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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救泽】反帝反封建第一枪(1 / 2)

('“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要赶紧离开。”范闲实在看不得二人抱在一起的样子,走到他们面前故作严肃地说。

虽然这话多少带点私心,但说得倒也是实话。台下禁军虎视眈眈,远处还有一个难以揣摩的大宗师皇帝看着,实在不是叙旧煽情的时候。

谢必安也明白这个道理,将李承泽背在身上,道:“走!”

“轻功冲出去。”范闲冲几人叮嘱。

范无救跟海棠朵朵跟着点头,禁军人多势众,不适合与之纠缠,早些脱身才是上策。

“朵朵,你护着谢必安与承泽先走,我与范无救断后。”范闲又冲海棠朵朵说。

“明白。”

范闲观察起了四周的局势,用手指指了指东北方向,“从那里走。”

东北方向的禁军眼下防守较弱,又有高墙可以借力,确实是适合突围的口子。

谢必安将李承泽抓紧,示意海棠朵朵跟着自己先行离开。但就在他踏出没几步之时,忽听铮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空气,穿透雨幕,自城楼之上射来,直冲李承泽而去。

众人的重心皆放在台下禁军身上,未料及有人放暗箭。李承泽后背毫无掩护,若这一箭射中人必死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冲过去想用肉身接住。这箭他并不陌生,那日祈年殿宫宴结束,他夜闯皇宫,夜幕中也有一支利箭向自己射来。若非有霸道真气跟腰间叶轻眉留给自己的钥匙护着,只怕自己也成为这箭下的亡魂——这箭来自大内侍卫统领燕小乙。

同为九品高手,谢必安又以快剑出名,对速度感知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只消一道声音,他便知此箭来势汹汹。他急忙向一旁闪躲,但紧接着又有第二支、第三只箭射出。

“好笑。”燕小乙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眼中透出与面容不相符的老成。

他所在位置居高临下,地理优势得天独厚,加上百无一失的箭法,在他眼中,台上几人已与尸体无差。

燕小乙最担心的其实是范闲。范闲身上隐藏着太多秘密,他一直都坚信那夜闯入皇宫被他射中的人是范闲不假,可范闲毫发无损又让他十分意外。除却四大宗师,没有人中了他的箭还能活下来。

“小心!”范闲、范无救同时大喊。

谢必安躲过了第一箭,那箭没入木台,将四周木板都震得粉碎,可这第二箭、第三箭他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眼看李承泽凶多吉少,谢必安心下一横,转过身去来直面燕小乙,随之响起的便是肉体被箭矢穿透的声音。

李承泽咚的一声摔落在地。

“啊!!!”

谢必安没有倒下,他像尊雕塑站在台上,目光无畏地望着皇帝、望着燕小乙的方向。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变得寂静,只剩鲜红的血液从他身体中箭的位置渗出,跟溪水似的潺潺流淌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变故来得太快,范闲、范无救、海棠朵朵瞬间愣在原地。

难怪,难怪这些禁军在台下不敢上前,难怪劫法场竟这般顺利,真正的杀招原来一直都未亮出。

范闲难以置信地向皇帝望去,帝王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可台上,明明还有两个他的儿子。

人不能,也不该这样。

范闲心中骤然生出一丝恨意。

“谢必安!谢必安!”李承泽痛哭着从地上爬起来将谢必安抱紧。身上有了依靠,谢必安双腿一软,顷刻间倒在李承泽怀中。

“啊!!!”雨幕中,李承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泪水断线似的落在谢必安脸上。

那两支箭穿透谢必安的腹部,只剩箭羽露在外面。

“谢必安……你坚持住……你坚持住……”李承泽将手按在谢必安出血的位置,鲜血又从他指缝间漏出,谢必安的脸色也在这失血的过程中一点点变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谢必安艰难地叫了一句。

“我在,我在,你别说话。”李承泽哭得崩溃,一股无形的力量拧着他的心脏,叫他疼得唤不上气。

“知道殿下还活着……我便安心了……”谢必安尽力冲李承泽笑着。

“是我错了,是我自私了,谢必安,我不该骗你,我错了,我错了。”李承泽将手搭在谢必安身上痛哭不已,“你坚持一会,我们离开这里,我们离开好不好?”

谢必安笑着摇了摇头。李承泽怀中很软,雨水打湿了他额间的刘海,平添几分韵味。谢必安想起自己七岁那年,李承泽发现了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的他,只是用手一指,他便从此跟在了他身边。他的殿下,当真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我自七岁便跟在殿下身边……看殿下哭……看殿下笑……知道殿下所有的不甘与痛苦……”谢必安喃喃说着。

“这些话回头再说,你省些力气,我带你走,我带你走好不好?”李承泽泣不成声。

一股无力与悲痛感袭来,面对这个情敌又兼具盟友的男人,一道泪水从范闲眼中滑落,啪嗒一声滴在地上。

谢必安目光落在范闲脸上,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说:“你要好好照顾殿下……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李承泽泪如雨下,搭在谢必安身上的手颤动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我去了塞外……那里很美……若是可以……我多想跟殿下一起去看……”谢必安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透出几分光彩,他去的时候正是大雪纷飞的季节,广袤无垠的沙漠被冰雪覆盖,寒冷刺骨,却也美丽动人。

“我们一起去看,我带你去看。”

鲜血逐渐从体内流失,谢必安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纵使李承泽紧抱着他,可他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这股寒意,比那塞外还冷。

