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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双龙()(1 / 2)

('强大的威压袭来,晏别难受地呜咽一声,靠在烨烬怀里发抖。知道是谁来了,烨烬眸色冰冷地看向门外,只见罹寒一袭白衣,脸上宛若霜雪,手中的剑反射出凛凛寒光。

晏别半偎半靠在烨烬怀里,衣衫凌乱青丝披散,纤细的腰身被男人手臂环住,花穴里还含着滚烫的物什。听到动静,他脑中一白,将头埋在烨烬胸前,像极了不安的小兽。

大抵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晏别几乎是下意识地攥紧烨烬的衣襟,花穴紧张收缩,死死绞住烨烬的阳具。

烨烬冷哼一声,扣住晏别的后脑勺安抚:“别怕。”

“晏别。”罹寒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晏别知道,这位神君一定是生气了。

小崽子素来会察言观色趋利避害,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听见罹寒声音后抖了抖,心一横,把烨烬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抱紧。他整个人嵌在烨烬怀里,烨烬对他的小动作照单全收,还故作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腰。

“离遥神君,”烨烬眯起眼睛,“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晏别。”罹寒目光死死锁在晏别身上,他几乎是强忍着怒火,“不知羞耻,跟我回去!”

百年来晏别从来没有见罹寒语气这么重过,趋利避害的本能诱导他拒绝,于是他将脑袋埋在烨烬颈间摇了摇。

烨烬愉悦地顺着晏别的后背,坏心思的朝花穴里顶了顶,把软得和一滩水一样全心依赖着自己的人稳稳抱住:“他不想,你又何必逼他?”

“晏别!”

“呜……我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遥,他在怕你。不若你就把这崽子送给……嘶——”烨烬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肩上一痛。他被气笑了,“咬我做什么,这么不想跟我那你去找你的离遥神君啊,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一听到烨烬说让他去找罹寒,晏别的眼泪就又开始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罹寒在场,他这一次哭得比以往还要难过。

“晏别,”罹寒冷冷的看着两人,“跟我回去。”

晏别哭得一抽一抽的,但是紧紧抱着烨烬的动作却透着无声拒绝。

太狼狈、太难堪了。

逃避心理作祟,晏别实在是不想面对现在的罹寒。他死死抱住烨烬,希望能够逃过一劫,至少不是现在来和罹寒谈论这档子事。

下面的花穴还流着水、吃着别的男人的东西,衣服散乱不堪的浪荡模样被最不想让他见到的人见到,无论是身心都备受煎熬。

晏别的廉耻观才刚建立不久,却又即将在顷刻之间崩塌。但是他的心情如何,罹寒是显然不知道的。

罹寒被他的不听话气得几乎失控,他收起威压和手里的剑,就像是宣判一般:“我给过你机会了。”

闻言,烨烬抬头和罹寒对视一眼,顿时了然。

两位上神说来也怪,有传言说两人曾经是好友,后来因事产生分歧,从此分为了两派。明明相互排斥,却又是最了解对方那些深沉心思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万年来两方互相掣肘,谁也没办法真正制服了谁,可以说是天界一大奇事。直到百年前罹寒从妖界把晏别带回来,两位上神之间汹涌的暗流才因一方退出而平息。

烨烬的作为虽非君子,但罹寒又几时能算得上好人?

活了不知几何岁月的两位神,把对方心里的那些阴暗面都已经猜得透底。

果然,只见罹寒走近,将晏别从烨烬怀里捞出来,捏着他的脸颊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哭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鎏金色的兽瞳水光流转,晏别的眼睛哭得发红,睫毛上还挂着泪花。罹寒抚上他的眼眸,变出一条鲛绡遮住他的眼睛,声音温柔又残忍:“不要这样看我。”

晏别还没有弄清状况,下一秒感觉罹寒靠近,有什么东西抵上后穴。他思绪短路片刻,莫大的恐惧将他淹没:“罹寒、罹寒!”

