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繁华竞逐。
这便是——人间。
此时人间正值腊月,昨日才刚落了场大雪将万物点缀成素白。白玉京车水马龙熙来攘往,商贩叫卖不断。
罹寒敛去仙气从怀中摸出一块红玉珠串戴在晏别手上:“这是岁霞珠,你修为尚低,在人间无法长时间维持人身,需以借助外物。”
晏别点点头。他鎏金的瞳孔在岁霞珠的幻化下变成了与常人无异的黑色,原本身上的淡薄仙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好看,”罹寒沉吟片刻,“衬你。”
晏别原本还在观察这珠子,一听到罹寒夸赞,他耳根发烫,收回手:“就知道打趣我。”
罹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吧,先去找地方歇脚。”
两人来到一家客栈,小二殷勤地跑过来,笑眯眯地问:“两位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客栈人多,晏别有些害怕地牵着罹寒的衣袖,往他身后藏了藏。罹寒淡淡道:“两间上房。”
小二打量了两人一圈,顿时眉开眼笑:“好嘞您稍等。”说着他就跑去柜台找掌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罹寒付完钱,小二笑眯眯的看着二人:“两位爷是从外地来的吧?听着口音不太像本地人。这白玉京啊,是大启最繁华的地方,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来了都走不了呢。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到前台跟掌柜的提,保证周到!”
“有劳了。”
小二引两人上楼,一路上滔滔不绝:“过两日便是上元节,天家开了宵禁,二位不妨待到夜里去看看。那场面啊,灯火三千,都是往天上去的。”
晏别从罹寒身后探出头:“往天上去?”
“是啊!哎哟,小公子明眸皓齿好生漂亮,”见晏别主动说话,小二顿时一阵夸,“上元佳节,白玉京的家家户户都会点天灯,那天灯便是送给神仙的。”
晏别一听,乐了。连忙问:“点天灯做什么?”
小二把汗巾往肩上一挥:“祈愿、求福,什么都有。天灯承载着百姓的愿望,说给天上的神仙听。门开了,两位公子自便,我去楼下招待。两位有什么事叫一声便可。”
晏别刚想道别,那小二就和飞毛腿似的跑远了。
“他人好有趣。”
罹寒无奈笑道:“同你说了几句话就有趣了?”
“嗯……”晏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凡人有好感,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一见了这人间便喜欢。他盯了会儿靠在床边喝茶的罹寒,腿一蹬,坐到床上:“好累,感觉就像和璇九打了一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罹寒搁下茶:“那休息一会儿?”
“不要,想出去玩!”
罹寒有些好笑:“又累又想出去玩?你能自己走吗?”
晏别躺在床上打滚:“这床好硬。”
罹寒淡淡点评:“娇气。”
“我起来了!”晏别说起来,还真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头发滚得乱糟糟的,有几缕还贴在了脸上。他噔噔地跑到罹寒面前,端着罹寒的茶一饮而尽,眼睛亮晶晶的:“走吗?”
罹寒走到他身侧将他的头发重新束好,顺手整理好他滚得皱皱巴巴的衣襟:“不是刚刚还在喊累?待会儿走不动了我可不抱你回来。”
晏别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才不会!”
罹寒不置可否。
两人下了楼,小二眼尖,连忙同二人打招呼。晏别朝他挥挥手算作回应,牵着罹寒的衣袖跟在他身侧出了客栈。
未时刚过,街道来往行人络绎不绝,鳞次栉比的店铺前挂着大红灯笼。道前是流水摊贩,奇珍异宝、花鸟虫鱼,应有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别被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迷得花了眼,他连连称赞:“璇九给我说人世繁华,没想到居然这般……鼎盛。”
罹寒倒是无甚感慨,见晏别实在喜欢,便说:“每个朝代的京城都是这样。不然怎么会说神仙来了都走不了呢。”
听到罹寒又在打趣自己,晏别冷哼一声,松开罹寒的衣袖大喇喇地走在前面。
按人间的年岁来算,晏别也不过十五六岁少年,正值婚配的好时候。他生得好看,叫人一见便心生欢喜,如此引来姑娘频频侧目。
晏别被这些目光看得不自在,在罹寒前面翘尾巴没走多久就彻底没了心气,偷偷放慢脚步再次把自己藏在了罹寒身后:“他们为什么不看你?”
罹寒说:“我长相普通,定是不如你好看的。”
晏别难以置信地看了罹寒半晌,他才听罹寒解释道:“敛去仙气前幻化了下容貌,现在在他们眼里我与常人无异。”
晏别“哦”了一声,抱住罹寒的胳膊,朝糖画的摊子指去:“我要那个。”
言下之意是你快给我买。
充当晏别荷包的罹寒带着人走过去,小贩一见来客人了,顿时眉飞色舞:“小公子要画什么?”
没料到对方会直接问自己,晏别一愣:“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泽,”罹寒开口,“能画吗?”
生意都送上门来了还能说不能吗?小贩把糖一烤,拍着胸脯道:“能,包君满意!”
