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 2)

('15.

太阳残留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没了。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

可是他知道,乌云不会发出这么可怖的噪声。

他被其中一朵长得很像蘑菇的云抓住了。与他一起被抓的还有另一只可怜虫。没有翅膀的他们被迫飞上了高空。那是太过恐怖的体验。可怜虫惨叫着从高空直直坠下黑暗,又被嬉笑着追下去的黑云高高地提起来。一次又一次。惨叫声越来小。

“好玩吗?”抱着他的蘑菇云问。

“接下来轮到你了。”蘑菇云又说。

他在冰凉的夜风中后悔了——作为一只弱小无助但能吃的寄生虫,他或许不该有多余的好胜心。

如果不是因为那坏事的好胜心,那一天他不会受清田信长鼓动,去参加幼幼馆运动会的压轴比赛——爬树接力;就不会因为对抗地心引力耗尽全力,第二天卷着被子无视野虫子的叫醒服务睡一整天;就不会错过田岗长老那堂名为“超凡虫虫奇观”的讲座;就不会在几十天后对宫城良田别有用心的礼物毫无提防之心——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花道从午觉中迷迷糊糊醒来时,四周很静,只有微微起皱的水面拍打在浮叶底部的细微声响。

正因为这样,悄无声息站在边上不知道对着自己的睡颜看了多久的三井寿才显得格外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花道试图坐起来,却被按着肩压回了浮叶,心漏了一拍——那来自于天生的危险预感,他边揉自己的肩膀边熟练地嗔:“干嘛这么用力?我肩膀都红了!还有!怎么能在我睡着的时候,偷看我满脸口水的丑样子?小三哥哥今天做了两件坏事,我都记下了!”

“哥哥?”平时的三井寿嫌弃不耐、阴沉暴戾。偶尔也会在嫌弃里掺杂一些喜爱、在暴戾里掺杂一些占有欲。很少很少,可是花道能发现其中的不同。而现在的三井寿仿佛吃错了东西,将一个名词嚼得玩味而轻佻。平日里锁住他眉心的那把枷,也不知被谁拆掉了,显出一种轻松自在的浪荡:“叫这么亲啊,那不如我们来做些更亲的事。”

——原来是老毛病了犯了。在外面很勇的雄虫,私下总是别扭地索要一些黏糊的福利——无外乎亲亲抱抱什么的。

易感期嘛,理解,尊重,有限的成全。

抱着一丝侥幸驱赶掉心头不妙的预感,抚上三井的胸膛——银蓝色的外甲触感冰冷而坚硬,不论触摸多少次,这种与自己全然不同的身体构造总会提醒他,这不是你的同类,不是你的家人:“小三一定忍的很辛苦吧?”花道的手指微微蜷缩一下,兵分两路,往上再往后,在三井的脖颈后方会合。那是雄虫致命的后方,顺利到达这里,花道又安心了一些。“现在就要吗?可是天还没黑呢,还是在外面,万一被看到了……”他用上俏皮又烦恼的表情,外加一点点从水户洋平那里耳濡目染的茶艺,以骗取最大的怜惜。

被选中的三井寿只能在这个甜美的骗局中沉浮——满足“女王”的愿望,忍耐自己的欲望,相信这场奉献与克制伟大神圣,直到一切结束——事情本该如此的,可是为什么……

“唔?小三……不要!”与那些看似霸道实则点到为止的亲吻不同,这一回三井的狠劲是真的在将他的舌头当点心吃,他在后仰时手肘抵开三井追过来的下巴:“你疯了!离我远点!!”

“不装了?”撑在花道上方的三井揩去嘴角的血迹,戏谑地盯着与自己拉开距离的小虫。

“装什么——!!”毫无征兆,三井撕碎了他身上仅有的衣物,这回花道的声音里有几分真实的恐惧:“小三!!你别这样,我害怕!不是说好等我长出翅膀再做这种事吗?!”

不论蚂蚁还是蜜蜂,女王的性成熟都是以羽翅的长出为标志,直到育王季到来之前,她们对雄虫不理不睬。唯一的区别是,蚁后婚飞后便会回到地下筑巢产卵,翅膀也会随之脱落。花道的提议实在合情合理——不管在哪里,未成年都有权对这种不健康的超前X行为说NO啊!

这一点三井寿原本也是同意的,此时却翻脸无情:“花道为什么要妄自菲薄?说什么害怕,不是早就被操开了吗?别骗我了,你还能长出翅膀来?”他像抖被子一样轻松地将花道翻了个面,揉捏着凸出的两块形状别致的骨头:“翅膀早就被流川和仙道拿走了吧。在被他们轮流玩过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会长出来的!”这次是真的啊混蛋!你现在摸的那个地方,就是蝴蝶骨啊!老子可是真正的蝴蝶,长大以后的翅膀比你两倍还要长!花道费力地侧头控诉:“我还以为小三哥哥和流川他们不一样!你明明说会等我长大,现在却趁着没虫的时候对我做这种事吗?你这样……你这样做太让我失望了!”