“嗯,”罹寒俯身隔着鲛绡在他眼睛落下一个吻,“我在。”

“不要,我不——”

粗大的性器肏进后穴,晏别惊叫一声立刻想要逃跑,但是前面花穴还吃着烨烬的东西,这么一挣扎,又把前面吃得更深了些。

他一动,肏在体内的孽根就又碾过敏感点,还未来得及喘息,方才的动作就像是惹怒了身后的人一样,罹寒掐着他雪白的屁股狠狠地肏进去。

前后都被塞满的快感将晏别贯穿,他清晰地感受到两根巨物一前一后地肏在自己体内,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恐惧。但是因为快感,他小腹突然紧缩,花穴喷出一阵水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热流浇在烨烬阳具上,晏别竟然是生生的被罹寒肏进来肏到吹了水。

烨烬动作一顿,掐着他下颚吻上去,“就这么舒服?”

晏别紧绷着身子几乎说不出话来,眼泪打湿鲛绡。他推开烨烬朝后仰去,上身靠入罹寒怀中。熟悉的清冽气息将他包裹,意识朦胧中他轻轻地叫了罹寒的名字。

小崽子总是这样,一难受就爱叫罹寒的名字。

他从有灵智起就跟在罹寒身边,一开始是白泽小兽的模样,不懂什么天道纲常经纶济世,不过是求生的本能叫他一直跟在这个将他带出炼狱的人。

罹寒与人疏离,偌大的宫殿常年都只他一人,但彼时晏别也还懵懂,总是不厌其烦地去扒罹寒的门,烦得人无可奈何,才准许了他跟。

后来晏别学会化形,罹寒教他识字,他一看书就头晕,索性变回白泽模样睡觉去了。罹寒拿他没办法,最终只得作罢。

相伴百年,罹寒亦父亦师亦友,不过那时晏别不懂,只觉得理所当然。他识字少,常年身边只有罹寒,所以一直保持着在妖界时毫无纲常伦理的兽性,直到被烨烬逼着学习,一点一点地明白什么叫廉耻。

罹寒没有说话,掐着晏别的臀瓣顶弄进去。晏别后穴没怎么经历过开垦十分生涩,但是这小崽子就像是水做的一样,往里面操弄了几下,后面也止不住流水。

晏别挣扎得厉害,呜咽着吐不出完整的句子,一会儿嚷嚷着疼,一会儿又叫罹寒的名字。

离遥神君心情极差,动作也是由着自己心情来,丝毫没有顾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崽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别对罹寒是几乎超出信任的依赖,即便晏别知道这份疼痛是罹寒给予的,但是还是会将自己交付在罹寒手中。他的依赖就像是刻进骨子里,信任就像是融入血脉中。

从来没有被晏别这么依赖信任过的烨烬看人依恋罹寒的样子,顿时火气上涌,掐着晏别的腰往里顶,动作带出里面的液体,淌到半挂不挂的衣衫上,洇开一片深色。

“流了好多水。”烨烬摸了摸晏别腿根,手掌染上一片晶莹的液体,他挑衅地看了罹寒一眼,“离遥神君真会教。”

烨烬此人向来恶劣,说话肆无忌惮。若是往常,罹寒只会当作未闻,但如今不可同日而语。他任由晏别靠在自己怀中,漠然开口:“不像东临神君,万年过去连纲常伦理都不会了。”

“纲常伦理?”烨烬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道:“所以这不是正在学吗,和你家这崽子一起。”

言语之间尽是讽刺,罹寒自是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若非罹寒无端纵容,晏别也不会是如今这副模样。就连以杀证道成神的烨烬都知道礼义廉耻,亲疏尊卑,但晏别不懂。

堂堂瑞兽白泽,在文神身边跟了百年,却懵懂无知,不辨对错,永远都是小孩子心性,说好听点叫天真无邪,难听点便是愚昧至极、无法无天。

百年于漫漫天道不过弹指,但若是放眼人间,百年确是无数人走不完的一生。初入世、习善恶、辩是非、结姻缘、别父母,最后阖眸归去,百年不到便能走完生与死。

而晏别的百年,显然还停留在“习善恶”。若说罹寒没有私心,烨烬是不信的。但凡堂堂正正,对晏别毫无偏颇,他现在应当已能自立门户,自由地选择自己的未来了。

烨烬了解罹寒,但是也不屑于罹寒的作为。一个神君,端着高高在上正人君子的模样,却一步一步地诱导自己养着的崽子成为自己的脔宠,外人看不出来,烨烬作为罹寒曾经的朋友还看不出来吗?