谢必安知道,他该离开了。

太子曾说,他与范无救同那地府的黑白无常同名,或许那里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将脸凑到李承泽耳边,嚅嗫着嘴说:“殿下……我……我……”

“你想说什么,我在听,我在听。”

“我……好爱您……”谢必安像是回光返照,眼中的光在这一刻变得清亮无比。他紧抓住李承泽的手,冲他笑着,嘴唇在他脸颊轻轻一点,而后身体跟头便重重垂落下去。

“很爱……很爱……”这是他留给李承泽的最后一句话。

“谢必安!谢必安!!”怀中之人重重闭上了眼睛,李承泽嘶声力竭地叫着他,心脏那里真真切切感受到一阵生理上的剧痛。他急火攻心,噗地一口吐出血来,与谢必安身上的血混在一起,绽开了一朵绚烂凄美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无救心如死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闭上眼仰起头,任由蒙蒙细雨落在脸上,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雨水冰凉,他的心也跟着冷去。

悲痛欲绝的哭声在耳边回荡,范无救将眼泪擦干,良久后他再次睁开眼,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透着无比的决绝。

“朵朵姑娘,我不能跟你单挑了。”范无救有些遗憾地冲海棠朵朵说。

“什么意思?”海棠朵朵心中一紧。

范无救的目光又落在李承泽,落在范闲身上,叫道:“殿下,小范公子。”

李承泽眼含泪水望向他,范闲也向他看去。范无救满头的白发已经被雨水打湿,李承泽不知这头白发的含义,更不知那是他对自己的赤胆忠心。

“一会找机会冲出去,无救,去了。”

范无救将刀提在手中,转向城楼之上的燕小乙,眼中带着无比强烈的恨意。他纵身一跃,提刀直冲燕小乙而去。

“不自量力。”

此举在燕小乙面前无疑是送死,燕小乙笑意更甚,又铮地射出一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无救!不要!不要!”李承泽看出了范无救的意图,哭着向他大喊。

范无救想用自己的命,为他们争得一条生路。

海棠朵朵最先反应过来,她看懂了范无救必死的决心,没有劝他,没有拦他,而是去将李承泽扶起,冲范闲说:“赶快走!别让他白死!”

范闲想拦范无救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支箭没入他的胸膛。

巨大的冲击力叫范无救顿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身上的箭,竟是笑了出来,用手握住箭尾,嘶的一声,将那支箭连带着自己的血肉都拔了出来。

如此行为,叫燕小乙连同台下的禁军都倒吸了口凉气。

范无救冷笑着看着他们,燕小乙又拉动弓弦,将箭瞄准了范无救的眉心。他不相信这次,范无救还有力气站着。

“燕小乙,我草你妈!”范闲怒吼一声,声音仿佛要震破天际。他将背上的巴雷特解下,罩在枪身的黑布一扯,这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绝世武器,被称为“重狙之王”的狙击步枪,就这样完完全全展露在众人面前。

远处的皇帝面色一变。燕小乙则颇为新奇地看着范闲手中的东西,以为那是鉴察院新研制出来的什么弓弩。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无论什么弓弩,射出的箭都不可能有他快。

范闲趴在地上,将枪口对准燕小乙,漆黑的枪身被雨水冲刷得透亮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东西?”海棠朵朵好奇地问。

“别说话。”范闲凝神屏息,瞄准着高墙上的那个敌人。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变为静止,雨珠停在了半空,鲜血停止了流淌,台下的禁军成了不会说话的雕塑。

燕小乙将对准范无救的箭对准了范闲,嘴角兴奋地抽动,血管里的血液隐隐沸腾。

“这反帝反封建第一枪,就由你来受吧。”

范闲咔嚓一声扣动扳机,燕小乙的箭也在同一时间射出。

两个分属于不同时代的武器,在雨幕下碰撞,相击,擦出绚烂刺目的火花。

嘭的一声。

似烟花炸开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

燕小乙的身体在被子弹打中的那一瞬间变成了无数的肉块,混着鲜血向四周炸开,比烟花还要绚烂至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空气中只剩下了细雨滴落的声音,水珠在地上汇聚成潺潺水流,冲刷着这片土地的血渍与污秽。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距燕小乙不远的侍卫,独属于人类的血液与尸体块喷溅在他们脸上,一人惊恐地大叫一声,紧接着便引起了连锁反应。

广场上,除却范闲,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惊恐地望着远处高楼上那诡异的一幕。

“范闲,这……这是什么武器?”海棠朵朵目瞪口呆地看着范闲手中的巴雷特。

范闲没有答话,又将枪口缓缓对准了高楼上的皇帝,抬起右手冲他竖起了中指。

黑洞洞的枪口叫皇帝眼中闪出一丝惊慌,范闲那挑衅的眼神更是叫他脸色铁青。

五个儿子,最看好的已经成了黄土下的一具枯骨,两个儿子与自己反目成仇,皇帝心中生出一丝深深的孤独。

不,他是皇帝,是君父。生在皇家,先是君,而后才是父。

他没有做错,他要的是这江山千年万年地传下去。

别人不理解,是因为他们没有坐在这个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不懂,他们不懂自己的决心,不懂自己的志向。

他想一统天下,他想做千古一帝,他错了吗?

身为帝王,若偏安一隅,没有统一天下的雄心,那还有何脸面坐在皇位上?

