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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瑄河:“不光是我吧,你也知道是季明银散播的谣言吧。”
“孙兴这个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我再刺激刺激季明银,这小子一直想离间咱俩得关系,一看就不是个能沉的住气的人,我说了两句就坐不住了。”叶瑄河摊摊手,“我厉害吧!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这样的做法,能不能蹲。”
“你这副样子,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冲着不让他出来去的。”燕沐辞打量着眼前嬉皮笑脸求夸的叶瑄河。
叶瑄河倒是接的自然,“那我能让他好过吗,这么欺负我燕哥!我得保护我方妲己啊!”不忘给燕沐辞跑了一个贱不漏搜的媚眼。
我当然不能让他出来了,叶瑄河想。
燕沐辞没有理会他的挑逗,“他只是嫌疑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反而是于成这个傻子一直帮他,出不来也是于成。”
叶瑄河蓦的打了一个响指,“所以关键就在于成身上,燕沐辞,为了不让你受委屈,我可是没日没夜燃烧的我心血啊,你快过来亲亲我。”
“想岔开话题?”燕沐辞面无表情道。
“真没意思!”叶瑄河故作委屈,“明明昨天那么主动,都给我亲医院来了,还让我...”
“叶瑄河!”
“还不让人说...”叶瑄河开始正经起来:“如果于成是被季明银控制的呢!”
“季明银有控制alpha的针剂,那可是针剂,我找到他的时候,他都跟我坦白了,他一直跟季明银要钱,季明银留了证据,钱的数目不小,已经可以构成敲诈勒索了,而且他是被注射针剂了,这个东西应该是会对alpha的易感期有作用的,但是什么作用我还没搞清楚。额,这不是重点,季明银直接告诉他,这次做完就给他自由,针剂就给了他一半。而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了于成,季明银压根就是想让于成当替死鬼,然后还能弄你,一箭双雕。他觉得有道理,我就答应于成,事后保释他出来。季明银....这种针剂不合规吧,无论是于成,还是给他这种针剂的人,都不会希望他再出来了。”
“我可恶吗?我不管他死活。”叶瑄河剑眉一挑,眼窝深邃,淡色的眼眸带着不可凌然的傲气与不可侵犯,没有丝毫的愧疚感以及其他情绪,全身上下都写着这是季明银应得的。
燕沐辞说道:“可恶。”
“但你为我讨公道。”燕沐辞又说:“我也可恶。”
哪有什么可恶不可恶,这世间事其实都是可有可无的,公道从不在人心,公道在停留,燕沐辞想。
叶瑄河愣了一下,燕沐辞的脸很瘦,一半在阳光下,照在他修长的睫毛上,微微颤抖着,墨眸罩着光,高挺的鼻梁在脸上留下阴影,此刻显得特别的温柔。
叶瑄河觉得,燕沐辞他...一定是在撒娇!
等到叶瑄河输完液,两个人回了燕沐辞家,燕沐辞让叶瑄河先去休息,他则去外面买着东西。
“喂,去哪找你。”燕沐辞冷如水。
“哦?来警察局吧。”云天泽哼笑了一声,回应道。
燕沐辞到的时候,正巧碰到云天泽带着被保释的于成出来。
燕沐辞对云天泽的第一印象,他是不同叶瑄河张扬的帅气,他三七比例的身材,脸更是没话说,女娲娘娘的完美毕设,但是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透过他青春感的外表,是一种淡淡的稳重感。
简单来说,这个人很强,如果叶瑄河是那种桀骜不驯的野性强悍,那他就是能屈能伸的精英类型。
云天泽让人先带于成走了,淡漠的看了燕沐辞一眼。
“你找我,想知道什么。”
“叶瑄河经常被抽腺液吗?”
云天泽笑的有些讽刺,“先不说经不经常,就算叶瑄河被抽腺液,你能为他做什么?”
“我!”燕沐辞一时之间被堵住了。
云天泽带燕沐辞上了车,“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难道不想知道关于叶瑄河的事情了。”
两人一路上安安静静,燕沐辞看着窗外,任由云天泽将他从喧嚣带到了一片树林密布的地方。
车很快就停在了一家医院的门口,但是这医院看上去又跟传统意义上的医院不太一样。
“你带我来医院干嘛。”
“这是精神病院。”
燕沐辞突然想到叶瑄河之前说过的,他父亲之前把他关进精神病院,所以这是真的。
“为什么?”燕沐辞说的很轻。
云天泽瞥了一眼燕沐辞,“燕沐辞,这个世界上,苦命人何止你一个,叶瑄河被他父亲折磨的只有那一口气了,好不容易出来的。”
“据他父亲说,他是因为做了一件可能会让叶氏名誉受损的事,但是具体是什么事儿,他是不会说明的。”
“其实我们都清楚,是叶瑄河不听话了,不能给他带来稳定且安全的利益了,商人重利轻别离,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的。”
燕沐辞:“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脑子里现在全是叶瑄河腺体上的针眼,那密密麻麻的针眼,所以他激素不稳定,所以他昨天晕倒了。
“昨天,不止是于成,于成只是负责将人带到,具体会把孙兴带去哪,是两个壮汉决定的,我赶到的时候,叶瑄河已经跟他们动手了,他快易感期了,怕之后信息素不稳定,赤手空拳的跟人打起来了。最后受了伤,听到你在那边被人围了,马不停蹄的过去了,而你在做什么,你在自暴自弃!你根本配不上别人对你奋不顾身!”
“燕沐辞,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传开了,双A是不被世俗允许的,势必被人说闲话的,以他父亲的性格,你知道他会是什么下场吗?”
燕沐辞看着云天泽,这一刻他才明白,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他一直渴望有人能义无反顾的奔向他,他想要的似乎只是一种活下去的意义,至于这个意义是什么,他现在应该明白了,或者是价值感,又或者是归属感。
而叶瑄河就是他的归属感,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叶瑄河也需要。
“你的存在就是在害他,你会让他再次回到这里,你会让他暗无天日,到时候你顾及不了你自己,你更顾忌不了他!而叶瑄河一定会第一时间护着你!护着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废物!”云天泽语气越说越狠,眼眸中暗暗的算计隐隐燃烧着。
燕沐辞从头至尾一句话没有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谈,没什么好说的。
等到回去的时候,屋里却没有叶瑄河的踪迹了。
燕沐辞几乎是瞬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了上来,呼吸都乱了。
他瞪大了双眼,焦急的将手机翻出来,快速拨通了叶瑄河的号码。
“嘟——”时间一秒秒过去了,燕沐辞额头沁出了冷汗,他心慌。
直到清冽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喂!你回来了。”
“你去哪了?”燕沐辞很用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
叶瑄河道:“我出来走走,屋里太闷了。”
电话那头兵荒马乱的动静,怎么也不像是在散步。
应该是去玩了。
燕沐辞确定叶瑄河是安全的了之后,挪步落地窗旁边的懒人沙发旁边,外面杨柳轻轻飘着,一副安宁的景象。
像极了他父母都在的时候,即使是为了利益的假象,也是安宁了一段时间。
等等!父母!利益。
合同!
对,他还有一份合同!
就在这时,叶瑄河回来了,“我回来了,你买什么回来啦!!”
燕沐辞眼神温柔了两分,他朝他走了过去,发现他衣服上有些许的面粉,“你这是偷面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拍着。
“燕沐辞,你变了。”叶瑄河说道。
“哪变了?”
“我甚至觉得你想以身相许。”
“我说是,你愿意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