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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在成熟的大公司工作的陆斯里用更多面的、专业的角度去陪伴这个公司成长,他对市场取向的把控向来精准,对电影进出口的流程也非常熟悉,上任到现在不足一年,已经把好几部品质不错的电影运作到海外市场,取得不错的成绩。
晚会来的人很多,也有不少Alpha,但陆斯里谈笑自如,心理和身体都没有任何压力。
“其实一开始还有些担心陆总太商业化了,你给我提意见我都不想听,怕你让我改。”有个年轻的导演说。
他比陆斯里小差不多十岁,刚毕业,一开始都不敢跟陆斯里说话,相处之后才发现陆斯里不像以前传闻中听到的那么严厉独断。
陆斯里丝毫不在意,哈哈笑完之后说:“你创作你的,其他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导演内敛地笑着点头:“谢谢陆总。”
说完偷偷看一眼旁边正在跟如雀聊天的苏原,陆斯里拍拍苏原的胳膊。
苏原回过头来。
“谢谢苏原哥给我提的意见。”
苏原笑:“不客气。”
刚说完,许久没路面的闫文伟来了,他退休卸任之后带着家人去海岛长居,很久没有回荔城了。
难得见面,闫文伟同陆斯里和苏原热情拥抱。
闫文伟注意到陆斯里后脖颈处有伤疤,吓了一跳:“小陆,你这是怎么了!?”
他知道这是腺体的位置,Omega的腺体本身就脆弱,这个位置受伤一定不是小事。
“没事了,闫哥。”陆斯里反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颈,轻声说:“是我做了腺体割除手术,留了疤。”
“啊?”闫文伟真的是被吓到,这个手术的危险程度有目共睹。
他下意识地看向苏原,想确认一下不是戏言。
苏原点头:“是的,去年做的,已经恢复好了。”
他轻轻搂住陆斯里的胳膊,笑了笑。
闫文伟毕竟和他们差着辈,有些难以理解这种行为,但看到陆斯里现在健康地站在这里,不用担心信息素失控也不用再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也就欣慰笑笑。
“没事就好,看着是身体好了很多。”
陆斯里转头和苏原相视一笑。
“胖了些。”闫文伟补充。
陆斯里:“……”
苏原忙找补道:“没有的,就是气色好显得圆润。”
“哈哈,是么。”闫文伟笑着,拍拍陆斯里的肩膀,“手术危险,害怕吗?”
陆斯里下意识地往苏原身上靠一点,微微偏头回忆了一下。
“还好。”
“害怕。”
陆斯里和苏原同时说,说完忍不住一起笑。
陆斯里回想起做手术的那一天。
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外婆和妈妈不断地安抚着自己,说一定会没事的,用的是最好的器械最好的药,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调养了近两年的身体也很健康。
“外婆天天给你祈祷呢,不怕,里里。”外婆握着他的手说。
陆斯里看到站在外婆身后的苏原,他看起来面色如常,但胸口的快速起伏出卖了他。
陆斯里仿佛听见了苏原的心跳,他比陆斯里害怕。
接着陆斯里被推进手术室,麻药很快生效,不断在脑内闪回的暴雨夜的回忆逐渐消失,那个曾经在卫生间里妄图用水果刀破坏腺体的陆斯里已经长大。
手术过程是六个小时,非常顺利,医生都说这是他做过最顺利的一次。
陆斯里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自己最爱的人。
手术前都强装镇定,手术完终于忍不住掉眼泪,连李崖这个二货都哭得流鼻涕。
苏原泛红的眼眶外面乌青一圈,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麻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褪去,陆斯里动了动自己的手。
“苏原……”陆斯里轻轻的喊。
苏原半跪在床边,握着陆斯里的手,眼泪终于滑落,他低头在陆斯里手背轻轻一吻。
“太好了。”
陆斯里声音很小:“嗯,太好了。”
晚会依旧很热闹,飞鸟影业的员工不多,旗下签约的导演和编剧也不多,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个人,但飞鸟在行业内帮扶了许多电影人,今年在业内也做出了成绩,现在晚会大厅里至少有两百个人。
这一年苏原跟着陆斯里出席了不少活动,人他都熟,现在应酬都是两个人一起,偶尔苏原不来陆斯里还要解释为什么没来。
两个小时下来,两人累得够呛,躲到侧门的小露台去歇息。
两人手里都拿着酒杯,陆斯里再也不用受发情期的困扰,可以放心喝酒。
“好多人啊。”苏原也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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