晏别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短时间就勾勒出大概的形。再加上许多细节以后,很快桌上就出现了一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白泽。
看到那丑东西晏别脸一垮,愣是找不出话说。倒是罹寒十分满意地付了几文钱,拿着那糖画细细端详。
晏别看着罹寒,幽怨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罹寒把糖画递给他,解释说:“在人间,白泽能驱邪避害,佑护苍生。但终归无人见过白泽,所以长相自然……虚幻了些。”
“你早就知道?”
“嗯。”罹寒毫不避讳:“晏别,你是这天道底下最后一只白泽了。”
当年仙魔之乱,白泽一脉近乎断绝。晏别还是他在妖界捡回来的。
晏别似懂非懂地点头:“他们也会向我祈愿吗?”
“会,”罹寒说:“白泽一脉驱邪避害,庇佑世人,福泽苍生。不过大多都是画在字画里,镇宅。”
“听不懂,”晏别总觉得这不像什么好话,他拽了拽罹寒衣袖,朝卖冰糖葫芦的老人望去,“我要吃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罹寒无奈地给他买了串糖葫芦,晏别吃了一口,酸得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罹寒把糖画递给他咬了一口才缓和过来。
被咬掉一块的“白泽”糖画更加不得晏别心,他把糖画和糖葫芦往罹寒手里一扔,又开始搜罗别的新奇玩意儿。
晏别一路买了不少东西,吃的、玩的,大多都是吃一两口或者玩一阵就扔给罹寒。如此往复,罹寒手中的东西多得快拿不下了。
“晏别,再买就自己拿。”罹寒出声制止。
晏别吞下最后一口饼,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罹寒,片刻过后,他突然笑了。他和罹寒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罹寒像现在这般窘迫。
高高在上的离遥神君,来凡间一趟倒是更像个“人”了。
晏别咯咯直笑,“好心”替罹寒分担了一些小玩意儿后,说:“罹寒,我最喜欢现在的你。”
罹寒动作一顿,问:“为什么?”
“不知道,”晏别朝他眨眨眼,笑得十分狡黠,“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这人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门前晏别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说自己能行,结果走到一半他就开始耍赖,怎么都不愿意自己走了。
罹寒实在拿他没办法,要把人抱回去,结果晏别有死活不乐意。
得,来人间一趟,知道丢脸了。罹寒心里好笑。
好在晏别买的大多都是吃食,一路上走走停停已经被他消灭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打紧的这玩意儿。罹寒让晏别拿好东西,蹲下身子:“过来,我背你回去。”
晏别眼睛一亮,把东西收进袖子里趴在罹寒背上:“你不累吗?”
“是你太娇气。”
晏别哼哼两声,双手环住罹寒的脖颈,下巴搁在他肩上:“天要黑了。”
“人间的冬天天黑得比较早。”罹寒问:“冷吗?”
“还好,就是有点困。”说完晏别还打了个哈欠,看来是真的困了。
罹寒说:“困就靠着我睡会儿。回去还有一段路。”
晏别走打了个哈欠,他闹腾了一天,现在精疲力尽,连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那你不要把我叫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小猪才叫不醒,你是小猪吗?”
“我是白泽……”
“嗯,是白泽。”罹寒笑了笑,忽然发现自己在哄晏别这事儿上越发得心应手。
人间的冬天昼短夜长,白玉京近几日开放宵禁,这个时候街边商贩还未收摊,路上行人你来我往倒也热闹。灯笼点燃了,寒风瑟瑟,天空突然落了雪。
雪花飘在晏别脸上,他打了个哆嗦,缓缓睁开眼,贴得罹寒更近了些:“冷。你累吗,累就放我下来吧。”
“马上就到了。”罹寒将人往上托了托,“冻醒了?”
“嗯……”晏别还带着睡意,说话也迷迷糊糊的,十分含混:“雪落在我鼻子上了。”
罹寒说:“到了。”
晏别松开手,他把袖中的小玩意儿抖出来后鞋子一蹬,翻身爬上床。罹寒无奈地把人从床上薅出来,带着他盥漱以后才把蔫儿吧唧的小崽子塞回被窝里。
他起身刚要去隔壁,就被晏别攥住衣摆:“你不陪我吗?”
“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我想和你一起。”晏别说着还主动往里面挪了挪,给罹寒腾出个位置。
罹寒翻身上床,揽着晏别的腰把人带回怀中,蹙眉道:“怎么这么冷?”
晏别身上凉,手脚都是冰的,他翻了个身抱住罹寒:“不知道。你身上好暖和。”他在罹寒胸前蹭了蹭,小声道:“我喜欢现在的你。”
这句话白天的时候晏别也对他说过,罹寒大概能猜到为什么。
步入凡尘的离遥神君不再是九天之上无法拥入怀的明月,可以暂时抛下作为神的责任与矜持,做一个普普通通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罹寒“嗯”了一声,在晏别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说道:“做凡人也挺好。”
晏别翻身压在罹寒身上,从被子里探出头:“我喜欢人间。”喜欢日升日落昼夜更迭;喜欢春华秋实夏蝉冬雪;喜欢海晏河清万象升平;喜欢……
“也喜欢你。”
“嗯。”
“算了。”晏别有些失落,他刚准备翻身下去,腰上就横出一只手桎梏住他。他看向罹寒:“你干嘛!”
