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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客房的门一关,没人来打扰,他捧着书认真苦读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大学期末考前突击的勤奋劲。这里没有人知道他顶着金毛那个不学无术的坏名声,大学里读的却是化学生物学专业,这倒是对于他理解腺体的结构以及信息素构成、分泌、进化等相关知识有了相当大的帮助。一本在外行人看来十分枯燥的《腺体进化论》他倒是读得津津有味,不小的大部头他竟是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看得差不多了。

今天,他依旧是一边嚼着薯片一边翻动书页,不知不觉间,天就又黑了。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把潘花花的注意力暂时从书本中抽离了出来,他侧耳听了听。

“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是刘叔的声音,接着是林松明的声音:“老毛病犯了,我已经给梅川医生打电了,一会儿就过来。夫人呢?”

——夫人正在屋里偷听呢!

犯病了?

听他们这语气,潘花花可以断定那位犯的应该不是狂躁症。嘿!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出去幸灾乐祸地看热闹,他都对不起那条将他千辛万苦传送过来的空间裂缝!

“——哗啦!”

客房门被打开,潘花花忧心忡忡地跑出来,抓住林松明的手就问:“鹿林他怎么了!”

林松明看看自己突然被握住的那只手,又看看夫人那双含雾的眼眸,说:“胃病犯了!老板这两天一直在忙,饭都没时间吃...”

薛鹿林感觉自己的胃像是正在遭受着满清十大酷刑般的折磨,说白了就是变着法地疼,一阵一阵地恶心想吐,现在还跟着发起了高烧。

他苍白着一张脸,看向潘花花那紧张无措的模样,心道:演!你接着演!

对视片刻,他咬牙冷声道:“放开!”

林松明立刻意识到什么,以闪电般的速度抽回了自己被潘花花抓住的手。

眼看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好戏都已经开场了,潘花花也不能不粉墨登场了。于是乎,他将手往薛鹿林的腰上一扶,顺势将人搀到了自己肩膀上,近距离观赏着这前两天还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变态狂躁症患者此刻奄奄一息的病态,真是赏心悦目得很!

他一边扶着人往楼梯上走,一边无比温柔地说:“没吃饭?饿的呀...我给你做碗面?”

薛鹿林偏头阴恻恻地盯着潘花花那忍不住微微扬起的唇角,在心中放狠话:你给我等着!等本少爷好了,治不死你!

然而,这情形看在吴妈和刘叔的眼里却是一片祥和,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松了一口气,真是没什么比夫妻恩爱家宅和睦更好的事情了!

终于将人高腿长的人弄进了卧室,躺到了床上,潘花花也跟着折腾出了一层薄汗,他转身走进浴室洗了把脸,出来时就发现卧室里多出来了几个人。

除去刘叔、吴妈、林松明以外,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梳着高高的马尾,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抱臂站在床边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垂死挣扎的薛鹿林。潘花花瞧她这张扬的做派,还有她身上肆意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势的百合花味道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Alpha,而且级别不低。

这人正是刚刚林松明口中提到过的梅川医生,薛家的私人医生。单从她的外貌来看,没人会相信她现在已经四十几岁,在薛家服务过十多年的时间了。

林松明看看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老板,快速地对梅川说:“老板这两天...一直很忙,忙得没时间吃饭...”他稍一停顿,没敢说是老板这两天心情不好,自己作的,只说:“今天下午就开始胃疼,吃了药也不大管用,到了晚上就烧起来了。”

“正常。”梅川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我说过,那药就是缓解症状,治标不治本,而且胃病这种东西只能靠养。他不听,应酬要喝酒、作息又不规律、不按时吃饭,他那胃现在估计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再不遵医嘱就等死吧!”

潘花花看看躺在床上疼得直抽抽的薛鹿林,又看了看那个身材本就高大还踩着一双恨天高,只怕自己顶不到天的梅川,虽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又很解气,但是也不免觉得这医生有点太冷血了!

“你!”

正站在角落里为薛鹿林鸣不平的潘花花莫名被叫到,不由得转头看向梅川。梅川推推眼镜,快速地上上下下瞧了他几眼,说道:“你都已经嫁进来了,就要起到一个人妻的作用,平时多劝劝他,给他煲些养胃的粥喝。他死了,你就得守寡了!”

——那不是挺好的嘛...

潘花花想是这样想,但面上还是老实地点头,说:“我这就去。”

然后,火速遁逃了。

吴妈知道潘花花是下过厨房的,心想着他该是想亲自为大少爷做汤羹,便没有主动插手。

潘花花也是自己生活习惯了,并没有万事要找他人帮忙的习惯,于是他拿出砂锅,抓上一把小米又抓上了一把白米,淘洗过几遍后接上水,放到燃气灶上打开了火。

看着刘叔已经将梅川送出了门去,潘花花又朝着二楼的方向看了看,默默叹了一口气,请吴妈帮忙看着砂锅,自己又上楼去了。

林松明正傻愣愣地杵在床边,端详着刚刚被梅川塞了一手的药,转头看到了潘花花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又一股脑地将各种药盒、药瓶反手塞进了潘花花的手里。他也不知道老板这两天是不是吃了枪药了,开腔就“突突”,已经被骂怕了,趁着老板这会儿没力气再骂的空荡,他飞快地对着潘花花背诵了一遍各种药片的食用说明,然后就快速地夺路而逃了。

潘花花捧着那几个药盒看了几眼,对蜷缩在床上的薛鹿林说:“你都记住了吗?吃错了药,你就不用等了,立马能死了。”

“我看你也是活够了,想给我陪葬了...”薛鹿林话虽说得有气无力,但是股子“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垫背”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潘花花将那些药整齐地码放到床头柜上,俯下身来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无比温柔地给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细声细气地说:“等着,我给你去拿粥。”

转身,愤然翻了个白眼,下楼去了。

等到粥熬好端上来的时候,潘花花发现薛鹿林的温度好像更高了,而且身上的衬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看着他这幅难受的模样,潘花花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毕竟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他还得在这个人的身边生活...

从浴室里拿来了一条干燥的毛巾,潘花花帮薛鹿林把汗湿的衬衫脱掉,擦干了他身上的一层汗又给他换上了另外一件干燥舒适的家居服。

忙活完这些,他又趴在床边低声说:“我扶你起来,咱们先喝点粥,梅川说你肚子里没东西直接吃药刺激太大。”

薛鹿林顺从地“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潘花花扶起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将米粥一口一口地喂给他。

吃了粥,薛鹿林感觉身上暖和了些,也有了点精神,他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身上黏腻得难受,于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洗个澡。

潘花花看着他的动作,问道:“怎么了?想去厕所?”

“我想洗个澡。”薛鹿林说着,就开始艰难地解他的皮带扣。

潘花花看着他那副病恹恹的模样,想想俩人都已经坦诚想见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于是伸手替他脱了衣服,又将人扶进了浴缸里。他蹲在浴缸边上,看着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薛鹿林,又抬头看了看旁边架子上的澡具。

俗话说得好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于是,潘花花一伸手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个沐浴球,喷上香香的沐浴露,对着薛鹿林的胸口就是一通猛搓。薛鹿林被吓得一个激灵,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就犹如一个被大色狼侵犯了的小姑娘,一双眼睛被热气蒸出了氤氲的意味,但还在恶狠狠地盯着潘花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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