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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勾住了叶瑄河的脖子,掀起了眼帘,宣誓般说道:“咬我,来!”
按下了眼叶瑄河的脖子。
栀子花的味道占满了他整个嗅觉…
兵荒马乱的世界,偏见为剑,冷漠为枪,而这满是侵略的信息素写满了成全和庇护,高歌归宿!
他的后颈被暴露在空气中,不容挣扎的被狠狠的衔住,从云端跌落,一次又一次…
他吻了吻他眼角的泪痕,抱着昏睡的他去了浴室…
又是两个小时…
等出来以后,叶瑄河看着燕沐辞没有大碍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
滴滴滴——
即将到达临界值——
断断又续续...
燕沐辞真正意义上的醒过来已经是五天以后了。
这是海边的一间屋子,床的旁边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看见浪花随着风翻腾,窗帘被吹起吹落。
一缕阳光透过窗,洒在他的手边,他默默的看着那一小片明亮,没有伸手去够。
他没有力气。
燕沐辞双眼麻木,整个人是放空的状态,他并没有想什么,他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什么。
人一旦没有了希望,就会无限的跌落黑暗的惰性中,忘记挣扎,等待终止。
“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叶瑄河端着一碗小米粥,走了进来,那是他失败N次才做出来的唯一成品,一碗粥....
燕沐辞闻声望了过去,看到眼前这个端着粥的少年,朝他走来,脸上是与平时大相径庭的温柔。
他的心脏不知怎么了,酸了一下,剧烈的一沉,让他整个胸腔都明显的起伏了一下。
早饭从来没有迟到过。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是我又帅了?!放心放心,这么帅的男人是你,想想是不是很开心?!”
叶瑄河边贱不拉几的说着,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去扶燕沐辞。
冷不丁的听见一句;“叶瑄河,如果可以,陪我看场雪吧。”
燕沐辞随着检测器上数值的上升,人也变得虚弱了。
燕沐辞说着,声音里混着气息,微微笑着。
叶瑄河僵了一下,外面的风太冷了,吹的他怪冷的。
可是夏天怎么会冷。
“好啊,你想做什么都行。”叶瑄河扶起燕沐辞,将人搂在怀里,调笑的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助。
照往常燕沐辞一定会嫌他黏糊,把他推开的。
燕沐辞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甚至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你想看多少场,我都陪着。”叶瑄河摩挲着燕沐辞的后颈。
燕沐辞,我们没完的。
燕沐辞笑了一下,在叶瑄河的臂弯蹭了一下,难得的柔软。
“你知道了?”
“嗯。”
燕沐辞似乎又不想再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他拉长了声音叹了一口气:“唉,我饿了,先给口饭吃吧,弟弟。”
叶瑄河垂下了眼眸,晕染着一抹转瞬即逝的哀伤,笑着逗弄道:“吃一口,亲一口,我也饿!”
然后俯身就朝着燕沐辞的嘴过去了。
燕沐辞伸出了手,抵住了他,无奈又觉得好笑,“你他妈的是人吗?还饿?!上瘾了?给人留条活路吧,弟弟!我快散了,你看不出来啊!”
第四十九章
叶瑄河说着就要起身。
燕沐辞一下子就觉得有劲儿了,他反正是觉得,人固有一死,但是绝对不能死在床上...
想来也好笑,眼前这个家伙总能用奇怪的点,燃起自己的活力。
燕沐辞说完就准备起身,奈何...真他娘的疼啊...又摔回了某人的怀里。
“嘶——我靠!”
然后只觉得头顶处震动,传来嘲笑声,“哈哈哈,燕沐辞,你解释吧,”然后将人一把带到了床上,墨眸盯着他,低沉着声音,“你这是投怀送抱呢?还是欲擒故纵呢?”
燕沐辞微笑道:“别闹了,赶紧起来,屋里闷死了,出去走走。”
叶瑄河不依不饶:“少转移话题,我就是要你回答!”
说完就开始闹了起来,
燕沐辞突然正色,望进叶瑄河的眼底,望的深沉。
叶瑄河也安静了下来。
心照不宣。
而后相视一笑。
阳光不知不觉的爬上了整张床,透过稀疏的树影,摇摇晃晃,小心的试探一般,像是温柔的哽咽。
随后,燕沐辞撇过头,洒脱道:“我给你上了五天,还不明显吗?我从没有怀疑过你。”
“你爸抽你腺液,你为什么还要隐瞒呢?”
“重要吗?”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希望你好,说不说的,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叶瑄河想。
“别为我牺牲。”我没有几天活了。
叶瑄河没有立刻做出回应,片刻柔声道:“好,”他皱了一下眉,歪头道:“那你愿意为我牺牲吗?”
燕沐辞沉默。
叶瑄河见他沉默,又补充道:“留在我身边,燕沐辞,我需要你,我一定能找到救你的办法。”
叶瑄河抵着燕沐辞的额头,是难得一见的哀求:“求你。”
燕沐辞嘴唇几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豁然一笑:“放心吧,我还想赚你早饭呢?我占便宜没够。”
需要,如果换成是以前,他应该很开心吧...
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会,如果是之前他应该会认为有人爱他,他得用极端的方式留住,也许还是会选择死亡。
命运是偏爱他的,等他得到了爱,竟真的可能会死。
可他却很苦涩,一语成谶在试图抹杀他的贪心。
他想活着!
老天爷,你听得到吗?
有人需要他!
叶瑄河目光隐隐轻颤,“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绑起来...”说着指尖伸向了燕沐辞的腺体。那里有他的齿痕,他故意留的很深。
认真的像是威胁,声音几乎有些冷冽:“绑起来,让你哭。”
他凝视着叶瑄河的眼睛,里面写着占有。
燕沐辞感觉叶瑄河要把他吃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叶瑄河却又给他另外一种感觉,像是一个害怕被丢弃的小狗,别无他法之后,只能龇着牙威胁着。
他破碎的心,不敢给人承诺,“叶瑄河,我不敢保证以后我会是什么状态,我会为了你好好的活着,我也只想活在当下,我希望你能清楚现在的情况,我是alpha,但我的信息素已经拟形态化到底了,我的腺体里还有一块定时炸弹。我以后会是什么状态,我也不知道,也许我明天就死了,也许我变成了怪物。”
他微微抿嘴,他太懂那份害怕被抛弃,着急寻找寄托的心情了,他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叶瑄河就是当初的自己,只不过现在他的状态更多的是安之若命,alpha的天性注定孤傲,即使他现在不知道是A还是O。
想到这里,燕沐辞苦笑着。
但是如果是叶瑄河,他的本能从来没有排斥过。
“但是只要我活着,我愿意违背我alpha的本能,臣服你。”
只要活着,违背本能,臣服你。
此话一出,叶瑄河感觉每一字都在他的心上疯狂的敲打着,失重感让他呼吸都乱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那份感觉,如鲠在喉,他只能用力抱紧燕沐辞。
他总是觉得燕沐辞像时间一样,转瞬即逝,他想留住他,可他总是感觉燕沐辞在流逝,他用尽全力去追逐,也无法触及。
他抱着燕沐辞,满怀都是他的味道。
叶瑄河摩挲着燕沐辞的手腕,那上面淡淡的紫青还没有完全下去,有些心疼:“楚孟秋,绑你了?”
“嗯,你介意了?”
“没有。”
叶瑄河道:“我心疼。”
柔白的窗帘轻轻的飘荡,整个房间除了风声,就只有两个人热烈的呼吸声,他们紧紧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其中炙热与坚定也许只有风知道。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出了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