他不是正人君子,但罹寒也没差。两位上神无愧大道苍生,内心再离经叛道颠覆伦理都无人会多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罹寒轻笑,声音冰冷:“你倒是装起好人来了。”

若非当初烨烬遣人给晏别送酒,之后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得如此顺理成章。

罹寒身居高位,虽然对晏别有私心,但在百年之间也是坚守正心,做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烨烬倒好,恨不得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离遥神君虚伪的面具被揭穿似的,迫不及待地从晏别身上下手。

漫长枯寂的成神岁月里,晏别是为数不多的意外。

“我不是什么好人,”烨烬牵起晏别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所以我要横刀夺爱。”

罹寒冷冷看着烨烬:“凭你?”

晏别的性子罹寒再了解不过,百年来还保留着刻在骨子里未被驯化的兽性,虽然白泽为福泽祥瑞的象征,但归根结底是神兽。

睚眦必报是他的天性。

烨烬脸色冷下来。

两位上神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晏别几乎快要崩溃。终于,在身心两重煎熬下,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晏别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因为被折腾得太狠,晏别全身酸软,腰上也疼得厉害。他将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随后艰难地睁开眼。

他本以为罹寒公务缠身,忙不过来没空管他,结果没想到这个时辰罹寒居然没去处理公务。这下好了,一翻身睁开眼就正好和罹寒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前日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晏别脸上发烫,尴尬地移开视线。

见人害羞,罹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环住他把人捞入怀中,手轻轻抚摸他的腰:“还疼吗?”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但落入晏别耳中却像是淬毒一般。晏别回抱住罹寒,头埋在他怀里点了点。

罹寒轻笑,手顺势伸入晏别亵裤:“这里呢?”

“嗯……”

晏别身子微微颤抖,但抱住罹寒的手却收得更紧了,就像是全身心把自己交付出去一样。

敏锐如罹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晏别在害怕。他收回手不再逗弄晏别,轻拍他的背安抚道:“等会再涂点药,别怕。”

晏别抖得更厉害了。

这小崽子一声不吭地窝在他怀里哭得那叫一个难过,罹寒无奈地给他顺气,半是安慰半是哄:“怎么这么爱哭,都成小花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过去多久,晏别哭得累了,从罹寒怀里钻出来同他对视。罹寒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崽子,将他蹭得散乱的青丝理好:“我去拿药。”

罹寒刚起身,晏别就攥住了他的衣摆:“不、不用了……”

“不疼了?”

晏别低下头。

“晏别,”罹寒的声音冷下来,“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你再……”眼看人又要哭了,罹寒叹息:“听话一点,好吗?”

自从罹寒回来以后他就没见晏别笑过,他与烨烬是最了解彼此的好友兼死敌,他大概也知道晏别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占据的感觉委实不好,这笔账他还没来得及找烨烬算。

仙界的人都知道离遥神君不是什么善茬,比起东临神君的爱憎分明,离遥神君更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有时候就连烨烬这位与他共事上万年的同僚都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就好比现在罹寒能够轻描淡写的说出“既往不咎”四个字,但是否真正的做得到既往不咎却无人可知。

他摸了摸晏别的头,在对方愣神之际抽出衣摆,转身去拿药。

晏别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罹寒突然冷脸吓到了,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望着罹寒的背影到底还是没有落下来。

之后的几天晏别整个人都是蔫蔫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窝在罹寒怀里睡觉,有时候醒了,睁开眼盯着罹寒,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离遥家的小崽子大半个月未踏出耀晗宫,离遥神君也闭门谢客,天界一众神仙都在猜这崽子到底怎么了。平日里的泼皮无赖突然没了动静,搞得人心惶惶的,生怕他突然有什么大动作。

又过去小半个月,老君登门拜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晏别窝在离遥怀里睡得正好,突然一阵冷风将他吹醒。随即他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猛地睁开。

“白泽!白泽!”