“不一样?哈。”一只手臂撑在花道头侧。他看到手背上紧绷的青筋。“哪里不一样?是像这样吗?”

随着一声婉转而流气的口哨,有个东西扑朔朔地落在那些青筋上,余光里苔藓绿的翅膀张开,振动,先是发出信号不好般吱吱喳喳的声音,接着:

这么简单的问题良良怎么还问?果然愚蠢的蚂蚁是不会理解天才的想法的~

要在体力烂、技术烂、心眼烂、不是很清楚但应该也烂的烂虫子里面选的话,当然是选择体力烂的小三啦!

十分钟而已,对本天才来说小菜一碟,洋平真是帮大忙了,只有小三一个的话,简直就是奉旨摸鱼嘛!

喊两声哥哥就满足了,这种水平根本不是本天才的对手哼!

那变形走调的声音和得意洋洋的语气,分明是在模仿他不久前的大声密谋。

怎么回事?那不是虚有其名的哑虫吗?现在为什么又能说话了??

“很惊讶?应声虫从来都是一卵双生。”三井在他耳边笑一下,声音很冷静,听不出一丝怒意,还好心为他解释:“一只听声,一只应声,不受距离限制,过去常常被用作窃听,算不上什么稀罕物,我以前还养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说正经人都不写日记,果然正经虫也不该搞什么树洞……花道后悔不迭,试图再抢救一下:“不是的,小三哥哥你听我……唔!!”

花道的辩解被一只冰凉的手掌封死,雄虫像山一样压下来,眼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乖,不想被干死的话,就不要再叫我哥哥。”

小虫在他身下不停地挣扎。

那才不是话本里那种欲绝还迎、活色生香的挣扎,而是一丝情趣也无的拳打脚踢、龇牙咧嘴。

可是三井寿竟然从这种这种小动物的反击中品出越来越多的可爱来。他因为欺负了这只可怜又可恨的小动物而心满意足。

太阳下山时,花道渐渐不动了。只有三井动得越来越疯,三井毫无愧色地撞:“易感期,理解一下!”

“理解……你个西瓜虫!”花道现在只有泪腺最活跃。是他看走眼了,种马怎么好意思装天阉?把他骗的好惨!他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地望三井,嗓音烟熏火燎般沙哑:“骗子!三井寿,你和他们一样烂……”

三井却因为这个眼神兴致更高:“喂,刚刚还没说完,知道为什么应声虫军用越来越少了,倒是杂志小报、私人侦探豢养得多吗?”三井在进攻时捏住花道的下巴,似乎想将他脸上的痛色看得更清楚些:“因为比起性命攸关的军事机密,它们更喜欢这些无聊的八卦。像你这种满嘴谎话的小骗子,就是最好的饵食。”喊自己哥哥的听话弟弟需要怜惜。可骗人的小婊子不需要。他多日的煎熬值得这样一场酣畅淋漓、无所顾忌的发泄。他觉得这样才对。他从来不是谁的好哥哥。比起小心翼翼地保护什么,他更擅长随心所欲的掠夺。不如谁都不用装了,用最恶劣的本相相处吧。一只该死的应声虫送他堕落也送他归位,他飨足地舔去花道眼球上来不及滚落的泪水。“哭什么?既然是自己选的,就哭着给老子睡完啊!”

——那像是哄对方,也像是劝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6.

这片草地上,敢拿三井寿开涮的虫子,都应该做好被摆成开盒手办的准备。不过,比起激战中的撕扯破坏,更棘手的,往往是硝烟散尽后的断臂残肢。

花道这幅乱七八糟的模样该是他的咎由自取,也是他的称心如意。

还敢吗?三井解气地想。

手自己伸出去。好了,帮你随便收拾一下好了。拼一拼,补一补,和原来也差不了多少。

不料发脾气这种事也会传染。啪。愤怒的死尸拍开他的手。

“……还是我做错了?”因为满意的情事而萌生的好心情散了大半,三井压低声音,“傻逼一样领着整个狩猎队围着你团团转,你妈的玩了老子这么多天,换老子玩玩你怎么了?嗯?”抬起尸体的下巴,审视那对微眯的眸子里潜藏的暴动,“这是想造谁的反呢?女-王-陛-下-”

那些流传甚广道的猜测他早就听过,历来懒得计较。互相造对方的黄谣什么的,他和彩子本就是这种关系——从小时候的不对付慢慢发展到长大后的互相消遣,很无聊但是早就习惯了。

所以为什么在樱木花道身上发这么大规模的脾气。

最新小说: 【是非】最终曲 阴间纯爱(ABO) 和鲁滨逊的性福生活 【耽美】尘入是非 心的距离 狙击心跳法则 我是真的爱你的啊【快穿】 被龙傲天圈养的小白骨 Jump-发型师章 疯批异形的漂亮海王(人外/骨科/双性/ NP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