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临海,位置比京都还要靠南,虽是冬日,但气候依旧温和宜人。海风吹拂为空气送来淡淡咸湿的气息,哪怕到了正月的天气,正午日头,光着脚踩在海滩上,被海水冲着泡着,都不会感觉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范闲在这里度过了他在这个世界最轻松惬意的日子。
李承泽因为谢必安与范无救的死,到了儋州一直郁郁寡欢,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范闲不忍见他沉沦,找了一个暖和的日子,强行带着他去了海边。
除了上一世偷偷南下江南,李承泽两辈子都未真正离开过京都,因此儋州的海景对他来说本应算得上新鲜。受气候影响,儋州的树都比京都要高要壮许多,种类繁多,绿意盎然。
范闲指着路上最常见的一种树,告诉李承泽,这叫榕树。
李承泽看了看那树,树冠像是一张巨大的伞盖,树干虽长得粗壮,但又垂下了千万条像胡须一样的东西。范闲说,这叫气根。
千条万条的气根像是一道道绳索,叫李承泽想起了往日的一些场景。
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上吊树。”
范闲:“……”
于是范闲再也不敢带李承泽看榕树了,更不敢再带他出门。
海棠朵朵是北齐人,用范闲的话来讲叫纯种北方人,放冬天可以在家中烤着暖气吃雪糕的那种,儋州的一切对她都充满了吸引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每日都强行拉着王启年陪自己到海滩去晒太阳,直言吹着海风练武可以领悟更高的境界。
王启年想不明白她这套所谓的道理,这日正想拒绝,被她一脚踹在屁股上,“哎哟”叫了一声。
海棠冲他使了个眼色,王启年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躺在床上的李承泽怏怏不乐,一旁的范闲愁眉不展,立刻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屁股瞬间也不疼了,站起来说:“海棠姑娘,其实我觉得站在海水里好像更有效果。”
二人很有眼力见地离开了屋子。没了外人,范闲缓缓向李承泽走去。
他上了床轻轻搂住李承泽的身子,李承泽像个假人似的,除了眼珠子会转两下,流几行泪,就再也不动了。
而后范闲又不知从哪里抱了一个陶罐进来,轻轻塞到李承泽怀中。
李承泽看了一眼罐子,有气无力地问:“什么东西?”
范闲沉沉地说:“谢必安与范无救的骨灰,大哥与陈院长帮忙收的尸,火化了托人送过来的。”
李承泽愣了一下,当即发出了一声凄厉而尖锐的哭喊,抱着那个罐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中连连咳嗽。
良久后,范闲问:“李承泽,想报仇吗?”
李承泽停止了哭声,双眼透着一道仇恨的怒火,冲范闲说:“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范闲转身出了屋子,拿了一把火铳进来。他将屋门反锁防止任何人闯入,走到李承泽身边将他手中的骨灰罐拿开,示意他趴在床上,将火铳塞到了他手中。
范闲指着李承泽面前五米开外的一个花瓶说:“看到那里了吗?瞄准它。”
“你?你让我在屋内开枪?”李承泽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现在。”范闲道了一句,上了床将右腿膝盖抵在了李承泽腰间。
“范闲,你要干什么?”
“一会不论发生什么,手都要稳,心都要静,懂了吗?”范闲一脸严肃。
李承泽虽不明白范闲意欲何为,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将火铳对准了花瓶。而后,范闲便将他的裤子缓缓解了下去。
“范闲,你要什么!”李承泽意识到了什么。
“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手都要稳,只有稳,才能报仇。”
范闲像个严厉的教官,说出的话变得冷冰冰的。他亦将自己的利刃对准了李承泽,但却是更近的距离,毫不客气地挺进李承泽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啊……范闲……”李承泽的手不可避免地抖了起来。
“瞄准,只要你一会儿能将那个花瓶打中,就算成功了,懂吗?”