晏别望过去,一双鎏金色的瞳孔难得有些朝气。只见朱雀已经化作人身,竟然还是个婀娜窈窕的红衣少女。

“小兔崽子,”朱雀躲在老君身后探出半个头来,“出来打架!你姑……姑娘我修出人身,还未同你比过一场。”说完她又躲回老君身后。

晏别看着朱雀又怂又凶的模样,忍不住抱着罹寒笑。

“去玩吧,”罹寒说,“我同老君说点事。”

晏别点头,带着朱雀出了书房。兴许是太久没见过这两个小崽子吵嘴,老君笑眯眯地摸了摸胡须,望着两人你推我搡的背影感慨:“都还是小孩儿。”

罹寒放下手里卷宗,有意无意道:“朱雀同他甚是相衬。”

老君一愣,越琢磨越冷汗直冒:“晏别还小。”

罹寒说:“凡人一生都不过百年。”

猜不透罹寒在想什么,老君索性提出自己的疑问:“月余未见晏别出门,你罚他禁足了?犯了什么事?”

“无事,”罹寒说,“他自己心中有郁结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罹寒的解释,老君叹息一声:“这小子以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模样,怎么突然有了心结?不过小崽子心结是大事,虽然你成神后七情六欲淡薄了,但晏别不是。唔……”

老君想了想,继续道:“按白泽的年龄来算,晏别都还未成年,小孩容易钻牛角尖,得多管管,免得长歪了。”

老君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罹寒大概听懂了,简而言之就是晏别还小,得多哄哄,别让他长歪了。

罹寒失笑,冷冷抬眸:“烨烬让你来的?”没等老君解释,罹寒就道:“让他滚。”

没想到罹寒这么快就猜到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他不由心慌,却还是硬着头皮死不承认道:“只是小九太久没见到晏别,想念罢了。”

朱雀大名璇九,平日里老君爱叫她小九。

罹寒不置可否:“她是晏别为数不多的朋友。”

大多数人对晏别的态度不是忌惮就是奉承,百年来也就老君家的朱雀对晏别不似常人。两个崽子虽然平日里闹得你死我活,但却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友。

大概是没想到罹寒对璇九的评价这么高,老君有些出神,想到两个神兽打得个你死我活的场面,突然笑道:“我还以为你不管这些。”毕竟当初天界被晏别闹得天翻地覆,众仙差点踏破耀晗宫的门槛,结果离遥神君寥寥几句就把大家打发了。

“他以前输了就会来我面前告状,”罹寒说,“念得最多的便是朱雀。见不得的离不得罢了。”

老君认同道:“毕竟小九也不过百余岁,同晏别最是相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挺好的,”罹寒放下手中茶盏,话锋一转,“回去告诉烨烬,前些日子的账,我定会同他清算。”

见离遥神色不虞,老君摸了摸鼻子,同样也搁下茶杯:“我会转告他的。”

罹寒颔首,目光移向门口。

老君了然,拂袖起身:“那我便不叨唠了。”

罹寒点头,跟着老君走出书房。只见晏别和璇九坐在凉亭中,两个人有说有笑,璇九听到老君唤她,她逮着晏别的头揉了揉,笑嘻嘻地跑过来,小声对老君道:“刚刚我给小晏别讲了人间的山川风物,他好像很喜欢。”

闻言,老君偷偷看了罹寒一眼,见人面不改色,他松了口气:“走了。”

“晏别!”璇九朝晏别挥手,“等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晏别同璇九道别后走到罹寒身边抱住罹寒:“之前你答应我许我去人间,还作数吗?”

罹寒捏了捏他的脸颊:“自然是作数的。但你修为尚低,等你修为再精进些,我便带你去,可好?”

