克以三人能够听到的声量解释,话罢,朝一侧守门的警员招了招手,亮出了证件,“联邦警局总署警探,阿尔法,请通行一下。”
那警员会意,有眼力见地开了门擡起警戒线放行。法斯克拉上法洛的手臂就要钻进去,法洛却顿在原地。
“斯帝洛克先生,我觉得作为外人,我还是在场外比较好。
“诶——什麽外人,朋友,都自己人。”
法斯克也不知道为什麽想带他到办案现场去,列车上是,现在也是,也许是双方极度相似的推理能力,让他突然有了种知己的错觉。如果说,他以前是独孤求败,那麽现在就是找到了可以作为对手后与对方的惺惺相惜。当然,这是法斯克单方面认为的。
他拉起法洛又要往里钻,突然又被另一侧警员拦住,他斜眼瞟过去,有些不满。
“这起案件涉及到了政府,保险起见,严谨一点,请阿尔法警探先生您的朋友也出示一下证件。”
“他没有证件,介绍一下——亚特诺兰,我的私人顾问。”他钻过警戒线,替警员擡着示意法洛进去,随后目光落在奥尔德身上,补充道:“其他人拦严一些,放进来的话,我不担责任。”
奥尔德蹙了一下眉,扶了一下眼镜,“少爷。”
“没事的,我很快就来。”
待法洛钻过警戒线后,门被重新重重合上。
“你还知道过来啊,法斯克,维斯汀警长都快把咱俩电话call爆了!我觉得你还是跟他解释一下比较好。”迪莫环着手,另一边是几名正在审问的警员和两位修複监控片段的技术人员。
“哦——开了静音,没注意。”他朝审问嫌疑人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要掏出手机回电话的意思,“死者尸体请法医验了麽?”
“没呢。喏,就搁那儿地上躺着呢。事发突然,这儿又偏,当地就俩合格有经验的法医,都被派出去了。我们不是专业的,只能暂时确定是中毒身亡,更多的得等法医回来了。”迪莫有些无奈,擡眼才发现法斯克身后还有一个人搁那儿站着,“亚特诺兰?你带人心理学家过来遭什麽罪啊。”
“推理探案多有意思,哪能说是罪,再说了——他现在是我的私人顾问。”
私人顾问?就法斯克那样儿再请个私人顾问?叠buff啊这是!简直太不是人了!
迪莫求知的目光投向法洛,见他无奈摇了下头,也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肯定是法斯克死皮赖脸拉进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