范闲趴在李承泽身上,猛烈地挺动起了腰身。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感受过李承泽身体的气息,肉体交缠在一起的滋味令他沉醉。
“范闲……范闲……唔……唔唔……”李承泽本就悲痛难当,被他这样一刺激更是受不住崩溃地痛哭,拿着火铳的双手不断抖动。
不止是手,李承泽的整个身子都在颤。快感侵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每一寸肌肉,每一滴血液,都在跳动,都在沸腾。
“瞄准。”范闲冷冷地道了一句。
“范闲……不要……不要……你快停下……”激烈的快感令李承泽难以承受,空了许久的身子对爱人的爱抚作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想停就将那个花瓶打碎,什么时候打碎,什么时候停。只有五米的距离,若是连它都打不中,还谈什么报仇。”范闲毫不客气地泼着冷水。
“我受不住……我受不住……”泪水断线似的从李承泽眼底滚落,他从未习过武,也没摸过什么兵器,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拿不稳这把枪了。
范闲见他迟迟不动手,又扒开他的上衣,一口咬在他肩上。李承泽手臂吃痛,大喊一声想要将火铳放开,随即又被范闲紧紧抓住了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唔……唔……范闲……范闲……”
“别哭,李承泽,打中它。”范闲又指了指那个花瓶,“它就是你最恨的那个人,把你的怨恨,不甘,愤怒,全都发泄出来。”
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枪口左摇右晃,李承泽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颠簸。
“我不行的……我不行的……我打不中……”李承泽一脸颓丧,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将那个“敌人”击中。
“快开枪,开枪就饶过你。”范闲嫌李承泽动作迟缓,不满地向他体内猛顶,仿佛想将他的身子捅穿似的,没有一点怜惜之意。
“啊啊……啊……”李承泽从来都无法承受范闲这样激烈的顶弄,仅仅一下都可以叫他头皮发麻双眼失神,更别说这样连续不断地刺激。
无论做过多少次,他的身体都依旧敏感到了极点,更别说现在还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身体的触感无形之中又不知被放大多少倍。
“范闲……你别动了……别动了……快放开我……”李承泽哭着求饶。
“快点开枪!”范闲抬手向他屁股上狠狠一扇,清脆的声响倒像是枪响了起来。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枪!李承泽!”范闲冲他大喊。
“想想谢必安,想想范无救,想想小石头。”
“他们就那样死了吗?”
“是谁杀了他们?”
“是太子吗?是燕小乙吗?还是那些穿着黑甲的禁军?”
“这些人,又是谁在逼他们?是谁命令的他们?”
……
范闲发出一声声的质问,彻底击溃了李承泽的心理防线。他哭得崩溃,恍惚之间看到那个花瓶竟慢慢变幻出了皇帝的模样,那个名义上是他父亲的男人。
看到皇帝那张脸,李承泽的一双泪眼也逐渐变得坚定。
他要报仇,为他的近卫,为他的爱宠,还有那位死在他怀中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到了小石头与太子满身的血,看到了谢必安与范无救被利箭贯穿的身体。
他们犯了什么错,他们明明都可以活下去。
皇帝的模样在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李承泽的心沉了下来,连范闲的顶弄都感受不到了。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前方。
嘭的一声枪响,一道火光自枪口冒出,那个花瓶顷刻间便四分五裂,无数的碎片向四周飞溅,连身后的墙也不能幸免,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迹。
李承泽趴在床上,整个人已是泪流满面。
“承泽。”
范闲心疼地叫了一声,将他紧紧搂在身下,陪他无声地流着泪。
他吻上了李承泽的脸,将他的眼泪全都吞进腹中。李承泽缩在他怀中,痛哭着发泄自己的痛苦与委屈。
范闲再也受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身体也像被火铳打中燃烧起来。
他抱着李承泽滚回床上,激烈而畅快地与对方的身体交织。
自李承泽在山洞中被洪四庠抓走后,范闲都再没有好好碰过他。李承泽身上的每一道气息都像是春药,叫范闲身下硬得发烫发胀。
“唔唔……啊啊……啊……”李承泽在范闲身下呻吟,哭红的双眼哀戚地望着对方的脸。
“范闲,我身边,只有你了。”李承泽哭着对他说。
“有我,便够了。”范闲吻了吻他,“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