感情只会影响他的雄心壮志,生在皇家,最不需要的便是这无所谓的亲情。

儿子死了,可以再生。

他是大宗师,他可以活一百年,两百年,没有人能夺走他的皇位,没有人能挑战这至高无上的君权。

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他的目标是那三个人,他们才是自己一统天下最大的阻碍。

皇帝没有等到范闲开枪,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范闲冷哼一声,将枪收了起来。

范无救因为中箭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咚的巨响,这一声响将李承泽从震惊中拽回了现实。李承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四肢并用向范无救爬去。他的手碰到了范无救那花白的头发,雪白的发丝已经如同它们主人,再没有了生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李承泽崩溃不已地痛哭。

范闲与海棠朵朵也都围了过来,神情哀伤地看着倒地的范无救。燕小乙的箭穿透了他的胸腔,人已经没有存活的可能了。

“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啊……”李承泽恨铁不成钢地晃着范无救的手。

范无救冲他笑了笑,断断续续地说:“殿下……没关系的……不必为我为我悲伤……”

“怎么没关系!谁说没关系!”李承泽撕心裂肺地呐喊。

范无救安慰着他:“殿下,我与谢必安同年进入您门下……十多年来,既是同僚,更是兄弟……黄泉路上寂寞,既是兄弟,自当生死与共……只要保得殿下安全……一条命不算什么……”

“承乾死了,谢必安死了,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一切与上辈子还有什么不同……”李承泽趴在范无救身上泪流不止,“我也该死的……死的为什么不是我……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泪水断线似的从李承泽眼中往下淌,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痛苦。他活了两辈子,他想保全自己在意的人,可到头来,他们一个个还是因为自己而死。

他不明白自己多出来的这一世是为的什么。为什么老天天要把他在意的人一个个带走,明明是他该死,为什么地府却不肯收他。

众人不明白李承泽话中之意,只当他是悲伤过度说起了胡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说的哪里的话……若是您死了……我与老谢……也会随您而去的……”范无救像看孩子闹脾气似的看着李承泽,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却发现手臂已经没有了力气。

“趁现在……快走……”范无救向范闲与海棠朵朵投去恳求的目光,希望他们带着李承泽离开刑场。

燕小乙已死,台下的禁军被范闲的武器震慑一时不敢上前,眼下正是突围的好时机。

海棠朵朵已是泪流满面,范闲红着眼冲他点了点头,从地上将李承泽扶起。

“朵朵,帮我背一下。”范闲将巴雷特递给了海棠朵朵,自己将李承泽背在了身上。

“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范闲冲范无救说。

“嗯。”范无救欣慰一笑,了无牵挂地闭上了眼。

“把刑台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叶重没有忘记他京都守备师师长的职责,立刻组织禁军将几人团团包围。

众人虽然对范闲充满忌惮,但君命难违,那位幕后的帝王,才是真正主宰他们性命的人。

李承泽趴在范闲肩头,目光阴寒地盯着这位自己上一世的岳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用你的武器……杀了他……”李承泽抬手指了指叶重,恨不得将心中的悲痛与怨恨都发泄在他身上。

他的态度叫范闲疑惑,叶重好歹是叶灵儿的父亲,虽婚约未成,但也不至于结下这么深的仇怨。

“对不起。”范闲有些愧疚,微微侧头冲李承泽低声道,“那个武器只能用两次了,浪费在他身上不值得。”

李承泽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虽有些遗憾,但也也知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若范闲与海棠朵朵再因为自己受到什么伤害,自己当真是无论如何也还不清了。

“走吧。”李承泽抱紧了范闲,悲痛地回头望了一眼谢必安与范无救的尸体。

细雨打在他脸上,将他的泪水也跟着洗去。

从今往后,他身边,再没有家人了。

禁军在叶重的命令下提着长戟犹豫着又向刑台围近,谁都不敢上前,可也谁都不敢后退。

“范闲,如此利器,为何你又收了起来。”海棠朵朵背着巴雷特护在范闲身边,将双刀对准禁军,甚为不解地问。

“具体我回头向你解释,你只需记住这武器非这世间之物,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使用。”范闲一边答,一边将瞄准了东北方向的高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备好了吗?杀出去!”范闲冲海棠朵朵说。

“嗯!”海棠朵朵有些兴奋地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我去拦住他们,你带你媳妇先走,老娘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杀过人了。”

话音一落,她便向眼前的禁军冲了过去,一对弯刀银光闪闪犹如九天的寒月,划过敌人的脖颈,用他们的血来祭奠台上死去的两个朋友。

范闲没跟海棠客气,趁着禁军大乱,使出轻功踩着敌人的头顶飞跃至高墙之上。高墙外的街上空空荡荡,范闲很庆幸皇帝下令叫百姓闭门不出,不然若在这里动起手来,难免会伤及无辜。

只是范闲没高兴太久,街边拐角处便又黑压压冲出许多禁军来。叶重有着几十年的守备经验,早已料到了他们逃跑的路线,安排人在此守株待兔。

范闲心沉了下来,他真气只恢复了五成,身上又带着李承泽,这么多人,耗也要将自己耗死。

正当他绝望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忽自前方冲下。那人身披黑袍,脸戴面罩,一柄青剑使得出神入化,如游龙蛇舞。剑锋下散出的剑气犹如看不见的利刃挥向禁军,剑身未近,可人已经惨叫一声倒下了。

“影子!”范闲兴奋地叫了一声。

禁军没有想到范闲还有同伙,一时间方寸大乱。

“走,我替你拦住他们!”影子冲他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

有了影子做后盾,身后再没有禁军追来。范闲背着李承泽雨中跑着,时而踩在高墙上,时而又跃至高楼的楼顶,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中秋那夜带李承泽在月亮下飞的时刻。

不过今日显然没有那夜畅快惬意。

“累不累?”李承泽将脸往范闲肩上蹭了蹭,心疼地问他。

他还是在哭,语气无力又悲伤。谢必安与范无救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拖累范闲了。

“怎么会,你身上连肉都没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呢。”范闲故作轻松,心中却涩得发疼。李承泽比那个时候轻了不少,范闲觉得他甚至都没有刚刚的巴雷特重。

范闲片刻未停地带着李承泽到了城墙下,海棠朵朵也摆脱禁军追了过来。只要过了城墙,便可以离开京都了。

海棠朵朵满脸是血,范闲一看大惊失色,连忙问:“你受伤了?”

