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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衍面前时一向吐字少的江浔那话也是变得多了起来,他这话虽然像是在对谢衍说,但他眼睛却一直飘着。
“翻完了,没有,你别让我再给你查了,我都快把近半年的医院出诊记录都给擦干净了,我眼都要瞎了。”
“嗯,好,知道了,谢谢。”
江浔应了一声,他将电话挂断,然后撇了一眼,此时已经探出小脑瓜正转溜着眼睛盯着他的祁珣。
“听到了吗?”江浔双眼无奈的看着祁珣,他就不信了,他电话都已经打完了,这个证据确确实实的摆在眼前,这个兔子还能表现出来什麽?他就不信了,现在哪怕还能找出一些证据?
他这个电话全程外放免提声音基本上都达到最大了,是个人都能听清,更何况还是他家这只兔子。
四只耳朵,绝了。
“没听到。”
祁珣沉吟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就转身慢吞吞的钻进了被子:“你你你干什麽你?”
他刚要钻进去将脚从外面收回来的时候,他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脚被人握住,然后就有一股外力再把他往外面拽。
这下祁珣整只兔子都吓得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吱啊乱叫,他扑腾了好几下,现在还是被江浔抱进了怀里。
祁珣在江浔怀里被搂着,过了一会儿干脆直接不动了,反正打也打不过,闹也闹不过。
自己挣扎也是在耗费体力,最后还要和这个阿尔法吵一架,他嗓子都要疼死了,那他倒不如一个人摆烂一小块儿。
想着祁珣就乖乖的在怀里窝了起来。
江浔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十分老是安静的祁珣,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伸出手在祁珣脸颊上轻轻的戳了戳,然后话语当中暗含了一些不可置信。
“怎麽不挣扎了?不是挣扎的挺厉害的吗?”
“累了。”
祁珣 吐出两个字之后便紧闭着唇
“刚才的电话你也听到了,医院里面近半年都没有查到记录,只能证明他那个协议,那个报告单是假的。”
江浔将怀中的人儿提起来翻了个,然后伸出手握住祁珣的肩膀,两只眼睛直视着祁珣,然后一字一句在那里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我怎麽相信你难道没有提前和谢衍串通好来骗我?”
祁珣 被这道目光盯的多少点怪怪的,他将脸撇向一边,然后慢吞吞的在那里说着。
“你就是会骗我,你每次都要相信你,可你老是骗我,不想再相信你了。”
“那你现在就默认我是骗你,可我就是清白的,我跟你证明你又不相信,你就能让我怎麽办?”
“不怎麽办?凉拌,然后放我出来,我要去睡觉了。”
“不行,不松手。”他现在完完全全要被这只兔子给搞懵逼了,这不行,那不行,这不让解释,那不让解释,他说什麽这对兔子都不听。
自己的清白啊,那是一点儿也不让证明……
“那随你吧。”
祁珣 擡头看了江浔一眼,然后就在扭了扭,他在江浔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在那窝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一个哈欠,就呼哧呼哧的睡着了。
江浔 撇了一眼在怀里睡的那是一个开心的祁珣,伸出手忍不住在祁珣脸上轻轻的戳了戳,口中在那里喃着:“坏兔子。”
一点儿不听他的解释。
江浔对着祁珣又嘟囔了好几句话,里话外全是因为祁珣刚才不听他解释而表现出来的委屈。
过了许久,突然在他怀里的人儿动了动,然后那兔耳朵就直接盖住了自己的耳朵,仿佛是不愿意再听这嘟囔的话一般。
吵实在是太吵了,这个男人说个不停,跟个鸡婆一样。
——
等到祁珣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江浔早就已经不见了蹤影。
祁珣 看着床边空蕩蕩的位置,看了好几秒,最后哼了一声,口中在那里喃喃着。
“又走了……”
祁珣失落的垂下眉眼,不过转了他就振奋起来,撇了一眼的位置,然后气呼呼的起身。
“走就走了,谁愿想你啊,坏阿尔法。”
正当祁珣嘴里骂着江浔下楼的时候,突然他一擡头就看到厨房里有个人腰上系着围巾,围裙就在那里翻动着炒着菜。
他直愣愣的看着那道背影,眼神当中有些不可置信,这人居然没走。
江浔 将菜全部倒在盘子里,端着盘子往餐厅走时,一擡门就发现祁珣直勾勾的站在门口,在那里紧盯着自己。
“醒了?”
江浔将菜放在桌子上,走过去伸出手在祁珣脑袋上轻轻的抓了一把。
“怎麽不说话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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