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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地方关到另一个地方。
“叶瑄河,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把这婚给我订了,不然你那位乱搞的alpha,就算我不动,燕弘扬也不可能放过他!”叶崇明带着点不怒自威的神态,“别再搞什么,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
叶瑄河躺在床上,很是无感。
燕沐辞,我好想也明白了为什么你会是那种态度对待生活,是一种无感,对任何事情的无感,全都顺其自然的无感。
但是你,真的是我最后的挣扎。
“燕沐辞,我被人逼婚了,你快来抢我啊。”叶瑄河说完,自己都笑了。
真是中蛊了,但是在没有拿到叶氏把柄之前,他必须定这个婚,才能保住燕沐辞。
“好啊。”
他都幻听了?
“没有听明白吗?我说,好啊。”
叶瑄河眼睛都瞪大了,迫切!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是清醒的。
直到有人从阳台缓缓走过来,踏着月光,朝着他走来。
那抹影子伸出了一只手,声音很低,“叶瑄河,我来抢婚,走吗?”
叶瑄河欣喜若狂,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表情。
他想,心跳如耳膜共振也就是如此吧。
叶瑄河将那抹身影拉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燕沐辞踏着万家灯火而来,来拥抱他。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安静的没有人打扰,只有你彼此的心跳狂热的跳动着。
叶瑄河轻轻的吻了他的人间烟火。
他们趁着月色,不顾生命的苦痛,浪漫出逃。
第三十九章 失去勇气
叶瑄河手心里的温度...有些凉。
“燕沐辞,你的手怎么总是这么凉..”
“因为没有人疼...”燕沐辞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叶瑄河听着甚至有些冷淡,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知道燕沐辞想要他一个解释。
他们俩选择了后院没有灯光的小路,安静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一声一声的心跳,温暖的体温,燕沐辞的手温热了。
“换另一只。”
燕沐辞没有应。
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让叶瑄河意识到了不对劲。燕沐辞抖的太厉害了,叶瑄河用力的将人固定在怀里。
“你没事吧,怎么抖这么厉害。”
透过单薄的衣料,那双放在他胸口的手,凉的他骨头冷。他不知道燕沐辞到底是什么情况,或许是怀里的人害怕的太明显,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给怀里的人顺着背。
淡淡的茉莉香气不止的溢了出来...
叶瑄河二话不说,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咬开了。
“虽然你来抢亲我很开心,但是如果你健康,我会更开心。”
叶瑄河将手腕递了上去,那个孤高的alpha将自己递到了另一个alpha的嘴边,很自然的一个举动,像极了理所应当。
燕沐辞顿住了,“你。”他别过了头,“跑远点儿再说吧,一会儿被发现就完了。”
“你先咬了一口,你这个样子,根本跑不出去,赶紧啊。 ”叶瑄河见燕沐不说话也不行动,劝说着燕沐辞, 调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要我标记吧!等你腺体好了,咱们多多益善行不行。”
燕沐辞嗓子酸酸的,身体依旧在抖,像是要碎了一样,“你这个傻子...”
叶瑄河有些愣,“你...怎么了?”
燕沐辞一把抓住了叶瑄河的衣领,“跟着我,跑出去。”
跟着我,跑出去,我们一起,跑出去。
叶瑄河低下了头,笑了一声,黑暗中显得愈发的心酸。
“你不想走?”燕沐辞心里一尘,像是一颗巨石在心里做了自由落地,砸的他声音都颤抖了。
“那个订婚,是你自愿的?”燕沐辞反问道。
叶瑄河没有回答。
“你他妈的!”燕沐辞眼眶酸酸的,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为自己解决流言蜚语,为了自己学习做长寿面。
他好像找到了坚持生活的意义,但是这个意义否定了他的存在。
“你要跟那个omega订婚?”燕沐辞再次问道,声音低了很多。
叶瑄河:“是。”
燕沐辞深呼吸了一次,嘴唇都在颤抖,“解释。”
叶瑄河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呢?
他根本就没有把握成功,恢复记忆的方法也只是猜测,也许信息素的刺激根本就不会消除致幻剂带来的影响,况且叶崇明又重新给他注射了。
他什么也给不了燕沐辞。
燕沐辞咬了咬后槽牙:“叶瑄河,我是在给你机会。”
叶瑄河没有给他回答。
燕沐辞,我一直在想一个人如果一直寻找意义,那该怎么好好生活呢?也许人生本就没有意义,所以才更加值得去生活,但是你出现了,我的全部寄托都变成了你的喜怒哀乐,竟然让我不知道从何做起了。
“燕沐辞,你走吧。”
燕沐辞大笑着,那声音里分明掺着眼泪,他好难受啊,他无法形容这种疼痛是多么剧烈,全是他的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叶瑄河要跟omega订婚了,这还不明显吗?
所以他一厢情愿的坚定、相信, 叶瑄河的深情也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吗?
“那你为什么 跟我出来,叶瑄河,我最后在问你一次,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叶瑄河:“燕沐辞,也许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其实都是为了赢得你的信任。”
“你赢到了就跑?叶瑄河!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跟那个alpha一样,觉得我好玩?”燕沐辞挥起来的拳头终究是没有落下。
他走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狼狈了,自作多情比一厢情愿残忍。
叶瑄河站在原地,看着远走的燕沐辞,心如刀绞,但是他没有办法,如果跟他在一起的后果是燕沐辞的消失,那他做不到。
他可以接受燕沐辞不爱他了,但是他不能接受他的消失。
“你们真是情比金坚啊!”一阵轻飘飘的声音在黑暗中沉淀着罪恶。
叶瑄河只觉什么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腺体。
他丝毫没有察觉!
最后的意识....只剩下了那轮弯弯的月牙。
月亮悬在头顶,在空荡的夜空中,没有了树木的仰望,没有了生物的观赏,像是失去了滤镜一般,变得硕大,清冷狰狞。在毫无人气的黑暗中,苍夷满目的表面,一览无余。
屋子里清醒过来的叶瑄河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他低着头,脸上因为刚玻璃碎片的飞溅,划上了一道不长不短的伤口,领口被他扯得没有了形状,手指紧紧地抓着地板,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叶瑄河大脑一白,呼吸一滞,体内的信息素突然间炸开了,却怎么也释放不出来,他像是被封在了塑料保鲜膜里,整个人连毛孔都被堵得严严实实,汗浸湿了全身,蒸发的热量困在里面,散不出去。这栋屋子里到处都是茉莉香气,不停的鞭挞这他的意识,企图突破他的理智。
“加湿器....”他蹙着眉,侧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机器,恍然明白。
季明银拿出了一个滴管瓶,又直接将二分之一的量放入了正在工作的加湿器里,语气明明是温和的,却没有任何暖意,他走到距离叶瑄河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了脚。
空气中的香气越发的浓郁。那管液体被加湿器加工成了液雾,茉莉香气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这分明是燕沐辞的味道!!
季明银笑声逐渐响起,他踢了踢脚边的碎玻璃,“好闻吗?”
他将那瓶透明液体举到灯光之下,手指摩挲着瓶体,蹲下了身,看着叶瑄河,眼底闪烁着病态的雀跃,“你大概是不知道吧,这东西,只要给你用完了,你会失去自主意识,只受本能驱使。”
“不过你放心,燕沐辞我也把他叫过来了。”叶瑄河还没说完,嗓子干哑的咳了几声,又是在一阵强烈的信息素波动,直戳戳地攻击着他的眼睛和耳朵,叶瑄河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季明银的声音渐行渐远,变得不真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