“怎么可能?”海棠朵朵抬起袖子擦了擦血,“都别人的,老娘好歹也是九品高手,要是连几个禁军都打不过岂不是太废柴了。”

李承泽正沉浸在悲痛中,听闻此言噗地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哪里学的这些词?”范闲更是一脸诧异,甚至开始怀疑海棠是不是也是自己的同类。

“自己创的啊。”海棠朵朵好奇地看了看二人,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惊讶什么。

“宫廷玉液酒。”范闲忽然说。

“什么?”

“宫廷玉液酒!”范闲重复了一遍。

“我没喝过,好喝吗?”海棠问。

“好了,你不是。”范闲将目光从海棠身上收了回来,心道自己真是异想天开,若海棠真是自己同类,早在自己将巴雷特拿出来的一刻便相认了。

“什么不是,莫名其妙。”

范闲将目光瞄准了城墙,将李承泽又往身上背了背,冲海棠道:“准备好,最后一关了。”

“冲!”海棠虽然已经筋疲力竭,但杀人的兴奋劲儿显然还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门是拦截他们的最后一关,叶重自是不会疏忽放过,很快便有守卫发现他们拿着兵器围上前来。

“范闲,把我放下吧,你去对付他们。”眼看守卫越来越多,李承泽唯恐自己拖累范闲,连忙冲他说。

“我不会把你放下的,我跟他们拼了。”

范闲愤恨地看着围上来的这些人,体内缓缓运行真气,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只要能争得片刻的时间,他便能带着李承泽冲过去了。

“别怕,还有我。”海棠朵朵护在他们面前。

“都散开!”

对峙之际,一道清冽的声音忽自守卫身后响起,守卫很自觉地向两边散开让出了一条路,叶灵儿一袭红衣,马尾高束,向他们缓缓走来。

“叶灵儿?”

“叶姑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灵儿的目光落在李承泽脸上。

如今范闲喜欢二皇子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这无疑比他是皇帝私生子的消息更令人兴奋。这种皇家秘闻,向来是最被百姓们喜爱拿来当作茶余饭后谈资的。

看到范闲背着李承泽,叶灵儿便知,所有的传言都是真的。

“叶灵儿,你是来拦我们的吗?”范闲冲她问。

叶灵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我奉父亲之命,在此捉拿反贼。”

海棠朵朵看出她是这些侍卫的首领,连忙将刀对准了她。

“叶姑娘……”李承泽心酸地看着这位上一世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往日的种种温情揪着他的心酸涩发疼。

“朵朵,给我把刀。”

范闲向海棠朵朵伸过一只手去。若是寻常的侍卫他还有把握对付,但叶灵儿出身武道世家,自幼习武,武艺高强,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无论如何也不敢空手与她对招。最重要的是李承泽还在身上,自己万不能拿他的性命去冒险。

见曾经的朋友将刀对准了自己,叶灵儿的心像是已经被那把刀刺中,忽地一下疼了。

叶灵儿没有再看那两把刀,而是望向李承泽,十分歉疚地说:“二殿下,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小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淅淅沥沥的细雨掩盖了她眼底的泪光。

“叶姑娘,灵堂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很感谢你。”李承泽冲她温柔地笑了笑,“一只羊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叶灵儿知道小石头绝对不只是一只羊而已,她知道李承泽是想减轻自己的愧疚感,望着李承泽那强行挤出来的笑,叶灵儿眼底的泪水绷不住淌了下来。

“二殿下,我奉父亲之命前来抓你,你恨我吗?”叶灵儿又问。

李承泽摇了摇头,“叶姑娘,我说过,我一直都很感谢你。”

“我没什么值得殿下可谢的。”

“不,有很多。”

“二殿下这话冲我说了很多遍,可我始终都不明白。”

“叶姑娘,你无需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今日无论你做什么,我李承泽都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做你想做的事吧。”李承泽温声冲她说。

叶灵儿忽然笑了出来,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多。

良久之后,她抬手缓缓擦了擦泪,冲身边的侍卫道:“把城门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三人愣住了,守卫们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叶首领,若是放走了他们……”一个侍卫急忙来劝。

“你们放心,所有的后果由我来担,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叶家吗?”叶灵儿语气坚定。

“这……”守卫们还在犹豫。

叶灵儿望向了其中一人,冷声道:“若是抗命,我现在就有权斩了你。”

眼下便死,与将来可能会死,守卫们无疑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那人道了一声“是”,急忙去指挥人打开城门。

伴随着沉重的声响,上百斤重的城门被几个侍卫合力推开,通往郊外的路畅通无虞地出现在几人面前。

感动自是不必多说,李承泽心中倒更多是担忧,他不愿再有任何一个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了。

“叶姑娘,放走了我们,你怎么办?”李承泽问。

“二殿下放心,家父不会将我怎么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灵儿的目光又落在范闲身上,催促道:“还不快走。”

“多谢!”范闲冲叶灵儿欣慰一笑,冲身边的海棠朵朵说:“我们走。”

三人向城外而去,路过叶灵儿身边之时,李承泽示意范闲停了一下,望着叶灵儿的脸心疼地说:“叶姑娘,今日一别,往后还不知有无机会再见,你保重啊。”

叶灵儿哭着点了点头,在他们身后高喊:“二殿下,你也要好好保重,好好活着,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守在自己爱的人身边!”