晏别点点头,对罹寒的话深信不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修炼的岁月漫无尽头,晏别平日懒散惯了,修炼也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罹寒看着躲在屋顶小憩的白泽,心里默默摇头。

这几日罹寒难得清闲,他飞身上屋顶坐在晏别身边,看着晏别手里解开一半的九连环,想到晏别最近好像都在琢磨这东西。

自朱雀得到罹寒许可后,她便常常带些人间的小玩意来找晏别,两个小崽子窝在一起也不知道干什么,但是一呆就是一整日。

好像朱雀化形以后和晏别的关系比以前更好了。罹寒有些出神,他伸手捏了捏晏别的脸颊,晏别睁开眼看着他。

“疼,”晏别说,“今日没去和天帝议事?”

罹寒收回手:“四方神柱之事已经有了方案,他们自会去处理。”

“你不用去吗?”晏别隐约听过四方神柱事关重大,不然天帝也不会请罹寒帮忙,所以听到罹寒说其他人会处理的时候,晏别有些疑惑。

“不用,”罹寒说,“九天之内的事不归我管。”

晏别更疑惑了:“那天帝为什么找你啊?”

“四方柱塌,天地动荡,受苦的不止是天庭,还有苍生,”罹寒说,“我管半个苍生。”

“那还有半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罹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东临管。”

晏别不说话了。他坐起身低着头继续鼓捣璇九送给他的九连环。

“东临虽然平日性子恶劣,但他本性不坏,”罹寒知道晏别心里排斥烨烬,但还是如实解释道,“我同他是混沌初开时便降生于天地的神,虽性格不合,理论相悖,但却是天道之中最为相契的存在。我们相互制衡,掌管‘人间’。世间轮回不休,我于北斗七星君之上,主轮回之中的‘死’,而他则是主‘生’。所以他比我更有悯生之心。”

九连环被晏别碰出钝响,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罹寒一眼,沉默片刻又低头继续鼓捣手中的九连环。

罹寒叹了口气:“他很喜欢你。”

“你总是在帮他说话。”

晏别一听到烨烬就觉得委屈,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自己养大的小孩被人要了却还帮着对方说话的,就好像是在亲口告诉他,你并没有那么重要一样。

晏别接触世俗并不久,过去混沌活了百年,他的许多观念也尚不完整,但他很聪明,会换位思考举一反三。他把自己带入到罹寒那里去,他指定是不开心的。

但是罹寒却没有。

烨烬是与你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天道都不允许你们分割的存在,那我呢?

我又是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麻的思绪缠绕在他身上,他难过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晏别?”察觉到身边的小崽子情绪不对劲,罹寒伸手去碰晏别,却被人躲开了。他动作一顿,“怎么突然哭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晏别把手中的东西扔罹寒身上,罹寒眼疾手快地接住九连环放在旁边,抓住晏别的胳膊把人拉入怀中:“怎么了?”

晏别哭得抽抽噎噎的,不断用袖口擦眼泪,看起来难过极了。绕是以“洞晓天下事”着称的罹寒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别哭累了,翻身抱住罹寒把头埋在他肩上,小心翼翼地问:“罹寒,我是你养的脔宠吗?”

罹寒深吸一口气,把人从自己身上掀下来,提溜着晏别的后衣领静静地看着他。

见罹寒不说话,晏别眼泪又开始打转,扑到罹寒身上死死抱住他,发了狠似的:“你是不是想把我送给东临了,你不要我了。我连你养的脔宠都不如,你就是唔——”

突然,晏别眼前一花,再次回神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原本的天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漆漆的房顶,他也从罹寒身上变成了跪坐在地上。

罹寒坐在他面前,一双浅色的瞳孔铺满冰霜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罹……”

“跪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别难以置信地看着罹寒,大脑一片空白。他弓着腰没动,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传来火辣辣的疼。他扭头一看,罹寒不知道从哪儿变来一把戒尺,那戒尺悬在空中,大有会再次落在他身上的意味。

晏别瞪大眼睛:“我……”

“跪好!”

