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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叶瑄河的嘴角扯了一下,脖颈出的青筋却越发凸起。
“燕沐辞,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撩拨人呢?”叶瑄河实在忍不了了,把人丢在了一块灌木丛后面的墙边。
燕沐辞有些发懵,有气无力,他能撑到现在,真的已经是极限了。
下一秒,唇上的压力大到让他止不住的闪躲,叶瑄河的攻势很猛,像是被拦住的洪水想要冲出屏障,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入,终于,在强烈的探索之下,叶瑄河撬开了他没咬紧的牙关,肆虐地勾缠着燕沐辞的舌,止不住的往喉咙深处探去,逼迫着燕沐辞吞咽着他的味道。
突然间,像是中了蛊一样。
燕沐辞已经完全任由自己沉浮,双手已经不自觉的勾住了叶瑄河的脖子,吻的很投入,直到最后窒息的感觉唤醒了他,可是已经晚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在了叶瑄河身上。
燕沐辞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羞耻,而是他恍恍惚惚地本能意识到一件事情...
他的腺体好像不疼了,这么管用,这比缓释剂管用多了。
不过,要喘不过气了。
“唔!”
叶瑄河就是不放开他,反正他现在没力气,手不老实的乱捏,使得怀里的人,止不住的颤抖。
一束晃来晃去的灯光,不远处的光源处响起了声音。
“——小徐,你等会儿再说,我过来抓人来了。”
两人刹那回神,来人正是政教处主任,负责四处抓违-纪犯事的学生,监控天天查,每天潜伏在各个黑暗角落,伺机而动,跟抓耗子似的,人送外号“大猫儿”。
对面免提音开到了最大,里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主任,抓什么人啊,查到上次在河岸走廊亲嘴的小情侣了?”
燕沐辞神经紧绷,瞪着叶瑄河,使劲的掐他,叶瑄河不舍的放开了他,燕沐辞像是快窒息的鱼一下子放进了水里,趴在叶瑄河肩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的。
叶瑄河见燕沐辞这个样子,莫名升起了一抹愉悦感,语气带笑,“小声点,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坐实了咱俩的奸-情了,我是不无所谓,你倒时候可别白嫖不认账啊。”然后搂着燕沐辞朝着旁边的楼洞躲了躲。
燕沐辞狠狠瞪了他一眼,还好教导主任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
“不是,那对回家反省了,你们说这帮孩子,谈恋爱是真没个羞耻,大庭广众就能亲,把这当怡红院了?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怡红院...
刚才没来得及上来的羞耻劲儿,一股脑的朝着天灵盖奔涌....
叶瑄河戏谑道:“怎么了,你躲什么啊,害羞啊。”
“害羞个屁!赶紧蹲下!”说着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或许是刚才的吻,燕沐辞现在起码意识清醒,这被抓到了,不得被麻烦死。
叶瑄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平稳的说道:“信息素有劲儿收了?!”眼眸隐于黑暗,羽扇微垂。
正心惊肉跳的燕沐辞,怼道:“你的骚劲儿过去了?”
“好凶哦。”叶瑄河气音都能听得出来,委屈的一批。
燕沐辞无言以对。
“我刚才,还以为是我的吻,那么有用呢,”然后又靠近了几分,“我还骄傲了一会儿。”
燕沐辞气得手都抖了,“你这个混——”
一束光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你们在这干什么?啊?站起来!”
燕沐辞直接闭嘴,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突然灵机一动,腿一软没站起来,咳了两声。
叶瑄河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打趣的看了他一眼,“老师,我同桌不舒服了,我正准备送他回宿舍,但是他走不动了。”
李主任冷哼了一声,明显不信,“这月黑风高,犄角旮旯的,确定是不舒服?!”
“是啊!”
“还想骗我!你们孤A寡O的,还躲在这种地方,能干什么好事!!你们真当这里是怡红院了?!”