城门关闭沉重声音自身后传来,一堵高墙将京都内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李承泽趴在范闲背上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冲范闲道:“范闲……不杀叶重了……”

“因为叶姑娘吗?”

“叶姑娘的母亲在她出生时便已去世了,从小到大是父亲将她带大,是我太自私了,怎忍心让她失去自己的至亲。”

范闲好奇地问:“你跟叶重到底哪来的仇怨?”

“我不该把上一世的恩怨的带到现在的。”

“上一世?”范闲听不懂李承泽的话,以为他想说的是上一辈,但仔细一想似乎更加解释不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说了。”李承泽叹息一声,“都让它过去吧。”

范闲宽慰地捏了捏李承泽的手,“嗯,都让它过去吧。”

“我说范大公子,你安排的接应你的人呢?咱们不会要走去儋州吧。”海棠朵朵看着空荡荡的官道,一脸疑惑地问。

“官道上太醒目,我让他藏起来了,我们再往前走走。”

“放我下来,我跟你一起走。”李承泽冲范闲说。

“不用,你身子不好,别累着。”

海棠朵朵噗嗤一笑:“倒是个男人。”

“什么叫倒是,我本来就是男人!”范闲提高了嗓音,叫李承泽忍不住跟着笑出声。

“承泽!范闲!”

一声声马的嘶鸣声响起,伴随着铁蹄的哒哒声,只见远处大皇子身后跟着几个侍卫策马向他们三人而来。

“吁——”行至身前,大皇子勒住缰绳,座下的马顿时站立着扬起前蹄,稳稳地停在了几人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李承泽叫了一声。

“大皇子,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与三皇子……”范闲有些诧异。

“我放心不下你们,提前几天便在此候着了,见你们平安出来才放心。”大皇子与几个侍卫下了马,脸上永远一副温和儒雅的模样。

他既是皇子,又掌管兵权,未经允许私自离京如此日久,落在多疑的皇帝眼中,每一件都是轻则软禁重则掉脑袋的大事,从他口中说出来倒显得轻飘飘无甚所谓。

见大皇子前来,李承泽自范闲背上下来。大皇子向他走去,张开双臂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

“大哥。”李承泽轻声唤了一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皇子欣慰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悬了几日的心终于放下。

“以后不要再回来了,跟范闲在儋州好好的。”大皇子又道。

“大哥,你私自离开京都,不怕父皇……”李承泽目露担忧。

大皇子冲李承泽温柔一笑:“父皇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五个儿子,他最放心的就是我。他还需要我镇守边疆,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降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李承泽苦涩地望着他。

“承泽,别觉得我可怜,其实大哥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幸运。”

大皇子说得是实话,李承泽其实很羡慕他,不必去争,不必去抢,不受君父兄弟的猜忌,守着自己的母亲,爱人,洒脱地走完一生。

范闲虽不忍打扰二人,但此处毕竟是京都城外,叶重的追兵随时都可能赶来,见时辰差不多,连忙上前说:“大皇子,承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走了。”

大皇子松开李承泽又冲范闲道:“范闲,你跟承泽都是我的弟弟,我不忍心看到任何一个人再出事了。你们到了儋州要好好照顾自己,京都这边我会尽量帮你们善后。”

望着大皇子无比真诚的模样,范闲忍不住叫了一声:“哥。”

在原先的世界他是家中的独子,无直系兄弟姐妹。来了庆国,他又是范府的长子,从来都是自己将弟弟妹妹护在身后,还从未体会过被兄长护着的感觉。其实从年岁来讲,范闲活了两世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成熟,但此刻望着大皇子,他却是真心实意地叫出了这个字。

从大皇子义无反顾跟着李承泽跳崖那一刻起,范闲便知道他会将他的每一个兄弟都护在身后。范闲相信,倘若当日跳崖的是太子,是三皇子,甚至是并未认祖归宗的自己,大皇子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去。

兄弟相戚,骨肉相亲。范闲忽然觉得,这皇家也并非那么冷血无情。

大皇子愣了一下,笑意浮上脸庞,冲他缓缓点了点头,道:“保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也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紧紧地抱了大皇子一下,做最后的告别。

“大哥,保护好承平。”李承泽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会的。”大皇子捏了捏他的肩。

松开李承泽后,大皇子牵着自己的马,又自侍卫手中接过两根缰绳,将三匹马拽到他们面前。

“王启年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处,但坐车总归慢了一些,我不是很放心。这三匹马都是我精心养大的战马,日行千里,我看承泽身子还能坚持,你们便辛苦一下,骑马去儋州吧。”

李承泽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匹是跟随大皇子征战多年的爱马,连忙说:“大哥,这是战马,又跟了你这么多年,我们怎么能收?”