他打了个激灵,连忙规规矩矩地跪在罹寒面前。

把人收拾服帖了,罹寒收回戒尺拿在手中,用另一头挑起晏别的下巴,微微倾身:“你刚刚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晏别抿唇,鎏金色的眸子死死锁住罹寒的身影,嘴张了张,却一言不发。

“说。”

明明罹寒没有释放威压,晏别却感觉身上有千斤重,压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他垂下眸,硬是一个字都不说。

晏别这崽子总是一身反骨,从来都只能顺着他的心意薅,不顺着是一点也不行,把人惹到了他甚至还会记仇,睚眦必报的。

小崽子成日口无遮拦,学荤话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罹寒不管他,没想到他已经放肆到了这种地步,怪不得烨烬总是旁敲侧击,还找老君带话。

罹寒看着晏别是不准备开口,起身拂袖而去。门关上的同时还连下几道禁制,可见这次他是真的生了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别刚被关禁闭,第二天朱雀就找上门来。她没见着晏别,跑去找罹寒一问才知道晏别受罚了。她看着罹寒那冷得不冷再冷的脸,连滚带爬地逃出耀晗宫,心脏跳个不停。

嘴碎的朱雀发现自己的好友兼冤家被关禁闭的结果就是:不出一日,整个天界都知道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终于触怒了离遥神君,被罚去关禁闭了。

消息是从老君宫传出去的,虽然罹寒多半不会同他们计较,但老君还是天天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哪天离遥神君不高兴把他给连坐了。

晏别被关了三天就跪了三天,这三天之中罹寒一次没来看过他。

一开始他又难过又委屈,细皮嫩肉的小崽子跪了没多久腿就受不住了,但他越想越气愤,负面情绪全都一股脑地跑出来,腿也疼得越来越厉害,疼到最后腿麻木了,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神兽的体质比凡人好很多,但捱不过晏别身体娇气。第三天的时候晏别跪着跪着,突然头晕目眩,头直接撞在了床沿上,磕得他眼前一花,好像世界都颠倒了。

他正要去摸磕到的地方,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下一秒什么清凉的东西被涂在了伤口上。

“认错服软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听到罹寒的声音,晏别猛地想要挣开,但罹寒的力气很大,他手腕被拽得生疼。

罹寒快被他这倔脾气气笑了,他松开晏别的手腕:“还起得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别没说话。

罹寒把人拦腰抱到床上,两人相对无言。罹寒从袖中拿出晏别之前扔掉的九连环递给他,慢条斯理道:“之前不是说想去人间吗?每次朱雀来给你讲人间,你都很开心。”

听到“人间”二字,晏别终于有了动静。以为把人哄住了,罹寒继续说道:“乖一点,改日便……”

“便不要我了吗?”晏别接话很快,他死死握住手中的九连环,他声音都在颤抖,“你想把我送走,你厌烦我了。”

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离遥神君硬是被这油盐不进小崽子弄得束手无策了。

如同老君所说,他七情六欲淡薄,大多数时候都无法与晏别共情,给予他最多的便是依靠与纵容。老君提醒他多注意晏别,别让这小崽子长歪了,现在看来倒真是让人给说中了。

晏别这些日子就跟个闷葫芦似的,总是垂头丧气患得患失,往日的灵动消失得无影无踪,和换了个人似的。

见罹寒不表态,晏别顿时慌了神,扑过去抱住罹寒,颤抖着吻上罹寒的唇:“罹寒,你要了我吧。把我当脔宠也好什么都行……”

“晏别,”罹寒把人从身上撕下来,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从哪儿学的这些?我没有把你当脔宠,也没有不要你。”

晏别茫然地看着罹寒:“那你还……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怎样?”罹寒揩掉晏别眼角挂着的泪花,“我同你行房不是因为把你当脔宠,问你去不去人间,也只是因为你总是很向往。”

“那我是什么?”

罹寒捏了捏他的鼻梁:“自己猜。”

“不要,”晏别靠在罹寒胸前,闷声闷气道,“你还罚我了,你为了烨烬罚我!”