孤A寡O?这短短的四个字让他身体过了电。
教导主任将手电筒举高,竟然发现是刚刚扫完操场的两位。
叶瑄河道:“我们都是alpha,他是真的不舒服了,老师,你看他的脸都白了,您真的误会了,我们...总不能躲在这搞基吧。”视线扫了一下燕沐辞。
李主任语塞,只能很不甘心的说道:“去吧去吧。”
“那老师我们先走了,谢谢老师。”
到了宿舍,燕沐辞躺床上就不想起来了,叶瑄河拿了毛巾浸了水,给他擦了擦脸,燕沐辞任由着他弄,他太累了只想睡觉,再者,他也弄不过叶瑄河,也懒得在费那个劲儿了。
叶瑄河一个大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坐在他的床边,一言不发,给他擦着手上的灰。
两个人很默契,都不说话,都像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燕沐辞,下次再这样,喊我,我会陪你。”语调算不上认真,甚至有一丝懒散,但是却让人感觉笃定的很。叶瑄河的视线一直落在燕沐辞那双手上,可能是刚才不小心磕在了台阶上,手背上泛着青色。他将燕沐辞凉的冰人的手攥握在手心。
燕沐辞看着叶瑄河,是他没想到的心动,他承认叶瑄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真的为他的那句‘陪他’心动了。
那样他可以不用自己在胆战心惊的度过反噬期,不用再费尽心思的想,在自己倒下之前,怎么撑到医院。
可是他该信吗,他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说喜欢他的alpha,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基于传言,产生的猎奇,是一个叫做征服的游戏罢了,一个被传闻塑造起的挑战,激起的征服欲,所以叶瑄河呢,也是这样吗?
“怎么,霸王硬上弓不好使,改玩温情套路了?”燕沐辞哂笑道。他随手拽了一下叶瑄河,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盯着他的眼睛,平淡的说:“做吗?”
平淡到像是一个堕落者为了结束一切而做出的献祭,又像是一次无厘头的试探。
叶瑄河诧异,沉默不语,将攥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燕沐辞冷笑了一声: “怎么,给你上都不上?!”
燕沐辞倏地瞳仁散开,仿佛这个世界跟自己没有任何情感牵连和关系,他可以轻易的放弃任何东西,哪怕是自己的生命,这个世界好像一直都对他很冷漠,也没什么值得信仰的。他没有家,没有爱,没有关心,也不被需要。
叶瑄河并没有继续做什么,他只是抱着他,半晌,笑了一下,燕沐辞的无力与悲哀仿佛能让空气无声的内旋,无形的吸力让他的血液加速流动,击打心脏,冲撞脉搏,语气甚至有些无何奈何却又温柔道:“睡会儿吧,你脸色很难看。”
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都往中间那出柔软的地方冲撞而去,像是为了证明什么,燕沐辞穷追不舍,语气突然变得急迫:“叶瑄河,都痛快些,没什么好装的,我真的没有什么可给你的,或者浓密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直说就好了,我没有给你长期当炮-友的打算,要是只想涂个新鲜,要上就快上,还是说,你觉得这样没什么情趣?!”
叶瑄河脱了他的校服外套,擒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啊,没情趣。”他抓起校服衣袖就将人绑在了床头,用手抚摸着他的嘴唇,倏地探进了他的口中,逗弄着他闪躲的舌。
燕沐辞不太舒服,侧过了头,但是没有什么用。
燕沐辞面露不适,叶瑄河才停止,轻轻的擦拭着他脸上来不及吞咽的光点,望着燕沐辞泛着波光的桃花眼道:“我这人就喜欢玩变态的,受得了吗。”那一连贯的动作中藏着的情绪与他此时挂着的笑意大相径庭。
他附在燕沐辞的耳边,“这么想啊,那你快点爱上我啊,燕沐辞。”
燕沐辞身体一僵,嘴角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叶瑄河起身,将他身下的被子搭在了他的身上,“休息会儿,别闹了,不舒服要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