范闲:“大哥,这礼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大皇子不由分说抬起范闲的手将缰绳塞到他手中:“说什么见外的话,区区几匹马,怎么能跟兄弟相比?王启年那里我也安排好了,他在前方接应你们,多一个人照应,我也多一分心安。”

“早听闻我们大公主与大皇子夫妻情深,琴瑟和鸣,今日一见大皇子,当真是有情有义、气度不凡,难怪我们大公主在信中对您赞不绝口。”海棠朵朵走上前来。

“姑娘是北齐人士?”大皇子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棠朵朵双手抱拳:“北齐,海棠朵朵。”

“原来是朵朵姑娘,久仰久仰。”大皇子回礼。

海棠朵朵从范闲手中接过缰绳,“行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瞎客气什么,叶家的人很快就要追出来了,别让你们兄长的努力白费。”

大皇子笑了笑,又冲范闲与李承泽道:“朵朵姑娘说的不错,承泽,范闲,你们快走吧。”

见大皇子坚持,二人也不再客气,范闲不放心李承泽一人骑马,便与他同骑一匹,强行将大皇子的爱马留了下来。

此时雨已经渐渐停了,几缕阳光撕裂乌云照在他们身上,将他们每个人的脸都映得发亮。

范闲:“大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后悔有期。”

“后会有期!”

三人抱拳冲大皇子告别,大皇子笑着冲他们挥着手,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官道上,战马的铁蹄在湿软的泥土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蹄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儋州临海,位置比京都还要靠南,虽是冬日,但气候依旧温和宜人。海风吹拂为空气送来淡淡咸湿的气息,哪怕到了正月的天气,正午日头,光着脚踩在海滩上,被海水冲着泡着,都不会感觉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范闲在这里度过了他在这个世界最轻松惬意的日子。

李承泽因为谢必安与范无救的死,到了儋州一直郁郁寡欢,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范闲不忍见他沉沦,找了一个暖和的日子,强行带着他去了海边。

除了上一世偷偷南下江南,李承泽两辈子都未真正离开过京都,因此儋州的海景对他来说本应算得上新鲜。受气候影响,儋州的树都比京都要高要壮许多,种类繁多,绿意盎然。

范闲指着路上最常见的一种树,告诉李承泽,这叫榕树。

李承泽看了看那树,树冠像是一张巨大的伞盖,树干虽长得粗壮,但又垂下了千万条像胡须一样的东西。范闲说,这叫气根。

千条万条的气根像是一道道绳索,叫李承泽想起了往日的一些场景。

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上吊树。”

范闲:“……”

于是范闲再也不敢带李承泽看榕树了,更不敢再带他出门。

海棠朵朵是北齐人,用范闲的话来讲叫纯种北方人,放冬天可以在家中烤着暖气吃雪糕的那种,儋州的一切对她都充满了吸引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每日都强行拉着王启年陪自己到海滩去晒太阳,直言吹着海风练武可以领悟更高的境界。

王启年想不明白她这套所谓的道理,这日正想拒绝,被她一脚踹在屁股上,“哎哟”叫了一声。

海棠冲他使了个眼色,王启年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躺在床上的李承泽怏怏不乐,一旁的范闲愁眉不展,立刻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屁股瞬间也不疼了,站起来说:“海棠姑娘,其实我觉得站在海水里好像更有效果。”

二人很有眼力见地离开了屋子。没了外人,范闲缓缓向李承泽走去。

他上了床轻轻搂住李承泽的身子,李承泽像个假人似的,除了眼珠子会转两下,流几行泪,就再也不动了。

而后范闲又不知从哪里抱了一个陶罐进来,轻轻塞到李承泽怀中。

李承泽看了一眼罐子,有气无力地问:“什么东西?”

范闲沉沉地说:“谢必安与范无救的骨灰,大哥与陈院长帮忙收的尸,火化了托人送过来的。”

李承泽愣了一下,当即发出了一声凄厉而尖锐的哭喊,抱着那个罐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中连连咳嗽。

良久后,范闲问:“李承泽,想报仇吗?”

李承泽停止了哭声,双眼透着一道仇恨的怒火,冲范闲说:“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范闲转身出了屋子,拿了一把火铳进来。他将屋门反锁防止任何人闯入,走到李承泽身边将他手中的骨灰罐拿开,示意他趴在床上,将火铳塞到了他手中。

范闲指着李承泽面前五米开外的一个花瓶说:“看到那里了吗?瞄准它。”

“你?你让我在屋内开枪?”李承泽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现在。”范闲道了一句,上了床将右腿膝盖抵在了李承泽腰间。

“范闲,你要干什么?”

“一会不论发生什么,手都要稳,心都要静,懂了吗?”范闲一脸严肃。

李承泽虽不明白范闲意欲何为,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将火铳对准了花瓶。而后,范闲便将他的裤子缓缓解了下去。

“范闲,你要什么!”李承泽意识到了什么。

“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手都要稳,只有稳,才能报仇。”

范闲像个严厉的教官,说出的话变得冷冰冰的。他亦将自己的利刃对准了李承泽,但却是更近的距离,毫不客气地挺进李承泽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啊……范闲……”李承泽的手不可避免地抖了起来。

“瞄准,只要你一会儿能将那个花瓶打中,就算成功了,懂吗?”