“心思怎么那么多,明明是你口无遮拦在先,你知道脔宠是什么意思吗就乱给自己安身份,”罹寒说,“神仙养的脔宠可是要夜夜伺候供人亵玩的,你想当我的脔宠吗?”

晏别小脸一红,含混道:“不想。”

“那就听话。”罹寒轻笑,他托住晏别的腰,让人靠得更舒服些:“以后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自己瞎想。”

“知道了。”

“乖,改日就陪你下界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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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人间。

此时人间正值腊月,昨日才刚落了场大雪将万物点缀成素白。白玉京车水马龙熙来攘往,商贩叫卖不断。

罹寒敛去仙气从怀中摸出一块红玉珠串戴在晏别手上:“这是岁霞珠,你修为尚低,在人间无法长时间维持人身,需以借助外物。”

晏别点点头。他鎏金的瞳孔在岁霞珠的幻化下变成了与常人无异的黑色,原本身上的淡薄仙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好看,”罹寒沉吟片刻,“衬你。”

晏别原本还在观察这珠子,一听到罹寒夸赞,他耳根发烫,收回手:“就知道打趣我。”

罹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吧,先去找地方歇脚。”

两人来到一家客栈,小二殷勤地跑过来,笑眯眯地问:“两位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客栈人多,晏别有些害怕地牵着罹寒的衣袖,往他身后藏了藏。罹寒淡淡道:“两间上房。”

小二打量了两人一圈,顿时眉开眼笑:“好嘞您稍等。”说着他就跑去柜台找掌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罹寒付完钱,小二笑眯眯的看着二人:“两位爷是从外地来的吧?听着口音不太像本地人。这白玉京啊,是大启最繁华的地方,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来了都走不了呢。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到前台跟掌柜的提,保证周到!”

“有劳了。”

小二引两人上楼,一路上滔滔不绝:“过两日便是上元节,天家开了宵禁,二位不妨待到夜里去看看。那场面啊,灯火三千,都是往天上去的。”

晏别从罹寒身后探出头:“往天上去?”

“是啊!哎哟,小公子明眸皓齿好生漂亮,”见晏别主动说话,小二顿时一阵夸,“上元佳节,白玉京的家家户户都会点天灯,那天灯便是送给神仙的。”

晏别一听,乐了。连忙问:“点天灯做什么?”

小二把汗巾往肩上一挥:“祈愿、求福,什么都有。天灯承载着百姓的愿望,说给天上的神仙听。门开了,两位公子自便,我去楼下招待。两位有什么事叫一声便可。”

晏别刚想道别,那小二就和飞毛腿似的跑远了。

“他人好有趣。”

罹寒无奈笑道:“同你说了几句话就有趣了?”

“嗯……”晏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凡人有好感,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一见了这人间便喜欢。他盯了会儿靠在床边喝茶的罹寒,腿一蹬,坐到床上:“好累,感觉就像和璇九打了一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罹寒搁下茶:“那休息一会儿?”

“不要,想出去玩!”

罹寒有些好笑:“又累又想出去玩?你能自己走吗?”

晏别躺在床上打滚:“这床好硬。”

罹寒淡淡点评:“娇气。”

“我起来了!”晏别说起来,还真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头发滚得乱糟糟的,有几缕还贴在了脸上。他噔噔地跑到罹寒面前,端着罹寒的茶一饮而尽,眼睛亮晶晶的:“走吗?”

罹寒走到他身侧将他的头发重新束好,顺手整理好他滚得皱皱巴巴的衣襟:“不是刚刚还在喊累?待会儿走不动了我可不抱你回来。”

晏别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才不会!”

罹寒不置可否。

两人下了楼,小二眼尖,连忙同二人打招呼。晏别朝他挥挥手算作回应,牵着罹寒的衣袖跟在他身侧出了客栈。

未时刚过,街道来往行人络绎不绝,鳞次栉比的店铺前挂着大红灯笼。道前是流水摊贩,奇珍异宝、花鸟虫鱼,应有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别被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迷得花了眼,他连连称赞:“璇九给我说人世繁华,没想到居然这般……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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