“刚刚不是说喜欢我?”罹寒双目含笑,逗弄道,“就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累。”晏别挣不开,索性整个人压在罹寒身上,“你不放开我就直接压着你睡了。”
罹寒突然问:“岁霞珠还戴着吗?”
晏别伸出手:“这里。”
“嗯,很听话。”罹寒将他手腕上的珠串摘下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乖宝,再听话一点。”
失去岁霞珠的加持,晏别瞳孔恢复了原本的色泽,在夜里闪烁着盈盈的光。两人上下置换,气氛瞬间旖旎起来,晏别心中警铃大作,推了推罹寒:“你、你回你自己房间去。”
“刚刚不是还说喜欢我要我留下来?”
晏别一愣:“我哪儿有!”
“喜欢我不是你说的?牵着我衣摆不让我走的人不是你?撩拨完人不负责,你是小混球吗?”
晏别被罹寒绕得头晕,他抬手勾住罹寒的脖颈,撒娇道:“今天好累,想睡觉了。”说完他突然想到什么,贴到罹寒耳朵旁边小声叫道:“哥哥?”
“晏别。”
罹寒呼吸一重:“谁教你这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罹寒停下动作,晏别得意道:“不告诉你。”
其实晏别不说罹寒也能猜个大概,之前朱雀从人间网罗来些话本子带给晏别,这小崽子估计就是从那上面学的。
罹寒手探进晏别里衣中,哄道:“再叫一声。”
晏别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不肯叫了。
罹寒也不强求,他两三下就把晏别身上的衣物褪下来,钳制住晏别乱动的手凑过去吻他。
晏别被亲得七荤八素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他眼睛里泛着盈盈水光,在烛火下我见犹怜。晏别被亲得整个人软了下来,喘着气靠在罹寒肩上,半跪着环住罹寒的脖颈,
罹寒的手从晏别纤细的腰身滑入腿间,握住他粉嫩的玉茎轻轻撸动。晏别被摸得头皮发麻,贯穿全身的战栗感让他不由绷直身子。他的呼吸越发急促,每一次喘息尾音都难耐地上扬,诱人又浪荡。
晏别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欲望,他被罹寒弄得舒服了,开始食髓知味,太久未经事的花穴也开始淌水,传来阵阵空虚的瘙痒。
“罹、罹寒、放开——”晏别感觉自己就像罹寒手中的玩物,要怎样全凭主人心意。罹寒的手在他玉茎上套弄,等到晏别快受不住了又偏生不让他去。晏别难受得快哭出来了,他两只手朝着罹寒又抓又挠,只听罹寒轻声笑道:“叫我。”
于是晏别叫了罹寒好几声,但罹寒只道错了,让他重来。晏别快崩溃了,把他百年来叫过罹寒的称呼全都抖了出来,偏偏罹寒还是不满意,不断作弄他。
忽然晏别脑子里闪过什么,病急乱投医似的试探道:“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罹寒满意地松开手,在晏别交代后分开他的腿,手指送到他的花穴中抽插。
花穴里的淫液顺着罹寒手指流出,许久未经人事的甬道被撑开,抽插的动作引起晏别不适,他难受地凑到罹寒脸边,和讨食的小兽一样落下黏黏腻腻的吻。
烛火已经燃到最后,屋内只剩下冰凉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
晏别被插得意乱情迷,花穴里吐着晶莹的液体,他动了动腰,抱着罹寒小声求欢:“可以了……进、进来。”
难得听到晏别主动,罹寒收回手,将胯间滚烫的硬物送到花穴顶了顶。花穴含住罹寒阳具的小半个头,淫液顺着柱身流下。他缓缓动腰,刚肏进去一点,晏别就开始发抖,搂着他的手臂也开始收紧。罹寒叹了口气,在他圆润的臀瓣上拍了一巴掌:“放松。”
清脆的响声让晏别愣了一下,他一双鎏金色兽瞳瞪得溜圆,随后脸红了个彻底:“你打我?”
“没有。”罹寒面不改色地否认,一只手托着晏别臀瓣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身:“放松点。”
晏别把头埋在罹寒肩上:“疼。”
明明才放进去一点,这崽子就开始叫嚷起来,罹寒淡淡点评:“娇气。”
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动作却并没有因为晏别的“娇气”停下。他按着晏别的腰挺身进去,粗长的阳具顿时插进去大半,晏别又疼又爽,抱着罹寒的脖颈正要挣扎,肏进体内的阳具就一捅到底。
晏别惊叫一声,抓着罹寒的背不断发抖,细密的汗水从额间流出,他思绪还未回笼,花穴里的肉刃就再次破开自己身体顶到深处,动作霸道又强势,容不得晏别有一丝走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大的阳具反复研磨花心,每一次抽插都带出淫液。罹寒在两人交合处摸了一把,将带着汁水的手指放到晏别唇边,命令道:“舔。”
晏别懵懵懂懂的,本能地顺从罹寒,张开嘴含住罹寒的手指,湿软的舌头小心翼翼地在他指头舔舐,清纯又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