范闲趴在李承泽身上,猛烈地挺动起了腰身。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感受过李承泽身体的气息,肉体交缠在一起的滋味令他沉醉。

“范闲……范闲……唔……唔唔……”李承泽本就悲痛难当,被他这样一刺激更是受不住崩溃地痛哭,拿着火铳的双手不断抖动。

不止是手,李承泽的整个身子都在颤。快感侵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每一寸肌肉,每一滴血液,都在跳动,都在沸腾。

“瞄准。”范闲冷冷地道了一句。

“范闲……不要……不要……你快停下……”激烈的快感令李承泽难以承受,空了许久的身子对爱人的爱抚作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想停就将那个花瓶打碎,什么时候打碎,什么时候停。只有五米的距离,若是连它都打不中,还谈什么报仇。”范闲毫不客气地泼着冷水。

“我受不住……我受不住……”泪水断线似的从李承泽眼底滚落,他从未习过武,也没摸过什么兵器,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拿不稳这把枪了。

范闲见他迟迟不动手,又扒开他的上衣,一口咬在他肩上。李承泽手臂吃痛,大喊一声想要将火铳放开,随即又被范闲紧紧抓住了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唔……唔……范闲……范闲……”

“别哭,李承泽,打中它。”范闲又指了指那个花瓶,“它就是你最恨的那个人,把你的怨恨,不甘,愤怒,全都发泄出来。”

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枪口左摇右晃,李承泽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颠簸。

“我不行的……我不行的……我打不中……”李承泽一脸颓丧,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将那个“敌人”击中。

“快开枪,开枪就饶过你。”范闲嫌李承泽动作迟缓,不满地向他体内猛顶,仿佛想将他的身子捅穿似的,没有一点怜惜之意。

“啊啊……啊……”李承泽从来都无法承受范闲这样激烈的顶弄,仅仅一下都可以叫他头皮发麻双眼失神,更别说这样连续不断地刺激。

无论做过多少次,他的身体都依旧敏感到了极点,更别说现在还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身体的触感无形之中又不知被放大多少倍。

“范闲……你别动了……别动了……快放开我……”李承泽哭着求饶。

“快点开枪!”范闲抬手向他屁股上狠狠一扇,清脆的声响倒像是枪响了起来。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枪!李承泽!”范闲冲他大喊。

“想想谢必安,想想范无救,想想小石头。”

“他们就那样死了吗?”

“是谁杀了他们?”

“是太子吗?是燕小乙吗?还是那些穿着黑甲的禁军?”

“这些人,又是谁在逼他们?是谁命令的他们?”

……

范闲发出一声声的质问,彻底击溃了李承泽的心理防线。他哭得崩溃,恍惚之间看到那个花瓶竟慢慢变幻出了皇帝的模样,那个名义上是他父亲的男人。

看到皇帝那张脸,李承泽的一双泪眼也逐渐变得坚定。

他要报仇,为他的近卫,为他的爱宠,还有那位死在他怀中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到了小石头与太子满身的血,看到了谢必安与范无救被利箭贯穿的身体。

他们犯了什么错,他们明明都可以活下去。

皇帝的模样在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李承泽的心沉了下来,连范闲的顶弄都感受不到了。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前方。

嘭的一声枪响,一道火光自枪口冒出,那个花瓶顷刻间便四分五裂,无数的碎片向四周飞溅,连身后的墙也不能幸免,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迹。

李承泽趴在床上,整个人已是泪流满面。

“承泽。”

范闲心疼地叫了一声,将他紧紧搂在身下,陪他无声地流着泪。

他吻上了李承泽的脸,将他的眼泪全都吞进腹中。李承泽缩在他怀中,痛哭着发泄自己的痛苦与委屈。

范闲再也受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身体也像被火铳打中燃烧起来。

他抱着李承泽滚回床上,激烈而畅快地与对方的身体交织。

自李承泽在山洞中被洪四庠抓走后,范闲都再没有好好碰过他。李承泽身上的每一道气息都像是春药,叫范闲身下硬得发烫发胀。

“唔唔……啊啊……啊……”李承泽在范闲身下呻吟,哭红的双眼哀戚地望着对方的脸。

“范闲,我身边,只有你了。”李承泽哭着对他说。

“有我,便够了。”范闲吻了吻他,“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伤害。”

他们的身体亦像是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对彼此做出最热烈而激动的反应。肉刃在李承泽体内横冲直撞,冲破肠肉不断顶上那块释放快感的腺体。李承泽的脸变得比他的眼睛还要红,像是三月初绽的桃花,哪怕是沾着泪,也美得令人魂牵梦绕。

“唔唔……范闲……范闲……”李承泽发出稀碎的呻吟,每一道声音落在范闲耳中都宛如仙乐。

范闲紧抱着他,抱着上天送给自己最珍贵的礼物。范闲曾经幻想过三妻四妾,幻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但这一切都被李承泽打破了。

时至今日,范闲都无法想明白,自己是如何爱上的李承泽,爱上的一个男人。但很快他便自嘲地笑了笑,心道感情的事儿,哪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爱上了就爱上了,为什么要像做题似的非得求个解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肉体交缠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李承泽下身已被扒得不着寸缕,上身的衣服滑落,漏出肩膀锁骨处的一片春光。

范闲最喜欢将他的双腿盘在腰上,看他受刺激时脸上露出的每一帧表情。

“唔唔……唔……范闲……范闲……”一缕青丝泄下被李承泽咬在口中。淅淅沥沥的水液自穴口渐渐渗出,将身下的床褥打湿一片。李承泽双腿都在痉挛,被无休止的快感折磨得毫无办法。

“舒不舒服?”范闲问他。

“嗯。”李承泽哭着点了点头。

范闲受不住了,将他抱在怀中站起来身不断顶弄着他。李承泽瘦了不少,轻飘飘的根本不需要叫范闲使太多的力气。

“啊啊啊……范闲……范闲……”肉刃像被马鞭抽了似的忽然加快了速度,李承泽双手紧搂着范闲的脖子,脸埋在他肩头哭着喊着,“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承泽……承泽……”范闲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冲刺中的利器行将释放。

“李承泽,我爱你。”范闲忍不住冲他说。

“我也是。”李承泽紧抱着他,温柔地回应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儋州其实很美,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嗯。”

“我带你去赶海。”

“嗯。”

“李承泽,我爱你。”

“我也是。”

那股热液在这一刻全都释放了出来,激烈地冲入李承泽体内。李承泽呜咽一声,被范闲缓缓放回床上。

“李承泽,我爱你。”范闲再次冲他说。

“我也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火铳射出的那一枪算是解开了李承泽的心结。从那日起,范闲每日都逼着李承泽练枪,他找来一些脆枣系在离李承泽五米、十米以及更远的地方,非得叫他将枣子打碎才算完成任务。李承泽也终于不再像初来儋州时那般死气沉沉,两只眸子里渐渐生出了几分光泽。

李承泽身份特殊,范闲新买了一座宅院,为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落,除却初来时见过范闲祖母,之后便再未与旁人接触。院中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平日一众事宜皆由范闲亲力亲为。

儋州的日子平静安宁,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虚与委蛇,远离了权力中心,所有的人都活得像一个真正的人。但范闲知道,李承泽也知道,这份平静并不会持续太久。

范闲为李承泽在院中修了一个秋千,他不想看李承泽闷闷不乐地呆在屋内,逼着他每日多出来晒会儿太阳。冬季的阳光温暖但并不毒辣,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是惬意。李承泽闭着眼蜷缩在秋千上悠悠晃荡,太阳照着他使他生出几分困意。他还是习惯性地光着脚,连带脚心也被晒暖,不再跟气血不足似的像一块冰块。

一只小羊羔蹦着跳着跑到了秋千下,仰起头用舌头轻轻舔起了李承泽的脚心。李承泽本已快进入梦乡,感到痒意顿时睁开了眼,便看到一只棉花团子闯入他的视线。

小羊羔通体雪白,一坨不和谐的羊毛堆在头顶显得有些突兀。小羊羔仰着头,两只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好奇地打量着秋千上的人。

“小石头……”李承泽眼睛一酸,伸出两只手将小羊羔抱了起来,喃喃地叫着那只已经离他而去的爱宠的名字。

“咩——”小羊羔叫了一声,乖巧地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儋州不适合放牧,养羊的农户更是少之又少。范闲打听了十几户人家,才终于问到了在四十里外的村庄有一家农户养了几只羊羔。他快马赶去,左挑右选,勉强选出一只与小石头模样相似的小羊羔,给主家留了一锭银子,将小羊羔带了回来。

范闲走到李承泽面前,见他抱着小羊羔泣不成声,心疼地用手抚着他的脸,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再哭身子会受不的。”

他抱起小羊羔放到地上,又轻轻将李承泽揽入怀中,任他靠在自己身前,无声地掉着泪。良久之后,他又双手托着李承泽的腿,将对方稳稳地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座院落被范闲特意找工匠来改造过,仿照李承泽王府后院的设计,添了假山,草坪,以及用来用来遮阳的凉亭。

他抱着李承泽向假山后走去,吻着他的脸,缓缓将他的外袍解开。

脱下的袍子被垫在了身下,对李承泽来说,与范闲的欢爱每次都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享受。虽然是白天,可他们仅仅是将院门一关便交缠在了一起。坚挺的性器粗暴地贯穿李承泽的身子,不知疲倦地撞上那块要他性命的敏感之处。

即便到现在,李承泽依旧不能适应这汹涌的快感,仅仅是轻轻一碰眼睛便忍不住落泪出来,双腿勾在范闲腰上,身子随着对方的挺动倾颤。

“唔唔……范闲……范闲……”李承泽抱紧范闲,脸色一片潮红。

范闲笑着拭去他脸上的泪水,问:“舒服吗?”

“嗯。”李承泽哭着点头,又生出几分羞耻。

“怎么脸皮这么薄,到现在还害羞。”范闲抬起手指在他额头轻轻一弹,像惩罚似的,压住他的身子猛地加快腰间的速度,力道也重了几分。

性器如同一把利刃狠刺李承泽的身体,摩擦着肉壁带出清冽的水液来。李承泽嘴唇大张着发出重重的喘息,双手难耐地揪着身下的袍子。

“唔唔……唔……范闲……范闲……”他难以自持地唤着范闲,唤着这个上一世是他的仇敌,但这一世却成了爱人的男人的名字。

强烈的快感令李承泽不断落下泪来,爱人的利刃像要把他的身子捅穿似的,顶着他的肚子向上鼓起,在肚皮上映出清晰的形状。他趴在范闲怀中,泪水津液直流,后穴随着爱人的挺动不断翕张,变得一片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怜爱地吻了吻他的脸,又轻轻握住他的性器,掌心在龟头上细细摩挲。范闲平日习武,手掌上生着一层薄薄的茧,虽不算很硬,但对于敏感又柔软的性器来说已经足够产生强烈的刺激。

两处敏感的地方被同时刺激,李承泽眼神涣散哭红了双眼,除了哭着呻吟再做不出任何反抗,“啊啊……不要摸了……不要……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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